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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下午的體育課訓練。

室外的溫度有些高，太陽變烈烈起來，風依舊，時不時吹過來幾分涼意。

體育老師跟他們說訓練注意的事後，就讓他們分開訓練了。

林知钰先走去體育館的自動販賣機買了兩瓶飲料。

哐當的一聲，掉落下來。

他彎腰拾起，忽然頭頂落下一片陰影。

“你好。”

林知钰擡起頭，看到一個穿着田徑運動服，皮膚黝黑，朝他露齒笑的男生。

“我是16班的體育生，李霖洋。”

“你好。”林知钰站起來也跟他打招呼，“我叫林知钰。”

林知钰回應他後，他開始打開話語，不斷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大學霸，跑步也很厲害。我經常路過排行榜，看到你每次都在上面。”

李霖洋眼睛亮亮地，充滿仰慕。

“我今年也報名了三千米。”

然後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可以跟你訓練嗎？”

“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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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洋臉上立刻露出開心地笑容：“太好了。”

“我們現在就去嗎？”

“需要等一會。”

李霖洋并未走，而是看到他手上的飲料，然後又問道。

“你是喜歡喝青檸汽水嗎？”

“還好。”

“我也覺得，我偶爾也會喝，這個飲料的味道清清甜甜的......”

他們往跑到走，走路過程中李霖洋高興地絮絮叨叨，林知钰就在一旁聽着，偶爾會回應。

等到跑道大樹邊，林知钰看到去換衣室沒多久的陳聞洲出現在跑道另一邊，往整合他走過來。

林知钰跟李霖洋說要離開一會，李霖洋只好可惜地停下說周末嘗到的烤肉的味道，最後說道：“你可以去嘗一下”

“好。”

林知钰跟他揮手，拿起手中的飲料大步跨去。

到陳聞洲面前，他就把飲料遞過去。

“哥，給你的。”

他記得陳聞洲經常買這款飲料。

陳聞洲伸手接過面前包裝綠色熟悉的飲料，目光卻朝跑道一旁的樹看去，樹下有個男生，正在看着他們。

看到陳聞洲目光，露出笑容，高舉起手揚了揚。

“那是你的新朋友嗎？”陳聞洲問。

“嗯？”

林知钰不解地看陳聞洲。

陳聞洲面色如常，只是目光定在一個方向，他在尋着陳聞洲的目光看向背後，看到李霖洋，立即明白了。

“剛才在售貨機邊認識的，他是體育生，人非常開朗活躍，就主動過來認識想要跟我一起訓練。”

“嗯。”陳聞洲點點頭，只是餘光中還看着遠處的男生，而手不自覺地擰開瓶蓋，然後喝了一口。

“哥，你現在就渴了。”

他們還沒訓練，下來的時候也有喝水。

“嗯。”陳聞洲并沒有渴，但也不想說不是。

林知钰并未多想：“不知道這次體育生怎麽樣？”

往年跟他比賽的是他常遇見的另一個體育生徐文，這次這個應該不是擅長長跑的。

“不用擔心，除了徐文，沒有其他人比得過你。”

陳聞洲神情一如往常，語氣淡淡的給人有點傲氣。

但是他哥的話給他增加了自信。

陳聞洲先開始訓練，林知钰的要等會，他先去看陳聞洲跳高。

經過幾次的鍛煉，陳聞洲已經能夠掌控身體，像是一只跳躍出水面的海豚順利越過第二杆。

到達第三杆就有些困難，又一次碰到杆，跟着掉落到床墊下，陳聞洲喘着起，垂着頭，額間的碎發黏在額間。

林知钰過來拉他起來。

“哥，休息一下。”

他把拿着的飲料遞給陳聞洲，看着陳聞洲仰頭喝，喉結湧動着，他誇道：“哥又進步了。”

“嗯。”口腔中的青甜味散開，散去了摔落而下時的情緒。

陳聞洲又看了一眼眉眼彎彎的林知钰。

“我要去訓練了，哥先在樹下等我。”

那邊體育委員冉奇文開始大聲喊班長了，林知钰跑了過去，步入陽光下，又回頭跟陳聞洲揮手。

“哥，幫我也記一下時。”

陳聞洲點頭。

林知钰訓練前跟他一樣先去換衣服，等過了一會後，跑道起點線上重新站着一個穿着短袖短褲的林知钰和剛才林知钰說的主動過來認識的體育生。

站在陽光下的林知钰有些白的耀眼，在跟他揮手打招呼的時候，他周邊停留的人也看了過去。

接着冉奇文揚下手，說開始，林知钰緩跑跑出去，跑道上出現一道穩步的身影。

3000米，跑道400米，需要跑七圈半，但林知钰很有耐心。

一圈又一圈下來，他落後一點體育生，等到剩下最後兩圈的時候他的步調開始變快。

陳聞洲看着他一點點地追上，他也走去了終點等待林知钰到達。

并在最後超過了體育生，一路向着他奔過來，抱住了他。

巨大的沖力，讓陳聞洲下意識地雙手抱緊林知钰，腳步往後退兩步。

脖頸溫熱的氣息灑在皮膚上，染上了滾燙的氣息。

擁抱的姿勢讓林知钰的肌膚貼上他的肌膚，汗水布滿的皮膚貼上他，卻沒有讓他感覺到黏膩，而是讓他産生一種別樣的親密感。

也只有短暫的此刻可以肆意。

抱着變成扶着，林知钰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攬着林知钰的腰，帶着他慢慢走動。

“這次比上次快了三十秒。”

“很厲害。”

林知钰不由地浮現笑，點點頭帶點小驕傲說：“但還是需要在練。”

他整個身體靠着陳聞洲，很自然地把重心落到陳聞洲身上。

陳聞洲面色如常，他問陳聞洲：“哥，重嗎？”

“不重。”

“那就好。”

林知钰保持着這個姿勢，邊在陳聞洲耳邊說話，邊跟着陳聞洲步調緩慢地繞着樹蔭下走動，風輕輕地吹着樹葉。

他極速跳動的心慢慢地緩了下來，才讓陳聞洲放開他，走到樹蔭底下坐了一下，擡起腿用手捶打小腿肉。

陳聞洲把他的水拿了過來，他仰起頭，接過水。

陳聞洲在他的身邊坐下，伸出手在他的小腿上捏，骨節分明的手陷進白嫩的皮膚下，泛起了粉紅。

寬厚有力的手摩擦着他的皮膚，一下又一下地揉着他的小腿，泛起大面積的紅。

林知钰一邊覺得經脈通了很舒暢，一邊又覺得小腿處的肉一陣一陣的疼痛下是細細密密的癢意，似乎有細細的電流流過，讓他心口也覺得癢。

“哥，我自己來吧。”

“沒事。”

陳聞洲不松開，幫着他捏了幾分鐘才松開。

忍着幾分鐘的癢意和心底奇怪的感覺，林知钰在陳聞洲松開的這一刻也跟着暗暗的松了口氣。

“去拉一下腿最好。”

林知钰點點頭，忽地站起來：“我這就去。”

直直地往着臺階那邊去拉腿。

等心底那股徹底奇怪的感覺消散去，林知钰轉過身，樹蔭下不見陳聞洲的身影，大概率去訓練了。

但望着出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等到突然身側一聲誇贊聲出現他才回過神。

“林知钰，你好厲害！”

林知钰轉回身，看到李霖洋緩慢地走過來，應該是跑完三千米後散步然後走過來的。

“謝謝。”

其實對方專攻的是短跑，他偶爾會經常跑長跑才會僥幸贏過對方。

李霖洋到了林知钰身旁，提起右腿放到臺階上身子往下壓。

“你們關系真好。”

“我們一起長大的。”

林知钰知道他在說他跟陳聞洲的關系。

他點點頭，對于他跟陳聞洲的關系他都會高興地別人說。

“哇，那你們是在同一個地方長大的啦。”

“嗯。”

“怪不得，跟我跟的那些朋友不太一樣。你們兩個都很厲害，我經常看到你們成績的名字排在一起。”

他跟陳聞洲的成績不相上下，林知钰偶爾也會去看排行榜，他的相片旁邊就是陳聞洲，緊緊地靠在一起。

李霖洋對于成績好的人總是帶着羨慕，不經地開始絮叨起來。

林知钰耐心聽着，拉完腿，他又去在獨自自己跑一回，等到終點後，徒步繞着操場慢慢地走動着。

走着走着，遠處的紅色的跑道起點處有個熟悉地身影，他忍不住地加快腳步，直到那個人也走到他面前。

“哥。”

陳聞洲手裏拿着兩根冰棍，其中一根遞給了他。

“你剛才去小賣鋪了。”

“嗯。”

“要回家了。”

林知钰舔了舔冰棍：“下課了？”

“下了一會了。”

林知钰跟着陳聞洲去更衣室換衣服。

他坐在更衣室裏拿着冰棍等着陳聞洲。

細細碎碎地脫衣服的聲音響起，他側着頭，看陳聞洲正脫去上衣，露出一片潔白的胸膛，腹部緊繃着顯現着肌肉的紋路。

“哥，給女生看到了得多招女生喜歡啊。”

陳聞洲緊繃住。

“嗯？”

剛說完，他就想到那天被女生告白的陳聞洲，不給看也很招人喜歡。

他不吭聲，大口咬一口冰棍，冰涼刺激着口腔。

“哥，本來就招女生喜歡。”

陳聞洲：......

陳聞洲不吭聲，林知钰又咬了一口，把大塊的冰嚼碎，冰冰涼意透着涼氣，染紅了他的唇。

在昏暗的更衣室裏，陳聞洲看了過去。

過了半響才說道：“不招。”

“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