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他是真的恨他

第059章 他是真的恨他

哪吒和殷誦對視一眼。殷誦當即跑去屋裏,通知殷郊三人。

殷郊剛把畫好的面具戴上,就着黃天祥手裏的小鏡子,欣賞自己親手繪制的“藝術品”。

殷郊還沒開始贊嘆自己太有“藝術天賦”了,色彩搭配得真好看,就聽到了兒子跑來傳的話。

殷郊微微一愣,連忙解下面具,殷洪也将手裏的東西放下。

兩人起身,各自施展清潔術法,将自己身上打理清楚。

為了給亡母報仇,殷郊和殷洪是十分豁得出去的。他們在仙山上日夜勤修,為的就是報仇雪恨。過去高貴的身份與地位,一概都能舍棄。

殷郊和殷洪大大方方地走出屋子,帶上殷誦往前邊店面走去。殷誦叫了一聲黃天祥,黃天祥立即跟了上去,走在哪吒身後、殷郊身側。

殷郊當先掀開簾子,一出來立刻吸引了店裏其他人的目光。

姬旦正站在兄長身邊,打量四周的陳設。聽到聲響,姬旦同別人一起向太子一家看去。

這一看不得了,姬旦瞬間微微睜大了眼睛:當先走出來的青年,他看着好眼熟!

姬旦的大哥伯邑考長于音律,這件事世人皆知。但是少有人知道他的二哥姬發擅長丹青,足稱一絕,尤以人像為最。

出自二哥之手的丹青人像,無不是栩栩如生,叫人誤以為真。

武王還是西岐世子的時候,姬旦曾在這位兄長的卧房內見過一張畫像。那張畫像上的人赫然與眼前的殷商太子一模一樣。

也不能說一模一樣吧。姬旦原本覺得畫像過于豔麗的面容,在真人的襯托下,反倒變得清淡蒼白起來。

西申姜侯将幼女姜源早早送來西岐,養在王府中,親上加親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但是作為最佳聯姻對象的武王一直沒有表示,以至于這件事一直拖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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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旦自從見過懸挂在兄長卧房牆壁上的畫像後,就一直懷疑二哥喜歡的是男人。

現在,他的懷疑變成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

姬旦好奇的是,二哥什麽時候見過殷商的太子。

姬旦從雷震子的話語間推斷,殷郊、殷洪兩位殿下自朝歌被刮風刮走後,就直接上了昆侖山當了修士。

在此之前,他二哥從沒去過朝歌……哦,其實去過一次,但是那時候商太子只有四歲。

那幅畫像明顯是成年後的太子。

電光火石間,姬旦腦中閃過無數念頭,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負責看着金子的三哥正斜眼掃他。

姬旦下意識扭頭,朝兄長望去。姬鮮見他神情“忐忑”地去看二哥,立刻面帶危險地眯了眯眼。

不說姬旦這個不明就裏的弟弟,就是武王本人猛然看到太子都是吃驚非常。

武王卻比姬旦沉穩很多。這份情緒只在姬發眼中一閃而過,當即就收斂住了,沒叫任何人察覺。

姬發微微偏頭,向四弟看去,安撫姬旦稍安勿躁。

姬發嘴角含笑,回頭向殷郊、哪吒為首的五人走去,目光微微落在殷郊身後,殷誦若隐若現的身影上。

看着殷誦,武王心髒微微發脹。

向來英明果斷的他,這一刻着實不願意去細算這位極受父王、長兄推崇的王孫,是在哪一年出生的。

他怕自己會羞憤欲死。

但是理智告訴武王,十六年前莫名與之纏綿的正是面前的殷商太子。他的确做了一件極為不道德的事情,他極可能在一個女子為心愛之人辛苦孕育後代時,睡了對方的丈夫或情人。

殷誦微微偏頭,在父親和表哥之間的縫隙裏觀察西岐之主。

這位昆侖山欽定的未來天子,四十出頭,身形高大猶如高山。殷誦打眼一看,只覺得龍姿鳳章,宛如天人;仔細打量後,殷誦又覺得對方保養得不太行,看上去比八年前他見到的伯邑考還老,也就比旁邊守着箱子的姬鮮年輕一點兒。

不大像能活過六十歲的樣子。

殷誦在腦子裏翻出當年勤奮苦學的《麻衣相法》,對照着比了比周武王的面相,做出如此結論。

不過他可不敢把這個“結論”告訴哪吒。他怕哪吒生氣不理他。

殷誦瞬間就有信心了。別說他,就是他的父親都比武王姬發年輕太多。

俗話說得好,富不過三代。西岐失去了姬發,還能這麽拽嗎?仙人一派還能一直保着姬發的子孫萬代不成?

先助武王伐纣,再反周複商,這似乎是一件極為可行的計劃。

不過殷誦依舊沒有選擇這條路。理由還是這個計劃太折騰,太消耗人口了。

武王驚愕的神色遮掩得好。殷郊不疑有他,帶着弟弟、兒子上前,就要以臣子禮儀拜見武王,向對方投誠。

殷郊正要開口,不想武王先行伸手擡起他的胳膊,阻止他下拜的同時,出聲道:“殿下萬萬不可如此。不論外間如何謠傳,西岐始終是大商的臣屬。殿下是君,姬發是臣,理當是下臣磕拜儲君。”

說着,姬發就要往地上跪去。

殷郊此時卻是低垂着頭,一臉煞白,整個人都懵了。武王姬發的聲音讓他一陣耳熟,曾在哪裏聽見過。

殷郊不禁仔細辨別。他在仙山修行了十幾年,記憶力非比常人。殷郊很快分辨出來:武王與十六年前于山洞中,他想強之沒能成功,反而把他給強了的男人,兩人聲音一模一樣。

太子殿下心肝一陣發顫,一個恐怖的猜想在他腦中迅速成型,讓他連呼吸都差點停了。

此時此刻,太子殿下恨不得轉身拔腿就跑。

殷郊被突如其來的發現震得腦子發蒙,在“逃”與“不逃”之間跑不出來。

他沒有及時察覺到面前的武王已經俯身,要給他行叩首大禮。

站在殷郊右側的殷洪,一臉震驚地看着武王緩緩拜下身去,一時間雲裏霧裏,不明了西岐這是什麽騷操作。

說好的“武王伐纣”呢?你擱這說你西岐不反了?那我們兄弟倆來幹嘛的?

還是哪吒看到情況不妙,及時伸手推了一把殷郊,将殷郊從茫然無措中推醒。

殷誦站在殷郊身後,困惑地看了父親後背一眼,然後向低下頭的武王看去,心裏想到的是當年在羑裏,老師姬昌說過的話:

“老臣不會叛商,西岐不會叛商。”

“老臣的兒子同老臣的心意一樣,對大商忠心不二。”

殷誦現在已經不大懷疑老師這兩句話。但是他自認不了解武王姬發,完全不敢去信任這個男人此刻的言行。

殷郊被驚醒,慌忙反手抓住武王的雙臂,用力将人從下跪的架勢拉扯起來。結果用力過大,差點将武王兩條結實的胳膊拉扯下來。

一旁的哪吒和殷洪大驚失色,急忙出手,一邊一個壓住殷郊的力氣,這才保全了武王的雙臂,沒有鬧出“謀害未來天子”的烏龍。

一直暗暗觀察殷郊的姬旦,看到哪吒和殷洪突然齊齊出手,誤以為兩人要對自己兄長出手,大驚失色。另一邊的姬鮮更是幹脆,吊起兩邊眉毛整張臉直接黑了,一把高舉旁邊的一方桌子,就往正中的殷郊砸過去。

武王雙臂被殷郊雙手如雙鉗一般抓住。拉扯了一下,武王頓覺兩邊手臂肌肉被撕扯開,痛得鐵骨铮铮的他都忍不住輕聲倒吸一口冷氣。

殷郊被哪吒、殷洪按住阻住了力道,耳邊又聽到武王呼痛的吸氣聲,總算徹底地醒過神來。

殷郊連忙松開手,驚慌無措地退到一邊。卻害怕武王如他一般從聲音裏聽出他就是當年那個人,繼而發現殷誦的身世。殷郊現在根本不敢開口出聲。

殷洪一把推開桌子,木桌落地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幾乎散了架。

殷洪往姬鮮的方向怒瞪了一眼。

到底是殷郊先傷了武王,是他們理虧。殷洪不好發作,只能摁住被偷襲的火氣,轉而迅速回頭去找退到一邊去的兄長。

在場的人都看出殷郊的異常。在殷洪眼裏尤其如此。

他的兄長即使在昆侖山上,都要時不時挑剔他這個做弟弟的禮儀。怎會到了山下,面對西岐武王,殷郊反而如此失禮?

殷誦一臉問號地站在場面有點混亂的店鋪內,右手下意識落在儲物袋上。但凡姬發老兒敢治罪,他立馬掏出加特林,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槍林彈雨。

他就不信了,宰掉周武王,昆侖山的仙人還能腆着臉,立刻在文王的兒子裏挑出下一屆“天命之子”!

好在,武王姬發因為誤會了殷誦的身世,心裏的愧疚一點不比殷郊的驚慌少,根本沒臉去追究殷郊的所作所為。

但是殷郊使的力氣确實大。饒是身經百戰、早晚鍛煉的武王都忍不住脫“困”後,連忙用手揉了揉宛如撕裂的兩臂肌肉。

武王及時出聲,制止了場面繼續失控:“姬發文弱,還望殿下下次下手……嘶——輕點。”

殷誦聞言,歪了歪腦袋:還能有“下次”?這武王姬發高低有點M吧?

殷誦按在儲物袋上的手落了下去。

在場的人都知道武王這句話的用意,沒人糾正他這個“文弱”的“修辭”手法。

——在修行十幾年的殷郊面前,半生戎馬的武王的确“文弱”了不止一點兩點。

殷郊此時已經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一張臉從煞白迅速地變成鮮紅欲滴。

姬旦的視線在兄長與對面恨不得背過身去隐個形的殷商太子臉上轉了轉,然後轉身跑去阻止到處找東西,想要繼續打砸的姬鮮。

姬鮮向來和這個四弟不對付。他被姬旦阻住,當即調轉槍頭和姬旦推搡起來。

直到聽到武王一聲暗含警告的咳嗽,姬鮮才下意識地收手。兩兄弟的鬧劇暫作一個段落。

殷洪看出兄長是不樂意開口和武王說話了。雖然不明白西岐之主哪裏得罪了殷郊,殷洪只能接替王兄,與武王三兄弟交談。

武王不意揭穿當年的糊塗賬,雖然他看出殷郊已經猜出他就是當年山洞中另一人。

姬發示意姬鮮将裝着金子的箱子擺到衆人面前。

殷洪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箱子上,自然而然地看到了箱蓋上的字——“父親,誦兒在朝歌呀。父親快來接誦兒呀!”

該說不說,這字是挺像他侄子寫的。

殷洪兩眼圓瞪,呼吸一瞬間急促起來。

二王子瞬間明白了,兄長剛剛一系列異狀的緣由。

特麽的,當年那個混賬男人竟然就是……殷洪銅鈴一樣圓瞪的眼睛兇神惡煞地瞪向武王,心中一陣狂吼:我能不能剁了他?我能不能剁了他?

師父,徒兒絕不是想要違背誓言,就是想試試陰陽鏡的威力,先用陰陽鏡白的那面照死這厮,過個兩天再拿紅的那面複活他!

接收到殷商二王子兇惡目光的武王,對這位殿下突然而起的殺意頗覺意外。

武王暗道:難道這位二王子也知情當年之事,而且猜到了真相?

武王疑惑:太子殿下不至于連這種事,都告訴弟弟吧?

這時殷誦看到了搬上來的箱子。他立刻認出了這口曾經承載着他滿滿孝心和寄托的箱子:“哎,這箱子好像是我的。”

殷誦納悶。他問過父親,父親的确收到了他送的金子。殷郊卻告訴他,送錯了。殷郊收到的是屬于母親的那只箱子。殷郊還将那只雉雞金簪還給了他,讓他日後有機會見到母親親手交給她。

殷誦心頭一跳。他盯着箱子一挑眉:難道母親就在西岐城中,甚至就在王府?

殷誦念頭剛起,就聽到武王娓娓道來:“這次姬發前來,一是為拜見三位殿下;二是為将這箱金子還給王孫。”

力有千斤的武王伸手将不大的箱子往對面推了一下,沒有推動,反而引得受傷的雙臂一陣酸疼。

武王強忍着手臂上的疼痛,面色如常,心裏卻在感嘆太子真是下了狠手。若不是殷郊被身邊人制止了,他的兩條胳膊肯定當場斷了。

殷商太子是真的恨他啊!

也不知道亞父姜子牙會不會斷臂重續的法術。

殷誦一心打探母親的下落,不等殷郊、殷洪阻止,已經脫口而出:“這箱金子怎麽在武王手裏?”

姬旦代兄回答道:“八年前的中秋,這箱金子砸入父王寝居院中。當時大哥伯邑考在場,認出王孫字跡。這箱金子便一直收在庫房中。只等有機會還給殿下。”

“你這箱子可是差點砸中我二哥呢。”姬鮮在旁邊插了一句,氣哼哼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姬鮮只是順嘴控訴一下殷誦高空抛物的危險,殷郊、殷洪卻被他這句話吓得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

兩位殿下齊齊驚恐地向殷誦看去,唯恐鬼機靈的殷誦猜到真相。

兩人的異狀,立刻引來哪吒目光古怪地在他們臉上掃了掃。

殷誦從來沒想過母親會是個男人,更沒想到對方會騙他說是他的父親。不論是殷郊還是殷洪,談及他的母親時透露出來的信息都是對方是個特立獨行、潇灑來去的奇女子。

殷誦聽到姬鮮說這箱金子差點砸傷武王,沒有多想。他想到的是,同一天光屏莫名其妙完成的紫色支線任務,至今他都不知道那位“短命鬼”大伯是哪位。

當時殷誦就覺得光屏程序出了問題。現在他更加肯定了。

殷誦連忙起身向武王道歉,然後順着對方的話,收走了箱子。

開玩笑,這可是一千斤的24K純金!他跟姬發無親無故,幹嘛不收回來?

武王雙臂疼得厲害,加上他和殷郊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着實“不堪”。姬發稍微坐了坐後,便領着兩個弟弟以及随行的侍從匆匆返回了王府。

一回到王府,姬鮮、姬旦立刻忙碌起來。姬鮮大呼小叫着喚來巫醫為武王查看傷勢。

巫醫在武王手臂筋骨肌肉上摸了摸,立即了解了傷情,說了一句“無大礙”。

巫醫迅速地配好藥,将武王筋肉受損的地方好好地包紮起來。

通常,巫醫治病救人,跳大神是絕對不能少的步驟。但是巫醫常年侍奉在王府裏,知道武王不喜愛看人跳大繩,便提都不提這一節。

叮囑武王好生休養,三個月內不可動武後,巫醫收拾好東西退了下去。

姬鮮一屁股坐在武王下首,為兄長這場無妄之災忿忿不平:“分明說是來投靠的,怎地還有暗地裏動手腳傷人的?我看他們反商是假,想來當細作才是真的!”

姬旦一聽這話,立刻出聲阻止老三繼續說下去:“三哥不要胡說。我們西岐不反商。”

姬鮮剛要反駁,忽然想到自家二哥确實一直不肯反商來着。他連忙閉上了嘴,卻依舊招來了武王的冷眼。

姬鮮害怕武王拿這個罰他,連忙爬起來就往外跑。他一邊跑一邊回頭要武王好好休養,有煩人的政務盡可交給姬小四去處理。

姬旦望着差點撞上柱子的姬鮮,一時無言。他很确定姬老三講這句話不是因為信任他,純粹就是拿他當任勞任怨的牛來使。

雖然,他也樂意給二哥當牛來使就是了。

姬旦回頭對武王說道:“二哥好生休養。外面的事,有我和姬奭,不會出差錯的。”

姬發颔首,而後吩咐四弟道:“你幫我找一個錦盒,我要收起那幅畫。”

姬旦自然聽出了兄長口中的“那幅畫”是哪一幅。四公子好奇地問道:“二哥與儲君?”

“先帝還在時,孤曾跟随父親與兄長,前往朝歌參加慶典。那時見過殿下一面。”武王回道。

姬旦:“……”我信你個鬼,我二哥不可能戀-童!

四弟将挑選好的錦盒送來後,武王将懸挂在寝室內的畫像取了下來。

這幅畫是他依照雙手撫摸對方面龐留下的記憶,繪制出來的。到底與真人相差了很多。

原本念着那夜裏,完事後對方依舊纏着他,在他頸邊呢糊眷戀的低語,以至于他一直沒能忘懷。

但是,如今明知對方有妻有子,這樣的情愫就不能繼續了。當斷則斷。

武王看了看畫像,嘆了口氣。

輕輕卷起畫像,武王将畫軸收入錦盒,藏于書架中的暗格。

武王剛坐下想休息一會兒,外面小臣傳來聲音,禀報西申姜侯的女兒姜源來見。

武王立即走出內寝,走到外間,就看到姜源規矩地站在門外,微微垂眼等着他的召見。

“怎麽想來見孤?”武王招呼一聲,讓姜源進來。他們雖然只是名義上的表兄妹,但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與親兄妹無異。

姜源走到武王面前,與他一同坐下。

武王沒讓姬鮮和姬旦把他受傷的消息傳出去。姜源直到在這位表兄面前坐下,聞到藥味才驚覺武王受了外傷。

“怎麽呢?”姜源有些困惑地問道,她記得這段時間武王一直留在西岐城內,應該沒有受傷的機會才對。

武王避諱地隐瞞了實情。姜源也不追根究底。

她順着武王的心意,轉移了話題。

姜源與武王說道:“我自幼被父侯送來西岐,與兄長可謂是青梅竹馬,你喜歡我,我也敬愛你。”

“自半年前開始,父侯一直發信催我與兄長成婚。”

武王沉默不語,他知道姜源一定有其他話說。她若是選擇順從姜侯,會讓他的祖母、母親來主持這件事,根本不需要親自到他面前商讨。

果然,姜源臉上微微羞紅,說道:“可是,我心上愛慕的人是大公子。我也知道兄長只把我當妹妹。”

“我想請你幫我問問,大公子是否對我也有意思。”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姜源不覺得自己喜歡姿容華美的伯邑考有什麽不對。

她在西岐呆了這麽多年,與年長的幾位世子一同長大。她自認頗了解他們的性情。

她的父親想要把她嫁給武王進行聯姻,助力西申侯府。她卻覺得嫁給大公子伯邑考更有性價比。

周人有句話叫“長嫂如母”。文王的母親、妻子表現得太好。西岐朝堂上的君臣還是民間的百姓,必然對未來的王妃有百般要求。武王卻一定會對長嫂尊敬有加,像敬愛他的母親、長兄一樣敬愛這位嫂子。

姜源十分肯定,如果她嫁給了伯邑考,武王一定會看在伯邑考的面上,對她的娘家盡心照拂的。西申得到的實惠遠大于得到一個王妃。

武王雖然早知姜源的心意,但他還是在聽到姜源把話說出來時松了一口氣。

武王勾了勾唇角,對姜源的想法心知肚明。

武王不以為忤,面帶微笑道:“我會替你去說。但是大哥心在山水樂理上,于男女之事還沒有開竅。你要有一點耐心。”

姜源點點頭,然後向武王行禮表達謝意:“日後兄長有喜歡的人,盡可以告訴我。我一定幫兄長得償所愛”

武王苦笑一聲,應了姜源的謝意,心裏卻想,姜源這片美意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武王離開後,哪吒趁着殷誦沒注意,一把拉走殷洪。

将人拉到家裏偏僻的角落,哪吒開門見山直接逼問殷洪:“你們兄弟兩人在弄什麽名堂?你們是不是有事瞞着誦兒?”

殷洪聞言,面色立刻變了。他想收斂神情,已經來不及。殷洪只能強裝無事:“本王子聽不懂你的話。”

哪吒嗤笑一聲:“方才你們兄弟那般形狀,還想裝心裏沒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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