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我二哥全能
第082章 我二哥全能
殷誦從老将軍辛甲這裏已然得不到新的線索。殷誦只得悻悻地離開了辛甲的營帳。
出了營帳,殷誦離開駐紮的軍營,另外尋了一處偏僻的山坳。
殷誦盤腿坐在背風處,就着漫天的星光月色,陷入了思考。
殷誦在思維上完全進入了死胡同,百思不得答案。這讓他十分的煩躁。
明明已經無限接近真相了,正确的答案卻始終不可得!
最後,殷誦幹脆将“舅舅”公子乾從養鬼瓶裏呼喚了出來。
公子乾先出來的是他的腦袋,然後才是他的身體。殷誦站在山坳後邊,雙手叉腰冷眼瞅着公子乾追着腦袋跑。
公子乾好不容易摟住自己的腦袋,手忙腳亂地安裝了回去。他剛把腦袋安裝好,對上的就是“大外甥”質疑的目光。
“你老實回本王孫的話,你是不是騙了我?”殷誦氣呼呼地走到公子乾面前,一副要找對方算賬的模樣,“你何必如此?就算你不說這些,我看在老師和你大哥的面上,也會幫你們抹去姓名的!”
公子乾眨眨眼,依舊堅持地說道:“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去把父王找來。父王總不會騙你吧?”
殷誦沒想到公子乾一開口就擡出了文王。公子乾能說出這等話,殷誦這回是真的确認了,公子乾沒有騙他。
本欲遷怒的殷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煩躁地用力揪了一把脆嫩的野草。
殷誦煩惱道:“可是,你的姐妹、堂姐妹,根本沒有一個來過西蠻!”
“還是說,你的這些姐妹裏,有誰十分擅長喬裝之術,不僅躲過了武王的眼線,還混進了軍營?”可是正如辛甲所言,誰家貴女閑的沒事混進軍營啊?
公子乾走到殷誦身邊坐下。他們在養鬼瓶裏,其實能夠聽到外界的一些動靜。今日,殷誦與辛甲的幾番對話他們都聽在了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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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乾習慣性地将腦袋摘在手裏,反應過來,又連忙裝回脖子上。
此時的公子乾已非一年前被拘在百靈幡的公子乾。此刻他覺得殷誦是完全掉進了思維誤區。
公子乾指出這一點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母親是我二哥?”
殷誦猛然回頭,震驚地看向公子乾:“你在說什麽鬼話呢?你二哥?武王可是個男人!”這公子乾是得了失心瘋,還是想告訴他,武王其實是“姬二姐”?
公子乾扶了扶腦袋。這位武王姬發的十二弟一本正經,隐隐透露出一絲與有榮焉的驕傲:“我自然知道二哥是男子了。”
“那是你們姬家的男丁……竟有親身孕育子嗣的本事?”殷誦一臉惶恐地往旁邊挪了挪屁股。
公子乾連連搖頭,差點把腦袋甩出去:“我們家的男人确實不會生孩子。”
公子乾話鋒陡然一轉,讓剛剛松了口氣的殷誦直接瞪大了眼睛:“但是二哥和我們不一樣。二哥是完美的,無所不能的。”
“這可不是只有我這麽認為。大哥、三哥、四哥……就連姬奭都這麽說!”
“而且,男身生子前朝就有先例。大禹正是他的父親鲧剖腹而生。二哥這麽完美,他像鲧一樣會生孩子,一點都不奇怪。”
公子乾驕傲得小小擡起了下巴。
他二哥是誰?武王!
什麽叫武王?
一個字叫牛!兩個字叫牛逼!四個字叫堯舜禹湯!八個字叫“文韬武略,經天緯地”!
養鬼瓶裏的“土著鬼”崇姑娘說得好:像他二哥這樣完美的男人,會一個前人展示過的“技能”怎麽了?很難理解嗎?
難道他的二哥還能比不上一個治水失敗被砍頭的鲧嗎?
這絕無可能!
公子乾越說越是理直氣壯。他勸說殷誦不要做井底之蛙,俨然一副殷誦否定他二哥能生孩子,就是在惡意污蔑他二哥——武王姬發完美無缺的形象!
殷誦瞪直了眼睛,驚奇于公子乾明明說的是“鬼話”,竟然還把他自己說得神采飛揚、眉飛色舞起來了!
殷誦吃驚不已,殷誦不能理解,殷誦啧啧稱奇:這老姬家的“兄友弟恭”多多少少有點奇怪吧?
誰家弟弟在旁人面前鼓吹自家哥哥牛逼,會拿兄長別具一格能生孩子說事的啊?
公子乾還拿人家夏朝的老祖宗做例子!
那大禹是從鲧的肚子裏刨出來的嗎?
“鲧複生禹”确定不是“天降玄鳥,降而生商”一樣的政治宣傳嗎?
公子乾将自己說得無比神氣,這一刻他為二哥驕傲,亦為自己是二哥的弟弟而驕傲!
公子乾站起身,一臉篤定地對“外甥”說道:“如今可以肯定的,是你的父親是殷商太子,你的母親是我的兄弟姐妹。十九年前,只有二哥一人來過西蠻荒地。除了我二哥,別無其他人選!”
殷誦仰頭望着公子乾深信不疑的神色。他蹙眉,直接跳到另一個問題上:“這番話是誰教你的?”
殷誦分明記得,去年在封神臺時,公子乾一口咬定他的母親是姬家的姐妹或堂姐妹,半點沒提他的兄弟們。只不過那時候,公子乾分辨不出是哪一位族妹偷偷跑去了西蠻。
現在,公子乾在養鬼瓶裏小住大半年,竟然換了口徑,甚至将這口“鍋”栽到了他最景仰的武王姬發頭上。
這要不是有人……有鬼在這兩百九十二天裏,對公子乾進行長久而深入的洗腦,殷誦根本不能信!
這公子乾的情狀,根本就是被人……被鬼給“玩”成腦殘了啊!
殷誦很确定,幹得出這種缺德事的,絕對不會是自己的祖母,或是商容、比幹這兩位先祖!他們都不是這麽無聊的人。
公子乾沒料到,殷誦這麽敏銳,幾句話就抓住了他背後有鬼在指點。
剛剛還在神氣的斷頭鬼,氣焰瞬間低了下去。
公子乾重新蹲回了殷誦身邊,支支吾吾不肯回答:“我答應了人家小姐,不能把她是誰告訴你。君子重諾,我不能沒有信義。”
殷誦無語地看着公子乾。好一會兒後,殷誦重重地嘆了口氣:“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猜不到嗎?養鬼瓶可是我的東西。”
公子乾只當殷誦在詐他。他直接手動将自己的腦袋轉到另一邊,逃避地不肯和殷誦的視線對上。
殷誦撇了一下嘴角。他想起一年前,商容拽着比幹進入養鬼瓶時,瓶子裏爆出的女子驚叫聲。殷誦腦子快速運轉,瞬間過濾了一遍所有可能性,迅速鎖定了發出叫聲的女人的身份。
殷誦問道:“這位小姐,是不是姓崇?”
不必公子乾回應,殷誦已經确定這個偷偷藏在養鬼瓶中的女鬼是誰了。
當年崇丹鳳這位姑奶奶就說過,她和蘇妲己是年少閨蜜。殷誦猜測,肯定是當年他夜入朝歌王宮給崇丹鳳搬屍體的時候,蘇妲己憐惜這丫頭死得忒慘,擅作主張将她收進了養鬼瓶。
殷誦更是肯定,是崇丹鳳搞鬼,蘇妲己才沒有将這件事告訴他這個養鬼瓶的主人!
公子乾一愣,難得聰明了一把,沒有答複殷誦,而是直接化成一道袅袅的鬼煙,鑽回了養鬼瓶。
殷誦将養鬼瓶解下,緊緊地握在了手心裏。他眯眼瞅着養鬼瓶乳白色的瓶身。
但凡他的祖母、曾祖這會兒不在養鬼瓶裏,他非用力“晃”死崇丹鳳和公子乾這兩個死鬼不可!
竟然敢拿他的身世“說笑話”,這兩個家夥是連鬼都不準備做了,想讓他宰了做聻嗎?
殷誦氣哼哼地将養鬼瓶收回腰間,就地搭了帳篷,鑽進去準備萬事莫急,先睡一覺養飽精神再說。
結果,殷誦在帳篷裏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
許是不甘心生母的線索再一次斷在眼前,殷誦竟然開始認真思考崇丹鳳這套“武王能生子”的說法的可能性。
被困在“死胡同”的殷誦,不禁假設武王是自己生母,以此進行逆推,将父親殷郊和武王姬發之間的種種蛛絲馬跡竄連在了一起。
殷誦不禁想,倘若武王是自己的生母,那麽他的父親與母親之間就不存在第三者。這算是一樁“喜訊”。
但是殷誦很快駁倒了這份假設。
倘若他是武王懷胎十月所生,又是被武王親自送去父親手邊。那麽三年前,他們一行五人來到西岐,武王第一次見他們時,看向自己的目光怎會那般尋常?
殷誦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武王當時瞧向自己的眼神,其實不能用“尋常”來形容,是有一二分複雜的。但是絕對和“慈母柔腸”搭不上界。
殷誦翻了個身,在黑夜中瞪圓眼睛。
武王都能做出囚禁他的父親這一招了,倘若武王是他的母親,怎麽能丢開他這個“兩人愛情結晶”的籌碼不用呢?
難道是武王覺得他這個兒子太丢臉,毫無用處,或者幹脆想要“去子留父”?
殷誦手掌撫摸胸膛心髒的位置。他扪心自問,自己還是有點小優秀的,萬不至于讓生母棄如敝帚。
亦或者武王用過了他這個籌碼,但是根本不好使——他的父親,殷商的太子對此無動于衷。
殷誦再次翻了個身,他十分肯定父親平日那般疼愛自己,但凡他的生母拿出他這個籌碼,父親絕對舉雙手投降。
殷誦理性分析,得出結論:武王姬發不可能是他的生母。
殷誦嘆氣,母親的下落,怕是要另外尋線索了。
殷誦整個人呈大字攤在涼席上,灰心喪氣地盯着帳篷頂端。良久,青年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正要熟睡,殷商王孫猛然坐起身——他還是不甘心!
兩條結實有力的長腿盤起,殷誦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雖然武王是自己母親的機會不大,但是只要有一絲可能性,他都不應該這麽放過!
他得想個辦法,證明武王究竟是,亦或不是自己的母親!
前朝傳言,大禹乃是鲧剖腹而生。
殷誦看過很多本《健康教育》,對男女兩性的身體結構差別十分清楚。
如果男人生孩子,那麽剖腹确實是最科學的方式。
排除西岐的巫醫有沒有這個技術,指不定武王命大,在生産這一生命垂危之際,有熱情助人的仙人在他頭頂路過,降下祥雲幫了一把呢?
殷誦思量,自己是不是武王生的,看看對方腹部有沒有刀疤,不就清楚了嗎?
想清楚後,殷誦倒頭睡熟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殷誦刷完日常任務,然後花高價在商城兌換了一本婦産科醫書,仔細學習分辨剖腹産留下的疤痕與普通冷兵器造成的疤痕的差別。
順便學習了一下,怎麽給孕夫做剖腹産。
常言道,有一就有二。萬一他那九十幾個舅舅,也跟武王一樣,哪天懷上孩子要生産呢?
殷誦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才貌雙全、“如花似玉”的伯邑考,瞬間覺得學會這門手術臺,意義太重大了!
下午,殷誦掐準時間,将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到儲物袋。
殷誦也沒和辛甲這邊道別,直接從地道離開了西蠻,于夜深人靜之時,直達西岐王府武王以前的寝宮。
殷誦悄悄爬出地道,發現這間武王原本的寝宮已經空蕩蕩,原先的各種家具都被搬走。
殷誦嘀咕了一句,爬出了直徑兩丈半的大洞。
殷商王孫輕手輕腳走到窗邊。
小心謹慎地推開半扇窗戶,殷誦向窗外看去。走廊上寂寂無聲,只有一些夜間活動的蟲鳴聲從院中的花草間傳來。
偶爾,會有成雙的侍從從殷誦眼前的走廊走過。殷誦很有耐心,一直靜靜地蟄伏在窗下。
終于,到了後半夜,讓殷誦等來了一個侍從急沖沖地從宮舍間拐到這邊的走廊。
殷誦當即掏出一包蒙汗藥。在這名仿佛尿急的侍從從眼前走過時,殷誦猛然推開窗戶,手一揚,将侍從直接藥倒。
殷誦跳出窗戶,手腳麻利地扒下暈死過去的侍從的衣服,然後将侍從扔進身後的寝宮。
穿上侍從的衣服,殷誦在王府內搜索起來。他完全不知道武王把床搬去哪間宮殿了,幹脆順着被藥倒的侍從走來的方向摸索過去。
殷誦的運氣一向不錯,竟然真讓他找對了方向。
殷誦瞧到一間宮舍門口有四個侍從恭敬地守着,他認識的辟疆便在四人之中。
殷誦立即判斷出武王今夜就睡在這間宮舍內。
殷誦迅速繞後,在守衛巡視的間隙裏,撬開後窗,翻身進了武王現在的寝宮。
利落地翻入寝宮,殷誦小心轉身,将窗戶合上,淺淺地留了一條縫,方便自己回頭跑路。
安排好退路,殷誦蹑手蹑腳來到床榻邊,悄悄地撩開床帳,往床頭看去。
殷誦盯着枕頭上的腦袋,眨眨眼:宮殿裏太黑了,他分辨不出床上躺着的是不是武王本人。
殷誦果斷掏出手電筒,将光線調到最微弱的一檔,然後打開往睡着的人的臉上照了照。
這下殷誦看清楚了,沒有搞錯,正是武王。
殷誦微微歪頭,靜靜地盯着武王熟睡中的臉龐。青年仔細地對比了一下,沒有看出自己有一點與武王臉上相像的地方。
殷誦心裏一陣嘀咕:都說兒子像媽,這句話看來不是絕對的。
殷誦将手電的光照向武王的腹部。昏暗的光線剛剛挪開,沉睡中的人微微睜開了眼睛。
殷誦右手拿着手電筒,左手悄然地伸向武王的睡袍。好在現在是夏天最炎熱的時候,武王不僅穿得薄,還不蓋被子。
最重要的是,武王的睡袍是上、下-身分開的裏衣。
甚好甚好!
殷誦左手剛剛抓住武王上身裏衣的衣角,這只罪惡的爪子就被一雙忽然進入他視野的大手握住了。
到底“做賊心虛”,殷誦陡然一驚,下意識以為自己見鬼了。然後,他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暴露了。
殷誦緩緩擡頭。被他吵醒的武王坐起身,眼帶無奈地與他四目相對。
可惜,夜色太暗,殷誦完全沒有捕捉到親爹眼裏的無奈。他只覺得武王一雙招子黑幽幽的,吓人得很。
殷誦右手拇指一推,将手電筒的光線調到最亮。他條件反射地将手電筒掃向武王的臉,想要趁着武王受不住亮光的刺激掙脫武王,趕緊閃人。
但是武王一把死死地抓住他的左手,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在手電筒照射過來的瞬間,武王已然用另一只手擋住了強光。
武王微微側過臉,避開強光的照射,随即用來擋臉的左手已經一把将殷誦的右手一并握住,強行将手電筒的光線調轉方向,照射向房頂。
武王借着手電筒的光亮,看着因為雙手被擒而順勢趴在床邊的親兒子。姬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是,又在玩哪一出?
武王自覺是個十分沉穩的人。他實在不明白親子的性子為何會如此的……“活潑”。
很快,武王想到了殷商太子。于是這個問題有了一半的答案。
武王緊接着想到了陪伴殷誦長大,一直護着殷誦的哪吒。于是這個問題有了完整的答案。
他的兒子會有這樣的性格,絕對是先天加後天的結合!
武王倒不覺得兒子養成這般性格,有什麽不好。
活潑一些,好過死氣沉沉。
“殿下,怎麽想到來微臣這兒?”武王問向兒子。他很清楚,殷誦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
殷誦掙紮了一下,武王順勢放手。殷誦迅速爬起身。
殷誦想要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但是看看已經起身坐在床邊的武王,他又十分的不甘心。
殷誦不禁在心裏說服自己:這一次來算是打草驚蛇了,若是現在不直接搞定了,日後再想找到機會近武王可就難了!
殷誦啊殷誦,你怎能忘記“人不要臉,方能心想事成”這句“至理名言”?
與過去每一次一樣,殷誦十分完美地說服了自己。
然後他雙手一張,豁出一張嫩臉撲到武王的懷裏,一把将武王的腰身緊緊抱住。
緊在武王反應過來之前,殷誦拿出“破釜沉舟”、“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後快”……的氣勢,口中大呼:“母親,孩兒找得你好苦啊!”
萬沒有料到殷誦會來這一招的武王,被親兒子抱住的瞬間,整個人都僵硬了,完全忘了将人推開。
等到聽清殷誦口裏呼喊的是什麽,武王生平第二次懵逼了……不要疑問,武王的第一次懵逼,是在十九年前西蠻駐守時,莫名觸動法陣被傳送到仙山上,差點被撲上來的青年強了時!
武王整個人都愣住了,腦中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誰是母親?他怎麽就成了孩子的母親了?不會是殷商太子這麽告訴這個可憐孩子的吧?
武王自然不會認下“王孫生母”這個身份。萬一日後穿幫了,他得多尴尬?
武王輕輕咳嗽一聲,十分直截地告訴殷誦道:“殿下,姬發是男兒身,絕不是王孫殿下的母親。”
殷誦擡起頭,與低頭的武王對視。
殷誦心道:雖然武王在否認,但是他完全沒有推開我的意思哎——哪個清白好男人被陌生男人抱住,不會下意識地推開對方啊?
武王這種常年練武的漢子,沒點特殊的原因,根本不容旁人近身!
殷誦暗道一聲“有門”,他心上一陣喜悅。此刻,在殷誦的心裏,武王是他生母的概率,瞬間拔高了三成。
他掩飾着心中的忐忑,繼續試探武王道:“母親不必騙我。孩兒已經見過伏羲、黃帝、炎帝三位聖人。三位老爺告訴我一些關于母親的線索。這些線索都指向你是我生母。”
殷誦沒有被眼瞅着就能相認的“親情”迷了眼,他知道絕對不能讓西岐,尤其是不能讓姜子牙發現封神臺上的貓膩。
“你不必遮掩了。我曉得,我就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殷誦厚着臉皮,故作篤定的口吻說道,心髒卻在飛快地跳動。
這種,不是認親成功,就是帶着整個大商的臉面社死“政敵”面前的場面,真是太刺激了!
好在夜色昏暗,殷誦料想自己臉上的火燒火燎,武王肯定看不見!
武王怎麽會聽信殷誦這番話,被他帶進水溝裏去?他對真相再清楚不過!
“臣确實不是殿下的母親。想必是殿下弄錯了,誤會了三位老爺的意思。”
武王姬發原本在為兒子明明在生母身邊,卻因為他們這對不稱職的雙親的緣故,到處找“媽”而心酸。此時聽到殷誦的話,不由得對這個兒子的“人緣”驚嘆不已。
武王不禁心底泛起喜悅,暗想三位聖人說不得十分地喜愛這個小子。
武王正替兒子得到這麽強大的背靠而歡喜呢,就聽到兒子冥頑不明、胡攪蠻纏的聲音:“男子與女子不同,生育後代只能從腹中剖出。你堅持說你不是我母親,那你就讓我看看你的肚子上有沒有疤痕!”
武王一陣無語。
誰家好兒子會要求看親爹的肚皮啊?
再者,誰家正經爹會讓即将成年的兒子看自己的肚子啊?
這種事情怎麽想,都不合禮制——變态得很啊!
武王默默地擡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能否讓臣換一種方式,進行自證?”
殷誦堅決做一只不怕開水燙的死豬。他搖搖頭,一副武王不按他的要求自證,就是反證武王是他的親媽的架勢。
武王最終無奈地屈服了。他固然有手段立刻将殷誦弄走,但是這小子騷操作實在是多,叫人防不勝防。
武王實在害怕,明天一早,自己是殷誦生母的“新聞”傳得岐城大街小巷人盡皆知!
一直很關心殷誦身世的姜子牙肯定第一個跳出來,要求他這個“生母”說清楚真相!
武王深吸一口氣,鎮定了下來。
當年武王身在行伍,領兵打仗的時候,與多少将領坦誠相待,他自己都說不清。眼下,不過是讓兒子看一眼他不是他親媽的證據,着實算不上什麽。
然後,武王坦然地解開了衣帶。
殷誦受武王的感染,竟然也沉靜了下來,心上沒了方才的躁動和不安。
殷誦拿手電筒在武王結實的腹部上照了照。青年瞪大了眼睛,仿佛化身名偵探。可惜除了一副齊整、緊致不遜于他自己的腹肌,他什麽都沒看到。
別說剖腹産的疤痕,就是尋常刀劍砍傷留下的傷疤都沒有。
殷誦不死心地拿手電筒仔細地照了照:萬一給他母親做剖腹産的仙人是個醫科聖手,會微創接生呢?
武王低眉瞅着親兒子認真的模樣,戲谑地搖了搖頭:小家夥真是不知道“見好就收”。
武王沒有縱容下去,一把用裏衣遮住腹部,将衣帶系好。日後若有機會,他一定要将今天被看的份,原樣還給殷誦真正的母親!
就在剛剛殷誦仔細查找傷疤的時候,一面玄光鏡悄然在殷誦身側十公分處出現。
西岐東城軍營內,負責今夜守營的哪吒,忽然心血來潮,十二萬分迫切地想見一見自家表弟。
這份想念之情,來得過于洶湧,無法克制!叫哪吒一時之間難以應對,甚至讓他産生了慌張的錯覺。
于是,也不管此刻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急于穩定心神的哪吒十分從心地開了一面玄光鏡,想要看一下殷誦現在在幹什麽。
玄光鏡剛剛張開,哪吒微笑着,視線落在了鏡面上。
哪吒想着,如果殷誦已經睡着了,他就看一眼然後關掉玄光鏡;如果殷誦和他一樣清醒着,他們兩兄弟可以暢聊上半個時辰——至多半個時辰,他就會催殷誦去睡覺了。于凡人,熬夜不是一個好習慣。
然後哪吒就驚愕地看到心心念念的表弟,正拿着手電筒照射某個男人的腹肌。
哪吒:“……”
哪吒心一顫,手一抖,剛剛打開的玄光鏡瞬間消失,沒有打擾王府中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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