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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樓內,愛玩還在研究面前的斬魔劍。
自那夜之後,他本想從劍身追蹤出是什麽導致了它醒來,但劍身的黑氣回來就消散不見了。
斬魔劍似乎重新陷入了沉睡,不管他用什麽辦法,都無法撼動分毫。
愛玩決定強行喚醒試試,他把那日抓獲的邪魔揪了一只過來,吞進肚子裏,然後凝訣讓自己成為短暫的邪魔之身,用手背在斬魔劍上劃拉了一下。
鮮血如墨汁般流出,平靜的斬魔劍像是被激怒似的,一道極強的雷電劈中他的手,電光停留在他的傷口處,噼裏啪啦像在炒菜,黑血直流。
愛玩剛燃起點希望,可放完這道電之後,斬魔劍又沒動靜了。
愛玩只能把邪魔從身體裏重新吐出來關回去。胳膊上流的血也慢慢變成鮮紅。
只是,因為雷電之氣過于霸道,他的傷口無法愈合。
此時,一個身着缃色勁裝的女孩從外面高高興興地跑了進來,“師父……師父,我回來啦!”
愛玩把劍收起,回頭看了一眼,是他的首席弟子草草。
他有些敷衍地打了聲招呼,“築基中期了?”
“嗯。這次進秘境,我殺了好多邪魔,又提升了。”草草滿臉笑意,本來想跟他激動地說一下自己的經歷,一低頭就看到愛玩的手在流血,驚呼起來,“師父,你受傷了。”
“沒事。”
“可是你手上的血還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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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玩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為師要去泡澡了,你自己玩去吧。”
“……”
草草不敢真去攔愛玩。好歹他也是個化神境大佬,能讓他血流不止的定然不是簡單的外傷。
出來之後,她直奔丹藥房,想給他找極品靈藥,但看着空蕩蕩的櫃子,她都懵了。
她把每天陪着愛玩的小師弟給叫了過來,“師弟,這裏面的丹藥呢?”
“哦,師父都給新來的小師妹了。”
“?”
師弟解釋了一下金燦燦的由來。
草草卻難以置信,“……我們去抗揍樓別說武器了,藥都沒有過,為什麽她可以作弊?”
師弟想了想,“也不算作弊吧,她身體不好,師父就照顧一些。”
“她一個剛入門的弟子,用得着這麽好的藥嗎?那可都是極品靈藥!幾十年,幾百年才能煉制出一兩顆的東西,就這麽當白菜一樣的送她了?憑什麽?”
草草越想越氣,她在秘境受了重傷,愛玩都不曾給她一顆,讓她自己扛。
金燦燦甚至都算不上愛玩的弟子,居然把他們的丹藥全給拿走了?
她有什麽臉收的?
草草扭頭看向小師弟,怒氣沖沖問道,“金燦燦在哪兒?”
*
比起身體的弱嬌,金燦燦的神識極為強大。
煉神在別人看來極難的事情,對她而言反而輕而易舉。那日聽完課後,她找來了金木水火土的五行材料,分別進行控制和吸收,這些天地之氣停留在她的周圍凝結,雖無法入體,卻能在她周身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滋養着她的身體。等身體完全适應了這些氣息的存在,她便直接進入煉神境。
宋鶴之看她在一天時間內進入煉神境有點小小的意外。
這雖然是他能理解的正常學習速度,但走煉神一脈她畢竟是他認知範疇內第一個。
怪不得能入六合門,看來将來也是會走溫靜那種為了修法不顧死活的瘋子路線。
為了試驗效果,天一亮金燦燦直接去了後山。
她控制着氣息凝結在雙手上,經過幾次嘗試,厚重的釘耙終于被她舉起來了。
果然,只要進入正常修為境界內,人的體能會有較大的提升。
只是,煉神對神識消耗極大,金燦燦剛使用了一會兒就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她頂着幕笠去陰涼處休息。
可沒睡多久,一個清亮的聲音就把她給吵醒。
金燦燦擡頭看向來人。
對方長相嬌俏可愛,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但眉眼裏的驕縱之氣顯然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她身上穿着便于打鬥的勁裝短裙,配飾不多卻價值連城,就連劍鞘上都嵌着滿當當的玉石,一看就是個不可多得的冤大頭,不對,錢莊。
不用問金燦燦都大概能猜到她來自誰的門下。
“你就是金燦燦?”草草率先開口問她。
金燦燦站了起來,“是我。”
“把你那芥子袋給我。”草草指了指她腰間挂着的一個小包,直接要道。
金燦燦皺眉,給人要東西這麽嚣張的?
“我為何要給?”金燦燦反問。
草草:“那芥子袋是我師父的,裏面有他的藥,你沒資格獨吞。”
金燦燦想起愛玩一股腦把藥芥子袋全給她,還教她用法的樣子,笑了,“他既給了我,便是我的了。”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金燦燦收斂了神色,來挑事是吧?
小師弟急忙跑了過來打圓場,“小師妹你別介意,她是草草,是愛玩長老的首席弟子,她剛回來對你的情況不了解,你別跟她計較。”
金燦燦很給面子,“原來如此,沒事,剛才有人在說話嗎?我沒聽到。”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是不是說我不是人?”
“哪裏的狗在叫,真吵。”
“……”草草暴跳如雷,“你罵誰呢?”
金燦燦懶得理她,打算去鋤地。
草草看她不回應更氣了,“師父安排你來鋤地你卻偷懶睡覺。鋤地還要帶幕笠,我看你根本就沒打算好好修煉。我師父天真善良會被你騙,我才不會!你給我把芥子袋還來。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
這嗓門倒是挺提神的。
金燦燦繼續往前走。
草草何時受過這種無視,當即拔劍直接挑開了她的幕笠,去搶芥子袋。
“他們都說你三個月就出了抗揍樓,是少見的天才,我倒想看看有多厲害。”
她出手極快,幕笠被她劈成兩半的同時,金燦燦臉上的面紗也被同時劈開,要不是她反應快退後了些,恐怕這臉上也得挨上一劍。
輕盈的面紗墜落,她立馬要蹲下去撿。草草卻丢出一個法器,法器在她面前炸開,裏面飛出無數鋒利的小刀,金燦燦沒料到她會出陰招,不得已繼續後撤。
頭頂太陽正烈,熱氣灑在她露出來的皮膚上,卻猶如烈火炙烤。
小刀受靈力控制沖金燦燦發起進攻,她左躲右閃盡可能沒有讓刀片割傷自己,但衣服還是被不同程度的劃開。
尤其兩邊的袖子已經劃爛,露出裏面的肌膚。
烈火灼燒的痛感從臉上蔓延到了身上。
金燦燦痛得渾身不住發抖,根本顧不上草草,打算快速躲到沒有陽光的地方。
但草草以為她要跑,出劍阻攔。
“讓開。”金燦燦最後提醒。
草草狂妄地笑了,“我還當多厲害,不過如此。把芥子袋還來,我今天就放了你。”
金燦燦生氣了。
愛池給她的法器,很多都在抗揍樓裏用了,就剩一些符。
她找出一個符文,直接貼到了地上,當即凝神聚氣,地上的土和砂礫往上飄了起來,形成一道漩渦朝着草草而去。
草草揮劍就把漩渦給打散了,“這麽點土就想傷我?我可是築基中期。”
她正得意,散掉的土卻又重新彙聚,并在她周圍形成四面牆。牆面上猶如萬物複蘇,開始迅速地長出嫩芽,枝丫。枝丫像是被曬幹制作成了武器,鋒利無比,對着她就開始四散。
草草本來壓根不當回事,可當她前腳剛砍完這些枝丫,下一刻,新的枝丫又長出來對她發起攻擊的時候,她開始慌了。她明顯能感覺到自身的靈氣在消失,她想要沖出來,但那四面牆卻像牢籠一樣,把她擋在裏面。
本來為了對付金燦燦,草草特地在劍氣上加了法術,只要被她劍氣傷過,傷口是無法輕易愈合的,但沒想到,這土會反彈她的劍氣,結果全反噬到自己身上。
明明剛才還在上風,怎麽突然她就被動了?
草草在裏面抓狂。
此時,小師弟的聲音傳來,“玩長老來了。”
金燦燦沒理會。
愛玩走過來,看到她煉神控物一時還有點陌生。
半天才反應過來是金燦燦,她平時的面紗和幕笠不見了。
此時的她,五官秀美,楚楚動人。唯獨眼神過于淩厲,和這長相不搭,卻莫名有種熟悉感。
她的臉極白。
是那種不似活人的白。
但在這種白上,卻泛着不和諧的紅腫。
想起剛來第一天她說自己不能曬,再看她破損的衣服,看來她這身體是真嬌貴。
不過,煉神?
她竟能通過煉神修煉?
草草看到愛玩,急忙求助,“師父救我。”
愛玩不為所動。
小師弟忙過來勸解,“師父,你勸勸她們吧。”
愛玩懶懶一笑,“她自己惹的事,要自己承擔代價。”
“可是她是為你來尋藥的。”
“我讓她來的?”
“……”
不一會兒,金燦燦停手,四面牆成為泥土全部落到地上。
金燦燦冷笑,“築基中期?呵。”
草草現在不僅一身是草,還遍體鱗傷,聽到她嘲諷自己都要氣炸了。
金燦燦不再理會她,徑直走向愛玩,“玩長老,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她遞給他一個瓷瓶,顯然也注意到了愛玩手上的傷口,但不等愛玩回答,她轉身就走了。
“師父……”草草委屈地喊他,還想告狀。
愛玩打斷,“你傷她四十九刀,她便還你四十九,很公平。不過,看來你這秘境白去了,思過崖反省去吧。”
“師父……”
愛玩也走了。
草草還要追,突然一團黑影從天而降,有什麽東西砸她臉上了。
草草捂着臉怒喊:“誰?誰偷襲我?”
小師弟急忙扶她,“……是只鵝。”
“鵝?”草草看見對面氣勢洶洶的白鵝,“我要殺了它。”
“不行啊,這是掌門專門養的鵝,不能碰……師姐你快跑吧,大鵝脾氣差,戰鬥力驚人,你打不過的。”
“剛入門的打不過,我還打不過一只鵝嗎?”
草草咆哮着要動手。
結果……
沒一會兒,後山傳來慘叫,“啊啊啊啊,這大鵝會咬人,師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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