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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紀栀是被幾聲手機震動驚醒過來的。

昨日半開着的窗戶被風吹的,發出輕微沙沙聲響。

屋裏的窗紗微動,隐約能看見日光穿透玻璃灑落在紅木地板上,照出斑駁窗戶的剪影。

房裏是靜悄悄,靜的紀栀只能在耳邊聽到自己急促紊亂的呼吸聲。

濕的不僅僅是散落在碎花棉枕頭上的頭發,身上的睡衣,

更是紀栀已經僵硬麻木的身體。

她無聲看着頭頂的白色牆壁,窗邊透進來光線反襯着她額前的汗水,水漬清晰,臉色蒼白如紙。

紀栀又夢見在那個熱氣熏天混合着各種刺鼻氣息的陰暗潮濕地下室裏,她被人蒙着眼睛,雙手雙腳被繩索束住,

她被足足關了一個星期。

就在身體與心理雙重壓力下,

不知是心底深處哪一方的意志終于支撐不住。

紀栀像是聞到了一股栀子清香伴随着沉香氣味,

她很清楚這是周昭聿從不離身的沉香珠散發出來的。

夢裏,他盤着手上的沉香佛珠,他一言不發,修長手指帶着一股涼勁捏着紀栀下颚,她從他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一口古井,沒有波瀾,卻又帶着某種無言風動的危險。

身後是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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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外面吹進來的風帶着溫溫熱熱感覺,

可紀栀渾身冰涼,

會是他做的嗎?

可又是為什麽夢裏的他甚至連多餘的表情都欠奉。

紀栀一把拉起被子蓋過頭頂,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在角落裏,偌大的床上一角凸起一小塊。

三年了,她記不清楚夢到那個場景有幾次。

只是每每夢到,在深夜昏暗路燈下,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幽深,他背着路燈望向她。

他身上穿着黑色襯衣解開兩扣,袖口挽到肘部,夜風吹得黑色西褲獵獵作響,嘴角帶着若隐若現的邪肆笑容。

——周昭聿。

這名字于紀栀而言,是惡魔詛咒,是斑斓夢魇。

*

紀栀從浴室出來,她換下了已經濕透的睡衣,從衣櫃裏拿出白色棉質短袖,深色寬松褲子套在身上。

這時,有一通電話進來,

“小栀啊,我是劉阿姨啊,你還記得嗎?”

紀栀用幹毛巾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迅速在腦子裏搜索了一番,禮貌道:“您好,劉阿姨,有什麽事情嗎?”

“咱們小區啊要拆遷了,那街道的人過來說咱們同一層得集體簽字才行。”電話那頭語氣聽起來頗為着急。

紀栀沒有馬上接話,走到窗邊看着屋外已經是漫天的木棠花。

臨近夏至,天氣漸熱。

安錦鎮上四處盛開着小巧玲珑的花朵,花白如雪,一路上空氣中彌漫着宜人的清香。

可紀栀只能聞到淡淡清香味,卻難辨認出是什麽味道。

後來常聽鎮上的人說起,每到這個季節,街邊那些細長嬌嫩的枝條上就會長出潔白色的花,

原來那花叫木棠花,和栀子花長得很像。

她思忖片刻,答應道:“知道了,劉阿姨。”

她應該要回B城看看。

紀栀挂掉電話,使勁擦着自己的頭發,試圖把頭發弄幹。

等頭發差不多都幹透了,紀栀才拿過挂在椅子上的黑色針織衫披在肩膀上,瞥了眼衣櫃旁邊落地的鏡子。

鏡子裏的女孩兒臉色顯得憔悴,但精神狀态很不錯,她的皮膚比往常稍微有點兒黑,但因為她本來就白皙,所以并不明顯。

只是那雙澄澈清亮的杏眸裏,卻因為哭泣和憤怒有些泛紅,眼底下的青灰色也十分明顯。

紀栀深吸一口氣,将鏡子移開。

她從衣櫃裏把行李箱拿出來,收拾了幾件衣服,又套上黑色皮靴,伸腿蹬了蹬。

起身走到樓下在鐵拉門上,挂上[有事外出,暫時營業]的牌子。

*

B城的夏天是與安錦鎮那偏遠小鎮是不同,B城只要一過春分天氣就會逐漸變得熱起來。

尤其是到了大中午,太陽曬得人腦袋昏昏沉沉的,恨不得找個涼爽的地方待着,路上的人不由地往着樹蔭下走,或是找個茶館喝着茶下棋,或是坐在屋檐下乘涼,抑或是在街邊小攤上買一碗豆腐腦吃。

紀栀拖着箱子從醫院出來,撲面而來是一種炙熱感,這會兒匆匆趕回B城,她內心是充滿了莫名不安。

路邊駛過一輛車子,留下是濃濃的尾氣,讓紀栀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幾乎是下意識擡手捂了捂鼻子,像是條件反射般從包裏翻找起來,片刻手頓了頓又自然垂下,自嘲笑笑,

忘記了她現在只能聞到一些輕淺的味道,不會再像以前那樣。

半晌,紀栀才邁開步子往前走去,才發現這裏倒離福利院很近。

紀栀沿着馬路,拐了個彎,道路兩旁的牆壁上還畫着各式各樣的宣傳海報,有些牆體已經脫落了漆面,上面還殘留着淡黃色泥土痕跡。

這個地方看起來已經荒廢很久,只有兩旁的行道樹還在那兒挺立着,綠草萋萋,日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

這條路上的人不多,這時候又是大中午,偶爾還能遇上一輛載客的公交車駛過。

看着不遠處的福利院,紀栀腳步一頓,腳下的方形小石板,綠綠紅紅,讓她不由得想起了曾經在福利院的日子。她提起箱子正準備扔進去,忽然背後響起一道略帶驚訝的聲音:“紀栀?!”

紀栀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猛地轉過頭,卻見到不遠處一個穿着棕紅色麻質上衣下身搭配米色闊腿褲的女人,一臉不确認又是驚喜地朝她走來。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

她腳上穿着黑色涼鞋,踩着小石板路面,一手拉起紀栀的手,又看到一邊的行李箱,有些激動,“你回來了?”

“嗯......過來辦點事情。”紀栀讪讪地點了點頭,一副做壞事被抓包的樣子,“好久不見,蘇婉姐。”

蘇婉是福利院的護工,算是紀栀為數不多能聊天的人。

“阿栀,我們有三年沒見了吧?”

蘇婉笑着看着她。

三年不見,紀栀倒是沒什麽變化,就是黑了點兒,瘦了點兒,倒是比以前更是安靜了些。

蘇婉又和紀栀聊了會兒,打開了話匣子的她又問紀栀三年過得怎麽樣。

蘇婉幫紀栀拎着箱子往前走,“咱們這福利院過段時間要拆掉,我也是來拿放在這裏的雜物。”自顧自個兒感慨起來,“如果鐘院長還在的話,或許......”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側頭看向紀栀,見她低着頭沒有接話,她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兩個人正聊着,福利院旁邊的清梵寺裏開出一輛黑色轎車,車子勻速駛過。

紀栀并沒有注意到,蘇婉倒是擡頭看了一眼,不由得說了一句,“對了,先前周總也來過福利院。”

“嗯。”

紀栀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像是沒多大在意。

蘇婉一直看着紀栀的神情,見她沒什麽反應,就也沒有再說什麽,嘆了口氣領着她往前走。

就在她們消失的拐角處,前面的黑色轎車卻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後座的男人蹙眉看了眼剛才紀栀和蘇婉站的位置,恰好兩旁行道樹擋住了他的視線。

怎麽會是她回來了,她不是已經離開三年了,如果她知道福利院要拆了是不是會回來?

男人忽然意識到自己離譜的想法,他輕笑搖了搖頭,擡頭看了一眼福利院,随即讓司機重新發動車子。

*

紀栀拉着行李箱,在門口和蘇婉道別,“我先走了,蘇婉姐。”

“阿栀,你還好吧?”

紀栀笑着搖頭,“我沒事啊。”

“那你這次回來要去南山嗎?”

聞言紀栀臉色頓了頓,随即輕輕點了點頭。

“那我和你一起去,前年南山修路,要換條路上去。”蘇婉說,“再說,我也想去看下鐘院長。”

“好。”紀栀欣然答應。

蘇婉看着紀栀離開,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她嘆了口氣,“能過去的話,就不會一直不回來。”

*

紀栀回到以前住所已是夕陽爬上山脊的餘晖,橘紅色的紅光映襯着她的面龐,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外面天氣也是驟降。

她拖着箱子爬上樓梯,等到了第五層,昏暗燈光下就聽見一陣急促的塑料涼鞋敲打着光滑大理石板面的聲音由遠及近,

緊接着便有一個穿着寬大印花短袖的女人站在紀栀面前,“小栀啊,你終于回來了。”

這幾年政府大力推進老舊小區改造,倒是給了一些老舊小區增添了不少生機。

“劉阿姨我已經跟拆遷辦聯系過,我過段時間就去簽字。”

那劉阿姨正要說什麽,一陣手機鈴聲就在這個尴尬又合适的場合響了起來。

紀栀抱歉地沖劉阿姨笑了笑,拿出手機來示意自己要接個電話,她拖着行李箱側了側身子,掏出鑰匙,

推開門不顧劉阿姨還要說什麽徑直進屋,關門。

“喂,您好。”

“紀栀?”

紀栀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看手機,只是一串數字,“你是?”

“我是孟星河。”電話裏傳來一道溫潤清亮的聲音,“今天你不是送我爺爺去醫院,你不記得了嗎?”

孟星河......

紀栀愣了下,腦海裏并沒有尋找到能夠對上號的臉來。

“你的電話我是在醫院的聯系單上找到的。”孟星河在電話裏又解釋了一句,語氣裏帶着謙恭,“打來是想問問你住哪兒,到時我好來接你。”

紀栀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她今天出車站的時候,無意間救下的孟爺爺。

當時孟爺爺為了感激她,非要請她吃飯,紀栀拗不過,只能先答應了下來。

“那個......”

紀栀猶豫着,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這次回B城她只是想簽個字就回去,沒想過和這裏的人之間有什麽瓜葛。

孟星河聽出了紀栀的為難,他在電話那端笑了一聲,“你不用有負擔,只是簡單的生日宴。”

他似乎又猜到了她還要說什麽,立刻就堵住了她的嘴,溫潤的嗓音在手機裏滿是為難,“是爺爺,讓我一定要親自來帶你過去。”

“那謝謝你了......麻煩了。”

孟星河這樣說,紀栀無奈,只得答應下來。

“不用客氣。”

電話那頭倒是松了一口氣。

紀栀沒再多說什麽,挂斷電話加了他的微信,把這邊的定位發了過去。

這邊,孟星河看到手機上的信息,正要收起手機,一旁的老人直接奪過他的手機,又找了個“好的,不見不散”表情包發了過去,随後把手機丢給孟星河。

孟星河:“......”

他無奈,只能接過手機。

紀栀環視了四周,這裏還和以前一樣,一切都沒變過,像她離開時候的那般,只是多了一些灰塵和破損。

只是她的心像是被一根羽毛輕撫着心尖,有點癢。

*

次日,紀栀是被外面嘈雜聲吵醒的,原本就是老舊小區,樓間隔音效果并不怎麽樣,她睡眠較淺。

昨天怎麽在這裏睡着了,紀栀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脖頸,就坐了起來。

窗簾沒拉嚴實,晨曦透過紗簾照進來,灑在桌子上的相片上,相片上的女人笑得明豔燦爛,眉眼彎彎,仿佛陽光般溫暖。

“院長,我回來了,沒怪我吧?”

紀栀看得有些失神,不由自主伸手又折了回來。

她坐在桌子前,靜默了很久才起身從行李箱拿出棉麻褲子,她又想了想還是換了一身白色棉質長裙,頭發披散下來。

走出門口,打算去買做蛋糕的材料,她出來把門關上,樓下傳來一陣汽車啓動的聲音,像是某人從遠方回來,緊接着一輛黑色帶“B”轎車披着晨露,緩慢駛出院落的牆角。

*

夜露伴着圓月悄然爬上雲端,皎潔明亮,月色傾瀉而下,像是銀沙般飄渺。

孟爺爺的壽辰宴,并沒有宴請很多人,只請了一些朋友們,他們都在熱鬧地聊着什麽,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他們,紛紛停住聲音,朝兩人看過來。

紀栀和孟星河的搭配今天也是異常合拍,一白一黑。

孟爺爺看到紀栀,笑得合不攏嘴,趕忙招呼着,“阿栀來啦,快來,快來。”

紀栀禮貌地遞上蛋糕,說了句,“生日快樂,孟爺爺。”

孟爺爺看到那一盒蛋糕,更是高興得不行,讓孟星河好生照顧好紀栀。

宴會上的人都以為紀栀是孟家孫媳婦,今日就是趁着孟老生日雙喜臨門,他們都不由得打量起紀栀,究竟是什麽樣的女生能進這書法大家的眼睛?

孟星河牽着紀栀來到餐點旁,紀栀有些不适應這種熟絡,但仍然順着孟星河。

只是紀栀興致缺缺卻又不好剝了孟爺爺面子,她脫離人群走到後院角落裏,吃着孟星河從宴會上端來的糕點。

直到人群中響起一陣吵雜聲,紀栀目光落在人群裏那抹在她記憶中無法泯滅的身影,杏眸一縮,身體止不住打着冷戰。

原以為B城這麽大,要想兩人再相遇必定是像平行四邊形那般,永不相交,卻沒想到,這世界真的就這麽小!

身旁的孟星河察覺到她的問題,側頭輕問,“怎麽了?”

“我有點不舒服,我得先走了。”

紀栀忽然就像受驚的雀鳥,想要立刻飛離巢走得越遠越好。

“我送你。”

“不用了。”

沒等孟星河開口,紀栀就急匆匆跑出去,還撞上了服務生端着盤子鬧出聲響。

“沒事吧?”孟星河趕忙上前詢問,看着她蒼白的臉色,“裙子都髒了,我叫人帶你去換一身。”

紀栀是想安然離去,卻還是招來別人的視線,尤其是在人群中那道目光,更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

她本能逃避讓孟星河帶着進了另一間房,躲到了洗漱間。

洗漱間的鏡子裏映射出她的慘白小臉,她的視線似乎透過鏡子看到是那道身影,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就像是一潭幽深的寒冰,冷得讓人發抖。

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灑脫,再遇見她能夠像見老友那般打招呼,她才發現,不管過了多少年,那個人,始終像是毒藥一樣,讓她難忘。

“紀栀,我把衣服放在外面了,你記得換。”

紀栀回過神,應了一聲,“好的,謝謝。”

她低垂着睫毛,将那些不該有的情緒都掩藏在了杏眸之下,聽到房門關閉落鎖的聲音,她才打開水龍頭,掬起幾捧涼水,潑灑在自己的臉上。

良久,紀栀剛從洗漱間出來,就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西裝倚靠在門上,襯得他身材挺拔修長,眼下的青黑色更增添了一份疲憊,眉宇間帶着淩厲之色,薄唇緊抿着,眼睛直勾勾盯着紀栀,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

紀栀的臉色倏然一僵,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想轉身離開,但那道高大的身軀卻已經向她靠近,一手撐在門框上,阻攔了她的退路。

“好久不見,紀小姐。”

“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紀栀的背抵在冰涼的木門上,她想掙紮,卻又被他牢牢禁锢在懷裏,忽然她感覺到衣服滑落,冷風灌進脖子裏,一下子拉回了她的神智。

“周昭聿...”紀栀猛地擡手狠狠打了男人一巴掌,男人的臉被打偏,但眼神卻陰沉起來,大手撫上她的細腰一轉。

紀栀整個人被他翻過身,他高大的身軀随即壓下,紀栀只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胸腔裏的空氣一點點抽離,她拼命地推搡着,可周昭聿的戾氣卻比銅牆鐵壁還要硬。

“你瘋了,你知道這裏哪兒嗎?”紀栀歇斯底裏地喊着,杏眸裏滿是驚恐,鼻間能嗅到他散發出來的淡淡栀子花香,是那麽清新怡人,令她卻感到如此厭惡,“你放開我!”

周昭聿全然不顧紀栀的反抗,俯下身狠狠咬上紀栀的肩膀,她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良久,看到她肩膀留下紅色齒痕,他這才松口。

“想逃?還想去哪兒?”他冷笑,大手捏住紀栀的下颌,看到他嘴角揚起的弧度,他的笑容很美,卻又透着無盡的嘲諷,“無論你逃到哪裏去,我都會找到你,紀栀,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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