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囚禁、橋岩村、宋老頭
囚禁、橋岩村、宋老頭
沈長樓還是早出晚歸。
然而,這天卻不一樣,沈長樓沒有出去。
“去哪兒?”
“外面。”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
沈長樓皺眉,直勾勾地盯着舒畔安,好似要将人給看透。
“去什麽地方?”
“顏落的茶樓。”
沈長樓站起來,一步一步向他走來,道:“你說假話,我一眼就能看出。”
舒畔安也看着他,問:“沒有。”
沈長樓的目光好似要将他看穿一樣,久久不說話也不讓他離開王府。
舒畔安想繞路走,卻被沈長樓伸手握住手臂,力氣用的有些大,舒畔安微微皺眉。
“今天不行。”
舒畔安執意要出去:“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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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樓用力将人拉了回來,将人單手抱起,像抱小孩一樣。
一旁的米粒替舒畔安着急,沈王爺明顯的臉色不好,他還硬要出去。米粒知道舒畔安習武,但是動手不是明智的選擇,吃苦不讨好。
米粒很有眼力見,沒有跟下去。
沈長樓将人抱進房間命人看守,不得将舒畔安放出來。
舒畔安坐在太師椅中,煩躁的看着書。
以前煩躁的時候看書就能平靜心情,然而今日不見效,越看越煩躁。
站起來,往門的方向走,伸手開門發現從外面鎖住了。
沈長樓鐵定了心不想他出去。
一日三餐會有人送進來但不是米粒,是一個陌生的姑娘,她不說話,面無表情。
“你知道王爺在幹什麽嗎?”
那姑娘搖了搖頭,還是不說話。
舒畔安仔細打量她,許久才問:“你叫什麽名字?”
姑娘還是不說話,只是看着舒畔安搖搖頭。
更加能确定這姑娘是個啞巴。
那姑娘規規矩矩站在一旁,待舒畔安吃完收拾了才離開。
舒畔安被關起來的日子裏,看書,練武,睡覺。
有時會吹一首曲子。
沈長樓沒有來看他,舒畔安不知道他有沒有回王府,或者是回了不在房間休息。
關起來的日子很無聊,時間過的很慢。
白天他就看書,吹曲子,練武,天黑就睡覺。
到了用膳時間,他會趁機與啞巴姑娘說幾句話,雖然姑娘不怎麽理會他。
有個人陪着就不這麽無聊,雖然對方不能說不理會他。
舒畔安蹲在門邊試探性的與外面的人交流。
舒畔安問:“你們能和我說話嗎?”
守門的是兩個人,舒畔安聽見外面兩人小聲交談的聲音,不一會兒,其中一個說道:“公子想說什麽?”
也許是被關久了,心态也發生了變化,愛管閑事了。
舒畔安問:“這位大哥,你可否成親了?”
那位大哥道:“已有心上人。”
然而另一個守門大哥卻笑出聲,舒畔安也笑出聲。
另外一個守門大哥道:“公子,阿虎的心上人嫌棄他不和他過日子。”
阿虎罵道:“去你媽的!上個月你還被女人騙了!”
舒畔安笑得合不攏嘴,都笑滾了。
萬萬沒想到他們如此有趣。
“我這是被關多久了兩位大哥?”
“有五天了。”
“五天……啊!這麽久了!怎麽沒見王爺來看我?”
阿虎道:“王爺這幾天沒回來呢。”
舒畔安不在意地“哦”了一聲。
舒畔安确定了,沈長樓遇到的事棘手的很,壓根沒心思管他,又或者是關着他就是做做樣子。
為了肯定自己這個想法,晚深時舒畔安推開窗戶,外邊守門的兩位大哥已經睡得不省人事,呼嚕聲忒大。
整個王府安靜的不得了,就連夜間巡邏的人也沒看見,而就在準備翻牆出去時米粒突然出現。
米粒道:“公子,王爺交代過,如果你想離開任何人不會阻止,還有這個王爺讓我交給你。”
舒畔安接過米粒遞過來的黑色錦囊。
“王爺說,如果走了就不要再回來,如果回來了就再也不要走了。”
這是一個好機會,舒畔安道:“好好照顧自己。”
言罷便翻牆離開。
果然是準備好了的,王府外人面有個小斯牽着馬,舒畔安記得那只馬,沈長樓告他這只馬的名字,它叫烈火,性子剛烈。
“公子,這是天爺讓我交給您的。”
小斯遞來行李,将馬繩交與他,“告王爺,我不會回來的。”
“是。”
舒畔安騎上馬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黑夜裏,一路奔向城外。
沈長樓安排好了一切,舒畔安離開的很順利,無人阻攔。出了城發現顏落正牽着馬在等人。
“哎呀!你終于出來了,我可是等了很久。”
“你怎麽也來了?不要你那茶樓了?”
顏落騎上馬道:“自然有人打理,我可是受人之托專門保你來的。”
舒畔安皺眉,問道:“沈長樓叫你來的?”
顏落道:“那可不,而且你是我的朋友自然願意來。”
二人騎馬路往橋岩村方向行駛,在聊了許多。
天色漸明時到村的入口。
舒畔安按着地址找到木屋,然而沒有人,路過的村民卻道:“這家的人早已去世。”
舒畔安問道:“去世多久了?”
村民仔細回想,說:“快一個月了。”
說完村民就離開,舒畔安想了一會兒。
而顏落問道:“那怎麽辦?”
舒畔安眉頭一皺,眼神變得尖利,一腳踢開木門。
既然留下紙條,那麽那人一定還會留下什麽,不可能就這麽死了。
屋裏幹幹淨淨,根本看不出這是沒人住的房子。
而最明顯之處是桌子上頭一封信。
舒畔安走過去,拆掉信封,信紙上寫着:我已離開此處。
舒畔安冷笑一聲,道:“我們就在此處等着,我根本就不信他就這麽離開。”
有村民問道,與宋老頭有什麽關系時,舒畔安指了指顏落,說道:“他曾經救過宋老頭的命,宋老頭說,要是沒有地方可以去就來他這兒。這不,遇到點事,家族敗落,來投靠宋老頭,誰知道宋老頭走了,實在是沒有地方可去,只能住在這裏。”
一旁的顏落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一向溫爾儒雅的舒畔安,現如今也胡說八道起來,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沒有任何破綻。
村民走後,顏落問道:“這麽說不好吧?”
舒畔安坐下無任何壓力,“怕什麽?過不了幾天這人就會回來。”
兩人心安理得的住下,每天就是在村子裏再逛,有村民告知宋老頭還種的有菜時,由好心的村民帶着去。
他倆還真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
快住的有半個月顏落有些急了,夜裏他小聲地問道:“那宋老頭會來嗎?”
舒畔安叫他安心:“估計出不來三月他就會出來。”
“就那麽肯定嗎?”
“除非他比我們還能忍,大不了多等一會,一個月不行那就兩個月,我們就一直等下去。”
“他一定會回來的。”
“那好,看誰能熬過誰。”
這日子過的越來越悠閑,院子裏擺兩把搖椅,一躺就是好幾個時辰。
樹上的葉子金黃一片,慢慢地落下來,在空中飛舞。
“你真的不回去?”
舒畔安閉着眼,懶散道:“不知道。”
“等這裏忙完了再說。”
聽顏落的意思,沈長樓希望他回去。
——
一大早上的,顏落抱來一只兔子,“這天是越來越冷了,昨天夜裏我的被窩裏突然冒出一只兔子,我想,它一定是覺得冷了。”
兔子……舒畔安眼色一暗,想起以前,沈長樓說過把他當成一只兔子,他的寵物。
“這兔子真可愛。”
“是可愛,好好的養着吧。”
“我肯定能把它喂得白白胖胖的。”
兩人對這裏是越來越熟,和村子裏的人也聊得來,編的故事也越來越離譜。
舒畔安道:“你們肉眼可見這位叔很年輕,和我年紀相當,其實!他已經快五十了。至于為什麽會這樣,還得從他救了宋老頭說起。
那年,學的一身本領的顏叔,在路過桃源村時,救下快被打死的宋老頭,至于為什麽會被打死宋老頭怎麽也不說,傷養好後就離開,留下一句,若以後有事就來找他。從那後,顏”
說到這裏舒畔安假裝傷心欲絕:“沒想到!沒想到!他就這樣走了!”
一旁的顏落,明明才二十歲,全憑舒畔安一張嘴說成快五十了……真是看清這是個什麽樣的玩意兒!
蹭了一頓飯才起身離開。
“我才比你大幾歲?哎,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
舒畔安攤手,“沒關系的,給你的身份也用不了多久。”
“嗯!我謝謝你給我這樣的身份——看木屋有人!”
“嗯?”舒畔安擡頭,“我就說他會回來的。”
“你給他編造了一個人生經歷能不回來嗎?你麻煩咯~”
“這不是要他盡快回來嗎。”
——
“聽說我曾經快被人打死了?”
舒畔安立馬抱頭蹲下,“前輩,我錯了。”
“我還聽說我有個救命恩人?”
顏落立馬抱頭蹲下,“前輩,我錯了。”
舒畔安小心翼翼的打量這老頭,村民們都叫他宋老頭,其實他一點也不老,看似與沈長樓差不多的年紀。
“人小鬼大,起來吧。”
宋老頭感嘆道:“你與你樣貌很像,如果當初我不離開的話,那事情會變得不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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