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奪取

第28章 奪取

商量好晏陽的事,沈老夫人讓下人将他帶回攬雲院,請方醫女給他看傷。

姜舒欲起身離開,沈長澤叫住她。

“夫人且慢,我還有一事請教。”

姜舒坐回椅子,示意沈長澤有事快說。

沈長澤掃了一眼沈老夫人和沈母,二人也都好奇的等着他。

想着都不是外人,沈長澤便直言道:“聞香醉門庭冷落,我不擅經營,還請夫人不吝相助。”

先前他也同她說過,因晏陽打斷了。

“酒坊生意不好嗎”沈老夫人一臉擔憂。

沈長澤颔首,帶着幾分羞慚道:“孫兒不懂營商之道,只能求助夫人。”

沈母卻道:“一家人何必這麽見外,直接将酒坊交由舒兒打理豈不更好。左右你也不會,又公務纏身分身乏術。”

這……

沈長澤心有猶疑。

沈老夫人沒好氣的瞪了沈母一眼,暗罵她沒長腦子。

聞香醉是程錦初開辦,怎能交由姜舒經營。

沈母看懂沈老夫人的意思,小聲嘀咕:“一間小酒坊,舒兒才看不上呢。”

Advertisement

打量着心思各異的三人,姜舒緩聲道:“侯爺既開口了,母親也吩咐了,我自是無法推脫。但醜話說在前面,既将聞香醉交于我經營,那便要完全由我做主。若信不過,便另請高明。”

沈長澤怔住。

原本他只是想請教她經營之法,并未說将聞香醉交由她經營。

可話說到這個份上,騎虎難下,他根本別無選擇。

略帶責備的望了幫倒忙的沈母一眼,沈長澤硬着頭皮道:“我自是相信夫人,有勞夫人了。”

姜舒趁熱打鐵道:“讓掌櫃帶着賬冊來見我。”

沈長澤命霍沖立即去辦。

聞香醉的趙掌櫃原是侯府一管事,姜舒掌家時打過許多照面,很是熟悉。

“侯爺,夫人。”趙掌櫃恭敬見禮,呈上賬冊。

姜舒同沈長澤端坐于上首,接過檀玉呈來的賬冊翻看。

如沈長澤所言,聞香醉近來生意慘淡,進賬寥寥。

姜舒撥弄算盤,細算出成本和盈利,同趙掌櫃商議經營之策。

“想要生意興隆,首先要做的便是引客。只有客人進店了,才有做成生意的可能。”

“如何引客”沈長澤誠心發問。

姜舒沉吟道:“凡家有席宴者,贈美酒一壇,購十壇再贈一壇。”

“如此買十壇便要送出兩壇,豈不虧了”趙掌櫃驚詫。

姜舒沉穩的撥着算盤道:“以屠蘇酒為例,十二壇酒只需五壇便能回本,如何會虧”

酒水本就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只分賺多賺少,絕不會虧。

“送酒的目的是引客,沒有誰家會天天辦席宴,但酒水卻幾乎日日都需。”

“是,小人明白了。”趙掌櫃認真聽着,仔細記下。

“再挂一塊猜酒牌,每月初八舉辦聞香、品味猜酒會。前三位猜中酒名者,贈酒一壇。猜不中者,需購酒一壇。”

獵奇好勝是人的本能,凡好酒者,絕不會放過此機會。

“夫人高見,小人佩服。”趙掌櫃聽的兩眼發亮,衷心敬服。

沈長澤的目光一直粘在姜舒臉上,眸中全是驚嘆與欣喜。

這是他的妻。

細細品味着這幾個字,沈長澤心口炙熱滾燙,感到榮幸與驕傲。

姜舒牽唇淺笑,欲開口接着商議時,程錦初的婢女秋霜來了。

“侯爺,夫人醒了,要見侯爺。”秋霜面露惶色。

顯然,程錦初定是發了脾氣,她不得不來。

沈長澤眼中閃過一絲煩躁和不耐,擰眉道:“你們接着談,我去去就來。”

姜舒沒有在意沈長澤的離去,左右他在與不在也無甚區別。

反倒是趙掌櫃,暗暗搖頭嘆氣,為姜舒感到惋惜。

雖然他是聞香醉的掌櫃,按理說是程錦初的人。但他沒有忘記,這活計是姜舒為他們争取來的。

再者,六年來姜舒對侯府的付出,以及待下人的寬厚,趙掌櫃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相較于程錦初,侯府下人更敬服姜舒。

“我們繼續。”姜舒叫回走神的趙掌櫃。

兩人又商談了一會兒,事無巨細。

姜舒抿了口茶,淡聲道:“可都記下了”

“都記下了。”

“那回去着手準備吧。”姜舒道。

“是,小人告退。”趙掌櫃躬身退下。

姜舒朝廳外望了望,估摸着沈長澤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便回聽竹樓了。

攬雲院主屋,程錦初得知晏陽停學,聞香醉交由姜舒經營,生了好大的氣。

沈長澤耐着性子哄勸了許久,她仍舊不肯同意。

“她定是想毀了晏陽,想搶走聞香醉。”程錦初憤恨又惶恐。

沈長澤揉着眉心道:“你別亂想,姜舒不是那種人。”

“侯爺就如此信任她信任到忘了我才是晏陽的娘,我才是聞香醉的主人。”程錦初紅着眼盯着沈長澤,無聲流淚。

瞧着她這副無理取鬧的撒潑模樣,沈長澤只覺疲憊頭疼,想要逃離。

好在這時,沈老夫人同沈母來了,及時解救了他。

“祖母,母親。”沈長澤面色陰郁,聲音低沉。

沈老夫人知他定是被煩着了,便道:“你忙去吧,這兒交給我們。”

沈長澤感激的行了一禮,逃也似的走了。

程錦初躺在床上,滿面淚水,神色凄楚,赤紅的眸中滿是憤恨和不甘。

“你這是做何,傷着身子和肚裏的孩子,得不償失。”沈母勸道。

程錦初癫笑:“這府中還有人在意我和孩子嗎”

沈老夫人道:“這是什麽混賬話。若非為了你和孩子,長澤又何需放低姿态同舒兒說好話,求她幫忙。”

“為何一定要找她明知她與我不睦,定不會真心相幫,為何還要給她害我羞辱我的機會。”程錦初恨惱。

沈母皺眉:“你這是什麽話,舒兒最是謙和良善,怎會害你。”

程錦初露出嘲諷的笑。

所有人都覺得姜舒好,都護着姜舒。那她呢她算什麽

“你眼下最要緊的事是養胎,旁的事都不要再想,以免憂思過度動了胎氣。”沈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勸誡。

程錦初冷哼着道:“你們若真在意我腹中的孩子,就不要讓姜舒插手。”

“你這是何意拿孩子做威脅”沈老夫人惱了。

程錦初不語,算是默認。

母憑子貴,誰叫她有這個資本呢。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