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故縱

第29章 故縱

程錦初狷狂的态度惹惱了沈老夫人,引得她十分不悅。

重重一甩袖,沈老夫人訓誡道:“你為侯府誕下長子長女确然有功,長澤感念你的不易請旨擡你做平妻,這放在整個上京也是鮮有的寵愛。”

“但你若不懂珍惜,消磨了他對你的憐愛,可悔之晚矣。”

“莫要總想着拿孩子作伐,你得明白,這孩子你能生,別人也能生。只要是長澤的孩子,都一樣是侯府子嗣,你同你的孩子,都并非無可取代。”

最後一句話落下,程錦初如遭雷擊,心中大震。

見她似清醒了些,沈老夫人奉勸道:“你若想保住在長澤心中的位置,便不要再任性胡鬧,安心生下孩子是正經。”

程錦初茫然的看着帳頂,痛苦無助,卻不似先前那般激憤。

沈母見狀溫聲道:“錦初,長澤他都是為了你。晏陽的倔強你也見識過了,強逼他讀書只怕會出事,倒不如先退一步。”

“至于聞香醉,長澤不擅經營,若不交由舒兒打理,怕是不日就要關門。”

“道理都已說與你聽,孰輕孰重,你自已掂量吧。”沈老夫人不耐再勸,起身走了。

沈母又溫聲勸慰了幾句,囑咐下人好生照顧。

已是晚膳時間,沈長澤卻不想在攬雲院用飯,擡腳去了聽竹樓。

姜舒淨了手,正準備用飯,見到沈長澤頗感意外。

出于禮節,姜舒問:“侯爺可用過了”

“還未,拿副碗筷來。”沈長澤自顧自坐下,毫不客氣的吩咐檀玉。

Advertisement

檀玉不情不願取了碗筷來。

食不言,寝不語。兩人沉默用飯,并無交流。

飯後,楮玉奉上茶水。

姜舒喝完一盞,見沈長澤未有要走的意思,莫明有些心煩。

“夫人,熱水已備好,可要現在沐浴”檀玉問。

姜舒應聲,起身去沐浴。

沐浴洗頭,半個時辰的功夫,姜舒想着沈長澤應當走了,卻沒想到她披着輕薄紗衣出來時,沈長澤還在。

他拿了卷書,心不在焉的瞧着。

姜舒一愣:“天色已晚,侯爺不回去歇息嗎”

“今夜我就宿在此處。”沈長澤放下書卷道。

眼前人一身藕色紗衣,香肩半透。如瀑長發随意披散着,清純中透着絲絲妩媚,勾的他移不開眼。

察覺到沈長澤眼中的意動,姜舒攏了攏紗衣道:“聽竹樓沒有侯爺的換洗衣物,怕是不便。”

不知為何,她并不想讓沈長澤留宿。

許是天氣燥熱,又許是近日事多煩心,總之她毫無興趣。

“無妨,讓檀玉去取一套便是。”沈長澤打定了主意。

姜舒抿唇,別有深意道:“侯爺還是親自回去,同錦夫人說一聲吧,以免她又差人來喚。”

回想起之前幾次留宿未果,沈長澤心中了然,覺得姜舒的話很有道理。

“你備好棋盤,我很快回來。”沈長澤起身走了。

姜舒趕忙進內室換了件外衣。

酷暑難耐,方才她以為屋中無人,才穿了清涼的紗衣,并非有意勾引。

想到沈長澤還要回來,今夜怕是避不開了,姜舒有些煩躁。

他不是對徐令儀很滿意嗎怎麽不去尋她

對了,徐令儀。

姜舒眸光一亮,喚來檀玉耳語了幾句。

檀玉聽完奇怪的看着姜舒,不明白她此舉何意。

姜舒紅着臉輕咳一聲催促:“快去。”

檀玉只好去了。

沈長澤一直跟程錦初同屋居住,同榻而眠,衣物自然也都放在一處。

他輕手輕腳的進屋,拿了衣物準備離開時,床上的程錦初不知何時睜開了眼,靜靜的盯着他。

“可是吵到你了”沈長澤故作鎮定。

程錦初盯着他手上的衣物,平心靜氣的問:“夫君這是做何”

“我怕吵到你靜養,準備去別處歇息。”沈長澤道。

以程錦初現在的身體和情緒,絕不适合與她同住,是以沈長澤打算另居他處。

“夫君要去哪兒”程錦初緊盯着他的眼睛。

沈長澤如實道:“聽竹樓。”

“好,夫君去吧。”如她所料。

程錦初死死的抓着床單,目送沈長澤離去。

人心易變,毫不牢靠。但只要保住孩子,她在侯府永遠都有一席之地。

月上枝頭,沈長澤沐浴更衣後踏進聽竹樓。

尚在樓下,他便聽到樓上主屋傳出女子的交談聲。

以為姜舒在同婢女說話,沈長澤不作他想,滿懷期待的上樓進屋。

“侯爺。”徐令儀柔聲見禮。

沈長澤懵了:“你怎麽在這兒”

姜舒道:“是我請她來撫琴助興的。”

沈長澤望着姜舒,眸光晦暗不明。

姜舒低頭裝作沒看見,走到棋盤一方坐下。

徐令儀也在琴案前坐下,素手纖纖撥動琴弦。

沈長澤無法,只能一邊聽琴一邊與姜舒對弈。

三個人的夜晚,總有一人多餘。

姜舒下了一會兒,忽然手捂肚子面容扭曲。

“怎麽了”沈長澤奇怪。

姜舒急急道:“我肚子疼,去去就來,侯爺稍候。”

語罷,姜舒匆匆起身下樓。

不用想也知道她去了哪裏。

沈長澤皺眉,盯着下了一半的棋局,覺得索然無趣。

徐令儀彈完兩支曲,姜舒才慢吞吞的回屋。

“該誰了”姜舒捏着棋子問。

沈長澤興致缺缺道:“你。”

“喔。”姜舒觀察棋局,專注又認真。

沈長澤瞥眼,目光落到撫琴的徐令儀身上。

徐令儀面容姣好,身姿窈窕,性情溫順。

沈長澤不由想到洞房那晚,喉頭上下滾動。

說起來她進府将近一月,他只同她同房過一夜。

“侯爺,該你了。”姜舒清聲提醒。

沈長澤回神,随意落下一子。

“咦”姜舒盯着棋局小聲嘀咕:“侯爺落在此處是何意莫不是欲擒故縱引我入甕?”

沈長澤低咳一聲,凝神看自已落子的位置。

兩人你來我往,一局很快結束。

姜舒興致勃勃,又開始了新的一局。

沈長澤此時萬分後悔,沒事提什麽下棋

如此良辰,美人在側,賞賞月談談天不好嗎

“啊!我肚子又疼了,去去就來。”姜舒捂着肚子跑了。

沈長澤一臉錯愕。

楮玉自顧自的道:“夫人定是貪冰吃壞了肚子,我去找找治腹瀉的藥。”

沈長澤聞言濃眉緊蹙,面上生出嫌惡。

徐令儀垂首撫琴,心知肚明。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