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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趙妃察覺皇上臉色有異, 怔了下,解釋道:“臣妾上回責罰江貴嫔,辦錯了事, 臣妾想要彌補, 可皇上不見臣妾,臣妾記得皇上喜愛梅枝的雪水,就日日去梅園, 想着皇上何時來了啓祥宮, 嘗一嘗臣妾親手煮的茶水。”
“臣妾見不到皇上,方才知以前做了多少蠢事, 臣妾悔過, 不做他求,只希望皇上能原諒臣妾。”
趙妃黯然地垂下眼,卻有她的驕傲,未讓那眼眶裏的淚水流下來。
李玄胤摩挲着茶碗的沿兒,若有所思。側眼瞥見案頭放着的一卷古治,随意拿到手中,“河洛張氏手記。”
“朕派人暗中搜尋數載, 都未尋到一卷,不知愛妃這兒倒是藏了頗多。”
趙妃聽到那聲愛妃,眼眸頓時染了些許欣喜羞澀的笑,知皇上是打算将那些舊事揭過去了, 笑意盈盈,“是前不久臣妾三哥就任贛州刺史,從一商賈手中花重金買下的。臣妾猜到皇上必會喜歡, 拿了臣妾最鐘愛的一支珠釵去跟三哥将六卷都讨要了過來,還讓人精心修整過, 才成如今齊整的模樣,花費臣妾好些心力。”
“臣妾盡心盡力為了皇上,皇上可要好好地彌補臣妾!”
李玄胤聞言,朗笑一聲,拍了拍趙妃的手,“知朕者,佩兮也!既是用愛妃心愛之物所換,朕怎能讓愛妃受了委屈。”
“陳德海,去朕私庫取來去歲南國進貢的蚌珠,送到啓祥宮。”
趙妃一聽,頓喜,那蚌珠足有小兒拳頭大,夜生熒光,亮如白晝,可是無價之寶。那南國産珠數載,也不過這麽一顆,就是皇後都從未見過,皇上竟賞了她。可見,皇上心裏還是有她的。
趙妃掩唇一笑,“臣妾謝過皇上。”
……
趙妃六卷古治都送去了乾坤宮,聖駕起行,靈雙扶着娘娘回內殿,掀了珠簾,靈雙才疑惑問道:“娘娘将那古治送去了皇上那兒,明日可還要陸貴人和泠嫔過來抄書?”
趙妃懶懶地靠回軟榻,輕抿着雪上雲碧,“抄什麽?皇上今兒來啓祥宮,拿了古治沒坐兒一會兒就走了,還不是因着昨夜那小賤人侍寝,到皇上那告了本宮一狀。”
“皇上雖未明說,可既叫人當即就搬走了古治,已是在暗示本宮。那小賤人是打錯了算盤,皇上怎會因這點小事,責罰本宮呢?既然皇上是這個意思,本宮總不能駁了皇上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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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雙詫異,不知其中竟是有這番緣由在,泠嫔确實厲害,能讓皇上為她出頭。觑見娘娘恹恹的神色,靈雙不敢再多問,總歸娘娘有左相護着,任憑泠嫔再得寵,後宮裏的嫔妃再怎麽折騰,都不能傷到娘娘分毫。
後午,啓祥宮就遣人傳了話,明日婉芙不用再去抄書。
……
快到了年關,宮中挂上了紅彩,開始忙碌起來。
這日請安,許答應扶着孕肚,來得不早不晚。算來許答應也快有了五個月的身孕,瞧着肚子倒是比尋常的女子還要大些。
提起這事兒,許答應抵住唇角,盈盈一笑,“太醫說嫔妾肚子裏有的,許是龍鳳胎呢!”
陳常在聞聲,不屑地撇撇嘴,“得意什麽,還沒生出來,怎知是龍鳳而不是雙生子?”
皇室雙子視為不詳,任誰都不想聽到這樣的話。許答應登時氣急了眼,“陳常在便酸吧,太醫已經為我診過脈了,只能是龍鳳胎,不會是雙生子。”
趙妃今日也來了坤寧宮,挑眉翻了個白眼,冷笑,“才五個月,能不能生出來都不知道,就開始張狂起來了?一個小小的答應,也配撫養皇子?真是笑話!”
許答應敢回怼陳常在,是因為陳常在無家世,無聖寵,趙妃卻不同,雖降了位份,奪了封號,卻依舊坐在最尊貴的位子上。背靠左相,即便她誕下皇子,也永遠比不上。
江貴嫔不可能忘了,自己是因何小産,若非趙妃與她作對,說不定她如今已誕下龍裔了,何故還用與江婉芙那小賤人争寵。
趙妃如日中天,想将其鏟除何等艱難。比起趙妃,倒是江婉芙更容易許多。
江貴嫔輕輕抿了口茶水,笑道:“說起有孕,泠妹妹最是受皇上寵愛,侍寝最多,不知何時也為這宮中添上喜訊呢?”
矛頭轉向了始終未參與唇槍舌戰的婉芙。
江晚吟确實要比之前聰明了許多,婉芙投去一眼,莞爾道:“姐姐剛小産不久,妹妹只怕這時候傳出喜訊,傷了姐姐的心。”
江貴嫔顯然一頓,臉上五顏六色,甚是有趣。
待嫔妃說得差不多了,皇後才淡淡開口:“同為後宮姐妹,為皇室開始散葉,是你們的福分,不論是誰有了龍裔,都該高興才是。皇上忙于政務,後宮整日這般争風吃醋,擾得皇上不寧,成什麽樣子!”
嫔妃們低下頭,從位上起身,“嫔妾謹遵皇後娘娘教導。”
每日的問安都要生出不小的風波,婉芙如今也習以為常,總歸是為了聖寵,嫉妒不平罷了。
由愛才生怨,由怨亦生妒,這些嫔妃真的是在争搶皇上嗎?或許有的人是,更多的是為那一份唯有皇上才能帶來的尊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不想要。就連她,一步步踏入這深宮之中,不也是別有目的麽?
婉芙與陸貴人同行,繞過宮道,沒走多遠,就看見了往這條路上來的應嫔。
兩人對視一眼。
今日應嫔告假沒去坤寧宮問安,這條路倒是可去諸多地方,也不知應嫔要去哪。
沒等婉芙細想,陸貴人悄悄扯了下她的衣袖,她轉過身,才看見過來的聖駕。
今日從坤寧宮回來得遲了,不想竟遇見了下了朝的皇上,這也就解釋了,應嫔為何會出現在這。
砸核桃那事過去,婉芙在冷宮與應嫔的情誼,已經幾近于無。她看不透應嫔,應嫔不似趙妃家世顯赫,與皇上青梅竹馬,亦不似皇後那般,是皇上發妻,更不似尋常的嫔妃,貪圖唯有皇上才能帶給她們的名譽地位。應嫔在這後宮裏,冷淡孤傲,卻獨獨在皇上面前,有那溫柔解語的一面。
婉芙默不作聲地屈膝做禮。
銮輿停下,李玄胤自裏挑開垂簾,掃了眼二人,目光在婉芙身上多停留了一瞬,瞧見她裹得嚴實得像個團子般,眉梢挑了下,指骨搭在椅沿兒上,正欲開口,遠遠又走來一人。
應嫔穿得單薄,小心翼翼地扶着小腹,低眉順眼地屈下身,輕聲溫語,“嫔妾見過皇上。”
李玄胤打量一眼,薄唇抿住。稍許,下了銮輿,親自将人扶起來,“隆冬天寒,愛妃怎穿得如此單薄?”
應嫔臉頰暈紅,柔聲道:“皇上可記得三年前,嫔妾輸給皇上的那盤棋?”
“嫔妾昨夜對弈,竟将皇上的棋局破了。是以才急切着去見皇上,将棋針布給皇上看。”
李玄胤輕斥一聲,“胡鬧,你有着身孕,怎可這般糟蹋了身子。”
他喚來陳德海,将多餘的鶴氅披到應嫔身上,擋去外面的寒氣。
應嫔牽起唇角,微微搖頭,“那盤棋嫔妾即便在冷宮時,也心心念念着,想了三年,才想到破解之法。皇上政務勞累,大臣無事入宮不便,嫔妾能做的,也只有下棋來陪皇上解悶了。”
……
婉芙離開了那條宮道,遠遠只見應嫔進了皇上的銮輿。
聖駕不是任何人都能乘的,入宮這麽久,她都未見過趙妃入銮輿與皇上同行。
應嫔三年前在皇上心中就有頗高的地位,雖說三年已過,那情分消磨得不知剩下多少,但她如今又有了身孕,個中情誼,終究會因這個孩子,再牽連起來。
兩人不知不覺到了岔路,陸貴人止住腳步,眼中閃過一抹擔憂,“方才之事,泠姐姐莫要傷心。”
婉芙含笑搖頭,“我為何要傷心?聖寵無常,總不能皇上寵一個,我便傷心一回。”
陸貴人見她不似作假,才放下心神,回眼看向空蕩蕩的宮道,寒風蕭瑟,她披着千金狐裘都覺得冷,重華宮到此有一段路要走,應嫔懷着身孕,即便心急,又怎會這般無知。
她眼色淡下,比這深冬還要冷,“泠姐姐覺得,應嫔想要得到什麽?”
婉芙看着近在眼前的陸貴人,卻竟覺得無比陌生。她初入吟霜齋時,那時的陸貴人尚且謹慎小心,護着腹中龍裔,但凡得了皇上一眼,都會緊張歡欣,如今倒底不同了。
她開始想,若阿娘還在,還會認識現在的餘窈窈嗎?
婉芙捂緊了懷中的湯婆子,尋到那一絲溫度,低低啓唇,“在這後宮裏,不論真正想要得到什麽,歸根結底,都要借由無上的聖寵。”
那聲音如風,很快消散在刺骨的寒冬之中。
陸貴人怔然,忽而一笑,“還是姐姐聰慧。”
後宮中的女人,想要得到什麽,最直接的法子,就是得到對于皇上而言,微不足道的寵愛。
……
應嫔陪同皇上用完午膳,由銮輿送回了朝露殿。
棋局不過是個幌子,李玄胤心知肚明,應嫔溫婉,又有了身孕,他也願意給她這個顏面。
李玄胤靠坐到龍椅上,指骨壓着眉峰。倏忽又冷嗤一聲,那女子倒是跑得快,不等他去看,就沒了人影。
“皇上。”陳德海進來傳話,“樞密院史高東仆大人求見。”
李玄胤淡淡道:“讓他進來。”
皇上議事,少則有半個時辰。陳德海看準了時候,進去上茶,結果前腳剛進了個門,一道折子就砸到腳邊。
“寧甫好大的膽子,朕讓他去查鹽稅,他交給朕的是什麽?這些年左槽當到狗肚子裏去了,查個鹽稅,竟給朕鬧出了兵亂!”
“廣岳十二州,死傷流民不計其數,這般大的事,竟今日才禀到上京。酒囊飯袋之流,朕要他十個腦袋都不為過!”
皇上鮮少動這麽大的怒氣,陳德海眼睛一瞥,見樞密使大人都回到了地上,勸也不敢勸,撲通跪下來,“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李玄胤斂着怒氣,沉聲吩咐道:“傳豫北王速速入宮。”
陳德海忙應下吩咐,抖着身子,退出了正殿。不怪皇上震怒。皇上禦極後,宵衣旰食,日夜操勞,泠嫔未受寵前,都甚少去後宮,不然也不至于皇上年近而立,後宮只有一子一女。
皇上這般忙于政務,下面卻生出如此大的亂子,換誰,都得要了那人的腦袋,以示君威。幸而還有豫北王在,豫北王才學廣博,又精通兵術武藝,是不可多得的奇才。皇上登基後,實行策士招武,廣納良才,可最為皇上信任的,還是要數豫北王。
李玄昭得了聖令,匆匆入宮,不多時,從正殿出來,臉上多了幾分肅容。皇上命他任左軍都督前去平亂。廣岳十二州地勢險峻,又有北邊逃難的流民,局勢之亂,确實艱險。皇上将此等要事交給他,足以見對他的信任。
李玄昭低下眼,握緊了腰間灰撲的香囊。
“皇上信任王爺,奴才在此,提前恭賀王爺,立功凱旋。”
陳德海上前笑眯眯地做禮。
李玄昭回過神,拱手笑道:“借陳公公吉言。”
正是年關,廣岳出了這麽大的亂子,陳德海連伺候都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生怕惹了皇上遷怒。
“皇上,時候不早了,可要奴才傳晚膳?”
李玄胤壓着眉峰,指骨敲在奏折上,眼眸微阖。陳德海見皇上沒有回應,頭愈來愈低,好一會兒,終于聽皇上吩咐道:“拿着朕的禦牌八百裏加急,送到廣府,責張順沿務必配合豫北王平叛,如有違令,當即斬殺,左副使肖貴暫代其職。”
陳德海脖子一抖,立即接下了禦牌,遣人八百裏加急送信。
廣府張順沿與豫北王的嫌隙,是當年皇上在潛邸之時就有了。
豫北王自幼跟皇上親近,其生母卻是不得寵宮婢出身,張順沿未派地方之時,其子為人嚣張,與豫北王一回争執,險些将豫北王打得殘廢,幸而有皇上護着,才避此一劫。只是也因此,讓皇上得罪了張順沿之流,直至禦極,張順沿見大勢已去,才自請地方廣府赴任。
“等等。”陳德海将邁出殿門地腿收回來,恭敬地低頭,聽皇上道:“宣左相趙鶴舉、骠騎将軍霍敬山、殿中侍禦史江立觐見。”
陳德海傳話回來,在殿門沒待上多久,那三位觐見的大臣,被罵得狗血淋頭,連連嘆氣地被趕出來,就連左相也是一臉苦色。皇上這回是真的動了怒,陳德海不敢大意,小心地進去伺候,天色不早,他正琢磨着怎麽跟皇上說晚膳的事,皇上就是再震怒,總不能不用晚膳,萬一累壞了身子可怎麽好。
他心裏正想着,外面小太監進來通禀,“皇上,鹹福宮遣人送來了羹湯。”
得,不用他開口,就有人将他的事辦了。只是今日皇上怕是沒那個召人侍寝的心思。果不其然,皇上只讓人接了羹湯,卻并未給那邊留話。
皇上正在氣頭上,這時候,也就泠嫔來,能哄一哄皇上高興。
陳德海想着,也就說了出來,“皇上,泠嫔用晚膳一向遲,現在去金禧閣,想必還能吃上熱乎的。”
李玄胤聞言,冷冷睨他一眼,“她那些東西都是朕的,朕會缺這一兩口晚膳?”
“奴才多嘴!奴才多嘴!”陳德海讪笑,自顧擡起手掌往嘴上拍,“那奴才讓禦膳房……”
陳德海剛起了個話頭,方才那小太監又進了殿,“皇上,金禧閣派人送來了羹湯。”
陳德海眼睛一轉,泠嫔這是故意跟江貴嫔過不去啊。泠嫔倒是半點手段沒用,直接讓皇上選,是去誰那。啧,也就泠嫔敢這般明目張膽,毫無顧忌。
他偷偷觑了眼皇上,沒說話。
半晌,李玄胤起身,拂袖往出走。
陳德海跟在後面,“皇上這是要去哪?”
李玄胤頗為不耐地斜他,“金禧閣不是送了羹湯?”
陳德海賠笑,“奴才多嘴。”
心中卻想,可不只金禧閣,鹹福宮也送了羹湯,您可看都沒看一眼,就賞人了。
……
聖駕到了金禧閣,入宮門,卻無人傳話,只見黑漆漆一片。
陳德海吓了一跳,泠嫔這是唱的哪一出,怎的連傳話的人都沒有。今兒皇上心情可不好,可不能招惹了。
“皇上,奴才讓人進去看看。”
李玄胤微眯了眯眸子,擡手示他不必去看。
陳德海會意,躬身落後一步,讓小太監們都留在外面。
李玄胤打量一眼漆黑的金禧閣,提步入內,甫走兩步,耳邊忽響起一陣樂音,接着,腳下亮起一盞六角宮燈,宮燈糊着一層薄紙,繞圈轉動,叮咚作響。銀輝下,流光溢彩。
每走兩步,便亮起一盞。
陳德海在後面都看傻了眼,這泠嫔花招還真是多,後宮裏嫔妃哪個接迎聖駕不是規規矩矩的,還沒人敢像泠嫔一樣,不來親迎,反而用這種稀奇古怪的法子。
李玄胤漫不經心地看着地上轉動的燈紙,勾了勾唇。
最後一盞燈亮起,樂聲越來越近,直至耳邊。
眼前的女子裹着厚厚的狐裘披風,戴着雪白的兜帽,只露出幹淨素白的小臉,并未上妝,那雙眸子卻似秋波,回眸一笑,百媚叢生。
她懷中抱着琵琶,五指娴熟地撥弄琴弦,或溫柔,或肆意,或失落,過灑脫。快活恣睢,快意至極。
最後一弦終了,樂音止,跟前的女子才放下琵琶,屈膝福身,“嫔妾請皇上安。”
李玄胤詫異地輕挑了下眉梢,“朕不知,你還會彈琵琶曲兒。”
婉芙撇撇嘴,哼了聲,“嫔妾只會這些不入流的小玩意兒,比不得皇上別的嫔妃,又會下棋,又會吟詩,溫順恭良,才貌雙全。嫔妾在皇上眼裏,就是個逗弄的得趣玩意兒。”
李玄胤猜得到她說的是應嫔,難得沒理會她這般沒規矩的話,輕笑着上前,眼底戲谑,“朕的泠嫔,确有幾分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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