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五條悟之死
第十五章五條悟之死
李嬸的全名叫李強,她是你家高薪聘請來的家傭。她有個混賬哥哥,經常找她勒索錢財的那種,現已涼涼。
她哥哥生前跟了個叫陳亮的結了婚,她們之間有兩個孩子,叫陳靜災與陳止禍,是一對雙胞胎。
“溫視小姐,您也考慮考慮我倆呗!那外國小妞看上去可不像是領導人的樣子啊,拜拜給個機會啊,別這麽冷酷無情。再說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圍着你,她們留着清一色的寸頭,穿着白色統一的制服,上面還有着編號,七三零一與七三零二,應該是從實驗室裏救出來的“小灰鼠”。
傑西卡有些急了眼,年紀太小沉不住氣也正常:“什麽意思?你們這是在質疑溫視小姐的眼光?我絕對可以勝任領導這一職位。”
*
洛奈潮看着地上躺着的“絕美男屍”——陷入了沉思。
她默默收起了繩子,感嘆自己今天可真是倒黴。
先是被一個不如自己強大的巫加幾個普通人給打敗了,再是碰上未成年版度輪與以往見過兩三面的五條悟……
原本想着可以大賺一筆,結果,這五條家的少爺就這麽被弄死了。
還不是替死娃娃,是真人。發財的機會就這麽随着五條悟的死沒了。
可惡,她都想好要怎麽敲詐五條家了,怎麽會……
五條悟生前的嘴角還挂着笑,是度輪不小心點了他笑穴導致的。
而現在他死了,臉也受到了些創傷,算毀容了吧,眼珠子都被融成血水。紅藍黃相加的顏色并不好看。
致命傷是腰處的一道斬擊,導致整個人被一分為二,一大半屁股跟着腿跟腳,剩下的一小半屁股跟着上半身一起躺在離腿不足三米的位置。
白的花的留了一地,心理素質稍微不好的都得吐,哪怕是已經見慣死人的洛奈潮,都有點惡心反胃。
無他,就是單純嫌他醜。克恩弄的蛋糕堆堆樂都比這兒好看,人家還可以說是專業手藝,醜中帶着點異樣的美感。
但那好歹是美的,可這個,完全就是亂作一團,像一個對藝術毫無任何藝術鑒賞力的新手畫家搞出來的東西。
已經很難去用語言去訴說他的醜了。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比夏天裸着上半身的大爺大哥還要醜一百倍左右了。
“嘔……嘔,怎麽能這麽……嘔,惡心。”九歲孩扶着牆吐了一地,可能把咋晚的晚飯吐出來都不夠吧。
小鐵大河也有點犯惡心想吐,但她自制力不錯,所以是忍了。
小鐵青烏也是有點接受無能,可她想吐又吐不出來的,就只好幹嘔了幾下作罷。
高橋良太沒什麽治愈系魔法,就只能左安慰一下九歲孩,右照顧一下小鐵青烏的。
被腰斬的男屍并不值得洛奈潮為此停留,在确認其沒有活的可能後
——她潇灑轉身,看着即将退出小矩陣的恒式理,不僅沒有選擇出手阻攔還對此發表感言:“好家夥,你隐藏挺深的啊,之前是我看走眼了。”
“喲喲喲,外國小妞急了,她這樣的也可以當領導管理大家嗎?”陳靜災與陳止禍明顯是混過的,絲毫不慌地乘勝追擊。
還特意把‘外國小妞’這四個字咬得特別重,像是意有所指,她們才是跟你一個國的,別重用外國人這樣。
“溫視小姐,您還是考慮一下我倆吧。”
除了那些真的會被自己給活活賤死的,應該就沒有哪個女的會拒絕當領導吧?所以在你提出需要一個領頭人的時候,傑西卡幾乎沒有猶豫,很快就答應下來了。
但她這樣的明顯不能服衆,所以你就打算幫幫她,先在已經恢複過來的人中立個威。
接着就看傑西卡怎麽操作了,她要是問題不大的話,你也不介意給對方打個補丁。
然後,可能是因為你年紀小看上去沒什麽上位者威嚴的樣子,威也就沒立起來。但還是被那些受害沒多久的人認出去,受到了一些追捧。
你:長話短說,你們以後都聽她的,行不?
以你以外的人:……
當時那可真是尴尬到腳趾扣地,好在你心态好,接下來的自我介紹做得可謂是相當好。
思及此,你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嘴巴放幹淨點,別搞國別歧視那套,女人之間還分什麽外不外的。”跟尼姑縱欲發瘋傷人最後慘遭“變性”一樣,就,她再怎麽也是個女的。
別扯什麽她這樣做跟男人有什麽區別,首先,男的當不了尼姑,再者,就算是跑去做變性手術的女人,生物學性別也不會因此有什麽改變呵。
女人之間的事,就不要扯上男人了吧。雖然女人間的互相折磨與殘害多半是因為男人,但也有縱欲尼姑這種與男人無關——純粹個體對個體的施暴案例在。
因為女人之間的關系可以堅固到足以對抗所有災難,所以這種關系與聯系一旦開始分裂,就意味着災難與毀滅也是很正常的吧。
正面的向上發展可以活得有多好、多健康,不就意味着這種發展一旦向下堕落扭曲,就會有多麽糟糕與痛苦了嘛。
再怎麽着也犯不着給人變性啊——是,她無可饒恕,她罪孽深重,但歸根結底,生物學性別是不會因其生前犯下的錯誤而有所改變,重開投胎真投成了另一性別的除外。
說來很奇怪:
當一個人認為自己是貓是狗是石頭時,這個人就會被當作是精神病關精神病院裏去。
那為什麽一個女人或男人認為自己是另一性別時,不僅不會被社會認作是精神病,甚至可以理直氣壯地向那些不理解自己的外界索求尊重與包容呢?
傑西卡早就注意到索見陰雀救回來的都是女的,沒一個男的,連長得像女的,用藥把自己外表變得跟女性一般無二的男性都沒有。
這可能也是是促成她想要成為這些人領導的重大動力。因為想要保護,想要變得更好。
贊同的話語永遠是最美妙的,沒有人會拒絕被同類所認可的感覺,至少她是這麽認為的:“就是說啊,大家同為女性受害者,不都想着怎麽向加害者報仇,将曾經受過的恥辱盡數歸還嗎?
“難道這裏還有人是不想報仇的嗎?為什麽要在內部搞分裂,分什麽外不外的呢?”
你好像有點明白索見陰雀為什麽會這麽看中傑西卡了,她不止是看着不是很笨,而是真的不笨啊,傑西卡不僅接了話,她還以退為進:“領頭人這個位置我可以不當……”
先是大義發言,讓陳靜災與陳止禍搞不清狀況,接連着話鋒一轉,陰陽怪氣起來:“但你倆這種會為了權力而搞內部分裂的,真當上領頭的來引領大家的話,那還真不知道會搞成什麽樣呢?”
滿滿的擔憂之色溢于言表,看上去是為以後的發展感到不放心,實在是在暗指陳靜災與陳止禍沒什麽身為領頭人的資質。
陳靜災與陳止禍不傻,所以很快反應過來搶在傑西卡前面向你表忠心:“溫視小姐,我倆只是看不得這外國小妞當領頭的來引領我們這些亞洲人。您也不想上頭踩着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小妞吧?”
誰能踩你上頭?沒人能踩你上頭好吧。
傑西卡的确有着白種人的外貌特征,還是很經典的金發碧眼大骨架,先天硬件真的不錯,如果以後不出什麽意外,她大概率是肩寬腿長,身高輕松突破一米八的類型。二米沒戲,但一米九還是有可能的。
所以,是因為羨慕嗎?您望了望陳靜災與陳止禍那不足一米七的個子。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
人也快成年了,大概率是長不到一米八的。頂天一米七多一點。還不是什麽大骨架,但想想日本主流推崇的矮瘦弱,又覺得不太可能了。
你還是思考自己有沒有遺漏下什麽因素時,卻是被陳靜災給打斷了,她衣上的數字是七三零一:“要不這樣吧,她們外國人管她們外國的,亞洲人就由我倆亞洲人管?”
嗯?怎麽就突然退了一步?跟傑西卡協商好了,不對,她倆沒怎麽互動啊。
就這麽讨厭外國人嗎?還有,為什麽要分成亞洲人與外國人?亞洲不是一個國吧?
你微不可查地眯了一下眼,暗自摸了摸下巴,下意識回答道:“總共就三萬多人,別搞得太麻煩了。”至少不要讓你感到麻煩。
衣服上标着七三零二的陳止禍聽了這話,馬上就接過話茬,附和道:“分開管理的确太麻煩了……那要不您先立個規矩,規定好活動時間什麽的?小貓小狗都要出去溜溜的說。”
此話一出,原本沒參與讨論的人都朝你看了過來,齊刷刷的,就像是捕捉到什麽按鍵詞的警察一樣,态度立馬就變了
——原本沒什麽生氣,對外界沒什麽發應的人都因此轉頭朝你看了過來。
其中不乏好奇與探究,傑西卡更是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攥緊了懷中的古書,像是要把這書融進自己身體內部的人形書。把裏面的能量,書本身的特質全部裝進自己的腦海中一樣。
*
恒式家的傳家書不止有如何正确食用雄性人魚得永生的歷史記載,更有如何使庸才變天才的傳說在。
通過各種草藥的搭配與結合,就能使一個平平無奇的人變為百年難遇的天才。需要注意的是,這是要從胎兒時期就得開始食用的一種方子。不然不會起任何作用。
而恒式理的母親就是抱着創造出絕世天才的想法,才選擇生下恒式理的。
但恒式才母親拿到的只是殘方并不完整。
為此,她不惜一切代價,害死了不知多少人後才将這個方子湊齊。
恒式理原本是該有個龍鳳胎哥哥的,就是因為恒式理母在孕期服用了不知多少的這個藥物才把恒式理的這個哥哥給弄沒的。
就跟養蠱一樣,能活到最後,生命力最強的往往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就算是被反自然社會環境給狠狠壓制住的女人——想要自保想要獨善其身也都是可行的。就像自梳女一樣。
只要自己不想,那些所謂的社會壓力往往沒那麽嚴重。所以,凡事請先考慮人的主觀能動性,而不是把她們套進一個只能被迫受害的無辜可憐人的殼子。
就像是反自然社會是由女人和男人共同建立起來的一樣,人就是有那麽點賤骨頭在的。
大家都有賤性,都有犯賤的可能,沒誰是絕對不會犯賤犯錯的存在,只是人不能只有賤這一面。賤應該只占很小的部分才對。
人想犯賤,那可真是誰也攔不住,跟阻攔方是否真的想攔無關,也跟阻攔方的能力無關。因為就算是雨王也一樣。攔不住,真攔不住的。
也怪這個反自然社會太扭曲、太痛苦、太病态,只剩下賤貨跟一點黃金時代的文化遺留,可就這點子文化遺留都還被篡改與扭曲了。
在一切塵埃落定前,沒有人能去窺探全部的真實。
丈夫可以欺壓妻子,妻子又可以去欺壓孩子,只要腳下還有個能踩着的,就不會有誰想着改變。
高尚真誠之人或許可以幸免,但她們卻是這個反自然社會的絕少數存在,左右不了大勢所趨、人心所向。
中間黨永遠是最難受的,有了高階的品性與基礎,卻沒有高階的時運,只是在反自然社會中掙紮着求生,改變不了反自然社會的大環境與底層邏輯,也拿不到通往高階的入場券。
在維持自我的同時又要隐藏自己。有那麽多的人在攪渾水,混淆視聽、颠倒黑白、間諜潛水——可都一個個排隊等着從這些極少數身上吸血呢。
沒關系的,所有的罪惡者都會顯現出真形來,這只是個時間問題。
而有着趨利避害本能的她們,再怎麽說也不可能淪落為最慘的那批人。
自願被吃與為了避免被吃瘋狂反抗,反抗早已被社會塑造定義好的所謂“天性”,反抗所有的非同陣營者及其觀念。
再細分派別,确認同胞,是保持沉默還是繼續發聲,是繼續留在原地還是逃到一個看起沒那麽糟糕的反自然社會……這種無窮無盡的循環也不知何時能結束,可能只能等這個反自然社會徹底終結之後吧。
如果沒有能踩着的、能肆意踐踏與剝削的東西在,那就去拉更多人入坑,反正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受害,得增加更多的受害者才行。總要有人比我更慘才行。
享受被虐待的人往往也想虐待殘害着別人。這是一種權/力機制。那些會瘋狂減重或增肥到不正常地步的人也是如此。她們在為存在或不存在的主子餓服自己,亦或是讓自己肥到徹底失去健康——向上位者宣示着自己的忠心。
化妝打扮高跟鞋這類的麻煩事也是如此,主觀是否在取悅誰誰誰根本就無所謂,只要這個行為是在利好那些食客買主就夠了。
反自然社會的基礎組成就是些精神代入虐待者,身體代入被虐者還借此來獲得快樂的病态弱雞。
所以才會如此的絕望瘋狂與扭曲,遍布着就算滅亡也所無所謂的氣氛:
對一切都失去信心,渴望着毀滅的愚者太多可不是件好事啊。
高階不是唯一的出路,卻也絕對是最好的出路,沒有之一。不會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雖然真正的成仙之法被上層牢牢掌控不讓外洩。可苦修行、勤煉體不是。
被上層牢牢掌握着的成仙秘訣是很難探查到,沒人帶是很難開始修行,因為能帶人的沒那緣分接觸不到,能自動開啓傳承的自然不用這些,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命的。
誰都別信只會讓人陷入孤島困境。
大多數人是只有碰上無數騙子與精神病可能,将真實與錯誤混改,半真半假中透露着混亂。
可能守好錢包、資源的方式就是要以絕對的吝啬窮酸來戰勝吧,或者是抱着就算被騙也無所謂的心态在玩。
完全把這類事物否決也是個辦法,只不過是會陷入低靈與無靈的困境當中。但因為已經把這類事物給徹底否決,所以就,祝好運祝成功吧。
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騙子與精神病在呢?因為最根本的東西就錯了。
上層半真半假糊弄人玩的東西也有人去修。宗教是重災匹,散修也好不到哪去,自個瞎捉摸更是容易出問題。
修行只有修成與修瘋兩種結果,要麽修成晉升高階享盡長生快活日子,要麽把自己修瘋,高級點的入魔,低級點的精神病。
雖然大部分人連修行的門檻都碰不到,只是妄想叢生把自己搞成精神病人,分裂得很。
但能碰到修行門檻的,結局也多半是個修瘋,古往今來的修成者可謂是少之又少,恒世家的那個傳家書就明顯不在修成之列。
那個傳家書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能修成的又怎麽會讓這個反自然社會裏的非上層人士給接觸到?
但全假肯定不行,半真半假的才最能唬人,因此,這裏面還是有點真東西在的,比如不要對人魚下手這些。
在多年藥物侵蝕之下,恒式理早就瘋了,她的狀态甚至要比恒式才未出逃時還要糟糕許多。
最主要還是因為恒式理的媽媽并不是抱着給男人培養新娘的想法來培養恒式理的,她是真的想把恒式理培養成天才而非什麽貨物的。
因此,恒式才可以很容易就看清家裏人的惡心面目從而出逃,但恒式理不行,因為她媽媽是對她是寄予厚望的。
希望她成為最優秀、最幸福的人——對她抱有濃厚愛意的。
臺燈下,中年人坐在桌前,吩咐自己的孩子去幫自己倒杯水。
許久沒得到的回應的中年人加重了語氣:“式理,去幫媽媽倒杯水。”
等了許久,但依舊是沒有任何回應,中年人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孩子。
恒式理坐在地上,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些什麽,卻沒有發出聲音,她的身旁也沒有其她人的存在。
“式理,你又在跟幻想的朋友說話嗎?不應該啊,到底是哪裏出錯了。”眼下有着濃重烏青,身形十分憔悴的中年人翻找着古籍,渴望從中找到答案。
“怎麽會,這味藥錯了?地生之水不是指地下水源嗎?”中年人一副魔怔模樣,口中念念叨叨個不停。
而恒式理也只是笑着跟幻想中的朋友做游戲,完全不管恒式極的異樣。
她體內冒出濃濃黑煙,化作無數的蛇蟲,蛇蟲縱身一躍,向着高橋良太家飛去。
“把她吃掉,快點去把她吃掉吧。”
被黑暗籠罩的人形生物在不斷慫勇着她。如果夏油傑在場,可能會認出這跟推薦他一系列戀愛神策的是同一個人,或者說:存在。
巫是成為不了獵物的,除非那是個假巫。亦或是巫師之間的同類相殘與審判。
早晨的天蒙蒙亮起,帶着晨露與青草的香氣,路邊的草葉、花朵都描繪着會讓人舒适與惬意的精美畫卷,晶瑩剔透的微小露珠總是會為它們平添一份浪漫。
是自然送予世間生靈的美好。會不會有夜間的畫家專門在描繪布置着這一切呢?給予植物與昆蟲以生存成長。
寬暢明亮的教室,這個載滿學生們愛與恨的地方。卻在今天,有了點不一樣的變化:
開學鈴聲還沒響,往日人聲鼎沸的教室卻變得格外安靜,沒有追逐打鬧的嬉笑聲更沒有往日男生們的惡俗黃段子與那些可笑的行為,如互扒褲子。課桌更是只坐了一半左右,另一半空着。
高橋良太最近總感覺怪怪的,她望着前方空着的座位。意識到一個事實:恒式理今天沒來上學。
她總是會缺席的說,可今天不一樣,她們可是早就約好要一起去後山野餐的呢?食物、水、餐布什麽的都準備好了,就等放學了。
補習班就那麽重要嗎?比跟朋友的約定都重要嗎,學習成績明明也沒差到要補課的說。
小鐵青烏與良太是同桌,從小跟她玩到大的,是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好朋友。可以這麽說吧,良太就是放個屁,她都知道那是個什麽味的。
自然很容易就知道高橋良太在想些什麽:“恒式理不見正常,她最近被補習班纏得都不跟我們玩了,可男生們今天怎麽也沒來上學啊!整個學校好像也就校長家的男孩來了。”
九歲孩雙手擺于腦後,她穿褲子的,所以就算把腳放在課桌上也沒什麽。雖然很不文雅,椅子斜着也容易倒。
“因為要去當小哥賺外快了呗,現在的男生啊。唉,反正我是不打算找男朋友了,這打死也不能找啊!以後都離有男朋友的人遠點吧,就怕被髒着眼啊。”
她可聽說了呢,最近出了種叫猴豆豆的病毒,一旦沾上就會長滿豆豆特別明顯。好在目前只在南同群裏出沒!
所以這男朋友啊,她是真的打死也不會找了,有男朋友的人也會離得遠遠的,直接從根源解決問題。她還不獻血,更安全了,雖然她原本就沒想過找。
她後桌的同學應和了起來:“誰不是啊,這年頭誰還交男朋友我笑誰。南同都不找了好吧。”
“南同粉閉嘴,你上次還拿我當你小說的南同主角不是!別把好好的女人臆想成男的行不?小心我告你侵權。”九歲嘴往下撇,跟正常人看到蟑螂一個樣。
“賺錢嘛,不寒碜,再說虛拟南同都是披皮男實際女的。”後桌同學光腳的不怕穿鞋,她不在未成年的時候使勁兒撈上一筆都對不起這個身份。
九歲無聊地摳耳朵:“大姐,既然都知道是披皮男實際女了,那就別給女人披這男皮啊!非得女人裝進一個男殼才能愛,才能賺錢嗎?”
“主流環境就這屎樣,不愛呆就滾。”南同粉了無興趣地趴在桌子上,她就只是個選擇順從主流的庸人。
只想賺錢,其它什麽都不想。等賺到足夠的錢後——自會洗手不幹,不再過問這方面的事。最好是找塊地安安靜靜生活下去。
高橋良太單手撐着下巴,她目視前方。有髒東西進教室,應該是跟之前襲擊她家的一夥。
這回不是蛇蟲,而是坨爛掉的黑色肉塊,沒有五官,只是在緩慢的蠕動爬行着。仿佛是要把這幹淨的教室地面給染髒了,真是惡心啊。
朝着那黑色肉塊點了一下手指,隐秘的金光随着她指尖彈出,蹦蹦跳跳地将黑色肉塊消除,這種沒有靈智的東西只要碰到金光就會開始消失,最後什麽都不會留下。
像是被人用橡皮泥從紙上擦掉了一樣。
“日本社會的确就是坨屎,有比它更屎的地方,也有比它更好的地方,但這不代表這些所謂的主流就可以讓我們這些不認可它的人閉嘴啊。”
“那就祝你堅持己見到最後的最後,而不是向我一樣随大流啊,不會為了什麽金錢名譽而懦弱地選擇将頭低下吧,惹人讨厭的獨行者。”
南同粉只是将臉埋進手臂裏,只露出個頭來。郁悶不樂地送上祝福後就将自己的嘴巴給閉上了。
“可我不是一個人,算不上是獨行者。”高橋良太溫和地笑了笑,她下意識将視線轉到離自己最近的小鐵青烏身上。意有所指啊。
“把腳放下,注意點班級形象。”小鐵青烏身為班長,自然是很注重班級的外在形象的。
只見九歲孩左腳放右腳上,完全沒有把腿放下的意思:“哈,等你什麽時候也從奧數賽上拿個冠軍再來管我吧——不,應該是等你也聰明到能跳級的時候——再來說這些廢話吧。”
“你!”小鐵青烏氣得想要罵人,但她還是忍了,“伊祁小姐,可以請你把腿放在課桌下嗎?你不想被老師看到,然後被請家長喝茶吧?”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我姐可沒時間管我。”墨伊祁姐姐在國外念書留學,家裏都是保姆在照顧她。
高橋良太弱弱地插上一句,似是對這情況見怪不怪了:“都是被姐姐帶大的,你倆就別争了,我聽着都煩。”
小鐵青烏與墨伊祁幾乎是同時道:“誰會跟這幼稚鬼/臭王八争啊!”
倆人嫌棄地互看彼此一眼,又同時轉過頭去,強調:“她姐姐哪/不可能有我的好!”
高橋良太:哼哼,還說不是在争。
歡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學生們就因為男學生、男老師的大量缺席而宣布上午自習,下午再調別的老師過來上課。
這一則通告很快引起學生們的不滿。
上午自習?直接放半天假得了。反正也不上課。
墨伊祁直接破開大罵:“什麽玩意兒?信不信我姐姐明天就帶我來辦轉學手續——不在這破地方待了!垃圾,白浪費我時間精力!”
第一排的同學對此感到荒謬:“學校怎麽能因為這種破原因停課自習啊!真是不稱職……”
小鐵青烏這時可跟伊祁站在同一戰線上了:“教資力量不行啊,真羨慕那些連老師、管理員都是女的學校。男人就是矯情,大垃圾一堆堆!”
“基礎教育不分性別吧,沒必要這麽追求含女量?畢竟不是正常人遍地的地方。”遇上個縱欲尼姑可全都玩完了,男人還能搞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雖然概率基本為零就是。但普通人所能造成的傷害上限可遠不如那群修行把自己給修瘋的啊。
針對性別的打壓教育也會更好進行,雖然最難的部分早已就被馴化好了。只是這樣會更徹底點。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般自信,你是那種就算有存在每天在你耳邊說無數掉“你不行”,你都不會是因此而變得不行的存在。
大多數人會因此而或多或少懷疑起自我來,然後就此變得不行起來。
恒式理的情況差不多也是這樣,在她的腦海中的确是有東西在讓她離開她們,加入他們。
一開始或許還能抵抗一二,但時間一長,擺爛順從就是常态。
“男生之間的關系會更直接,女生之間全是勾心鬥角。所以去加入男生群體吧!”
恒式理就這樣,順從着那個“幻想中的朋友”,改變了自己原先的思想。
思想決定立場,而立場又間接決定着個體或群體最終會獲得個什麽樣的結局。
東京新宿最大、最顯眼的街上,到處都是打扮奇怪的年輕小男孩在攬客。他們那些的客人也多半是些上了年紀的中年大叔,主打一個男人買、男人賣。
還有些獵奇心理的南同粉在那兒圍觀,甚至是去付費幫他們推屁股。活像是圍着屎的蒼蠅那樣,不,蒼蠅可不會推屎的屁股,更不會為此花錢。
更有甚者接受不了這種現象,當即被那些漏屎拉稀的男人給吓到邊哭邊喊着媽媽,狼狽地連滾帶爬,發着再當南同粉就去死的毒誓,恨自己當初是怎麽把這種東西視作信仰的……
就這樣灰溜溜逃回家的可不在少數。
希望她們是真的退坑南同,對南同再也産生不了興趣,而不是等回去就說些二三次元分開,虛拟南同不漏屎的屁話來糊弄自己及身邊人,在自欺欺人的同時還要拉上別人真的很像水鬼找替身。
那屎上可還沾着些或白或黃的寄生蟲,有長條狀像線一樣,也有着大塊點的不規則形狀的寄生蟲。
它們在蠕動,交/配并産下一粒粒白色透明的卵。
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在幹什麽的恒式理顫抖着手,用手機向昔日的同學與老師發出了求救信息并标注上地址。
教室裏議論紛紛,都對學校內那麽多男生集體去當小哥的事感到好奇。
率先提出疑問的是家庭條件不怎麽好的南同粉同學:“隔壁班那男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嗎,為什麽也會去當小哥賺那破錢啊?知道男人總是能成為開開心心上班的職業男性,但他家庭條件那麽好,就算是賣也不該那麽賤賣吧?”
墨伊祁故作老成地背手而立,搞得跟校領導探訪學校似的,還特意挺出了自己的小肚子。
“唉,年輕人見識少不怪你。你啊,不懂男人,他們就是這樣的,又賤又矯情。還總喜歡把鍋甩我們女人頭上……唉,這個屎一樣的世道,我倒是不屎,但總有會去吃屎的蒼蠅在啊,唉……”
“別總是唉唉唉,整得跟你經歷過什麽似的,小小年紀就這麽老氣橫秋,有點朝氣行不行?”小鐵青烏一巴掌拍在墨伊祁的肚子上,別說,手感怪好的嘞。
這一下就把墨伊祁給打洩氣了,她忙護起自己的肚子來,徑直坐到地上,大喊:“我的脂肪孩子,我的脂肪孩子……我可憐的脂肪孩子啊,怎麽就被這種惡毒之人給拍掉了啊!她就那麽麽輕輕一拍,你怎麽就沒了啊……”
說着她還刻意吸氣,把肚子給吸平,竟還真像把這脂肪給拍掉了。
“脂肪算什麽孩子?”小鐵青烏對墨伊祁的搞怪感到無語。
“值日生好不容易掃幹淨的地,你給我起來,起來!”
在小鐵青烏要伸手去把墨伊祁給拉起來時,“驚喜”出現了。
“別鬧了,恒式理給我發了這個。”高橋良太舉着手機屏幕,上面赫然是恒式理發給她的求救信息。
【恒式理:救我!我不知道怎麽的……地址是xx街106號】
原本學校與家長就已經自發組隊去尋找那些消失的男學生與男老師。
只留下一部分打死也不想管這屁事的老師與學生來。還有些家長聽到消息後立馬跟着來了,因為擔心自家孩子會不會跟着出事,所以特意跑過來守着她們。
完全搶了保安的活呢。
“她不是都把我們拉黑了嗎?而且,不是說好大家都把這叛徒聯系方式給删掉并拉黑的嗎?”小鐵青烏用懷疑的用光看向高橋良太,她摸着下巴。
臉貼臉靠近着良太,離撞掉牙齒很近了。
墨伊祁也來湊個熱鬧,兩張臉盯着良太,三人臉靠得很近:“你有問題啊……”
高橋良太死豬不怕開水燙:“你知道的,我對這些電子操作不熟,而且,我也不知道恒式理有我的聯系方式。”
小鐵青烏:“真的?”
墨伊祁:“假的吧?”
南同粉:恒式理沒暴露真面目前我告訴她的……你們救不救,救的話帶上我,我正好寫文缺靈感。
小鐵青烏:“不怕出事把你推出去擋刀?”
南同粉:“你們這種注定孤寡一輩子,頂天跟姐妹抱團一起過的人,我信得過。”
這是令小鐵青烏無法反駁的理由啊——但就這麽帶上南同粉還是讓她有點不爽、怪憋屈的。
但仔細想想,嗯,她還真不比恒式理過分到哪裏去。
雖然南同創作者的身份着實惡心,還有着同學女寫進小說當南同主角的惡心事。
可至少,她還可以說是為了賺錢,也真的賺了不少錢。
畢竟人家庭條件是真不好,一套洗到變大、起球的綿質衛衣,留着線頭,洗到微微發白的牛仔褲就是她最體面的衣服了。以困難戶身份入的學。校服都買不起,學校特別準許她可以穿自己的衣服。
身體也比較瘦弱,聽說小時候餓多了還有胃病,根本就不像是能從事什麽體力勞動的樣子。
小小年紀就想着賺錢讓自己過得好點也無可厚非,雖然叫她南同粉,但人也沒真把錢花在南同身上過,都存着為以後讀大學備着呢。
雖然她能這樣通過寫作賺錢,還是因為小鐵青烏送的電腦。學校聯網外加教室有電源插座可以充電。
可偏偏就讓她吃到南同紅利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了呢?明明她一開始寫的也不是南同文啊,就是罵她寫男硬說女的太多,而她又想借此賺點小錢,就迎合着大衆主流,然後逐漸發展成這樣的。
只能說,如果她當初寫的那篇南同文沒紅沒給她帶來收益的啊,她也不至于把墨伊祁披個男皮寫進小說裏當南同主角,只能怪這順從主流的庸俗寫手與這順從主流品味的觀衆了。
而恒式理,真就是純純犯賤,那麽多男的都去賣了,她根本競争不過,基本就是表面稱個兄道個弟,實際還是因為其女性身份在被暗自排擠着。
女人還比男人更容易得那方面的病,因為男人是病毒傳播源,是攜帶者。本身就可以算是個病毒行走庫了。
因此,就算不考慮本源無性等玄學說法,也不進行那種生育行為,就單純女人的得病風險,也還是很高。因為舌頭唾液什麽的還是很容易傳播什麽菜花病毒的。
打個比方就是,男人是屎,那圍繞屎的就是蒼蠅,但這種立場,選擇去吃屎的女人又不可能真的變成蒼蠅。
說蒼蠅都有點在侮辱蒼蠅,因為這些人是真是成為不了蒼蠅,男人也成為不了什麽食物,同類相食真的不行。更別說男人還沒有被吃的必要與價值。他們活着就算賺了,根本虧不了。
所以,強行扶持、追捧男的像蒼蠅一樣圍着他們轉的結果就只能是用健康、時間、精力等各種能獻上去的貢品——來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了。
也就是說,恒式才這樣不僅賺不了什麽錢還嚴重傷害了自己的身體。到時候治病療養身體的錢都比她賺的幾萬倍還要多。
出賣自我是絕對算不上自由的,明明是已經完全與自由完全背道而馳的東西,卻是會被不斷美化,誘使着人類堕落。這個犯下無數罪孽,被衆神厭棄隔離的地界,早就從根上就爛透了。
果然,讓一個沒有自由的存在相信壓迫與剝削是自由,是選擇時——人們就能接受一切的酷刑、懲罰,甚至是羞辱了。
——亦或是用浪漫與愛來掩飾這些罪行?不對,美更适合點,還可以進行些主流間的标榜立新?雖然行為很惡劣,但真的很美什麽的。
反正都很糟糕就是。那幹脆怎麽糟糕怎麽來好了。
*
好在你早已習慣于成為人群中的閃光點,被所有人注視的感覺并不足以讓你怯場。
相反,你好像有點明白這倆是什麽意思了,想出去是吧?被拐的無辜小可憐嗎?
的确,那個陳亮沒有把自己孩子送上去當投名狀的渠道。就一普通人,接觸不到這些的。大概?
畢竟你沒跟陳亮接觸過,不清楚對方會不會是這種喪盡天良、出賣自我及家人的敗類?
不擇手段的話,就算是普通人應該也有可能接觸到那邊,為了俗世間的財富與名譽而向那邊上供投誠的例子也挺常見的。
順從就已經與強大無關了。受害最深的往往不是那些明面或暗地裏的反抗者,而是最順從、對某個個體、群體,亦或是某套系統從不質疑,甚至是已經失去獨立思考能力的那批人。
立場比能力重要啊,跟你同一立場的存在,就算弱點也不是不能接受,因為她們至少還有蛻變成為強者的可能性。但跟你立場不同甚至是選擇順從的人,徹底沒救了吧。
看來還需要先試探一下,看着她們有沒有選擇順從外加是否屬于同一立場吧。
*
恒式理一開始跟小鐵青烏她們的關系真的很好,她們分享彼此間的心事與秘密,甚至還建了個秘密基地。
但随着年齡的增長,恒式理的狀态越來越糟糕,她開始頻煩請假,那個所謂的補習班,其實就只是恒式極在給她調試藥物劑量,配服新藥。
朋友變成敵人,就會比一般的敵人更危險。恒式理是這樣的,那些曾經交過的情就會通通化作利刃攻向了小鐵青烏她們。
就是A背上有個胎記,因為這個胎記很神奇,會随天氣而變化,比如白天它是雲,晚上它就是月這樣,所以這就成了A的秘密。
然後A把這個秘密分享給B,B也回了個秘密回去。如果A跟B能相處得一直很好,那麽她們秘密永遠不會洩露出去。
但B發瘋了,她想要加入數字組織,不想在字母組織待了,哪怕是字母組織的成員才是她的同類。
可B不管,而B加入數字組織的條件就是:
将字母組織A的秘密告訴給他們,讓這些秘密供他們快樂快樂并且和他們一起抵制字母組織,還要發自內心深處地去侮辱、仇視她們。
B照做了,所以A之前跟B交換的秘密就這麽被數字組織知道了。所有數字組織的成員都知道A背上有個神奇的胎記了。
數字組織的成員還可以借此謊稱自己是A關系很好、上過床這樣,所以才知道A背上有個神奇的胎記……
就這樣,在對A不了解、對八接觸不深的人眼裏,A就成了:
一個嘴上說着“智者不入愛河,我就是智者”,“遠離男人保平安”,“身邊睡個集疤真的不會讓人做噩夢嗎?”,實際上根本就離不開男人,跟男人一個被窩的雙标鬼。擱這兒時尚單品、立人設這樣。
這個被造謠的A是小鐵青烏和另一個女生,而B是恒式理,數字組織就是跟恒式理稱兄道弟的男生們。
小鐵青烏還好,她是班長,常年積威已久,體型也是明顯與矮瘦弱扯不上半點關系的。
雖然這些謠言的确是大幅削弱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政/治/嚴肅性與尊重。
但她還是可以憑借體型與往日恩威并施的班長形象,墨伊祁雖然時常與她拌嘴吵鬧,但在這種事上還是會堅決力挺她的。
小鐵大河身為班主任也有在幫她抵消一些老師中因謠言而對她産生的負面影響。
但另一個女生可就慘了,她并沒有像小鐵青烏那樣與矮瘦弱完全扯不上關系,相反,她有點體弱多病。
本來就是很容易被男人劃定為獵物的類型,再加上這四散的謠言,直接就被幾個二次元看多的中年大叔給盯上,如果不是高橋良太為了以防萬一在其身上悄悄下了幾個守護咒,可能就……
其實也不危險,因為你當時就在那附近閑逛。而且那女生手上有刀,她只要找機會逮着一個往死裏捅,見了血,就可以把那幾個男人吓退。
不要說什麽小孩子會不會力量不夠被奪刀,那幾個中年大叔又不是練過的,就幾個常年宅家裏看動漫還縱欲不節制的中年男,身體底子早虧完了。
而且,縱使是在二次元中見過再多大場面,也不代表他們能做到從容面對各種狀況,并在大場面中穩住的。
聽到奇怪聲響的你當即趕了過去,只發現倒地上的女生手裏拿着把小水果刀,而那刀沾了點血。還有幾具被金光炸成碎片的——中年大叔屍體。
只可惜那女生見到你就昏過去倒地上了,你選擇默默收拾好場面并幫那女生叫了救護車。是以溫視帝新名義叫的,并且是加急。可比給夏油傑叫的那輛快多了。
雖然你很清楚那女生身上根本就沒有傷,只是驚吓過度外加身體本來就不怎麽行導致的。
還有其一看就知道是沒怎麽見過血的,手都在抖個不停,但能緊握着刀子不松手。
對于新手而言還算不錯,算是能憑自己保住小命的及格分吧。
就這樣,那女生在醫院好吃好喝待了三天,心情調整好了後就離開。
因為住院費是你掏的,所以就選擇贊同的家長還真是不負責啊。都不過問一下孩子的情況。
只是沒想到,那群造謠男是真瘋了,僅僅是因為那女生在醫院住了三天調養。
就被編排成什麽“震驚,某女生醫院三天,竟是為了……”有說是打胎的,有說是陪男人的,反正怎麽博眼球怎麽來。
雖然中年男人的致命傷是由高橋良太的守護咒所致,但也可以大概算是她防衛過當弄出人命?
畢竟那守護咒是由心率快慢與身體受損程度決定是否觸發的。也就是說,如果她只是摔破點皮什麽的根本就不會觸發這個守護咒。
雖然她并沒有受傷,但也的确是感受到會危及生命的危險,心率過高從而觸發這個守護咒。
守護咒的發揮作用也是由那女生狀态決定的,如果她只是想逃,守護咒就會帶她瞬移到安全地方。如果已經緊張到無法思考,那就會形成保護罩來護住女孩全身,時效為三小時。
三小時就夠了,只要還是日本境內,三小時就夠高橋良太前往救援了。
只有想戰的情況下,守護咒才會展現出攻擊力。但那也只有把對方擊暈擊倒的能量存儲,之所以會造成把中年男人炸成碎片的情況發生。
主要還是因為那女生自己的原因。可能是她在遇上危險的時候,會激活出一些身體的潛在力量,亦或是她本身就具有使攻擊力增幅的特質。
從而使這個守護咒變了性質,原本充滿溫和能量的守護咒變成了一種能量并不穩定但致死率極高的擊殺咒。也為後面的事情埋下禍根。
在你搞明白那金光來源只是個對你構不成危險的小巫師後就沒再管這些了。
因為你當時只以為那種擊殺效果只是這小巫師護友心切,完全沒考慮到大環境下——一個沒什麽背景還不怎麽強壯的人身上發生這種事真的沒關系嗎?
那幾個男人可不是被她拿刀捅死的,而是被金光炸成碎片的。
這根本就不是刀能造成的結果,而且還沒有炸藥痕跡,現場除了男人炸了,其它什麽都沒被波及到,包括地面房屋與那女生,也沒什麽炸藥所能産生的痕跡。
根本就推不到什麽恐怖組織搞的恐怖襲擊上,而且,金光造成的炸跟炸藥造成的炸根本就不一樣。因為男人被炸成的碎屍塊是有規律可循的,那麽整齊劃一的大小塊可不是炸藥能造成的。
所以,如果當時沒有人替那女人收拾好場面,那金光所造成的爆炸痕跡一旦傳到上層的耳朵裏,可能就只能去看那些正統巫師的反應了。
看高橋良太是否有能讓那些不插手這神棄之地的正統巫師出手把她從這地界給撈出來了。
但大概是不會的,因為高橋良太一沒擠入最優秀、最有天賦價值的巫師之列,二沒拿到什麽通往高階的入場券。雖然有這一二的人,也就不是很需要她們來撈了。
可高橋良太尚且有自保之力。而那女生,怕是要被犧牲了。因為無論她有何種力量與特質,這都是屬于一種潛在、未被完全激活的東西。甚至她本人都不清楚自己有這種力量與特質,又談何成長呢?
還有最根本的一個問題,她真的能保住自己的這份力量與特質,确定不會外界給慢慢摧毀直至徹底消失,再見不着半點水花呢?
她是處于一個很好的時期,嬰兒乃至孩童時期基本就是絕大多數人的靈性高峰期了,接下來就是逐漸走下坡路,社會打壓、環境污染與食品等各種安全問題,都會逐漸使一個人廢掉的。
一個對外界徹底麻木的人,與僵屍無異,都是低靈乃至無靈的機器類型。一個好好的人,怎麽能讓自己活成個機器呢?
可誰讓這裏是神棄之地,還是個處在了末法時代的神棄之地。
原本那女生是打算走法律途徑維權的,可法不責衆,造謠傳播者太多,而她又沒找到一開始散播謠言的是誰。
她又偏偏是當初跟恒式理關系最好的那個,完全沒有想過那些秘密是恒式理洩露出去的可能。
當時的重點懷疑對象也完全不是跟衆人越走越遠的恒式理,而是南同粉跟另一個由于太過偶像崇拜溫視勝野而跟大家漸行漸遠的孩子。
因為南同粉看上去是會為了錢而出賣小鐵青烏她們的樣子,原因是一向節儉的她在案發後不久去了一家高檔餐廳吃飯,還邊吃邊哭了。
而偶像崇拜溫視勝野的那個看着可一點都不聰明,有可能是因為被人許諾與溫視勝野見面的機會而把大家給賣了的。她當時說了“終于有機會跟勝野大人見面了,好開心”之類的話。
但結果呢,偶像崇拜溫視勝野的那個早就把當初跟小鐵青烏她們的那段過往給忘幹淨了,人只是托關系進溫視勝野的女童救助組織當一天義工,而那天恰好是溫視勝野進組織巡查的日子。
南同粉就更簡單了,她只是想奢侈一把,結果被廚師的廚藝給難吃到哭,在為自己逝去的金錢哭泣呢。
當所有可能的情況都排除後,剩下的那個就是正确答案。答案就是恒式理。
而在小鐵青烏她們差不多把背叛者确認、鎖定在恒式理身上時,恒式理通過手機短信把她們大肆侮辱一通後還把她們給全部拉黑了。
有時候打敗人的不是那些陌生、不熟悉之人的惡意,而是親近熟悉之人的那背後一刀。
明面上早已做好心理預設的惡意再怎麽明目張膽、再怎麽狠毒,都不如這背後的冷箭打得人措不及防啊。
大概是因為:
親近熟悉之人來攻擊自己的武器就是自己送出去的,而陌生、不熟悉之人的言語再怎麽惡毒也不會攻擊到最核心的那個點上。
那女生知道的時候,心都要碎了。她甚至懷疑過是不是有什麽神秘生物在暗中窺探着她們,都沒想過恒式理背叛她們的可能性。
一時間急火攻心,吐出血來,剛調養過來沒幾天的身子一下子垮掉。這跟她體內那股能量不穩定但致死率極高的擊殺咒也有關系。
這是把雙刃劍:
如果把攻擊性持續對外那倒是沒什麽,可一旦把攻擊性對向內在自身,那就會極大損耗自身。甚至直接死翹翹也不是不可能。
震驚、憤怒與悔恨,各種複雜的心情萦繞在心頭,曾經的一幕幕美好回憶現在看來都覺得諷刺。
開什麽玩笑,為什麽偏偏是恒式理?為什麽背叛者會是她?
這是不是一場荒誕的夢境?亦或是我早就死在那幾個中年大叔手下?不然為什麽,為什麽會是恒式理?難道我也會背叛嗎?
那女生寧願相信是有什麽超自然存在作遂,也不想相信背叛者是恒式理。
可那又能怎樣?恒式理的背叛是事實,無可辯駁的事實。她只恨自己當初的識人不清。不可避免地開始攻擊性對內,産生內耗。
如果恒式理在場,大概會獲得跟那幾個中年男人一樣的下場,甚至更慘。可她不在,擊殺咒也做不到遠程攻擊,更別提順着網線過去要其性命。
畢竟,一開始就只是個被動防禦的守護咒,攻擊效果也僅有擊倒跟擊暈兩種。
原本就是個體弱多病的主,這下倒好,再不安心靜養起來可能她人都要沒了。
雖然她的家長不怎麽負責,但還是在得知情況後——盡快趕到了學校把孩子接走。最後的結果更是直接請假休學了一年。
所以人啊,還是別太重感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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