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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你把東西給別人了？”到了約定的時間，你想要的東西卻沒到。

洛奈共一坐在溫視居所低頭拿書，奇怪，她什麽時候這麽愛看書的：“當時的情況，我想不到第二種解決方案……交易取消吧。”

“行，但洛奈家的保姆制度你不打算取消了？明明消耗挺大的吧？”你癱在沙發，思考要如何處理那些已經制作出來的東西。

自己用的話，根本就用不上那麽多，銷毀又有點太可惜了。

你的修改能力，修改出一些可以代替保姆這種對創造力沒什麽要求，又有極為重要的生活需要是很簡單的事。

就是比較消耗精力，也比較無趣，供應洛奈家全員使用的量太大了。所以，才比較消耗時間。

就比如此處的溫視居所，基本上是處于閑置狀态也沒有雇人打掃卻還一直保持幹淨的原因。

就是因為用了你修改出來的那個東西。

“你覺得我過分嗎？”洛奈共一突然就冷不丁地給你來了這麽一問。

奇怪，她今天真的是太反常了，怎麽突然就這麽……說不上來的怪。

洛奈共一流露出你從未見過的脆弱，愧疚，像是一個想要贖罪的人：“我好像說了些很過分的話，發表了本不該發表的言論，我，不應該的……真的不應該，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麽對潮她們說，我，好像真的是太過分了。”

“到底怎麽了？”說出來讓你開心開心呗，典型的損友心理。如果是什麽糗事，那就可以拿這個笑話她好久了，一輩子也有可能的說。

“我現在手上的這本書，記錄了那邊的情況。”洛奈共一把自己手上的書遞給了你，“你自己看吧。”

貞潔，原義指真潔，為修行中不可下流的內觀術語。巴啦巴啦，反正就是潔度觀察與标準跟現在的人怎麽不潔，身體都進塑料這種異物了。

挺無聊的。如果抛開環境來談，這些理論能講得通。僅此而已。

不抛開環境，就是，啊，為什麽要拿修行标準要求那些非修行人？

還跟養豬一樣，養一段時間就統一趕着去專門的屠宰場殺了吃豬肉。亦或是一開始就在屠宰場裏，邊養邊吃。

就是豬把肉提供給那些不同的客人主子或者專供一個，與一個維持一段時間甚至終生的長期綁定供給關系。

身體短期供給不同的人也只是因為在那種情況環境下注定活不長而已。長期就是要終生伺候那個綁定好的主子，為其續命。

奪命局設定，夫奪妻命挺正常的。雖然核心區域內的想讓也讓不出來，但不代表外來存在不能借此得利。

不是只有自身去直接擁有那些財富才能讓自己得利的。間接擁有或者靠得夠近就行。

初代的洛奈家家主跟當時的日本政府搶伎女？搶了很多官伎，把官伎放自己地盤上養着，因為對方身體受損嚴重所以不是什麽單純多給幾口飯多幾雙筷子的關系，還得給她們找藥什麽的。

還因為當時的洛奈家成員普遍面相醜陋，人畜難分，再加上又是搶的伎女，所以被外界一致當成雄性來着。

至于？把好好的女人當成另一性別……挺惡心的。

雖然她們那時候長得是真醜，說人畜難分是寫實無疑。你看着相關配圖又悄悄瞅一眼對面坐着的洛奈共一，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有些地方還是挺像的。看來她不是那些官伎的後代，血統純正的洛奈家後輩。但那個潮跟洛奈志偉，難怪以前覺得跟洛奈共一長得不像。

原本還以為只是因為：這仨不是一個媽生的。可洛奈希知跟洛奈布劍她們，長得又跟洛奈共一明顯是有那麽點關系在的樣子。

氣質習慣可以因為長期相處而有所改變。

但長相，不能說完全跟環境無關。但總歸還是要看點先天條件的。又不會去整容化妝的。

只不過這點人家自己都不在意，照常相處一視同仁，你個外人去在意，有點閑着沒事幹。當下意識的情報收集嗎？

雖然不像是什麽會派得上用場的信息。

因為拯救伎女所以引起洛奈家本土成員的不滿，而那些伎女也沒打算一直吃白飯，但身體虧損嚴重所以也就暫時當不上戰士，跟不上那些戰鬥訓練的節奏。

所以就給自己冠上洛奈之姓，自願并入洛奈家。雖然有些原本就沒有姓氏，因為是被抛棄的孩子。連名字都沒有的說。

但你想到索見陰雀跟索見英羅，衆所周知，你仨不是一個媽生的。溫視勝野也覺得不是自己生的，沒必要跟你一樣跟自己姓來着。

甚至是有點，如果索見陰雀跟索見英羅跟你一樣是姓溫視的話，是否算掠奪她人的生育成果，還是算在一定程度上的扭曲事實？

嗯。這個問題你現在思考又有什麽用？反正她們大概率是要離變成陰羅丸不遠的，可能就是明年的這個時候，甚至更早吧。

接着就是洛奈家保姆制度的起源，那些被救回來的伎女由于暫時成為不了戰士，所以開始打掃洛奈家其她成員的房間跟清洗她們的衣物，還有做飯。總是就是在做一些她們那時可以做到的事。

同性加上同姓，外加上被當成主子伺候的感覺很好，可以更好地把時間精力集中到日常訓練跟戰鬥上，所以就不再因此而對做出這個決策的洛奈家初代家主不滿。甚至是支持。

反正我們又沒讓她們再繼續接客成為欲望的犧牲品，更沒有跟她們睡覺的，這樣享受了一下她們帶來的好處不是很正常嗎？

當時的洛奈家成員是這麽回答處于憤怒狀态下的初代洛奈家家主。

初代洛奈家家主把這些伎女帶回來的目的并不是這個，她只是單純見不得女人受苦。

或者說，這些伎女實在太慘，梅毒花柳病什麽的一旦沾上，很痛苦的。

再加上長期接觸病源，還有可能是在不斷感染接觸新病毒。原本十幾歲的孩子看着能像三四十歲，甚至更老。壽命也短。差不多也就二十歲的樣子。

傑西卡……這些好人好事總是很容易撞上嗎？

只不過是索見陰雀是在以命換命，以她一個的命換三萬多人的命，怎麽想都很……而洛奈家的初代家主則不算。她救回來的伎女數量，你看看……

五百也不少了啊。這只是她自己親自救回來的伎女數量。

可就算上別的，因為受到實打實的好處所以選擇加入這個行列的洛奈家成員。

但也不太可能會超過三千之數。頂天也就是這麽多了。這是你根據當時的洛奈家生産力算出來的。她們當時只能額外再養活，或者投入資源培養這麽多人的樣子。

而這種行為的結果，只是會跟當時的官府跟一些闝客扛上的程度。遠沒有到能讓其喪命的樣子。

洛奈家的女人，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不至于被這樣打倒。

“六千三百四十二，我特意去查找資料外加上——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當時的情況，到了我必須去親眼見證下的程度。”

洛奈共一把書交給你後，第一次跟你開口說話了。

“這是洛奈家總計救回來的數量，至于此後不再選擇救助的原因，則是因為——功德，一點功德都沒有得到啊！真的就連那麽一點點都沒有得到。”

不至于吧？這麽誇張？是你算得不準嗎？怎麽會超出這麽多？

怎麽養活的，是放棄培養其成為戰士或者藝術家之類，只是單純把那些伎女養活，身體搞好那麽一點，以此來減少相關資源投入的話？這樣倒也說得通……

“我想你也是知道功德的。那的确不是什麽容易獲取的東西，而且，如果一開始就是奔着功德為目的去做某樣事，行某種善行的話，就絕對不會得到，或者說很難得到什麽功德。”

洛奈共一的精神狀态明顯不好，她好像是有點，不是要瘋掉，理智還在，思路也算清晰。

就只是悲傷跟難以置信嗎？不，應該是還多了點什麽的樣子。

難以理解，你能理解為了更好上位而連帶着提升此地女性地位的相關政治家，一個女人想要在大環境并不适合，甚至是不允許女性上位的情況想獲得一定地位權力該怎麽做？

隐藏自身性別是最簡單的選擇，但不合适。可當男人當久了，大概就要忘記自己原本的性別身份吧，或者很難再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女性身份。

所以，就只能選擇走向連帶着提高女性地位的這條路了。這樣自己的上位才會變得容易，路也會好走點。畢竟女性力量，運用到極致的話，成神也未嘗不可。

羽蛇神也是神，而讓一個神都要死死保留并盡全力維持成現在這樣。

是因為祂不知道這樣不對嗎？不，就只是因為那種巨大的利益足以使一個神瘋狂了。

那種埋藏在體內的巨大寶藏，是要通過負面情緒或者什麽負面狀态來溢散提煉出來的。

就像男性享受女性那種容易控制的狀态一樣。雖然核心是讓不出去的，但想要得利是不需要去直接去擁有那樣核心的。

無法直接擁有就去通過影響改變對方的外在狀态而去間接擁有那些本不該擁有，本不是自己的東西。以外在改變控制住內實，那就算不是直接擁有也算擁有了。

雖然這種路線，你是不會也不用去走的。力量與位格的提升是很讓人心動，但這種事還是算了。造就大量女性苦難什麽的，就算是已經不存在道德的你，也不至于不知道自己是個女的。

再說又沒有變成男人的打算，哪怕不是生理意義上的，就只是社會學身份上的——你也不打算去成為一個男人。

因為五條悟再強，他也沒有可能直接去以自身意志影響周邊環境。讓土地變成那種只要讓種子種下就能無需耕耘，直接得到成果的狀态。無需織造就能直接得到衣物的黃金時代。

甚至就算現在，比起什麽費力不讨好的環境保護行為，愛護自然母親的口號。都完全比不過一個高階過來的大出血，不是說真的大出血，就只是指一個高階過來管一下這破環境。

那種存在，只要想，這種被污染後的環境可以輕易地恢複成原生态甚至更好哦，怎麽想都很讓人瘋狂啊。

所以，性別的重要性啊。難怪會是本質。

越靠近女性就越接近富有，越靠近男性就越接近貧窮，就算是這麽說也不為過。你只能是女的，才會去擁有這種可能性。

如果溫視勝野放棄管理的話，大概就能很輕易成為高階了。

只不過這樣就等于要抛棄日本，連帶着日本女性一起全部抛棄掉。對你來說是無所謂。但溫視勝野，可不像是會做出這種選擇的人，至少對她來說，是很難輕易做出這種選擇的。

你也沒什麽舍棄不掉的東西，如果有的話，就只有可能是能力跟自己以及自己體內的東西。就是在說體內器官跟血液的意思。實打實的體內玩意兒，而非什麽外來可以加進來的異物。

就比如塑料，這玩意兒就算可以一出生就附帶着來，你也不會想要的，屬于能排出去就一定要排出去的異物範圍。

可洛奈家，基本上就是避世了吧。不僅沒有進軍政壇的打算，跟世俗的聯系牽扯也不是很深的樣子。

單純出自性別上的偏愛也不至于吧？感覺已經算不上偏愛了，畢竟你對同性也是有那麽點偏愛在的。

夏油傑如果不是男的，你還是會去主動幫一下的。此處的主動是指不需要什麽獎勵的主動，就只是同性間的互助。當然，也要看心情，心情不好就算了。反正也沒到會死的地步。只是被打了而已。

但如果是洛奈共一，那不管心情如何，見到還是會去幫一下的程度，畢竟，她是看不慣一個女的被打成那樣的。也不知道她是把那東西給哪個女的。

等會兒問一下好了，她之前是怎麽說來着？好像是看那個女的很需要所以就給來着。還真是大方啊，明明你也算很需要這玩意兒……

你回想洛奈共一之前所說的話，回應過來問題。

等等，親眼見證？用自己眼睛看到的？這有問題吧？

你下意識離洛奈共一遠了點，她變得格外凝重認真，這不對，明顯不對勁啊，洛奈家初代家主是什麽時候的事？至少得一百年前吧？那書上可是說那是在幾百年前來着！

洛奈共一：“功德的作用除了讓自己更好提升外，避免掉壞運氣以及一些災禍，還有，讓親近之人也跟着前往那處的入場券……”

你被她帶着認真起來，神色也正了一分：“所以，到底是什麽？你到底想表達什麽？你的訴求到底是什麽，洛奈共一？”

“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麽？不，也不應該是不明白。只是有了些許絕望或者是，想要離開了吧？”洛奈共一聲音低啞，她就那麽看着你。讓你有了一種被什麽給盯上的錯覺。

“你要去看，去親眼見證一下那個時代嗎？”

“怎麽？你還有法子讓我也去給看一下那個時代的事嗎？”你低笑出聲。

洛奈共一：“有啊？當然是有的。只要你想，其實每個個體，都可以去看的。因為只是生命本身的傳承，接受一切自然真相的痕跡。”

“但在這個破環境內，想做到這種地步需要代價吧？”不然就不會是神棄之地。

她從衣袖中翻出一小塊的陶瓷碗片，上面有着早已氧化的黑色血跡以及像花紋分布一樣的後天裂痕：“是的，代價，但可能是因為我也沒有看到全部，所以并沒有損耗到自身。只是産生了一些裂痕。”

“哦，這樣啊，那我看一下吧，應該也花不了幾個時間吧？”你看着那塊估摸着只你一半手心大小的陶瓷碗片。心下有了些許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