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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5座, 4樓401。
患有白化病的白發男子,被一襲白色雨衣騎在背上,慘兮兮的他面朝地, 雙手被對方鉗制。
男子悔不當初給戴防毒面具的女人開門。
當時她敲門請求拜訪, 男子見她身形柔弱并且是一個人, 開門讓她進來。
誰知道一開門,旁邊閃出強壯的男人把他撲倒。随即, 女人和戴防毒面具的兩名男子闖進他家。
其中一個男人的白色雨衣下是紅色西服,妖嬈得很。但對方狠辣無比,一招把他撂倒并騎在他的背上。
其他人翻箱倒櫃, 搶走冰箱裏的瓶裝水。
“蕭哥,只剩四瓶礦泉水!”寸頭男粗聲粗氣,頭疼犯惡心使他煩躁。
“他是自己住。”女人的嗓音嬌弱。
“拿走。”戴着防毒面具的蕭馳環顧大廳, 瞧見電視櫃裏的可愛擺設和相架。“找他的規則紙。”
男人憋得臉紅, 白發挂着汗珠。“你們還要做什麽?”
蕭馳的刀尖在男人的臉龐輕輕比劃。“安靜點, 我想确認你的陣營而已——畢竟,你穿的是白色風衣。”
男人眼神微妙。
紅隊的隊員連垃圾桶也翻。
“蕭哥,找不到這裏的規則,倒是發現兩張小紙條。”
“念出來。”
“絕望是最美味的調料。”
“爸爸媽媽永遠愛你。”
蕭馳皺眉,頭疼刺激他的眼神比平時陰戾。“你不是獨居嗎?”
“不、不是我的紙條, 它無緣無故出現的……”
怪了。
紅隊的住處是出現“哥哥”的字眼。
“你家的規則紙呢?”蕭馳嘴角帶笑, 用刀尖輕輕地劃破男人的臉龐,滲出鮮麗的紅色。
男人卻一言不發。
蕭馳忍耐暈眩的不适,從他的臉龐劃到下颌,留下長長的紅色血痕。“你知道世上最美麗的顏色是什麽嗎?是遍布人體的紅色。”
男人咬緊牙。
“還有哦, 我之前是外科醫生……t”
慘叫久久地回響屋裏。
“……我說……我說……”喘着粗氣的男人被割掉一只耳朵,鮮血點綴他痛苦的面容。“我——”
手機響了。
蕭馳頭痛加劇, 腦袋硬生生裂開兩半似的,躁動的惱火充斥冒血絲的雙眼。
盡管不爽被打擾,但肯定是留守的隊員打來,他不得不接聽。
“隊長,規則更新了!你們快回來!”
感謝您配合做好防控工作,現在請您務必遵守以下規則,有助于您保持理智。
1,本規則生效的時間單位是時。
2,禁止外出,禁止拜訪鄰居。
3,禁止脫下白色雨衣。
4,禁止進食。
5,禁止喝水。
6,請警惕言行異常的鄰居。
7,保持樂觀的态度。
8,以上規則于10點整開始生效,下一次更新的規則将出現在次卧。
(找到他們)
圍成一圈的熒綠隊五人讀完最新規則,無不瞠目結舌。
底下手寫的“他們”指誰,大家一頭霧水。
“不準吃不準喝?好狠吶。”王可可氣得握緊拳頭。
俞小挽憂心忡忡。“但願這一次規則不會維持很久。”
陷入沉思的鹿苗凝望窗外的浮塵,灰沉沉的顆粒飄蕩天地間。
“為什麽突然不準我們出門和拜訪鄰居?”賀平安捶着太陽穴,琢磨最新規則。“出現連續五個禁止,很緊急的樣子,而且句末的手寫留言沒了,當中有沒有聯系?”
“你們說第2條和第6條是不是矛盾?”王可可支着發沉的腦袋,精力貧乏。“既然禁止外出和拜訪,為什麽還要警惕行為異常的鄰居?不多餘嗎?”
賀平安心頭一動。“禁止外出的時候,隊長見過有人從外面跑進樓裏,是不是代表有鄰居不會遵守規則?”
咯噔!
他話音剛落,外面的防盜門輕輕地響了一下,吓得他們忘了呼吸,面面相看。
“我記得我們回來時關門反鎖。”鹿苗掃過面如淡金的隊員。
周末抄起水果刀,目中掠過狠色。“打開木門看看。”
一馬當先的王可可氣勢洶洶,打開裏層的木門。
門外的确有人!
對方戴着陳舊的防毒面具,短頭發,身穿白衣,應該是男人。
門後只露出王可可的臉,防毒面具下的浮腫眼睛微眯。
躲在一旁的鹿苗等人,看見王可可暗自比劃“1”。
“提問。”鹿苗聲若蚊蠅。
“你是誰?”王可可問門外的男人,不适地皺鼻子。
對方飄來奇怪的臭味。
“我住八樓的,想找你打聽些事。”
她狐疑。“什麽事?”
“呃……外面很危險,我能不能進去說?”
王可可低頭思索,暗暗斜睨鹿苗的手勢。然後,她又問男人:“你是一個人下樓嗎?”
“是的。”
咚咚……
王可可隐約聽見消防樓梯回蕩腳步聲。
門外的男人顯得着急。
轉眼,王可可卻關上木門,讓男人吃閉門羹。
“不行了,那個人很臭,不知道是什麽怪味,不像幾天沒洗澡的狐臭味。”她連忙扇走殘留在空氣的臭味。
“總共就沒進來幾天。”賀平安吐槽。
王可可一怔。“不對啊,那個人戴的防毒面具挺久的,有些劃痕和灰塵,和我們戴嶄新的不一樣。”
“他穿白色雨衣還是白色風衣?”
“沒看全,但肯定不是我們這種半透明的雨衣。”
鹿苗眉頭深鎖,每每想往深層思考,便頭痛欲裂和疲憊。
周末忽而說:“我們上樓梯的時候也聞到臭味。”
“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鹿苗沉吟:“他引我們上樓,不遵守規則。不對!”
她嗅着仙人掌釋放的清新氧氣,強迫思緒運轉。“他的行動線應該是,在八樓瞧見我們倆後回去,但我們沒有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進屋裏,他可能尾随我們到七樓。他剛剛沒有敲門,而是想撬鎖。”
王可可摸一把粉紅的馬尾。“他肯定知道開門的我和外出的隊長是兩個人,他也知道這屋不只有我一個。那怪人的目的是入室搶劫嗎?”
“踩點。”周末冷哼。“又或許試探某些事。”
賀平安扯頭發緩解頭疼。“你們等等。隊長說的行動線順理成章,但是跟規則的內容不沾邊?規則明令禁止外出,他為什麽還要出門?”
“他違反規則也沒有事。”
言談間,樓下傳來凄厲的慘叫聲。
他們吓得噤若寒蟬。
“救命啊——”
凄慘的呼救穿透幾層樓。
乒乒乓乓。
樓下的動靜很激烈。
鹿苗閉上眼睛考量片刻,睜眼時目光堅定。
熟悉她的王可可和賀平安産生不好的預感。
“我下樓看看。”
“不行!”王可可激動得眼冒金星。“樓下的動靜肯定是域主殺人造成的,隊長你會羊入虎口!還有違反規則可能會死!”
“不一定。這個域主的殺人方式偏向循序漸進型,樓下這麽鬧騰應該是人為的。既然有人違反規則沒事,我猜違反規則不致死。”
“不行,太冒險了!”
俞小挽也勸道:“我也覺得太冒險,萬一樓下殺人的不只一個呢?”
賀平安則問道:“隊長,你有違反規則不致死的依據嗎?”
“大概有。”
“需要我和你一起下樓嗎?”周末問。
“不用,你留下幫忙應付奇怪的鄰居。”
鹿苗戴上防毒面具,一手抱着仙人掌出門,另一只手提着水果刀。
确認門外的樓道沒人,她輕輕地打開防盜門。
防盜門暫時沒有關上,站在門邊的周末也戴上防毒面具,看着她走進樓梯口。
如果遇到埋伏,他可以搭把手。
幸好預想的糟糕情況沒有出現,他才輕輕地關上防盜門。
頭暈、頭疼、犯惡心的不适雙倍來襲,比上一次出門後更甚,如同困在罐頭被死命地搖晃,腦袋摔上鐵板。她通過防毒面具狂嗅仙人掌才勉強站穩,靜悄悄地下樓。
胸口很悶,很想吐。
想到會吐在防毒面具裏面,她仰頭,硬生生地止住這股沖動。
太好了,果然違反“禁止外出”不是必死的規則。
沿着樓下的窸窸窣窣和氣若游絲的哭泣,她來到五樓的樓梯間。
五樓飄來新鮮又濃烈的血腥味。
鹿苗抓緊刀柄,蹑手蹑腳地靠近敞開的消防門。
這會兒,她聽見狼吞虎咽的聲音。
502敞開的防盜門殘留鮮紅的血跡,門口的地板留下一條血痕,延伸到屋內。
防盜門的栅欄被絞斷,出現頗大的窟窿。
小心翼翼的鹿苗探頭偷窺。
大廳的地板鮮血四濺,躺着兩個血淋淋的人。
三個蹲着的背影啃食兩人的血肉。
本來就胸悶的鹿苗此刻更想吐,她咬緊牙忍住,悄然溜回樓梯間。
咚咚咚。
樓上有人下樓,與她相隔兩至三層。
沒有重複的腳步聲,對方是一個人。
她不能下樓也不能被堵在五樓。大腦優先作出反應,操控她的雙腿邁上樓梯。
她首先關閉六樓的消防門并鎖上。
返回七樓的路上,雙方狹路相逢。
對方淡淡的臭味鑽入鹿苗的防毒面具,身穿白色的襯衣當外套,佩戴充滿劃痕的防毒面具。
匪夷所思的猜測掠過鹿苗的腦海。
對方卻不給她思考的時間,提起一把血跡斑斑的刀,“嘿嘿”笑着沖下樓梯。
腦袋鈍痛的鹿苗護着仙人掌,踹對方的腹部。轉眼,她旋身插水果刀進對方的胸口。
“啊……”
此人沒來得及慘叫,被鹿苗擡腿踩着喉嚨。
嘎吱——
對方的喉骨顯然斷裂,嘴巴噴出鮮血。
用力太過,鹿苗的眼前出現重影,暈眩的腦子像是騎上旋轉木馬,轉個不停。
她使勁地拔出水果刀,挑開對方的防毒面具。
對方是一個畸形的女人。
臉部長着許多膿疱,散發臭味;她的左眼長出浮腫的肉瘤,眼珠渾濁。
幾乎同時,5座4樓,有穿陳舊白色外套的人影經過401。
401敞開防盜門,飄出血腥味。
這人貪婪地往屋裏看。
頓時,容不下視野的扭曲畫面,吓得這人肝膽俱裂,瘋瘋癫癫地大喊大叫,卻不由自主走進屋裏。
當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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