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chapter43
chapter43
趕上工作日,早餐店的生意已經做過一波了,這會兒來吃早餐的,基本都是沒什麽事的。
蘇榶在早餐街點兵點将挑中的店面,好巧不巧,正是黃燕的鋪子。
這會兒不忙,黃燕得了閑在店裏一邊追劇一邊剝蒜。她耳朵靈,聽見身後腳步聲,蒜瓣往桌上一放,點了暫停,立馬笑臉相迎地起身,“來看看,想……”
在看到走進來的是蘇榶後,她輕頓片刻,回想起之前一次不愉快的經歷,嘴角笑意減半,話術依舊:“想吃什麽自己看。”
說罷瞧見後腳進來的許應冬,臉色變得那叫一個迅速,“哎,應冬!今天這麽早呢。”
聽得出他是這的常客。
蘇榶看在眼裏,目光循着她的視線落在男人身上,了然笑笑。
許應冬笑着應了聲,熟練地點了兩碗米粉,想到什麽,又特意囑咐了一句:“黃姐,有一碗不加香菜和辣子。”
店裏目前就他們倆,黃燕再傻也猜到另外一碗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是給誰點的,不情不願點點頭,随後扭臉進了後廚。
蘇榶恰好撞見這一幕,意味深長地看了男人一眼:“你豔福不淺啊。”
“什麽亂七八糟的。”許應冬不在意的嗤笑了聲,随手抽了兩張紙擦桌上的油漬。
這時店外正好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回頭,就看見外面浩浩蕩蕩一圈人,似乎在拍攝什麽,當地人沒見過這陣仗,覺得稀奇,大人小孩都探着腦袋湊近看。
當然不乏有人認出了其中幾個知名度高的。
只聽一個追星的女孩停在兩人所在的店門前,突然朝着人群的方向尖叫:“啊啊啊啊啊!是葛弋!”
這聲音正好從門口傳進來,許應冬擦桌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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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記得酒館工作群有人說過今天有個什麽節目組要來海鎮拍攝,他個人對這些不感冒,當時也就草草滑過,沒怎麽在意。
直到這會兒聽到“葛弋”兩個字,他才恍然回憶起來之前何成說的那個富二代明星,也就是蘇榶的朋友,也叫這個名字。
“哇!真人好帥!臉比電視上還小……”
身後那女生還在激動,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個詞把許應冬刺激到了,他突然腦子一抽,看着坐在對面的蘇榶,往門外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你朋友錄節目,你不去看看?”
語氣酸溜溜的。
蘇榶順着他的話,不鹹不淡的往外面瞥了眼,開口:“那你往邊上挪挪,擋我視線了。”
操。
許應冬氣笑,“那你倒是說說,我挪哪去才不擋着你?”
“我看看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榶也不想佛了他的面子,裝模作樣地四周打量起來,那架勢似乎真打算給他指個合适的位置。
眼見對面人笑意逐漸凝固,蘇榶輕輕勾起了唇,身子微微挪動,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挪這來,怎麽樣?”
許應冬神色微愣,在擡頭撞見對面人一臉得逞的小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許應冬突然又好氣又好笑,踢開腳邊的垃圾桶,起身坐了過去,“逗我很好玩?”
熟悉的氣息逼近,蘇榶擡了擡眼,煞有介事地回:“好玩啊,就是有點酸,你離我遠一點。”
“……”
“酸是吧,”許應冬眉梢一壓,伸腿把人堵了個嚴實,“自己受着。”
蘇榶也不惱,就着這個距離,往他身上一靠,“你好幼稚。”
男人不屑地哼笑:“誰?”
蘇榶擡頭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你。”
兩人鬧騰的功夫,米粉出鍋了。
黃燕端着碗從後廚出來時,就見着本該對立而坐的兩人不知什麽時候坐在一張板凳上了,而且那女的軟得跟灘水似的,直接貼在許應冬身上,笑得像個妖精。
但又不可否認,她确實有勾人的資本。
光是這麽從身後打量,也能看出身段是出挑的,跟許應冬的媽倒是有得一拼,就是可惜去的早,她就小時候見過一回,那可是鎮上出了名的美人。
察覺到身後動靜,許應冬回了下頭,見她端着碗愣在那把蘇榶盯着,于是喊了一聲。
“啊?哦你們的米粉好了。”黃燕猛一回神,忙不疊地換上笑臉。
将兩人點的米線上桌,轉身時餘光注意到外面的動靜,好奇心上來,她随口嘟哝了句:“外面幹什麽這麽大陣仗?”
說罷也跟着湊熱鬧去了,留下店裏兩位客人在,倒也是個心大的。
蘇榶沒什麽食欲,随便吃了幾口,便擱了筷子,托着下巴看身旁男人嗦粉。
看了一會兒,她發現許應冬吃飯速度是真的快,她碗裏的還沒怎麽動,他那份已經差不多要見底了。吃相雖然跟斯文搭不上邊,但也絕對夠不上粗魯,畢竟臉在那。
蘇榶對喜歡的事物,接受度一向很大,甚至可以到達愛屋及烏的地步。
同樣,對于讨厭的東西,她也能恨屋及烏,比如蔣如玉的狗。
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許應冬再注意不到除非他瞎,冷不丁問:“看着我能下飯?”
蘇榶托着下巴看他,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去了,聞言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過了會兒反應過來,又順着他的話點了點頭。
她上次在酒店就說過他秀色可餐,這話不假。
反正她遲早把他吃幹抹淨。
許應冬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只看到她支個腦袋瓜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跟個傻姑娘似的,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臉,朝她那滿滿當當的碗裏瞥了眼,“那你倒是吃啊。”
蘇榶年輕漂亮,臉上還是滿滿的膠原蛋白,皮膚細膩光滑,捏上去軟軟的,許應冬指腹輕輕摩挲着,突然舍不得放手了。
“我吃飽了。”
臉被人捏着,蘇榶說話變得嘟嘟哝哝,斜着雙眸子瞪他,“放手,我咬人了。”
倒挺像只炸毛的小貓。
許應冬就喜歡她這股鮮活勁,比之前拒人千裏,眼神空空如也的樣子好太多。
之前那種狀态确實讓人不太放心。
但至于其中的緣由,蘇榶不說,他也就不問。
如果注定只是一場沒有結局的游戲,那當下無疑是最完美的狀态,享受就好。
想太多也無非是徒增煩惱和焦慮。
許應冬笑了笑,趕在某只名叫蘇榶的小貓炸毛之前,松了手。
又确認了一遍:“真的飽了?”
蘇榶揉着被他捏的地方,皺眉道:“飽了。”
終究還是炸毛了。
“行,”笑意漫進眼底,他安撫地摸了摸蘇榶的頭發,“我去找黃姐拿個打包盒。”
蘇榶以為他還要打包帶回去,不解道:“打包幹嘛?帶回去又不好吃了。”
黃燕不知上哪講八卦去了,一時半會找不見人,許應冬便直接在前臺拿了個打包盒,動作利索地将她那碗幾乎沒動過的倒進了燙盒。
說道:“點都點了,拿回去路上喂貓,免得浪費。”
後街垃圾場的流浪貓他平時都喂着,喂得次數多,已經熟悉他的味道,提着東西一走近,喵喵喵的就圍過來一群,各種花色的都有。
蘇榶第一次來,看着男人輕車熟路地扒開路邊的灌木叢,從裏面拿出幾個帶缺口的粗碗,将打包的那碗米線平分着倒進去,然後蹲在那逗了會兒,“吃吧。”
旁邊就是垃圾場,早上剛有垃圾車來收垃圾,噴灑的消毒水還殘留在空氣中,刺鼻又難聞。
蘇榶揮手散了散,站在灌木叢外看着他,“你經常這麽喂?貓不能吃這些含鹽量高的食物。”
将吃食分好,許應冬将打包盒随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聽見她說這話,不在意地笑笑:“沒什麽不能吃的,我們這養貓都這麽喂,狗也一樣,沒那麽講究。”
蘇榶沒接觸過,不理解但尊重,見那些貓吃得挺歡,便也沒再多說什麽。
-
兩人回去時才剛過九點,時間還早,許應冬答應蘇榶的事沒忘,進了屋,便問她想在哪畫。
第一次給人當人體模特,許應冬的認知還停留在只需要擺個姿勢靜坐幾個小時就完事的層面上,以為蘇榶也是這樣,所以當初想也沒想就應下了。
直到半個小時後,二樓雜物間改的畫室裏,許應冬坐在昏暗不明的角落,看着手裏閃着細光的銀鏈,陷入了沉默。
然而就在他懷疑人生的同時,蘇榶在不遠處的窗邊哼着調子,心情不錯地鋪好畫布,備好顏料。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模特就位。
忽一擡眸,見男人一動不動立在牆角,看着手裏的東西發呆,她催道:“你脫啊。”
脫啊。
乍一聽,不知道的以為兩人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許應冬食指勾起那條銀鏈,窗簾半拉,陽光照進來,鏈子閃出細光。
他揚眉看過去,“你确定讓我脫了衣服穿這玩意兒?”
就他媽一根破鏈子,往哪穿?怎麽穿?
他不理解,“還是說你們搞藝術的都是這樣式的?”
蘇榶立好畫架,看他一眼,“不是。”
許應冬松了口氣,沒等再開口,下一秒,對面人落來的視線慢慢下移,停在他的下半身,幽幽開口:“我們畫人體一般都是畫□□。”
語落,她貼心地給了兩個選擇,“脫上面還是全脫,你選吧。”
許應冬:“……”他選不脫。
可惜沒有第三選項。
似嫌他墨跡,蘇榶等得不耐煩,索性起身上前,二話不說,伸手解他襯衣紐扣。
藏青襯衣下是黑色運動背心,蘇榶扒皮一樣褪下男人的外衣,轉而拎起他的背心領口,像個沒有感情的脫衣機器。
許應冬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眸子沉了沉,“脫衣服可以,鏈子就算了。”
蘇榶手中動作不停,嘴角勾了抹笑,“你沒得選。”
說罷,繼續脫他衣服。
兩人糾纏一番,許應冬終究還是認了栽。
誰讓他自己答應的。
細鏈緊貼在肌理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從胸口的方向蔓延開,許應冬看着畫架前拿着畫筆對着他構圖的蘇榶,神色不自在地問:“你畫畫一直這麽惡趣味?”
蘇榶全神貫注,落下兩字:“你猜。”
她猜得反正是沒錯的,男人的身材更适合戴胸鏈。
這條胸鏈是她上一次輕躁狂期買的,當時在官網看到第一眼,她就覺得戴在許應冬身上肯定很好看。
事實證明确實如此。
許應冬本就身姿挺拔,肌肉線條淩厲流暢,脫衣有肉,穿衣顯瘦,是個行走的衣服架子,但蘇榶更喜歡他不穿衣服的樣子,以及戴上漂亮裝飾的樣子。
就比如現在。
“要畫多久?”許應冬問。
改變不了事實,他只好選擇轉移注意力。
“看你表現,”蘇榶頭也不擡,“坐好,別亂動。”
什麽叫看他表現,合着就是找機會折磨他是吧。
進入狀态,蘇榶明顯不想搭理他,許應冬已經從她回話的冷淡态度看出來了。
可這麽幹坐着又很難讓人不去在意身上強烈的束縛感,那鏈子也不知道怎麽設計出來的,輪廓大小正正好,從鎖骨延伸而下,括住他整個前胸,刑具一般。
如果他沒記錯,這玩意兒是女生戴的,不過倒是也有些男的用來拍擦邊視頻。
梁繪就是這種視頻的忠實愛好者。她之前在家躺着刷短視頻的時候,他偶然路過,看到過。
就跟他現在一個姿勢。
意識到什麽,他倏然擡起眼。
操。
門窗關着,畫室氣氛沉靜下來,畫畫時的蘇榶跟平日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狀态,安靜,投入,恰逢陽光灑進來,許應冬看見她在發光。
她就仿佛置身另一個世界,那裏由她主宰,而他不過是那個世界裏無關緊要的參照物,跟旁邊桌上的花瓶沒什麽本質區別。
難得看她那麽認真,許應冬眸色微斂,到底沒有出聲打斷。
平時沒事總嫌時間過得快,這會兒時間真慢下來,許應冬又覺得煎熬。
保持一個姿勢坐了兩個多小時,許應冬突然理解何成多動症的毛病是怎麽來的了。
純憋出來的。
雖是坐着,但蘇榶讓他擺的姿勢是仰頭靠着椅背,這麽保持兩個小時下來,他不光脖子僵,就連身上那圈亂七八糟的鏈子都快适應了。
眼看畫畫的人終于扔了畫筆,許應冬如蒙大赦,揉着脖子起身,剛想看看她畫的,卻見蘇榶将畫架轉了過去。
他挑了挑眉:“怎麽,還不讓人看?”
蘇榶用身體将畫布擋得嚴實,只道:“還沒畫完。”
言下之意,畫完才給看。
“那你的意思,我還得穿着這身坐那給你當模特?”男人抓住了重點。
蘇榶撩起眼皮,那眼神似在告訴他:“不然呢?”
“……”
許應冬深吸口氣,剛想開口,忽的後背一緊,沒來得及脫的胸鏈被人勾住,趁他防備不及,往前輕輕拽了一把。
緊實有型的小麥肌理被勒出一道細痕,轉眼間溝壑起伏。
其實并不疼,但胸鏈之所以叫這個名字,自然有它的道理。
蘇榶聽見男人呼吸沉了沉,臉色一變,慌亂地捉住她的手,“放手!”
“不放。”蘇榶食指輕拽,就着另一只手上不小心沾染的顏料,往男人腰上劃過,留下一抹濃重色彩。
許應冬繃直了嘴角,如墨的眸子沉得吓人,耐着性子低聲警告:“別鬧,大白天的耍什麽流氓?”
“晚上就可以了?”蘇榶語氣帶笑,似乎覺得這個提議還不錯,“那……剩下的晚上繼續?”
繼續個鬼。
早知道是這麽回事,他當初就不答應了,純屬給自己找虐。
四目相視,就這麽僵持了會兒,忽然,樓下院子外,門鈴響了。
按鈴的是位年紀稍長的大叔。
窗簾半開,從兩人此時所在的位置往外看,正好能看到院子外的場景。
同樣,下面人只需擡頭,樓上窗內的畫面一覽無餘。
兩人現在的姿勢很暧昧,再加上大白天的,男人赤身戴着胸鏈,很難讓人不遐想連篇。
方圓百裏都是熟人,許應冬丢不起那臉。
畫架橫在兩人和窗戶的中間,拉窗簾不現實,他只能借着機會抽身,“有人來了,我先下去開門。”
然而剛有動作,細鏈再次收緊,上面點綴的碎鑽狀似無意地劃過胸前某處,他背脊一僵,抽了口氣。
樓下門鈴聲再次傳來,那大叔可能真有什麽事找他,蘇榶倒是絲毫不着急,嘴角含笑,頗有耐心地等男人的回答。
她那可不止胸鏈,留着沒用,不用浪費。
壓力給到進退兩難的男人。
只見他額角青筋暴起,閉了閉眼。半晌,落下一道沉重的呼吸,語氣帶了點視死如歸的氣勢:“行,下次繼續,可以放開我了吧祖宗。”
蘇榶滿意地點了點頭,如他所願地松了手,“早這樣不就行了。”
許應冬:“……”
他拽了拽身上的玩意兒,發現根本脫不下來,樓下門鈴還在響,情急之下,索性抄起手邊脫下的襯衫直接套在外面。
擡頭間,撞見罪魁禍首彎着眼睛看好戲的眼神,他眸色一暗,倏然擡手,虎口扣住那截下巴,狠狠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男人報複完就走了。
蘇榶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身影出現在樓下院子,旋即開門出去,與外面那人說了什麽,然後就跟人一道離開了。
一高一矮的背影走進視野盲區,再也找不見時,她緩緩收回視線,落在身旁被陽光浸染得色澤明亮的畫布上。
畫上的男人微擡下巴,眼神桀骜,小麥色暈染的軀體上墜着銀色胸鏈,在光暈的加持下,原本想要展現的欲望京不知不覺間演變成了神性。
畫是完整的。
她剛才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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