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好餓!

好餓!

一邊是爆炸的火焰, 一邊是無影無形的暗箭,逼得莊園的男人不斷地往開闊地段跑。

但跑是沒用的,在他們以為自己好不容易避開了暗箭後, 迎面而來的就是無形聲波的沖擊。

又有一批人倒下了。

相澄聽覺很敏銳,有些人類接收不到的頻率他依舊能夠聽到, 所以不遠處傳來的聲響立刻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他好奇的時候,他就看到聲音發出來的那個地方,蹦出來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人,對方似乎也同樣看到了他。

那人還很友好地對着相澄揮了揮手, 但礙于對方戴着巨大的兜帽, 相澄看不到那人的表情。

他也沒有繼續注意那個人, 而是專心地獵殺從火場中跑出來的男人們。

之前的時候他就有留意到,在這裏的侍應生就沒有一個是男性, 所有能在這裏出現的男人, 基本上不是改造實驗的研究人員,就是過來發洩私欲的。

所以嘛, 這就算是亂射也不會射中無辜的人!

相澄從暗處走了出來,堂而皇之地站在建築上方,所有見到他的人第一時間都會被他手中的長弓給吸引了注意力。

“是他!”他就是那個暗中放箭殺人的人!

能在這裏的人,多少也是個收容者, 在看到相澄之後他們果斷出手,試圖替自己的“同伴”報仇。

然而相澄看都不看他們,他用力拉開弓弦直到極致, 手中沒有握住任何一支箭。

可當他松開手後,衆人便看到無數黑色的線條從他手中發射出來, 密密麻麻地似乎要将他們全部淹沒。

“哇!”長袍伸出一只手,跟看戲一樣看着漫天的黑色長箭, 他所在的地方恰好就在攻擊範圍外面一點點,正好方便他近距離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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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戲歸看戲,長袍對于相澄的實力卻感到壓力,能夠一次性造成這種情況,看來實力遠在他身上,幸好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要不然……

在長袍還在思索的時候,一只手倏然從後面伸了出來,将兜帽一把扯下。

長袍:!!!

相澄低頭看着面前的青年,對方像是一只受到了驚吓的貓一樣,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驚恐地看着相澄,一頭小卷毛都炸開了。

“你!”小卷毛哆哆嗦嗦地看着相澄,他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身後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人。

這要是敵人,自己的腦袋恐怕早就沒了。

相澄盯着他看了一會,問道:“這火是你放的?”

對方眯起了眼睛,像是貓科動物在打量自己的競争對手一樣,良久他才慢吞吞地回答:“是啊,那又咋那麽樣?”

相澄眉頭挑起來:“你怎麽知道這片地方的……難不成你就是被容括看到的那個清醒的人?”

對方學着相澄的樣子,也跟着挑了挑眉:“哦!你說那個大個子對吧,是啊,我是故意被他們抓的,不過我自己也沒想到真正的罪惡之地竟然在湖泊之下!”

這可真的太隐秘了,要不是他僞裝成受害者跟着進來,肯定不會發現這水下的世界。

“可你這一放火,好多罪證都燒沒了哦。”

“罪證很重要嗎?只要犯罪的人都死了不就好了?周家人就算有罪證也不一定會伏法哦!”

兩人對視一眼,很好,是相同想法的人!

長袍男率先伸出手:“法迦,B+級收容者,AOE遠程法師。”

相澄歪了歪頭,伸手握住對方:“相澄,B級收容者,可單可群強攻手。”

這要是耕褚也在,怕不是會對兩人的介紹翻一個白眼。

怎麽,打游戲呢?

在聽到相澄自爆的等級後,法迦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就這力量威壓屬于B級的話,那他這個B+級估計就是買來的了。

相澄對于他的眼神選擇了無視,他就是B級怎麽了!

相澄的箭雨造成了這一片的男人幾乎全部都死光了,兩人對視一眼:“我東你西?”

“可以!”

于是兩人分開兩個方向,一個瘋狂放火放聲波,一個瘋狂射箭,一邊的半空是赤紅色的,一邊的半空是黑乎乎的。

不是沒有高等級的收容者想要殺掉相澄或者法迦,結果不是被法迦身上的小東西給弄死,就是被相澄一刀砍死。

有的法迦應付不來的,這人還假裝逃命一樣逃到相澄的身邊,利用相澄來解決了對方。

“你禍水東流啊你!”無恥!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

法迦此時笑彎了眼睛,捂着嘴直樂:“哎呀,我們好歹是臨時隊友,幫個忙呗,要不然你弄死這些人豈不是要累死?”

那倒也不至于,真正的殺招自己還沒有掏出來呢。

相澄瞪了他一眼,把人推到一邊去,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石柱子上,有人突破了他們的封鎖線,想着要離開這裏。

“可惜了啊。”相澄一邊這樣說,一邊拉弓。

這一次他射出去的,是足足有手臂那麽粗的箭,法迦的眼神落在那奇怪的長箭上,這箭是他親眼看到由無數黑色線條凝聚而成的。

随着這支箭被射出去,其速度和力度都比之前的還要猛。

法迦眼睜睜地看着那支箭穿透了石柱子,直接弄斷了回去上面的通道,也滅了那些想要逃跑的人的希望。

相澄吹了一聲口哨,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的滿意,法迦也很滿意,在一邊呱唧呱唧地給相澄鼓掌呢。

而此時,看着通道被毀的周諾蘭等人,臉色瞬間就黑了。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和周家過不去!”今天因為有新實驗,所以彙聚在莊園的周家人并不少,甚至有不少都是周家的中流砥柱。

如果他們都被留在這裏……周諾蘭看了一眼身後的火焰和時不時出現的箭雨,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在搗亂,但可千萬別讓他找到幕後兇手!不然他絕對會好好折磨一番那個人!

“走,去暗道!”

和耕褚猜想的一樣,周諾蘭果然不只有這一條通道,看着那群人消失在明面上,相澄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剛剛去之前的地方,并沒有看到耕褚和容括的身影,想到耕褚的腦子,他們此時要麽已經上去小島了,要麽就是去尋找別的通道,無論是哪一種,周諾蘭肯定會遇到耕褚的。

至于耕褚能不能被人給攔下來……他觀察過了,周諾蘭本人估計也就是一個A-級,身邊的保镖都是A級的,但這些保镖他可沒有交給耕褚處理的想法。

“這裏交給你可以吧?我去追他們。”相澄這話是對着法迦說的,那人也猜到他要幹什麽,比了個OK的手勢後,就來繼續放火了。

“來吧!熱鬧起來吧!”

法迦歡呼着,興奮着,随着一棟棟藏匿着罪惡的建築被付之一炬,看着曾經痛苦的地方被一點點燒毀,所有被改造的蝴蝶異種似乎都回想起自己的記憶,她們呆滞着看着這一切,又看了看在實驗室屋頂上放聲大笑的縱火者,她們紛紛轉過身,朝着曾經侮辱過自己的人攻擊了過去。

她們可能沒辦法和男人單打獨鬥,但這裏的大部分男人都已經被殺死了,蝴蝶異種的數量遠比男人要多得多,合力弄死一個男人還是有辦法的。

法迦看着底下的動靜,看着那些惡心的人類一個個被折磨致死,他愉快地哼起了小歌,随着歌聲響起,原本疲憊的蝴蝶異種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情緒再次高漲起來。

作為一個以音為攻擊手段的法師,他的聲音不僅是最好的武器,也是最好的輔助工具。

在料理了大部分人之後,法迦就沒有繼續動手了,自己總要留一點給人家報複不是?

異種們都知道是這個青年幫助自己,于是她們這邊報複完了之後,齊刷刷地站在實驗室門口,擡起頭看着法迦。

站在最前面的異種深深彎下腰,身後的異種們也跟着她一起,她們的聲音裏充滿了感激和輕松:“非常感謝您的幫忙。”

要不是他毀了這裏,要不是他和另外一個青年替她們殺了那麽多仇人,她們可能還會這樣悲慘地過完一生。

面對異種的感謝,法迦忽然笑了兩聲,随後脫下身上的長袍。

在看到他長袍下的身體,異種們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這個青年。

青年的手臂上,覆蓋着一層淡藍色的鱗片,連帶着他的手也變得不像是人類的手。

蝴蝶異種看到他這種情況,瞬間就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變化——他也是被改造過的。

只不過這個人和她們也不太一樣,對方還保留了大部分的人類模樣,如果把手臂的異常遮掩好,就不會被人當作怪物來對待。

在她們看到了之後,法迦這才重新披上長袍:“也不用感謝我,這樣的事是個正常人都忍不了的。”

“不過……”他話音一轉,語氣裏帶上了警告:“之後的事情我不會再管,但你們最好也別對無辜人類下手,不然下次碰到我,我可不會留情哦。”

他不對這些異種出手,是看得出來她們還保留一定的理智意識,并且同樣都是實驗的受害者,他對這些異種還保留最後的一絲憐憫。

可一旦這些異種失去了理智,對無辜人下手,那他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異種們紛紛點頭,不管之後怎麽樣,現在趕緊答應了再說。

法迦這裏清理得差不多後,他就順着剛才相澄離開的方向,想看看自己這位臨時隊友情況如何了。

當他找到相澄的時候,這位已經殺瘋了,身上全都是血,像是從血池中撈出來的一樣。

法迦距離他還有幾十米就停下了步伐對方身上的氣勢有些可怕,讓他不敢靠近。

此時的相澄,已經把周諾蘭的保镖全都給殺了,其他的周家人都被他斷了一條腿或者一只手。

有個別比較強的,相澄下手會更重一點,比如說周諾蘭。

看着周諾蘭捂着受傷的胸口踉踉跄跄地朝着出口跑去,相澄沒有繼續去追,就這樣任由他離開。

但是周家的其他人,他就沒有讓他們離開了。

“走什麽呢?你們的報應在後面呢。”聽到長發青年帶着笑意的聲音,周家其他人下意識瑟森*晚*整*理縮了一下。

就連法迦,也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相澄仰起頭,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不遠處的蝴蝶異種心有所動地轉過頭去,像是被什麽吸引了一樣,不自覺地來到相澄這邊。

她們在靠近了之後,才發現自己最大仇人——周家,居然躺在血泊之中,每個人身上都受了很重的傷,一看……就很好殺。

她們滿眼仇恨地看着這些人,眼神中的恨意和殺意讓重傷的周家人感到心慌。

“你……你這是要幹什麽!”有人大聲怒吼,似乎要掩蓋心裏的不安。

聽到他憤怒的聲音時,有些異種下意識瑟縮了一下,這是她們長年累月被虐待下的條件反射。

可很快,這種反應就被憤怒和怨恨給覆蓋了。

“這些畜生,是交給我們處理嗎?”異種們佝偻着腰,她們的手上和嘴上沾染着不少血液,這是之前對那些人動手留下來的痕跡。

相澄臉上帶着愉快的笑容,他特意後退了好幾步,乖乖收回自己的苗刀,對着周家人方向伸出手:“請!”

一個字,就決定了周家人的下場。

看着異種們瘋狂地撲過去,血液、殘肢、慘叫聲……法迦落在收斂了氣息的相澄身邊,兩人靜靜地注視着眼前的報複場景。

雖然有點血腥,但聽着那些人的慘叫聲,莫名還挺爽的。

“可能這就是,活該吧嘻嘻嘻。”法迦忍不住大笑起來,在他張開嘴後,相澄這才發現對方的牙齒比人類的要尖銳一點。

他嗅了嗅,對方身上果然也有一點點和人類不同的味道。

相澄确認了之後,只是驚訝地看了法迦一眼,随後就收回了注意力。

法迦沒有發現相澄已經察覺他真實身份,還在嘻嘻哈哈地看着異種報複。

過了一會,他看得心情愉快了,這才詢問起周諾蘭的事:“把他放走了沒關系麽?”

相澄緩緩地搖了搖頭:“會有人解決的。”他相信耕褚有這個本事,況且還有個容括在呢。

如他預料的一樣,當周諾蘭忍着劇痛從密道回到小島上的時候,剛走出來,他就發現周圍有點不太對勁。

太安靜了,這裏實在是太安靜了。

失血過多導致他稍微一多想就會頭暈,導致他沒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所以,他被耕褚和容括給圍住了。

“你們……是誰?”周諾蘭感到自己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會昏迷過去的。

想到這,他也不管眼前人到底是誰,立刻發動了能力,眼前出現了這兩人的數據庫。

然而,還沒等他找到所屬的生命數據,容括的斧頭就已經出現在他的脖子邊。

并且因為斧頭過于鋒利,輕輕一碰,就在周諾蘭的脖子上留下一條血痕。

在感受到斧頭冰涼的觸感後,周諾蘭停下了搜尋的手。

他不敢挑戰斧頭劈過來的速度,他還想活着。

可耕褚和容括壓根沒想讓他活着,至于沒有一斧頭劈下去,純屬是想要把人留着好好折磨,想從他口中吐出一些信息。

耕褚來到上面後,就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蝴蝶小姐并不在這裏。

可問題是,蝴蝶小姐也不在莊園裏。

既然她兩邊都不在,那她能去哪?這個問題恐怕也就周諾蘭才知道了。

“蝴蝶小姐在哪裏?”耕褚走到周諾蘭面前問出這個問題。

周諾蘭沉默着不說話,顯然他也想到了這兩個人的目的,一旦他如實吐露了出來,恐怕下一秒自己就要死了。

但是,這個問題也容不得他不回答。

一個是晚點死,一個是現在死……有什麽區別呢?

周諾蘭感受到脖子上微弱的刺痛感,他不顧斧頭還在邊上,倏地擡起頭來,對着面前有些眼熟的年輕人卑躬屈膝地懇求:“我想活着,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我把整個周家送給你!你放我一條命吧!”

A區周家,裏面的財産足夠這兩人享受幾百年了!用這麽多錢換自己一條命,怎麽想都是不虧的。

可惜,周諾蘭并不知道,眼前這兩人壓根就不稀罕這些髒錢!

一個本來世家大少爺出身,一個覺得錢夠用就行,那麽多的錢擺在兩人面前,耕褚和容括愣是一點都不心動。

看到他們無動于衷的樣子,周諾蘭有些難以置信,随後他想着這兩人是不是不清楚A區周家的分量!

“周家有……啊!”周諾蘭剛張開口,想要說清楚周家的財産時,他的臉就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嘴裏的牙都被打飛了出去。

周諾蘭被這一巴掌打得腦子嗡嗡作響,沒等他回過神來,又一巴掌扇過來。

他嘴裏吐着血,眯着眼睛試圖看清楚到底是誰在打他。

而打他的那個人,也不怕被他看到,當一個個女孩子的身影出現在周諾蘭眼中後,他才開始感到害怕。

這些人,都是自己剛抓過來的實驗材料,還沒來得及送入莊園的。

可就算沒有送入莊園,女孩也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麽。

因為她們剛被送過來的時候,就曾經被迫看着實驗改造的視頻,而這個男人就在一邊欣賞着她們驚恐的表情。

這份恐懼和憤怒,她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耕褚和容括後退了一步,把場地留給受驚的受害者們。

既然要讓周諾蘭備受折磨而死,那有誰比得過這些受害者更有資格動手呢?

被解救出來的受害者們都很感謝耕褚和容括,對待周諾蘭的手段就更加兇殘了。

等相澄回到小島上後,就看到一張人皮被做成一面旗幟,正飄蕩在島上最高的一棟建築物頂部。

“嚯!這剝皮技術不錯啊!”誰幹的啊這是?

耕褚嘴角一勾,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可能是一人一刀剝下來的吧。”

相澄嘴角抽抽,周諾蘭死了,衆人的仇也報了,那……“蝴蝶小姐呢?你們知道她在哪嗎?”

他把周家人料理幹淨後,就把整個莊園搜刮了一遍,結果發現竟然沒找到蝴蝶小姐!

問別人,那些侍應生也表示不清楚,哭着求他饒命。

相澄沒有對她們做什麽,同為女性,她們既是受害者,也是旁觀者,有的甚至還是加害者。

很難評,所以他都交給受害者去處理了。

至于那些異種,相澄更加不可能對她們做什麽,只不過……

“那些……如何了?”容括心裏很是郁悶,他沒想到自己只是想幫同伴收斂屍骨,卻揭開了這麽大一件事……

耕褚抿着嘴,跟着看向相澄,他也想知道那些異種最後選擇的結果。

“她們啊……”相澄長嘆了一口氣,對上兩人關心的眼神後,繼續說:“一部分接受不了自己異種的身份,葬身在火海中。另外一部分打算離開,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地活着。”

人類的血肉對異種有些極強的吸引,但也不是所有的異種都需要依賴血肉而活,所以……應該也還好。

“應該吧。”容括感慨了一聲,她們做出來的選擇,希望她們之後能過上想要的日子吧。

耕褚想到了什麽,一下又一下地看向相澄。

在容括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他悄無聲息地來到相澄的身邊,小聲地詢問:“你對她們……沒有做什麽吧?”

相澄:???你這話說的!

他能對那些受害者做什麽!他只是不是人,但不代表他是禽獸啊!

看懂了相澄綠色大眼睛裏控訴,耕褚似乎覺得自己這說法有些離譜。

他趕緊解釋道:“你不是吃異種的肉麽?她們如今也算是異種,你……不餓吧?”

相澄冷笑一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還沒有饑餓到這種份上!”

本來他就對異種身上的人類部位無感,更何況是這種由人改造成的異種!

“不過……”相澄捏着自己的下巴,看向耕褚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你有件事倒是說對了,我是有點餓了。”距離上一次吃異種,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

能量不夠了,他要補充能量!

耕褚倒吸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自己的話,居然把這家夥的“食欲”勾起來了!

這裏可沒異種讓他吃啊!

“不用異種,有個東西可以稍微填飽一下我的肚子!”相澄眯着眼睛,嘴角微微翹起,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麽壞主意。

說完,他一把抓住耕褚的手,嗷嗚一口咬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沒有異種吃,耕褚的血液也勉強可以吃一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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