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章
第074章 第 74 章
高楊晚上做噩夢摔斷了腿?
葉雨愣在當場, 本來她還打算過兩天再去找高楊麻煩的,但現在好像不用去了。
回想到昨晚巫蚩是從高楊宿舍的陽臺出來的,葉雨腦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 會是巫蚩做的嗎?不, 就算巫蚩當時在場, 也不能說明高楊的事是巫蚩所為,退一萬步來說, 就算高楊的事是巫蚩做的,這和她又有什麽關系呢。那只黑貓總不可能是在為她報仇吧?
葉雨只覺得自己那一閃而過的念頭有些好笑, 甚至有些自作多情。
然而趙厭春緊跟着又是幾條消息發來。
:不只是高楊做噩夢摔斷了腿,就在前幾天, 我們系還有三個男同學因為幻覺而骨折了。
:他們說好好的走在路上, 忽然被什麽東西絆倒,又好像被誰從後面推了一把,不僅手肘膝蓋蹭破了皮, 連鼻血都摔出來了。但是回頭一看,原地連個小石子都沒有。
:之後他們打車去醫院,結果等車的途中, 忽然看見一輛油罐車像是酒駕一樣, 在馬路上橫沖直撞的朝他們撞來,他們吓得跳到一邊躲開,摔斷了手和腿。結果周圍的路人來查看他們情況的時候卻說,根本沒看見什麽油罐車。
:他們最後也是被救護車接走的, 巧合的是, 三人是出現了幻覺, 高楊是做了噩夢,四個人都摔斷了腿, 高楊是在學校宿舍內,而那三人也是在學校門口沒多遠的路邊出的事。
:另外,昨晚高楊出事的時間段,還有人發現男生宿舍樓後面林子裏的一棵樹倒了。昨晚風平浪靜,既沒有臺風也沒有雷劈,那棵樹本身也很健康,但卻忽然攔腰折斷了。
:我覺得這三件事都太巧了,我懷疑是不是怪談作祟,你認識的那兩個學長學姐都是很有經驗的調查員,所以我想請你幫忙引導他們調查一下。如果是我的錯覺那還好,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因為好不容易找到的兼職工作又沒了,趙厭春此刻正在宿舍休息,面色嚴肅的給葉雨發信息。她不認識同系的那三個男生,也并不關心高楊的死活,她只是擔心晉陽大學裏出現怪談。會影響到她和她周圍的人。
葉雨看着趙厭春發來的那幾條信息心頭一跳。
葉雨:我這幾天也一直在學校,沒想到學校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你認識那三個男生嗎?如果要調查的話,我們得去找他們問問情況。
趙厭春表示不認識,是那三人中的一個讓表白牆管理者轉發了他的經歷,她剛好看見了而已。而昨晚的事,也是她舍友和同校的男朋友聊天後,當做八卦轉述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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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對于這種碎片信息看過也就忘了,偏偏趙厭春剛剛接觸怪談世界,正是對日常任何奇怪的事都容易産生聯想的時候,性格又十分敏銳,這才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葉雨按照趙厭春的指引,打開了晉陽大學的表白牆,上面除了表白什麽都有,找水卡的,找身份證的,譴責偷外賣行為的,隔壁農業大學的豬跑出來了招呼大家快去圍觀的,管理者是晉陽大學的學生,昵稱牆牆,因為經營的不錯,這個表白牆還挺熱鬧。
表白牆最新消息在昨天,【震驚!男生宿舍樓深夜傳來男子的慘叫,片刻後,無數赤着上身的男大從房間走出!】
【碗口粗大樹昨晚渡劫失敗,齊根而斷!嗚呼哀哉。】
有關三個男生的經歷更是被取名為:【震驚,三名男大平地摔斷腿,到底是中暑還是中邪?】
葉雨:……這個牆牆肯定去新聞震驚部進修過吧?怪不得趙厭春說沒事的時候喜歡看表白牆,有這麽個取标題的人才,這可比她高中時學校表白牆有意思多了。
而點進去一看,都是匿名發消息給牆牆,讓他以聊天記錄的行事發出來的。而上面說的卻是和趙厭春和她發的消息差不多。
其中,醫生診斷那三個男生是中暑出現的幻覺,但和牆牆交流經歷的男生卻堅稱自己當時的意識非常清醒,他懷疑自己肯定不是中暑,而是大白天撞鬼了,所以正在表白牆上求助有沒有懂這些的同學幫他推薦個大師驅邪。
不過樹斷了怎麽回事,她昨天雖然頂着藍妮的馬甲踢了一棵樹一腳,但藍妮的力氣和真正的八歲小孩差不多,怎麽可能踹斷碗口粗的樹?
葉雨把表白牆上的這些信息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最終長長吐了一口氣,目光複雜的環視了一下自己的四周。
結合這些信息,她聰明的大腦已經足夠得出一個答案了,那只黑貓對高楊出手确實是在幫她,不僅如此,在此之前他就已經幫過她一次了。
巫蚩……
葉雨在心裏默念這個名字,說不出來自己心裏是什麽情緒,腦子無法理解現在的情況,
紙箱事件的時候,她能憑借巫蚩的小動作确定他就在自己附近,但等她把紙箱收起來後,巫蚩那邊徹底沒了動作,這一個多月,她徹底恢複了一個人的生活,她本來以為巫蚩已經徹底離開了。
昨晚是她自從晉陽協和醫院之後,第一次再見到那只貓,她當時真的以為是偶遇,甚至在幾分鐘之前,她也還是這麽想的。一直思索着巫蚩潛伏在晉陽大學到底想做什麽。
結果她現在才恍惚的發現,或許那只貓其實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身邊,他故意躲着她,讓她誤以為他已經走了,結果卻一直在她身邊徘徊。甚至有可能是寸步不離,否則她和那三個男生的矛盾也只是幾分鐘的事,他怎麽可能剛巧知道并出手教訓?
或許巫蚩進入晉陽大學并沒有特別的目的,只是因為……她在這裏?
但是理由呢?巫蚩為什麽要這麽做?
葉雨能理解巫蚩不敢受制于人,在最後反水,強制和她解除綁定的行為,但最近的這些事卻讓她有些搞不懂那只貓的邏輯了。
如果是想跟着她,當初為什麽要離開?既然已經離開了,為什麽還要偷偷跟着她?
這麽做對巫蚩有什麽好處嗎?他能從她這裏得到什麽呢?
葉雨獨自生活習慣了,她的控制欲很強,她習慣把周圍的一切都弄明白,這樣才會讓她有安全感,而現在巫蚩那無法理解的行為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她給趙厭春發了條信息,讓趙厭春別擔心,這件事她會處理,緊接着,她買了杯奶茶,悠閑的在校園裏逛了起來。
教育園區本來是郊區,所以晉陽大學的占地面積很大,綠化面積也很足,遠遠還能看見學校後山草木茂密,郁郁蔥蔥。
正值夏日,學校的荷花池內,大片大片的荷花開着,正應了那句詩:“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可惜因為太陽毒辣,加上還未開學,校園內的學生很少,此刻這裏除了葉雨外并無人欣賞。池子中央修建了涼亭。
葉雨似乎難得來了閑情逸致,一遍喝着奶茶一邊進了亭子欣賞美景。亭子外是開闊的水面和覆蓋了水面的大片蓮葉和荷花。
忽然,一個面色蒼白半邊臉帶着黑紋的女人,憑空出現在了池邊的水中,她仿佛水鬼一般,從平靜得能當鏡子的水面露出半個頭來。一雙漆黑沒有眼白的恐怖眼睛朝着上方看去。
荷花池是不規則的形狀,而池邊是一圈綠茵茵的草地,草地上除了秀麗的柳樹,還間隔着種着許多高大茂密的其他大樹。
而黑鏡面前的這一棵樹,正是離亭子最近的一棵,不像柳樹的樹冠那麽稀疏、空蕩,這棵樹樹葉墨綠厚實,樹冠茂密自成一個世界,非常适合躲藏。
而就在黑鏡擡頭往樹上望的時候,正正好看見了一條垂落的黑色尾巴像是受驚一般,猛地收了回去。
葉雨也沒想到她會猜的這麽準,更沒想到她之前的猜測都是真的,這只貓真的一直在偷偷跟着她!
青天白日的,出于謹慎,葉雨并不敢讓黑鏡做什麽大動作,詐出巫蚩确實在跟着自己後,她收回了黑鏡,緊盯着那棵樹走去。
“巫蚩……你先下來。”
葉雨走到樹下,仰頭看着那茂密的樹冠。“別藏了,我都看見你的尾巴了。你下來,我們談談。”
樹上依然沒有動靜,葉雨皺了皺眉,沒有耐心的她幹脆手一抓,腳一蹬就爬上了樹。然而等到爬到樹冠上後,葉雨眉頭皺的更緊了。
只見樹冠內除了樹葉還是樹葉,她撥開茂密的樹葉,就見剛剛看見貓尾垂落的樹幹上有個小巧的鳥窩,窩裏面的幾只雛鳥驟然看見遮擋的樹葉被撥開,人類比它們整只鳥還大的臉出現在眼前,頓時吓得叽叽尖叫。其中一只還吓得當場拉屎。真是又可憐又可愛。
“靠!”
葉雨氣得牙癢癢,她很清楚巫蚩肯定還在附近,沒準正在哪個角落繼續暗中看着她,但是她同時也知道,巫蚩恢複了實力後越發的神出鬼沒,只要他不想出來,她根本沒辦法直接把他揪出來。
可巫蚩越是這樣,葉雨就越想把他揪出來,越想弄明白這只貓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她憋着氣從樹上跳下來,心裏飛速的盤算着,實力有差距沒關系,她可以想辦法,讓那只貓自己主動站出來……
葉雨一邊盤算着,一邊走向亭子,準備拿着奶茶回宿舍慢慢計劃,結果她走到亭子擡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之前放在亭子桌上的奶茶竟然不知何時不翼而飛了!
“巫蚩!”
葉雨臉一黑,咬着牙一字一頓的念出這個名字。
這家夥偷她奶茶,不就是明晃晃的在告訴她:沒錯,他就在周圍沒走,他聽到了葉雨的話,但他就是假裝聽不見,就是故意不出來見她!
之前葉雨還因為黑貓暗中幫了自己,而心裏有些愉悅,如今這一絲隐秘的愉悅立刻變成幹柴,在她心裏燃起了熊熊怒火。
明明這事放在別人身上,葉雨也頂多是皺皺眉,但是放在巫蚩身上,不知道為什麽,葉雨就是很生氣,氣得恨不得咬那只貓一口。
“天天又是烤肉,又是可樂,又是奶茶的,胖死你!”
葉雨留下惡毒的詛咒,然後生氣的轉身離開。
她走了沒多久,亭子桌下的陰影中,一灘影子流出來,變成了一個面容傲慢、俊美的男人。他修長的大手握着一杯奶茶。得意的嗦幹淨奶茶底部最後一口珠珠,接着只見他随手一扔,空空的奶茶杯精準的落在了遠處池邊的垃圾桶內。
“呵,愚蠢。”俊美的男人傲慢道:“我又不是人,怎麽可能會發胖?”
*
趙厭春的宿舍內,從老家趕回來的舍友帶着行李箱走進了門,對着衆人笑着打招呼。
“嗨,我回來啦。大家有沒有想我?”
唐念可、趙厭春和另一個舍友孫怡都在,随着這位舍友吳娜的到來,這個四人間的人算是到齊了。三人立刻笑着歡迎。
剛回來的吳娜迫不及待的打開行李箱。“看我給你們帶來了什麽?铛铛,我媽親手做的牛肉幹還有你們之前就很喜歡的辣椒醬!”
另外三人當即眼睛放光,很捧場的歡呼起來,她們先是幫吳娜收拾好行禮,随後吃着吳娜分享給她們的牛肉幹。随意的坐着躺着,聊起了這個暑假各自的經歷,四個女生說說笑笑,宿舍內的氣氛十分融洽。
突然,趙厭春的手機響起。她的手機型號老舊,還有摔過的裂痕,不過她并不覺得用這種手機有什麽可尴尬的,大大方方的拿着手機去了陽臺接通。然而當電話接通後沒幾秒,她的面色就變了。
唐念可:“小春,怎麽了嗎?”
趙厭春努力維持着表情。“沒什麽,家裏人打電話說家裏有點事,讓我先回去一趟。”她說話間,已經拿起了自己的包,快步出了宿舍。
吳娜疑惑:“怎麽走得這麽急,是家裏有什麽急事嗎?”
孫怡皺眉:“該不會是趙厭春爸爸打的電話吧?”
孫怡只見過一次趙厭春的父親,不是在學校,而是在學校附近的快餐店,當時趙厭春正在那裏兼職,孫怡是去那裏吃飯,趙厭春的父親渾身酒氣喝的醉醺醺的跑來女兒工作的地方伸手就是要錢。不給竟然還要動手,最後大鬧了一場害得趙厭春被當場解雇,工作就這麽沒了!
從小家庭和睦的孫怡當時都驚呆了,這個世界怎麽會有這樣的父親?!
孫怡沒對旁人透露這件事,所以吳娜并不知道她話語的潛臺詞,而唐念可和趙厭春的關系最好,她是了解一些趙厭春的家庭情況的。所以一聽這話,眼底立刻閃過一絲擔憂。忍不住站了起來。但是想到趙厭春平日表露出的并不希望她插手這事的意思,她最終沒有跟出去。
趙厭春急匆匆的出了學校,破天荒的在手機上打車,卻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回家,而是直奔晉陽人民醫院。
剛才打電話來的是她的姨夫,告知她,她的小姨出了車禍,目前已經搶救過了,正在重症監護室,醫生說大腦受到重創,目前昏迷不醒,沒有辦法判斷她什麽時候會醒。
兩個表哥在外地,現在正在往回趕,大概晚上能到,想問她能不能來一趟看看。如果情況惡化的話……說不定這就是最後一面了。
趙厭春之前在電話裏聽到這話頓時手腳冰涼,她母親早逝,家裏只有一個酗酒家暴的賭鬼父親。而這個父親從小就讨厭她,厭春……厭春……因為她是春天生的,又是個不受他期待的孩子,所以她叫厭春。
可以說她能活這麽大,全靠小姨和小姨夫的照料,如果不是那個賭鬼父親為了拿捏她向小姨要錢,死活不願意放棄她的撫養權,她或許早就被小姨和小姨夫收養了。
所以在趙厭春心裏,小姨就是她的第二位母親,她一直很感激小姨的教導,才使得她沒有因為父親的影響而變得偏激厭世。
當年趙厭春母親早逝的時候她的年紀還很小,不記事,但就算如此,母親的早逝依然讓她每每想起就心中悶痛。而如今,她已經長大了,她不想再失去小姨,失去另一位媽媽!
所以一沖進醫院,找到雙眼紅腫明顯哭過的小姨夫後,趙厭春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銀行卡遞給他,并把密碼都說了出來。
趙厭春很清楚,重症監護室住一天都要一兩萬。小姨家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本身有兩個孩子要養,又因為她的原因,小姨被她的賭鬼父親拿捏住,為了讓她過得好一點,小姨每個月都得捏着鼻子給她父親一筆錢,這個被吸血的情況直到她十四歲那年得知了這件事。并且一酒瓶敲破了她父親的腦袋後才得以停止。
所以小姨家并不富裕,偏偏小姨夫前年才因為生病做過一次大手術,本就很薄的家底想來也不剩多少了。
“這卡裏有我攢下來的五萬塊,如果不夠,錢的事我來想辦法,姨夫,你答應我,不到最後一刻,你絕對不能放棄!”
趙厭春死死抓住姨夫的手,緊盯着他的眼睛,生怕他會扛不住壓力放棄小姨。
姨夫紅着眼眶退拒。“你想哪去了,我叫你來不是為了這個。這些錢都是你這些年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快拿回去,把這個給我了,你接下來的學費又要怎麽辦?你那個爸……”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身影橫插進來,大手一伸就要搶趙厭春的銀行卡。
“好啊,終于給我逮到了吧?我就說你這死丫頭手裏肯定藏了不少錢。踏馬的,五萬塊,你不給你親老子,你給他?!”
這個酒糟鼻、啤酒肚的男人正是趙厭春的父親趙志,一個煙酒都來的賭棍。如果說年輕時候的趙志還有一絲人樣,那麽現在沉迷酗酒和賭博帶來的快感,越陷越深的他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了。
他渾身的酒氣,一張嘴就是濃厚的酒臭味,衣服也皺巴巴的,也不知是從哪通宵酗酒賭博回來
“滾!”趙厭春哪怕之前面對高楊的小弟來奶茶店找茬都能忍耐好幾天,然而面對自己的人渣父親,她卻一臉厭惡的直接擡腳就踹。
早就被煙酒掏空身體的趙志被踹得踉跄,醉醺醺的他立刻怒了,舉起拳頭就對着趙厭春揮過去:“我是你爸,你不給我錢竟然還打我,真是反了天了!”
趙厭春心裏正憋着一股火,她把銀行卡往姨夫的手裏一塞,直接揪着趙志的衣領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這一變故吓得周圍的病人和醫護人員驚叫,姨夫試圖勸架。
他是個思維還比較傳統的男人,想着趙志畢竟是他老婆姐姐的丈夫,如今出了這種事,總要通知一下的。他根本沒想到趙志會來,也沒想到趙厭春一來就往他懷裏塞銀行卡,還被趙志看了個正着。
趙厭春人狠話不多,面對姨夫的勸阻她根本不接話,只是沉默的,瘋了一般拳頭猶如雨點一樣砸在趙志身上,因為她下了狠手,指骨上甚至能看見血。趙志被她打掉了一顆後槽牙。吓得抱頭趴在地上求救。
姨夫也被趙厭春此刻的模樣驚到了,恍惚間仿佛看見了很多年前。趙厭春十四歲以前,他和老婆每年都要給趙厭春的父親趙志一筆錢,當年十四歲的趙厭春聽說這事後,一酒瓶敲得趙志頭破血流,在醫院縫了八針,不僅吓到了趙志,也吓壞了他們。
他們生怕趙厭春再做什麽過激的事情,比如捅死趙志之類的,這才沒有再給趙志錢,但同時,拿不到錢又捏着趙厭春撫養權的趙志在趙厭春初中畢業,完成九年制義務教育後,就不給趙厭春學費和生活費了,打算把她扔進親戚家的工廠幹活。
當初他們聽說後,再次動起了把趙厭春接到家裏的想法。然而六歲那年,叫着他們媽媽爸爸,恨不得立刻和他們回家的小孩,長大十四歲後,卻面色堅毅的拒絕了他們的邀請。
趙厭春休學了一年,既沒有來他們家,也沒有屈服于趙志的安排,而是去撿垃圾賣錢,夜裏去夜市擺地攤。辛辛苦苦賺夠了自己的生活費和學費。重新回到了學校。
姨夫心疼趙厭春當時的辛苦,趙厭春卻已經記不得這些了,她只記得自己休學賺錢期間,趙志曾多次試圖搶走她的錢去喝酒賭錢,她自然不願意,兩人就打了起來。
因為有了上次被酒瓶敲破頭的經歷,趙志怕死,不敢做得太過,十四歲的趙厭春打不過成年人,卻每次都能憑借不要命的狠勁護住了自己的錢,但也因此,那時候的她身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塊的。
葉雨曾經疑惑過趙厭春的野路子打鬥技巧是從哪練的,其實很簡單,除了和試圖讓她這個趙志女兒替父還錢的追債混混,以及兼職期間看她年紀小想欺負她的成年人動手外,趙厭春的父親才是她時間最久的‘陪練對象’。
趙厭春十六歲的時候,她的日子雖然過得苦,卻也因為學習之餘的不斷勞動而長高長壯了很多,從那個時候起,她開始能和趙志那個酒囊飯袋對打。而十八歲後,成年後的她開始壓着趙志打。
可惜趙志是個缺錢缺瘋了的酒鬼和賭鬼,他不記打,他只記得趙厭春手裏肯定有錢。隔三差五就回到趙厭春工作的地方鬧,試圖讓趙厭春給他錢,或者讓老板把趙厭春的工錢給自己。
趙厭春從沒想過像小姨那樣給錢息事寧人,她偶爾會忍,但也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和趙志打起來。她的手機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摔碎的,而她總是頻繁換工作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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