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章

第083章 第 83 章

待到綠曼巴走後, 長老沉入水中，片刻後，一個身材曼妙的美人從游泳池裏爬上岸, 她拿來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另一個屬下下達了命令。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走漏了風聲, 竟然讓緘默議會的人知道了那只鳥的存在和被關押的位置, 倒是白費了我一年的力氣！給我好好查查，要是真有叛徒……哼, 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被緘默議會壞了兩次好事，覺得自己身邊有叛徒的長老氣得咬牙, 白瓷一般的臉隐約有膚色的鱗片炸起，乍一看好似臉上長滿了密集的小肉疙瘩一樣。

五彩鹦鹉有洞察之眼, 對祂有想法的敵人還沒靠近, 祂遠遠看一眼就立刻逃跑了。又是個有翅膀的，天南海北的飛，行蹤不定, 歡喜教光是為了找祂就花費了大半年的功夫。最後還是借助他們的鎮教之寶之一的秘密樹洞才抓到那只鳥，沒想到才關了三個月就沒了！

九級怪談遺骸，秘密樹洞, 對着它說出秘密, 它将會為你保守這個秘密，世上大部分的超凡手段都無法直接或間接的探知到該秘密。連在它面前宣誓的人都不能把這個秘密說給不相幹的人聽。

歡喜教正是借助它，才在洞察之眼前隐瞞住了他們要抓鳥的事情，從而拉近距離閃電出擊, 五彩鹦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就連他們的黃河計劃也是用了秘密樹洞來保密, 确保了計劃暗中進行了三年依然沒有暴露。

就是使用條件比較麻煩, 每次使用時必須供給樹洞九個剛出世不超過二十四小時的嬰兒。而且一次獻祭只夠維持一年。也就是說，黃河計劃持續了三年, 歡喜教也獻祭了足足二十七個剛出世的嬰兒。

回想起之前為了搜羅嬰兒而折損在調查團那邊的教衆，長老不以為意。為了黃河計劃，為了神的榮耀，一切犧牲都是有價值的。

*

另一邊，調查團也接到了上報。

話說，晉陽大學保安在值夜班的時候看見監控裏有人出現在藝術樓九樓的走廊，立刻警惕起來。

畢竟那三個又是裹鬥篷，又是戴口罩的可都不像是什麽好人啊，怕不是來藝術樓偷東西的吧？

他拿起對講機正要和巡邏的保安說，結果一轉頭就看見那三人來到了走廊盡頭開門……等等，那裏不該是一堵牆嗎？怎麽會多出一扇門？

保安大爺一愣，随後門開了之後發生的一幕更是吓得他跌坐在了地上。嚯！一身白裙，滿身黑紋，雙瞳漆黑的女鬼手持老大一把奇怪的鐮刀對着那三個小偷就劈就算了。那小偷變出一扇門，竟然轉頭就跑，而且還……還被砍掉了一截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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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攝像頭角度有限，沒有照出綠曼巴的正臉，保安大爺才沒有大半夜看到那比鬼還恐怖、惡心的畸變面容，但即使是這樣，監控內詭異的一幕依然把大爺吓得心律不齊，只覺得大半夜撞鬼了。

他先是哆哆嗦嗦的和同事報信，讓他們千萬別靠近藝術樓，然後立馬打電話報警。監控裏是很明顯的超自然現象，所以這件事被迅速上報給了調查團。

于是葉雨睡得正香的時候，調查團的領導和工作人員們卻被一個電話叫醒，痛苦的從被窩爬出來加班。

“這群天殺的歡喜教白癡，我已經不奢望他們不搞事了，但他們就不能挑個風和日麗的工作日嗎？非要大半夜的挑事？！”

“畢竟是陰溝裏的老鼠嘛，肯定是半夜出沒的。”

“困死了，濃縮咖啡都不夠我續命的了，這群家夥生活作息這麽陰間怎麽還這麽有精神。他們已經進化掉睡眠了嗎？！”

“別抱怨了，雖然不知道歡喜教在這具體做了什麽，但可以肯定不是在籌劃什麽好事。能及時被挑破，對我們來說就是好事。”

因為是夜間，監控錄像有些模糊，但大部分情況還是看得清的。只見大屏幕上正播放着黑鏡身形一閃，對着三人提刀就砍的畫面。

黑鏡上車前看鏡頭的那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暗藏銳利的一眼更是讓衆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沒想到歡喜教都滲透到晉陽大學了，幸虧發現的早，那個黑鏡倒是又幫了我們大忙了。”

“黑鏡看鏡頭的那一眼好霸氣！她明明知道有攝像頭，卻一點也不在意，比那三個裹得和粽子一樣的老鼠帥多了！”

“她這是有恃無恐，知道就算我們拍到她也找不到她。”

“基本可以确定，那輛712路公交車，正是我們之前收集過信息卻沒有解決的幽靈公交車。根據六眼飛魚提供的記憶畫面，黑鏡當初應該就是通過它鑽入的晉陽協和醫院領域。”

“黑鏡……或者說她背後的緘默議會很可能有複制怪的能力，或者操控怪談的能力。”

“哎，黑鏡一直沒有回應我們喊話的意思，不求她站在我們這邊，只希望她和那個緘默議會是中立的存在。千萬別再來一個歡喜教了。”

“應該不可能，別的不說，這已經是黑鏡第二次和歡喜教的人對上了吧？緘默議會和歡喜教有仇？”

“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

“我更想知道緘默議會是怎麽知道這裏有歡喜教的布置的。基于上次黑鏡專門闖入晉陽協和醫院，在關鍵時間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舉動。我有理由推測，這個組織恐怕有一條非常嚴密高效的情報線。不僅可以掩蓋自身的痕跡，還可以打探到其他組織的秘密情報！”

“歡喜教出現的這一年多時間，我們幾乎都在被牽着鼻子走。緘默議會的人卻可以兩次破壞歡喜教的布置……由此可見，緘默議會的情報線可比我們獲取情報的手段高超多了。”

“培養戰士有速成的方法，但建立一條嚴密可靠的情報線卻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緘默議會……這個組織的能量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得多。咱們這個小地方什麽時候竟然養出了這麽一條大魚了？”

這話一出，會議室的衆人再次沉默。

半晌，有人道：“雖然我們這池淺，但是隔壁的海深吶，未必是咱們這養出來的，”

九安市是個超大的海港城市，雖然經濟繁榮，但也魚龍混雜，有不少藏污納垢的地方。當初歡喜教最先出沒的地方是九安市，被重重打壓了幾次後，才在他們晉陽市興風作浪起來。

晉陽市頂多是個小池塘，算一算這附近，恐怕也就九安市這寬闊的‘大海’能養出緘默議會這樣深不可測的大魚了。

“罷了，這種事咱們在這幹想也想不明白，我覺得咱們現在更應該做的是查清楚歡喜教這次的目的。”

“我贊同。”

“現場勘察結果怎麽樣？”

“報告，經過檢測，殘餘能量波動非常高，根據計算，被解決掉的怪談應該是六級！”

“現場的蛇鱗、蛇血和蛇尾都收集起來了。具有濃烈的催情香氣，是蛇人的特征。另外，那間房間發現了歡喜神的神像，這個神像具有非常強烈的蠱惑效果。我們有兩個接觸到神像的調查員出現了異常狀态，目前已經被打暈送去檢查了。我申請立即調出4-33密封箱。避免我們的調查員和神像直接接觸。”

“我批準。讓人給科研院打個電話，按照慣例把這神像給他們送過去。”

“好的。”

*

葉雨一覺醒來，發現恐懼值不知為何上漲了兩萬多，她愣了一下，随後意識到應該和昨晚的事有關。

“快快！時間要來不及了！”

“我明明定了鬧鐘的。哎呀，怎麽就睡過去了。幸虧葉雨叫我們，快快，趕緊走，要不然真遲了。”

“幸虧葉雨叫醒我們。要不然第一天第一節課就遲到。那可就太慘了。”

“快快快！”

三個師範系一個藝術系今天早上都有課，在宿舍噼裏啪啦的搗鼓後，連早飯都顧不得吃，匆匆忙忙的就跑出了宿舍。喬欣欣和三人告別，匆匆跑向正等着她的朋友。而葉雨她們三個則是一道走。中途差點走錯教學樓，幸好葉雨已經把學校逛明白了，帶着她們來到了正确的教室。

一向有條理的祝文娜因為沒睡好，也腦子蒙蒙的，到了教室坐下後才松了口氣，和馮茜一起對着葉雨連連感謝。

“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這次肯定遲到！”

葉雨笑着說不客氣，實則心底正在感謝大喇叭，其實要不是大喇叭聽到了鬧鐘聲進而提醒，她今早也差點睡過去了。

【提醒得好，待會獎勵你大雞腿……哦不對，你喜歡吃堅果對吧？待會我看看食堂有沒有，如果沒有就去超市給你買點。】

大喇叭欣喜：【多謝王，女王威武！】

這不僅是獎勵，更是祂邁向女王心腹的一大步！

“對了，你們都餓了吧，我這有零食，咱們分分。”馮茜從包裏拿出零食分享出來。葉雨謝過拿起桌上的蛋糕就準備吃。

結果剛摸到包裝袋就發現觸感不對，她疑惑的捏了捏，随後眼角一抽：“咳，馮茜，你給我的這個蛋糕好像不是吃的诶？”

“啊？不是吃的？”馮茜懵逼的回頭，當看葉雨伸手一戳那包裝袋內的小蛋糕，而那蛋糕凹陷下去還會慢慢回彈後。她頓時反應過來，尴尬的趕緊把蛋糕拿回去。

“嘿嘿，不好意思，早上往書包裏掃零食的時候太急了，一不小心把我買的捏捏樂也塞進去了。”

巧克力蛋糕狀捏捏樂，看起來像蛋糕，聞起來也像蛋糕，捏起來軟糯Q彈，是個很不錯的解壓小玩具，缺點：不可食用。

祝文娜在邊上一整個爆笑。“哈哈，我就說嘛，你這大饞丫頭肯定會有把它錯認成真蛋糕的一天，葉雨，你看我沒說錯吧！”

葉雨也笑：“幸虧是給了我，否則依照她這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搞不好剛才已經閉着眼咬上去了。”

馮茜不服氣正要說些什麽，結果餘光瞄到祝文娜的鞋，頓時也是哈哈笑出聲。

“你還說我呢，你看看你自己的鞋。”

鞋？

祝文娜低頭一看，當看到自己叫上幼稚的兔耳朵拖鞋後，頓時老臉一紅，把腳縮到了座椅底下。

果然嘲笑別人是要遭報應的，她竟然忘了換鞋了！

葉雨不敢笑了，趕緊偷偷摸摸的看了看自己的着裝，見沒有任何問題才發現心來。

很快，老師進來，本來叽叽喳喳的教室立刻安靜下來，才剛高考完，大一的新生們都很乖，沒有人逃課，學習氛圍也很濃。

葉雨的手摸進書包，準備認真接受知識的熏陶，結果手一伸進去，她雙眼微微睜大，錯愕的在裏面摸了又摸。

她把書包背來了是沒錯，但是……她的書呢？哦，想起來了，還在她宿舍的書桌上呢。

什麽都帶了，就是沒帶書的葉雨：……

幸好大學不是高中，對學生的管理很松散，葉雨從祝文娜借了別科的教科書，在那裝模作樣的一節課。

好不容易撐到了下課。葉雨松了口氣，正要和兩人一起走，結果就聽到門外有人叫自己。

葉雨擡頭愣了一下，只見門外站着個身穿白色休閑服，眉眼如畫的俊俏男人。剛剛就是他在叫她，而他身後還站着安成蹊和顧明日。

顧明日揮揮手：“葉雨。”

馮茜震驚：“哇，是開學典禮上的那個學長！我去，葉雨你之前可沒說你和他認識啊！”

祝文娜也眼睛一亮。“他身後的那個女生也還漂亮，橘發挑染好炫哦！還有另一個男生……哇塞，大橘為重的聯名限量版衛衣。聽說市場價都炒到三千了，我高中有個同學特別喜歡，但一直舍不得買。”

教室裏其他還沒走的同學也被這三個俊男靓女的組合吸引了目光。葉雨和馮茜、祝文娜說了一聲，然後背上包走了過去。

四人往走廊走了一段，避免堵門，然後應見雲笑容溫柔的伸手。“早上好，學妹，我是應見雲，你大四的學長，代號……生蚝。”

因為最後四個字不方便被其他人聽見，他聲音壓得很低。顯得本就好聽的聲線越發溫柔缱绻。

顧明日立刻緊盯過去，他之前只和應見雲見過兩三面，并不熟悉，只從傳聞中知道他性格很好，但性格再好也架不住他換女友比換衣服還勤快。

應見雲：“這裏人多，我們邊走邊說。對了你吃早飯了嗎？”

葉雨表示沒有。應見雲微笑：“是趕早八沒來得及吃吧？我正好也沒吃。我們先去食堂邊吃邊聊怎麽樣？”

葉雨和安成蹊、顧明日都沒異議，四人來到食堂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

“高楊已經被收押了，過幾天就會正式判刑，而高柏的事，上頭還在和九安市那邊扯皮。因為錄音裏高柏有對你人身威脅的暗示，所以王姐就命令我來暫時保護你了，不過你也不用太害怕，這屬于走個過場。”

應見雲笑容溫柔，對着葉雨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畢竟高柏已經被監控起來了，基本不可能對你做什麽，而王姐故意派我來當保镖，更多的事做給九安市那邊看的，好對他們施壓。讓他們重罰高柏。”

葉雨會意一笑：“那就麻煩學長了。”

應見雲：“不麻煩。我還挺喜歡這個任務的，就當是休假了。”

一場早飯吃下來，四人的氣氛和樂，顧明日見應見雲确實如傳聞一樣，不是常規的那種花花公子，不僅性格溫柔，談吐優雅，舉止也一直很禮貌，态度也随和起來，沒過多久就和應見雲稱兄道弟了。

早飯結束，還有別的事的安成蹊和顧明日先行離開，應見雲則是送葉雨去下一堂課的教室，并約定午飯一起吃。

葉雨笑着謝過後進了教室，眼底卻透着一絲冷意。

【确定沒認錯嗎？】

大喇叭：【王，請相信我的洞察之眼，他的身上有歡喜教、變色龍的意識标簽，他絕對就是之前那個欺負我的變色龍！】

【沒想到他竟然敢出現在我面前，別以為他脫了馬甲……脫了鬥篷我就不認識他了！王，我請求你批準我和他單挑！】

葉雨；【你不是掉級了嗎？你打得過他？】

大喇叭：【正面打是打不過，不過沒關系，這家夥明顯是歡喜教安插在調查團的卧底，我可以把他的身份和我看到的他能力的弱點都告訴調查團，讓他們來幹掉這個變色龍！】

葉雨：【應見雲能力的弱點？是什麽？】

大喇叭立刻把祂看到的信息倒豆子一般全說了出來。應見雲，調查團內代號生蚝，歡喜教代號變色龍。六級雙能力者。

六級超凡能力：生命汲取。吸取其他生命體的能力供給自身，一次性能夠同時汲取的個體數量視敵人的強弱而定。簡單來說，面對一群弱小的敵人，他可以一次性吸一群，而面對強大的敵人，他一次只能針對兩三個甚至一個。

缺點：只能攻擊他周身十米範圍內的生命體。并且吸太多超過核心容量上限，會使得渾身燥熱疼痛，必須盡快排除，否則會反噬自身。也就是一次性‘吃’太多真的會把‘肚皮’撐破。

六級超凡能力：變色龍。可以讓自己變成另一個人，并且該能力本身為隐藏狀态。很難被儀器和中低級的超凡能力檢測出來。

缺點：只能變成這個世界存在的人，并且想變成誰，就必須吃掉那個人，變化成功後，除了本身的樣貌外，通過吃人獲得的新‘皮膚’會自動替換掉之前吃人獲得的舊‘皮膚’。

也就是說‘皮膚’不可疊加，不可積累使用，只能通過吃人不斷替換。并且一年最多只能變化六次，吃太多人容易引起精神錯亂。

目前應見雲變化次數：26次。

聽到應見雲竟然是雙能力者時，葉雨沒有驚訝，聽到應見雲竟然有變色龍這種能力時，她也只是錯愕，但聽說這個能力發動需要吃人，而應見雲的變化次數為二十六次時，葉雨的眉頭皺了起來。

已知，應見雲變一次就要吃一次人，也就是說，剛剛才和她一起吃完早飯的男人，背地裏已經吃掉了二十六個活人！

這竟然也是人嗎？是的，他也是人，一個比很多怪談吃人還要多的人。

葉雨：【你的意思是，他不是真正的應見雲，他被變色龍吃掉頂替了？】

大喇叭表示并不是，應見雲這個标簽非常清晰，應該是變色龍承認的真名，祂在他身上還看見幾個模糊的名字，那些才是他頂替過的人名。

應見雲是真名？

葉雨：【那你有沒有看到其他有關歡喜教的事……比如歡喜教的據點？】

大喇叭慚愧的表示沒有。祂和應見雲同為六級，沒法把對方的全部底細都看出來。

對于葉雨來說這些消息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所以她并沒有失望，反而還安慰了大喇叭幾句，接着在上課的時候找了張紙，讓大喇叭說出那幾個被頂替的人名，她一一記了下來。

葉雨眼也不眨的畫大餅：【暫時先別打草驚蛇。只抓個變色龍有什麽意思。咱們順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揪出歡喜教的大本營來。到時候我給你報仇。】

大喇叭頓時感動了：【謝謝王！我就知道我跟着王是對的。王，我要做你一輩子的狗！】

葉雨：【你是鳥，當好一只鳥就夠了，沒必要做狗。】

大喇叭受教了：【好，那我要一輩子做王的鳥！】

葉雨：【……好孩子。】比某只貓乖巧多了。

等到上午的最後一節課結束，應見雲等在教室門外接葉雨去吃午飯。馮茜和祝文娜兩個對着葉雨擠了擠眼睛，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樣。手拉手就溜了。

雖然葉雨說是朋友，但誰家朋友早上等在門外接人去吃早飯，中午也等在門外接人去吃午飯？尋常小情侶都沒有這麽膩歪的，所以這兩人不是剛談的熱戀期，就是只差一層窗戶紙的雙向暧昧期！

而看到葉雨和應見雲并肩走在校園中的其他同學們顯然也是這麽想的。雖然大部分學生對此都只是看一眼就忘。但也有在開學典禮上對大帥哥學長一見鐘情的女生忍不住在表白牆上搞怪哀嚎。

帥哥果然都有女朋友了，什麽時候她才能談一個這樣甜甜的戀愛啊，退一萬步來說，老天就不能白送她一個又帥又溫柔的男朋友，再給她一套房、一輛車，三十億現金嗎？

下面是一連串回複：姐妹，你這退得也太多了吧？

：好一個連吃帶拿。加我一個！

：你說的是那個應見雲學長和我們班同學的事吧？我也看見了，俊男靓女的配對真的好養眼。般配，祝久久。

：嗚嗚嗚，我酸了，老天爺，我以後再也不叫你爺了，你根本沒有拿我當親孫女！

發表白牆的女生也只是抒發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後她看了眼不遠處并肩而立的俊男美女，把手機放好後去了食堂。

而行走的學生們都沒發現的是，路邊大樹的樹冠中，忽然露出一條黑色尾巴煩躁的抽打了一下樹枝，樹冠整個顫動了一下，一截樹枝斷裂摔在地上。引得一個路過的學生迷茫的停腳。

這樹枝斷裂截面青綠濕潤，看着不像是枯死脫落的啊，這是怎麽回事？有人爬上樹破壞綠化？

從小就被教育‘今天你踩小草頭上，小草明天長你墳上’，所以非常愛護花草的學生擡頭使勁往樹冠內看。想找找犯案人員是誰。他好進行勸阻。結果仔細看了半天，忽然從中看見了一雙鎏金色的冰冷豎瞳。

那學生吓了一跳，但是等再看時，同樣的位置卻已經什麽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