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章

第082章 第 82 章

“你是那個黑鏡？”綠曼巴如蛇一般的豎瞳緊縮, 手在背後迅速變出一扇門，擰開門把手對着另外兩人就道：“撤！”

歡喜教的教徒們自然聽聞過這個破壞了他們計劃的神秘女人，之前調查團試圖招攬黑鏡的消息放出, 歡喜教就在暗中盯着, 可惜自從晉陽協和醫院被解決後, 這個女人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是調查團還是歡喜教都找不到人。

綠曼巴這次殺了個回馬槍，也是因為從變色龍那聽說了他們上樓時聽到了異動卻沒發現人, 出于謹慎才回來查看。沒想到果然有外來者闖了進來，更沒想到這個外來者竟然就是之前鬧得滿城風雨的黑鏡！

感受着臉上的刺痛和鮮血滑落的觸感, 綠曼巴心中的戰意迅速消退，直接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這人連快要到八級的晉陽協和醫院都能弄死, 他們兩個六級外和一個三級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不撤就是死路一條！

恐懼值+800

+600

……

變色龍拽着兜帽男一個閃身就進了門內。最後的綠曼巴一只腳已經邁進了門內。忽然，一道寒光緊随而至。

唰！

破空聲響起的瞬間，腥臭的血液飛濺, 緊接着那扇憑空出現的門又憑空消失，原地只留下一根成人手臂長、小腿粗的尾巴。

黑鏡眉頭一皺，看着手背上被濺到的血液, 她湊近聞了聞, 頓時眉頭皺得更緊。手握鐮刀一揮，甩掉上面腥臭黏稠的血液。

随後擡腳走過去，那是一截長滿了灰綠色鱗片的尾巴，看上去和蛇尾相似, 但卻不像是蛇鱗那麽幹淨, 鱗片與鱗片之間的縫隙滿是淡淡綠色的粘液。

這尾巴剛被切斷, 竟然還會動，血淋淋的在地上扭動着, 上面的粘液也沾在了走廊本來幹淨的白瓷磚上。

黑鏡腦中閃過她剛剛看見的綠曼巴兜帽下的那張臉，如果說佘旭北的鯊魚齒讓人感到危險，那麽那張臉只讓人感覺到恐怖和惡心。

她的臉上長着灰綠色的鱗片，卻不像這條蛇尾上鱗片那樣排列的工整密集，而是灰綠色的皮膚上，東邊一點，西邊一撮的長着。能夠讓強迫症和密集恐懼症患者雙雙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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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的灰綠色臉皮和鱗片縫隙之間還有分泌出的淡綠色粘液，亮晶晶的一層，看得讓人生理不适。她甚至沒有鼻子，鼻子的部位一片平坦，只有兩道裂孔顯示她依然需要呼吸。

這是怎麽樣的一張臉呢？獵奇、畸形、惡心……她說話的時候甚至能從嘴裏吐出畸形的蛇信子！

葉雨不是個顏狗，黑鏡的人設也不是，但是她猛地看到那張臉的時候還是被醜了一跳。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那個綠曼巴不僅長了那樣一張臉，綠鬥篷下面竟然還藏了一條蛇尾！

臉長着那樣……她藏在鬥篷下的全身又會是什麽樣子？【那個家夥，她真的是人嗎？】

大喇叭：【她？當然是人啦。只是畸變的程度有些高而已。不過歡喜教裏面大部分都是狂信徒，那個綠曼巴也不例外，有對歡喜神的信仰拉着她的理智，她恐怕不會成為我們的同類。】

黑鏡心驚：長成那樣竟然還能算是人嗎？那竟然是人？！

她猶豫的擡起鐮刀，挑起地上已經不再扭動的蛇尾。

大喇叭趕緊提醒大王別用手碰這東西，最好離這蛇尾和散落的鱗片遠一點，這些歡喜神眷屬的鮮血和粘液都有催、情的作用。稍有不慎就算實力高于他們的強者也容易中招。

黑鏡被這麽一提醒，這才意識到空氣中的腥臭不知何時已經被一股甜膩的味道壓住。而這股甜膩帶着腥氣的味道正是由那些幹涸的血液和粘液中散發的。

黑鏡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冰冷的身體有些發熱，吓得趕緊把鐮刀尖上挑着的蛇尾甩飛出去。随後沾着血點子的手背瘋狂的在白裙上摩擦。太惡心了，本來血就夠臭了，竟然還有這種惡心的效果，不行，她得趕緊回去洗個澡。

同時，她也迅速回想起了，自己在調查團聽說過有關歡喜教眷屬的消息。

因為歡喜教很多人都是狂信徒的原因，他們覺醒的能力也會和教義上歡喜神的能力靠攏，不僅代號是蛇名，畸變的外貌也會和蛇靠攏。

之前她不懂什麽叫向蛇靠攏，看見那個綠曼巴後，她算是懂了，不夠對于這種現象歡喜教的教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認為這是神的認可，是神的眷顧，所以他們內部把這類畸變的狂信徒稱為歡喜神的眷屬。而調查團則把這類人稱之為蛇人。

黑鏡下了決心。以後要是再和這些蛇人撞上，可一定不能讓他們近身，生怕對方身上惡心的粘液、病菌會粘上自己。

黑鏡往外走了幾步，随後才想起來怪談遺骸沒拿，就又回到舞蹈教室，只見她視線一掃，就精準的找到了隐藏在其間的怪談遺骸，一雙粉色綢緞芭蕾舞鞋拿了起來。

這并不難，畢竟怪談領域消失後，回歸現實的舞蹈教室到處破敗不堪，滿是歲月的滄桑，鞋櫃裏其他的芭蕾舞鞋都腐朽爛光了，就這雙鞋還好好的。

四級怪談遺骸：無聲的芭蕾舞鞋，穿上它後立刻可以跳出最優雅最輕盈的芭蕾舞，成為舞臺上最美麗的白天鵝。

芭蕾舞看似輕盈實則對力量和身體的控制力要求很高，所以穿上它的人，可以效仿之前那些石膏像，一個踢腿就能踢死人。

但缺點是：使用時身體會慢慢石膏化，雖然脫下就可以緩緩恢複過來，但如果一次使用時間超過半個小時，就會徹底變成美麗的芭蕾舞者石膏像。

葉雨對芭蕾舞不感興趣，對成為美麗的舞者也不感興趣，不過哪怕這東西對她來說使用價值不高，勤儉持家的她還是收了起來。

唯有路過被紅絲絨布蓋住的那尊神像時，她目不斜視的擦肩而過。她深知精神污染的恐怖之處，這神像對歡喜教是個寶，對她來說卻沒有什麽作用。冒然觸碰還容易中招。屬于劈了燒火都怕煙有毒的垃圾。所以還是別碰為妙。

*

因為怪談領域消失，葉雨已經回到了現實，她走出舞蹈教室後扭頭看了一眼，發現身後的木門比起走廊兩邊的其他黑色合金門來說很有年代的氣息。

回想起鬼故事中‘消失的舞蹈教室’，想來晉陽大學當年真的有這麽一間舞蹈教室。只是後來變成怪談後就被轉移到了次空間，所以普通人才會覺得它憑空消失了。

712路公交車出現在走廊，走廊狹窄，其實不夠公交車停放，但是712是幽靈公交車，它多餘部分好似幽魂一樣直接穿過了走廊，并沒有給這裏帶來什麽損壞。

黑鏡漫不經心的擡頭掃了眼走廊角落的攝像頭，随後才上車離開。三個歡喜教的人應該是仗着自己包裹嚴實，并沒有把攝像頭當回事，所以這個攝像頭還在兢兢業業的工作着。想來再過不久，調查團的人就能發現突然回歸的老舊舞蹈室，以及裏面供奉的歡喜神神像了。

黑鏡看似走了，實則沒走遠，而是順着鏡子跳躍，來到了宿舍樓某個還空着的宿舍，借用了裏面的衛生間。等到把自己心愛的馬甲洗幹淨後，葉雨才讓黑鏡消失。随後躺在床上的女大學生打了個哈切，準備休息。她明天可是要趕早八的。

但某只亢奮的鹦鹉卻不想睡覺。

【大王剛剛真是威武，把他們打得抱頭鼠竄，轉頭就跑！真是太痛快了。大喇叭多謝大王幫我報仇！】

葉雨：【別叫我大王。】聽着就一股占山為王，落草為寇的味道。

大喇叭：【那我應該尊稱您什麽？王？女王？陛下？】

葉雨沉默了一下。【你既然已經和我同居一體，難道你還沒察覺到異樣嗎？】

大喇叭懵懂道：【什麽異樣？主人你提示一下？】

【我是人類，不是怪談。】

葉雨之前怕的是大喇叭在她‘吞咽入腹’的時候掙紮，但現在她的無形觸角已經紮根在對方的核心中，‘消化’都完成了，她自然也就不再裝了。

事實上，她反而有些疑惑大喇叭被她吞了後，竟然還這麽友好，祂的核心已經被隔空傳送到她本體內關押了，大喇叭應該感受到了才對。就算之前被黑鏡的皮囊迷惑，到了現在祂也該察覺到她是人類了才對。

誰知這話一出，大喇叭卻哇咔咔的笑起來。

【當然，我知道王是人類。還是能當上調查員的人類精英！嘿嘿，王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大喇叭的聲音透着洋洋得意。

【我雖然叫大喇叭，但我的嘴其實很嚴的，請王放一百個心，我是絕對不會把主人你是怪談之王的身份洩露出去的！】

【雖然不知道王你到底用什麽方法，竟然裝成人類僞裝得這麽像，不僅有了人類身份混跡在人類世界，甚至還親自卧底到了我們的死對頭調查團內部，但這可騙不了我，畢竟我可是有洞察之眼的鳥！】

【我早就看我們怪談的一盤撒沙不順眼看，我的王，以後就由我大喇叭來輔佐您左右吧！讓我們一起潛伏在人類調查團內部，找機會把他們一網打盡，沒了調查團礙手礙腳，那些普通人只是一群烏合之衆。】

【哇咔咔咔！到時候我們再一舉進攻、大軍壓境，徹底統治這個世界，讓人類在我們怪談的腳下顫抖，在您的王座下匍匐，尊您為王！】

大喇叭知道自己的武力值不高，也就一個洞察之眼可以入王的眼，所以他給自己的定位是深得聖心的狗腿心腹。

此刻的祂腦補了一下自己跟在王身邊，在王座邊上站立侍奉，和王一起接受其他怪談和億萬人類的朝拜的畫面。頓時心裏美得冒泡。

這應該就是人類說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吧？哇咔咔咔！

葉雨聽着這鳥魔性的笑聲愣在原地，雖然她是個戲精，但她這次可真沒有想過騙這只鳥，畢竟大喇叭日後和她朝夕相處，她的演技再好也不可能騙得過祂。結果現在……

葉雨：【你應該可以感受到我的實力吧？你真的覺得就我這樣這點力量可以統治世界？】

還統治世界？就她現在統治個晉陽市幼兒園都費勁。

別看葉雨現在多個六級的能力也能和普通七級掰掰腕子，能夠被稱呼一聲強者了。但她的天賦很強又如何？就算她是發光的金子又如何？

神州大地五個州幾十億人。就算超凡者萬裏挑一，也有足足幾十萬人，神州調查團總部、怪談科研院這兩個機構都有九級強者駐紮，那裏連地板都是‘金子’做的！

晉陽市調查團只是個小地方。并無高級調查員，都是六級及以下的中低級調查員，其中低級調查員占了三分之二。但就是這樣一個地方級調查團。只要葉雨敢在市區的幼兒園嚣張插旗，這些調查員們立馬就能手拿各色怪談遺骸，烏泱泱一群，裝備精良的攻打過來，照樣能把葉雨打得抱頭鼠竄。

然而大喇叭卻覺得這都不是問題：【雖然不知道主人是因為和我一樣受了傷，丢失了一部分核心才導致了實力倒退，還是因為其他原因。不過這都不是問題。王你千萬別妄自菲薄！】

【正所謂‘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現在的低谷不過是也一時的，我會誓死追随您，輔佐您稱霸天下。目前我們先低調發育，好好積累力量。人類不是有句話叫做，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嗎？】

【我們也可以效仿人類，等到積累了足夠的力量，再開始攻占人類的地盤，哇咔咔，到時候王負責亂殺，我負責嘎嘎。我們一起嘎嘎亂殺，把人類殺得片甲不留。統治怪談！統治人類！統治世界！】

大喇叭完全不知道自己和葉雨屬于雞同鴨講，祂正見縫插針的表忠心，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祂這忠心耿耿的态度搞得葉雨都有些懵了。

葉雨好奇的詢問大喇叭為什麽那麽堅信她就是怪談之王，就因為有幾個人的潛意識認可她是怪談之王？

【不是幾個人，這樣清晰的意識标簽絕對不是幾個人能做到的程度，那是世界的億萬生靈在潛意識中對您共同的認可！】

【怪談強者那麽多，有能力占山為王的也不止一個，但那些怪談身上也不過是沼澤之主、蜂巢女王這樣的标簽。我活了這麽多年，僅僅在您身上看見了怪談之王的标簽。雖然我也不清楚王是何時誕生的，為何我之前從未聽說過，但我可以确定，我的眼睛不會騙我，萬物的意識海也不會騙我！】

大喇叭先是高聲強調，随後聲音委屈道：【王您就別逗我了，我都自願和您融為一體了，難道這還不能表明我對您的忠心嗎？還是說……您失憶了？忘記了自己身為王的事實了嗎？】

葉雨面色嚴肅的回憶，雖然她現在一路回憶到了自己小時候在幼兒園滿地亂爬的時光，都沒想起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實’，但她還是若有所思道。

【其實我确實忘記了一些記憶，這些年一直沒想起來，你這麽一說。或許我真的是失憶了。難道……我真的不是人類？】

……才怪，葉雨當了十八年的人，她可以很确定自己就是人類，有爸有媽，根正苗紅的人類。至于失憶……她覺得自己這次也不算是說假話，忘記了嬰兒時間段的記憶，怎麽不算失憶呢？

退一萬步來說，搞不好她嬰兒時期就是那麽天賦異禀，曾經擔任過怪談之王呢？一切皆有可能對吧。

大喇叭沒想到自己随口一說，竟然正中‘事實’，祂先是替王感到痛心，原來王不是故意混在人類之中當卧底，而是忘了自己的尊貴身份，才被迫和人類厮混！不過沒關系，有祂在，祂一定會努力幫王找回記憶，重登王座！重鑄榮光！

大喇叭太過于依賴洞察之眼，自顧自的腦補了一出霸道大王失憶後秒變小可憐，在人類世界掙紮求生的大戲。然後把自己感動得眼淚汪汪。完全沒想過如果真的有這麽一位被億萬生靈認可的怪談之王，為什麽祂這個八卦的鳥從未聽說過。

葉雨見這只鳥自己腦補的開心，她想了想沒有再次強調自己是人類，而是放任自流。

【別吵了，我要睡了。明天早上還要上課呢。】

大喇叭：【好的王，你安心休息，我來幫你守夜！】

于是深夜，忙碌了半晚上的葉師傅終于再次進入了夢鄉，而另外兩個組織卻因為她的存在而兵荒馬亂起來。

*

歡喜教目前在晉陽市的據點。

負傷的綠曼巴獨自一人來到一處豪宅室外游泳池邊，周圍沒有燈光，黑夜裏只有少許月光灑在泳池上。水面波光粼粼，水下一片漆黑。

“長老，事情就是這樣。”

黑沉沉的泳池內，忽然有漣漪出現，一條黃綠色的醜陋蛇尾猛地蹿出，卷住綠曼巴的雙腿就把她往水裏拖。

蛇類的嘶嘶聲伴随着女人冰冷中透着誘惑力的聲音傳來。“我好不容易才抓到那只鳥，又是找到那個舞蹈室次空間關押它，又是請來吾神的神像鎮壓。結果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廢物！”

池水迅速翻湧起血紅色的泡沫，片刻後，月光下，一個渾身長滿灰綠色鱗片，身上被撕咬得傷痕累累的類人怪物艱難的爬上岸。

因為有手和腿，比起蛇人，她看上去更像是一條醜陋的蜥蜴人。不過她的雙腿出現了很明顯的肌肉萎縮的現象，不僅骨瘦如柴，同時似乎還有軟骨症，走起路來雙腿線條扭曲、步履蹒跚。

往常她都是靠她那健壯的蛇尾來支撐自己走路的，行動比常人還快，但現在尾巴背砍了，配上她佝偻的背，遠遠看去仿佛一個行動不便的老人。

被染上血紅的池水中隐約有大蛇的影子滑動過去。歡喜教長老妩媚的聲音再次傳來。

“加派人手繼續去查那個黑鏡，還有她背後的緘默議會。那個黑鏡的實力不低，還是雙能力者，她就算不是七級，也不是普通六級超凡者可以對抗的。”

“能事先知道我們對晉陽協和醫院做的手腳，不僅趕在最關鍵的時候安排人手直接殺進去，還僅憑兩名成員就殺了快要升到八級的晉陽協和醫院，還趕在調查團之前收割了戰場。這更不是一般組織可以做得到的。”

“稀有的雙能力者，而且兩個超凡能力都不是雞肋，既有戰鬥能力，又有空間能力，可攻可守，相輔相成……能培養出這樣的人物，那個緘默議會的底蘊絕對不薄。甚至連隐秘的手段都高明得過分，這樣一個組織絕對不可能是短時間成長得起來的，然而我們在晉陽市也算深耕了好幾年，竟然連一點風聲都沒聽過！”

長老的聲音冷下來。“我們的人最近查到什麽了嗎？”

渾身是血的綠曼巴垂頭。慚愧的表示除了從調查團那探聽到了的那些，暫時還沒獲得更多有關黑鏡和緘默議會的消息。

“廢物！”

月色下，一個腦袋從池水中冒出來。露出比月光還要皎潔的絕美容顏。她黑亮的秀發濕噠噠的披在身後，發尾在池水中散開，随着水波蜿蜒擺動，好似茂密的水藻。

帶着血腥的水珠順着她白瓷一般細膩的臉龐滑落。濕潤的睫毛上翹，眼角天生一抹薄紅。一雙眼睛仿佛長了鈎子，看誰都透着一股調情的味道。

這無疑是一張讓男女都忍不住臉紅心跳的臉，美得輕佻，美得妖異。頂着這張臉，她似乎連罵人都是在調情。

但就是這樣的美人，說話間紅唇微張露出的卻不是潔白的貝齒，而是蛇類彎曲的獠牙，以及一條猩紅的蛇信子。

“加派人手，繼續去查，一旦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另外，暫時不要和他們正面對上，先看看他們的底細……”

“呵呵，調查團整日像個瘋狗一樣跟在我們屁股後頭咬，卻沒想到眼皮子底下還有這樣一個組織。想必他們現在也在頭疼吧？讓變色龍繼續盯着調查團，一旦那邊得到了什麽消息，也立刻上報給我。”

綠曼巴：“是。那……五彩鹦鹉那邊……”

“那只鹦鹉能力特殊，不是那麽容易死的，而且緘默議會也未必舍得殺祂。應該是和我們一樣抓來利用的。可惜啊，那只五彩鹦鹉性格高傲，還有不死之身，威逼利誘、軟硬兼施對祂來說都沒用。我們花了這麽久都沒收服祂，連吾神的神像都沒辦法感化祂，我就不信緘默議會的人難道還能有什麽高招不成？”

“那只鳥暫時先不用管了，先去查緘默議會。一日不摸清楚這個組織的底細，我一日睡不安穩。這次能被那個黑鏡摸到關押鹦鹉的鳥籠那，說不定緘默議會的人哪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我們的據點了！”

長老頓了頓又道。

“幸好我們的計劃全程絕密，不是洞察之眼可以看破的。否則還真有點麻煩。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通知下去，讓我們的人行動更加隐蔽些，寧願多花點時間，也不要露出任何馬腳，黃河計劃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待到計劃成功，吾神的威名必将響徹整個神州！”

“是！”綠曼巴興奮的高聲道：“吾神的威名必将響徹整個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