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章
第092章 第 92 章
白淼淼昨晚問過大巴車司機的住所, 衆人很快出了曹老頭的院子,跟着白淼淼過去。中途他們經過了大片的農田,雖然還沒到收獲的季節, 但是田裏的麥子已經趨向成熟, 風一吹, 金黃的麥浪滾滾。
很多農人散落在田地之間埋頭幹活,時不時擡起頭擦一把汗, 看着入目所及的金黃麥浪,眼中滿是欣慰, 黝黑的臉上每一條皺紋似乎都在訴說着他們對即将豐收的期盼和喜悅。
中途他們還遇到了正在田裏的曹老頭,小老頭看着又瘦又小, 扛着個大鋤頭, 中氣十足的和他們打招呼。詢問他們早飯怎麽樣,吃飽了沒?吃好了沒?
“飽了!”白淼淼笑道:“您老做的菜粥特別香,還有那個脆蘿蔔, 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真的太謝謝了。”
“哈哈,吃飽了就好。”曹老頭笑得皺紋都舒展了。擺擺手表示不用謝,拿錢辦事, 天經地義。
葉雨等人繼續沿着土路走, 一路上,時不時就能聽到農人和其他農人碰見,笑着互相打招呼的聲音。他們的第一句話通常都是最淳樸的三個字:“吃了沒?”
“哈哈,吃了, 今天我家做的餃子, 我吃的飽飽的。你嘞?吃了嗎?”
“我今天起晚了, 吃了個紅薯就出來了。我家紅薯種的好嘞,生吃都脆甜的很!”
有扛着鋤頭、釘耙路過的農人看見葉雨等人, 不管認不認識,也笑着打招呼。
“早啊,幾位看着不像我們鬼鎮的,是外地來的吧?”
“來旅游啊?我們這窮地方有啥好旅游的。也就閻羅廟漂亮點。”
“我們鎮子也沒個旅館什麽的,你們晚上住哪啊?”
“住曹老頭和高嬸子家?那不錯,他們都是熱心腸的人。”
“對了?早飯吃了吧?”
“呦!高嬸和曹老頭給你們準備的早飯不孬,哈哈,高嬸家裏做的腌菜最好吃了,你們有口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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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農人基本都是皮膚黝黑又粗糙,臉上寫滿了從土地刨食的滄桑,但無論男女老少,他們卻又那麽快樂,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似乎只要早飯吃得飽飽的,再來口從高嬸家讨來的腌菜,就是天底下最值得開心的事了。
白淼淼主動肩負起了和他們攀談的任務,故作好奇的從他們這裏打聽到了一些零碎的事情。比如村裏的大巴車每隔九天開出去一次。這時候一些人就會坐車出門趕集,偶爾就會有類似白淼淼這類來旅游的人。
被問起這些旅游的人都去哪了,農人們笑着表示,他們這地方窮,人家待不習慣,待個幾天就跟着下一趟的大巴車離開了。
馬萍忍不住問:“他們真的都離開了嗎?”
本問到的農人疑惑:“是啊,不然還能咋?外面來的人一看我們這地方窮,還有……那些東西,壓根沒人想長住。”
白淼淼:“那些人也長得和我們一樣嗎?”
農人有些沒聽明白。
白淼淼摸了摸自己的兔耳朵,三瓣嘴張開。“就是……大叔你看我們,長得怎麽樣?”
農人雖然疑惑,但還是真誠的誇贊他們好看,指了指葉雨、巫蚩、白淼淼、高柏表示,他們這幾個小夥子小姑娘長得特別俊,之前來旅游的人沒幾個有他們這麽好看的。其他幾個姑娘小夥長得也周正。
馬萍終于忍不住道;“你們真的看不見嗎?你們難道真的不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很可怕嗎?”
馬的眼睛本就很大,此刻她長長的馬臉上雙眼瞪大,馬嘴張合間,吐出的卻是人類的語言,馬萍照鏡子的時候,看見這幅樣子自己都害怕。她無法理解這些人為什麽都一副這很正常的模樣!
農人搖搖頭,有鼻子有眼睛的,又不是缺胳膊斷腿,這有什麽可怕的?小姑娘皮膚白皙,五官端正,雖然不算大漂亮,但長相周正也挺好嘛。
“倒是這位小哥,既然曹老頭已經和你們說過了,我也就不多說了,總之齊老三說車能走了,你們就一定要走,千萬別多留了。”
衆人看了眼高柏被包紮的傷口,曹老頭聽聞昨晚高柏遇到惡鬼後,一邊拍着大腿懊惱自己昨晚睡得太死,什麽都沒聽見,一邊叮囑高柏快點離開,受了傷的人更容易吸引惡鬼。
高柏想到曹老頭的叮囑眼中更加陰狠的瞪了候習一眼。衆人告別了這個農人,馬萍跟在後面焦躁的摸了摸自己的馬臉。
這怎麽會是正常的呢?這種鬼樣子到底哪裏正常了?她現在分明就是個怪物?!
她自己都無法接受這幅樣子,照鏡子的時候都被吓了一跳,那些人為什麽能那麽自然的接受她?那麽自然的和她這種怪物說笑?他們難道真的不覺得一個人頂着一個馬的頭很恐怖嗎?!
當習以為常的規則被更改、扭曲,偏偏周圍人還一副這很正常的樣子,馬萍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怪誕起來。
那些農人不嫌棄她這個馬頭人,她卻并不開心,反而因為他們對自己和藹可親的态度而感到了恐懼。
比起惡鬼吃人的血腥恐怖,這種恐懼更無聲無息,沒有特別驚悚的畫面,卻讓馬萍的精神格外緊繃,明明是青天白日的,但樹葉簌簌,樹影搖曳之間,她就仿佛驚弓之鳥,使勁貼着白淼淼走,希望現在就長翅膀飛出這個鬼地方。
然而讓馬萍和候習失望的是,衆人到了地方後,齊老三表示他今天一早就去拜了老神仙,卻沒求到黃符,給車子用的黃符比尋常黃符更難制作,老神仙忙着八天後的開壇之事,連下一次正常出車的兩張黃符怕是都供應不上,更沒有多的黃符讓齊老三單獨送人下山了。
候習急了,他惹怒了高柏,這群人明擺着對他有意見了,他就等着趕緊出了這鬼地方好去投訴了。如果要再在這裏待上一晚甚至是幾晚,那他怎麽辦?誰來保護他?
尖嘴猴腮的猴頭人生出急智,表示也不是非得坐車,不如就弄幾張普通的黃符給他們貼上,他們可以自己走下山!
候習昨晚就是靠往身上貼了黃符才沒被惡鬼發現,所以他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準能行,但齊老三卻搖搖頭。
“不行的,普通的黃符又不防風,只能在房子裏用,而且老神仙說過,隐匿符必須貼在外面,不能有所遮擋,否則就沒有效果,也就是說你們也不能塞在身上哪裏,我們山裏風又大,你貼在身上一出了鎮子,還沒走幾步符就被吹掉了,到時候怎麽辦?”
候習:“那就用膠水粘在身上!”
齊老三還是搖頭:“老神仙還說過,符紙是靠法力貼在別的東西上的,不可往黃符上面加亂七八糟的東西,否則污了黃符,這符也就沒用了。而且老神仙說,防風的黃符防的不只是大風,還有……陰風。”
候習急了,特別是看着高柏冷笑着看着自己,他頓時慌得猴毛倒豎。他抓住齊老三的肩膀,猴臉暴躁。“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什麽辦法可行?你是想看着我們去死嗎?!我是坐你的車過來的,你得對我的安全負責!”
候習這話完全是無理取鬧,眼見齊老三面色不好,石英也皺了皺眉,給了弟弟一個眼神,石碩立刻上前,把候習粗暴的拉到一邊。
白淼淼上前一步。“大叔別生氣,他的個人言論和我們沒關系,我們只是坐了你一趟車而已,你不用對我們的安全負責,我們也絕對沒有要賴上你的意思。就是……我們來之前,真不知道鬼鎮是這麽個情況。”
“昨天晚上我們出了事,我朋友的手指都被三個那些東西咬掉了,我們實在有些害怕,只想着趕緊走,結果現在車子不能走,我們就想着大叔能不能給我們指點一下,是否還有別的出路?”
白淼淼的話禮貌又誠懇,齊老三的面色好了很多。他表示鬼鎮上所有人出鎮子都得坐他的車,沒有防風的黃符護身還想下山,那基本就是羊入虎口。衆人想出去,那就只能等老神仙抽空把符畫出來,那麽下一趟出車時間,他就能把衆人送出去了。
“時間也不長,距離下一次出車也就在九天後,你們這些天就安心住在高嬸和曹老頭家,我們這雖然有那些東西,但只要記得規矩,小心一點,還是不打緊的。”
齊老三拍了拍胸口。“不信你們看我,我在鬼鎮活了幾十年了,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齊老三好言安慰,可惜就連候習和馬萍兩個沒經驗的普通人都沒把這話聽進去,他們一個個頂着猴頭、馬面,人不人鬼不鬼的,鬼鎮上的人卻對他們的異樣一點驚訝都沒有。再加上這個地方這麽詭異,齊老三這些人是不是真的人還不一定呢!
搞不好這些人裏面就藏着吃人的惡鬼,恐怖片裏面都是這麽演的!
白淼淼等人就更不相信齊老三的話了,畢竟這可是七級怪談,就算死亡率比同級怪談低一點,那也絕不可能是他們直接躺平就能活過九天的地方。
不過幾人什麽都沒說,出了齊老三家立馬直奔閻羅廟的位置。這地方不難找,路上随便拉個三歲小孩,他都知道地方。
葉雨貢獻出了自己藏在口袋裏的檸檬糖,成功誘惑了兩個孩子主動給他們帶路。這本是出門前是想着幹掉應見雲後,吃了舒緩心情才帶上的,沒想到這個時候倒是排上了用餐。
兩個小孩是兄妹關系,大概是鬼鎮沒有肉食,全員被迫吃素,這裏沒有胖子,各個都是幹瘦的體型。哥哥說自己叫大牛,今年九歲,但看着也才七歲的個頭,妹妹妞妞六歲,但看着和四、五歲一樣。特別小的一只,頭發稀疏枯黃。吃着糖果時的眼睛卻又大又亮。
兩人都穿着有些土氣的過時童裝,因為大人都忙于幹活沒空管孩子,葉雨給糖的時候看見他們頭上沾着草屑,渾身灰撲撲的,順手幫他們拍了拍。結果拍得煙塵彌漫,灰塵撲簌簌的往下掉。
葉雨驚訝:“你們去哪瘋玩了,給你們拍一拍都能掉兩斤土了。”
“才不是玩。這是我們早上幫爸媽拔蘿蔔弄的。”大牛給妹妹嘴裏塞了一顆糖,自己又吃了一顆,最後把剩下的糖很珍惜的放進了口袋裏,和妹妹約定剩下的明天再吃。
妞妞開心的點點頭,被大牛牽着往前走,衆人跟上。途中,石英瞥了一眼葉雨。小魚、小烏明顯不是真名,同時對方牛仔裙上的褐點看着不起眼,但石英很确定這絕對是鮮血噴濺後幹涸才形成的。
還有狐頭人張雲,明明和這兩人是一起傳送來的,但卻一直有意貼近她弟弟,基本沒和這兩人說過話,三人之間的氣氛很不對勁。不過石英暫時沒有探究的意思,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如何完成任務。
走了約半個小時,兩個小孩帶着走到鬼鎮的邊緣,在靠近後山的僻靜地方,坐落着一座古樸莊嚴的廟宇。
院門是大開着的,中間放着一個半人高的銅香爐,裏面插着香,下方全是堆滿的香灰,正殿的門也敞開着,香火煙氣彌漫之間,高大肅穆的閻君神像端坐高臺上。衆人一擡眼,就能正對上那雙冷漠威嚴的眼睛。
兩個小孩熟門熟路,跨過門檻就開始聲音清脆的喊道:“就是這了。”
“神仙爺爺,有人來拜拜啦!”
衆人跟着走了進去,一個老道從殿後走出來,衆人見了他不由眼前一亮。這老道士并不是長得有多好看。
他已經很老了,老到滿臉的皺紋好似樹皮一樣,老到臉上、手上滿是老年斑。他的頭發和山羊胡甚至已經成了沒有一絲雜色的純白。讓人看了就立刻聯想到,這人沒過百歲也有九十多了。而這樣的一個老人,卻依然精神矍铄,既沒有駝背,也沒有步履蹒跚。
只見他穿着一聲樸素的藏藍道袍,銀白的頭發用樹枝挽成道髻。腰背挺直,腳步不疾不徐,看着突然造訪的幾個陌生人,他的目光平和,自然的行了一禮。
“福生無量天尊。”
這句話直譯為福報生于上天的無數天尊。這話用在這時祝福對方獲得更多福報的意思。衆人也在電視上看過扮演道士的演員如此行禮。當時并不覺得這種禮儀有多特殊。但他們此刻看着老道士行禮,卻忽然明白了何為空山隐士、仙風道骨。
怪不得鬼鎮的人都叫他老神仙,不說別的,但是這外貌、這氣質,當真當得上神仙二字。
“老神仙。”
衆人心中肅然起敬,慌忙學着他的樣子行了一禮。
老道:“當不得神仙二字,老道道號幽羅山人,”
“當得,當得,我都聽鎮子上的其他人說了,他們多年來能在此安居樂業全靠老神仙的保護。”白淼淼大大誇贊了老道一番。并沒有直接說出他們的目的,而是表示想來拜拜閻羅王。
老道對此自然歡迎,引領衆人進了正殿,讓他們點燃香燭供奉。
進了殿內才能看見,裏面不只有閻羅王一尊神像,靠牆兩排還擺着牛頭、馬面,孟婆、判官等下屬神神像。殿內的光線有些暗,随着衆人一個個拜神,香爐裏插滿了香,更濃的煙霧彌漫。
明明他們走了進來,但他們跪在蒲團上,跪在閻羅王的腳下,這些神像卻又似乎離他們更遠更高大了。在這種氣氛中,就連眼睛總喜歡到處亂看的候習都安靜下來。沒有立刻問老道讨要黃符。
但同時,他也沒有跟着跪拜。和世界上的很多人一樣,候習對于神處于半信半疑的狀态,他在外面幹點小偷小摸的時候,從不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但他又會每年積極的迎財神,拜財神。夢想着財神哪天顯靈讓他躺着就能發大財。
也因此,只想着發財的他從不會特意去拜其他神,更別說是拜掌管陰曹地府的閻羅王了。他心裏想着。在這種随時都能要人命的地方,他就算要求漫天神佛保佑也不會去求閻羅王啊,
這也太晦氣,太滲人了。
巫蚩站在一邊,并沒有要拜神的意思,候習就站在他不遠的地方,白淼淼看了候習一眼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對葉雨道:“你男朋友不拜嗎?”
男朋友?葉雨一愣,看了巫蚩一眼。“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只是朋友關系。不用擔心他,他心裏有數。”
白淼淼沒想到自己竟然猜錯了他們的關系,不過轉念一想,兩人之前也并沒有什麽太暧昧的舉動,抛開男女性別不談,他們的行為倒也挺像她和她朋友互相犯賤調戲時候的樣子的。
因為正殿氣氛莊嚴肅穆,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除了耳朵靈敏的巫蚩外,并無第四個人聽到。巫蚩聽着葉雨再次承認自己是她的朋友,身後的尾巴忍不住翹了翹。
葉雨最後一個随大流跪下,虔誠的拜了拜,往香爐裏插了香。她和候習的想法恰恰相反,就算她小時候為了求運氣結果拜到了閻君殿那,她也只覺得自己拜錯了神,閻君不管運氣這事,從不覺得閻君本身有什麽晦氣的。
閻君可是掌管生死輪回,剛正不阿的正神,拜一拜又怎麽了?相比之下,歡喜教的那尊邪神才是看一眼就晦氣的程度吧?
而且閻君也有鎮壓惡鬼的權能,葉雨猜測鬼鎮當初修建這個閻羅殿,就是為了鎮壓惡鬼。她直覺這個閻羅廟很重要,搞不好生存規則就藏在這。
等到衆人拜完,老道士看向候習。“這位善信,可要拜一拜閻君?閻君慈悲,會保佑你的。”
候習心想,只聽說過閻羅王鐵面無情,什麽時候聽說過閻羅王慈悲了?另外,讓掌管生死的閻羅王保佑?保佑他什麽?早死早投胎嗎?
“不用了。我不……”信這個。候習的後半句話沒說完,意識到這是個真的有鬼的地方,猶豫着又咽了回去。但還是不願意拜閻羅王。
老道似乎只是順嘴一提,見他拒絕後也沒有再說,更沒有詢問巫蚩的意思,而是準備去給葉雨等人倒茶。
葉雨等人不渴,也沒空喝茶,立刻謝過了老道,然後又是白淼淼開門見山的道:“我們想下山,但是齊大叔說沒有防風的黃符就沒法下山。所以我們想問問老神仙你能不能幫幫忙?”
老道士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趕大牛和妞妞到別處去玩,等兩個小孩走遠後才搖頭道。
“不瞞各位說,當年我雲游至此,發現此刻有惡鬼作祟,所以留了下來,在此地已修行了八十年,日日誦讀《度人經》,也已經有八十年了,再有八天,就滿八十一年。”
“九為極數,八十一年暗合九九之數,到第八天,我需要開壇做法,祭祀這些惡鬼,進行最後的度化,若是成功,就能送他們再入輪回,轉世投胎,若是不成,八十一年的努力功虧一篑,我也無力再壓制那些惡鬼,隐匿符會立刻失效,這個鬼鎮将會淪為真正的鬼城。”
“為了那最後一天,我已經準備了八十年,這幾天更是要好好準備,積攢法力,而繪制防風的隐匿符卻會耗費我很多法力,所以我不能答應你們。幾位善信還請耐心等待,等我八天後開壇做法,成功之後就再無惡鬼之憂,你們自然也就可以離開了。”
葉雨覺得《度人經》聽着耳熟,随後想起來,這不就是王夏最喜歡的‘催眠曲’《太上洞玄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現實中被大學生當成‘催眠曲’的《度人經》在這竟然真的成了度化惡鬼的重要經文,讓葉雨莫名有些割裂感。
而石英等人聽到這話,則是對視一眼,暗暗分析老道給出的這些話的含義,白淼淼知道這位肯定是怪談領域的重要人物了,一邊思索一邊斟酌着語氣還想再問。誰知一邊的候習聽到這話卻炸了。
“那如果你沒成功呢?我們豈不是要跟着這個鎮子的其他人一樣,被惡鬼吃掉?”
候習憤怒的上前。“我和這個鎮子的人又不熟,憑什麽要為了他們冒這麽大的風險,我不管,你趕緊給我畫符,送我們出去!”
老道:“我說了,這會讓我在開壇前耗費很多法力,如果這次開壇祭祀不成功,整個鬼鎮的人都會死。所以我不能答應。”
候習氣得揪住老道的衣領。“踏馬的,他們死不死和我有什麽關系,反正我必須要活着,我趕緊給我畫符,否則我揍你信不信!”
一個老掉牙的老頭竟然敢和他這麽說話,要不是他現在需要老道畫符,他直接一個窩心腳踹過去了,反正這個鬼地方打人也沒有警察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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