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章

第099章 第 99 章

衆人趕緊退後數步看過去, 就見壁畫上,那群本來對月哭嚎的餓鬼不知何時已經變了動作。臉正朝着他們的方向偏移。

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那群餓鬼的腦袋加快了扭動。一雙雙猩紅的眼睛竟是慢慢朝着他們看過來!

“撤!”

雖然還沒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但是石英卻憑借自己的經驗, 立刻下達了撤退指令。衆人立刻轉身就跑。

而在他們轉身的下一秒, 牆上的餓鬼竟是直接從壁畫上跳了下來,朝着衆人就兇狠的撲咬過去。

壁畫上畫了二十幾只餓鬼, 一時間全部從牆上跳下來,數量直接碾壓衆人, 他們速度極快,偏偏衆人這邊因為暗道太過狹窄, 只能一個接個的鑽進去逃命, 又因為暗道高度低矮,人在裏面根本無法發揮自己的最快速度。

所以這麽一耽擱,跑得最快的石英、高柏才剛剛進了暗道, 就有餓鬼咬向暗道口邊上的應見雲。

應見雲狐貍眼一瞥邊上的葉雨,直接一個側身加踢踹,把攻擊他的餓鬼直接踹向葉雨面門。餓鬼可不管誰是誰, 踉跄穩住身形後一看鲛人鮮美的血肉就在眼前, 立刻張口就咬。

應見雲見狀尖尖的狐貍嘴露出一絲惡意的笑容,結果剛鑽進暗道,就感覺到尾巴一疼。扭頭一看,就見葉雨不知何時已經避開了那只餓鬼的襲擊, 拽住他的尾巴硬生生把他從暗道裏拽了出來!

葉雨的魚尾十分有力, 把應見雲往自己身後一拽, 立刻魚尾橫掃應見雲的膝蓋,應見雲還沒站穩, 膝蓋就受到重擊,猝不及防的跪在地上。

“你!”

應見雲不可置信的看向葉雨,似乎沒想到對方的反擊會來的這麽快,他立刻站起身,想要繼續逃離這裏,然而滿屋子的餓鬼們可不會輕易放他離開,離他近的那些餓鬼立刻停住追擊的腳步,興奮的朝着他撲過去。

“唔!滾開!”應見雲被一只餓鬼咬住腿部,頓時疼得悶哼一聲,随後分離踹開那只餓鬼,可惜一只餓鬼剛被踹飛,更多的餓鬼兇狠的撲了過去。

葉雨看見這一幕冷笑一聲,一尾巴拍飛撲向她的一只餓鬼,随後迅速鑽入了暗道。巫蚩緊随其後。

四個人飛快的從暗道中鑽出,眼見巫蚩後面沒跟着人,高柏立刻就要去推櫃子。“快!快用櫃子擋住,千萬不能讓那些餓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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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英:“那個張雲還在裏面。”

葉雨冷淡道:“他出不來了。”

兩人說話間,高柏已經推着櫃子把暗門擋了個嚴實。

石英皺眉審視的看了葉雨一眼,不過她并沒有問為什麽葉雨那麽肯定張雲出不來了。只是安靜的等了一會兒,發現櫃子後面一片死寂,并無任何異動後。她才緩緩開口:“走吧,先回去再說。”

四個人盡量把窗戶恢複原樣,又從院牆翻了出去,随後石英又從正門進去,假裝找白淼淼他們有事,把人叫了回去。

在路上的時候,白淼淼就迫不及待的想問問題,不過石英看了眼田間地頭的鬼鎮居民,表示回去再說。

*

曹老頭家。衆人在堂屋圍着桌子坐了一圈。

白淼淼:“裏面的情況怎麽樣?你們看見了什麽?那個張雲怎麽不見了?”

石英簡單的吧他們進了暗門內發生的事講了一下。馬萍驚慌道:“這麽說,那個張雲是死了嗎?”

石英道:“那種情況下,他沒有及時出來,恐怕是再也出不來了。”

馬萍害怕又慶幸的心想,幸虧她沒有被安排去暗道探查,否則就她這四體不勤的運動廢,到時候落在最後肯定必死無疑!

“六道輪回代表什麽呢?”白淼淼摸了摸自己的兔子耳朵:“我們是畜生道的……呃,畜生,在那些餓鬼眼裏,我們就是他們能吃的大魚大肉,所以他們才會這麽想吃我們?”

大魚·葉雨:“……所以我在那些餓鬼眼裏是什麽?不會是紅燒魚吧?”

白淼淼:“所以我是麻辣兔頭?”

石碩:“我不會是蜜汁熊掌吧?”

石英無語的看了他們一眼,把跑偏的話題拉回來。“放心好了,根據那副旱災年間人吃人的話來說,那些餓鬼最愛吃的明顯還是人。所以我們在他們眼裏應該還是人,鮮美多汁的人。”

并不能放心的衆人:……安慰的很好,下次別安慰了。

白淼淼:“難道我們現在就在六道輪回之中。這個怪談就是模拟的傳說中的六道輪回?”

石英覺得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畢竟他們現在找到的線索都指明了,這個怪談領域的主要範圍就在鬼鎮。和其他幾道并沒有牽扯。

高柏提出一個可能性:“或許整個鬼鎮其實就是餓鬼道?”

白淼淼:“如果這是餓鬼道,那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這屬于串臺了吧?”

葉雨思索:“也許就是因為我們串臺了,所以那些餓鬼才會對我們這麽垂涎,畢竟餓鬼道裏本來是沒有他們可以吃的食物的。”

衆人一愣,覺得這話似乎有些道理。

馬萍愣愣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那個什麽生存規則不會是要讓我們爬回畜生道去吧?”

衆人沉默了,雖然他們确實是在一本正經的讨論求生之路,但是每次大家‘畜生’‘畜生道’這麽說着,總有種自己罵自己的感覺。不得不說,這個怪談對于他們的身份設定實在歹毒!

石英:“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生存規則真的是讓我們回歸……自己該去的地方的話,那麽逃出去的關鍵确實有可能在畜生道上。”

石碩:“不是說餓鬼道的壁畫上,那些餓鬼能跳出來嗎?搞不好我們逃出去的門就在那畜生道的壁畫上,或許我們可以穿過那幅壁畫?”

葉雨點頭同意:“這是個好想法。”

馬萍一聽這話,立刻興奮起來:“那我們現在就回去試試?”

葉雨搖了搖頭:“我們才剛從閻羅廟回來,現在立刻就去很容易引起那個老道士的疑心,他的實力不明,我們還是少招惹為妙。而且那些從壁畫上下來的餓鬼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呢。這麽快就回去,萬一和他們打個照面,那我們豈不是給他們送菜了?”

石英也同意葉雨的看法,表示還是謹慎一點好,下午再去一趟看看情況。馬萍恨不得現在就飛離這個恐怖的地方,但是眼看石英這麽說了,也只能垂頭忍耐下來。‘

就在這時,候習怒氣沖沖的從外面回來,看見堂屋裏坐着的衆人,他腳步一頓,随後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們都到哪去了?為什麽我一早醒來都沒看見你們人?”

高柏一聽候習這話立刻皺眉:“你誰啊?我們去哪還得和你報備一聲?”

候習高聲道:“我們不是一夥的嗎?你們出去行動當然應該叫我!”

高柏冷笑:“真是可笑,昨天你一個人在樓上悠閑自在的時候,怎麽沒想到要和我們一起行動了?”

“另外你自己睡到日上三竿不起來怪誰?難道要我們什麽都不做,等你到日上三竿不成?我們忙着尋找逃出去的辦法,可沒空等人!”

候習理直氣壯道:“好好好,退一萬步來說,你們調查員吧?當然應該保護我的安全!”

葉雨聽到這話,看了眼明顯生氣的高柏,杏眸中閃過一絲愉悅和譏諷。

當初高柏的弟弟高楊也是這幅論調,氣得學長學姐和她不斷吐槽,而當時的高柏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弟弟說那些話有什麽問題。現在遇到個候習,高柏倒是直到生氣了?果然有些人就是賤,刀子不紮在他身上,他就不知道疼!

然而下一秒,随着候習接下來的話一出,葉雨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

“這次幸虧是那個老頭死了,萬一是我出事了呢?那你們一個個都是殺人兇手,你們是要付責任的!”

候習的話一出,衆人立刻安靜了一瞬,本來生氣的高柏都愣住了,石英反應過來,立刻站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誰死了?”

候習見狀,立刻想要拿喬。“早上的時候不等我,這時候倒是知道問我了,我告訴你們……”

“候習!”石英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她大步過去,手用力捏緊候習的肩膀。“告訴我,誰死了?你早上都遇到了什麽?”

石英在現實中本就是一個壓迫感很強的女人,更何況她是個高壯的虎頭人,候習看着那猙獰碩大的虎頭、兇狠的虎目,以及對方說話時,張開的血盆大口和裏面尖銳的獠牙。頓時吓得拼命後仰。也不敢拿喬了,趕緊把自己今早看見了說了出來。

昨晚他因為那恐怖的饑餓熬了一夜,今早就睡晚了,起來後沒看見人,就在曹老頭家四處找人,因為衆人都走了,他自然沒找到石英等人,路過曹老頭的房間的時候,他發現房間門是大開着的。

地上還有尖銳的劃痕,很像那天晚上餓鬼留下的痕跡,候習吓得掉頭就跑,但躲回房間後發現外面沒什麽動靜,加上又是大白天,所以就壯起膽子回去查看。結果就見屋內的床上,麻繩和碎骨散亂,腥臭的膿血染紅了床單。

候習不知道麻繩是什麽情況,但看這畫面,不難想象曹老頭已經遇難了。

回想起早上那恐怖的畫面,候習忍不住再次怨憤起來,表示衆人不該留他一個人待着,特別是調查員,他們就該保護好他這個普通人,如果他被惡鬼吃了,就都是他們害的,他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高柏本就因為被候習連累失去了兩根手指而看候習很不爽,眼見候習敢這麽和他說話,立刻握緊拳頭。

“艹!你腦子有病吧?你被餓鬼吃了,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高柏氣得站起來就準備給猴習一個教訓,但卻被石英攔住。“不必理會他,我們先去樓上看看情況。”

在他們吵鬧的時候,葉雨早就已經去了樓上。她先是看了眼門上的黃符,随後就見曹老頭的卧室果然如候習所說得那樣一片狼藉。

帶有血絲的頭骨滾落在櫃子邊,葉雨強忍着惡心,把它拿起來細看。

石英已經走進了房間。“我記得他對着我們笑的時候,左側下排缺了一顆牙。變成餓鬼後,這邊也是缺了一顆牙的。這個頭骨的牙齒符合這個特征,所以這應該就是曹老伯的頭骨。”

不是曹老頭掙脫繩子吃掉了別人,而是曹老頭被餓鬼吃了。

葉雨拿着那蒙着一層血色的頭骨,看着那缺了一顆的兩排牙齒,仿佛又看見了前兩日,曹老頭熱情招待他們的畫面。她沒有說什麽,只是把頭骨放在了床上,沉默的去衛生間洗手。

白淼淼對有些不能接受曹老頭的死亡。“怎麽回事?餓鬼怎麽會白天出現?”

石英糾正了這只兔子的天真想法。他們第一日就是在白天的大巴車上遭遇的餓鬼襲擊,而林靜的日記上也說,有人剛下了大巴車就被一道黑影拖走。當時甚至不處于黑暗隧道的位置,而是就在陽光底下。

這些情況都在說明,餓鬼只是讨厭陽光,但卻還是有可能在陽光下出現的。

“看上面的牙印,這又是餓鬼幹的?餓鬼也會吃餓鬼?如果真是這樣,那倒是好事,最好他們互相殘殺,別來禍害我們。”

白淼淼嘀咕:“不過為什麽有的餓鬼白天晚上都能行動,而曹老伯只是晚上會變成餓鬼,白天就會變回人形?”

石英對此也想不明白,更讓她疑惑的是,明明門上貼着黃符,房間內的曹老頭依然被餓鬼吃了。

“大概是因為這張符的法力不夠了吧。你們看……”葉雨從老舊的衛生間走出來。她輕輕一揭,就揭下了曹老頭房門上的黃符。然後拿到不遠處,和高柏房門上的黃符對比了一下。

兩張符一對比,衆人立刻發現,曹老頭的那張黃符朱砂黯淡,透着淡淡的灰。并且還變得很脆,葉雨手指一搓,被搓過的地方立刻好似薄脆餅幹一樣,變成紙屑灑落在地上。

葉雨:“高嬸說過,我和熊哥兩間房的黃符,本來是他們家的黃符快失效了,前幾天去問老道士求的,新符法力最強,可以管一個月,還讓我們只管放心,黃符靠着法力貼在房門上,只要不用力撕是絕對不會掉的。”

馬萍:“但是剛剛的符……你沒用力就揭下來了。”

白淼淼:“如果黃符是有時效性的,也就是說,曹老頭門上的黃符已經處于失效邊緣了。”

候習一聽這話,吓得趕緊去檢查自己房門的黃符,昨晚因為他和高柏分房睡,所以曹老頭去鄰居家借來了一張符給他,別是快失效的爛符糊弄他吧?

當候習看到自己門上的朱砂格外鮮豔,黃符也粘的牢固後,他才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那老頭子還算個人,沒有拿他門上那種爛符糊弄我。”

馬萍趕緊去樓下看了她、白淼淼、石英的屋子,确定上面的黃符也是新的。這才松了口氣重新上來讓石英和白淼淼不用擔心。

然而白淼淼聽到這話,卻是喃喃道:“也就是說,曹老伯把有法力的新符都給了我們,自己用的舊符……而我們卻把他綁在這裏,害得他被餓鬼吃了。”

石英沉默了一下道:“看來他真的不記得自己晚上會變成餓鬼的事,他應該只有白天作為人的記憶,所以他這兩天對待我們的态度應該……也都是真的。”

“曹老頭晚上會變成惡鬼?我艹,我說我那天晚上才剛出門幾步,就遇到了惡鬼,該不會就是他吧!”

候習先是罵了幾句髒話,随後注意到石英的語調沉重,又好似抓到了什麽把柄一樣,立刻嘲弄起來。

“幹什麽?幹什麽啊?那可是吃人的惡鬼,是怪物啊!別告訴我你們現在是在可憐他?這老頭死了活該,有什麽好可憐……”

他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石英那森冷的虎目正在盯着他,似乎他再多說一個字就要咬斷他這只聒噪猴子的頸椎。

候習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着又因為自己如此懼怕一個女人而有些惱羞成怒,故意躲在白淼淼、馬萍的身後嘟囔着。

“我說的有錯嗎?他一個吃人的惡鬼有什麽好可憐的?那老道士給的符本來就是防惡鬼的,說不定那老頭就是害怕那個符,所以才特意選了個效果最低的,好晚上出來吃人!”

葉雨:“害怕哪個符?”

候習見那個長着古怪魚尾巴的女人看向自己,還以為對方是想反駁自己。立刻瞪向她,想要說些什麽。結果葉雨只是單純的重複了他的幾個字,很快就移開視線看向了石英。

“我有了個新想法,我先回一趟高嬸家。”

話音未落,她就已經轉身出了房間,巫蚩跟在後面,看似步履慢悠悠的,實則一點永遠和葉雨保持半步距離。

石英多看了那個頂着黑貓腦袋的男人一眼,在別人都在為了尋找生存規則焦頭爛額的時候,就他從不發表意見,幾乎和他們零交流。不管她什麽時候看向這個小烏,對方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小魚身上。

這家夥到底是單純的沒心眼,還是另有依仗?

不過這個念頭在石英腦中一閃就過,比起那個貓頭人,她更在意的還是小魚的新想法。

葉雨沒讓衆人等太久,幾分鐘之後,她就回到了曹老頭家,還把高嬸和小柯帶了過來。他們聽說曹老頭被惡鬼吃了,眼裏滿是不可置信的匆匆趕來。

等到看見了樓上曹老頭僅剩的骸骨後,高嬸頓時哭了出來,傷心的直拍大腿:“曹老頭,你什麽時候這麽蠢了。符紙沒效了,你還硬撐什麽?你就來我家和小柯一起睡呗!咱們這麽多年的鄰居,你有難我還能不幫你嗎?”

“現在好了,我早上聽說你病了,還準備了餃子來看你,結果餃子才剛包好,就聽小魚說你出事了!”

小柯也有些傷心,不過他沒有放聲大哭,而是拉着高嬸安慰,随後找來籃子把曹老頭的屍骨收了進去。

石英等人聽着樓上的哭聲有些沉默。葉雨則是說出了她的新發現。

高嬸和小柯房門上的舊符也有些黯淡,她詢問高嬸才得知,他們把新符借給葉雨他們用後,有想過再去廟裏求兩張,然而去了才得知,老道士說自己要靜修九天,這段期間不能随便耗費法力。

這九天正是從衆人做大巴車來到鬼鎮那日算起,一直到老道士準備開壇做法的那第九天。也就是說不只是葉雨等人求符被拒,就連鬼鎮的人現在也求不到普通黃符了。

高嬸表示,她和小柯門上的黃符大概還能在門上黏三天,但因為法力流失太多,黃符的基本效果已經很弱了,鬼鎮的人一般都會選擇棄用這種黃符,換上新符。所以今天高嬸和小柯正打算和衆人商量一下,重新分配房間,一起擠擠睡的。

“我把曹老伯門上的黃符拿給高嬸看,高嬸說,這張符一搓就碎,說明效果已經幾乎全部流失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今晚或者明早這段時間就該是它徹底失去法力的時候。”

“也就是說,我們前天來的時候,這張黃符法力就已經不足了。如果黃符本身就有壓制餓鬼的作用的話,那麽或許這就是曹老伯那天晚上為什麽會變成餓鬼出來襲擊你們的原因。”

馬萍震驚了,不太明白曹老頭為什麽這麽做。如果他只有做人的記憶的話,那他不害怕嗎?

葉雨:“也許是當天太晚了,他又不願意麻煩鄰居,所以就準備将就一晚上。”

石英緊跟着道:“昨天他去找人借了一張符,大概是知道老道士這九天都不畫符了,所以他沒好意思多借。”而那借來的符則是給了候習。

面對衆人的視線,候習瞪回去:“看我幹嘛?”

白淼淼:“那他怎麽不來我們或者高嬸那邊的房間睡呢?”

石英:“也許是因為我們三個都是女生,樹怪和猴習的脾氣又都不好,不像是喜歡和人合住的,高嬸那邊又是寡婦……越是上了年紀的人越講究這些。”

葉雨:“……還有可能是因為我們昨天的試探讓曹老伯發現了自己的異樣。進而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敢和其他人住一個屋子。”

石英、白淼淼等人腦中再次閃過今早曹老頭老淚縱橫,不斷喃喃自語說着自己絕對不會是餓鬼的畫面。當時他們覺得曹老頭是想通過不斷重複的話語說服他們,但現在他們按照葉雨的話去想,卻忽然意識到,或許曹老頭想要說服的那個人只是他自己。他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卻不願意相信自己就是那吃人的餓鬼。

氣氛變得沉重起來,石英看白淼淼垂着頭不說話,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是吃人的餓鬼,更是這個怪談的衍生物。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真正的活着,他的一切只是這個怪談給他的設定而已。”

“這個怪談九天一循環,如果我們沒辦法在循環結束前解決這個怪談,那麽下一個循環開始,這裏不僅會有新的曹老伯,還會有像是林靜他們的新的受害者。”

“記住,在怪談裏無論是對衍生物還是對人,哪怕是對我都不要投入太充沛的感情。遇到任何事都永遠保持冷靜和理智,你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白淼淼勉強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就在這時,他們忽然聽到了腳步聲,石英起先誤以為是樓上的高嬸和小柯下來了,但随後卻發現腳步聲似乎是從外面傳來的。

石英疑惑的走到堂屋門口往外一看,頓時錯愕出聲:“張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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