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章

第102章 第 102 章

石英:“一個好消息, 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葉雨驚訝。“還有好消息?”

白淼淼有氣無力的笑了一下:“小魚,你這屬于地獄笑話了。”

“壞消息, 昨晚候習畸變成了一只猴子, 這一點……”石英看了眼巫蚩:“烏先生應該和你說了。”

葉雨點點頭, 看了眼地上的候習,候習對上她的視線立刻眼睛一亮。被綁成毛毛蟲的他努力蛄蛹了兩下。

“救救我。他們說的都是假的, 我根本沒有襲擊高柏,是他……是他一直想殺我, 他們都想殺我,所以故意騙你們說我瘋了!他們這是謀殺!求求你救救我!”

他尖嘴猴腮的猴頭上還帶着昨天下午被暴揍的青紫, 比起一屋子老虎、黑熊、老鷹這類的猛獸、猛禽。他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可憐。

如果這是動物拟人的動漫的話, 那麽不知情的人乍一看屋內的畫面,肯定以為圍桌而坐的石英等人是反派。而候習則是被欺負的小可憐。

可惜美麗的鲛人面對這一幕只是冷漠的看着,和昨天一樣, 依然沒有幫候習一把的意思。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給你磕頭了,我給你磕頭還不行嗎?”候習注意到葉雨的冷漠先是苦苦哀求。他甚至擡起頭砸在地板上給葉雨磕起頭來。但是眼見葉雨依然無動于衷後。他立刻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對着葉雨破口大罵起來。

“賤人,你傲氣什麽啊, 你以為你很厲害嗎?在這種鬼地方還整天和男人卿卿我我, 你也不過是個缺男人的表……”

聞言,巫蚩的貓耳朵轉動了一下,貓眼危險的眯起,不過候習話還沒罵完, 葉雨就已經一尾巴把他拍飛出去, 巫蚩腳下蠕動的影子一頓, 随後他長腿一擡,還沒落地的候習又被他踹回了葉雨邊上。

面對葉雨疑惑的眼神, 巫蚩毛茸茸的貓臉浮現一抹冷笑,貓科動物尖銳的獠牙若隐若現。“玩踢球嗎?保證你踢到哪我都能接住。”

葉雨眨眨眼:這應該是狗的技能吧?

她看了眼猴習,然後禮貌拒絕。“不了,我嫌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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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習躺在地上面目猙獰。“放開我!你們快點放開我,有本事和我一對一打一場!”

“你們一群狗娘養的!你們都欺負我,我一定要弄死你們!”

整個人神情癫狂,眼球渾濁,瞳孔緊縮,嘴角流出涎水。嘴裏更是不斷罵出各種惡毒的污言穢語,在他的話語裏,似乎所有人都對不起他,高柏毆打他,石碩、葉雨、巫蚩見死不救,石英辱罵他,白淼淼看不起他。就連應見雲都被他大罵,一個男人整天就知道笑,說話也拿腔拿調的,真是讓人惡心!

應見雲臉上溫柔的笑意一僵。到了最後,候習甚至連馬萍都罵了起來。他怪罪馬萍和他同為普通人,卻不和他報團取暖,反而只知道對着調查員獻殷勤抱大腿!是馬萍太過殷勤谄媚,才會顯得他不夠好,她倒是得了調查員們的優待,卻害的他被其他人排斥!

除了最開始死了的那個牛頭人,候習癫狂咆哮着把在場的所有人炮轟了個遍。聽得衆人都要被氣笑了,他自己是個爛人,導致被所有人排斥,結果他竟然覺得是因為馬萍做得太好,反襯出了他的爛?這是正常人能想得出來的邏輯嗎?

高柏面色鐵青,他一瘸一拐的起身,狠狠給了候習一記窩心腳。頓時踹得候習的怒罵聲戛然而止,痛苦的吐出一口血。

高柏覺得不解氣,又踹了幾腳狠的,最後還是石英出聲攔下了他,才沒讓他把候習踹死。

高柏憤懑道:“他幾次三番想殺我,你還要護着他?”

石英面對高柏的質問皺了皺眉:“我不是要護着他,我只是想在觀察一下他今晚是否會再出現變化。”

高柏的聲音冷下來:“那觀察結束後呢?”

石英的聲音也冷下來:“既然是他先動手要殺你,那自然是随你處置。只要你不怕堕入畜生道!”

高柏聽到這話這才又重重踹了一腳候習才坐回位置。候習此刻倒是硬骨頭,被踹得吐血也沒有慘叫,反而用那瞳孔緊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所有人,再次惡毒的罵起來,表示要把所有人大卸八塊,吃進肚子裏去!

本來還有些生氣的葉雨看着此刻的候習卻沒有和他對罵的意思,因為沒有意義,雖然猴習是個爛人,但他此刻的狀态明顯不對勁,活像是得了瘋病。

石碩找來一團布把候習的嘴堵上,堂屋內安靜下來,葉雨看向石英:“好消息是什麽?”

石英:“晚上的饑餓很明顯是一種精神污染,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到抵禦這種精神污染的辦法,不過好消息是,昨晚馬萍幫我們找到緩解這種饑餓的辦法。”

葉雨看向馬萍被包紮過的手:“你的意思是通過吃自己的血肉可以緩解晚上的饑餓?”

石英點點頭。她把昨晚馬萍的事簡單描述了一遍,随後表示,昨晚馬萍的精神雖然有些恍惚,但并沒有和候習一樣出現什麽畸變。被石英打暈兩個小時後,馬萍自然醒來,醒來後她感覺到腹部的饑餓感有了明顯的減輕。

白淼淼昨晚又是餓,又是受到了驚吓,一夜未睡,反倒是馬萍昨晚把別人吓得夠嗆,後半夜卻睡了一個好覺。

“我太餓了,餓得受不了了,我覺得彪姐好香,三水好香,高嬸也好香,我不太懂你們說的精神污染,但是真的好香啊,你們都太香了,香得我流口水。我當時真的好想吃了你們。”

馬萍一連說了好幾個‘香’字,她的話明明很驚悚,但是衆人卻都沒有露出異樣的眼光,因為他們在深夜面對同伴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的。只是馬萍把心裏話說了出來而已。

“但是我是不會吃你們的,人怎麽能吃人呢?”

相比較主動襲擊高柏的猴習,馬萍從骨子裏就無法理解,更加無法接受人吃人這件事。

“我不敢吃人,但我又實在太餓了,所以我就像是小孩一樣把手指塞到了嘴裏解饞。結果我不小心咬破了手指,血立刻就出來了,我舔了一下。結果忽然發現……我自己也好香啊……然後……”

馬萍看着自己的粽子手。“那是我這三天來唯一一次睡好覺。”

葉雨注意到馬萍的眼神有些呆滞和恍惚,作為隊伍裏唯二的普通人,馬萍這幾天的精神狀态一直不太好,受污染的程度應該比他們高一些。所以才會有昨晚的情況出現。

而她和候習的以身試險成功讓衆人摸到了一絲應對的方法。

葉雨思索:“根據之前的手劄來看,六道散人修補餓鬼道的方法是往裏面填補吃人的餓鬼,而想要修補畜生道,需要的自然就是不幹人事的畜生了。”

“候習和馬萍的受污染程度應該是我們中最高的兩個,候習選擇了襲擊樹怪,他沒有吃掉樹怪就已經先畸變成了猴子。所以我猜測,這條規則應該是:只要人動了惡念,并付出了一定惡行後,無論有沒有産生惡果,都會被怪談判定堕入畜生道。”

葉雨:“林靜最後一篇日記上并沒有寫她親眼看見了門外的男生變成了餓鬼,看來是我們想岔了,他因為忍受不了饑餓,選擇吃了室友,但在這裏吃人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動了吃人的惡念,并付出了行動,所以他也堕入了畜生道。”

石英點點頭:“我就是這麽想的,我們目前半人半獸,代表着我們正處于人和畜生之間,而我們目前遭遇的種種困境就是這個怪談在逼迫我們放棄人性,堕入畜生道。這就是這個怪談的死亡規則!”

“而吃自己卻不算惡念、惡行,馬萍沒有跨過那條線,同時她自己的血肉在這裏屬于未被污染的食物,所以她不僅沒有畸變,還減緩了自己受到的精神污染。”

葉雨覺得這确實算個好消息,不說食物的問題,單是晚上一直沒法好好睡覺就太消耗人的精力了。如果不是她臉上有鱗片,其他人的臉上也都被皮毛所覆蓋,他們此刻怕是一個個都挂着比大熊貓還黑的黑眼圈。

葉雨打了個哈切,只覺得自己困得随時都會猝死,所以她覺得如果只是付出一點血就能讓她睡個好覺的話,那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石英卻表示她的好消息不止如此,已知這裏鬼鎮的一切都被怨氣污染了,或者說鬼鎮就是由怨氣組成的幻境,唯有他們幾個人是幹淨的,老道士需要的水、米也必須是幹淨的。而對他人動惡念會堕入畜生道,吃自己的血肉卻可以緩解污染。

種種線索加在一起,石英覺得自己得出了一個結論。老道士就是六道散人,或許他并沒有對他們說假話,而是有選擇的說了部分真話,對他們進行了惡意的誤導。

作為供品的水、米就是他們未被污染的血和肉,但他們絕對不能殺同伴取肉,因為這裏的精神污染就是那看不見摸不着但卻确實存在的怨氣,試問誰被別人殺了會不産生怨氣?如此一來,本來幹淨的血肉反而會被立刻污染。

“不是都說,對神仙的供奉不需要多少金銀財寶,只需要誠心誠意?或許對待餓鬼也是一樣的。”

石英:“所以我猜測,這個怪談的生存規則就是我們誠心誠意的割取自己的血和肉供奉上去。以此消除餓鬼們的怨氣,破了這餓鬼道!”

應見雲為石英鼓掌,然後優雅的點頭表示,這也正是他今早想說的想法。沒想到彪姐竟然和他不謀而合了。

石碩等人也覺得石英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但興奮過後,白淼淼又為難道:“可是……距離開壇做法還有好幾天。難道我們這幾天只能等嗎?能不能讓那老道士提前開壇做法?”

石英:“我們可以去問問,不過我猜希望不大。”

別看他們被折磨的夠嗆。但算上基本被判了死刑的候習,也才死了兩個而已,雖然這麽說有些難聽,但對于七級怪談來說,這個死亡率确實太低了。

石英不覺得是他們手段通天才活了這麽多人,她有預感,之後的幾天才是最難熬的。

事不宜遲,衆人很快就一齊去了閻羅廟,白淼淼、馬萍、石碩再次去拖住老道士,而石英等人則是再次進入了暗道。高柏因為腿受傷了,負責在有暗道的房間內望風。

應見雲其實也可以不用去,但他表示,自己不願意放過一絲線索。

石英知道他這是不信任他們,不過應見雲不是調查員,和小魚、小烏的關系也不好。會這麽多多疑也正常。

葉雨忽然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你倒是膽子挺大。”

應見雲腳步一頓,随後用僅剩的一只狐貍眼溫柔笑看葉雨。“不是我膽子大,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敢。如果你直接對我出手,那麽下一個堕入畜生道的恐怕就是你了。”

已知惡念、惡行會招來堕入畜生道的惡果,他當初把一只惡鬼踹像葉雨,屬于間接害人,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沒有出事,而葉雨之後對他出手屬于回擊,所以她也沒有出事。

但接下來他如果不再動手,而葉雨還敢攻擊他的話,那麽死的就肯定是她了。這也正是應見雲敢跟來的依仗。

摸清楚這條死亡規則後,他頓時覺得老天在眷顧他,葉雨此刻投鼠忌器,肯定不敢再對他動手,而生存規則也已經漸漸浮現了。

應見雲在葉雨手上吃了幾次虧,現在已經不敢輕舉妄動。他準備熬過這幾天,等到逃出怪談後就立刻遠遁。

放跑了葉雨,他調查員的身份肯定不能用了,不過沒關系,他的馬甲保不住,葉雨的秘密也保不住。他會先讓調查團的所有人知道葉雨是緘默議會派來的卧底。在調查團的人追逐葉雨的同時,聯合歡喜教的其他教衆去獵殺葉雨!

之前只帶一個葛奏就去獵殺葉雨是他托大了,不過沒關系,只要再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會對葉雨一擊必殺!

應見雲心中殺意四起,狐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溫柔。葉雨見到他這幅笑容只覺得膩歪。回想起畜生道壁畫上那只火紅的狐貍,她嗤笑道。“是嗎?那我們就等着看看,到底誰會先堕入畜生道吧。”

*

四個人熟門熟路的到了地下暗室,應見雲視線一掃,頓時輕咦道:“昨天神龛、香爐、神像都是打翻在地的。今天卻被擺正了。”

說話間,他彎腰把神像拿開,指了指神龛深處,表示之前那本手劄就是藏在那,大概是被神像擋住了所以衆人才沒發現,直到他和餓鬼們纏鬥中把神龛撞倒,這才露了出來。

石英眉頭一皺:“難道是那個老道士幹的?他察覺到我們昨晚來過這裏了?”

她立刻擔心起弟弟石碩的安危來。

不過上面的高柏沒有示警,她還是暗自忍耐下來,蹲下身快速檢查了一下神龛、神像,發現它們的分量很足,都是實心的,應該并沒有其他藏東西的空間。而整個暗室除了多了些昨天應見雲留下的血跡外,也并無任何異狀。

應見雲試探的伸手觸碰牆上的壁畫,壁畫也只是壁畫,并沒有把他吸入其中,也沒有什麽門的存在。确定這裏并沒有其他線索後,石英帶着衆人快速出去。

這一次應見雲沒有動手,如他所料,葉雨也沒有對他動手。他自以為捏住了葉雨的命門,大大方方的走在了葉雨的前面,殊不知葉雨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審視着她。

片刻後,衆人翻牆離開閻羅廟,又假裝剛來一般,從正門走了進去。

白淼淼見石英進來,立刻迎上去。“彪姐,老神仙說開壇做法的時間不能更改。”

石英對此早有預料,倒是沒有感到失落。

老道士為他們倒了茶水。“開壇的時間乃是我仔細掐算過的,絕對不能更改,不過幾位善信如果還想聽我講道家經文,我倒是很樂意奉陪。”

石英誤以為被打翻的神龛、神像是老道士放回去的,沉默了一下選擇了開門見山。

“我暫時不想聽什麽道家經文,只想向老神仙打聽一個人。”

老道士:“什麽人?”

石英:“不知道老神仙是否聽說過六道散人這個道號?”

她說這話時一直緊緊盯着老道士的臉,想從中看出一些情緒,但老道士依然是一副淡然模樣。

“未曾聽過,不過敢以六道為道號,口氣倒是很大。”

葉雨:“那老神仙號稱幽羅山人,幽羅又是什麽意思?”

老道士:“取自一句詩,唯當仗法力,救汝出幽羅【注1】的意思,詩中的幽羅指代幽冥地府。但我這幽羅,說得确實這鬼鎮。”

葉雨:“我見這裏的惡鬼形似傳說中餓鬼道的餓鬼,所以這裏的餓鬼,到底是罪惡的惡,還是饑餓的餓?”

老道士:“是罪惡的惡,而非饑餓的餓。”

石英皺眉,表示他們遇見的餓鬼和傳聞中描述的一模一樣,這怎麽就不是餓鬼了呢?

老道士看向閻羅王的神像。“餓鬼只存在于六道中的餓鬼道。鬼鎮并非餓鬼道,所以這裏的鬼自然也并非餓鬼。”

石英還是皺眉,心想老道這話不可信,畢竟他家地下室的牆上壁畫可都明明白白的說了,這裏就是餓鬼道!

不過石英自然不會傻到把他們偷入暗室的事說出來。只是道:“我們發現鬼鎮的人不太對勁。他們是鬼嗎?”

老道士沉默了一下。“是。鬼鎮三百多口人,全都是枉死後又被專門折磨煉化的惡鬼。他們白天被怨氣所惑暫時忘了自己是鬼。但每到夜間就會恢複成吃人的惡鬼。”

“當年我雲游至此,發現了這個鎮子的怪異,雖然不知道是誰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在此煉化了三百多只惡鬼。但我知道這些惡鬼一旦下山,必定會造成生靈塗炭。所以我留了下來,一留就是八十年。”

“所謂的斂息符也并非真的斂息符,而是道家的鎮鬼符。貼在房門上就會讓房間自成一個空間,鎮壓惡鬼,收斂氣息只是順帶效果而已。”

馬萍:“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提醒我們?”

老道士瞥了她一眼。“如果我說了,你們必定會去争搶鎮鬼符,到時候鬼鎮必會大亂。我本不欲開天做法之前出什麽亂子,可惜哪怕我不說,你們也已經這麽做了。昨晚……也不知又多出了多少醒過來的惡鬼。”

石英等人眼神閃過一絲錯愕和警惕,他們沒想到老道士竟然知道他們私底下偷黃符的事,他是怎麽知道的?

老道士看穿了他們的想法,他的視線掃過一圈人,在葉雨和巫蚩身上略頓了頓又收回。随後一指高柏的褲子口袋。“我畫的符,離我近了,我自然有所感應。”

高柏身子一僵,他确實是把偷來的黃符藏在了這裏。

不論老道士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對于晉陽協和醫院的崔院長來說,他都顯得太好說話了一點。

于是葉雨也開門見山道:“我們吃了這裏的食物和水後,每每入夜後就會感受到陣陣饑餓襲來,引得我們對身邊的人垂涎欲滴,恨不得大快朵頤一番。”

“昨夜,我們的一個同伴因為太過饑餓,選擇襲擊了另一個同伴,結果異變成了猴子。但老神仙你……似乎沒有這種煩惱。”

石英等人立刻看向老道士,期待他的回答。

老道士卻道:“我确實沒有這種煩惱。這鬼鎮本身是個被人精心打造的煉鬼之處,為的就是折磨這裏的惡鬼,讓他們怨氣倍增,所以這裏的飯食、血月,都只對鬼有效。而我是人,故而對我無效。”

白淼淼:“那我們又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我們不是人嗎?”

老道士看着他們思索片刻。然後誠懇的反問:“難不成……你們覺得自己這幅尊容很像人嗎?如果有需要,老道倒是可以把我房中的鏡子拿來借你們看看。”

衆人一噎,在他們看來,老道士這話翻譯過來就是:你們自己長啥樣自己不知道?家裏沒有鏡子,尿總有吧?

衆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無措,之前因為鬼鎮的人對着他們都是很正常甚至熱情的态度。

他們自然而然就沒把自己的獸類特征當回事,但現在被老道士這麽點出來……他們……似乎……好像……可能确實不太像人?

“癡兒。”眼見衆人面面相觑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老道士一指他們腳下。“難道你們還沒注意到嗎?你們的腳下并無影子。”

衆人一驚,立刻往地面看去,巫蚩腳下的影子立刻哧溜鑽回了他的體內。而葉雨低頭一看,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頭頂太陽高照着,而她的腳下卻空蕩蕩一片,竟然根本沒有影子的痕跡!

怎麽會?她怎麽會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這件事?她還不至于這麽粗心吧?

葉雨迅速回憶起自己看過的鬼故事,裏面好像是說過,有的鬼忘記自己死了,會刻意忽略自己沒有影子,墊腳走路等異常,直到被人叫破才會清醒過來!

葉雨:所以她早就已經死了?什麽時候?她怎麽不知道?呸呸呸,她才沒有死,這肯定是這個怪談給他們的身份設定罷了。

也對,他們現在半只腳上了畜生道。活人自然是不能進畜生道的,所以他們只能是鬼。按照那本手劄的邏輯,他們是正在被煉制的鬼,那候習應該就是被煉制成功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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