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章
第101章 第 101 章
和衆人分別後, 葉雨沒有選擇立刻去收集黃符,而是腳步一轉,溜進了閻羅廟。她和巫蚩再次進入暗道, 查看了裏面的情況。
只見餓鬼已經回到了壁畫上, 而地上滿是血跡, 神龛、香爐和閻君神像倒在地上,周圍還散落着幾張被血污染的黃符, 一切似乎和應見雲說的并無出入。
“1、2、3……”葉雨再次數了一遍畜生道的壁畫,上面依然清晰顯示着十只動物。
她不由産生了一些自我懷疑, 難道是她弄錯了?其實九這個數字只是巧合,他們這一批真的是十個人, 并沒有多出來一個?
巫蚩對于解密沒興趣, 他靠在牆上看着葉雨苦惱皺眉,開口提醒道:“他們快出來了。”
葉雨側頭一看,餓鬼道的餓鬼們果然已經緩緩轉頭看向她了, 葉雨擡腳準備走,不過路過神龛的時候她腳步一頓。
随後她快速彎腰把地上翻倒的神龛、香爐放回桌上,又拿起閻君神像準備擺回去, 結果她忽然想到了什麽, 捧着神像再次轉身看向牆上的壁畫。
閉目的閻君神像猛地睜開眼睛,剎那間,而牆上巨大的六道輪回壁畫竟是變了一副樣子!
天道、人道、阿修羅道、地獄道還是那副彩漆斑駁的模樣,但那幅餓鬼們準備跳出牆來擇人而噬的餓鬼道壁畫卻已經大變樣子。
小河、枯樹也不見了, 有的則是一個漆黑的大坑, 坑內是巨大的大鼎, 大鼎內則是堆積如山的枯骨。
餓鬼們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瘦的脫相的男女老少, 他們渾身散發着黑氣,跪在枯骨之上,互相擁抱依偎着,目光畏懼、悲切的仰望天空,正絕望的嚎啕大哭。
而天空上的血月也不再只是月亮,而是一只布滿血絲的眼睛,那只巨大的眼睛正往下緊盯着對比它小如螞蟻的男女老少。
葉雨定睛一看,就見那眼睛後面的‘烏雲’原來也不是烏雲,‘荒山’也不是真的荒山。它們組合在一起,淩亂的線條勾勒出一個蠟黃、枯瘦的側臉,一截和腦袋不成比例的細瘦脖子,
皮包骨的肩膀、胸腹,鼓脹的腹部。那竟然是一個巨大餓鬼若隐若現的上半身!
這整幅壁畫看起來,就仿佛那些男女老少都被關在一個狹小的‘盒子’裏,而一只巨大的餓鬼正俯下身,側頭從上方用一只眼睛往‘盒子’裏面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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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男女老少就是鬼鎮上的人……鬼嗎?那只巨大的餓鬼又是怎麽回事?這幅壁畫變成這樣代表了什麽?
葉雨的腦中瞬間閃過許多問題,然而緊盯着那幅壁畫仔細觀察的時候!忽然!壁畫上那只俯下來也只露出上半身的巨型餓鬼猛地擡眼。那只暴凸的滿是紅血絲的死死盯住了壁畫外的葉雨!
葉雨的呼吸一窒,下意識的後退數步。
很難說那是一種什麽眼神,冰冷、兇狠、惡毒等等都不足以形容它的恐怖,如果非要說的話,那是真正的食人魔才會擁有的眼神。他看人的第一眼,就已經把人拆分成了無數塊,心裏想好了怎麽煎炸煮炖,那是冰冷的審視和赤、裸裸的食欲。
不過等到她回過神來再看的時候,那只眼睛已經再次恢複了原樣,繼續看向壁畫下方的男女老少了。
葉雨警惕的再次看了一眼餓鬼道的壁畫,又低頭看了眼懷中的閻君神像,她第一次進來的時候,神像是背靠着牆的。
剛剛她也下意識準備這麽放回去。但卻忽然想起了地面上方那尊怒目而視、直視挂畫的閻君神像。又看地下暗室這一尊閻君神像是閉目的,她才鬼使神差的轉過身,讓神像正對壁畫,卻沒想神像會睜開眼睛,更沒想到牆上的壁畫會變成這幅樣子。
葉雨再次擡頭,緊接着就注意到畜生道的壁畫也有了變化。上面的狐貍被上了彩漆,火紅的皮毛正好和應見雲身上的毛色一樣。但其餘的九只動物們依然是石壁的灰色,火紅的狐貍待在它們之間十分引人注目。
十個人中,死去的牛頭人對應的牛沒有出現異樣,反倒是和其他人一樣活着的應見雲對應的狐貍出現了異樣,這又是為什麽?這兩幅壁畫的變化到底對應了什麽?
葉雨靜靜的對着牆上的壁畫沉思了許久,心裏漸漸有了些許猜測,不過還需要一些印證。
她最後看了眼餓鬼道壁畫上,那堆積如山的枯骨,和枯骨上滿面悲戚的男女老少們。緊接着把神像放回神龛,恭敬的拜了拜,這才轉身離開。
睜開眼睛的神像在背對着壁畫後,再次恢複了閉眼狀态。壁畫也恢複了之前的樣子。血月下,無數餓鬼緩緩扭頭,雙眼猩紅的看着葉雨和巫蚩離去的背影。
*
雖然葉雨知道自己在暗室花了很多時間,但看見外面已經是黃昏後,她還是驚訝了一瞬,迅速打開手機一看,發現才兩點多。
她沒有再路上耽擱,快步往高嬸家走去,路過麥田的時候,葉雨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雖然這是危險的怪談領域,但不得不說,晚霞灑在這金色的麥浪上,連麥芒都被鍍上一層金光,這幅景色實在太過豔麗奪目。讓人仿佛能想象不久之後那豐收的喜悅。
不過很快,葉雨就聽到一陣捶打聲和慘叫聲。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
巫蚩長得高看得遠,立刻劍眉一挑道:“是高柏在打那只猴子。”
巫蚩讨厭高柏,也不喜歡候習,眼見這兩人狗咬狗,頓時一幅拉着葉雨過去看熱鬧。
葉雨走過去一看,發現麥田的小道上,果然是高柏正在打候習,打這個字都是說輕了,簡直就是暴揍。
高柏一拳直擊猴習下巴,把人打得摔在地上,又把人揪起來對準腹部就是快速出拳,出拳又快又狠,虎虎生風。
候習被揍得鼻青臉腫,兩行鼻血不斷流出,又因為被高柏痛擊腹部,而張嘴嘔出摻雜血絲的黃水。膽汁都要被揍出來了。
此刻的候習再也沒了之前在調查員面前的嚣張樣子,嘴巴裏胡亂喊着,一會兒喊救命,一會兒喊殺人了,一會兒又痛哭哀嚎着,哭求高柏停手。別打他了。他知道錯了,他不敢了,不過更多的時候他嘴裏只能發出痛苦的慘叫。
而高柏似乎打紅了眼,自己的拳頭都打紅了還不停手,葉雨見他簡直是把候習往死裏打,她懷疑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拉着,高柏幾乎就要用他此刻鋒利的鷹嘴啄穿候習的腦子了。
說起來,現實中好像是有一種吃猴子的鷹?
就在葉雨思維發散的時候,站在一邊的石碩也看見了她和巫蚩兩人。他這才開口勸說高柏。
“行了,樹怪,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但教訓一下就行了,別真把人打死了。”
“怕什麽。反正這裏是怪談領域,他死在這,也只能是他自己倒黴……”高柏是真的對候習動了殺意。但看着石碩滿眼不贊同的向他靠近,他還是不情不願的停手。任由候習好似爛面條一般癱軟在地。
候習趴在地上,朝着葉雨和巫蚩伸出沾血的手。“救我……救我……”
葉雨和巫蚩卻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随後葉雨看向石碩:“怎麽了?”
石碩厭惡的掃了一眼候習:“他硬要加入我和樹怪,結果我們帶他去了之後,他卻只會拖後腿,弄出聲響害得我們被那家的主人和附近的鄰居追着打。”
偷東西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雖然他們并沒有把那些怪談衍生物當人,但他們暫時還不想和鬼鎮上的人撕破臉,石英出發前也是專門交代過的,不要被鬼鎮的人發現,否則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大家現在都沒了超凡能力,雖然石碩和高柏有些身手,但鬼鎮上的居民看着幹瘦,但作為種地的勞動人民,他們的力氣也不小,還有鋤頭、糞叉這些東西。真要打起來,他們不僅打不過一群餓鬼,怕是也打不過鬼鎮上的三百多口居民。
所以候習弄出動靜引來其他人後,石碩和高柏只得帶着他扭頭就跑。三人被追了好幾條街才總算逃脫。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石碩倒還不至于這麽生氣,關鍵是這候習面對他們的指責還不知悔改,反而大言不慚的表示他們作為調查員應該體諒一下他這個普通人。表示既然他們那麽厲害,還嫌他拖後腿的話,幹脆兩個人行動,他來望風。到時候偷到的黃符大家一起分。
候習說是望風,石碩一眼就看出他只是想偷懶,不出力就坐等他和高柏把黃符分給他。石碩對此自然也很生氣,但為了避免這人繼續拖後腿。他還是選擇答應了。
石碩:“結果你們知道分完黃符他說了什麽嗎?他竟然嫌少。說我們私吞了他的那份。”
因為怕晚上出籠的餓鬼太多,所以石英也吩咐過偷取黃符需要适量,已經有十幾張黃符的高柏今天就別拿了,其他人每人最多三張。
石碩嚴格遵守了姐姐的命令,偷了六張黃符,自己和候習每人三張,高柏沒有。結果就這,壓根沒出力的候習還是不滿足,竟然把注意打到了高柏身上。
說到這,石碩狠狠瞪了一眼候習:“我都不知道他是哪來的膽子,不敢去偷那些鬼鎮居民的黃符,倒是敢偷樹怪的黃符?我們壓根沒想到他膽子這麽大,所以也沒防備他,結果就因為他的愚蠢,樹怪的黃符被弄壞了好幾張!”
“這家夥嘴上一直說着他是普通人……普通人……我看他是一點也不普通,這是真把我們調查員當成沒脾氣的泥人了?!”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候習下意識想狡辯,但是對上高柏那陰冷的眼神,他嘴邊的瞎話又咽了回去。
葉雨挑眉,通過頂撞隊長才保留下的保命用的黃符竟然因為這種事損壞了好幾張,怪不得高柏氣得想殺人。
不過葉雨并不覺得高柏可憐,反而眼中閃過一絲愉悅和譏諷,心想可惜不能拍下來和學長學姐一起欣賞。
石碩:“對了,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葉雨:“還算順利,我和小烏都弄了三張。”
石碩掃了一眼這兩人并沒有多問,畢竟他姐姐的話無法約束所有人,這兩人偷多偷少他們也管不了。
石碩猜測這兩人手中的黃符肯定不止六張,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葉雨和巫蚩兩人确實沒聽石英的吩咐。不過卻并非偷多了,而是他們壓根沒去偷黃符。
“天色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
葉雨提醒了一聲,和巫蚩率先離開。高柏對着候習冷哼一聲,也和石碩一起并肩離開。
候習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從地上爬起來,踉跄的往前走,一雙被打得腫脹青紫的眼睛怨恨的看向前方的高柏。
*
深夜,熟悉的饑餓感再次洶湧而來,大概白天的飯菜真的有問題,随着衆人今天一整天沒有進食,晚上饑餓的程度倒是沒有再次加重。還保持着第二晚的水平,但即使如此,也足夠折磨人的神經了。
葉雨捂着胃部,咬牙感受着胃酸燒穿胃壁的饑餓和痛苦,她一邊心裏念叨着這都是幻覺,一邊努力把注意力放在今天找到的線索上。
大喇叭因為幫不上忙,這兩天都不怎麽說話了,只默默的看着葉雨行事,一邊為王的堅強而心疼,一邊又為有這麽一個知道上進,有野心的王而自豪。
而巫蚩還不知道有這只鳥的存在,擡手再次幫葉雨揉起了肚子,黑暗中,他低頭專注着手裏的動作,一向唯我獨尊的貓臉上倒是難得多了一絲溫柔。
不過這溫情的畫面很快就被一聲尖叫和後續的打鬥聲所打破。
葉雨下意識的想起身,卻因為腹中的饑餓和疼痛又倒回了床上,巫蚩看她這副模樣還想亂跑,無語的把人按在床上。
“你躺着吧,我去幫你看看情況。”
黑暗中,門打開又關上,葉雨躺在床上等待,試着自己揉了揉腹部緩解胃痛,但是卻發現自己揉不得勁,她只能又縮成捂着腹部蝦米模樣。心裏暗暗發誓,等她從這個破地方出去了。她一定要點一大桌子菜!
火鍋、烤肉、冒菜、麻辣燙、海鮮、炸雞,反正是她愛吃的統統都點上!不,不行……點太多吃不完,不能浪費食物,好吧,那就一頓點一個,餐餐不重樣!
本來葉雨覺得巫蚩好香,巫蚩走了之後,她忽然覺得自己也好香,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把嘴唇咬破了一點,本該是鐵鏽味的鮮血落在味蕾上竟是別樣的腥甜好吃。
葉雨先是迷醉的吮吸了一下傷口,随後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麽後,又趕緊停下動作,黑暗中,她可憐巴巴的望向櫃子後面。她記得,在那櫃子和強的縫隙裏似乎還有個鼠片。實在不行的話,那就……不不不,這個絕對不行!
葉雨把腦中那可怕的想法塞了回去,繼續縮在床上一動不動,嗚嗚嗚,好餓!
片刻後,巫蚩回來了。
葉雨強撐着詢問:“那邊出什麽事了?又有餓鬼襲擊?是高嬸他們嗎?”
高嬸和小柯因為舊黃符法力不足,所以換了房間,小柯和應見雲、石碩住一間,而高嬸見葉雨和巫蚩是男女合住,所以選擇去了隔壁,和石英她們三個女生擠着睡。雖然床不夠大,但把大櫃子放倒了鋪上被褥也就差不多了。
巫蚩:“和他們倒是沒關系,襲擊高柏的是那只猴子。”
葉雨驚愕:“候習?”
巫蚩點點頭,他聽高柏對那個彪姐說,候習半夜摸進了他的房間,因為他當時被饑餓折磨得腦子有點發木,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而襲擊者的速度很快,目的非常明确。摸黑就朝着他咬了過去。
黑暗中,高柏的大腿被硬生生咬掉一塊肉,疼得他慘叫出聲,反應過來後立刻壓着那只‘餓鬼’打,結果打鬥中卻發現觸感不對。
而等到趕來的石英用手機一照,高柏頓時驚愕的發現,剛剛襲擊他的并非是什麽餓鬼,而是一只面目猙獰,嘴角流涎的瘋猴!
巫蚩到的時候,他們正在把那只猴子捆起來,石英随後去候習的房間查看,發現候習的房門是開着的,床上并沒有人。
葉雨眼中閃過茫然:候習變成了猴子?這代表着什麽?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巫蚩表示。就在他們查看候習房間的時候,那個兔子忽然找來了。
當時……
白淼淼光着腳滿臉驚慌的跑到石英的身邊,小臉吓得慘白。哆哆嗦嗦開口。
“彪姐,你快和我回屋一趟吧,我們房間出事了!”
石英面色嚴肅起來:“什麽事?高嬸變成餓鬼了?”
雖然白淼淼也聽到了外面的尖叫聲,但石英并沒有讓她跟着出來,因為她本身沒多少戰鬥力,加上高嬸還在她們房間,所以石英叮囑白淼淼盯着熟睡的高嬸,一旦高嬸出現異常就立刻使用黃符保護自己并高聲示警。
“不是……不是高嬸,是馬萍!”白淼淼的兔耳朵耷拉着,毛茸茸的兔臉滿是驚慌,幾乎快哭了。
她一邊拉着石英匆匆往樓下的房間趕,一邊帶着哭腔表示。
就在剛才,她忽然聽到了嘎嘣的聲音,因為她餓昏了頭,又只顧着盯着高嬸,起先還以為是外面傳來的,随後才發現聲音就在自己的枕邊。
“我扭過頭,借着手機的微光看過去,馬萍不知什麽時候坐了起來,坐在床腳背對着她,低着頭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幹什麽。因為房間太黑了,我起先也沒察覺到異常。我就問馬萍怎麽了?”
“馬萍說她沒事,就是有些餓了。這本來也沒什麽,她餓,我也餓,大家都餓嘛。但問題是……她說話的聲音含含糊糊的,而且我又聽到了那個嘎嘣聲……就是那種……彪姐你知道嚼豆子的聲音吧?就是和那個差不多。”
白淼淼聽得這聲音自然覺得奇怪,就問馬萍是不是在吃什麽,她生怕馬萍吃的是火炭,趕忙走過去想讓馬萍忍一忍,忍到白天就好了,千萬別做這種傻事。
馬萍對此只是背對着白淼淼點頭,含含糊糊的表示自己肯定不吃火炭。也是這個時候,白淼淼走上前去,終于看清楚了她在吃什麽。
回想到剛剛看到的一幕,白淼淼抱着石英的手臂幾乎崩潰道:“她在吃自己。她在吃自己的手!”
黑暗的房間內,手機的光照亮方寸之地,白淼淼親眼看着自己的舍友馬萍坐在床腳,正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遞到嘴邊,好似吃珍馐美味一般啃着自己的手指!那嘎嘣脆的聲音正是她啃自己的骨頭的聲音!
她試圖阻止,但是每次剛把馬萍的手拉開,馬萍就好似着了魔一樣,嘴裏一邊嘟囔着“我好餓”“我好渴”“我真的太餓了。”“我就吃一點。”“真的就只吃一點。”
這幅畫面雖然沒有牛頭人幾分鐘被吃個精光那麽血腥,但卻帶給了白淼淼更大的沖擊力。可怕的不是馬萍的手血肉模糊,而是馬萍已經把自己的手啃出了森森白骨,竟然還露出一副津津有味的陶醉神情!
回想到那副堪稱精神污染的畫面,白淼淼的話語崩潰中透着顫抖。“我沒辦法……我實在拉不動她,只能來找你們了!”
聽到這些話,石英等人也是吓了一跳,石英快步沖進房間,手機的光一照,黑暗中的馬萍果然滿嘴是血,正貪婪而迷醉的啃食着自己的手。
看着她傷痕累累的手和手指裸露出的白骨,馬萍不疼,石英這個看客卻看得手疼了。她趕緊沖上去,先是拉着馬萍說了幾句。發現對方似乎聽不進去後,立刻轉而捏住對方的後頸。技術十分專業的捏暈了對方。
聽到巫蚩的描述,葉雨的心情十分的複雜。同為七級怪談,這個鬼鎮和晉陽協和醫院完全是兩種極端,晉陽協和醫院殺人如割韭菜,唰唰唰就死一片,而這個鬼鎮雖然到現在只死了一個,但處處都是軟刀子割肉!它不殺你卻拼命折磨你!
*
第二天一早,衆人在曹老頭家的堂屋會合,因為一天兩夜沒進食了,他們的精神都有些萎靡,食物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水,再不喝點水他們懷疑自己會渴死在這個怪談裏。
馬萍的手包得和粽子一樣,正面色蒼白的坐在白淼淼邊上,而地上則是被五花大綁的候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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