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章

第104章 第 104 章

高柏:“你也說了, 人都有求生欲,我只是想活下去,剛剛我也是逼不得已, 不是有意害她。而且那只猴子不是也沒死嗎?入了畜生道也不一定就代表着死亡。”

他沒有錯, 剛剛如果他不這麽做的話, 早就已經死了,入了畜生道又不是立即死亡, 只要他之後找到正确的生存規則,肯定還是能逃出去的!

葉雨看着高柏強撐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譏諷。

忽然, 門外再次傳來嘈雜聲,葉雨還以為是餓鬼們卷土重來了, 顧不得吓唬高柏, 趕緊從窗戶處看過去,結果就看見高嬸和小柯帶着二十幾個鬼鎮居民,手拿鋤頭、耙子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

衆人疑惑, 不過還是在石英的提醒下趕緊把貼在牆上、窗上的黃符都藏了起來。

“小魚!小烏!大熊!你們沒事吧?!”高嬸看着滿地的血跡先是害怕,随後見到葉雨等人從屋裏出來又是松了口氣。“謝天謝地,你們沒事就好!”

葉雨:“高嬸?小柯……你們怎麽來了?”

高嬸:“我聽說這裏鬧鬼了, 又說你們在這裏, 吓得我趕緊和小柯過來了。”

葉雨一愣:“為什麽要過來?”

高嬸嗔怪的看了眼她:“這傻孩子,當然是來幫你們的忙啊!你們這麽些年輕漂亮的大姑娘、大小夥子如果被那些餓鬼吃了,埋骨他鄉,家裏的父母該多傷心啊。”

其餘跟着來的鬼鎮居民點頭稱是, 這麽年輕的孩子, 也不知道廢了父母多少心血才養大, 他們可不能眼睜睜看着孩子被餓鬼吃了。

小柯笑出一口白牙。“你們是住在我們這的客人,我們當然要保護好你們。我們想着人多力量大, 肯定能打跑那些餓鬼。沒想到你們這麽厲害,我們還沒來,就已經把那些餓鬼打跑了。”

“對了,你們見到餓鬼長什麽樣了嗎?我從來只是聽說,還沒見過餓鬼呢?有人跑回來說,在田間地頭看見了少說有百來只餓鬼追着你們跑,是不是真的?”

小柯有些擔心道:“百來只聽着也太吓人了?怎麽會突然出現這麽多餓鬼?”

衆人對視了一眼,葉雨道:“沒有那麽誇張,也就……二三十只吧。你們別擔心,我們沒事的,不經沒事,還打死了好多呢。”

說話間,葉雨一指地下的血跡,表示這就是餓鬼們死後融化成的一灘灘膿血。

“這就是餓鬼死後變的?我好像是聽說過餓鬼死了會變成一灘血,但這我也是第一次見呢!”小柯震驚崇拜的看着衆人,直誇他們厲害。

高嬸卻心疼衆人受罪了。

“瞧瞧你們這傷,肯定疼死了吧?快走,餓鬼說不定待會還得來,咱們先回家躲着,我給你們上藥。”

衆人正需要這個,當即點點頭,跟着高嬸回去了。

*

從高嬸那拿到藥,衆人進了各自的房間,三三兩兩的互相上藥。

高柏被人排斥,沒人願意幫他,他似乎也不想讓別人幫忙,冷着臉拿到藥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重重關上門。

葉雨也在自己的房間內,門關着,巫蚩拿着藥仔細的幫葉雨受傷的背部和小臂上了藥。

巫蚩本身就是個追逐強大的貓,所以他尊重了葉雨的選擇,這次戰鬥中,他并沒有選擇保護葉雨。

這也是葉雨第一次緊靠自己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和衍生物戰鬥,雖然最開始因為不習慣這個身體打架而有些手忙腳亂,但很快就熟練起來,而經過這以戰,她也更加熟悉了自己本體的身體情況。之前從帝王蟹老師那學到的格鬥技巧也在實戰磨練下更加融會貫通了。

不過她只是個格鬥初學者,沒辦法做到面面俱到,所以打鬥過程中難免挂了彩。

“嘶……”

藥水剛塗上去,葉雨就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看應見雲、高柏之前的受傷包紮情況,高嬸的藥效果還是不錯的,只是塗到傷口上實在太過刺激了。

“也不知道這藥水有沒有污染,哎,算了,反正又不是直接吃進去,就算有污染應該也有限。倒是這傷口不處理可不行。好在有關這個怪談的情況,我已經有些眉目了。還有那個應見雲……”

葉雨正盤算着自己手中的線索,下一秒又是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疼疼疼!你輕一點!”

巫蚩卻不說話,只是冷着臉,一言不發的給葉雨上藥,鎏金色的貓眼緊盯着葉雨的傷口,或許是平日裏他的性格太過惡劣、幼稚,葉雨看着他此刻專注上藥的模樣,倒是覺得他多了一絲平日沒有的成熟。

上完藥,巫蚩的手指虛虛拂過葉雨受傷的背部和肩膀,葉雨只覺得受傷的位置清涼了一瞬,有什麽冰涼的東西緊緊貼在傷口上。把往外滲的血跡連同藥水都封在了裏面。

看着巫蚩收回手,葉雨對着巫蚩笑眯眯的道謝,随後她拿起一旁高嬸給她準備的衣服,讓巫蚩暫時轉過去。

巫蚩:“都說了,我對你們人類的沒興趣。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巫蚩還是乖乖轉過了身。

葉雨正想和巫蚩解釋一下人類對赤、身、裸、體的羞恥心,但是她忽然想到,眼前是一個怪談,一只喜歡光着到處跑的大野貓,他之前要的寵物貓衣服對他來說不是遮羞的布料,而是某種裝飾品。所以對于這種思維純粹野性的貓來說,你能指望他明白什麽是人類的羞恥心嗎?

甚至就連他現在,貓貓頭下面的那一身西裝都是他用自己的一部分幻化出來的。壓根不是真正的衣服……等等,這麽說來……他到底算穿了衣服,還是沒穿衣服?

葉雨換好衣服,目露深沉的看向巫蚩那穿着挺括西裝,好似頂級男模的高大背影。巫蚩感受到背後猶如實質的視線。

腳下的影子下意識想‘看’過去,但又被巫蚩踩了回去,他貓尾晃動了一下。“換好了沒?我轉過來啦?”

聽到葉雨嗯了一聲,他這才轉過來,結果就看見葉雨的視線正來回打量着他的身體。巫蚩不自覺地站直了一點。

“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

葉雨默默移開目光:“沒什麽。我找彪姐有事商量,你要跟我去嗎?”

巫蚩自然要去,于是兩人離開高嬸家,來到了曹老頭家,正巧遇上石英拿着盆出來打水,這裏的水雖然不能喝,但擦洗一下身上的血跡還是可以的。

聽到葉雨說有事要單獨找她聊,石英一愣,随後讓葉雨稍等片刻,十分鐘後,她一個人來到了院子一角。

等在那的葉雨開門見山:“我想我應該找到多出來的那個第十人了。”

石英面色嚴肅起來。“你确定?!”

葉雨:“不确定,所以還需要去驗證一下。”

*

在所有人都忙着休息的時候,石英和葉雨、巫蚩又冒險出門,翻牆進了閻羅廟。幸好這次他們并沒有再遇到餓鬼。

為了得到石英的信任,葉雨讓巫蚩在房間內望風,她和石英通過暗道進入了地下暗室。裏面和衆人之前進來查看的情況并無兩樣。石英扭頭看向葉雨。

葉雨不再賣關子,先是恭敬的對閻君神像拜了拜,随後捧起神像,讓其正面朝向牆上的壁畫。就如那天一樣,閻君神像的眼睛猛地睜開。牆上的壁畫立刻變了一副樣子。

石英先是被那發生巨變的餓鬼道壁畫吓了一跳,快速後退警戒,等了幾秒後,意識到這幅壁畫暫時沒有實質性的危險,她這才轉移的注意力。也是這時,她看見了畜生道壁畫的異樣。

上面依然是十只動物,其中三只動物被塗上了鮮亮的彩漆,在其他石灰色的黯淡浮雕動物之中,它們顯得格外突兀。而這三只動物,一只是火紅色的狐貍,一只是尖嘴猴腮的猴子,最後一只則是眼神陰鸷的老鷹!

葉雨:“我那天來看的時候,上面只有狐貍有顏色。沒想到現在又多了兩只。”

狐貍代表應見雲,猴子代表候習,老鷹代表高柏。如果說之前葉雨對自己的猜測還只有八成把握,那麽現在她已經可以完全确定自己的猜測就是真的。

石英:“神像直視下的壁畫才是真相?看來,就如我們之前猜測的那樣,做了惡事會被判定入畜生道,候習和高柏所對應的動物被上了彩漆就是證明。但是那個張雲是怎麽回事?他就是那個多出來的第十人?”

“他是這個領域安插在我們身邊的鬼?上一輪循環死在這的人?不對,你們之前說過,你們是認識的。”

石英警惕的看向葉雨。

葉雨:“我們确實認識,而且我可以保證,我們傳送進來之前,他絕對是個活人,他是傳送進來後出事的。”

“不可能。”石英皺眉:“如果每一輪固定只有九人的話,就算他被傳送進來後死亡,也不會成為多出來的那個才對。”

“或許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被這個怪談領域判定為人。”葉雨看着石英的一雙虎目緩緩道:“他吃過人。不止一個兩個,而是二十六個。”

“你是說他被直接判定為了堕入畜生道?!”

石英瞳孔一縮,就算是超凡者的世界,殺人者不少,但是吃人的卻依然是少數。而如果那只狐貍真的吃過人的話,一切似乎都很好理解了。

怪談領域沒有必死的局,不會出現一踏入怪談領域就莫名其妙全員陣亡的情況出現,但确實會有倒黴蛋的自身情況剛好觸發怪談內的規則,身上被添上一些負面效果。

怪談規則千奇百怪,有些怪談規則針對男、女性別。有些針對高矮胖瘦。如果那個張雲真的吃過人,那麽進入了這個怪談被判定觸發了規則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葉雨:“有關這一點應該很好驗證,曹老頭會在夜晚變成餓鬼,候習也是在夜晚變成的猴子,晚上是個關鍵點,今晚讓你弟弟看看他會不會變成狐貍應該就夠了。”

石英同意了這個辦法,又疑惑道:“那個張雲看着挺聰明的,難道就一點也沒察覺出嗎?”

葉雨:“候習今早不是也忘了昨晚的事嗎?我猜他們恐怕是和那些餓鬼一樣,沒醒過來之前,壓根意識不到他們自己就是餓鬼。而我們是因為候習的事,今早才提出堕入畜生道的猜測。”

葉雨淡淡道:“也許是燈下黑的原因,又或許是精神污染讓張雲忽視了自己吃過人這件事,就像是我們被那個老道士叫破才意識到自己腳下沒有影子一樣。總之……從張雲目前的行動來看,他應該還沒有察覺到自身的異樣。”

石英看着壁畫思索道:“怪談沒有必死的局,堕入畜生道的他們應該還沒有死。”

葉雨:“不過也離死不遠了,如果老道士說的是真的生存規則,那麽我們就需要他的幫助,被超度入地府後,通過轉世投胎回到人間。而已經堕入畜生道的他們是沒辦法投胎成人的。”

石英:“除非……他們能找到另一條适合他們的生存規則。”

葉雨挑眉:“那他們的時間可不多了,你會提醒他們嗎?”

石英:“當然不,你似乎和張雲有仇?你要殺了他嗎?”

葉雨:“我當然很想,可惜我不能直接對他出手,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對畜生出手是否也會被判定堕入畜生道。想來你沒有處理掉候習和高柏,也是出于這個原因吧?”

“不過沒關系,反正這地方處處都是危險,我們不需要做什麽,只需要看着他們自取滅亡就夠了。所以你記得回去和你弟弟他們通個氣。”

葉雨的唇角微勾,當初是應見雲主動捏碎了那個小鬼挂件,主動被漩渦吞噬,如果應見雲知道他認為的生路其實從一開始就是一條死路,他會怎麽想呢?相比到時候他的臉色一定很精彩吧?

石英點點頭,随後注意力放在了餓鬼道的壁畫上:“這幅畫肯定隐藏着什麽線索。你覺得呢?”

葉雨看向壁畫上那只布滿血絲的眼睛。“抛開別的不談,只看這幅壁畫,你能看出什麽?”

“我沒什麽藝術鑒賞能力,乍一看……我只能看出一個巨大的餓鬼正在垂涎的看着下面大鼎裏的小人,而這些小人明顯很害怕那只餓鬼。”

石英話語頓了頓,指着大鼎上的兩個小人。“這兩個看着似乎很像高嬸和小柯,還有這個,這是曹老頭吧?”

壁畫上,衣衫褴褛、面黃肌瘦的男女老少相擁而泣,一個才小拇指甲蓋拇大的年輕男人恐懼又倔強的仰頭看着天空巨大的猩紅眼睛,同時張大手臂,護在中年女性的身前。

仔細看眉眼,隐約有高嬸和小柯的影子,而角落裏,曹老頭癱坐在地,頭仰起,正絕望、麻木的仰望天空那巨大的餓鬼。

忽然,天上那只血紅的眼睛眨動了一下,吓得石英趕緊收回手指。

葉雨:“鼎,古代煮食物的器皿。簡單來說,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我們平時用的鍋。”

“還記得那本手劄嗎?上面雖然寫了很多次提到人吃人的情況,但大部分都是描寫世道艱難的,只在手劄的前半段描寫過,六道散人是用吃過人的人來煉鬼。”

石英眼眸一動:“你的意思是……”

葉雨:“告訴我,你在這幅壁畫上看見了幾只餓鬼?”

石英:“一只。”

葉雨:“手劄的前半段還提到過,六道散人一只沒有煉出合心意的餓鬼,為此十分苦惱,随時選擇改變了煉鬼方法。”

“在此之後,手劄上再沒提到過,他用來煉鬼的人是哪類人,反倒是六道散人他自己不止一次的提到自己吃過米肉,贊嘆米肉的美味。之前我們問老道士,老道士說,鬼鎮不是餓鬼道,高嬸他們不是餓鬼。”

“如果前一幅餓鬼道壁畫是用來迷惑我們的,這一幅才是真實,那麽高嬸他們恐怕并沒有吃過人,而是被人吃的受害者。”

葉雨一指壁畫上龐大的餓鬼。“而所謂的餓鬼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六道散人!”

伴随着葉雨的話音落下,暗室內忽然憑空起了一陣陰風,無數燈盞的火焰閃爍。壁畫上,本來專注看着下方大鼎的餓鬼猛地擡頭,滿是血絲的雙眼陰冷的看向葉雨。

石英立刻警惕起來,但那只大餓鬼很快就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再次低下了頭。

葉雨:“而第一晚的時候,我曾經用手機的錄像功能拍過窗外。”

她緩緩把自己當時看見血月眨眼,攝像頭自動炸裂的事情說了出來,并且亮出了自己手機背面破碎的攝像頭。石英早就注意到她手機的破損,但只以為是意外摔壞的,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原因。

石英呼吸一窒:“你的意思是說,血月就是這只餓鬼的眼睛,每到晚上,他就像這幅壁畫一樣?一直這麽低着頭窺視着我們?”

猩紅的月亮只是看着恐怖,對于這種程度的恐怖,石英已經習以為常,然而當‘月亮是活的’這個猜測出現在石英腦中,卻是另一種更恐怖的精神沖擊。

只要一想到這些晚上,有一個龐然大物正無聲無息的俯視着他們,而他們每次看向那輪血月其實就是和他對視,卻還恍然不覺後,後知後覺的石英頓時頭皮發麻起來。

“走吧,我們先出去。”葉雨把神像放回去再次拜了拜,然後率先出了暗道。

葉雨:“如果我的猜測都是真的,那麽無論誠心與否,米肉恐怕都不能作為供品使用。”

早上才提出可以用自己的血肉作為供品的石英頓時心中一緊。她喃喃道:“你說的對,如果高嬸他們真的是被他人所吃,又被六道散人煉成了餓鬼,那麽以米肉上供,恐怕反而會增加他們的怨氣。”

石英試想了一下這個可能。在那樣動蕩的時代,高嬸他們餓得氣息奄奄,卻依然堅守住了作為人的底線,這是極其不容易的,可惜……人吃人的世道不允許他們獨自幹淨的活着。不是吃人,就是被吃!

他們堅守住的底線沒有選擇吃人,卻被沒有底線的人所吃,死後還被六道散人所煉,填入餓鬼道,從此一直陷入這絕望的九日循環之中,無法解脫,這又是何等的悲哀!

甚至……從那大餓鬼的俯視角度和大鼎的枯骨來看,說不定他們就是被那六道散人吃掉的。

高嬸等人帶給感覺實在太鮮活了,所以哪怕知道他們只是怪談衍生物,石英還是忍不住代入他們來思考起來。

然後很肯定的判斷,在這種情況下,不管供品是否幹淨、誠心,米肉對于鬼鎮的人來說絕對是個禁忌,一旦觸碰絕對會讓引得他們發狂的禁忌!

石英聲音一沉。“從後一幅餓鬼道壁畫來看,如果我們用血和米肉作為供品,真正開心的恐怕只有那只大餓鬼。”

“是我的錯,我的注意力都在供品上,卻忽略了六道散人,他才是鬼鎮的建造者,這場悲劇的締造者,背後的始作俑者,我們如果想逃出這裏,最應該做的是找到他才對!”

“這裏根本找不到什麽能上供的潔淨水、米,只超度鬼鎮的居民們也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那個老道士讓我們找用作供品的水、米,或許就是在故意誤導我們,讓我們走錯路。”

“他的話不可信……但是我們之前的一些猜測就是基于他的話可信這方面而推演的。所以這個老道士的話到底可信還是不可信?”

石英早上分析出誠心上供這個條件的時候,還覺得這個方法十分可行,一心想着怎麽熬過之後幾天,用自己的血肉當做供品換取逃出去的機會。

但是現在,她把自己之前的推測全部推翻了,心裏立刻緊迫起來。如果上供只是一個謊言的話,開壇做法超度餓鬼們肯定也是謊言。那麽真按着她之前的想法進行,那他們就是中了老道士的圈套,等同于慢性自殺!

可是如果老道士的這句話不可信,那他之前的那些話又有多少可信的呢?

石英痛苦的發現,本以為她已經走出了迷霧,實際上只是走進了另一片更濃重的迷霧之中,無數雜亂的線索不僅沒讓她找到方向,反而還絆住了她的腳步。

她下意識的向葉雨求助,此刻的石英已經徹底意識到自己之前看輕了這個假名小魚的女孩。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超凡能力多強,但對方的冷靜、敏銳是連她都比不上的。如果不是對方主動告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竟然錯過了這麽多線索。

兩人說話緝拿,已經從暗道回到那間黑暗空蕩的房間,石英用櫃子擋住暗道口。

葉雨:“不管老道士可信不可信,我想我們都應該保持懷疑态度,做兩手準備。”

她說出了她找上石英的主要原因。“對于這個怪談來說,夜晚無疑是很特殊的時間段,但我們來這裏好幾天了,卻還從沒在夜晚探索過這裏。很多怪談都有個特點,越是危險的地方,線索越多。所以……我決定今晚行動,你呢?”

這無疑是很危險的舉動,但石英毫不猶豫道:“好。我和我弟弟加入。”

石英沒提其他人,高柏已經被她放棄了,白淼淼雖然是個還不錯的隊友,可惜自保能力不行,這麽危險的任務自然不能帶她。

離開之前,石英注意到牆上的挂畫,回想起暗室裏發生的事,試探着把怒目的閻君神像也調轉了一下,使其視線從挂畫上移開,可惜這次并無事發生。

葉雨表示,她也猜測這挂畫另有玄機,之前也試過這個方法,可惜并沒有用處。

石英只能遺憾的把神像複原,然後和葉雨、巫蚩翻牆出了閻羅廟。剛回去,他們就聽到了曹老頭家傳來了高嬸和小柯的吵嚷聲。

三人并沒有冒然進去,而是翻窗進了高嬸家葉雨和巫蚩的房間,又假模假樣從房間出來,僞裝出他們一直在房間談話才出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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