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實驗樣本003號(小修)

第35章實驗樣本003號(小修)

林知言沒說好, 也沒說不好。

事實上就算她現在回去又能怎樣呢?一個人看窗外千家萬戶燈火熱鬧,躺在冰冷狹小的公寓裏一遍遍刷着群發短信嗎?

一個二十二歲的成年人,遠比小孩子更懼怕孤獨。

至少小孩子總天真地盼着“長大後一切就會變好”, 守着這抹希冀,再難的坎兒也能咬咬牙撐過去。而成年人的世界, 只有滿地雞毛和一眼就能望到頭的現實。

林知言靠着霍述的肩,纖白的手越過他身側,拿起桌上的一枚擺件——深褐色的原石表皮, 切面是璀璨通透的玻璃質感, 上半部分是流霞雲霧般的半透明晶體, 下半部分則沉澱着輕盈夢幻的綠光,稍稍一轉, 整塊切面就宛若琉璃仙境,變幻出五彩缤紛的光澤, 仿佛萬千寶石的顏色都封存在這方寸之間。

霍述的審美挺獨特,總是會收藏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衆物件, 從神秘的魔方到瑰麗的原石, 從危險的冷刃到機械電子芯片, 橫跨幾個次元。

【水晶?】

懶得拿手機溝通, 林知言選擇用食指在霍述的掌心寫字。

學國畫的人指尖柔白,和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掌一比,格外纖巧。

“一塊埃塞俄比亞的蛋白石原石,前幾年從一位尋寶人手裏買來的, 不貴,但是很獨特。”

霍述垂眸看着, 微熱的呼吸撩在她的耳側,“我給它取了個名字, The Wizard of OZ。”

綠野仙蹤①。

倒是很襯這塊石頭。

林知言找到了共同話題,忙不疊擡起頭,擡手指了指自己,随即伸出食中二指點了點自己的眼睛,朝前一指。

常人也能看懂的手語,意思是:【這本書我看過。】

“是嗎,最喜歡哪個角色?”霍述随口接上話茬。

林知言蜷起五指置于臉旁,做了個“爪子”的形狀,意思是:【獅子。】

那頭膽小獅和她一樣,都缺乏勇氣,明明擁有無限的力量,遇事卻總是畏畏縮縮。不同的是,故事中的膽小獅最終因友情而變得勇敢起來,完成了成長的蛻變,而她直到現在也還未完全地踏出舒适圈。

【你呢?】她指了指霍述。

喜歡一個人之後,試圖了解他,就成了一種本能。

“問我喜歡哪個角色嗎?”

嚴格來說,霍述沒有過“喜歡”這個概念,也從不沉溺于這種虛構的情緒,可接觸到林知言期許的眼神,他臨時改了答案,作勢想了想。

“鐵皮人吧。”

霍述說道,林知言從這簡短的幾個字中感受到了錫鐵般的清冷。

她擡指畫了個問號,疑惑霍述為什麽會看中一個和他性格截然相反的,冷冰冰的角色。

霍述但笑不語。

鐵皮人沒有心,既感受不到愛,也缺乏所有正常人類的情感。

這一點,倒是和他十分相似。

砰砰砰——

江濱的煙火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霍述擡眼望去,陽臺外的半邊天一片姹紫嫣紅。

林知言一時忘了自己要問什麽,推開會客廳旁的移門走入夜風薄寒的露臺,沒敢下地,就站在幹淨的大理石臺階上眺望遠處的除夕煙花秀。

山頂別墅占據地理優勢,視野極為開闊,北區的景色一覽無餘,天上花簇錦攢與地上萬家燈火交映,極致的繁華盛景。

林知言握着手中那枚通透的蛋白石,透過“綠野仙蹤”的切面觀望煙火,漫天的繁華就被切割成無數瑰麗的光斑,比旋轉的萬花筒更為璀璨奪目。

于是,她的眸底也映滿了霞光,亮晶晶一片。

孩子氣的行徑,純粹天真。

霍述沒有看煙火,而是依靠在移門邊看她,眸色随着煙火的綻放凋謝而忽明忽暗。

他沒忍住牽住她舉着蛋白石的手,包在掌心輕輕揉捏,勾唇喚她。

“幺幺。”

“幺幺。”

砰砰的煙花聲略顯嘈雜,林知言的助聽器無法分辨過于複雜嘈擾的聲音環境,但她知道,霍述是在喚她的昵稱。

她轉過身,好奇地擡起另一只手,試圖感受他聲帶的震動。

指腹輕輕觸碰霍述突起的喉結,兩人皆是一怔。

林知言驚異于這顆東西觸感的暧昧。而對于野獸來說,脆弱的咽喉是不能被觸及的禁地。

霍述僵了僵,很快放松了表情,唯有眸色深沉了些。

那樣深沉漂亮的眼睛,無端引人沉淪。

林知言的視線移至他優美的唇線處,不知餍足地向前一步,勾住他的頸項。

天邊萬千銀絲垂落,鍍亮唇齒相依的兩道剪影。

他們在這座孤寂的城堡相擁,在煙火的餘燼中接吻。

霍述抱起她,一邊細碎接吻,一邊朝卧房走去。失衡中“綠野仙蹤”脫手墜落,在厚實的毛毯上咕嚕嚕滾了兩圈,但誰也沒空去搭理。

霍述越過這枚瑰麗的寶石,将林知言放倒在清冷的淺灰色的被褥中,修長的手指将她的腕子壓在枕邊,順勢擠入指縫與她五指緊扣。

接吻時,霍述始終看着她,眼底蘊着绮麗的光澤,陌生而強勢,令人無端生出一絲危險來臨的顫意。

恍然間,林知言有了一種錯覺,他像是在品味一件珍品,不願錯過任何細節。

身上一涼時,霍述頓了頓。

林知言手裏拽着他的淺色毛衣,氣息微亂,偏又無辜地眨眨眼。

不好意思,職業病犯了。

助浴師做久了,更衣解帶的手法早已登峰造極,雁過無痕。

霍述眯了眯眼,俯身咬她戴着助聽器的耳廓。林知言戰栗地蜷起手指,恍恍惚惚摘下助聽器擱在床頭櫃上。

助聽器還未放穩,腕子就被重新捉了回去。

聽不見聲音,時間也仿若停止,有種身處洪流中的混沌感,不知今夕何夕。

當煙火的彩光一層接着一層映在窗玻璃上,經久不息,林知言就猜到,應該到零點了。

樓下的電視裏,或許又在合唱那首她永遠無法聽懂的經典曲目。

暖黃的壁燈亮起,林知言不适地往被褥裏藏了藏,意識顯然還未完全清醒。

最後還是霍述将她抱去了浴室,花灑打開,溫水綿密得澆灌下來,刺得潮紅的皮膚顫栗。

霍述沒有回避,只随意地靠在盥洗臺上,萦繞的水霧将他的面容暈染得十分模糊,唯有一雙炙熱的眼睛格外明亮。

他忽而從後擁住了那片纖薄的背脊,也不管身上浴袍淋濕,将林知言的下巴別過來,不知疲倦地輕啄細吻。

“真舒服。”他眉眼潮濕,蘊着近乎病态的愉悅。

也不知是在說水溫,還是說眼下的吻。

林知言擡手撫觸他毫無瑕疵的側顏,情緒上頭,下意識開口:“阿呃……述……”

阿述,是她獨自對着鏡子練習了很多遍的發音。

然而,她過于自信了,現在顯然不是一個表演的好時機。

因為她察覺到霍述的身體僵了僵。

十多年沒有開過口,她的發音一定很難聽怪異,正常人根本無法适應。

“噓。”霍述低頭,以唇封緘。

他一如既往地溫柔體貼,林知言只好收斂起那一絲下沉的落寂,閉目回擁,将自己的意識徹底放逐。

磨磨蹭蹭洗完澡,林知言整個人險些缺氧,裹着浴袍扶牆緩了好一會兒。

浴室水聲未斷,長虹玻璃上映出霍述比例完美的身形。林知言撿起先前掉落在地毯上的蛋白石,将其擱回書桌上。

她擡頭看了眼那張被單淩亂的大床,一陣尴尬,實在不想再躺回去,索性攏緊浴袍坐在那把墨黑色的人體工學椅上,順手翻開桌上攤開的一本英文書。

書上充斥着各種冗長的專業術語,林知言看得雲裏霧裏,正要起身換一本,卻不巧碰到了一旁的機械鍵盤。

中間的曲屏電腦猝不及防亮起藍光,“Wee”的字樣過後,随即彈出一份沒來得及關閉的文本小窗口,詢問是否繼續編輯。

Experimental samples 003,實驗樣本003號。

實驗?

霍述會在書房裏做什麽實驗?樣本003號又是什麽東西?

林知言心生疑惑,下意識滑動椅子向前,傾身想要看清楚。

“幺幺。”

林知言感覺到有人靠近,回過頭。

霍述的眼睛漆黑深沉,帶着滿身潮濕的水汽從身後靠近,手臂越過她的耳側撐在桌面上。

指腹不知碰到哪個鍵,電腦熄屏。

“走吧,該去睡覺了。”他溫柔地拉起她,在她頭頂輕輕一吻。

霍述很快換了新的床單被套,垃圾桶裏的東西也都清理幹淨。

等他再回來時,林知言不經意間發現,書桌上的電腦已經熄滅了電源燈。

她直覺,那臺電腦裏的內容對霍述而言很重要。然而她實在過于疲累,這個念頭只在腦袋裏淺淺打了個轉,就被困意侵襲取代。

一覺醒來,外面天光大亮。

林知言恍惚了一瞬,等待意識漸漸回籠,這才艱難地弓着酸痛的腰背,從幹爽潔淨的被窩裏爬起來。

身側的位置空了,只餘下一點凹陷的痕跡。

林知言套上浴袍,趿拉着拖鞋匆匆下樓,終于在廚房裏看到了正在手沖咖啡的男人。

吐司機裏散發出誘人的香味,霍述穿着她送的米白毛衣,套淺灰的休閑褲,烏發蓬松清爽,聞聲擡起頭來,朝她揚唇一笑:“新年快樂,幺幺。”

林知言忽而眼眶一熱,原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虛夢。

心落回實處,她莞爾向前,用手語回了句“新年快樂”。

“去洗漱吧,早餐還要五分鐘。”

霍述笑說,眼神裏藏着只有林知言能get到的熱切黏膩。

林知言點點頭,走到樓梯口時想起什麽,不由眼睛一亮,急匆匆去客廳找到昨晚落下的包,從裏頭翻找出早就備好的紅包,轉身塞到霍述的手中。

“給我的?”

霍述看着掌心薄薄的百元小紅包,頗為意外。

林知言唇角翹起,在他手心寫字:【壓歲錢。】

霍述目光動了動。

白女士的育兒觀頗為豪放,想起他的時候就會給一大筆生活費,沒想起的時候很有可能連着幾個月都能見不到一分錢,至于“壓歲錢”這種東西,壓根沒存在過。後來霍述漸漸長大,掌控的金錢就越發成了一個數字,習慣了被索取,乍一見這微末的百元紅票,竟覺得格外新奇。

他若有所思,捏着小紅包說:“我還以為,這是林老師賞我的小費。”

暧昧的話勾起昨夜回憶,林知言挑眉看他:小霍總也太小瞧自己的身價了。

于是霍述低笑起來,眉眼都化開似的,揚着手中的紅包說:“謝謝幺幺的紅包。”

七天假期,林知言除了大年初一去給院長阿姨拜了個年,其餘時間基本都和霍述待在一起。

她從沒想過,戀愛竟然可以讓人這麽膩歪,就像中了蠱一般,連消磨時光都有種讓人上瘾的蜜意。

霍述的精力旺盛,連她也變得瘋狂,失控的感覺讓人偶有負罪感,卻又不自覺沉淪。

大年初六,下了一場大雪,晨起下樓,落地窗外滿地素白。

最後一天假,林知言終于意識到不能再荒廢下去了,索性拉着霍述出門滑雪。

這時走親戚的餘熱未散,社畜又要忙着返回工作崗位,所以雪場不算太擁擠。

林知言全副武裝出來,霍述已經準備妥當,正手撐滑雪杖,好整以暇地倚着護欄等她。

陽光從雲層傾洩,厚厚的積雪是最好的打光板,将他的皮膚照得宛若白玉無瑕。他穿着白色的運動夾克,薄唇挺鼻,幽藍的護目雪鏡上倒映出林知言撐着滑雪杖艱難挪動的身影,唇線明顯上揚……

林知言敢打包票,霍述一定在嘲笑她!

“放輕松,重心前傾。”

霍述總算收斂了惡劣的笑意,過來牽住她的手,引導她适應楔形雪板的技巧,“對,就是這樣。我家幺幺真聰明!”

不得不說,霍述除了腦子發達,運動天賦也是極高,穿着笨重的雪具也仿佛如履平地般,來去自由。林知言不想他一直圍着自己轉,揮手趕他,打算獨自去一旁熟悉技巧。

“你一個人真的可以?”

霍述隔着護目鏡看她,明顯的不放心。

林知言很有骨氣地點點頭,輕輕推他的肩。

霍述這才去了雪道起點處,彎腰屈膝,滑雪杖點地一撐,滑了下去。他的重心很穩,像是禦劍飛行的俠客穿梭在零星的人群中,灑脫不羁,游刃有餘。

滑到底,他潇灑轉身剎住步伐,上了通往山頂的電梯。

林知言這才收回錄像的手機,拿起雪杖重新練習。

歪歪扭扭走了幾步,還沒到雪道,就被一個失去平衡的女生撞倒在地。

雪被踩得很硬,驟然摔下還真有點疼,林知言懵了兩秒,想站起來,然而笨重的雪具怎麽也不配合。

正尴尬間,身側傳來哐當一聲。

有誰扔了手中的雪具,撥開人群大步走來,單手将她從冰雪中拽起,護在懷中。

林知言聞到了熟悉的氣息,擡頭一看,果見霍述拽下雪鏡,皺眉看着她被雪打濕的膝蓋。

“沒事吧?”

他彎腰撐着膝蓋,檢查她的腿,“有沒有扭傷?”

林知言給遠處那個不斷道歉的女孩子比了個“沒關系”的手勢,這才拍拍霍述的肩,将他的視線牽引過來,無聲說:我沒事。

霍述這才稍稍放心,不過到底沒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幺幺想不想試試滑下去?”

霍述見她躍躍欲試地看着雪道,便笑着提議,“我們去緩坡那條道,我帶你,不會摔傷的。”

他一貫擅長引誘,林知言難以拒絕。

然而等真到了沖下去的瞬間,再強的心理建設也被極度的刺激沖得七零八落,她不受控制地尖叫起來,即将撞上護欄的一瞬,她吓得閉緊了雙眼……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一旁随行的霍述彎道超車,穩穩地接住了她因慣性而失控的身子。

“啊……”

撲入他懷中時,林知言無意識地驚呼。

喉嚨微癢,她意識到自己又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忙輕抿唇線,眨了眨眼睛。

霍述看着她想極力藏住聲音的模樣,沒由來的,心髒輕微窒悶。

……

兩人玩到近天黑才回家。

運動最是消耗精力,林知言實在累極,剛上車就開始犯困。迷迷糊糊間,忽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傳來,她因慣性猛然前傾,又被安全帶勒回原位,瞬間就驚醒了。

睜眼一看,已經回到山頂別墅門口。

【到了?】

林知言懵懵懂懂打手語,全然沒發現原本該空無一人的別墅裏,此刻卻亮着燈。

霍述面無表情地握着方向盤,指骨微微發白。

林知言沒等到回應,下意識側首,卻被他眼底的冰冷驚到。

心髒驟然一緊。

僅是眨眼間,霍述面上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的淩寒戾氣只是林知言在睡夢中看錯了眼。

林知言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車燈照亮的庭院內,停放着一輛陌生的銀灰色轎車。

車窗半降,一只釘着鑽石袖扣的、膚色蒼白的手伸出來,彈了彈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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