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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到了止雲殿,剛進去,謝霁就看見皇上撩袍坐下,看來剛到,他邊進去邊聽到
“大皇子怎麽來這麽快?”是皇後。
“兒臣今天正好不适,想請太醫看看,結果聽說容娘娘落水,急需太醫,便和太醫一同過來,也好關心一下容娘娘。”
“嗯,你有心了,來的是葉太醫吧。”皇上問向旁邊的奴婢。
“皇上,今日值守的是劉太醫,葉太醫前兩日請假在家呢,我說左右都是太醫就讓人趕緊進去看了。”大皇子回話道。
謝霁視力很好,看見大皇子說完劉太醫之後,皇上皇後臉色俱變,特別是皇後,但是座下候立的大皇子卻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到。
“見過皇上,皇後娘娘,大皇子。”謝霁喻辭兩個上行禮。
“照庭,折柳,今日事情多,叫你們來也是了解一下情況。”
兩個人照實說完,謝霁在說到自己救人之後,發現一旁的大皇子齊唯,看了一眼,眼裏帶着探究,随後說到
“在這麽偏僻的地方能救下容娘娘,看來是有緣分在的。”
喻辭看了他一眼,很不舒服,感覺這個大皇子這句話話裏話外的意思就透露着自己公子救人可疑,但是又無法辯駁。
這時裏面的太醫出來了,臉上一頭汗,福身行禮。
“容妃怎麽樣?”皇上開口。
“容妃娘娘落水時間不長,只是冬日,難免寒氣入體。”太醫說到,但是又欲言又止。
“哦,也就說容娘娘肚子裏的孩子無事了?”大皇子一臉關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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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霁皺起眉頭,容妃懷孕了?
“這,這,”葉太醫直接跪下,“皇上,容妃娘娘并未…”
“行了,她無事便行,去開藥吧。”
“父皇,這關乎皇嗣,還是得慎重啊!不如讓太醫說完。”大皇子看了眼太醫。
“皇上,容妃娘娘并未懷孕啊!”太醫說完全場安靜了會。
“什麽,怎麽可能,容妃娘娘可是說懷了兩月了,皇上,這得明察,不能……”大皇子還想說什麽
“夠了,柳太醫醫術不湛,不必留着了。”皇上冷着臉下令,“去叫劉太醫回宮來。”
“皇上,皇上冤枉啊。”幾個侍衛過來要拉葉太醫下去,他一直掙紮。
“父皇……”
這時候外面跑進來一個奴婢,但是被攔在了外面。
“皇後娘娘,我是秋玉啊,皇後娘娘。”自稱秋玉的奴婢說
“秋玉?”皇後擡手把人叫進來。
“皇上,皇後娘娘。”秋玉跪在地上直發抖說。
“秋玉,你怎麽成這副樣子,你不是在容妃身邊的嗎?”皇後看向下面發髻散亂,脖子淤青的秋玉。
“奴婢本來要回來取娘娘的藥膳,路上被小夏子纏住問了好些問題,然後奴婢想着快些回來,沒走幾步就被拖拽走了,奴婢小時候學過一點防身術,僥幸逃脫回來。”
“有人要殺你?”皇後一臉疑惑。
“去拷問小夏子。”皇上吩咐。
天龍衛效率很快,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人來彙報,然後把渾身被折磨慘的小夏子扔上大殿。
“報,小夏子說自己是受大皇子指使支開秋玉姑姑,但是咬死不認殺人之事。”
從皇上說拷問開始,候立的大皇子亮色就已經很不好,這會一聽見這句,直接跪下
“父皇,冤枉,你相信兒臣。”
“冤枉?那太監要是跟你無關,為何攀咬你?”皇上本來就不高興,這時候直接怒道。
“兒臣沒有,兒臣要是要害容娘娘也不會讓太醫前來啊。”大皇子急于辯白。
“大皇子叫太醫來恐怕也是別有用心吧。”謝霁看不下去了,輕聲開口。
“世子莫要落井下石。”大皇子咬牙切齒道。
“你或許沒有讓小夏子殺秋玉姑姑,但是确實讓他拖住,恐怕這落水也是你安排的,若是我沒遇到,那容妃娘娘要麽溺水身亡,要麽就被救,但是孩子保不住,總之是哪樣,只要落了水,你都能叫太醫前來,那容妃娘娘一貫看的劉太醫估計也是被你拖在宮外了吧,這樣自己人就能前去看容妃娘娘的病,無論是孩子沒了,還是,其他什麽的,與你都算是達到目的了,不是嗎?”謝霁淡淡地分析。
“你胡說,父皇,你莫要信他,容妃自己欺瞞您說自己有孕,我只是,我只是想要想揭露其真而已啊。”大皇子說急聲說着。
“皇上,确實不是小夏子,”一旁看了小夏子好幾眼的秋玉突然開口,“那個殺我的人我看見他的內襯是黑色的,但是小夏子的不是。”衆人看向地上被打的慘兮兮的小夏子,領口露出來的內襯分明是白色的,竟然是還有內情。
“真是放肆,皇宮之內竟然還有不知謂的人混進來,肖偉不給我一個說法他這個禁軍統領也別幹了,回家養老吧。”褚尚猛地拍桌子
“皇上,我有些受涼,還是先行回府吧。”謝霁起身行禮,能在宮裏幹這些恐怕不容易,而且似乎還涉及了皇家密事,他們不便再聽。
“好,王喜。”皇上也知道下面的事他接觸不好,直接喊人送他們出宮。
謝霁一上馬車就禁閉着眼睛,眉頭皺着,思考着剛剛的事情,還沒多想,眉心被一雙手摸着,他睜開眼。
“還在想剛剛的事?”喻辭看他睜開眼,揉眉心的手也沒停。
謝霁看了他一會,突然說到
“好累。”
眉心的動作一停,喻辭停下手去看他,發現謝霁一臉認真看着他,他鬼使神差,再靠近了一點,抱着謝霁
“那睡會?”
謝霁沒有推辭,任由他像小時候一樣拖着自己,找了個舒服地姿勢靠着他肩膀發問:
“你看出什麽了嗎?”謝霁在喻辭耳邊溫吞地問着。
“嗯,皇上和皇後似乎對容妃沒有懷孕這件事并不震驚。”
“嗯。”
“為什麽?”
“不知道。”
“秋玉不是大皇子派人殺的,那是誰要殺她。”
“如果秋玉死了,并且找不到原因和兇手,這件事必然瞞不住,那我獨自救一個後宮嫔妃的事肯定會被傳遍,那我名聲…”謝霁沒說完,抱着他的喻辭手一緊
“所以有人針對你?”
“或許吧。別想了,回去烤魚。”
喻辭聽了也不再說話,兩個人依偎着。
兩人回府,府裏的人都沒準備東西,這會也就把晚上用的東西都拿出來,喻辭勞心勞力的弄,謝霁在一旁吃着填肚子的糕點。
趁着喻辭盤弄那些,謝霁叫來言五。
“去聯系上官琅那個相好,他不是要把事情鬧大嗎,助他一臂之力。”
“陣仗上?”言五拱手問到。
“能多大鬧多大,不用顧忌。”謝霁看向喻辭的方向,嘴上的話不留情面。
“是。”言五得令就去辦。
喻辭的角度只看得謝霁吩咐人,時不時兩個人對視也都平平常常,以為只是一些普通的事,也沒問,只是把手上的吃食擺好。
府裏這會人也沒幾個,原本就不多,這會年節,早就按規矩成家的可回家去團聚,想留下來伺候的也可以留下,還有賞銀拿。
臨安候府裏這會氣氛輕松,都遠遠地看着門,時不時說笑,下人也都知道自己府裏兩個主子不刁難人,但是也都有分寸,所以氛圍很好。
兩個人雙陸,圍棋,烤魚什麽的玩了好一陣,終于等到天黑,外面也算是熱鬧起來了。
“猜燈謎喽。”
“哇,雜技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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