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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謝霁說完直接喊人，一旁就有人拿上來一個東西，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舊的玉佩。

而楊程在看到玉佩的時候，就有些控制不住，直接把東西抓在手上，眼淚下來，痛苦地開口

“是我殺了她。”

“啊，交代了，交代了！”

“竟然真的不是知州兒子殺的诶。”

外面的百姓又議論到。

“楊程！”付言聽到他的話怒喝。

“言哥，別掙紮了！這個，這個還是她做的，但是我卻，我不想再膽戰心驚了，這些天你應該也不好過！”

最後楊程交代幹淨，原來二人在相識期間早就暗生情愫，但是礙于身份和付李氏，兩個人都是私下見面，那日兩人約好出去城外，回頭付言回去說結果付李氏說自己也要去，付言沒有理由拒絕，直接帶上人一起。

等到了越仙居，結果付李氏因為下雨所要去莊子上，自然而然和付言鬧矛盾了，兩個人不歡而散，付言又趁機去和楊程見面商量。

等到了莊子上，兩個趁着空擋膩歪，結果竟是被付李氏看見了，兩個人忙的去求人，結果付李氏提出要和離，結果付言不肯，付李氏便想去外面說這件事，楊程一急，回過神就已經用把人拍在地上。

付言很震驚，去探鼻息發現人已經斷氣，然後又怕喊人來救了會說出他們的關系，于是他決定攬下責任，作為丈夫失手誤殺加上自首，應當不至于判死刑，只要不死，就還能回來，但是如果是楊程恐怕死罪難免。

“糊塗，糊塗啊你們！”知州這會氣憤難當，也都知道了前因後果。

謝霁一看自己已經來了宣城快一個月，這會也算是要回去了。

“公子，這裏景色不錯，在這修整一會吧！”言一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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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霁撩開簾子去看，空地有餘，不遠處地樹林和青山連成一片，太陽高高挂起，休息一會，太陽落山前能回京，他點點頭同意了。

變故在這個時候發生了，突然竄出幾個蒙面人，拿着砍刀氣勢洶洶，言一已經反應過來拿着手上的東西去擋，随行的除了馬車上的蘭娘身手差了點，其他都是練過的，但是在這些人手下确實落了下風。

言一和幾個侍衛一同周旋，連謝霁都拿着手下的人遞過去的劍，時不時出手，在身後有人上來的時候，謝霁直接出手，跟兩個人打的不相上下。

言一在謝霁身後擋着人，正好在馬車旁邊，言一側身去擋面前的攻擊，結果正好刺中馬，馬驚叫一聲，直接踢了言一一下，侍衛直奔謝霁

“公子小心。”

謝霁正在專心對付兩人，陡然聽見，正要回身去擋，已經來不及了，準備硬抗下去，結果身後并沒有刺痛感，而是被人攔腰一抱直接離開三個人的包圍，但是這時候來到空地上。

來的幾個刺客開始後退，喻辭想要去追，結果後面有人在放冷箭，喻辭抱着人去躲，顯然目的在謝霁，連放幾支，最終又一只從反方向過來的，喻辭和謝霁正擋完幾支，根本來不及反應，喻辭把人直接護進懷裏。

謝霁當時直感覺抱着自己的人悶哼一聲，他有點慌了，直接掙脫。

“喻折柳，你怎麽樣？”說完要去看他背上。

喻辭不可能松開他，只是笑了笑，想要安慰他：“我沒事，公子別擔心。”

言一等排除隐患，趕緊把蘭娘帶過來，看見自己公子和少爺一同在地上，喻辭這會堅持不住倒在謝霁懷裏。

“喻折柳，清醒一點。”謝霁覺得有點呼吸不過來，感覺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在流失，而他抓不住。

“公子，讓蘭娘看看！”言一把人帶過來說到。

蘭娘趕緊上前去看，把傷口布料撕開，傷口在後背，箭頭深入，脈力微弱，直接從藥箱拿出一個瓶子，倒出藥喂下去邊說。

“公子，得快些回京去把箭取下，在這裏不行，工具都不夠，這顆藥可以護住少爺心脈，能堅持到傍晚。”

謝霁直接命人把喻辭擡上去，走官道快馬回京。

快馬回去還沒日落，而太醫早就派人單騎馬前去通報請來府上，一刻也沒耽誤。

“這箭頭深入骨頭，不知道有無傷及心髒，但是把脈看心肺似乎還好，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堅持住？”太醫擦了擦汗說把脈結果。

“拔，他不會有事。”謝霁沉聲說到，然後把喻辭的手抓在手上，命人拿布進來給他咬着。

太醫一看也只能同意，畢竟也別無他法，然後讓人把早早準備好的沸麻散拿進來給喻辭灌下。

箭頭出來那一下，謝霁感覺到手上的手痙攣了一下，指骨用力，能感覺到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太醫趕緊把金瘡藥等藥物撒上止血，過一會看見見效，人也不再抖，便趕緊看了看眼睛和脈象，送了口氣。

“少卿大人，公子這幾日應當是會發熱，等這幾日好了，傷口不會惡化，那就算是熬過去了。”

謝霁點點頭，“多謝陳太醫，您先休息一下，等明日穩定了就送您回去。”

陳太醫不敢不從，直說好，然後下去寫單子，炖好藥。

謝霁等人都下去了也沒松開手，坐在踏板上看着趴躺的人，這會沒了以前的張揚笑容，只是臉色蒼白的躺着，額頭冒汗，眉頭緊皺，那雙以前喊自己公子的嘴也是白的不行，現在也在微微發抖。

“公子，藥來了。”言一把藥端來，謝霁寄過去一點一點喂。

“公子用點飯吧，公子也中午到現在沒吃，晚上還要看着少爺，多少用點。”言一勸到。

謝霁答應之後，也只是出去潦草應付幾口就趕緊回來守着喻辭。

第二天喻辭發燒退了，逐漸平穩之後，謝霁親自把太醫送上馬車，等回去就看見人醒了。

“公子，沒事的。”喻辭醒了會，然後聽見外面進來腳步聲，然後就跟謝霁對視上，見他看着自己也不說話，以為還在擔心自己。

“嗯。”謝霁過去掀開他被子去看傷口，沒裂開，又放心的蓋上，“好好養着，不許亂動。”

就這樣喻辭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謝霁頭幾天還常來看他，後面自己能下地了就很少了，聽說是在查那天的刺客，還有會述在宣城的事，最近也在查一些案子，喻辭安慰着自己。

這一天被告知自己好全了，可以自由活動了，于是着裝好，準備出門去城北看看，畢竟上次自己在山匪解決之後快速跟隊伍回來之後就到現在還沒去過，想去看看什麽情況了。

“好全了？”剛出門就迎面看見謝霁，被冷不聲問道。

“都好了。”喻辭一貫溫聲回道。

“我看看。”謝霁掃了他衣服一眼說到。

“啊！”喻辭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怕謝霁擔心，還是乖乖走到裏面去脫了上衣，邊脫就感覺站在旁邊的謝霁眼神像是火炬，看的人直熱。

謝霁淡淡的看他脫着，背對着自己的上腹，有幾道已經好了的傷疤，很淡，看來是不嚴重，而新增加的傷疤這會也已經愈合直留下一個小小的疤。

謝霁直接覆手上去，有點凹凸不平，然後順手摸下面的舊痕，然後趕緊手裏的肌肉一下緊繃。

喻辭也不好受，本來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脫衣服就受不了，更何況被上手了，摸過的地方更是生熱。

謝霁把人轉過來，看他前胸和腹部，沒看見什麽傷口，放心了一些，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随意到

“疼嗎？”

喻辭剛剛感覺到他摸了以前的舊傷，不知道他問的哪個，就直接說到：“不疼了。”

不疼了。意思就是疼過，但是好了就不疼了。

謝霁看着這個人向來都這樣，不肯說這些疼，他把手放上他胸膛，感受到胸腔的心髒開始加速跳動，冷不丁的問

“在滇南有喜歡上別人嗎？”

“啊，沒，沒有！”喻辭低着頭不敢看他，拿不準他這會是什麽意思，是要看看自己有沒有放下他，不會再給他帶來麻煩嗎？他大可騙騙他，但是他沒有。

“嗯。”謝霁沒什麽情緒地應到，繼續感受手裏的跳動，就在沉默到喻辭以為謝霁要失望的時候，他又聽見謝霁說：

“我也是？”

“什麽？”喻辭不懂了。

“我說我也沒有喜歡上別人，”謝霁頓了頓，看着喻辭的表情，一臉迷茫，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他突然覺得有些愉悅：

“我的意思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然而我孜然一身，以身相許吧。”謝霁定定的看着他。

“不，不用，不是，我的意思是，公子不必因為這個就委屈自己，我之前說過會保護你的。”喻辭組織語言說完。

謝霁一直看着他說完那些話，聽完然後吧手收回去了，淡淡地說

“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這種委屈自己報答救命之恩的人？”

喻辭又大腦一片空白，其實謝霁把其他路堵了，也就剩下那麽一條路了，但是在這條路上，他不敢上前去，他怕是幻影。

謝霁看他臉上的表情基本上猜到了他在想什麽，直接拉近距離俯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