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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你們商量什麽呢？”衛燼一臉不滿，自從他們悄悄入城找了個不起眼的客棧後，三個人就聚在一起讨論什麽也不帶他，他也知道是褚宵不願意讓他知道這些紛争。

褚宵看着他剛醒，臉上紅印還在，頭發也披着，衣服鞋子倒是穿的好好的，讓人移不開眼，直接招手把他拉過來。

謝霁在一旁看見褚宵仔細把衛燼的頭發別到耳後，輕聲哄了兩句，着實沒想到定北王竟然是這等鐵漢柔情。

“我們在商讨怎麽掀開當年的真相，但是又不能只是向辦案一般貼告示。”褚宵解釋道。

“那想到辦法了嗎？”衛燼問道。

“已經商量好了，但是呢，還差個人？”謝霁輕輕敲了一下衛燼。

“我？要我做什麽？”衛燼一聽還有自己的戲份，趕緊激動起來。

“不急，還得幾日。”褚宵不動聲色把他安撫住。

“多少有這個空擋，不如你行使一下你神醫的名號吧！”謝霁再次看向衛燼，“還記得我上次說的那個女孩嗎？”

“記得！要我給她祛疤是嗎？”衛燼回憶起來，“左右無事，我們去看看吧！”

褚宵自然沒什麽意見，于是拉着他去提東西，留下謝霁和喻辭兩個人，等人一走，喻辭迫不及待把謝霁壓進坐墊裏，單腿壓在謝霁兩腿之間，兩只手按在謝霁腰兩側，使得謝霁不得不手往後撐着向後傾。

“做什麽？”謝霁看着面前放大的臉，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他鼻尖，嘴唇，下颚，然後回到看着自己的眼睛，眼睛裏溢出來的不滿，嘶～很酸。

喻辭看了眼他往後倒的身體，有些不滿的不說話。

謝霁察覺到他的眼神，放開手，轉而環住他的脖子，把上半身身重量放在他脖子上，果然，喻辭臉色好轉了一點。

“不許總看他。”也沒指明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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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謝霁故意道。

喻辭一聽，分明就是故意的，竟然還裝蒜，維護別人，眼裏的醋意即将上天，然後唇角傳來溫熱的觸感，是謝霁，他看着謝霁像是誘哄一般，輕輕吻着自己，舌尖時不時試探，等感覺到他有些松動了，就分開了，看着他說到：

“我只是當明華是弟弟，莫要生氣了，我多哄哄你。嗯？”

喻辭一向受不住謝霁軟着聲音說話，特別是這個時候親了這麽一會，他臉上帶着薄紅，仰着頭更是受不了，直點頭答應，随後就被謝霁衣領裏面的一抹白吸引，沒壓制住自己的想法，就直接咬了上去。

等上車，衛燼就看見謝霁這次跟喻辭同牌坐着，雖然坐的好好的，但是身上衣服明顯亂了一點，嘴唇也是看着被蹂躏過，他心下了然，一臉高深莫測的看了眼他，然後老老實實坐在褚宵身旁，決定下次找個機會安慰安慰同病相憐的人。

地方不遠，沒一會車就到了，裏面的人早就接到消息，一敲門就有人打開，迎着他們進去。

“草民見過王爺！”三個人趕緊行大禮。

褚宵說了句不用多禮，随後便從容的來到早已經準備好的客桌上，其他人見之也都落座。

“小呵。”衛燼就不喜歡那些茶什麽的，直奔目的，看見小呵，就招手。

秦素一看，對着小呵說到：“小呵不怕，這個是大夫，去，讓大夫給你看看。”說完把小呵牽過去。

“公子，如今是來？”玉闌珊問道，他們自從得到消息來這北境已經近兩個月了，開始秦素出門都有些猶豫，後面習慣了便想着什麽時候可以申冤，直到邊關傳來消息。

“嗯，已然在安排，再等待幾天，一切都會真相大白。”謝霁承諾道。

“我與素姨還是需要前去作證吧，走私一事素姨也是重要人證。”玉闌珊已然得知謝霁拿到齊術通敵的證據，但是走私卻還不足證據。

“自然，你們這些天在這可好？”謝霁問道。

“很好，小呵也挺喜歡這裏的，我們想等事了了，在這裏定居。”秦素笑到。

“樂意的話也很好的。”喻辭也應合着。

幾個人聊着期間，衛燼已然診完脈，正在思考方法。

“很麻煩？”褚宵摸了摸他的額頭，把他皺起的眉頭撫平。

“有一點，需要開刀，不知道小呵還有，素姨，願不願意。”衛燼擡頭看了眼小呵，随後轉向秦素。

秦素一聽，有些驚訝，小呵雖然不是她女兒，但是也勝似了，這會聽到不免擔心，于是看向謝霁，帶上一絲詢問。

“素姨，不必擔憂，明華不是普通的大夫，是醫谷的神醫，他既然這麽說必然是有十足把握的。”謝霁安撫着。

玉闌珊聽聞一動，醫谷谷，隐世之地，專門培養神醫，而他雖然如此年輕，謝世子如此相信，看來醫術不凡，于是她開口道：“素姨，既然公子說了，那便放心交給神醫吧！”

“素姨，我願意。”連小小的小呵也過來拉住秦素，搖了搖她的手表明自己的立場。

秦素看着小呵小小的臉上有一半布滿疤痕，眼裏全是期冀，她把她攏在懷裏，點了點頭。

商定好後，幾個人都覺得事不宜遲，下午就把事了了，這樣還能多觀察觀察。

等午飯後，衛燼的東西都送到了，衛燼趕緊去準備。

小呵看起來很緊張，開始同意的時候有多迅速，現在就有多緊張，死死抓着秦素的衣裙，縮在她懷裏，秦素看着也是擔憂，但是還是把她抱起來安慰道：

“小呵不怕，很快的，睡一覺就好了，好不好，等好了，就可以去學堂了，你不是很想去嗎？”

“嗯，我想去。”小呵擡起頭，想到前些天秦素帶她去學堂被其他學堂的學生嘲笑的時候，她堅強的點了點頭。

秦素摸了摸她的頭，衛燼正好把拿着麻沸散過來，示意她接過去給小呵服下，不到一刻鐘，就睡在秦素懷裏。

接下來，衛燼把她安放在準備好的床上，其他人則是守在了外面，默默等着。

時間不久，僅僅謝霁和褚宵的圍棋才下到厮殺狀态，玉闌珊正安慰這秦素，門就打開了。

出來的衛燼身上的衣服有些亂，臉色疲倦，但是笑意不減，首先對秦素說到：“放心，藥方在這裏，這幾天我都會過來看她，有問題及時解決。”

秦素一聽很高興，抓着玉闌珊直笑，又想起什麽一般，小心問道：“現在能進去看她嗎？”

“她還沒醒，醒了臉上可能會疼，需要及時喝藥，所以還是趕緊去藥房拿藥回來炖的好。”衛燼接過褚宵遞過來的水喝盡之後說到。

“诶，好，我這就去！”秦素說着就要出門，玉闌珊看着她不放心也一起跟出去。

随後幾天衛燼盡心盡力給小呵診脈治療，謝霁等人則是秘密開展着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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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劃幾天之後，衛燼從秦素這邊回來就發現謝霁三個人又在讨論什麽，而且還愁眉不展的。

而謝霁在看見他的時候，眉頭一挑，直接招手把人叫過來。

“怎麽了，一臉苦悶。”衛燼直接過去就坐在褚宵身上，然後去捏他臉，直到被抓住手遞上水才作罷。

随後知道了事情經過，原來三個人一直在謀劃一出大戲，既要掀開當年的真相，又要廣而告之，很難，但是呢北境後天有一個自古傳下來的節日：凱旋日。

這個節日是大庸先祖打江山之時最後平定北境，奠定大庸版圖的日子，這邊最終發展成一個民俗。

而這個節日上會有一個重要的表演，是戲曲，而往往這場戲曲都是定江山，亦或者是其他的武打戲曲，很受歡迎。

三個人思索來思索去，最終把主意打在了這上面，但是呢這場一般都是被官方認定的戲曲班才能去表演，而這管這些的恰恰是齊術的一個遠方親戚，他們今天晚上是叫人送了帖子去把這個知事請出來了。

但是赴宴的人還沒定好，本來說是讓喻辭去，褚宵知道後認為不妥，喻辭本來就俊朗，自從北境回來眼裏的殺氣把他熏陶的很鋒利，不适合。

“不是不合适嗎，明華挺合适的。”謝霁看向褚宵。

“我覺得我可以，不就是演一個纨绔嘛！嘻！破軍，你說呢！”衛燼去看他。

褚宵淡定的撿起衛燼喝過的水杯，倒杯茶喝着，淡淡開口：“嗯，讓你去！折柳跟着他吧！”

謝霁聽聞看向喻辭，喻辭也沒料到這一點，有些詫異，随後想明白，一個是保護衛燼安全，還有一個談判一味軟弱可不行，要紅白臉都唱才最有效，只是這些都沒有說出來讓衛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