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三十七

三十七

“齊大人，快請快請。”衛燼在喻辭指示之下，上前寒暄道。

而來人齊知事則是看着他，臉上露出不一樣的神采。衛燼今天穿了一身淺紅色衣裳，白色腰帶上挂着平安扣，頭發簪着冠，唇紅齒白，只是故作風流之下，打亂了身上的氣質，顯得不太正經，也讓齊知事松懈了一些。

喻辭盯着齊知事從看見衛燼就一臉的不懷好意，眼神漸冷，但是看他沒什麽過分動作，便按耐不動。

“齊大人，來來來，喝酒！”

“隋少爺也喝，哈哈”隋是班底背後老板的姓，衛燼的隐名。

等幾杯酒下了肚，當然衛燼這邊的酒其實只是普通的水，衛燼看着他放開了些，遍切入正題。

“我就是一個纨绔，我爹一直覺得我沒出息，這不自己弄了個戲團，想要搞點名聲出來讓他看看！”衛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是嗎，本官知曉這種感覺，小時候本官一直被自己兄長壓一頭，一直想證明自己，我當時多想出人頭地。”齊知事一聽就聯想到自己童年。

“诶呀，同病相憐，我怎麽會不理解呢！所以還請知事高擡貴手！我知道以往的戲團都是要經過您的手的，有什麽要求都好說的。”衛燼說到，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

齊知事被他的笑一晃神，但是還是忍住說到：“這，這場節目都是很嚴格的，流程不能輕易…”說完還暗示了一番。

“規矩我懂，東西都準備好了的。”衛燼招手，就有人拿了個盒子上來，放在齊知事旁邊。

“大人看看滿意嗎？”

齊知事沒去打開，只是把手放上去，眼睛沒離開過衛燼，眼裏是貪婪的目光。

“滿意是滿意，就是差點意思啊。”齊知事含糊道。

“哦，齊大人還望明示啊！”衛燼看着他露骨的目光就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這會不動聲色的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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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話語落下，一旁的齊知事就擡手要去拉衛燼的手，衛燼早有防備，直接抽手，身後站着的喻辭也是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眼裏狠戾的目光死死盯着他，而齊知事帶來的人全都靠過來，看着情形。

只是衛燼反應很快，直接一巴掌打在喻辭手上，大聲喊到：“喻三，你做什麽，你就是一個小小的侍衛，竟然敢對齊大人動手，不想活了是吧！快放開齊大人。”

本來齊知事被喻辭抓住就臉色一變，然後被喻辭的眼神一看，背後發冷，但是衛燼一開口，就看見這個兇狠的侍衛收斂神情，乖乖松開他退到原地，他心裏的高傲又起來了，開口就是諷刺：

“也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也敢管起主子的事。”

“齊大人別生氣，下面的人不懂事，他是我爹給我派的，說是有蠻力，也就有那身力氣，別跟他計較。”衛燼繼續道，“只是沒想到齊大人好這口，那真是我們這邊辦事不到位，沒好好安排。”

“既然如此，那這個合作…”齊知事作勢要把東西推回去。

“別啊，那既然是我們沒合大人胃口，那這些東西我們們翻倍，大人看怎麽樣，另外等事情辦好了，慶祝一過，我帶大人去那萬花館逛逛，包你滿意。”衛燼看着這個老狐貍說到。

齊知事推過去就知道裏面份量不輕，如今提出翻倍，讓他更心動了，假意猶豫一番，然後說到：“既然見你如此真心，那我便通融通融吧。”

“哈哈哈，爽快，來來來，喝酒喝酒。”衛燼心裏早把他罵了遍。

等到把人送走已經很晚，衛燼只覺得身心俱疲，這個時候還想起喻辭，趕緊跟他真心解釋：“折柳哥，你別生氣，我那是救急。”

“都是為了王爺和少爺的大計，我沒放心上，我們趕緊走吧。”喻辭笑道。

兩個人從後門出去就看見一輛馬車停着，上去之後就看見熟悉的人，相視一笑。

各自拉着人回房，關起門。

“啧！”謝霁看着被壓着，雙手被腰封綁在頭頂的床欄上的人，抑制着情yu說到：“眼神兇狠些，不是小侍衛嗎，怎麽這個都不會，明明在飯桌上表現很好的。”

謝霁擺弄喻辭許久，每次都在喻辭努力想要達到謝霁的要求的時候，就使勁一撞，把他的氣息撞的零碎，眼神也只剩下勾人，白皙的身上腹肌明顯抖動，他沒克制自己，手摸了上去，滿意的聽見自己想聽得聲音。

謝霁逗貓一般逗了許久，随後看喻辭可憐巴巴看着他，這才給他解開，随後放開手腳，大力開墾幹着活，把人送上巅峰。

“唔！”謝霁趴在喻辭靠枕旁邊，手去剮蹭他脖子上的紅痕，聽見他溢出來的的聲音，心裏像氣球一般被填滿。

另一邊

“你不想當我相公，竟然想當我爹？”衛燼泣音喊道。

自從回來，衛燼才知道自己跟喻辭在酒樓的對話全被這個人知道了，然後就被捉着，按在褚宵身上，被一下一下撫摸着，也不給人痛快，直到衛燼受不了去掰他手。

衛燼身上白的不行，這個時候激動的全身泛着粉，連帶那件淺紅的衣衫都顯得不再豔麗，看着他使勁掰也掰不動，馬上就要哭了，這才貼着他耳朵惡劣的說到：“不是說我是爹嗎，今天晚上當一會怎麽樣，嗯？”

衛燼震驚與他的不要臉，以往被欺負狠了還願意叫兩句相公的，這次說什麽也不肯叫，還沒嘴硬多久，就哭着喊了，只是喊了才發現他更兇了，最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戲團通過的消息就已經遞到兩個早起的人手上，開始籌備起最後收網了。

“快走快走，戲曲開始了，今年據說是新戲文呢！”

“真的，那快走。”

“快來看看糖畫！”

……

褚宵等人此時正在表演臺附近的酒樓看着，包廂窗戶打開正面向着那邊，把下面的動靜全收入眼底。

“還沒來？”衛燼看着北尉的位置空着，看着時間快開始了，不由得問道。

“別急，他肯定要出場的，這是規矩。”喻辭繼續道，“而且還有姚琛在，他指定要帶他們來看。”

果不其然，沒一會人就來了，一行人臉上挂着恭維的表情，正中間那個人身着官服，享受着身邊的人的話語，時不時跟左手邊的姚琛說話，應當是在介紹。

褚宵見狀，眼神示意着身邊的人命令下去準備好。

齊術坐在首位欣賞這臺上的戲曲，似乎是換了人，內容也別致，似乎是在講述一位英雄保衛國家，很符合這次地主題，甚至連大多數百姓都能聽懂。

發現不對是在後半段，那個英雄被邀請前去赴宴，被賄賂，然後拒絕，結果竟然被賄賂的人設計害死，引起下面百姓騷動。

“這什麽戲文啊，大英雄都死了。”

“是啊，這不是讨晦氣嗎？”

……

“給我停下，誰安排的？”齊術聽着下面的話語，怒氣上頭，又顧忌一旁被邀請前來觀看的姚琛，只是怒喝道，只是臺上并未停，而是繼續演完了這一出。

“大，大人，屬下不知啊，開始…”齊知事趕緊站起來躬身流着汗，在看到後半段時，他已然臉色慘白，他知道自己完了。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沒用的話，你最好查清楚。不然我…”

“不然什麽？”褚宵站在臺上，聲音透過人群。

“這誰啊？竟然幹叫板北尉大人。”

“什麽大官嗎？”

齊術臉一白，百姓不認識褚宵，他當然認識，難道這一出是他安排的，齊術趕緊起身叩見。

“王爺，不知這是否是你安排的？”

“是。”褚宵回應。

齊術見褚宵應下，心裏一喜，趕緊說到：“雖然王爺身份尊貴，但是這節目乃是傳統，點這等戲曲，兆頭不好啊。”

褚宵聽着這一番話裏話外都在指責他的話，下面百姓開始躁動

“就是啊，王爺也不能這般搗亂。”

“就是啊！”

“今日這一曲戲，乃是為了一個人正名。”褚宵看着下面的百姓高聲喊道，“他一生守衛大庸，但是被人暗害，這一出乃是想昭告百姓，讓百姓知曉。”

“什麽事啊？”

“正名？難道是…”

下面百姓正在讨論是誰，齊術也慌了，也知道這一出是在針對誰了，連忙高聲喊侍衛，然而還沒喊兩句，就被一旁的姚琛制服，連同一旁的弟，下面也都有秩序的圍着，他才知道這一切都被謀劃好了，他看向臺上，又出來兩個人，為首那個面貌特征…

“這誰啊？”

“他好像謝将軍啊！”

“你這麽一說是啊！難道謝将軍之死是人為？”

“我乃謝懷川之子謝照庭，我今日是想告訴天下人，我父親沒有叛國，沒有通敵，他是清白的。”謝霁說出這些他這麽多年想說的話，“我知道口說無憑，但是我今日既敢來此，必然是有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