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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虛空之眼
作者:禮若蘊
文案
在羅布泊考古多日,一個炎熱幹燥的清晨裏,我們在小河遺址的墓地裏發現了一具古老的棺材,棺材打開的那一刻,同事們看見的是一具千年女屍,而我看見的是一副美人骸骨。完好無損的美人屍,擁有微卷的頭發,她戴了一頂插着羽毛的柔軟氈帽,眉骨略青,雙眸自然閉着,眼睫毛濃密如扇,她的鼻梁骨挺拔,嘴唇微張,那張沉澱了千年的臉上露着神秘清晰的微笑。她仿佛沉睡多年,不像死去之人。那熟悉的輪廓骨,直擊我跳動的心髒,我陷入了一個深長的回憶裏,風沙吹來糊了我的眼,我扣緊了阿素的手......
內容标簽: 靈異神怪 前世今生 懸疑推理
搜索關鍵字:主角:林臻 ┃ 配角:晉宇,卞先生,師父 ┃ 其它:時空,懸疑,探險,略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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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聽教我手藝的師父說,我是一個受過心理創傷的人,我十八歲以前的記憶都存在,但是十九歲和二十歲的記憶一片空白。
他告訴我這是選擇性失憶,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碰撞後,會遺忘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
師父并不願意告訴我這兩年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叫我重新開始,一定一定不要記起那些記憶,那會讓我的精神重新奔潰。
可是對于失憶的我來說,又十分作賤地想知道十九歲和二十歲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那兩年之間我的記憶全失?零星半點,一絲一毫的片段都沒有,這叫我感到匪夷所思。
即使是失憶,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片段也會有吧?
可當我每次試圖去回想十九歲時,頭部便疼痛的像有萬千根細針在深紮,在攪騰,痛得我大汗淋漓,不敢再回想。
師父對于我來說像父親一般的存在,他大名喚羅妄,長相慈眉善目,一張平滑無奇的長臉親切普通,但他通身的氣度又嚴肅的獨特,師父四十來歲,是一個資深的木頭雕刻師,自小他就傳授我木頭雕刻的技藝,今後我得繼承他的衣缽。
是他把我撫養長大的,我爹不知道是哪個,我媽早就把我帶來山上甩手給了師父,師父和我媽是十年好友。他說,他喜歡我媽,所以要養我,我常常怼他冤大頭。
我倒沒有師娘,連她的面都沒見過,他們兩口子年紀輕輕的時候就離婚了。
因此小蘇跟我一樣,不算有母親,小蘇是師父唯一的女兒,她的姿容稚齒婑媠,氣态靈動憨憨,不過十七的年紀便美得妩媚迷人。
根據我十九歲以前的記憶來說,我和小蘇是青梅竹馬,感情十分要好,好的有點超度,她喜歡嬌滴滴地喊我哥,一撒嬌起來,我的骨頭都會酥.麻。
小蘇小小年紀比較叛逆,硬給辍學了,非要在山上過隐居的生活,她想跟着我們一起學雕刻木頭。
我讀到高中辍學情有可原,是為了報答師父的養育之恩,就安心下來,在家專心致志的承襲他的手藝活兒。
想起小蘇,我就決定從她口中打探打探去年和去去年的事,我走到後院去,看見小蘇坐在小板凳上很認真的在木頭上刻花紋,她時不時地吹一吹木屑,或是拿起另一塊成品對比。
我慢悠悠地走過去,然後蹲到她的旁邊,委婉的引話道:“你知道失憶的痛苦嗎?你知道失憶的狗血嗎?”
小蘇瞟了我一眼,她繼續雕木頭,漫不經心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有記憶的時候,很痛苦。”
我不死心道:“但我不想成為一個不完整的人,事情我要學着消化,告訴我,行不?”
小蘇放下小木頭和刻刀,她投懷送抱地鑽到我懷裏來,嘟嘴道:“哥,別在那麽執迷了,放着那麽性感的妹妹不撩,想什麽記憶啊。”
“去,多大了,被師父看見還得了。”我怕這個場面被師父撞見,馬上的就把小蘇給推開了,我一看她的臉就着迷,着迷的莫名,有時看着看着就移不開眼了。
小蘇吊兒郎當道:“哼,自己心中有鬼,怕被人看見,我跟你是兄妹擁抱,你想到哪兒去了。”
小蘇這話說的我有些讪讪。
除開上學,我很少下小靜山,我們隐居在山上雕刻各種木頭藝術品,每完成幾個大作品,不用下山就有人上來拿貨交錢。
我心裏郁悶,打算下山逛逛夜市,我一下山,小蘇差不多就會跟着我一起去。這座小靜山離城裏不遠,騎電瓶車去也就需要三十分鐘左右。
我約了最好的兄弟在大排檔吃飯,晉宇從小學開始就跟我一個班,一直到高中也是如此,我們倆的關系好到穿一個連裆褲,他現在辍學打工,在城裏當洗車小弟過活。
眼下天色蒼茫,小山路越來越暗,兩邊樹影幢幢,周圍灰暗一片,除了我電瓶車前面的燈光,這條崎岖的路上在沒有任何光點。
小蘇跟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她的膽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黑。她在後面抱緊了我的身體,在我耳邊旖旎說話,我察覺她似乎在用小饅頭蹭我的背。
我心裏波濤洶湧,氣氛雖很有情致,但是我下面沒有反應。
小蘇很愛勾引我,喜歡和我玩暧昧卻不承認,可她從沒有對別人這樣過,她從小就喜歡黏着我,我去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後背上的兩處柔軟讓我心蕩意牽,我只能念清心咒靜心,她是我名義上的妹妹,我動誰都不能動她。
到市內,小蘇主動牽上我的手,她靠着我的肩膀走路,我推了她幾下,她就拿鼓鼓的眼睛瞪我。
晉宇坐在大排檔的空位上等我,他闊氣的把菜單丢給我,叫我盡管點菜。我不客氣的點了一堆肉食,咱們倆經常互請,沒有客套之說。
小蘇喜歡吃小龍蝦,我和晉宇喝酒聊天兒,晉宇一個勁兒的給我使眼色,他貌似在暗示我,讓我抓住機會跟小蘇幹點什麽。
他想灌阿蘇喝酒,卻被我給擋下了。晉宇當年在學校就是一個大色魔,他上過的學姐學妹不計其數,他經常慫恿我上小蘇,他對誰都色,唯獨不對小蘇色。
晉宇說過小蘇是一個難得的好女孩,叫我近水樓臺先得月,所以他就莫名其妙且殷勤的撮合我和小蘇。
我原先向晉宇打聽過記憶的事兒,他說我那兩年沒怎麽見過他,也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麽,他還奇怪我怎麽疏遠了他。
晉宇家中原先出過不幹淨的事,因此他請我師父去驅過邪,後來拜了我師父學習過一些驅鬼的茅山術,他算是我的二師弟,雖然我們學得東西大相徑庭。
喝得有些昏昏沉沉之際,小蘇扶着我去電瓶車旁邊,她幫我戴好黑色的電動車帽子後,才開始騎電瓶車載我。
她在前面突然說了一句,你敢不敢?
風太大,加上我有些醉,所以沒聽清她前面的話,我大舌頭的問道:“什麽敢不敢?”
這一次,她回眸一笑,“跟我開房,敢不敢。”
我頭腦發熱,酒後沖動,便回答道:“敢啊!”
我們去了一個較好的旅館,還沒進門小蘇就吻了上來,并且在我身上瞎摸,我把她橫抱起來,跌跌撞撞地進了房間裏,将小蘇放在床上後,我的吻越來越色。
衣服落地,我們放縱的赤露相對,看着小蘇喘息誘人的模樣,心中升起的欲望膨脹起來,她白皙的胴體讓人迫不及待地想犯罪。
只剩最後一步時,我的心髒驟然刺痛,像是有一把尖銳的利器劃過了跳動的心髒,疼的我難以忍受,所有的情.欲在一瞬間消失了。
我不知道心髒為什麽會那麽疼,但是我清醒了起來,小蘇是我的妹妹,更是師父寵愛的女兒,我不能那麽禽獸。
我慌慌張張地拿起衣服褲子跑出去,只聽小蘇在裏面懊惱地喊了幾聲我的名字。
我衣衫不整地走進電梯裏,利用短暫的時間把衣服穿戴整齊。我邊走邊擦掉臉上的口紅印子,在前臺付了錢之後,我在外面沒有方向的四處散心。
我和小蘇需要冷靜一點,我不在電瓶車旁邊,她應該不會亂走。
我走到一個僻靜的江邊,這處散步的人很少,走着走着,我看見一個孤單的身影站在江邊搖搖欲墜,那分明是小蘇的背影。
腦子裏發出轟隆一聲,我登時就沖上去将小蘇拽了過來,我握着她冰涼的手,生氣道:“你...瘋了嗎?!稍微有點不順意,就要自殺?!”
這女人孤疑的看着我,她溫柔的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語氣有些冷淡:“你是誰啊?這麽關心別人的生死,你怎麽知道我不順意?我只是在賞夜景。”
我嘆氣道:“小蘇,你就愛裝模作樣,別氣了。”
她淡然抽回了自己的手,好笑道:“小蘇?今年搭讪都流行認錯人麽?不好意思,我叫阿素。”
我捧起她的臉蛋左看右看,配合道:“嗯,阿素,那我們回家了吧,這件事...你就當是我喝醉了不清醒。”
她毫不客氣地拍掉我的手,颦起了那雙彎彎的黛眉,她背對着我,冷聲說道:“你搭讪的技術真拙劣,我告訴你,我姓阿,單字一個素。”
我繼續陪她玩笑道:“嗯,我姓林,單字一個臻。”
她突然轉身,一張柔美的鵝蛋臉猝不及防放大在我眼前,她睜着水汪汪的眼睛,不善地盯着我。
此刻我才發現她眼尾邊有一顆微小的朱砂痣,這顆紅痣無形間給她增添了一股媚人的風情。
小蘇的眼尾可沒有朱砂痣,我再定晴一看,才發現阿素穿的修身長裙子是黑色的,而小蘇的裙子是藏青色的,大晚上路燈昏暗,她們的裙子顏色都一樣深,所以使我看錯。
但是這個阿素竟然和小蘇長得一模一樣,我已經懵然了,懵得以為自己做了夢,一掐腿,有疼痛感。
我回神過來,仔仔細細地觀察阿素的五官,她們完全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看夠了沒?莫名其妙的人。”阿素低低地嘀咕,撥弄着手指。
我撓着後腦勺,道歉道:“對不起,我好像真的認錯了,不過你跟我妹妹長得一模一樣,千真萬确!”
阿素一悠一悠地坐到了長椅上,她姿态慵懶地翹起二郎腿,那張側顏清美晦暗,她勾唇嘲笑道:“林臻是吧?長得人模人樣,泡妞的技術這麽差。”
我目不轉睛地看着阿素,遇到這種事實在是匪夷所思,她雖然跟小蘇長得一樣,但是她給我的感覺像一汪寧靜的清水,沒有小蘇的那種浮躁感。
我掏出手機,點開小蘇的照片直接遞給阿素看,“你看看,我有照片,還有我跟我妹的合照。”
阿素睜了一會兒眼睛,驚訝道:“一模一樣......你該不會跟蹤了我,故意拍了我的照片P成這樣的吧?”
在江邊耽擱了一些時間,我怕小蘇有什麽事,就對阿素道:“不信算了,我有事先走了。”
我走了兩步路,阿素就從後面繞過來攔在了我面前,橘黃的燈光再昏暗,也遮掩不了阿素的皮如白雪,她的膚色比小蘇還要白,甚至有一種蒼白的感覺,她似笑非笑道:“搭讪沒成功,就這麽放棄了?”
阿素突然伸出手撫摸我的臉龐,她的手很冰冷,摸在我臉上卻很舒服,她好像是在幫擦我口紅印。
我拿下她的手把玩,正大光明地撫摸她的手背,語氣輕浮道:“那敢問小姐,電話號碼多少?”
我以為她又要罵我搭讪技術差,不想,她攤出白皙的手掌,悠然道:“手機拿來。”
我沒有半點猶豫的就把手機遞了給她,她輸下號碼後,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輕聲道:“想泡我的話,別告訴別人我的存在。”
我不解道:“為什麽不能告訴別人你的存在?”
阿素沒有回答,只是重複了剛才的意思,“如果你告訴別人我的存在,我們不約。”
那個約字令我的色心病犯了,于是我跟阿素保證,絕不告訴別人她的存在。
小蘇不能碰,今夜意外遇到的阿素像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一樣。
阿素跟我分道揚镳,我走不久就回頭看了看,江邊已經沒有了阿素的影子,她消失的也太快了吧?我張望了一會兒,的确沒有她的身影,這條路是寬闊的直路,沒什麽拐彎的地方,她是怎麽做到轉瞬消失的?
☆、約會
我走回旅館的時候,看見小蘇嘟着嘴坐在臺階上,我一時有些尴尬,不知該怎麽面對她,她卻沒心沒肺的怒罵道:“我以為你一個人跑了呢!電瓶車還在,我想去找你,又怕找來找去更找不到,我幹坐在這等了那麽久,你知不知道!”
小蘇這麽吼我,我的尴尬反倒消失不見了,我主動向她服了個軟,她雖然在東哼西哼,明顯已經消氣了。我跑腿去旅館後面騎來電瓶車,大晚上走山路已經習慣了,除了黑一點,小靜山沒有什麽危險。
小蘇好像全然忘記了我們開房的事,她叽叽喳喳的像個小麻雀,我只負責聽她說話,她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她往我臉龐邊嗅了嗅,疑惑道:“你身上怎麽有....女人的香味。”
“你的口紅味道啊。”
“不是!是口紅以外的味道!”
小蘇真能聞到口紅以外的味道?我自己都沒聞出來阿素在我身上留了什麽味道,答應過阿素的事不能食言,食言就沒有性福了。
世界那麽大無奇不有,我很想告訴小蘇有個女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但那僅僅只是想。
我打哈欠道:“想多了,口紅以外的味道,是男子漢的味道,男子漢就是我。”
小蘇把爪子搭在我肩上捏緊,她緊張兮兮地問道:“我在旅館等你的時候,你去見誰了?!”
我面不紅心不跳的撒謊,不管小蘇怎麽問,我都堅持說沒有見過別人。小蘇只能是我的妹妹,我現在很想泡阿素,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想泡,總覺得是因為阿素的那張臉。
卻不是因為小蘇而喜歡阿素的臉,一種很矛盾的感覺盤旋在心底,完全一樣的臉,卻帶給我截然不同的感覺,小蘇給我一種想寵愛的感覺,阿素給我一種安定的感覺。
僅僅見了阿素一面,就覺得她能讓我安穩心神,而且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
晚上睡覺前習慣的躺在床上玩手機,我試圖約阿素見面,邀請她明天去步行街逛一逛,她回信息幾乎秒回,讓我這類屌絲男熱血澎湃,我以為漂亮的女生會很高冷。
小蘇是因為和我從小玩到大,所以我們沒有距離感。但是阿素明顯是個迷一般的美人,讓人有一種想要征服的欲.望,轉瞬之間,我想到...阿素那麽輕易的就給了我電話號碼,她興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麽我想泡她也沒什麽罪惡感了,你情我願的情況下,不叫禍害小女生。
況且,我至今還是個處男。正因為我是童子雞,年年被晉宇嘲笑,他特喜歡慫恿我上小蘇。
我想打電話給阿素聊聊騷,打了兩次她亦挂了兩次,她發短信告訴我,她有電話恐懼症。我還想同她聊天,就見她發了晚安兩個字,而後就沒回了,無論我發多少個騷擾短信,她都沒反應。
第二日我起了一大早,小蘇愛睡懶覺,我得趁她起床之前下山去。
阿素在步行街的路口等我,她今天穿了一襲純白的棉裙,肩上挎了一個黑色的皮包,她腳下的帆布鞋顯有青春之感。她昨晚的打扮像一個成熟的女人,現在像一個清純的學生妹。
找到阿素後,我就把手機關機了,免得小蘇打電話來饒了興。我高亢地朝阿素揮揮手,興致勃勃地小跑過去,在她面前剎住腳後,我盡量露出一個帥氣的微笑,語氣輕快道:“你年齡多大了?一會兒看着大,一會兒看着小,別是讀書的學生吧?”
阿素抱着那雙纖長的手臂,面目表情,氣态高冷,她簡單言語道:“19了,沒上學。”
“你在做什麽工作?”
“你不用管我做什麽工作,我不缺錢花,也不花你的錢。”
阿素的話足足噎到了我,氣氛有些冷凝,互相沒什麽話題可聊,就算我想聊,她不一會兒就能把天給聊死。
我們并肩走在喧嚣的大街上,晉宇說追女孩子要主動一點,于是我碰了碰阿素的手背,她的體溫冰涼的不像話,見她沒有退縮,我心情緊張地牽上了她的手。
阿素只是側頭勾唇一笑,很快就把頭轉回去了,我估摸着她不是害羞的那一類女人,緊張感就逐漸消失了。
光牽手不說話,氣氛就很怪異,于是我硬逼自己主動聊天兒。“你怎麽這麽冷?”
“體質虛寒。”
“吃補藥了嗎?”
她突然偏頭,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清冷地說道:“冷慣了,熱的話會燙死我。”
“怎麽會,你說話真有意思。”
阿素笑笑不語。
我繼續找話題道:“你真的姓阿?”
她很認真的嗯了一聲,并且說自己只吃素,所以名字裏有個素字。
我們在步行街買各種街邊攤吃,因為剛剛認識,所以吃東西的時候有一點不自在,我吃得沒平常那麽狼吞虎咽,裝模作樣斯文做作地吃。
她的吃相倒沒有扭捏,大口大口地塞,她吃東西的模樣讓人食欲大開。
阿素的确只吃素,但凡有一點肉的東西她都不沾。我以為她是在減肥,她卻告訴我,她不能吃肉,或許會吐。
到了傍晚阿素請我去看電影,她表示她已經在網上買好門票了,我不管怎麽塞錢給她,她都不收。電影放得是《楚門的世界》,看完之後,阿素追問我有什麽感覺。
我靠在椅子上打哈欠,漫不經心道:“沒什麽感覺,只是覺得楚門前三十年是悲慘的,還好他走出了別人為他安排的假世界。”
阿素湊近我的耳畔,她眼裏仿佛跳動着星辰,亮得閃爍,她神神秘秘地說道:“也許,你我生活在穹頂之下,正有人在俯瞰我們的世界。”
我敷衍地應付阿素,實際上我不喜歡神經兮兮的女人,她或許有科學家的探索精神,但我是個實實在在的現實人。
一路走出電影院,我摸着下巴,瞟了她幾眼,自然地問道:“要不去酒店休息休息?”
阿素的目光頓時斜睨了過來,她的眼神毫不遮掩鄙夷之色,哼聲道:“吃個東西,看個電影,就想睡我?”
我厚顏無恥道:“那你要怎麽樣?”
阿素突然把耳朵貼在我的胸腔上,她的身體柔軟清香,沒有那種齁鼻的香水味,阿素低低道:“我想處個精神伴侶。”
我有點兒處女情結,不算嚴重,因此道:“你跟幾個男人...那個過?”
阿素緩緩擡頭,她琥珀色的眼睛如溪水一般清澈見底,她認認真真地說道:“一個。”
我不大相信她只跟一個男人睡過,只敷衍地笑了笑。阿素颦起那雙彎彎的秀眉,她揪住我的衣服領口,反問道:“你不信?”
權衡利弊之下,我說一個信字。
我和阿素也沒有說什麽處不處對象,不過,她想看看我适不适合當她的精神伴侶。
我探問初次跟她上床的男人是誰,她緘口不言,我心裏不知怎的有點難受。
阿素看了看灰暗的天色,她又瞥了一眼銀色的手表,平平淡淡道:“我家有點遠,我要回家了,明天再見。”
我拉住阿素的手臂,殷勤道:“不嫌棄我是個窮屌絲的話,我騎電瓶車送你回去啊。”
阿素猶豫了片刻,就答應了。
騎電瓶車的時候,阿素要求坐在我的前方好指路,這樣于我來說有點親昵,除了小蘇,我從沒跟哪個女孩子親近過。
阿素坐在前面的方位,導致我貼着她的身體,可恥的有了反應。她身上的淡香味兒娓娓鑽進我鼻中,格外撩人心懷,我往後面挪了一點,免得可恥的反應被她發現,要鬧大紅臉。
晉宇說過男人要是破了處,就沒那麽容易有反應了,處男最容易Y。
想什麽來什麽,小素轉頭用眼睛睇着我,眼神裏仍舊有鄙夷之色,她掩嘴低笑,“林臻,你是處男吧?這麽快就...。”
她後面的話雖沒說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我死鴨子嘴硬道:“不是,想當年我讀高中,上了好幾個學妹,一個比一個嫩。”
阿素翻了一個小白眼給我,她不再跟我扯處不處男的事,她指着前面的分叉路口,提醒道:“左邊。”
阿素家有點兒遠不是說着玩的,真是十足的郊區,那處陰森森的小樹林後面,有一座冷清的小別墅,這種房子是農村自建房,建的真夠隐秘。
我還沒發現這地兒後面居然有房子,周圍一戶人家都沒有,可以用荒無人煙來形容。阿素稱這是她奶奶的房子,祖上傳下來的老房子,後來修繕過。
“那...你奶奶在家啊?”
“去世了。”
“你爸媽呢?”
“我沒有爸媽。”
阿素說話的語氣很平靜,我沒再東問西問的去揭人家的傷心事。我厚着臉皮要上去做客,阿素只管開門進去,算是默認了。
進入客廳我環視了一圈室內,裏面幹幹淨淨,除了必要的家具,多餘的裝飾雜物都沒有,顯得有些空蕩。我坐到沙發上,随意問道:“你家不像常住的樣子,什麽都沒有。”
阿素蹲在電視機面前倒弄,她放了一個碟片,回應道:“嗯,不用的東西都賣了,放着礙眼。”
想不到阿素放得電影又是《楚門的世界》,她說這是她最喜歡的電影沒有之一。
我管她喜歡什麽,我的目地是約炮。
看電影的時候,我慢慢地把阿素摁在沙發上撩撥,她的體溫無論何時都是冰冷的,親的我嘴冷。阿素的狀态半推半就,她似乎對我并不熱衷,一雙秀氣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我試圖去脫她的小內內,在我的得寸進尺下,阿素不情願地在抵抗我,她的手撐在我胸膛間,我發現她的力氣詭異的大,我竟然進攻不了。
她不肯給我碰,我也不好強迫,更強迫不了,就是渾身上下都很憋悶。她既要跟我約,又扭扭捏捏的,我有點煩躁的想走,這時阿素在身後輕輕道:“用手可以嗎?”
就這樣,生平第一次被女人給服侍,她雖然沒有把身體給我,我們的關系更暧昧了。
過程中,我問她:“你昨天怎麽走的那麽快?轉眼就消失了。”
她懶得看我,撇撇嘴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好人,我躲在大樹後面,等你走了,我才走的。”
“原來是這樣。”我忍不住地低哼,身上就是一陣舒坦。
阿素給我的感覺若即若離,剛享受完一場事,她就催促我回家,我捧起阿素的小臉深吻一分鐘,才戀戀不舍地離去。
這個小樹林裏烏漆嘛黑,森然的滲人,還有一點陰冷,莫名的讓人害怕,我在小靜山的那條長路上走了那麽多次都不怕,大抵是因為回家的路比較熟悉。
手機開機後,上面有師父和小蘇的來電顯示,我當即給師父回撥了過去,他沉聲道:“你去了哪裏?也不說一聲,還關機!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嗎?”
我扯謊道:“我今天去打籃球吃撸串,手機沒電就自動關機了,剛剛手機放在燒烤店的老板那裏沖了一下,才有的電。”
師父嗯一聲沒有過于責問,畢竟我是男人,晚上在外面混不會吃虧。師父叫我以後出門前先跟他說一聲,他擔心我出事了沒人知道。
我回小靜山後,小蘇沖過來對我一陣臭罵,師父拉開無理取鬧的小蘇,他看了看我,神情突然一斂,語氣慎重道:“小臻,你惹了不幹淨的東西了。”
師父萬萬不會亂開玩笑的,他從來就是個嚴肅的人,連一旁吵鬧的小蘇都噤聲了,師父略懂一點神神叨叨的事,他做人低調,驅邪的真功夫我曾親眼見過。
他總說我的體質容易招惹不幹淨的東西,還說我肩上的兩盞陽燈很微弱,他從不許小蘇拍我肩膀,小蘇因為師父的命令,以前在學校裏也不讓別人拍我肩膀。
師父的話,一瞬使我想起了阿素,我咽了一把口水,戰戰兢兢道:“怎麽會,您別吓唬我。”
師父撇開小蘇把我帶進堂屋裏,一進門便看見了那座深色的檀木關公像,關公面如重棗丹鳳眼,五绺長須飄前胸,一身浩浩然正氣。
關公像面朝大門,可招財,又辟邪。
我看見關公的威嚴雕像,那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的心髒,慢慢平靜了許多。再者阿素白日裏跟我見過,怎麽會是不幹淨的東西呢?
師父緊皺着眉頭觀察我,他緩緩道:“我給你一把桃木劍挂墜驅邪。”
他從桌櫃中搜出一個小小的桃木劍挂墜,讓我現在就戴上,既然是驅邪的東西,我就沒推脫。
師父也沒有再說什麽滲人的話,叫我盡量少下山。
☆、約炮
出了堂屋,小蘇追上來質問我今天去了哪裏,阿素的事我依舊守口如瓶,但在小蘇面前蒙混過關似乎有點難度,她是一個不折不撓的人。
小蘇不停地往我身上嗅,她老說我身上有女人的味道。由此,我挖苦道:“你的鼻子比狗還靈嗎?”
小蘇嬌滴滴地叉着腰,她瞪大眼睛仰視我,“何止,我的鼻子比什麽動物都靈,狗鼻子算什麽。”
“......。”
我無言以對,準備回屋拿衣服去洗澡,又被小蘇給扯住了,她的鼻子越發仔細地往我身上嗅。小蘇那雙黝黑閃亮的眼睛童真的像個孩子,她極其認真道:“臻哥,你身上的那股味道好奇怪呀,香味兒裏摻着淡淡的燒焦味兒,真的!”
我低頭嗅了嗅,沒聞出個所以然,我敷衍道:“嗯,剛吃過撸串,別糾結了,早些睡。”
小蘇似乎生氣了,她氣嘟嘟地回房關門。
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我拿起今天換下來的衣服聞了聞,還是沒聞出什麽焦味兒。除開疑神疑鬼的那些事,我分外地想念阿素,現在已經很晚了,不确定阿素有沒有睡覺,怕打電話突兀了她,于是我給她發了個短信過去。
幾十秒後,阿素來了短信。她主動約我明天去看電影,我色眯眯地笑着回複她:去你家看行嗎?
她回複道:行。
我試圖打電話給阿素,她像前一次一樣,怎麽都不肯接電話。她一如既往地說,有電話恐懼症。
她沒有聊天軟件,也不用,所以我們只能發短信聊騷。
阿素的确是個迷一般的女子,她古怪的性子讓人不禁想要去了解她,她的一切很少透露給人知道,給人一種低調之感。
次日又起了一個大早,我躲着小蘇悄悄摸摸地下山去,騎電瓶車一路來到了阿素家樓下,沒想到她坐在外面的石墩子上玩手機。
她烏黑秀麗的頭發披散在肩側長如流水,那張容色清淡的鵝蛋臉,美如明珠。
秋水之貌,空靈明亮。
阿素和小蘇确長得一模一樣,可是看見她,我從不會覺得她是小蘇,不同的氣質讓我一眼就能分辨誰是誰。
阿素似若清水,小蘇似若小貓。
我擰了一下鑰匙關掉電瓶車,我瞅着她,笑吟吟道:“一大早的,就在外頭等我呢。”
阿素把手機揣在淡藍色的牛仔褲裏,她的兩只手順勢也放在屁股後面的褲兜裏,她一臉高冷地徑直向我走來,她瞟了一眼我脖子上的項鏈後,露出好笑的表情,問道:“這什麽?”
我把桃木劍藏進衣服裏,讪讪道:“沒什麽,家裏人迷信,給我弄的護身符。”
阿素沉默了一會兒,她的雙眸直勾勾地盯着我,語氣沉着道:“你突然戴這個,是想試我?”
她一語道破我的心思,叫我有些尴尬,也讓我有些懷疑,我否認道:“這只是個護身符,你怎麽會想到那裏去?”
阿素當即轉身就走,她讓我取下桃木劍項鏈才準進她家的門,否則免談。
一個項鏈而已,阿素這麽在乎,難不成她真有問題?
可另一方面,假若阿素沒有問題,我為了一個項鏈跟她吵,太不男人了。
眼看着阿素要關上樓底的大門,我匆匆跑上去把一只腳塞進去卡住門,雖然阿素關不上門有些生氣,但她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太大的起伏波動。
我故作孤疑道:“就一個小桃木劍而已,你那麽生氣幹嘛?”
阿素繼續對抗着我要關門,她顧及我的腿,沒有太用勁兒的使力。她悶悶道:“因為我從小手腳冰冷,被人罵過女鬼,還有女生拿辟邪的東西捉弄過我,我一看見這種東西,就讨厭。”
我思量了一番,取下桃木劍挂墜直接遞到她面前去,“給你處理。”
桃木劍挂墜離得她很近,她沒有任何躲閃的動作,一張面容平平淡淡,她緩慢地別過頭,吐氣道:“你的東西你處理,別讓我看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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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名狀艦娘的鎮守府
當一群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精靈因為一次錯誤來到這裏後,一切都開始向着崩壞發展。
休伯利安:“是誰在呼叫艦隊”
秋風之墩:“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
神使級:”神恩如海,神威如獄”
諾亞方舟:“樓上是僞神”
某要塞聖殿:“呵呵”
主角:“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艘船,你們都是垃圾。”

地府微信群:我的老公是冥王
莫名混進了地府微信群,一不小心搖到了冥王做好友【本文懸疑靈異為主,言情為輔。作者君簡介無能,但是故事絕、對、精、彩!】
女主:那天夜裏下了場詭異的紅雨,我從死人的墳墓裏爬出來,自此眼通陰陽,魂看三界。
冥王:你不就是在恐怖片墳場演了個龍套女鬼麽?
女主:人艱不拆!!!
冥王:我不是人,是鬼~
女主:作者君,我強烈要求換個老公!!
【溫馨提示:看文後切勿打開微信猛搖附近的人,萬一真的出現一只帥男鬼腫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