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1)
聽,幼楹會炸毛。
我以為她們有什麽陰謀,阿素寬慰我道:“她們說悄悄話是好事,讓她們說。”
“什麽好事?”
“對你來說的好事。”
“......。”
我永遠也別想從阿素和卞先生嘴中問出什麽話來。我很疑惑幼楹怎麽能在白天出來,阿素望着天空告訴我,此天非天。
到城內已是下午,我們在酒店裏住下,洗澡換過衣服以後才敢出去買東西,不然以那副乞丐樣進店,保準會被趕出來。
逛超市的時候,架子上的零食會飛到我懷裏來,我放回去,又飛了回來,折騰了幾遭,我耳邊出現了一道危險尖銳的咔咔聲,像猴子叫。
我識相地接住零食放在推車裏,小蘇掃了一眼大半車的零食,握拳鼓勵,“加油!好好培養感情哦!”
阿素的唇角微微勾起,也給我說了一句加油!她說拐到這個小鬼的話,絕對大賺。
“什麽大賺?”
阿素靠到我耳邊,溫言軟語:“戰鬥力大賺...。”
小蘇不屑地切了一聲,她不知怎的,又和阿素鬥起嘴來。
我當和事老勸架,也不忘接過幼楹搞來的零食,低頭随意一看,手裏有幾盒超薄避孕套,我尴尬地把避孕套放回去,幼楹又開始發出危險的猴子叫。
“這不能吃!是套子!套東西的套子!選其他的随便!這個套子不行!”
幾盒避孕套又跑到了我手中來,我頭疼。
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哥們兒賤笑着說,“想吃就買吧,我看你自言自語推脫了老半天,是不是過不了心裏那個坎兒?沒事的,避孕套是乳膠制品,一樣能吃。”
我心裏暗罵,吃你媽了個璧,表面上笑着應承,“是我女朋友想吃,我告訴她不能吃。”
我微微側傾身體,把阿素露了出來,下一秒,阿素和小蘇同時抱住我的手臂,異口同聲道:“可以吃。”
她們明顯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就繼續給我撐面子。
小蘇調皮地眨眨眼睛,“每次玩的時候,姐姐吃的套套最多,人家也想吃啦。”
阿素毫不在意,她用臉龐妩媚地蹭着我的肩膀,語氣挑釁,“那姐姐以後就不吃了,你一個人吃吧,我和臻玩更刺激的,你永遠啊,只能玩我玩過的。”
小蘇來了勁兒,她咬牙切齒地同阿素拌嘴,二人所說之話又黃又暴力。
原先那五大三粗的壯哥們已經傻眼了,他的目光轉變成了欽佩,給我豎了一個拇指,猥瑣地驚嘆道:“跟雙胞胎雙.飛,男人都混成你這樣,也是享了天大的福氣,兩個不好管吧?看你的女朋友吵得真帶勁。”
我謙虛并且無形裝逼,“過獎過獎,享不享福我不知道,确實不好管,滿足了這個,那個就不高興,滿足了那個,這個就生悶氣,我精力再充沛,也快成痿哥了。”
小蘇和阿素邊鬥嘴邊悄悄掐我,我忍痛強笑,壯哥們湊過來搜出手機,賊眉鼠眼地說,“小哥要是不好管,不如留個聯系方式,嘿嘿,看小哥也是個性情中人,加我一個,幫你管管?”
我斜睨着他,冷臉罵了一句滾。
壯哥們要找事,小蘇上去就扯掉自己肩上的衣服碰瓷兒,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張小臉委屈得我見猶憐。
阿素幫襯着一起演雙胞胎姐姐抱不平。
看客紛紛圍觀,壯哥們有點慌了,他指責我們三個玩雙.飛。
阿素反手就是一巴掌,她顫抖着聲音,義正言辭說他污言穢語的冤枉人。
阿素演得十分生動,臉色漲紅,氣得顫抖,又有一種無力之感,圍觀者都替她感到生氣。
小蘇仿佛真像被非禮了一樣,害怕和膽怯流露在她臉上,她微微低頭,幾縷發絲掩着臉側,一雙眼睛仿若受驚之鹿,充滿了恐憂。
我怔怔地看着她們精湛的演技,兩個人平常雞飛狗跳,遇事配合的天衣無縫,我的心情突然變得低潮。
超市裏的看客要幫我們報警,壯哥們已經被吓虛,再說原是他先找事,他就道了歉,給了雙方一個臺階下。
阿素和小蘇見好就收,裝得一副寬和大度的模樣,不予計較,落得了一個美名。
結賬後從大超市裏走出去的時間裏,我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煙,不想斷。
阿素的紅唇湊近我嘴邊,她用嘴直接從我口中搶走那支煙,她熟練地吞吐煙氣,向我眉目傳情,“剛剛我們演得怎麽樣?”
“很好,兩個都像女主角。”我重新點上一支煙後,小蘇效仿阿素想用嘴奪煙,被我給躲開了。
我惆悵地望着喧嚣吵鬧的街道,阿素在我耳畔清晰咬字,帶着一股狠勁兒,“我是你的女主角!”
側目對視,她眼中沒有油膩的貪欲,而是有一種堅信。
小蘇從中間插.過來,問我們在說什麽。
我含糊其辭一帶而過,我不想看見她們再有争執,心裏有點煩躁,空中傳來幾聲粗糙的呀——呀——
擡頭看是幾只烏鴉回旋而飛,它們飛得太高,只能看見小小的一點黑影。
暮霭霧蒙,烏鴉飛繞,我略感壓抑。
☆、坦白
乘最後一輛末班車從超市回酒店,卞先生已經準備好外賣在他的房裏等我們了。
我們各吃各的盒飯,阿素把不吃的肉夾給我,小蘇見狀,忍痛割愛也把肉夾給我。
幼楹撲到大袋子裏面去拆零食,她撕開後,歪着腦瓜拿起一塊小熊餅幹觀察,最終好奇地咬了一口,瞬間就給吐了出來,她惱怒地将零食袋扔過來砸我。
砸得我滿身都是餅幹,我站起來拍了拍頭發和衣服,忍氣吞聲道:“你自己要買,不對味就扔我,誰慣你這臭毛病,你厲害所以你是老大啊?想得真他娘的美。”
幼楹的臉色森冷如冰,她緩緩張開尖銳的小獠牙,仿佛下一刻就會撲過來吃人,我忙陳述道:“你厲害所以你是老大,有什麽吩咐?”
她似乎不會說話,只能發出奇怪的聲音,缥缈窸窣地讓人聽不太清,她叽裏咕嚕說了一堆話,我很茫然,“什麽?”
幼楹很不耐煩地重複了叽裏咕嚕的話,我求助其他三個看熱鬧的人,小蘇刨了一口飯口齒不清地告訴我,幼楹說的是鬼語其中一種,也就是比較通用的殄文。
說起殄文我恍然大悟,殄文是與死人溝通的文字。
小蘇做翻譯跟我說,幼楹要吃香燭,只吃大紅色的香燭,命令我跑腿去買。
“等我吃完飯再去買。”我坐回椅子上用飯,沒吃上幾口,盒飯忽然從桌上飄了起來,然後浮在垃圾桶上方搖搖欲墜,有幾片滑嫩的肉甚至掉進了桶內。
我忍住不快,從椅背上拿起外套穿上,不耐煩道:“買就買,別動老子的肉!浪不浪費啊!”
小蘇穩坐在凳子上專心致志地啃雞腿,她這次沒準備跟我一起去。阿素抽出一張衛生紙擦嘴,跟随在我身旁。
我輕推阿素讓她回去吃飯,不用跟着我折騰。
她說,怕外面有什麽禍害人的東西,所以要跟着我一起去。
我似乎發現了一個規律,但凡我身邊有一方他們各自的人,剩下的人似乎就放心我四處奔走了。
幼楹早已趴到了我背上來,她的紅色霓裳豔麗醒目,小廣袖的一角垂在我肩上,她偶爾把青白的小臉探到前面來做鬼臉吓唬我,她的鬼臉變幻莫測,一會兒扭曲,一會兒搞笑。
她盯着我的時候,好像是在看我的反應,我勉強會做出她想要的反應,該害怕的時候就流露害怕,該笑的時候就誇她可愛。
在我被吓到的時候,她會歡樂地拍手掌嘻嘻笑。
阿素調侃我是蘿莉殺手,我哭笑不得,蘿莉能是幼楹這樣的?心髒一般的糙漢子都能給吓死!
打了一輛計程車去香燭店,旁人似乎看不見幼楹,只是用兩位稱呼,在幼楹的示意下,我買了一大箱紅蠟燭,沒走出店門口,她就迫不及待地鑽進箱子裏啃蠟燭
我夾着箱子走到馬路邊擡手攔車,阿素按下了我的手臂,她此刻娴靜有餘,神态間似有一絲猶豫,黝黑的瞳仁在路燈下閃動,她的聲音清脆如樂器,“有一些事,如果我坦白了,你會繼續相信我嗎?我的坦白攢了好些勇氣,現在,我想要用掉勇氣。”
我抱穩了大紙箱,紙箱縫隙內有一只尖尖的小耳朵微動,我的視線從幼楹身上移到阿素身上後,才開口說話,“那要看你坦白的是什麽事,我也不能空口就說相不相信的話,不過你最好還是說,看在坦白從寬的份兒上,我興許會給你一份寬容,其實我不喜歡誰對我隐瞞什麽,可偏偏你們都好像有事在隐瞞我,如果是有難言之隐,我可以體諒。”
阿素有點沉默,默了片刻,她微笑說:“好,我的坦白就給你看吧,你暫時先不用問我什麽,我會給你看那些事。”
要是平常我肯定會順着問,什麽事?
現在,既然阿素已經叫我不用問,我也就閉口等待。
上計程車後,阿素對司機報的地址竟然是第六臻的家,依然是那個租房裏,上樓時我心中隐隐有了一個預料,阿素安排我在樓梯拐角上面躲着,她則走到門前開始禮貌敲門。
門縫逐漸大開,裏面的男人打着哈欠,熟悉的臉龐上挂着慵懶,他先是蹙眉,在看到來者是美女後,他的眉頭緩緩舒展了,色眼半眯一下,和藹問道:“美女,請問你是...?...是酒店半的客人?”
我藏好了身軀,小心謹慎地蹲牆角,幼楹趴在我背上一起看。
阿素微微露出俏媚地笑容,将纖細的手搭在第六臻肩上,“是啊。”
在她說是的同時,她手上的勾玉一動,一點微光就照射進了第六臻眼中,他頓時呆滞了,模樣好比行屍走肉。
在阿素的命令下,第六臻打電話給酒店半請了一個長假,等他請完假後,阿素拿起紫色的勾玉對準他的額頭開了一個小口,小口裏源源不斷地被吸出鮮血來,勾玉逐漸變得紫紅,再是血紅。
不出幾分鐘,第六臻竟變成了一塊灰暗緊癟的幹屍,他的眼珠子凸的分外圓鼓,皮肉糜爛貼骨,腹部凹陷,似乎是死了。
阿素靈活地使用勾玉,她将幹屍挪到了門內,利索地合上了門。
我撐着左邊的牆,雙腿不可遏制地抖,我想跑掉,最後一絲理智克制着我的懦弱,我至少該聽阿素說完話,可是在她走上來的途中,我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她會在我腦袋上開瓢取血的畫面。
于是我猛得轉身就跑,往樓梯上拼命地跑,我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來,身後追逐的腳步聲更使我心慌意亂。
“臻!你在害怕是嗎?”
“你別怕!我不會動你的!”
“你不是要聽我的坦白嗎?我已經在你面前坦白了,現在你也該聽我說了!”
我捂住耳朵,沒頭腦地瞎跑,跑到樓頂以後,我放下箱子趕緊關門,幼楹啃着蠟燭只會嘻嘻地傻笑,她似乎覺得很有趣。
阿素在後面拍着門,她柔聲道:“你暫時不能和那小鬼呆在一處,會有危險,快開門,我發誓我真的不動你,我要是想動,從小靜山起你就沒命了。”
我明白,她說的話我都明白,只是我現在有點接受無能,親眼目睹她把另一個我殘忍地殺死,我冷靜個錘子。
我靠在門上喘着粗氣,幼楹的手緩緩垂在下側,緊接着,圓長的蠟燭“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緩緩滾動。
紅衣小鬼那雙眼睛黑得陰婺,她可愛的笑臉越扯越大,醜陋的小獠牙全露了出來。
我見此狀深感不妙,轉身就要開門,身後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引力将我往後吸,離遠門之前,我用力踹了一腳門想給阿素提示,我的喉嚨已被無形的力掐住。
冰涼的小手擁有無窮的力量,我啊了幾聲,沒法喊救命。
眼前越來越花,我甚至呼吸不上來,昏昏沉沉之間,我稍微感覺到幼楹沒有下死手,她好像有一點點猶豫。
我快窒息的時候,小破門被阿素一拐子撞開了,她猛得朝幼楹出招,我脖子上一霎輕松,就被幼楹摔在了地上,我不斷地大口呼吸,胸悶氣短地斜躺着,也不忘注視打鬥的兩鬼。
剛開始阿素隐隐占上風,後來,幼楹一袖子把阿素揮到了牆上去,她被生生撞得吐血,阿素抹掉嘴角的血跡冷聲說道:“小蘇在等我們。”
幼楹微凝,下一秒,她瞬移到我面前來。
阿素也做了出了極快地反應,她擋在我面前替我受了一掌鬼手幻影,阿素将嘴中的血死死咽了進去,我摟過她陰涼的身子,單手掐着她的下颚,試圖讓她把血吐出來。
我做這些之前,已将身軀完全擋在了她面前,我是個時常矛盾的人,也是個怕死的人,可我不能讓女人擋在我面前,縱使她是個半鬼。
阿素怔然地看着我,她嘴邊溢出的鮮血被我擦得幹幹淨淨,我身後又有了一股空氣波動,料想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周圍已經籠罩了一層淡白的光,好似一個保護罩,是從勾玉裏傳來的。
我把她抱得越來越緊,将下巴磕在她肩上,愧疚道:“對不起,你說吧,現在你說什麽,我都信。”
下意識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她剛才想都沒想就替我擋下了危險,而我之前逃跑的樣子實在不像個大男人。
阿素緩緩環住我的腰身,她斜頭靠着我,輕嗯了一聲,“你不能和每個世界的林臻相遇,如果他們看見了你,會觸動意識深處的攻擊防禦,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殺了你,我殺掉他們一個是為了你,第二個勾玉需要補充能量,每個林臻的血是可以補充勾玉的,之前你泡的血浴,瓶子裏喝的血,都是從勾玉裏提煉出來的,勾玉裏一旦沒了林臻的血,就跟普通的玉沒有區別了,所以我很需要他們的血。”
我張了一會兒嘴,不可置信道:“為什麽他們會攻擊我?我看見他們怎麽不想攻擊?還有他們的血,你竟然用他們的血給我喝,你!......你這是在殺人!殺的還是我!”
“這是唯一能治好你的辦法,你們的聯系我也說不清,這些個關聯...你以後會知道的,前提是要回到第一世界,你不提前殺他們,死的就是你。”
“哈?那麽,勾玉為什麽要用林臻的血?你...有一天血用完了...你...你...是不是還想用我的血...你是不是把我當行走的血罐子才這樣保護?”
“大哥,你想的太多了吧,我要是想用你的血,早就把你收進勾玉裏了,還需要費力保護?”阿素別扭地說,“勾玉需要林臻的血就是需要林臻的血,沒有為什麽,我還想問為什麽呢!”
我一愣,“不是,你怎麽會不知道呢?你的邪物哪裏來的?”
“放屁!”阿素不悅道:“什麽邪物,這是神物!哪裏來的你不管,我祖上傳下來的行不行?!”
“行行行。”左右阿素的嘴都撬不開,不如依了她的說法,大概是時候未到,她也許在适當的時機會與我坦誠相見,這需要一個過程,就好比今天她下定決心向我坦誠殺掉平行臻的事。
這樣的坦誠可不是鬧着玩的,我的情緒一個不對,就會跟她鬧掰,她一定都設想過,可是她還是與我坦誠了,我也應該多信任她一點。
但暫時還無法消化她說出的信息,我用了另一個自己的血補身泡澡,這讓我有點惡心眩暈。
保護罩外面的幼楹站立不動,阿素在用殄文和幼楹溝通,她們溝通了一會兒,好像達成了某種共識。
保護罩消散,幼楹沒再做出攻擊的舉動,她看了我們幾眼,鑽回箱子裏咔嚓咔嚓地啃蠟燭。
我猜阿素大概是用小蘇說服了幼楹。
我真想一腳踹翻箱子裏的鬼東西,只做了一個假動作,沒敢真踢。
☆、殄文
我抱起箱子和阿素一起下樓,迎面上來一個生氣的女胖子,我記得她,她是平行臻的房東。
胖房東數落我們撞壞她的門,這上面的陽臺看來也是她家的,她說聽見奇怪的聲音上來一看,真是要被氣死了。
我們不好意思地道歉,阿素塞了一些紅票子到房東手中,錢果然好使,房東立馬眉開眼笑,她還問我今晚不去上班嗎?
我裝成第六臻應承她,“要去,馬上就去了,我新交的女朋友鬧性子追着我打,哄好了她,才好安心去上班,否則她該拆了我家的門。”
阿素故意做出蔑視男人的模樣,炮語連珠地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愛我不該為我花錢嗎,不該為我買昂貴的化妝品嗎?你不該砸錢寵我嗎?無論你錯沒錯,在老娘面前你都是錯的!要懂得認錯!買了房子還不想寫我名字,我一窮二白的...不...一清二白的嫁給你,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沒讓你買車都算好的了!”
胖房東看阿素的眼神頗為鄙夷,并說了幾句風涼話,什麽現在的女人不得了了,踩男人來講究平等,偏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付出是相互的!
這話中!不過我不指阿素,阿素的理念裏也是相互付出,她只是在演戲,真實的她絕不會如此。
要是真遇到阿素和胖房東話裏的女生,那可能會倒一輩子的黴。争取女性正常的權益,獨立自主者叫女權,瞎嚷嚷一些蠻橫自私的話和不勞而獲的思想叫公主癌。
同之,女性遇到直癌男,也是要倒一輩子血黴。
等胖房東走後,我壞壞一笑,向她表達我想看看直癌男和公主癌大戰是否壯觀慘烈。
阿素笑罵道:“你還是這麽賤耶,不過,這個想法不錯。”
阿素忽然提起她前世遇見的直男癌,發消息讓她嫁過去後伺候對方全家,說他是獨生子,爸媽養大不容易;一天到晚“我媽說”挂在嘴邊,我媽說屁股大好生養,我看你屁股勉強及格;必須要生個兒子傳宗接代,我家雖然沒有皇位,但我家四代單傳媲美皇位;本來很多男人就娶不到老婆,居然還那麽多女人搞同性戀,真是浪費資源又惡心;以後跟了我,不要穿那麽騷,大街上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人就是欠操......
我聽後,忍不住撸起袖子,咬牙抱不平道:“卧槽,你上輩子嫁給這種人了?你眼瞎啊!”
“可能嗎?這只是遇見的同事,一開始追我就發這些自以為是的話,我從沒理過他,對方像是叫不醒的泰迪犬。”阿素微微低頭,臉龐陰晦,神情有一點落寞,她又道:“我上輩子,上上輩子,很多輩子...都沒嫁過人。”
震驚!!如此一個尤物竟然沒有嫁過人!!
阿素低落的神态不像是在說謊,我逐漸靠近她,試探問:“真的假的,你不是說你不是處女嗎?那你是沒扯結婚證就同居了?你心真大,哎,不對,你那麽多輩子沒結婚你怎麽知道?每輩子都沒結婚,真扯。”
阿素微微別過頭,雲淡風輕道:“在很遙遠的過去我遇到過一個人,那一世也算轟轟烈烈了,我也不知道每輩子怎麽沒結婚,可能不願将就吧,于是就單一輩子了,一個人也挺好的,至少沒人給我添堵,反正我每次都活得不久,我上次二十五歲就出車禍被燒死了,那場車禍...剛開始做鬼的時候,我很怕火,後來就克服了。”
“哦。”
我雖然平靜,心裏有個小角落仍然不舒服,想起她曾經或許和別人刻骨銘心過,強烈的嫉妒感仿佛如一股熊熊烈火在心間燃燒。
我不敢确定這人是不是我。
這一刻,我也不想去過問她那一世是和誰在一起了,更多的是對她的心疼。
阿素下樓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微微捏住我的衣角,眼神深邃,“這次,你怎麽不問話了,比如我那一世跟誰在一起。”
箱子有點歪,我将它抱穩,擡眸期盼道:“我問了你就告訴我嗎?我要聽真話的那種,那...是不是我?”
在問之前,我也不知哪來的自信覺得是自己,可能是她對我糾纏不清,讓我有了莫名的底氣。
可是答案讓我心碎,阿素把兩雙手搭在我肩上,她真誠地看着我,眼神有點複雜,她深吸一口氣說:“我不想騙你,這個人不是你,我現在好像很依賴你,怎麽辦?我很迷茫。”
我把箱子放下,一把将阿素抱到懷裏,抱得很緊,我輕拍着她的後背,嘆息道:“迷茫什麽?我這種有精神潔癖的處男都能接受你的全部,這證明我愛上你了,你難道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阿素的臉嚴嚴實實地埋在我胸膛前,她勒緊了我的身體,聲音有點悶,“想,我們回到第一世界,回去以後,就好了。”
氣氛升溫,我情不自禁地把她按在牆上親吻,順着她的細脖往下吻,吻得她低吟嬌喘。
我瞥見幼楹坐在箱子上看熱鬧,就離開了阿素的身體。
阿素和剛認識的時候比好像有一點不一樣了,以前她多多少少會抗拒我,現在我明顯的感受到她在享受親熱,但是一到禁忌之地,她就會阻止。
回到酒店,我對于幼楹要幹掉我的事耿耿于懷,命只有一條,可不能瞎開玩笑。我不過是在小蘇耳邊吹了吹風,暗暗告訴她幼楹險些了結我的事,小蘇當即瞪圓眼睛,她兇神惡煞地把幼楹從我後背上提走,馬上拉進了廁所去訓話。
廁所裏娓娓傳來飄飄渺渺的鬼語,阿素有意側耳偷聽,她忽然笑了,壓低聲音與我說,小蘇給幼楹下達了一道死命令,決計不能動我。
阿素覺得能化敵為友自然還是化敵為友,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上路後會很輕松。她悄悄問我學不學殄文,為了能偷聽小蘇和幼楹之間的秘密對話,我猛得答應了。
從阿素那邊兒聽來的翻譯也無法确定真假,我自己聽還能有個估量。
可是我們幾個日日形影不離,如何能悄悄偷學?我把這話告訴了阿素,她神秘地微笑,将手掩在嘴邊說,夢裏學。
我一頭疑問,她垂眸片刻,問我還記不記得夢見過幼楹。
我試探着說,夢的場景是墳場那邊?有個男人垂頭喪氣,背上背着紅衣女孩?
是的!她肯定地點頭。
原來我做噩夢的那一次是阿素搞得鬼,她能通過勾玉入夢。
昨晚夢見自己被困在滿是鮮血的房子裏,這夢我則以為是她幹的,她皺着眉頭告訴我,與她無關。
最近我被眼前的謎團困住,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形成了夢裏被困在血房子裏的場景,阿素是這麽跟我解說的。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她拿這話教育我不要想太多,免得越來越猥瑣。
我敲了敲她光滑的額頭,嘀咕道:“誰身處我的位置,誰都得戚戚。”
等小蘇訓完話帶着幼楹出來,我和阿素自覺停止讨論學殄文的話。小蘇把頭枕在我腿上,可憐兮兮地望着我,我懂她的意思,小蘇就是怕我因為幼楹而遷怒她,我摸了摸她的長發,用動作安撫她。
小蘇這才安心了。
紅衣小鬼不悅地橫我一眼,雖然她沒有眼白,我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白眼,她在鄙夷我,好像是在用眼神說大男人告小孩的狀要不要臉?
得,就她有臉。
她殺我的時候,她最有臉。
幼楹仿佛在置氣,扁着個嘴,只蹲在大紙箱裏像老鼠一樣地啃蠟燭,沒再趴我背上來了,我巴不得她氣一輩子不來,這小鬼也是有趣。
我以為幼楹不會再趴到我背上來了,哪知睡前她故意在我後背啃蠟燭,跟了我那麽多天,她一定知道我睡覺聽不得聲音,存心來折磨我。
她啃的蠟燭屑斷斷續續地往我後衣裏面掉,我幹脆脫光了衣服讓它掉。
幼楹這個小鬼頭沒臉沒皮,很可能不知道害羞的定義,我上廁所的時候她也偷看過。
她要不是鬼,我早收拾她了!就一活脫脫的熊孩子。
阿素還等着教我學殄文呢,我心急如焚,越急越睡不着覺,耳邊的咔嚓聲格外醒目,就好像鋸子割木頭一樣,鬧心!
我靈機一動,爬到床尾從被子下面鑽到了她們中間去,沒想到兩個人的防禦本能過激,一人一腳踹到了我的眼睛上,将我踹得哎喲痛叫,四腳朝天。
“嘻嘻嘻嘻嘻嘻......。”幼楹歡樂地拍手,笑得清脆高興。
小蘇責備了幼楹一聲,幼楹的嘻嘻聲才減小。
她們匆忙地來扶我,臉上的關心半假半真,平時她們的演技爐火純青,今天我竟看出了一絲假意,難道她們不想我上床?故意借機踹我?
如果是這樣,她們對我的感情或許.....我一胡思亂想就會冒冷汗。
兩雙不同的芊芊玉手在我眼前揮舞,二人問我怎麽了?
我笑了笑說,地上冷,最近降溫冷的睡不着,想睡一次床,出來後就沒睡過床,想念床的味道。
小蘇向來會察言觀色,她比阿素積極,拉着我就上床,我的那點疑慮逐漸消散。阿素和小蘇都默許我睡中間,我在心裏猥瑣地發笑,也有一點憋屈,只能看不能吃,不憋屈否?
我在床上睡之後,幼楹果然沒再刻意發出聲音,我忘了自己沒穿衣服,眼下赤膊睡在花叢中,要是晉宇在的話,就會說一句豔福不淺,左擁右抱。
我惆悵地嘆氣,小蘇接着也嘆了一口氣,我們四目相對,仿佛通過彼此的眼神傳遞心緒,我們沒有說過一句話,已明白對方心中的嘆息。
後背忽然有了不一樣的觸感,一具曼妙的身體貼着我,我有點心浮氣躁。
小蘇比較滿意我側身對着她,實則我在享受阿素的投背送貼。
幼楹在床頭上方的牆壁上半卡着,好奇地低頭觀察我們三個,她偶爾啃掉的蠟燭屑還是砸在我臉上。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夢見一座空蕩無人的教學樓矗立在眼前,我踟蹰着上樓,順便大喊阿素的名字,一道騷氣沖天的聲音說,在這兒~
我四處找人,每一間教室似乎都有阿素傳來的聲音,可是踢開門卻沒有人,聽着她誘惑的嗓音,我找得滿頭大汗。
終于找到她的時候,讓我驚呆了,她穿着黑色的教師制服,戴眼鏡穿絲襪,惬意地坐在講臺桌上蕩着細腿,她的身姿性感得令人直咽口水,舉止有一點随性,又有一點知性。
我色眼迷離地盯着她,她合上書丢在最前排的桌子上,拿起一根超細的鞭子往黑板上敲,清了清嗓子說:“請臻...林臻同學盡快歸位!殄文文學即将開課。”
我舔着嘴上前,嘿嘿笑,“夢裏玩角色扮演呢?趁現在沒人,要不來一啪?反正夢裏也沒有什麽破不破身,來麽?”
“啪!”
阿素一鞭子打在了我臉側,痛得我趕緊捂臉,她拉長了臉說道:“學不學了你?!一天到晚都在用下半身思考!我現在就是你的老師,你得聽我的話,不然我懶得教。”
我舉手投降,揉着臉上座位,不禁低聲嘟哝,夢裏怎麽會感到痛?
阿素說她特意搞得,就怕我不好好學習浪費了她的辛苦,如果我不認真學,她的鞭子會毫不客氣地揮過來。
我的心思都在角色扮演上,她既然有入夢的能力,能玩嘿咻花樣的話就像中了彩票一般,我滿心滿眼都是色,色的頭昏腦漲。
我做出标準地舉手動作,“素老師,這個字太複雜,臻哥我看不懂,好像跟另一個字很像,怎樣區分它們呢?”
“什麽字?”
我指着自己本子上的字,苦惱道:“就是不知道是什麽字,你下來看看吧,我沒法說。”
等阿素下來講解的時候,我慢慢地将她按在桌子上逗弄,她沒有真正的推我,由此,我急不可耐地撩起她的下裙。
“嘭!”我居然被她一腳踹飛了,生生撞在牆壁上,就差沒吐血了。
阿素冷臉教訓我,她讓我別再毛手毛腳的玩,如果我不想學的話,她就退出去了。
我認命地學殄文,沒再開小差想其餘的龌龊心思,她教學的能力一流,我這種學生在班級裏是典型的老鼠屎,專拖全班平均分的後退,不是不想學,是我确實學了不容易懂。
但是阿素的講解一目了然,總是會舉簡單的例子讓我懂,由淺到深,循序漸進,以有趣的方式教學,讓我真正有了興趣,興趣一來便也漸入佳境。
在阿素這處學殄文還算容易,一晚上就學了許多基本字體,第二日早起沒有想象中的發困,而是精神滿滿。
☆、變态
卞先生照常領路,這一回找漩渦我以為總算輕松了一大半,因為旋渦的方向在另一個大城市,所以卞先生前去租了一輛高大的吉普車開。
他好像只中意這一款車,其餘的車完全沒考慮過。
由于跟着羅盤的方向走,我們沒走高速公路,再說卞先生也沒有證件,不敢走高速,怕被交警查。
咱們走得是爛兮兮的僻靜泥巴路,那破路颠簸得我蛋子兒疼。
小蘇把照顧小鬼的活兒全交給我了,說是讓我培養感情,其實是她自己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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