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奶茶店的生意過了一個新年又好轉起來,也或許是因為楊嘉樹新招的一個小男生。
剛滿二十歲的年紀,在這邊的職校上課,長得白白淨淨的,話雖然不多,但做奶茶是熟手,平時也會和楊嘉樹換着去送奶茶。
楊嘉樹閑下來時就在考慮再出幾個新品種的奶茶,這樣能選擇的口味多了,
顧客也自然多起來。
但他對這方面不在行,也沒有時間專門去培訓,只能像做菜一樣,慢慢調出口味。
這天楊嘉樹在店裏研發新口味,新來的小男生出去送外賣了,店裏就他和兩位客人。
胡思漫就是這個時候來的,她直直走向吧臺,楊嘉樹看到她時愣了愣,沒想到她會來。
胡思漫神情嚴肅,不如第一次見面那時羞羞澀澀,“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楊嘉樹神情茫然,不知道她有什麽話非要出去說,“店裏還有客人,你就在這裏說吧。”
胡思漫态度堅硬,“出去說,你不會想讓我在這裏說的。”
楊嘉樹不知覺地低眉皺了一下,有點沒耐性的意思。
剛好這時店裏新來的小男生回來了,注意到吧臺的氣氛不對勁,他也沒過多看就去忙自己的事。
楊嘉樹收回目光對小男生說:“你在店裏看着,我出去一下。
小男生說:“嗯。”
胡思漫跟着楊嘉樹一起出去,臨走時還橫了新來的一眼。
他們出門後向左走了幾步,就走到瓢潑大雨那天楊嘉樹和尹蟬吵架的那個巷子口。
Advertisement
楊嘉樹站在巷口,不往前走了,也不進到巷子裏,對胡思漫:“什麽話?說吧。”
胡思漫:“我們到後面街的咖啡廳坐着談。”
楊嘉樹搖頭,“不去。就在這裏說。”
胡思漫當即火來了,“你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楊嘉樹說。
胡思漫昂着頭一臉心情不好的樣子,“你不是很會遷就人嘛,遷就我一次怎麽了?”
“我為什麽要遷就你?”楊嘉樹大概覺得莫名其妙,悶悶地說,“你又不是我什麽人。”
“你……”她氣結,胸口起伏了兩下,長長呼出一口氣,傷心地說,“你說話真傷人,好歹我在奶茶店幫了你這麽久。”
楊嘉樹長時間不回話,但正當胡思漫笑着要說話的時候,他低聲像自言自語,“我給你結了工資的。”
胡思漫的笑容凝在嘴角,囔道:“在一個女生面前你非要這麽斤斤計較嗎?”
她大大的眼睛瞪着楊嘉樹,眼珠子都像要掉出來了,心裏想着:真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他這樣平庸的男人。
楊嘉樹有些怕了她這種随時都能扯架的性格,“你找我到底要說什麽?我店裏還有事。”
胡思漫抿了下嘴唇,說:“你還和尹蟬在一起?”
楊嘉樹想要點頭,但忽然想到尹蟬現在和她一個公司,随後目光變得警惕起來,“你為什麽問這?”
胡思漫看到他的神情,冷哼一聲,“該防的人你不防,你別傻了,她不是真心的和你談,她在耍你玩你知不知道!”
楊嘉樹說:“我有腦子,自己會判斷。”
“你會判斷什麽呀,她和她老板兩個人一起去了文萊,這你知道嗎?”
“我知道。”
“你不用騙我了,你這是在騙你自己,就你以為你們是在談戀愛,全公司都知道她是……”
“她是什麽人不用你說。”楊嘉樹打斷她的話,疏離的眼神撇了她一眼,冷淡的語氣說,“你走吧,以後不要來找我。”
他說完仿佛不想再聽到她說任何話似的,轉身就走。
胡思漫在身後大喊:“不來就不來,好心當成驢肝肺,你要做傻子你就做個夠吧!”
“傻子”兩個字仿佛響徹了整條街,并且一直在空氣中回蕩。
楊嘉樹沉着臉低頭往店裏走,腳尖碰到不知道是誰扔的可樂的空瓶,他一腳上去踢滾得遠遠的。
到了奶茶店門口,楊嘉樹剛要進去,就看到衛生局的周主任穿着便裝站在裏面,前兩次看到他都像是走路被雷給劈了的感覺,但這次楊嘉樹淡然多了。
“嘿,楊兄弟。”周主任側首看到他,跟他打起招呼。
楊嘉樹神色如常走過去點點頭,“周主任。”
周主任拍拍他的肩膀,調侃道:“才兩三個月沒見,看着像長彪了些啊,過年吃好了吧?”
他回:“沒有,還是和平常一樣吃些家常便飯。”
“謙虛了啊。”周主任眯着眼,意味不明的眼神,“我聽說你這店子生意很是不錯了,還不犒勞犒勞自己身體吃些山珍海味滿漢全席的。”
“哪吃得起,年後店裏租金漲了,開銷大。”
“嘿嘿,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慢慢來,楊兄弟有出人頭地那天的。”周主任看了眼新來的小男生,然後低聲跟楊嘉樹說,“我今天來是要和你說一聲,衛生局要在這條街搞抽查,所以明天我會帶兩個人過來檢查。但你放心,都有你周哥看着的。”
“謝了周主任,這小店衛生安全這塊我把得很嚴,肯定不會給你添什麽麻煩。”
周主任沒有接着這似乎并不領情的話說,反而看了看手裏的表,說:“這要吃晚飯了,走,我們一起去喝一杯,泛海那裏新開了一家海鮮店,味道真是不錯。”
楊嘉樹沒有動,神色讪讪的說:“不好意思啊周主任,我這還有幾趟外賣要送。”
周主任聽了半天沒說話,深深地看了他幾眼,然後又笑着說:“那行,那明天再一塊去吃,明天你可別說要送外賣啊。”
楊嘉樹心裏十分清楚,這次他是沒安逸日子過了。
次日早上,他就聽說這條街的飲食店在被逐個逐個的抽查取樣。到了十二點半的時候,四個穿着白色工作裝的男人進了奶茶店。
周主任領着頭,其中一位鷹鈎鼻的男人楊嘉樹也見過,每次都跟着周主任一起來。
其中一位面生的人說:“我們是衛生局的,要抽查你們的冰塊,請你們合作。”
楊嘉樹把手裏客人喝完的奶茶扔進垃圾桶,說:“許天,跟他們把冰櫃打開。”
兩個陌生面孔的工作人員和許天在吧臺裏面采樣,周主任和鷹鈎鼻沒過去。
“楊兄弟,來。”鷹鈎鼻沖着吧臺前面的楊嘉樹無聲地召喚。
楊嘉樹看了眼吧臺裏面,走到門口那桌四人座去。
鷹鈎鼻低聲說:“那兩個人雖然不是周哥手下的,但你不用擔心,我們保證你店裏衛生是全條街最幹淨的。”
楊嘉樹動了下嘴角垂着眼沒吭聲。
鷹鈎鼻以為他還是不放心,又說:“就是做做樣子,沒什麽問題的。”
“嗯。我的冰是沒問題。”楊嘉樹說。
周主任瞥了眼楊嘉樹,臉頰的那塊肌肉抽動了一下,說:“忙了一上午,早上沒吃飯就過來了,這幫孫子真是閑得蛋疼,自己想圖表現讓我們跑腿。”
鷹鈎鼻接話:“周哥,你不是說泛海那家海鮮味道不錯,反正這是最後一家了,中午我們過去吃吧,楊兄弟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啊。”
這時誰也沒說話,都盯着楊嘉樹看。
“好了,樣本取完了,有結果我們會來通知你們。”取冰的兩個人出來說。
“好的,你們慢走。”楊嘉樹說。
“周主任你們不走嗎?”其中一人看到周主任還站着不動問道。
鷹鈎鼻擺擺手,“這是最後一家了,你們先把樣本送回去吧。”
那人心照地看了楊嘉樹一眼,提着樣本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楊兄弟,海鮮店已經訂好了位置,去晚了位置怕就被人搶了。”鷹鈎鼻說。
“我去不了,這店裏一個人招呼不過來。”楊嘉樹說。
周主任冷下臉來,“楊兄弟,你這就是不給我周某人的面子了。”
楊嘉樹默不作聲。
鷹鈎鼻把楊嘉樹帶到一邊,“兄弟,周哥是把你當兄弟看,找你一塊去吃個飯,又不會怎麽樣,你別多想。”
“我沒錢買單。”楊嘉樹直截了當地說。
這會兒連鷹鈎鼻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不買我的賬是吧。”周主任指着楊嘉樹,“你行,之後別說我不罩着你小子。”
周主任和鷹鈎鼻甩臉走了,楊嘉樹拍了拍褲袋裏的手機,若無其事地轉身繼續做事。
兩天之後,衛生局來人告知檢驗結果。
抽樣發現店裏冰塊的菌落總數超标,衛生不合格,要即時停業整頓。
楊嘉樹的奶茶店當場被封了。
後來聽說整條街只有他一家被檢查出了問題。
也是在同一時間,微博上瘋傳一段匿名視頻,舉報當地衛生局一名主任級別的領導以權謀私。
就像開玩笑說的一樣,微博有時才是人民警察。
經此一出,相關部門迅速展開調查,正好當時趕上嚴打整治時期,當事的官員立刻被停職接受調查。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