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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濕潤火熱的東西竄入唇角,舒洛微蹙眉頭,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可剛要往後撤,就感覺自己嘴唇被輕輕啃咬。

什麽東西在咬他?

猛地打了個激靈,他錯愕地睜開眼睛,看見面前燈光勾勒出一道蹲着的高大身影。

路從安正捧着他的臉,薄唇濕潤,深邃眸子通紅。

眼神很兇,好像不太清醒。

舒洛瞬間反應過來,伸手要将他推開,可男人卻猛地撲了過來,重重壓在他身上。

路從安身高腿長,渾身肉都硬的不行,舒洛不由得悶哼一聲,當即就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你發瘋啊?”

費勁地喘着氣,他将手抵在路從安胸膛上,企圖拉開些距離好讓自己呼吸,可緊接着唇上便又一重,灼熱的呼吸與之交纏。

還未說完的話被堵在喉嚨裏,化作惹人誤會的暧昧哼聲。

舒洛大腦一片空白,他怎麽也想不到這聲音會是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的,未免太奇怪了點,好像在故意勾引誰似的。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覺得羞赧,舌根被勾着發了疼,擡手便是一個耳光扇過去。

清脆的皮肉接觸聲在房內顯得尤其清晰,他力氣絲毫沒有收着,路從安直接被他打得将腦袋撇了過去,臉頰上逐漸浮現出了紅色的指痕。

他一條手臂撐在舒洛身側,許久沒有動。

方才還旖旎的氣氛被打破,随着他的沉默逐漸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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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洛的心跳咚咚作響,看着路從安深沉冷漠的眸子,莫名就感到陌生,好像面前的人已不是他熟悉的那個路從安。

許久過後,路從安才終于有了反應。

他眉頭緊鎖,擡手摸了摸自己有些麻木的左臉,表情是說不出的陰沉。

而下一秒,視線投向床榻,眼神卻一下子變了。

舒洛紅着眼眶瞪他,對上視線後眼底閃過明顯怒色,一翻身将被子扯高,氣沖沖背對着他,将自己團成個白球。

那可憐又委屈的眼神直擊路從安的內心,讓他酒意被驅散了幾分。

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什麽,他起身下床,有些焦急地繞到了另一邊。

“洛洛。”

誰料舒洛聽見他的聲音,卻猛地又扯着被子翻身,不願意看他一眼。

路從安忙道:“今天晚上陪那些長輩,多喝了幾杯,我和你道歉,別生氣了。”

舒洛背對着他,沒說話。

知道他平時嬌氣,路從安腦袋還有些暈,卻不得不回憶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麽。

雖然舒洛讓他晚些再看盒子裏的禮物,可實際等舒洛走了以後,他就忍不住偷摸着拆了,瞧見裏面是個用紅繩串的金色老虎,正是他的屬相。

在這之前,其實他沒想過舒洛會給自己送禮物,收到的時候雖然驚訝,但也沒敢抱多大期望。

現在看見如此用心的生日禮物,他整夜都心潮澎湃,恨不得早些見到舒洛。

會完客回來的路上他就有些受不了了,進門的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好在隐約間還記着舒洛在房間裏,便沒讓保镖送他回來,否則解釋起來也麻煩。

再之後……他脫了外套看見舒洛正躺在床上睡得香,漂亮面頰貼在枕頭上的乖順模樣,就忍不住親了他。

倒是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路從安松了口氣,但也有些懊惱。

他鮮少喝醉,不知道自己酒後會不受控,否則也不會讓舒洛和他一個房間。

但怎麽說也是他的錯。

想明白後,他坐在床邊,低聲道歉。

“我看見你給我的禮物了,我很喜歡,今天有些激動,以後不會再喝多了,嘴唇是不是不舒服?我給你擦點藥?”

任由他将聲音放的溫柔,可床上的人還是沒有說話,一動不動就像是睡着了。

路從安怔了怔,單膝跪在床邊,抖開被子。

本意是想叫舒洛睡得更舒服些,剛一動作,床上的人卻猛地扭頭瞪向他。

可這一次,那雙好看的眼睛裏卻不再滿是攻擊性,而是随着蓄滿淚水顯得憋悶可憐。

路從安的手頓住,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好欺負?想對我做什麽都是随随便便!”舒洛哭着說,“你過生日,我送你禮物,你還故意欺負我。”

路從安本想讓他看看自己已經将那吊墜戴了起來,可聽見這話又愣住了:“我沒這麽想。”

“你就有,你們都有!”舒洛像是有些崩潰,将被子踢開,裏頭穿着的一件浴袍前襟微微散開,底下兩條長腿也遮蓋不住,令人遐想。

但路從安壓根沒心思去關注這些,看着他這副模樣,自己也跟着難受起來,忙将被子給他蓋好。

“我們?說的是誰?今天晚上有誰欺負你了?”

他說着臉色變得不太好看,恨不得現在就把嚴桁從盡頭房間拽出來問個清楚。

“你在乎嗎?跟你說有什麽用?”舒洛又要将被子踢開。

路從安見狀也沒了辦法,只得隔着被子将他摟進懷裏,心疼又無奈。

“你和我說說。”

舒洛奮力掙紮,卻掙不開,此時怒視着他,表情十足委屈:“我才不跟你說,說了跟沒說一樣,反正你也只會叫我忍忍忍!”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吼着說出來的。

嗓子有些嘶啞,吼完就受不住開始咳嗽。

眼眶和鼻尖變得更加紅,路從安起身去桌上取了水喂給他。

舒洛一把推開他的手,顯然還在生氣。

路從安腦海中閃過幾個人名,但不能确定,只得哄着他:“喝點水,別氣了,晚上生氣對身體不好。”

舒洛聞言,又狠狠瞪他。

那怪誰?

讀出他眼神中的含義,路從安只得道歉:“怪我,洛洛最聽話,喝點水。”

換做以前,他完全想不到自己會說出這種堪稱肉麻的話,可現在為了哄舒洛,卻絲毫不覺得哪裏有問題。

舒洛也哭累了,小臉上滿是水痕,狠狠奪過水扭頭喝了兩口,便随手丢進了路從安的懷中。

路從安忙接住,見杯裏還有一小半,便自己仰頭喝了,這才将水杯放回桌上,轉頭再去抱舒洛。

他與舒洛相處時間并不算很長,可這些動作卻已經是駕輕就熟,連手搭的位置都準确無誤。

舒洛喝過水變得沉默,腦袋低垂着,從路從安這個角度還能看見他紅嫩嫩的挺翹鼻尖。

“跟我說,誰欺負你了。”

舒洛不耐煩:“我說了,跟你說沒用,我現在不想和你說。”

路從安忙道:“不會沒用。”

聞言,舒洛滿臉質疑地看向他:“你說的話我現在一個字都不信,每次都騙我,哄得我給你親給你抱,你就把我的事情忘到腦袋後面。”

“不會。”路從安的手在他肩上一握,承諾,“誰欺負你,我會讓他們知道後悔。”

他鮮少說這種狠話,舒洛原本以為會很搞笑,可對上路從安深沉低壓的眉眼,卻沒來由地感覺背後發寒。

錯開視線,他盯着床尾看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回過神來。

“真的?”

“嗯。”

舒洛抿住嘴唇,眼眶又紅了。

路從安始終注意着他的臉色,此時一察覺,自己也跟着皺緊眉頭,大手捧着那張白淨漂亮的小臉。

“說說,今晚都發生什麽了”

舒洛哽咽着,肩膀輕輕顫抖:“我、我一來,劉助理就找我,說了好多嘲諷我的話,還說他剛來舒氏的時候就喜歡我了……”

聽着,路從安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可等舒洛說完,還是又柔和了幾分,給他擦眼淚的動作輕柔。

“我知道了,還有嗎?”

舒洛吸吸鼻子:“我上樓的時候還遇見譚斯了,他還故意說我穿的好看,看見他我都想吐了。”

路從安舒出一口氣,給他擦幹淨眼淚:“他不會得意太久,今天的事情都怪我,我應該陪着你的。”

再不濟……也該讓嚴桁早點到,這樣也不會發生前面的事情。

是他沒安排好,讓舒洛受委屈。

“還有……”

聽見舒洛猶豫的聲音,路從安回過神來,問:“還有誰?”

舒洛這次卻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而是低垂着眉眼思考了很久。

房間裏一片安靜,路從安沒有催促他。

許久後,舒洛才小聲說:“劉助理走的時候好像說漏嘴了。”

“他說了什麽?”

“舒庭越早在半年前就準備把我送走了,可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我的身份。”舒洛臉色蒼白,“我不知道劉助理是不是故意透露給我的。”

聽見這一條,路從安也沉默了。

他思忖片刻,将舒洛抱進懷中。

“沒關系,我去查清楚,等有結果了告訴你。”

舒洛訴說完了所有委屈,像是脾氣發完了,乖乖被他抱着,像是累了。

路從安思緒混雜,不知該如何讓舒洛高興起來。

許久後俯身在微潮的額發上落下一吻,低聲說:“先休息吧,我去找塊毛巾給你擦擦臉。”

舒洛嗯一聲,臉上沒什麽表情。

路從安下床,取了毛巾用熱水沾濕,擰幹出去時見舒洛已經躺回了床上,還特意給他留了半邊位置。

心底一暖,他走近,俯身輕輕用毛巾擦拭舒洛的臉。

等他做完這些,舒洛的眼皮已經微微阖上,看着是沒精力再鬧了。

只是感覺到臉上有溫度落下,他便費勁地睜開眼睛,小聲呢喃一句:“忘記祝你生日快樂了。”

“謝謝,你送我禮物,我很高興。”路從安看着他泛紅的眼角鼻尖,強忍着想要湊過去親一親的念頭,“睡吧,我去洗個澡。”

舒洛的視線在他脖頸上的紅繩停留片刻,有點疲憊地将臉埋進被子裏。

沒多久浴室門關上,房間裏更安靜了。

可只是幾秒後,床上的人便睜開眼睛,有些不耐煩地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痛死了,做戲做的這麽真情實感,路從安總該要有點反應了吧。

譚斯就不指望了,至少他不想再看見那個惡心的劉助理。

長舒一口氣,他看向床頭放着的手機,想到伊伊今天還沒回複自己的消息,心中稍有不安。

但不知道路從安什麽時候出來,他便還是打消了再去看手機的想法。

臉頰貼着柔軟的枕頭,還沒來得及再去想別的事情,就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識。

-

第二天舒洛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

窗簾沒有拉開,他在床上賴了好一會兒,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沒多久掀開被子,片刻後看見自己手腕上多了個紅線綁着的紅袋子,忍不住愣了很久。

這是什麽東西?

那小袋子是三角形的,捏着像是有什麽東西放在裏面,可是又沒有能打開的地方,幾面都被縫住了。

是路從安給他的?算是禮尚往來?

舒洛忍不住撇嘴。

他給路從安送金子,路從安給他送袋子,還真是摳門啊。

氣呼呼下床,他摸着手腕上的東西,将其解下來,可捏着思考半天,卻還是沒有丢掉,而是壓在了手機下面,防止換了衣服後忘記拿。

可等進了浴室準備洗漱,他看見鏡子裏的自己,卻驟然呆在原地。

猛地湊近,他眼睛眨了又眨,确定自己沒看錯。

為什麽他的眼皮又紅又腫的?

腦海中竄過昨天晚上克制不住的洶湧眼淚,舒洛長長吐出一口氣,有點生氣。

都怪路從安。

雖然知道跟他不搭邊,但怪他就對了。

潦草收拾完,舒洛抓起手機給路從安打電話,接通後他還未來得及開口,門外就響起了兩聲很輕的扣門聲,同時聽筒中也響起了一致的聲音。

“我在外面。”路從安低聲。

舒洛徑直将電話挂斷,起身大步過去将門拉開。

路從安的身影剛出現在面前,舒洛正欲開口,邊上就猛地竄出一顆頭。

“舒少,你醒了?”

是嚴桁。

舒洛險些被他吓一跳,這會兒不禁有些嫌棄:“你怎麽還在這?”

“我特意等着和老路今早談合作呢。”嚴桁倒是沒脾氣,“這不還沒說完,他就忽然跑了,說要給你點早餐吃。”

對上他懷疑的打量眼神,舒洛也絲毫不懼,抱臂點頭:“嗯哼?你也想吃?”

嚴桁聞言看了眼他身後:“方便進去嗎?正好我也沒吃呢,讓他們直接送到你們包間,咱們邊吃邊聊呗。”

他說着去看路從安,想要得到他認可,卻見路從安一言不發。

“???”

這什麽意思?

嚴桁還沒明白,就聽見舒洛開口:“進來吧。”

他說完轉身進了包間,路從安便也大步跟了進去,留下嚴桁站在門口一臉懵逼。

早餐送來時嚴桁和路從安已經談了有一會兒,舒洛不在乎他們聊的內容,自己端着盤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在各個綜藝裏看了一圈都沒找到中意的,他索性三兩口将那幹面包給塞了,端起桌上牛奶一飲而盡,摸過手機開始找樂子。

好不容易有機會在外面待着,他可不想這麽早就回去。

更何況……今天還是他生日。

雖然壓根沒人記住就是了。

點開軟件,發現伊伊昨天半夜已經回複了他的消息。

【怎麽都沒看見你啊?我還一直找你呢,後面太晚我就直接走了,晚上還有跨年活動,現在剛到。】

只有簡單的一條,再往後就沒有新消息了。

舒洛覺得沒勁極了,只回了一個表情包,接着便退出了。

軟件一個接着一個逛,他心煩意亂,找不到樂子,恨不得再回去睡覺。

正想着,卻聽那邊的聊天聲已經停止,嚴桁伸着懶腰走了過來,很疲倦的樣子。

“我還得回去補覺呢,昨天晚上忍不住打游戲太晚,下午還有個廣告拍攝,要是狀态不好就完蛋了。”

舒洛對他的去向并不在意,恨不得他快點走,便只是點頭:“那你快去吧。”

“唉。”嚴桁唉聲嘆氣,“你都不知道我們這行工作有多累,再忙的時候都要顧着這張臉。”

舒洛也沒慣着他:“賺的錢也很多。”

“這點倒是。”嚴桁也沒反駁,倒是這會兒盯着他看了片刻,饒有興致地摸了摸臉,“舒少,你有興趣進軍娛樂圈嗎?你這臉拿出去妥妥搶着要啊。”

他倒是想一出是一出。

這會兒還沒等舒洛開口,後面的路從安就有些不耐煩了。

“你不是要補覺嗎?”

嚴桁被他一提醒,忙直起身去看時間。

“行行行,我走了,晚點再聊。”

他說完也沒等回複,就急沖沖出了門。

耳邊終于安靜下來,舒洛松口氣抱着枕頭躺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靠背上,懶懶散散。

路從安給他倒了水,坐在另一邊:“頭暈嗎?”

舒洛搖搖頭:“就是沒力氣,想睡覺。”

感覺到頭頂被溫暖的手揉了揉,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居然覺得有點兒舒服,索性将脖子擺正,哼哼指揮:“摸摸額頭。”

路從安自然順從,輕輕給他按揉着發際線那一塊兒,看着舒洛逐漸放松的表情,眼底忍不住透出點兒笑意。

跟小貓似的,揉揉毛就變得這麽乖。

但還沒多久,舒洛就跟忽然清醒了似的,迷迷糊糊睜開點兒眼睛:“你給我手腕上戴的是什麽東西啊?”

路從安手一頓,說:“平安符,開過光的,出門戴着。”

舒洛想說點什麽,最後又沒能說出口。

從前他是完全不信這些的,覺得神神叨叨,靠這些不如靠自己。

可是自從做了那些夢,他似乎就沒這麽排斥了,聽完路從安說的話,甚至覺得有幾分道理。

再細細一想,這麽輕的東西揣在口袋裏也沒有重量,帶着就帶着吧。

默默說服了自己,他沒再多問。

可閉上眼睛還沒幾秒,路從安卻又低聲問:“真要睡覺?”

舒洛覺得他怪吵的:“不然呢?我又沒有事情可以幹,不想回家裏。”

“那要不要出去玩?”

舒洛閉上的眼睛睜開了。

“去哪?”

路從安沒有直說:“今天是你生日,我們出去慶祝一下,晚上再回去也沒關系。”

舒洛愣住,猛地坐起身,有點不相信:“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路從安的手還停在半空中,維持着給他按摩的姿勢,聞言收回手輕笑:“你身份證上寫着,之前不小心看見的。”

心中滿是驚訝,舒洛盯着他,許久都沒說出話來。

面對路從安的再次詢問,他毫不猶豫點點頭。

不過十分鐘後,兩人離開了酒店。

坐在車上,看着外頭的樓房逐漸變少,舒洛有些好奇:“我們去哪裏?”

路從安說:“騎馬。”

“……”

舒洛皺眉看他。

路從安不解:“怎麽了?”

“你就這麽說出來了啊?”舒洛忍不住皺眉,不可置信,“原本還有驚喜的,現在全都沒了。”

他說完又看向窗外,留給路從安一個圓乎乎的後腦勺。

路從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又做錯了事情,但再想道歉已經有點晚了。

下車後進入馬場,原本在這就是VIP的舒洛借用了舒錦的身份,全程沒跟路從安說過話。

選過馬後準備去逛一圈,舒洛換好騎馬裝利落上馬,手握缰繩眺望不遠處的平原時,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暢快感,像是埋在心中許久的石頭終于短暫挪開了一瞬,讓他不再感到壓抑。

正猶豫着是否要先走一步,便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很帥。”

舒洛在心底哼一聲,扭頭看過去,看見換上了騎馬裝的路從安朝着他大步走來。

騎馬之所以被稱作紳士運動,或許跟服裝也有着不可分割的聯系,就像是此時的路從安,換了一套衣服,比平日裏有型了不止一點,渾身的鋒芒似乎都掩蓋不住。

舒洛垂眸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不知為何心髒砰砰作響。

抿抿唇,他語氣不屑:“你會騎嗎?”

路從安欲言又止,最後搖了搖頭。

“真笨。”舒洛哼一聲,勉為其難跳下來,“換個雙人馬鞍,我教你。”

路從安眼底含笑:“洛洛真好。”

舒洛皺眉,不太高興:“你別這樣喊我,好奇怪,還有點難聽,有點像舒庭越那些朋友叫的稱呼。”

“……”路從安聽完後半句決定改口,不讓自己變成中年人,“好。”

換好馬鞍,舒洛率先上馬,動作流暢而漂亮,一氣呵成。

他調整好後坐穩,牽着缰繩居高臨下看着路從安:“會上馬嗎?”

路從安用行動回答了他。

舒洛感覺到後背貼上熱源,只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路從安這看着似乎也不像是全無經驗啊,難道是在蒙騙他?

這人前科太多,讓人無法信任。

可還沒等他多問,路從安便主動招了:“前些時間陪舒叔叔見客來過幾次馬場,才學會上馬。”

舒洛半信半疑,回頭看他一眼,雙腿微微夾緊馬肚,輕哼:“那你可坐穩了。”

未等路從安回話,他便一扯缰繩。

馬兒踏着步子奔了出去,兩人之間距離瞬間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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