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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三年 11
田間的那一吻,讓岩山在李岫眼中全然變了模樣。長久以來,她對待這座袖珍山城的情感,是僵滞且繁雜的。它像是遺失的子宮,而她就是那尚未發育健全就被迫剝離的嬰孩。她與這座城之間,隔着深不見底的溝壑,尋不到通往彼此的路徑。
那個吻,如同悄然冒尖的野草,無聲無息地生長着。讓她與這片土地重新有了糾葛。她的生活,也似乎被瞬間點亮。李岫滿心覺得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她和李崟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之間的關系,也會順理成章溫熱起來。
然而沒幾日,李岫便覺出了不對勁。
在與李崟分別的那天,她癡癡等了一個下午,可一條信息都沒等來。那部手機就那樣寸步不離的随身帶着,連吃飯的時候也緊挨着碗邊擱置。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依舊未果。
躺在床上,李岫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心裏找了很多理由替李崟開脫。或許哥哥是因為工作忙得不可開交;或許他和自己一樣,應酬的時候喝得不省人事;再不然就是手機壞掉了……就這樣想到最後,她甚至想出了一個“哥哥遭遇車禍”的晦氣理由。
想到這裏,她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從床上直直坐起,拿起手機迅速編輯了一條短信,不管不顧就發了過去:哥,睡了嗎?
她心裏盤算着,如果十分鐘之後李崟仍沒回複,就直接打電話過去。要是電話也無人接聽,那必定是出了狀況。約莫四五分鐘後,短信終于來了。不過,只是寥寥數語:準備睡了,今天太忙。有空聊。
收到哥哥的短信,李岫先是一陣欣喜,可這喜悅之情還沒持續兩分鐘,便如煙霧般消散得無影無蹤。她反複端詳着李崟回複的那幾個字,越琢磨心就越涼,最後一點一點涼到了骨子裏。
那從字裏行間滲出的冷漠,讓李岫不寒而栗。那猶如斷崖般陡轉的态度,讓她陷入茫然無措的境地。她怎麽也想不明白,李崟為何轉變得如此之快。那個吻,究竟算是什麽呢?
想不明白,那就不再去想。及時收手止損,或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李岫這樣安慰自己的同時,李崟也在同樣麻痹自己。及時止損或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他們分別的當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樣回到家。剛一打開門,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兒就飄然而至。老婆成笑梅正把炒好的菜一個個往桌上端,兩個孩子也一早就坐在餐桌旁邊等。幸福美滿的家庭氛圍,讓李崟的負罪感愈加深重。
等到天黑下來,他沒有如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是積極的洗了個澡,然後帶着一身的清爽,早早躺到了床上。待妻子哄完孩子入睡走進房間,他竟主動和妻子親熱起來。
自從孩子出生,他們夫妻間的房事頻率便如同落日西沉,不斷下降。從起初的一周三次,漸變為一周一次,接着是一月兩次,到後來,彼此都不再多提,過早步入了中年的房事尴尬期。
今天晚上丈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妻子成笑梅驚訝。她的內心再次被春風拂過,泛起無盡的歡喜。畢竟,丈夫平日裏忙得腳不沾地,太多次她渴望溫存,卻總是被冷淡推脫。
他們就像偷摸着做壞事的孩子,大氣不敢出,急促的呼吸也使勁憋着。每一個動作都輕手輕腳,眼神交彙時既有那興奮的小火苗,又藏着怕孩子被吵醒的擔憂。
可到了高點,李崟心裏卻像壓了塊千斤巨石,想全心投入,卻怎麽也做不到,無奈,夫妻間的興事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李崟翻下身平躺在床上,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眼裏的懊惱和愧疚不敢讓妻子看見。成笑梅以為他身體出了問題,顧及他的男性尊嚴,嘴裏沒有埋怨半分。反而溫柔地伏在他的胸膛上,用手輕輕摩挲他的臉,輕聲細語道:“老公,我曉得你這段日子累壞了,別往心裏去,好好歇着,往後會好的。”
聽了妻子這番話,李崟的負罪感再度襲來,一把将妻子緊緊摟在了懷裏。
對于愛情,李崟從來都是遲疑而畏縮的。從前是,現在依然是。但李岫不同,她是勇敢的,不計後果的,是相對主動和熱烈的。只是這種無畏和勇敢往往需要條件,需要對方給予一定的暗示,她才會去争取。而一旦察覺到對方的态度裏有絲毫的冷漠或婉拒,她便會驟然卻步。
随着李崟态度的轉變,李岫對岩山的那層濾鏡終究徹底破碎了。碎得稀裏嘩啦,散落得滿地都是。短暫回春之後,她又變回了那個沉默寡言的大人。把所有的情緒再次封存起來,繼續拼命工作,這本就是八年前她已經決定過的人生。只不過,李崟的那個吻給了她些許錯覺,讓那個決定晃悠了幾下。現在好了,全部重新回歸正軌,做個不起眼的冰冷機器才是最穩妥的人設。
項目推進還算順遂,一切都依序而行。也不知道高銘翰怎麽給那個大腹劉總賠的不是,他非旦沒有怪罪李岫那晚的失禮,反而還積極主動地幫他們在文化部領導面前美言,極盡稱贊泛美文化這兩位幹将的能力和水平,期望領導們能考慮将岩山旅游的整體宣傳推廣一并交由泛美文化負責。
這無疑是塊大肥肉,如果能順利接下這個大活兒,那遠在上海的小老板定然會樂開花。而高銘翰和李岫的項目提成,也會極為豐厚。這下高銘翰愈發來了精神,成天圍着劉總打轉,溜須拍馬那是定然少不了的,更為關鍵的是他知道劉總喜歡聲色犬馬的生活,想要讨他歡心,必定要沒日沒夜的陪他在那花花世界裏逍遙。
他忙着逍遙快活,正事兒就全都交給了李岫。岩山近幾天的氣溫一直徘徊在三十度左右,天色也陰翳沉沉,厚厚的灰色雲層浮在山巒包圍的小城之上,只有微弱的日光瀉下來,甚是清爽。
這樣的天氣,最适合爬山。于是,高銘翰選在今天讓李岫去各個景點實地勘察,以确定宣傳片取景素材的相關事宜。本來他也打算一起跟着去的,畢竟,這是個與李岫獨處的好機會。無奈,陪劉總宿醉之後,第二天實在沒有精力從床上爬起來,他也只得打電話叫阿清帶着李岫去了。
阿清和李岫,簡直就是兩個悶葫蘆碰到了一起。除了必要的交流,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閑言碎語。 不過這樣最好,李岫喜歡這種沉默寡言的同事。與這樣的人搭檔,工作效率都高了許多。不似與高銘翰在一起那般,将大把的時間白白浪費在那些無關痛癢的廢話之中。
考察完兩個小景區之後,眨眼就到了中午。李岫不想耽誤時間,便提議就近吃個漢堡。阿清可沒高銘翰那麽多的名堂,爽快的就答應了。
午餐時分,漢堡店裏人頭攢動,客人們排起了一條長龍。阿清和李岫倉促地對視一眼之後,竟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去排隊。”
那聲音竟是如此整齊劃一,兩人不禁相視而笑。李岫的笑裏帶着些許女孩兒家的嬌羞,阿清的笑則很是怪誕,像是生生擠出來的,硬又憨。“還是我去吧。招牌套餐行嗎?”他斂起尴尬的笑,禮貌的問向李岫。在李岫面前,他的表情和動作總是顯得很拘謹。
“嗯,行。”李岫甚至還沒來得及思考,就忙不疊地點了點頭。
見李岫點頭同意,阿清方才轉過身大步流星的朝隊伍末尾走去。李岫也緩過神兒來,選了一處空位坐下,等阿清回來。
這時,鄰桌孩子的吵鬧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擡頭一看,是一男一女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孩,估摸着大概也就五六歲的模樣。小男孩手裏攥着一把黃綠色塑料呲水槍,眉開眼笑的朝着小女孩呲水,邊呲嘴裏還邊罵罵咧咧:“射死你,射死你,給我死!biu~biu~biu~”
小女孩一臉窘迫,被打濕的齊劉海緊緊貼在前額上,小臉蛋兒漲得通紅,別過臉去躲閃,兩只小手擋在臉上,嘴裏尴尬地笑着求饒:“別呲啦,別呲啦,求求你啦!我認輸啦!”
然而,小男孩卻愈發張狂,不僅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直接怼上她的臉呲,小女孩被吓得緊閉雙眼,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閃躲。
李岫本不想管這些閑事。可就在小男孩留意到一旁有人盯着他看的時候,眼睛裏忽地閃過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狡黠,冷不丁掉轉槍口,故意朝着李岫呲來。
那水柱不偏不倚,正當當呲在李岫的胸部。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短袖襯衣,胸口的布料被打濕後,很快就貼在胸脯上,內裏的粉色蕾絲內衣若隐若現,好生難為情。她鐵青着臉,扭頭狠狠地瞪了那小男孩一眼,随即匆匆換了個臨桌座位。
“嘩啦嘩啦”。李岫猛地從桌上的紙巾盒裏連抽了三四張紙出來,接着低下頭将紙巾一股腦兒地捂在胸前,想要趕快把那塊被打濕的布料吸幹。她沒再理會那個頑劣的小男孩,可鼻腔裏的氣息卻明顯變得粗重起來。
小男孩見李岫走了,覺着沒意思,就又把目标對準了小女孩,舉着水槍直直地朝人家眼睛裏呲。小女孩又尴尬又害怕,不停地躲來躲去,帶着哭腔喊:“你呲到我眼睛了。”可小男孩根本不理睬,照樣我行我素地呲着。甚至越發過分,伸手去掀小女孩的裙子,朝着她的底褲呲。小女孩已經有了羞恥心,臉蛋倏地漲得紫紅,小鹿般的眼眸裏寫滿了驚恐,呲溜一下鑽到餐桌底下去了。
看着這一幕,李岫火冒三丈。她猛地站起身沖了過去,一把奪過小男孩手裏的水槍,對着他那張頑劣的臉就是一通亂呲。
“好玩嗎?喜歡玩是嗎?來啊,玩個夠啊!”李岫徹底失控了,臉上的肌肉劇烈痙攣,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那樣子,像極了憤怒時候的母親。
她終是變成了自己最讨厭的樣子。
小男孩一開始還不知天高地厚地笑着,覺得這很好玩。可沒過一會兒,就覺着不對勁了,水柱呲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這被怼着臉呲的滋味可是一點兒也不好受。不出所料,小男孩慫了,開始扯着脖子哇哇亂叫,一邊哭一邊朝着排隊的人群拼命哭喊:“媽媽,媽媽……”
聽到兒子的哭喊聲,一位年輕媽媽沖了過來,張牙舞爪地将小男孩死死護在身前。她啪地一把打開李岫拿着水槍的手,不問緣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有病啊!這麽大個人了,還欺負小孩子!”邊罵邊手忙腳亂又氣急敗壞地替兒子擦拭臉上的水漬。
李岫冷眼瞧着這個媽媽,臉盤子還算周正,肉呼呼的,就是那種普通又帶點福相的模樣。膚色偏黑黃,臉上細看有不少淡淡的斑點,眼角還有幾絲細紋。一雙典型的丹鳳眼,單眼皮,左右轉動時透着點精明。眉毛又細又長,一看就是早幾年紋的款式,顏色略深,眉形也不太自然。嘴唇色澤暗沉,薄薄的,給人一種刻薄之感。個子不高,身材矮矮胖胖的,卻有着一股莫名的張狂勁兒,仿佛能把一米八的大漢都給比下去。上半身套着一件寬松的麻布上衣,衣服的領口都變形了,前襟上沾着好幾粒幹了的飯粒,還有一大片暗黃色的油污。齊肩長的頭發随便用皮筋紮在腦後,像個洗鍋刷子,硬硬的支棱着。
眼見小男孩的媽媽這般護犢子,李岫不禁氣得腎上腺素“噌噌”地往上飙。她不再隐忍,一把将水槍狠狠摔到地上,反手就指着自己胸脯濕透的那塊地方,犀利地反駁道:“他還小?這麽小就懂得猥亵女性啦?是你教的?還是他爸教的?還是……你們大人在家裏天天當着孩子的面玩這種游戲?”
小男孩的媽媽沒想到李岫措辭這般犀利,整張肉臉頓時憋得紫脹,像顆紫皮洋蔥似的。即使是這樣,她仍然不認為是自己的孩子犯錯在先,還氣哄哄地強辯道:“小孩子懂什麽呀,你這麽大個人跟小孩子計較,真沒品。”
“小孩子懂什麽?他懂得可多了!還知道掀別人裙子,往裙子裏面呲。”說着,李岫的眼神瞟向剛從桌子底下爬出來的小女孩。
“這……我們家弟弟跟姐姐就是鬧着玩兒呢,你……別把話說得這麽難聽!真是有毛病,精神病吧!”男孩媽媽見道理不在自己這邊,于是開始進行人身攻擊。
李岫不甘示弱,正準備反擊,阿清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角。
原來,不知什麽時候阿清竟悄悄站在了李岫身後。他一聲不吭,就那樣靜靜地留意着事态的進展,活像個毫不相幹的旁觀者。直到女人蠻橫地開罵,他才不緊不慢地彎下腰,從地上把那個塑料水槍撿起來,捋起袖子,露出半個手臂的刺青,擋在李岫面前。
他輕蔑的垂着眼皮,下巴微微揚起,兩側的颌骨緩慢地左右移動,使得整張臉看上去愈發棱角分明,淩厲剛硬。而那只提着水槍的墨青色刺青手臂,在女人眼前晃悠來晃悠去,像極了一條冷冰冰、滑溜溜的蟒蛇,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你……你想幹什麽?”女人明顯慌了神,語調一下子低了下去,語速也變得遲緩起來,兩只手下意識地把小男孩緊緊摟住護在身前。小女孩也吓得哆哆嗦嗦,趕忙躲到媽媽和弟弟的身後。
阿清不吭聲,仍舊拿着水槍在女人眼前亂晃,晃得她心裏直發慌,再也沒心思跟李岫争吵,拽着小男孩就往外走。而那個小女孩也緊緊地跟在媽媽和弟弟身後走了出去,像個乖乖的小寵物。
看着女人匆匆離開的背影,阿清不緊不慢地走向牆角的垃圾桶,随手把水槍扔了進去。“哐啷”一聲,餐廳裏又恢複了先前的平靜模樣。
兩人回到車上吃漢堡的時候,李岫輕輕嘟囔了一句:“謝謝。”阿清臉上擠出一絲生硬的笑,權當回應,接着便又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塞漢堡,沙拉醬一不小心擠了出來,滴落在墨綠色沖鋒衣的前襟上。
李岫趕忙從牛仔褲兜裏掏出一張紙巾遞過去。阿清愣了一瞬,接過紙巾,随意擦了幾下,依舊沉默不語。
看着阿清那條被衣袖遮住的手臂,李岫問道:“你手臂上紋的什麽呀?”
阿清繼續咀嚼着,回答的聲音含混不清:“随便弄的。”
“看着眼熟。”李岫随口一說。
聽了李岫的話,阿清猛地劇烈咳嗽起來,似乎有食物嗆進了氣管,咳得他滿臉通紅,脖子粗得像根柱子,頸部動脈高高凸起。
李岫慌亂中拿出自己那瓶礦泉水遞給他,阿清接過來,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往肚裏灌。而後,喘了一大口粗氣,咳嗽這才止住。
“慢點兒吃啊。”李岫沒察覺到阿清的異樣,只以為是他吃得太急不小心嗆着了。見他沒什麽事,便又随口問道:“我們以前見過嗎?真覺得你有種……有種好像在哪兒見過的感覺。”
阿清把水瓶放在置物架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這水,我喝過了,你等下喝我那瓶新的吧。”
李岫深知他的性子,見他不願跟自己聊天,也就沒再多嘴追問。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們以前确實見過,并且不只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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