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

遲郁進入TAG後,只和于準偶然間說起過一次他認床。

至于睡相如何,一直說的是不錯。

唱“小兔子乖乖”那次,他等遲郁睡着了才離開,也沒發現他有夢游的習慣。

顧宴辭低頭看着枕頭邊睡得正酣的遲郁。

吸了口涼氣。

他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哪怕日後人說,他都敢承認一開始的确是見色起意。

現在的遲郁,毫無防備,穿着一套純棉的睡衣。

領口的扣子沒系到頂,大方露出一截白嫩的肌膚以及瘦削明顯的鎖骨。

白的耀眼,呼吸帶動胸膛起伏。

像是在冰冷寒冬裏的一抹熱源,引得人毫無防備也無法拒絕的向他靠近。

顧宴辭眯了眯眼,強迫自己挪開眼睛。

再看下去,他可能得出點兒洋相。

偏偏,剛夢游完占據別人被子領地的人還不知足。

察覺身上的被子有輕微的扯動,遲郁雙手雙腳抱住被子朝顧宴辭的方向一個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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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自己成功束縛在被子裏。

而此時的他……

正好滾落在顧宴辭懷中。

顧宴辭呼吸加重,看着遲郁的頭頂,聞着他洗發水的味道。

恩,和他今晚用的是一樣。

味道交融,就像他們真的早就在一起,什麽東西都可以共用。

顧宴辭撐着頭,垂眸将遲郁鎖在自己的視線中。

“隊長……”遲郁無意識呢喃,抱着被子又拱了拱。

柔軟的發絲擦過顧宴辭下巴、鎖骨、胸膛。

顧宴辭:“……”

他深深閉上眼,又是幾個深呼吸,默念了一段大悲咒清心。

好在後半夜遲郁沒再鬧,也許是因為他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姿勢。

第二天。

美滋滋睡了一晚的遲郁,醒的比以前早了許多。

按亮手機一看。

才九點……

太早了,他還能睡個回籠覺。

抱着被子轉了個身,引入眼簾的不是飄窗,不是窗簾,更不是其他的……

而是一個人的胸膛,這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他很熟悉。

昨晚他親手拿的,他以前還穿過。

遲郁的瞳仁猛的縮了縮。

然後在昏暗的氛圍中一點一點瞪大了眼睛。

艹!

他無聲的張了張口。

他為什麽在地上?

為什麽睡在顧宴辭身邊?

為什麽和隊長一個被窩……

又為什麽,好像睡在他的懷裏?

遲郁幾乎是手腳并用的想逃離現場,又怕把顧宴辭吵醒,在最後關頭驟然放輕了聲音。

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又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床上……

“醒了?”顧宴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一條腿還在地上的遲郁又被抓了個正着。

很好。

加上昨晚。

梅開三度!

顧宴辭的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帶着被吵醒的沙啞含糊。

竟然有一點平常從不曾出現的黏膩。

遲郁扯了扯唇角,伸出右手做了個招財貓的動作,僵硬的咧開嘴角:“隊長,早上好呀。”

“咳咳。”

顧宴辭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道:“早上好,昨晚……睡得如何?”

遲郁默默縮進了自己的被窩。

雖然有空調烘了一整晚,但沒睡人的被窩還是有股子冷意。

遲郁一個哆嗦:“……很好。”

顧宴辭低笑,坐起來:“那就好。”

遲郁看着他,欲言又止。

顧宴辭挑眉:“你夢游了。”

“夢游?!”遲郁驚愕,“怎麽可能?我從小睡相很好的,不可能夢游。”

顧宴辭似笑非笑的贊同,漫不經心的敷衍:“嗯嗯嗯,睡相很好。”

遲郁撓了撓臉,“那我昨晚……怎麽去的地上啊?”

顧宴辭若有所思。

遲郁立刻道:“你要告訴我實話。”

顧宴辭“勉為其難”:“行。你睡下沒多久,就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剛開始以為你還沒睡着,準備給你唱首兒歌助眠。可緊接着你自己起身,走到了地上,掀開了我的被子,躺在了我的身邊,蓋上被子,又挪進被窩。後來,你還自己雙手雙腳抱着被子翻了個身,把你自己卷進被子裏,往我這邊滾了過來……”

顧宴辭頓了頓。

遲郁的臉一寸一寸變紅,最後爆紅,紅的滴血。

他雙手雙腳不知道往哪裏放,眼神都麻木了。

顧宴辭沉默片刻:“還需要我往後面說嗎?”

遲郁斷然拒絕:“不用啦!”

他穿着棉拖鞋三步并作兩步跑進洗手間,重重關上了門。

看着鏡子裏臉色紅潤的自己,遲郁拍了拍臉頰。

丢死人了!

他竟然自己滾進了顧宴辭的被窩。

也對……

要不是他夢游無意識的鑽人被窩,他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察覺?

遲郁刷着牙,面無表情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幾縷呆毛不乖的翹在頭頂。

睡衣領口大大敞開,鎖骨上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紅痕。

雖然不是吻痕,但想起他和顧宴辭同床共枕一個晚上,他又這副模樣。

遲郁怨念的咬着牙刷。

艹!

他這副模樣……

雖然不想承認。

但不得不說。

太特麽好睡了!

遲郁吐出漱口水,冷水洗了臉,強迫自己清醒。

臉上的紅暈散去,帶着一抹被冷水凍過的蒼白。

他擰開門把手,做了好幾撥心理建設才拉開門:“隊長,你去洗漱吧,我換個衣服先下樓了。”

顧宴辭掀開被子起身。

修長的雙腿踩在地上。

遲郁悄悄觀摩了一下他的身材。

啧,他把隊長“睡”了,也不虧啊,這個身材。

他能整個人都窩在隊長懷裏吧?

“遲郁。”

他剛把衣服套上,顧宴辭在洗手間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遲郁頓了頓:“隊長,怎麽了?”

而後,他聽到一聲低笑。

再然後,才聽到顧宴辭的聲音。

“我是個男人。”

遲郁:“???”

他沒懷疑過。

顧宴辭:“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遲郁:“……??!!!”

顧宴辭關掉水龍頭,“所以,下次注意。”

白用冷水洗臉了。

遲郁随便套了件外套,快速沖出了房間。

“诶!你幹嘛呢。”遲濉大聲叫道:“慌慌張張,真有狗在攆你啊。”

遲郁頭都不回:“我餓了,我下樓吃早飯。”

遲濉:“……”

見鬼了。

以前叫他吃早飯都得阿姨三催四請,破天荒頭一遭自己願意下樓吃早飯了。

TAG這哪裏是戰隊啊!

這簡直是叛逆少年改造營。

“少爺早上好。”阿姨每天早上五點就到了遲家,準備一家人的早飯。

她打開炖盅:“今天有你愛喝的排骨粥,加了玉米和小青豆。”

遲郁“嗯嗯嗯”點頭,“不用端出去了,我就在廚房吃。阿姨,我要一碗排骨粥。”

阿姨算是看着遲郁長大的。

對他自然有無限的縱容。

她忙盛了一碗排骨粥。

沒看到顧宴辭,她問道:“少爺,您朋友還沒起嗎?”

遲郁喝粥的動作一頓,含糊其辭:“恩,他昨晚沒睡好,比我起的遲。”

至于為什麽沒睡好……

用顧隊的話來說。

因為他昨晚夢游鑽了人家的被窩。

然後導致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大晚上沒睡好。

那為什麽血氣方剛的男人沒睡好?

自然是因為……需要纾解了。

遲郁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外面,秦女士和顧宴辭前後下了樓。

她熱情招呼顧宴辭:“小顧啊,昨晚睡得怎麽樣?小魚兒睡相不太好,偶爾還會夢游,沒吓到你吧?”

廚房裏的遲郁:“……”

所以他真的會夢游。

早知道他有這個習慣,昨晚就算被他爸打死,他都不和顧宴辭睡一個房間。

顧宴辭禮貌道:“睡得很好,沾了枕頭就睡着了。遲郁睡相挺好,也沒夢游。”

咬了塊排骨的遲郁:“……”

秦女士樂呵呵,看顧宴辭的眼神仿佛在看親兒子。

比看遲郁還來的熱情、激動。

“你們放假到什麽時候?”

顧宴辭:“今晚八點得回戰隊,九點約了訓練賽。”

秦女士可惜,“那下次趁着長假期和小魚兒一起回來,多住幾日。別客氣,就把這兒當成是你家一樣。”

遲郁:“……”

顧宴辭含笑:“好的。”

遲郁面無表情的放下勺子,一口粥含在嘴裏:“阿姨,我吃飽了。你把早飯端出去吧,我媽和隊長他們該吃了。”

阿姨應了一聲,端着早早做好的包子油條以及粥和小菜去了餐廳。

秦女士看了眼阿姨,好奇:“小顧說小魚兒起的比他早,這小子人呢?又失蹤了?”

阿姨笑了笑:“少爺在廚房呢,剛喝完排骨粥。”

秦女士輕啧:“果然,有了排骨就什麽都不重要。小顧,咱們不等他了,快吃。”

顧宴辭往廚房看了一眼。

正巧對上遲郁暗搓搓打探的動作。

遲郁瞬間縮回廚房,下一秒推開廚房門沖了出來,跑到玄關處穿了鞋子,拉開大門就往外跑:“媽,我去找小芮子和俞栗,吃午飯的時候再回來。”

“诶!你這混賬小子。”秦女士氣急。

哪有把自己帶回來的客人扔在一旁,自己麻溜跑出去玩的?

這也太沒禮貌了!

顧宴辭笑道:“遲郁年紀輕,坐不住很正常。”

遲濉做完整套護膚流程下樓,撞上剛才那一幕,她走過來盛了一碗粥。

“沒事,他要出門就出門吧。我昨晚拟了個方案,想讓顧隊幫我瞅一眼,看看有什麽地方需要改進的。”

*

芮筠家裏。

芮筠和俞栗一個比一個困。

這兩人回家後還兢兢業業的開了直播。

又因為遲郁的事情讓他們心情極好,昨晚非常寵粉,直播的有點久。

淩晨四五點才睡着。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遲郁,在九點剛過的時候把俞栗從床上挖出來,拽着他轉移陣地——把芮筠也從床上挖了起來。

芮筠連連打哈欠,打的眼淚汪汪,眼眶發酸。

“魚,你最好有大新聞,不然今天我絕對……弄死你。”

俞栗簡單多了,他雙手搭在遲郁的肩膀上。

“除了昨晚你和顧隊睡了,其他都不算大新聞。”

聞言,芮筠眼眶不酸了,眼淚也不冒了。

盯着遲郁的眼神讓人害怕。

像極了一只快餓死的狗狗看到了一塊熱氣騰騰還沾滿了肉的肉骨頭……

遲郁沉默了。

芮筠和俞栗對視一眼。

兩人擺出興師問罪的态度。

芮筠:“老實交代。”

俞栗:“誰上誰下,什麽姿勢,做了幾次,措施做了嗎,誰先主動的?”

芮筠給俞栗比了個贊:“你牛。”

遲郁無語的望着兩個發小。

“第一,你們為什麽都默認隊長喜歡男人?”

“第二,俞栗,我覺得你比芮筠更了解我,至少還覺得我可以是個攻。”

芮筠翻了個白眼。

俞栗:“……誰在上誰在下只是姿勢問題,跟誰攻誰受沒關系。你還想反攻顧隊?你想什麽呢,老天爺今天還是下雨,說明他眼沒瞎,看得清你特麽就是那個流水……”

“閉嘴!”遲郁怒瞪,“你好龌龊!”

俞栗冷哼:“你十八就跟人睡了,你還說我龌龊?”

想到昨晚的情形和早上顧宴辭說的話。

遲郁沒跟俞栗争辯。

反倒認真問兩個發小。

“要真睡了……會有什麽感覺?”

俞栗沉默,不想回答。

芮筠:“我又沒被睡過,我怎麽知道?!!!”

于是乎,俞栗和芮筠動作一致的盯着遲郁:“所以,你什麽感覺?”

遲郁拍了拍臉:“沒睡。”

芮筠嫌棄。

俞栗不相信。

遲郁再三聲明:“沒睡,只是昨晚我夢游了,我特麽的跑隊長被窩去了。”

“哇哦!”芮筠興奮的看着遲郁,爪子落在他頭上,狠狠薅了一把遲郁的頭發:“我們家魚真棒。”

俞栗挑眉:“那顧神說什麽了嗎?他就讓你跟他同個被窩,兩人手貼手腳貼腳,身子貼身子睡了一整個晚上?”

遲郁點頭。

俞栗:“……沒其他了?”

遲郁再次點頭。

俞栗指着自己的頭:“我是有腦子的,這裏面裝的不是水也不是棉花。”

遲郁臉色一紅,又想起了顧宴辭洗漱時說的那兩句話。

芮筠一瞧,這是有情況啊。

不過,沒等芮筠和俞栗再問什麽。

遲郁先問了:“我會夢游,你倆知道嗎?”

“知道。”芮筠點頭。

俞栗冷哼。

這樣子就是也知道。

這下,遲郁怒瞪:“你們知道你們不告訴我?還是不是發小了?還是不是穿一條開裆褲長大的了!”

芮筠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我和俞栗都以為你知道自己會夢游啊。我記得有次,我和你睡一屋子,你大半夜夢游打了我一拳。我本來想打回去,但看你的樣子是在夢游,我只能憋屈的咽下這口氣。”

遲郁:“……”

“第二天起來,你看到我臉上有點兒青,你還問我,是不是被你打了。我以為你知道……”芮筠幽怨。

遲郁想起那次:“……那是因為我那晚真的做夢,在夢裏揍了你。”

芮筠:“……”

特麽的他就是個純純大冤種。

遲郁又看向俞栗。

俞栗企圖把話題拉回來。

他對遲郁會不會夢游沒興趣,更感興趣的是以後魚和顧神同隊要怎麽相處。

“你鑽了顧神的被窩,他也知道你會夢游。那你們回戰隊後,你和顧隊怎麽相處啊?”

遲郁微愣:“還需要怎麽相處?就跟以前一樣啊。”

俞栗:“……”

自閉。

遲郁在芮筠家磨蹭到快吃午飯了才回去。

顧宴辭和遲濉在書房商量電競行業的一些事情。

他見客廳沒人,游蕩到了書房門口,在門口走來走去,最後忍不住才去敲了敲書房的門。

他推門而入。

顧宴辭擡眸看過來,朝着他招了招手:“回來了。”

遲濉頭都沒擡,噼裏啪啦的對着電腦打字。

遲郁走過去坐在顧宴辭身邊,“隊長,你跟我姐聊什麽了?”

“沒什麽。”顧宴辭趁着太陽穴靠在椅背上。

椅子離書桌有點近,又因為對面坐着遲濉。

顧宴辭沒把那一雙長腿往對面伸,而是固定在方寸之內。

遲郁覺得隊長那雙腿也太憋屈了。

他擡頭,敲了敲桌子。

遲濉摘下眼鏡:“幹什麽幹什麽?”

遲郁:“你說完了沒。隊長的時間很寶貴的,一個小時幾千幾萬,都讓你咨詢這麽久了,你付錢了嗎?”

遲濉:“……顧隊沒收錢,你倒是來跟我來讨錢了?胳膊肘往外拐?”

“你是我姐不假,但他也是我隊長啊。從親情上而言,你是內。但從事業而言,你是外。你要明年真弄了個戰隊,那就跟TAG是對手是敵人,我怎麽可能胳膊肘往你那裏拐?”

遲郁被自己的邏輯說服。

遲濉要笑不笑:“那這咨詢費,打誰卡上?”

遲郁:“當然是……”

“打給遲郁。”顧宴辭輕笑。

遲郁眼眸微顫,對着遲濉嚣張的氣焰被壓了下去。

遲濉往後一靠,抱着雙臂看戲:“這不太好吧,畢竟我是跟顧隊咨詢的。”

顧宴辭說話時帶着濃重的笑意,似真似假,一時摸不着頭腦。

“網咖那晚,遲小姐不是說要包養遲郁嗎?就當贖身費,以後你想咨詢電競行業的信息,我随時奉陪。只是這咨詢費,打給遲郁,就當是我幫他贖身了。”

遲郁和顧宴辭吃了午飯離開遲家回了戰隊。

車上,顧宴辭專心致志的開着車,雙眸聚精會神的盯着前面的路,時不時瞥一眼導航。

遲郁坐在副駕駛,偶爾擡頭看一眼顧宴辭。

“你在看什麽?”顧宴辭問。

遲郁想了想:“陸哥那時候為什麽突然發難?”

遇上紅燈,顧宴辭踩下剎車,偏頭看過來:“就想問這個?”

自然不是。

遲郁磨蹭了好久,才小心翼翼道:“隊長,昨晚的事情,能保密嗎?”

顧宴辭哭笑不得:“房中之事,自然得保密,難不成你還想衆人皆知?”

遲郁抿唇:“什麽房中之事啊。不就是夢游錯地方了麽……”

紅燈變成綠燈。

顧宴辭踩下油門。

白色車身彙入車流,雖然不是早晚高峰,但滬市的車流量一如既往不會讓人失望。

兩邊車窗看出去全是車,各種顏色混合在其中,又以黑白兩色為主。

顧宴辭看着前面路況,聽了遲郁的話:“怎麽?你原本想去哪裏?”

遲郁語塞。

“你包裏的棒球棒是真的會打,還是只用來防身?”顧宴辭轉了個話題。

遲郁:“會打,覺得也是個防身的好東西,所以順道就放在包裏了。”

顧宴辭:“那你回家還帶?準備和叔叔對打呢?”

遲郁:“不敢不敢,我怎麽敢打我爸啊。不僅不孝,還很可能換來男女混合雙打。”

顧宴辭忍俊不禁:“叔叔阿姨感情真好。”

說起這個,遲郁很少在戰隊聽顧宴辭和家裏打電話。

似乎是知道了遲郁的疑問。

顧宴辭沒等他問便說道:“我和我爸媽的關系的确有些緊張,但不是為了打職業。當時我說要打職業,他們是支持的。雖然是大學教授,覺得學習是條很不錯的出路,但他們沒覺得那是唯一的出路。”

“對于我的選擇,他們一直都很支持。真正讓我和家裏關系緊張的原因……是在去年過年回家,他們讓我陪着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出去逛街游玩。”

遲郁眨了眨眼,安安靜靜的等顧宴辭後面的話。

已經開了快三個小時,看着漸漸熟悉的路标,TAG的基地就在前面。

熟悉的園區大門躍入眼簾,顧宴辭的車早就錄入,門衛也沒阻攔。

高高的欄杆升起,顧宴辭操控着方向盤駛入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很空,尤其是一幢樓下。

遲郁打開門下了車。

同一時間,顧宴辭從另外一邊也下了車,鎖好出門繞過車頭走過來,“走吧,上樓。”

遲郁跟在顧宴辭身後,滿腹都是好奇心。

從戰隊到隊長家庭情況……

每次都卡在讓人抓心撓肝的點上,這也太不好受了!

電梯裏,遲郁欲言又止。

透過反光的電梯面,顧宴辭忍笑搖頭:“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

遲郁豎起了耳朵。

顧宴辭偏頭,目光落在遲郁最能反應心情的耳垂上。

“那天晚上,我跟我爸媽來了一次談話。”

“只有一句話。”

遲郁又眨了兩下眼睛。

電梯到達三樓。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那一瞬間,遲郁發覺頭頂有聲音落下。

顧宴辭:“我告訴他們,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歡男的。”

遲郁看着門上的自己,他發現了自己的表情十分豐富。

顧宴辭先出了電梯。

遲郁在裏面呆了好久。

直到電梯門快合上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按下開門鍵。

艹!

難怪隊長昨晚沒睡好。

然後自己昨晚的模樣又那麽好睡……

還投懷送抱,鑽了隊長的被窩。

遲郁麻木的往房間走。

一進去就撲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子裏。

啊!

遲郁在心裏抓狂。

所以,所以……

昨晚隊長睡不好的原因就很好理解了。

這都硬了,而且他還睡在隊長懷裏。

那隊長忍得很辛苦吧?

作者有話要說:

遲郁:俞栗,你懂得太多了啊啊啊啊啊!

大家竟然沒發現前兩章寫到魚爸爸的時候,那個姓氏一直都打成了“池”,我寫的時候完全沒覺得哪裏不對,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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