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35章

把咬字分開?

遲郁在這方面有些遲鈍,反應沒那麽快。

還真的進行了個流程,在腦海中把這個字拆開。

然後……

他的臉瞬間爆紅!

再擡頭時,瞧見一圈人意味深長揶揄的看着他。

那一刻,遲郁恨不得上前把俞栗狠狠揍一頓,再扔進黃浦江去。

俞栗摸了摸鼻子,知道這話引起的遐想有點大。

他又想跟着幽靈似的飄走:“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回來吧你。”遲郁揪着俞栗的帽兜把人拽回來,“請吃飯!”

芮筠回過神,撞了下遲郁的肩膀,勾着遲郁的肩膀挑眉:“栗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滾!”遲郁爆粗。

芮筠并不惱怒,反而笑的越來越大聲。

他再次确認:“顧隊脖子上的草莓,真的是你的傑作?”

遲郁面色麻木,自己做的事自己要負責,他的聲音從後槽牙擠出來,又含含糊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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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筠默默點了個贊。

遲郁往顧宴辭的方向看去。

顧宴辭在和明壹說今天比賽的事情,雖然聽明壹說,但他的眼神還是時不時的落在遲郁身上,确認遲郁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才放心。

姜堰詞和明壹忍笑忍得辛苦。

明壹嫌棄的看着顧宴辭:“收一收,大冬天的領口那麽低,非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倆有一腿?”

顧宴辭挑眉,扯了扯領口,鎖骨上的紅痕更加招搖。

明壹:“……”

姜堰詞:“……沒眼看,看了容易長針眼。”

晚上九點多,SUG和KL因為比賽還沒吃晚飯,只在休息間的時候叫了肯德基。

但這種時候大家一般不會吃的太多,畢竟是油炸的。

吃多了容易油膩,膩乎乎的萬一比賽時拉肚子,那就得不償失。

所以,一般這個時候大家會吃一些稍微填填肚子,等比賽結束了再去吃飯。

除非是周末黃金檔第三組的比賽,有時候可能會打到第二天淩晨,這才會先去吃飯再來比賽現場。

SUG請客,選的是一家火鍋店。

遲郁和顧宴辭是蹭飯的,但蹭的理直氣壯。

人多,叫了一個大包廂,每個人面前一個小火鍋,桌子上放着不少新鮮空運來的海鮮和珍貴的菌子等等。

“好吃!”遲郁連連下海鮮。

顧宴辭調了專門的海鮮蘸料給他:“吃慢點,海鮮吃多了小心肚子。”

遲郁咽下嘴巴裏的食物才開口:“隊長,這真的很鮮很好吃。”

接下來,遲郁負責吃,顧宴辭負責幫着下菜。

“你手斷了?”俞栗面不改色,看着新鮮端上來的帝王蟹,殼肉分離,蟹肉已經全部片成片,晶瑩剔透。

大蟹爪會有服務員烤好送上來。

蟹黃做了蟹黃泡飯,屬于一蟹三吃。

遲郁剛咽下一口,冷不丁被嘲諷:“你是嫉妒我。”

俞栗:“……我有手有腳,不用人幫忙涮火鍋。”

“你用腳涮火鍋?”芮筠湊過來,嫌棄的往另一邊避了避,整個人都快靠在自家輔助姜堰詞身上了:“栗子,你這也太惡心了,大家都吃飯呢。”

俞栗面無表情:“哦,我還有更惡心的話能說出來,你要聽嗎?”

芮筠大聲嚷嚷:“姜哥,你看看他們KL,咱們為啥要請手下敗将吃飯!”

姜堰詞嫌棄的推開芮筠:“你手沒斷,腳也沒斷,腰斷了?”

芮筠:“……!!!”

男人的腰是本錢,絕對不能被人質疑。

他氣惱的看着姜堰詞:“我那是公狗腰!你要不試試?”

遲郁剛夾好的帝王蟹蟹肉掉回碗裏。

俞栗也不說其他了,挑了挑眉。

“他能有公狗腰?”遲郁表示不信,微微靠向顧宴辭,低聲吐槽,“他快瘦成小雞仔了,還想讓姜哥試試?”

“那我是嗎?”顧宴辭低笑。

遲郁微愣,耳垂顫了顫,下意識縮了縮,卻幾乎把自己整個人都縮在顧宴辭懷中。

顧宴辭的手搭在遲郁椅子靠背上,另一只手虛虛靠在桌上。

這個姿勢,特別像是在護着遲郁。

顧宴辭垂眸繼續笑:“你好像在懷疑?”

遲郁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反駁:“我沒有。”

顧宴辭滿意:“幸好。”

遲郁不解:“幸好什麽?”

顧宴辭輕笑:“幸好我的公狗腰在你那裏得到了認證。”

遲郁:“……”

“我沒認證過。”

這話雖輕,但顧宴辭還是聽到了,畢竟兩人靠的很近。

他垂眸盯着遲郁的耳垂,嗓音微微沙啞,低沉:“遲早的事,你做好準備。”

遲郁:“……準備?”

顧宴辭拿起筷子夾轉到面前的象牙蚌:“我不是和尚,總要吃肉的。”

遲郁差點把頭埋進火鍋裏。

他現在肯定很紅,就跟燙熟了的螃蟹。

腳全被拆掉,沒了機會橫着走的螃蟹。

另一邊,芮筠已經被姜堰詞狠狠收拾了。

一桌子其樂融融,SUG戰隊富的很,這一頓火鍋中途菜不夠,他們經理又點了一些。

*

“說實話,我已經好久沒這麽暢快吃海鮮了。”富二代發小三人組吃飽喝足勾肩搭背的出了店。

一大群人站在店門口,上了各自的車。

遲郁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坐上了顧宴辭的車後就有些犯困。

俗話說得好,飽暖思□□。

遲郁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

盯着顧宴辭修長潔白的手指和黑色的方向盤行成鮮明的對比:“隊長。”

他軟軟的叫了一聲。

顧宴辭把着方向盤,雙目注視前面的車流,“恩,怎麽了?困了的話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遲郁輕輕搖頭。

想起顧宴辭未必看得到,他又換成了說話:“我剛才在看你的手。”

顧宴辭屈了屈手指:“恩?我的手怎麽了?”

遲郁窩在副駕駛,大長腿有些拘謹:“很好看。”

顧宴辭低笑:“就想說這個?你不是第一個這麽說的。”

“這雙手打電競很好看……”遲郁的話戛然而止。

他猛的直起了身子,一着不慎還磕了一下頭。

顧宴辭擰眉,被身邊的動作驚到,看到紅燈踩下剎車。

他偏頭看向副駕駛在揉頭的遲郁:“怎麽了?”

遲郁盯着顧宴辭的右手手腕:“你手腕貼過膏藥?”

顧宴辭眯了下眼,不以為然:“有些傷筋,貼了兩天,隊醫已經看過了,沒什麽問題。”

遲郁心有疑慮。

他不太相信顧宴辭說的話,過于雲淡風輕。

如果真的沒大事,隊長肯定會拿這事兒順帶賣個慘,然後再一步步誘敵深入,把他框住,再趁機讨點利息。

但他沒有。

隊長只說是傷筋。

遲郁本能覺得,這不是什麽好兆頭。

“去醫院了嗎?”

顧宴辭踩下油門:“不用去,隊醫知道職業選手的手和腰要怎麽維護,說不定比醫生還有經驗。他都說沒事,那我自然沒事,去了醫院也白去。”

遲郁緊抿着唇,目不斜視,緊緊盯着前面那輛車。

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只知道這樣可以不去胡思亂想。

基地的人還沒睡覺,于準聽到聲音從餐廳探出頭:“回來啦,玩的開心嗎?”

遲郁悶悶應了一聲。

顧宴辭鎖好車進來。

于準好奇:“你惹遲郁生氣了?我怎麽看他不開心啊。”

顧宴辭若有所思:“跟你沒關系。”

于準想了想也對,萬一這倆又當着面秀個恩愛,到最後受傷的還是他。

“對了,我跟主辦方那邊聯系過,提起以後有空就讓遲郁去當個嘉賓解說。”于準咬着面條。

顧宴辭擡眉。

于準狠狠咬斷面條:“他們竟然拒絕了我!我不能理解,遲郁什麽長相?這去了不是給他們增加收視率嗎?有錢不賺,這不是純傻嗎?”

“不意外。”顧宴辭道。

遲郁聽到後面的動靜,悶着頭往樓上走。

于準還想說點什麽,顧宴辭不勝其煩的繞過他:“沒空聽你說廢話。”

“廢話?”于準猛的放下碗筷:“我這麽操心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們這群猴子猴孫,要不是你們,我有必要婆婆媽媽上趕着給你們找露面的機會嗎?你回來……我話還沒說完呢!顧宴辭!你再敢走一步,信不信我真把你賣了?”

顧宴辭腳步微頓。

于準得意:“怕了吧……”

“明天請隊醫來一趟吧。”顧宴辭說。

于準卡殼:“請隊醫幹什麽?你怎麽了?”

卧槽!這可是最大最穩固的搖錢樹,總不能沒被人挖走,自己就出了事焉了吧唧的吧?

于準快步走過去,擋在顧宴辭身前,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到底怎麽了?”

顧宴辭低笑:“賽季初給大家看看手和腰,這不是隊醫該做的事情嗎?如果有問題,可以提前預防治療。”

于準眯眼,神色沉重:“沒騙我?”

顧宴辭:“騙你做什麽?你是能給我套房還是給我輛車?”

“……滾!”于準怒氣上頭。

但不知怎的,看着顧宴辭的背影,他有些不放心。

遲郁回了自己房間,有些生悶氣。

聽到敲門聲也沒開口沒應。

顧宴辭轉動了門鎖,發現沒鎖上。

他沒立刻進來,而是在門口敲了敲:“我進來了?”

裏面的人發出一點聲音,但沒拒絕。

顧宴辭輕輕推開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生悶氣的遲郁。

他輕嘆,走過去站在他面前:“擔心我?”

遲郁擡起頭:“一個職業選手除了能力會随着年齡下降,還有一種被迫退役,是因為身體上的傷痛。”

他忍了又忍:“你才二十二。”

顧宴辭摸了摸遲郁的頭,把他的頭發攪弄的一團亂。

俯身輕笑:“我說沒事,你不信我?”

遲郁抿唇。

顧宴辭無奈的笑了笑:“真拿你沒辦法。我讓于準明天叫了隊醫來,隊醫給我看的時候,你全程待在旁邊,親自聽他說什麽,好不好?”

這倒是可以。

遲郁立刻點頭,生怕顧宴辭多想一會兒就反悔。

“那麽現在……”顧宴辭直起身子,領口大喇喇的打開。

他垂眸看着遲郁擡起頭的小臉,雙眼眯了眯,迸發出一道危險的光芒。

遲郁頭頂瞬間豎起警戒線!

卧槽!

危險。

他的雷達動了。

遲郁下意識挪了挪屁股,然後抻腿,就那麽一瞬間。

他猛的從沙發上竄起,往床上撲過去。

可人還沒走兩步,腰便被人大力攬住。

半個身子被拽回去,然後狠狠按在沙發上。

遲郁頭上的呆毛都豎了起來:“……隊……隊長?”

顧宴辭扯開領口的扣子:“我們打了賭。”

遲郁戰戰兢兢,強撐着:“是,可你沒說賭什麽。”

“現在我告訴你。”顧宴辭脫掉外套,露出裏面薄薄的白色襯衫。

襯衫上面的兩顆扣子已經被某人風騷的解開,修長的脖子,分明的鎖骨,還有那抹還沒完全淡去的紅痕。

顧宴辭點了點另外一邊的鎖骨。

遲郁眨了眨清澈的眼神,無辜極了。

很好。

顧宴辭心想,他不是變态,但面對這種眼神,他更想欺負人了呢。

“另一邊,再咬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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