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36章

竟然還有這樣的要求?

遲郁怔愣,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顧宴辭微微敞開的領口。

襯衫扣子又解了一顆,在開着空調的房間裏并不覺得冷,白皙的肌膚在眼前晃來晃去。

遲郁忍了又忍。

但是!

白送到嘴邊的美色不占個便宜,他覺得好虧。

更何況,這占了的便宜貌似還不用負責。

遲郁抿了抿唇,猝不及防之下靠了過去,一口咬在顧宴辭凸出的鎖骨上。

緊接着,他的後脖頸被溫熱的手掌覆住。

本來只想着咬一口就撤。

現在好了,他是被迫又自願的含着一口美色怎麽都放不走。

“讓你咬,你還真咬啊。”

顧宴辭低笑,覆在遲郁耳邊輕聲說着。

遲郁耳尖微紅,嘴唇和鎖骨緊密難分。

顧宴辭說什麽便是什麽,他也沒辦法反駁,顧宴辭也沒給他機會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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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沒有說過我是個小氣的男人?”顧宴辭又道。

呼出的熱氣全噴灑在遲郁露出來的脖子上。

遲郁磨了磨牙齒。

耳邊立刻傳來一聲吃痛的吸氣聲。

他心中暗爽。

顧宴辭笑容不變,按着他脖頸的力道加大:“你咬了我,我肯定是要咬回來的。”

遲郁:“……!!!”

惡人先告狀!

明明是隊長寬衣解帶請他咬的,怎麽還要他還回去了?

耳垂被人叼住的那一瞬間,遲郁只覺得一陣酥麻從腳底上竄到天靈蓋,整個人輕飄飄的。

仿佛靈魂出竅,正蕩漾在頭頂看他是怎麽被顧宴辭含的面色駝紅,眉目含春。

顧宴辭不知不覺的松開了按在遲郁後脖頸的手,借着姿勢将人護在懷中。

他眯了眯眼,齒尖微微用力。

“嘶!”遲郁吃痛,猛的推開顧宴辭,捂着耳垂冷哼。

“……你什麽時候放開我的?”

顧宴辭低笑,笑聲愉悅,胸膛震動:“看來你很享受,連我什麽時候放開你的都不知道。”

遲郁:“……”

逗到這個程度差不多了。

顧宴辭見好就收,看着遲郁紅成一片的耳垂和脖子,他心滿意足。

“不早了,明天……”

“你之前是不是含過我耳垂?”遲郁想着方才那熟悉的感覺,總覺得似曾相識。

記憶中那個模糊的瞬間仿佛在這一剎那撥開。

遲郁陡然瞪大了眼睛:“我第一次喝醉那天晚上,你!”

顧宴辭有一丢丢的錯愕。

錯愕過後就坦然了。

他攤了攤手,索性坐在沙發上,擡頭迎接遲郁的“審問”。

他這份大方坦然反倒是讓遲郁不自在。

一想到那個時候他就被隊長觊觎,然後已經被隊長占了便宜。

遲郁咬了咬後槽牙。

他好虧啊。

當時就應該酒後亂……咬,咬回來的!

敲門聲把兩人間暧昧的氛圍打斷。

遲郁整了整衣領,轉身看見顧宴辭還敞着領口,兩邊鎖骨上的紅痕一邊輕一邊重,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氣中,告訴大家,這就是遲郁的傑作。

遲郁扇了扇風,大冬天的,他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隊長……”

顧宴辭挑眉:“恩?”

遲郁抿唇:“你……把衣服穿上。”

顧宴辭慢條斯理的扣了一顆襯衫扣子。

遲郁:“……還有呢,快穿上。”

顧宴辭又扣了一顆。

遲郁擡了擡下巴。

顧宴辭故作煩惱:“這要再弄上,不太舒服,不太方便。”

遲郁:“……”

也對,襯衫扣到最上面一顆,有些太板正了,不适合隊長的氣質。

看他收拾整理的差不多,确定鎖骨不會露出來。

遲郁深吸氣,猛的拉開了房門。

轉瞬間。

外面的人就跟疊羅漢似的往房間裏紮了進來。

遲郁:“……”

顧宴辭嗤笑,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奚元飛和于準,以及後面扶着門框站穩的陸西景和沈寧。

而最後露出身形的……

遲郁無語。

教練平常挺正常一個人,今兒湊什麽熱鬧呢!

“哎喲哎喲。”奚元飛喊痛:“經理,你是不是兩百斤了,太重了,壓死我了!”

于準罵罵咧咧的起來。

一站起來就叉着腰看着遲郁和顧宴辭。

見兩人衣服褲子還算整齊,他松了口氣。

而後又覺得不對勁,還是苦口婆心:“你們怎麽能這樣?等比賽結束放假了,你們在房間大戰三天三夜的也沒人管得了你們。可這還在比賽期間呢,怎麽能關着房門……咳咳,大戰三百回合的?到時候遲郁怎麽坐着打比賽?他還坐得住嗎?”

“喲。”陸西景吹了聲口哨:“那必然是坐不住的。”

沈寧笑的意味深長:“要是能坐得住,就說明顧隊不行,什麽公狗腰的也就是騙騙純情小男生。”

陸西景添了把火:“也是,等小男生遇到比他更好的,肯定把人甩掉了。”

沈寧加了把油:“遲郁,三條腿的□□不好找,但兩條腿的男人天底下多得是。要是有人有隐疾,你可千萬別将就。”

奚元飛終于反應過來,他站起來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褲腿上肉眼不可見的灰塵:“魚,穿好怎麽會不舒服不方便?這是哪裏沒穿才方便,才舒服?”

房間內,萬籁俱寂。

除了牆上的挂鐘還在滴滴答答的走。

遲郁緊緊咬着 下唇,面無表情的看着不請自來偷聽牆角的人:“經理。”

于準:“啊?”

“隔音太差了。”遲郁決定不能每次都被人一說就臉紅。

他本來就是心懷鬼胎,覺得顧宴辭長得好看,聲音好聽。

剛來時想着同在一個基地,日日夜夜聽顧宴辭說話,指不定哪天就撲上去了。

現在都能撲了,怎麽就自己還害羞往後退了?

再說了!

嘴皮子功夫,他可和俞栗學了不少。

于準吃吃的笑了起來:“懂,我懂,等你們放假我就讓人來加固隔音。”

遲郁苦惱的擰眉:“等放假再弄?”

于準:“……對啊。要不然現在來弄隔音,你平常住哪裏?”

遲郁擡了擡下巴:“那在這期間,我要是和隊長鬧出更大的動靜,你們還聽牆角?”

卧槽……

于準張了張嘴巴。

他以為的純情男高中生哪裏去了。

于準泫然欲泣,咬着手帕控訴的瞪着顧宴辭:“你他媽還老子的純情男高中生,活脫脫被你們染成了黃色!”

顧宴辭在一旁全程看着遲郁,聽着他說的話。

他若有所思。

好像就是在被他含了一下耳垂後,遲郁整個人的狀态就不大對勁。

“你的?”顧宴辭哂笑,“與你無關,別上趕着搶別人的。”

于準被噎了一下。

奚元飛撓了撓頭:“所以……到底什麽地方不穿會更方便?”

于準:“……艹!奚元飛,你滾你房間睡覺去。”

奚元飛無辜極了,甚至委屈:“我在房間玩小游戲,你們說有好戲看,愣是把我從被窩裏挖了出來……我現在來了,好戲還沒看成,你又把我趕回去。經理,你趕雞鴨回去都得找個理由,我又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得給我一個理由。”

于準徹底無語:“你你你。”

他“你”了個半天。

奚元飛吧,之前是真純,後來是學會了百度開竅了一點。

現在看來,這開竅沒開透,沒百度了人就不行。

他竟然還在糾結什麽地方不穿會更方便!

這特麽還是個男人嗎?

邵秦忍無可忍,撥開前面擋着的下路雙人組:“本來去顧宴辭房間找人,沒找到,我想着可能在遲郁這邊,就過來碰碰運氣。”

原來罪魁禍首在這。

顧宴辭笑容滿面,蕩漾的襯衫扣子又要崩開了:“什麽事?”

邵秦指了指外面:“出來說?”

顧宴辭笑容不變,眸底深色略略漲了漲:“知道了,二樓會議室。”

得了準确答複,邵秦沒再看房間裏的鬧劇,轉身先下了樓。

顧宴辭緊随其後。

踏出遲郁的房門,他翻了翻袖口,露出一截手腕揉了揉。

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陸西景眯了下眼睛,側頭在沈寧耳邊說了幾句。

沈寧轉頭看他。

陸西景笑着搖頭。

沈寧點頭。

顧宴辭去了二樓,過了一會兒陸西景也下了樓,說是去給沈寧弄杯橙汁。

等着幾人消失,于準看着遲郁沉重的搖了搖頭:“小魚兒啊,你年紀還小,才過了年,都還沒滿十九周歲呢,你的天地還廣的很,你不能被顧宴辭一釣就釣走啊。”

遲郁:“他沒釣我。”

“這還沒釣?”于準不可置信。

遲郁輕啧:“經理,姜太公釣魚還講究一個願者上鈎呢。我要是不願意上鈎,那隊長怎麽釣都沒用啊……”

“單純!太單純!單純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于準同情的看着遲郁。

沈寧直接多了。

畢竟是個有經驗的。

“男人只想着能不能釣到,至于釣到的結果是什麽,他們可不在乎。”

說着,沈寧勾了勾唇角:“除非,你是那個1。”

遲郁:“……???”

寧哥懂得比俞栗還多。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隔音得做好。

倒不是因為他方才口嗨自己和顧宴辭,而是……

“經理,隔音真的很重要。要不然飛哥在隔壁看男女打架,我要是聽到了,豈不是更不單純了?”

奚元飛下巴掉在了地上:“艹!小魚兒,你別冤枉我,我什麽時候看A.片了?!”

于準:“說好的百度呢?!這就是你說的百度?我以後還怎麽正視百度?”

奚元飛百口莫辯。

遲郁忍笑:“我說的是以後萬一啊。那都是男人,誰還沒個孤獨寂寞的時候。經理,你就沒有過?”

于準咬牙切齒:“老子天天想着從金主爸爸身上薅錢,可從沒孤獨寂寞!”

“哇哦,金主爸爸啊。”遲郁意味深長。

于準冷笑,“行了行了,沒事了都早點睡。”

“那這隔音的事情……”遲郁問。

于準不解:“我很認真在問你,我讓人來做隔音,你睡哪裏?”

遲郁挑眉,“這很簡單啊,在我房間做隔音的時候,我睡隊長房間啊。等我房間隔音做好了,我再搬回來。”

于準皮笑肉不笑:“然後我再讓人做顧宴辭那屋的隔音,是麽?”

“你幹嘛浪費那個錢?”遲郁驚訝:“你忘了做這隔音的目的?”

于準:“……”

很有道理。

做隔音是為了不讓聲音外漏。

那既然都有這個需求,都看重這個了,倆人能不睡一個房間?

既如此,做好了遲郁房間的隔音,顧宴辭自然就可以跟着搬過來。

那他再出錢去做顧宴辭房間的隔音,豈不是浪費錢?

于準咬着後槽牙:“我還得誇你貼心省錢是不是?”

遲郁大方接受:“多謝經理誇獎。”

于準受不了純情男高中生徹底變了的事實,像個飄蕩的游魂,慢悠悠的飄去了樓下。

沈寧站直:“我先回房間了。”

奚元飛悄咪咪靠過來,低聲問遲郁:“我在房間看A.片,你這真能聽到?”

遲郁張了張嘴巴:“你真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這兩天休息的還可以,就是有一種藥吃下去老覺得消化不良,咨詢了醫生換了一種術後恢複的藥。感謝在2022-12-13 21:21:53~2022-12-17 21:17: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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