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擦藥
第35章 擦藥
伊恩稍微清醒了一些之後, 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半躺在車裏。
耳畔有人在說話,聲音冷冷的。
“是誰教你這麽穿的?”
“!”伊恩感覺自己渾身滾燙的體溫驟降了不少。
坐在副駕駛的蘇魚望着前方的路, 小聲說道:“二哥你啊。”
話音落下,蘇魚感覺車身似乎晃動了一下, 他側過頭, 看着旁邊正在開車的白弧。
白弧握好方向盤,面不改色, “第一次開這麽好的車, 有點激動。”
這兄弟倆對話真的是一點都不顧忌還有別人在場。
車內的氣氛一度有些凝固,主要是蘇鷹渾身散發的氣場太冰冷了。蘇魚決定轉移話題,“二哥,原來你跟伊恩認識。伊恩還跟我說他不認識你。”
白弧忍不住斜目, 看了一眼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的蘇魚, 小少爺是故意的吧!他已經快被凍得起雞皮疙瘩了。
白弧默默地将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
伊恩覺得自己快好了,他動了動,試圖坐起來, 就聽到上方蘇鷹毫無波動的聲音傳來。
“是不太熟。”
伊恩重新躺回蘇鷹的大腿上。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蘇鷹分析了一下蘇魚和伊恩認識的可能性, 發現單純是巧合的話,可能性幾乎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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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魚指着白弧, “那二哥, 你們怎麽聯系上的?”
車身似乎又抖了一下, 白弧望着前方,假裝此事與自己無關。
蘇鷹倒是很坦然的樣子,“既然是小魚的朋友, 那天在機場順便加了一下好友。你們倒是确實玩在一起。”
原本以為小魚跟白弧只是金錢關系而已,現在看來, 他們來往似乎不少。而且不難看出,伊恩跟白弧也是認識的。
蘇鷹覺得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自己理解了。不管怎麽樣,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四個人會湊到一輛車上。
白弧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他眉眼鄭重地說道:“應該是金錢的力量。”
“……”他坦誠得讓車上的人都無話可說。
車很快就開到了附近的醫院。
伊恩透過車窗,看到外面燈火通明的建築,他立刻坐了起來,額角的金色發絲被汗水黏在臉上,他說道:“我好了,不用去醫院。”
其實藥效并沒有看上去那麽猛烈,伊恩咬咬牙能夠熬過去。他以為自己都這樣了,蘇鷹會把自己直接帶回家。
誰知道人家一本正經地将他送到了醫院。果然是不解風情的。
伊恩很失落地趴在車窗上,不肯下車。
他身上金紅色宮廷風長裙都已經變得皺巴巴,層層疊疊地堆在一雙蜷縮起來的長腿上,像一只被遺棄的昂貴寵物貓。
蘇魚福至心靈,一本正經地建議道:“二哥,不如我們先回家吧?我記得這種藥洗個冷水澡就能熬過去的。”
白弧斜目看了小少爺一眼,涉獵挺廣泛的。
伊恩幻想了一下自己被蘇鷹冷臉丢進水裏的畫面,忍不住動了動長腿。
而蘇鷹用沒有任何起伏的語調開始科普,“這種藥一般含有苯丙酸諾龍、絨毛膜促性腺激素等成分,如果不及時處理,會對心血管系統、神經系統還有內分泌系統産生影響。再從長遠來看,對人的心理健康也會産生沖擊……”
車裏的其他三個人一同陷入了沉默當中,蘇魚恍恍惚惚,他記得蘇鷹研究的是新材料智能應用之類的方向,不是醫學生啊!
伊恩不管怎麽樣都不願意因為這種事情去醫院,他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我已經沒事了,真的。”
蘇鷹看着他那雙碧綠的眼眸,盈着水光,額角脖頸都是晶瑩的汗珠,冷靜地分析道:“不,你看上去還有事。”
伊恩心想: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在我身邊,我才變成這樣的……
“把我送回去,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伊恩繼續堅持。
“你自己要怎麽處理?”蘇鷹問出口之後,馬上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伊恩似乎很有興趣跟他探讨這個問題,“難道你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類問題嗎?不會吧?”
蘇鷹沒有理他,跟正在當司機的白弧說道:“麻煩你再開車,先到我家。”
白弧今天同時賺了兩份工,十分樂意,他按照蘇魚說的地址設置好導航,重新出發。
蘇魚坐在車上也不太安分,他感覺腿上裹着的絲襪越來越難受了,想了想,蘇魚還是決定不再委屈自己,他不動聲色地将手探入自己蓬松小短裙底下,動作幅度盡量小地摸索到大腿上的腿環。
腿環是黑色的,用絲綢帶綁成。蘇魚找到打結的地方,将綢帶扯松,綢帶中間有着彈簧一樣的皮筋,就是這個東西勒得蘇魚大腿內側發麻發疼。
蘇魚用兩指拎起之後,肌肉得到放松,舒爽得差點從嘴裏逸出聲音。他用力地咬住下嘴唇,小腿靈活地屈起,終于把腿環給成功地卸了下來。
少年腿上的白色蕾絲襪子沒有了腿環的緊固,開始有滑落的征兆。蘇魚感覺自己腿上的每個毛孔都在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整個人終于好受了一點,蘇魚将另外一只腿環也卸下來之後,毫無形象地靠躺在車座上。
白弧感覺自己的車技越來越好了,起碼他能把車開得穩穩當當,不再出現蛇形走位了。
終于抵達蘇家的別墅門口。此時時間已經接近半夜了,四周萬籁俱寂。
蘇魚和白弧沒有急着下車,而是齊齊扭過頭,注視着蘇鷹和伊恩的動靜。
就算他們再遲鈍,也瞧出這兩人之間不太尋常的氛圍了。
蘇魚想到當初蘇虎第一次将沈宣君帶回家的情景,他跟蘇鷹就是這樣站在一邊齊齊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沈宣君一雙桃花眼風流從容,任憑他們打量,完全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樣子,還有種孔雀開屏的即視感。他那天也确實費心思打扮過,精心修剪的頭發,熨燙過的西裝長褲勾勒出長腿的挺拔筆直,言談舉止不卑不亢,俨然一副值得托付的樣子。
而蘇虎就沒有老狐貍這麽好的心理素質了,他被自己兩個弟弟盯得頭皮發麻,頗有些惱羞成怒,“怎麽了,沒見過談戀愛麽,這就老子的對象了,你們好好瞅瞅。”
一激動,他這一個南方人連疑似東北口音都出來了。
而此刻,蘇鷹的反應是——
他準确地感應到蘇魚和白弧的視線,轉過頭,用冷得足以掉渣的語氣說道:“你們兩個傻愣着幹什麽,還不快過來搭把手。”
蘇魚和白弧在心裏一齊搖搖頭,這種事怎麽好讓第三個人過去搭手的,果然是不解風情的。
伊恩已經頗有些生無可戀的樣子,他果然不能對hawk抱有太大的開竅希望。
蘇鷹将伊恩安置在了沙發上,起身,轉頭問蘇魚,“家裏有醫藥箱嗎?”
蘇魚将醫藥箱抱過來,打開,在裏面翻找了一下,他沒有發現裏面有什麽可以解決藥效的。
伊恩渾身無力地靠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原來這就是他的家,看上去很嶄新,其中最矚目的是擺在中央的一架華麗屏風。
伊恩很想過去觸摸一下它,感應一些信息出來。
等伊恩轉過頭,就震驚地看到蘇鷹正面無表情地給自己雙手戴上手套,他那個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拿他開刀做實驗了。
旁邊的蘇魚和白弧也一臉震驚地看着這一幕,蘇魚就差上前跟自家二哥喊一句刀下留人了。
蘇鷹這時候的表情,跟劊子手一樣冷酷無情。
他給自己戴好手套之後,從醫藥箱裏拿出一瓶95%酒精和棉紗布,側頭看向蘇魚和白弧,“你們過來一個,把他衣服脫掉。”
“……”是這樣的,有沒有可能二哥你把伊恩抱到房間裏,兩個人一起做這件事比較好呢?蘇魚下意識地看向伊恩。
伊恩回給蘇魚一個無奈的眼神。
蘇鷹忽然發覺這麽正經嚴肅的一件事,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認真對待。而作為還處于藥效的當事人,似乎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
他忍不住又開始科普,“要是體溫再降不下來,會演變成高熱,明天可能連床都爬不起來了。”
伊恩從沙發上坐起來,他是挺想從床上爬不起來的。“沒事,我自己來。這條裙子挺難脫的。”
說到裙子,蘇魚福至心靈,“啊,我也要去換衣服了。”
白弧看着蘇魚腰間的蝴蝶結綁帶,“我幫一下你。”
等蘇鷹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只已經迅速消失在了客廳,速度之快,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四周沒有其他人了,伊恩開口主動打破冷寂,開始敘舊,“hawk,好久不見。”
蘇鷹慢條斯理地摘下一只手套,将酒精瓶和棉紗布遞給他,“我看你還能動,自己擦。”
“你不問一下我,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裏嗎?”伊恩沒有接過來,而是半起身,攀附上了蘇鷹硬邦邦的肩頭,他像只從水底爬出來的魚妖,渾身柔弱無骨,俊麗的面容微微仰起。“我們不是在一起睡了很久的床友嗎?”
蘇鷹的臉色有些不自在,稍稍退後一步,伊恩卻藤蔓一般又纏附過來,“你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是要把我丢下嗎?”
伊恩那雙碧幽幽的眼睛盛滿了情動,一直在勾着蘇鷹冷漠的心。
蘇鷹此生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找了伊恩搭夥合租房子。
那時候他剛到國外,人生地不熟,學校的宿舍不夠,他只能在外面找個房子安頓下來,而且還要考慮經費的問題。
費了幾多周折,終于遇到了願意一起合租的人。蘇鷹是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店跟伊恩見面的。
那天陽光正好,伊恩一襲紅色長裙,金色長發潑墨般披散在肩膀,推開門在一陣風鈴聲中出現在蘇鷹的面前。
對方長得很美貌,美到讓人分不清性別。蘇鷹就多看了他一眼,又對了對資料,“伊恩?”
伊恩落座之後,就以雙手合十的姿态看着蘇鷹,他看得很專注,眼睛一眨不眨,好像在看其他人都看不到的東西。
資料上說伊恩是當地有名的通靈師,他會塔羅占蔔,聽說很準。
蘇鷹是不相信這些的,也不在意這些,他那時一心只想找個可以跟自己一起分擔房租的合租人。
“我喜歡清靜,沒有事情最好不要互相打擾。也不可以把別人帶來一起住。還有不能養貓。”伊恩慢條斯理地說出合租條件。
這些正中蘇鷹下懷,他們很順利地達成一致,完成租房手續,正式開始合租。
然後,蘇鷹漸漸地就發現了一些比較邪門的事情。
比如他們每天回家的時間,不管是中午還是晚上,出奇的一致。只要蘇鷹回去,哪怕是他臨時起意,要回家拿東西,他都會在家門口跟伊恩遇上。伊恩就像永遠等在門口一樣地等着他。
再比如,蘇鷹出門的時候,伊恩有時候會提醒他該帶上一把雨傘。只要是他提醒的日子,雨就會如期而至。
諸如此類無傷大雅的小事,蘇鷹有時候會深思一下,但很快就以巧合說服自己,沒有必要因為這樣的小事就重新找房子租住。
兩人之間的氛圍發生變化,是在某一天蘇鷹起來,發現伊恩跟自己躺在同一張床上。
蘇鷹有裸睡的習慣,那天也不例外。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
他身上的被子只蓋了一半,金色長發水草一樣搭落在他的肩頸上,有均勻的熟睡呼吸聲從耳畔傳來,還有一股馥郁的淡淡玫瑰香氣萦繞鼻尖。
蘇鷹面無表情地坐起身,漠然地看着出現在自己枕邊的金發美人。
伊恩就跟睡美人一樣地躺在邊上,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碧綠的眼眸,鼻梁高挺,下颌弧度俊麗,線條分明。他睡得很香甜。
蘇鷹不動聲色地檢查了自己一遍,确定昨天沒有做過什麽實質性的事情之後,他松了一口氣。
這個人毫無預兆地出現在自己床上,十分匪夷所思。因為蘇鷹是個淺眠的人,只要稍微有些動靜,他就會驚醒。
但昨晚,在他床邊多了一個人的時候,蘇鷹毫無察覺。
伊恩看樣子一時半會沒有要醒來的樣子。蘇鷹還算比較淡定,自己下床,慢條斯理地套上衣服,先到洗手間洗漱。
等他洗好出來,伊恩已經醒了,他攏着他的被子,靠坐在床上,臉上有迷蒙的神色。
“hawk,你怎麽出現在我的房間裏?”
蘇鷹站在原地,臉上還沾着洗臉的水漬,聲音冷靜,“伊恩,這是我的房間。”
伊恩立刻一臉驚悚地環顧四周,這裏确實不是自己的房間。
“你會夢游?”蘇鷹想了很久,好像只有這種解釋的可能。
伊恩的臉蛋紅紅的,“可能吧。不好意思。”
“沒事。下次我會把門鎖好。”蘇鷹面無表情地說道。
第二天早上,蘇鷹睜開眼,伊恩正半抱着他的肩膀,睡得香甜。
有一瞬間,蘇鷹覺得是不是時光倒流了,但他很快清醒下來,應該是伊恩又夢游了。
蘇鷹看向房門,鎖已經被解開。
他依舊什麽都沒有聽到。這件事離奇了起來。
還有,他下次一定要穿好衣服再睡覺了!
蘇鷹到衛生間洗漱,這次他用了比較久的時間才慢吞吞地出來。
伊恩攏着他的被子,靠坐在床頭,用比昨天更加不好意思的神情和語氣道歉,“對不起,我好像又做錯事了。”
蘇鷹盯着他看了片刻,判定他有沒有在撒謊,“你昨天是怎麽把鎖給撬開的?”
伊恩搖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的神情很無辜茫然。
蘇鷹當天就開始查找其它合适的房子,他考慮這次要單獨住,哪怕多花點錢。
很神奇的是,附近價位合适的房子全都租光了。
在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每次早上起床都看到一個大美人兒躺在自己身邊,蘇鷹竟然發現自己正在開始習慣。
伊恩也從開始的極度不好意思,慢慢的可以一臉自然地跟他打招呼,“hawk,你每次都起得比我早。”
伊恩修長健美的身軀半搭拉着薄薄的被子,在晨光照耀下,聖潔如神邸。他好像一點都不介意一大早就出現在自己床上。
蘇鷹冷靜地發現這一點,相比起來,自己要逃離的樣子有些狼狽。
蘇鷹決定就當沒有這件事,自己床上也沒有其他人,這樣想之後,日子又恢複了平靜。
蘇鷹還特意在床上多放置了一條被子,免得伊恩半夜滾到自己懷裏。
伊恩很乖,果然就扯着那條被子睡在床的一邊,很少越界,大概一周只有一兩次會亂滾,鑽到蘇鷹的被窩裏。
蘇鷹就當沒有這件事,照舊睡得坦然自在。他已經修煉到了視若無睹的境界。
除了早上在衛生間洗漱的時間越來越長之外。
有天早上,剛好是休息日,蘇鷹難得在床上多待了一會兒,等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躺在旁邊的伊恩醒過來了。
他側身枕在旁邊,睡眼朦胧,看着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床去洗漱的蘇鷹。
蘇鷹正坐靠在床邊,手裏捧着一本厚厚的專業書,專心地翻閱着。他的側臉弧度俊美冷漠,像油畫裏專管刑殺的神君,沒有任何感情波動。伊恩怔怔地看了很久。
“我們這樣,算不算床友了?”伊恩開口問道。
蘇鷹很淡定地翻過一頁書,順口回答,“算吧。”
伊恩扯着被子跟他一起并肩坐在床頭,“如果我是女孩子,你會願意讓我躺在這張床上嗎?”
蘇鷹捏着書頁的手指頓了一下,他還真的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冷冰冰地回答:“女孩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伊恩锲而不舍,“這樣的事情,是什麽樣的事情?”
蘇鷹發現這書是看不了了,他回過神,一臉淡然地掀開伊恩身上的被子。
伊恩身上穿着一條薄薄的波西米亞風格的睡裙,金色長發纏繞披散,被子離身,他有瞬間的慌亂。
蘇鷹将他修長漂亮的身軀打量了一遍,用一種儀器掃描成功後彙報結果的機械語氣說道:“你有反應了。”
伊恩将自己略有些冰涼的手放在蘇鷹的大腿上,“那請你幫幫我。”
蘇鷹回視他那雙碧幽幽如貓眼般的眸子,面無表情,“我幫不了你,自己解決。”
說完,蘇鷹繼續拿起那本磚頭般厚的專業書,入定般繼續翻閱。仿佛此刻他大腿上并沒有一只修長漂亮的手在壓着。
現在,這只手的主人漂洋過海,又重新粘在了他身邊。
蘇鷹感覺到伊恩的呼吸聲越來越灼熱,他像一只被抛棄的小貓重新回到主人的身邊,委委屈屈。
“藥效好像又開始發作了。”蘇鷹做出了判斷,他伸手壓制住有些亂動的伊恩,“你要趕緊物理退溫。”
伊恩成了易推倒的體質,他仰躺在沙發上,手裏的酒精瓶和棉紗布被蘇鷹拿回去,蘇鷹戴着薄膜手套,将伊恩身上的衣裙剝開,露出肩頸、手臂和雙腿,方便用沾染酒精的面紗擦拭。
伊恩似乎渾身都在發燙,泛着紅暈。蘇鷹神情淡漠專注,就像在顯微鏡之下做細胞研究,一絲不茍地幫伊恩擦拭着酒精,方便他快速降溫。
但很快,蘇鷹發現自己遇到了難題,伊恩非但沒有降溫,似乎還有升溫的征兆!
客廳一角的衛生間裏,門開着一條縫,蘇魚和白弧屏着呼吸,看着沙發上的這一幕。
蘇魚有些看不到,他扒拉着門框,努力踮起腳尖,“他們現在進行到哪一個步驟了?”
白弧幫他看了一眼,然後收回視線,“你二哥把伊恩放倒在沙發上了,好像在他身上擦什麽東西。”
“機會都給他了,怎麽還不行動起來。”蘇魚有些遺憾的樣子。
白弧按住蘇魚的肩頭,側過身,用腳把門縫關上去,蘇魚很快就看不到外面的光景了。
蘇魚扒拉着白弧按住自己的手腕,還想繼續看,“你把門關上幹嘛。”
“非禮勿視。”白弧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也是。蘇魚只能按捺出八卦的心思,然後他忽然發現,狹小封閉的衛生間裏,只有他和白弧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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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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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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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