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玩尾巴

第49章 玩尾巴

二樓屬于蘇虎的卧室房間亮了燈, 随即窗簾被拉上,擋住了一屋烈烈春光。

當初裝修房子的時候,蘇虎特意挑選了擁有頂級隔音效果的材質, 如今看來十分有先見之明。

此刻蘇魚和蘇鷹還待在菜園子裏。

菜園子并不大,但種了不少的蔬菜瓜果, 長勢喜人, 看上去水靈靈的。

蘇魚手裏還拎着伊恩給他的那一小串葡萄,突然福至心靈, 問道:“二哥, 你會不會搭架子?”

“搭架子做什麽?”蘇鷹彎腰摘下一顆紅彤彤的小番茄,放在眼前仔細觀察着,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想種一些爬藤類的植物。”蘇魚比劃了一下空餘的位置,“就種在這裏, 怎麽樣?”

蘇鷹看了一眼, “明天再給你搭。”

“好耶,我們種葡萄,怎麽樣?”蘇魚朝他晃了晃手裏的一小串葡萄。

蘇鷹頓了一下, 這才意識到這小子在給自己下套呢。

“随便。”冷淡地丢下這句話, 蘇鷹轉身進入客廳。

第二天,蘇魚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菜園子裏。

葡萄藤需要的架子已經搭好了, 旁邊的小石桌上放着一排泡在水裏的葡萄藤枝, 還有一本關于如何種植葡萄的小冊子。

可謂準備俱全。

蘇魚拍了幾張照片, 發去給伊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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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會有很多葡萄可以吃,實現葡萄自由!】

伊恩回複了一個開心到起飛的表情,最近他學會這個社交軟件, 收藏了很多可可愛愛的表情包。

“怎麽忽然想起要種葡萄了?”

蘇虎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套着骷髅頭的黑色T恤, 人高馬大地站在臺階上。

他看着挽起袖子,頭戴草帽的蘇魚,少年認真種地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蘇魚擡手抹了抹額角的汗水,眉眼彎彎,“因為葡萄好吃。”

“我記得……”蘇虎反應了一下,忽然頓悟,“難怪老鷹一大早起來,就搗鼓這個架子。”

這小子一聲不吭的,行動上倒是挺會的。

沈宣君正在做早飯。

他身上套着蘇虎的那件貓貓頭圍裙,卻絲毫不影響他舉手投足間風雅溫文的氣質。

将早點都擺盤好之後,他慢條斯理地脫下圍裙,蘇虎和蘇魚已經聞香而來。

“公司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小虎,你跟我一起回去,我需要你。”

沈宣君看着蘇虎額頭上的繃帶,情真意切地說道。

說真話是沒有辦法把人勸回去的,他只能用迂回的方式将人哄騙回去。

蘇虎被準确撸到尾巴,嘴角上揚,“姓沈的,你終于肯承認離不開老子了吧!”

沈宣君笑得溫柔和煦,繼續順毛,“當然,不是一直離不開麽。”

蘇魚埋頭咬包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耳朵卻悄悄地豎高高。

可惜蘇虎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他收起笑容,臉色一肅,“姓沈的,你以為老子還是幾年前那個傻蛋麽?別以為說幾句拍馬屁的話,老子就會乖乖跟你走了。”

即使被簡單粗暴地拆穿,沈宣君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我是在說真的,公司有不少的麻煩事。”

蘇虎見他神态不似開玩笑,詐不出什麽來,只好沉吟了一下,“事先說好,我不想再插手你們兄弟倆間的事情。”

“我自會管好阿帝。當務之急,是林儒澤這只秋後螞蚱,看樣子他已經狗急跳牆,想跟葛家聯手。”沈宣君談起正事,也不再調戲自家的小老虎,神色正經了很多,“既然都已經來了,待會我們先去一趟白氏集團。”

既然是辦正事,就不好把蘇魚帶上了。蘇虎交代了幾句,把蘇魚一個人留在家裏,和沈宣君走了。

等兩人都走遠了,蘇魚才忽然想起家裏還有個人來着。

慘遭雇主遺忘的家庭醫生慢悠悠地起床,下樓。

然後跟小少爺面面相觑。

蘇魚一臉無辜,“大哥他們已經出門辦事了。”

餘理站在原地,捋了一下思路,确定自己是被丢在這裏了。“那他們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蘇魚一點都不介意打擊他,“聽他們的意思,應該是辦完事就回龍尾島了。”

“沒有說我要不要回去?”餘理還不太死心地追問了一句。

蘇魚遺憾地搖搖頭,讓他徹底死了心。

餘理坐在沙發上,氣得都要發笑了,“難道讓我自己買機票飛回去?用完就扔,也不是這麽個事吧。”

真是見色忘義!

他轉頭又看到小少爺一副要出門的樣子,“看起來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去辦了。”

蘇魚誠懇地點點頭,“不過出門之前,我有件事想要請教你。”

“問吧。”餘理靠在沙發上,調整好坐姿,表示自己是專業的。

蘇魚靠近了他幾分,眼睛亮晶晶的,“其實我有過敏體質,不能碰到貓毛狗毛,有沒有辦法改變?”

餘理看過蘇魚的體檢報告,知道他的體質确實有些特殊,很多地方甚至無法用科學道理講通。他低咳一聲,“過敏體質很難根治的,只能調理。”

“那你老實說,我能不能練出肌肉?”蘇魚幹脆就問個徹底。

“……”餘理确實對蘇魚這種特殊的體質很感興趣,但他無法直接拿出一個專業醫生的答案,有點汗顏,好像自己水平不夠一樣,“我正在研究,別急。”

蘇魚戴上鴨舌帽,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小少爺,你準備把我一個人丢家裏?”餘理見他頭也不回地要出門,終于意識到這個問題。

蘇魚推開門,回頭看了他一眼,“請自便。我要出門辦事了。”

“要不,小少爺你把我帶上?”餘理站起來,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臉促狹。

蘇魚義正言辭地果斷拒絕,“我是去辦正事,不能帶你。”

說完,他就真的走了。

餘理見他生怕自己跟過去,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無奈地扶額一笑,拜托,他看上去這麽可怕麽。

不就是之前多調侃了他幾句麽。

小少爺還挺記仇。

蘇魚确定這位愛看八卦總是沖到一線吃瓜的家庭醫生沒有跟過來後,才放心地打車離開。

海城依舊驕陽似火,上午的溫度就火辣辣地急劇上升。

門一推開,外頭熱浪卷着風就吹進來了。蘇魚正趴在桌上咬冰塊。

流淌着汁水的透明冰塊含在少年紅唇白齒之間,被若隐若現的舌尖靈活地轉來轉去。

空調的溫度開得很低,白弧硬生生被撲面而來的冷氣激得寒顫了一下,感覺自己渾身的毛孔都舒爽得張開了。

蘇魚連忙把嘴裏融化得差不多的冰塊咽了下去,語氣歡喜又激動,“你來了。”

白弧一路抱着玩偶服過來,熱得夠嗆。

他先把手裏的東西放到茶幾上,然後環顧了一下房間的布置。

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隐蔽性很好的包廂,天花板上懸挂七彩的小燈泡,方便晚上制造氛圍。牆面擺着一排的酒,玻璃茶幾上放着的卻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汽水。

蘇魚已經開了一瓶,見白弧額頭沁着冷汗,便把沒有喝過的另外一瓶遞給他,“你先坐下休息,喝點冷飲。”

同時放入他手裏的還有一張印着字的紙。

白弧一邊仰頭喝水,一邊把眼睛瞄向這張紙,看清上面寫着的是什麽玩意兒後,他差點被嗆到。

蘇魚手裏拽着他帶來的毛絨絨玩偶服,有點大,跟他纖弱的少年體型比起來,就顯得更沉重了。

有些吃力地湊過來,蘇魚的眼睛亮晶晶的,“怎麽樣,跟葛家晚宴設計的劇本比起來,我寫的是不是有趣多了?”

白弧看看茶幾上擺放的道具,又看看一臉期待的小少爺,低咳一聲,“先聲明一下,我不賣身的。”

蘇魚的眼神清澈幹淨,“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就是想讓你角色扮演一下,我自己也演啊。”

面前的漂亮少年表現得太清風明月了,實在讓人無法将那些髒髒的想法跟他本身結合在一起。白弧此刻又覺得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本着職業素養,白弧端正了态度,很快入戲。

“小少爺,請您點單。”

青年的聲音壓得略低,沉沉的,說得彬彬有禮,聲線酥酥麻麻。

蘇魚擡頭看他,白弧此刻是标準的服侍生姿勢,白襯衫,黑領帶,一張俊朗帥氣的臉挂着迷人的微笑。

十分專業的樣子!

蘇魚感覺自己好像撿到寶了。他笑嘻嘻地伸手,扯住白弧懸空的黑色領帶,讓他更靠近自己一點,小小聲地說道:“你這裏有什麽服務呢?”

聽上去很不正經的樣子啊。

白弧盯着小少爺白皙圓潤的耳垂,他自己似乎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嘴角的弧度更加往上翹了一點點,白弧掏出那張紙,因為姿勢的緣故,他的聲音幾乎是貼着飄過來的,“有貓咪、小狗、小松鼠,還有狐貍……”

其實只有狐貍一項可以選。

蘇魚忍着耳朵的癢,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了,聲音又壓得更低了,“那我選狐貍,有九條尾巴的那種……”

“好的,請稍等。”

落下這句話,白弧直起身子,邁着長腿,将茶幾上的狐貍玩偶抱起來。

蘇魚坐在沙發上,開始發號指令,“就在這裏換吧。”

白弧轉過頭,定定地看着他。

坐在猩紅色沙發上的漂亮少年微微仰起下巴,神情驕縱又恣意,見白弧看向自己,蘇魚提醒他,“角色扮演啦,我不是要演一個惡霸麽?”

“怎麽樣,像不像?我是不是應該更霸道一點?”末了,蘇魚又對自己的演技産生懷疑。

小少爺這糟糕的演技,一點都不像。

“嗯,蠻像的。”白弧一邊動作利落地解下束在領口有些拘束的黑色領帶,一邊語氣慢悠悠地調侃道。

蘇魚看着青年修長漂亮的手指拽着那條領帶,一點點地纏繞在勁瘦有力的手腕上,靈活地紮了個小小的結,領帶就束纏在了他的手腕上,一直蜿蜒到手肘處。

是說讓他演一個兢兢業業服務的長尾巴妖精啦,但也不必将這些動作做得這麽漂亮暧昧……

在白弧擡手開始解雪白襯衫扣子的時候,蘇魚原本專注欣賞的眼神忍不住飄忽了一下。

小少爺忽然開始有點後悔,為什麽要讓他在這裏換衣服啊!

眼睛卻又不受控制地繼續飄過去,黏上去,咦,怎麽越來越近了,近得襯衫的下擺都快飄到了他的臉龐上。

白弧一只手抵在沙發靠背上,一條腿半跪上來,靠近開始有些坐立不安的少年,用一只手按住他纖弱的肩頭,貼近過去,笑容燦爛,“小少爺,你這樣子,一點都不惡霸。要我教你一下嗎?”

蘇魚的視線停留在白弧解了一半的襯衫上,半遮半掩的布料下,隐約露出修長健壯的漂亮軀體,再往下深處看去,腹肌流暢矯健的線條透着濃濃的力量感。

呼吸忽然就加重了起來,明明空調的溫度已經開得夠低了,四周還是彌漫起一股燥熱。

完蛋,這家夥看起來十分游刃有餘,很會的樣子啊!

不甘示弱的蘇魚再度揚起下巴,視線努力地聚焦在白弧那張俊帥的臉上,“那你教我一下。”

白弧不由分手,抓住了蘇魚正在扣緊沙發套的手,冷氣十足的房間裏,指間愣是冒出了熱汗。兩只手黏黏糊糊地抓在一起,蘇魚忽然感覺自己被冰了一下。

他垂眸一看,手裏多了一杯冰水。

白弧拉着他的手腕,蘇魚的手抖啊抖,杯子裏淡紅的石榴味汽水就蕩漾了出來,沿着杯口灑落在白弧身上松松垮垮的襯衫上。

遇水濕透的襯衫布料變得透明起來,緊緊貼在白弧美好的□□上。

濕……□□麽!

蘇魚沒想到這小子一下子進階,玩這麽大,“你……你不是說自己不賣身的麽……”

白弧手指的力量微微用力,瞬間,蘇魚手握的冰飲料全都傾倒在了他的身上,又冰又麻,被空調的冷氣一吹,宛如置身冰天雪地,四周彌漫着酸酸甜甜的石榴味道。

“真正的惡霸,是會拿着杯子,從頭澆下來的。小少爺,你還不夠惡啊。”

白弧的聲音含着某種調侃的笑意,蘇魚回過神,專注地看着他,或許在以前某個打工的日子裏,白弧曾經真切地遭遇過被客人潑水的尴尬。

變得濕漉漉,黏黏膩膩的雪白襯衫被完全脫了下來,青年修長挺拔的身軀展現在面前。

蘇魚坐在猩紅色沙發上,仰頭看他彎腰将茶幾上的狐貍玩偶拿起來。

白弧抱着狐貍的腦袋,忽然轉過頭,跟蘇魚的視線對上。

小少爺的眼神,幹淨純澈,仿佛在欣賞美術館裏的藝術雕像,那雙葡萄般圓潤靈動的眼眸裏,沒有任何欲念。

白弧忍不住傾身,提醒他,“哪裏有惡霸會這麽安靜地坐着看?這時候你應該對我動手動腳了。”

“……”蘇魚怎麽覺得他已經樂在其中了。

“小少爺不動手,我該怎麽往下演呢?”白弧理所當然地說道。

說得也挺有道理,畢竟自己花錢了,自己就是大爺。

蘇魚直接伸出手,揪住狐貍玩偶的尾巴,狠狠一拔,本來就是斷過被縫制上去的尾巴被扯了下來。

看來不應該貪便宜,買這種廉價的針線來縫制。白弧眼睜睜看着小少爺晃着尾巴,臉上帶着期待的神情湊過來,終于說出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句流氓話,“我其實早就覺得你身上長尾巴的樣子,很好看。”

這個早,是有多早?

白弧用懷疑的眼神看向蘇魚,“小少爺,我現在有點懷疑你對我蓄謀已久了。”

“……”心虛的小少爺為自己制造聲勢,“扮演角色呢,我現在不是惡霸嗎,惡霸就是要說這種話。”

白弧教他,“惡霸才不會這樣說,惡霸要說,也是說快點穿上給他看。”

蘇魚從善如流,用惡狠狠的語氣重複了一遍,“那你快穿上給我看!”

白弧的嘴角不着痕跡地往上揚了揚,他站起來,展現出一雙長腿,低頭問蘇魚,“那褲子要脫掉嗎?”

蘇魚覺得此刻的場面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讓人的心都變得黃黃起來。他發誓,他真的只是想摸尾巴玩而已,至于其它的,暫時還沒有想那麽多。

“你褲子裏還有穿着的吧。”蘇魚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帶着矜持的淡定。

那這意思就是要脫了。

白弧将手放在黑色長褲邊沿,解開腰帶,一雙肌理線條健美結實的長腿就完全露了出來。

他裏面還穿着一條黑色四角褲。

蘇魚不敢細看,又忍不住去看,心想紙片人就是優秀,不用在意現實的尺度科學。

想想原身這特殊的體質,連他這個現實裏的人都沒逃過去,蘇魚一邊想着,一邊不受控制地耳根發熱。

誰能想到穿書還有這樣的福利啊。茍了十幾年的蘇魚差點關不住內心真實的那個自己了。

白弧看上去倒是蠻坦然的,好像此刻正在扮演男菩薩的人不是他一樣。他手裏抓着從玩偶服扯下來的毛絨絨尾巴,用眼神示意蘇魚,接下來該怎麽做。

地上散落着白弧脫下來的衣服,白襯衫那件尤其慘不忍睹,石榴味的汽水被空調風蒸幹,留下黏膩膩的淡紅色,蘇魚忽然關心起它,“你的衣服弄髒了,待會你怎麽回去?”

白弧順着蘇魚的視線,順手将白襯衫撈上來,一股酸甜的果香萦繞過來,他将它鋪開,擺在茶幾上,“沒事,穿回去再換也行。”

曾經他在工地搬過磚,比這髒多臭多的衣服都穿過了的。

蘇魚沒話講了。

他輕咳一聲,反過來用眼神示意白弧可以繼續下一步了。

白弧确定了一點,小少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他好像也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要不,我們看一下教程?”白弧假裝淡定地提出建議。

蘇魚用力點點頭,“也好。”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蘇魚摸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搜尾巴教程。

結果搜出來的都是那方面的內容,而且塞的位置,有點讓人不好意思看。

“……”蘇魚意識到旁邊的白弧也在一起看,他猛地把手機熄屏,解釋,“我想的不是這種。”

“咳咳……我知道。”白弧移開視線,耳根泛起薄薄的淡紅,低聲嘀咕道,“我想的也不是這種。”

“那你想一下,應該怎麽弄。”蘇魚把難題抛給他,腦袋微微揚起,畢竟他是花錢的那個。

拿錢辦事從來都兢兢業業完成的白弧深吸一口氣,然後将自己整個人俯趴在沙發上,一雙修長的手臂半搭在沙發背上,露出肌理分明矯健的後背。

他後背的膚色被太陽曬成淡淡的小麥色,看上去很有力量,薄薄的肌肉緊貼其上,曲線流暢優美,套着黑色四角褲的臀部像兩個小山丘隆起,再往下,是一雙大長腿,一直放到了沙發盡頭。

蘇魚都被擠了下來。

白弧擺好姿勢後,腦袋扭過來,還記得要一下顧客反饋,“好看嗎?”

沙發的猩紅色映襯着青年那張帥氣英朗的臉,眉眼俊帥,鼻梁高挺,他此刻就像展覽在紅絲絨盒子裏的藝術雕像,将人類的軀體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蘇魚手裏抓着毛絨絨的尾巴,垂下眉眼,遮住不受控制蕩漾出來的霧蒙蒙水汽,如果他有畫筆,其實很想把這一幕描繪下來。

“別顧着耍帥,你快趴回去。”蘇魚跪坐在沙發上,用手掌心按住白弧的肩頭,很“霸道”地将他整個人給重新壓了回去。

白弧乖乖趴好,他的聲音從厚重的沙發墊裏低低沉沉地傳來,帶着一絲啞和悶,“小少爺,你好好玩,我不會反抗的。”

正要動作的蘇魚聽到這句話,就感覺好像有人用羽毛尖兒輕輕拂過他的心頭,讓他握着尾巴的手都顫了一下。

蘇魚慢慢地靠近過去,聞到白弧身上之前被汽水沾染上的水果甜香,很甜膩,但他的軀體又是那麽矯健有力,碰上去硬邦邦的。

蘇魚幾乎是半靠在白弧的身側,一只手放在他的肩窩裏,貼過去,小小聲地說道:“那我開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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