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壓背

第50章 壓背

空調的冷氣十足, 漂亮少年的白皙手指流連在青年小麥色的後背曲線上,明明是很非禮的動作,但蘇魚做起來, 沒有任何亵渎的狎昵感,他更多的像是弄到了一個好看又好玩的玩偶, 像孩子一樣充滿好奇地探索着, 擺弄着。

“會不會太熱?”

蘇魚将手裏毛絨絨的狐貍尾巴貼着白弧的後脊背,一點點地撫弄着, 還不忘記靠過去貼心地問一句。

白弧背對着蘇魚, 看不到他那邊的情形,只感覺好像有無數根羽毛在輕輕拂過他的後背,又暖又癢,少年的氣息有些熱, 靠過來說話的時候,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在微微燃燒。

白弧曾經在接近四十度高溫的環境下進行戶外工作,那時候都沒感覺有此刻這麽熱。

他繼續把自己的臉往沙發墊子深處壓去,高挺的鼻尖壓得都有些難受, 聲音卻悶悶地傳來, “沒事,小少爺你繼續。”

蘇魚的手指從白弧身上穿着的黑色四角褲邊緣小心翼翼地探進去, 同時探進去的還有毛絨絨的尾巴, 停留在五分之一處, 鼓鼓地隆起一大塊。

這個畫面看上去實在令人十分不好意思,作為創造者的蘇魚本人看了一眼,就害羞得不敢再看了, 手卻繼續抓着尾巴,感受着那毛絨絨的柔軟觸感。

白弧看不到任何畫面, 卻能感受到一切。在小少爺的手指碰到他的尾骨時,白弧的眼睛眨了一下,渾身僵硬得一動不動,任憑那酥酥麻麻跟電流一樣的感覺蔓延全身。

然後大腿上一沉,蘇魚直接坐上來了。

少年很輕,似乎并沒有将他全部的重量壓過來,應該是半跪的姿勢,用膝蓋卸掉了很多重量。

白弧正在想象蘇魚此刻的姿勢是怎麽樣,就感覺到他傾身過來,整個人虛虛地壓在他的後背上,溫熱的唇差點貼到了他的耳朵上,聲音幾乎壓到了很低,“我這樣,是不是有點變态?”

“要實話實話哦。”

白弧被他壓抱着,差點喘不過氣,只好改變鴕鳥埋沙子的姿勢,将臉從沙發墊子深處微微擡出來一點,空調冷氣灌進呼吸間,清爽多了。

但他根本不敢再做更多幅度的動作,因為只要他再擡起來一點,往邊上側一點,就要碰到蘇魚近在咫尺的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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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弧感覺自己每呼吸一下,鼻息間就混雜進了蘇魚的氣息,他和他的呼吸交纏着,空氣裏彌漫着旖旎又勾人的味道。

他一句話都不敢吭聲,怕自己的異樣被蘇魚發現了。

蘇魚一邊把玩着挂在他身上的毛絨絨尾巴,一邊繼續虛虛壓趴着白弧,忍不住跟他咬耳朵,“你怎麽不說話了?”

白弧又感覺到了細微電流貫穿全身的酥麻感,耳垂變得濕漉漉的,紅得近乎透明起來。他抿着唇,俊帥的眉骨微微擰起,似乎在隐忍着什麽。

蘇魚用自己尖尖的牙齒輕輕地咬了一下白弧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喚他,“你是不是睡着了?”

“沒有。”白弧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無比,吓了一跳,又趕緊抿起唇,不肯說話了。

對此一無所知的蘇魚感受着掌心尾巴無比絕妙的觸感,幾乎要發出滿足的喟嘆聲,又覺得這樣自己好像更變态了,就将氣聲都努力咽了回去。

“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哦,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知道嗎?”小少爺還不忘記給自己挽尊,貼在白弧耳邊輕輕叮囑道。

白弧也正在努力将自己快要宣之于口的悶哼聲咽回去,他額頭沁出細細的熱汗,沉悶地嗯了一聲。

就在他以為還要隐忍很久的時候,後背陡然一輕,蘇魚離開了。

同時離開的還有那條被蘇魚手指抓弄得面目全非的毛絨絨尾巴。蘇魚看了一眼,有些慘不忍睹,連忙幹脆揉成一團,不讓白弧看到。

白弧繼續保持俯趴的姿勢待在沙發上,他似乎有些緩慢又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又頓在了原地。

蘇魚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以為自己剛才把他壓麻了,連忙湊過去,因為得償所願玩到尾巴而心情變得很好,他的聲音都輕快了起來,“要我幫忙嗎?”

“……”這句話有點歧義。白弧原本就熱的身體好像更熱了,隐隐有要噴薄的趨勢。他垂下眉眼,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

小少爺剛才問他變态的問題,白弧一點都不敢吱聲,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才是真正變态的那一個。

微微一擡眼,白弧就看到了蘇魚湊過來,一臉心虛的漂亮臉蛋,他試圖伸手幫他扶起來。

白弧壓根一點都不敢動,怕自己換個姿勢,就把自己此刻身體的狀況展露無遺了。

“幫我拿一下褲子。我先穿上。”白弧好不容易才發出正常一點的聲音。

他以為正常,但落入蘇魚耳裏,又沙啞又隐忍,蘇魚猛地意識到了什麽。

蘇魚不敢亂看,但又好奇得要命,視線變得飄忽,動作變得快速起來。

他幫白弧撿起落在地上的黑色長褲,彎腰的時候,飛快地用一只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試圖拍散走一些熱氣。

太怪了,整個包廂都變得古古怪怪。他真的只是單純地想玩一下尾巴,沒有想搞成這樣怪怪的熱熱的局面啊。

完蛋了,小少爺似乎發現了什麽。

白弧騰出一只手,從蘇魚手裏接過長褲,幹脆破罐子破摔,“你先轉過去。”

“不準偷看!”

蘇魚原本蠢蠢欲動的姿勢頓在原地,他重新背對着白弧,小聲地嘀咕,“誰要偷看了……”

其實心裏好奇得要命,跟有貓爪子在心裏撓一樣。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褲子聲音,蘇魚忍不住了,開口說道:“你不用急,又不會怎麽樣。其實一點都不尴尬的。”

“……”白弧低頭,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将褲子套上,但情況似乎并沒有好多少,耳畔又聽到蘇魚這些試圖掩蓋什麽語焉不詳的話,感覺氣氛反而變得更尴尬起來了。

白弧幹脆一把抓起茶幾的襯衫,匆匆套上,“我先去上個廁所。”

話音還未落下,他人已經一腳蹿到門口,幾乎是用一種落荒而逃的速度沖向廁所。

包廂變得安靜起來,蘇魚反應了一下,才想明白他這麽着急去廁所做什麽。

臉上的溫度似乎更熱了,蘇魚感覺自己似乎把這個書中純情反派撩得不輕。但誰能想到白弧是這麽純情的男孩子啊!

起個正常的生理反應,反應也要這麽大!

蘇魚腹诽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現在其實臉都變得熱熱的了,他的反應也沒有老練到哪裏去。

白弧在廁所待了挺久。

出來的時候,他有些懊惱,覺得自己表現得很像個毛躁小子。

他站在洗手池,垂着眉眼,認真地洗手指,搓洗得很仔細很幹淨,其實心裏正在琢磨待會回去後,該怎麽面對小少爺。

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的白弧擡起臉,看到鏡子裏神情憂慮又無奈,眉眼還帶着某種詭異餍足的自己。

這樣……算不算變态呢……

應該不算的吧,小少爺先對自己這樣那樣的……

但他沒有這些反應。

所以,自己更變态一點吧。

白弧挫敗地擡手,一手扶着洗手臺邊緣,一手扶額,不想再思考這種問題。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又狠狠心花三塊錢巨資買了一瓶汽水,白弧站在包廂門口,把自己灌清醒一點之後,才假裝若無其事地推門重新回去。

包廂裏的東西都被整理過了,除了那只失去尾巴的狐貍玩偶,茶幾上的石榴味汽水不翼而飛。

蘇魚眼神幽幽地盯着白弧那張明顯用水洗過的臉看,“你去了好久。”

強裝無事的白弧神情變得坦然無辜起來,“我腸胃不太好。”

“……”蘇魚的視線下意識地往下飄,又想到什麽,努力及時地收回來,還不忘解釋一下,“真的沒關系的。”

白弧注意到小少爺的視線動向了,他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但又很快恢複淡定,“我真的沒事,別擔心。”

蘇魚拿出手機,把一千塊錢轉給了他,同時又發了一條消息給他,然後示意他點開看看。

不知道為什麽,白弧覺得這一千塊有些刺眼,明明之前賺到錢都是開心的……

他定了定心,看下面一條消息,瞳孔有瞬間的收緊。

【《性解密》、《21世紀愛愛指南》、《17.3關于性》、《明明白白我的性》】

回魂後,白弧擡起眼睛,定定地看向一臉坦然的蘇魚。

蘇魚想到原書裏提過,白弧的童年幾乎是自己摸索着長大的,在義務教育過後就到社會上摸爬打滾了,所以對很多東西并沒有學過。

從今天他緊張又欲蓋彌彰的反應來看,白小弧同學對性的了解還處于懵懵懂懂的小學生狀态啊!

這樣很不好,蘇魚仰起臉,笑眯眯地看着他,“給你布置功課,回去後好好看一下這些紀錄片,對自己的身體多一些了解。”

果然是被發現了!

白弧以手握拳,低咳一聲,原本強撐着淡定的目光變得心虛不好意思起來,“我是不是有點變态?”

“……”蘇魚用力地指了指手機上剛發的紀錄片,“所以我才讓你看看這些,回去就看,知道嗎?”

被嫌棄了的白弧耳垂紅得要滴水,“不會有病毒什麽的吧……”

“喂,你想到哪裏去了,你以為這些是那種小電影麽……”蘇魚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他語速超快地解釋,“是正經的紀錄片,知道嗎,專門給你這種啥都不懂的小白了解介紹的!”

白弧:“……”

小少爺這是在明晃晃地嫌棄自己嗎?!

他答應他,“那我回去就看。”

頓了一下,白弧又問道:“小少爺會去找別人嗎?”

“找別人做……做什麽?”蘇魚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說話結巴了。

空調的冷風吹到臉上都變得滾燙炙熱。

此刻的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更臉紅。

白弧輕咳一聲,語調慢吞吞地,語焉不詳地開始解釋,“就是剛才那樣。”

“我剛才哪樣了?”蘇魚明知故問,眼睛霧蒙蒙的。

“……”白弧突然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虛虛籠罩住坐在沙發上虛張聲勢的漂亮少年,“就是這樣……”

白弧身上有果味汽水的甜香,還有清水洗過的水汽,挺拔的優秀鼻梁骨上淌着一層薄薄的細汗,看得蘇魚很想伸手幫他擦一下汗。

蘇魚伸手,一把将他推開了,覺得他也在虛張聲勢而已,“不會啦,我不找別人的。”

因為別人哪裏有這麽好看的身材,還有這麽帥氣的一張臉。

白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上翹,綻放出一個帥死人不償命的燦爛笑容,“那就好。我,随叫随到的。”

還可以免費。

白弧又在心裏默默地補了一句。

當然現在他還不敢明目張膽地這麽說,不想讓自己在小少爺眼裏是不值錢的樣子。

白弧回到合租房的時候,一天的時間還很多,他又沒有其它的活可以接,索性就關上陽臺的門窗,坐在沙發上,點開蘇魚傳給他的紀錄片,随機挑了一部,開始看。

片刻後。

白弧揉了揉眉心,果然是自己想多了,正如蘇魚所說,這些是很正經地介紹性知識的紀錄片。

不過确實有很多是他不了解的,白弧認真地學習起來。

他看得太專注了,都忘記了家裏還有一個病號在。

“你在看什麽?”伊恩好奇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吓得白弧手一抖,手機掉落,耳機也掉了下去,聲音開始外放。

“首先将小兄弟保持與身體成90度角,标準距離是從根部上方恥骨處直至頭端,但實際測量會受到……”

紀錄片正好播放到教人如何測量長度。

白弧感覺自己做壞事被抓包一樣尴尬,但伊恩聳聳肩膀,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神态,他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地稀松平常地說道:“原來你在看紀錄片,我知道這一部,唔,做的不錯。”

伊恩因為沒有上過學,所以很多常識性東西都是自己在網上學的。

因為伊恩的态度放松,白弧原本緊繃着的弦也松了下來,他開始反思,或許自己在對這件事上不應該敏感得像秋後螞蚱一樣。

它好像就是跟吃飯喝水一樣的正常需求。

白弧稍稍調整了一下心态,不再紅耳朵根兒,坦然承認,“嗯,我在學習這方面的知識。”

伊恩笑眯眯地看着他,“阿狐長大了呀。”

語氣竟然是欣慰的。

“……”白弧看過他的身份證件,“你好像沒有比我大多少歲吧。”

伊恩那雙碧綠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盯着白弧看,似乎正在透過他看什麽東西。

伊恩總是神神秘秘的,白弧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但此刻他被他這樣盯着的時候,白弧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好像有幽靈在旁邊飄蕩,大夏天的硬生生感受到一股陰涼氣。

白弧忍不住開口,“伊恩,你在看什麽?”

“你還記得自己的父母嗎?”伊恩回過神來,手腕上纏繞的金色鏈子微微晃動了一下。

“不記得了。我好像從記事開始就知道自己是沒有父母的。”白弧将雙手放在後腦勺,仰靠在沙發上,已經能夠十分平常地說出這個現實。

“如果有一天,有個人跑出來,自稱是你的父親,他很有錢,想要把你認回去。你會怎麽做?”伊恩循循善誘,音調十分和緩溫柔。

白弧扭過頭,看了伊恩一眼,語氣十分篤定地說道:“不要他。我沒有父親。”

好像有小石塊扔進一汪碧潭,伊恩的眼睛裏泛出笑意的漣漪,“對,不要他。”

白弧想到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你是不是算到什麽了?”

伊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如果那個人繼續來煩你,告訴我,我會幫你。”

白熊公司總部。

白雄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盯着面前斯文儒雅的男人,又确認了一遍,“你打算找葛家合作?”

沈宣君微微一笑,“多個合作夥伴,總比多個仇敵要好,商場上從來都沒有永恒的敵人,這個道理,白總應該比誰都明白。”

白雄正要說什麽,蘇虎已經沒有耐心跟他打太極了,他用手敲了敲桌子,“你想搞葛家,我們不管,但你用我們來做筏子,白總,你這事兒做得太不地道了。”

白雄理虧在先,又發現自己布置在葛家的棋子被發現得明明白白,臉更沉了幾分。

沈宣君适時地出聲唱紅臉,“就當是鍛煉阿帝了,讓他長長記性也好。”

白雄立刻順着臺階下,“小沈總沒有真的受傷吧?我是真的沒有想到葛家有這個膽子做得出綁架的事情,現在看來還有些後怕了。”

蘇虎見他還在裝腔作勢地演戲,哼笑一聲,“我們沒有跟葛家正面杠上,讓白總失望了。”

白雄在生意場上臉皮厚,當下笑眯眯地否認,“我怎麽會這麽想呢。我們兩家合作這麽久,我是這樣的人麽。和氣生財,不要誤會比較好。”

這件事就在三言兩語中大事化了,小事化無。沈白兩家不可能真的撕破臉皮,合作還是要繼續的,畢竟涉及到的都是傷筋動骨的大項目。

不過沈宣君趁此,又從白氏這裏争取到了不少好處。白雄為了表示誠意,也就忍了,還主動提議道:“林儒澤是秋後螞蚱,蹦跶不了多久的。他要是再敢攪風攪雨的,我第一個出來摁他。”

蘇虎見他是真的十分厭惡林儒澤這個人,看他也就順眼多了,“那再好不過了。”

白雄有意跟蘇虎交好,又邀功一般地說道:“最近蘇察榕的日子不太好過,我把他手裏頭的一個大單子截胡了。”

蘇虎很久沒有聽到這個拿走家産斷絕關系的叔父了,知道他日子過得艱難就好。只是沒有想到白雄會主動湊上來再踩一腳。

好像從見面以來,這位白熊公司的創始人就在對自己頻頻示好。

蘇虎起了興致,挑眉,“你對蘇鷹手頭的項目感興趣?”

不然蘇虎想不到還有什麽理由,會讓白雄幫自己出一口惡氣。

确實有這樣一層原因,但白雄當然不能說得這麽直白,他用了另外一個理由,“我聽犬子說,最近他跟蘇魚聊天聊得挺好的,兩人似乎處成了朋友,我瞧着,年齡也登對,家世也匹配,就沒反對,讓他們繼續聊了。等年底的時候……”

蘇虎感覺自己一個字都沒有聽懂,這老家夥在說什麽?

小魚跟他家兒子聊得很好?!要處朋友?!

看着蘇虎震驚的表情,白雄故意頓了一下,“怎麽,蘇魚沒有跟你這個當大哥的說。哎呀,怪我,說漏嘴了,從兒子那裏聽說了幾句,心裏高興,就說出來了。”

“不過他們還聊着呢,不着急。”看到蘇虎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白雄及時打住,他想到白琅之前的糟糕表現,在圈子裏都是有名的,蘇虎對他印象不好也是正常。

不過要是小的兩個互相看對眼,當家長的反對也沒有意義。最近聽秦宴的彙報,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的,白雄有信心,這聯姻八成可以!

蘇虎用他有限的腦袋想了很多,小魚完全沒有跟他說過這件事,他也一點征兆都沒有看出來,但白雄忽然這麽說,也不像是信手捏造的,等等……

蘇虎想到了某個人,一雙虎目瞪圓,盯着白雄那張寶刀未老的臉看。

這樣一對比,确實太像了。

他心裏警鈴大作,“你先說,你哪個兒子?”

白雄古怪于蘇虎的這個問題,明面上他只有一個兒子,“自然是白琅,我還有哪個兒子?”

“不對。”蘇虎放心了,神色恢複正常,揮揮手,“我家小魚肯定沒有跟你家白琅聊什麽天國,你搞錯了,他倆沒戲。”

不管怎麽看,小魚都不會喜歡一個頭上染白毛的纨绔少年!

白雄就當是蘇虎不了解實情,自以為掌握着小一輩最新的秘密,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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