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明白
明白
不過這本該旖旎的鴛鴦戲水卻沒有戲成,反而差點上演水漫金山。就在剛才,傅希堯才下手扒夏小冉的衣服她就開始恐懼地尖叫,那聲音凄厲得就連傅希堯都被她震住了。他不知道,這處公寓這間浴室對夏小冉來說都是一場可怕的夢魇,心中那種止不住的洶湧奔騰的刺痛感毫不留情地紮得她遍體鱗傷滿目瘡痍,那是只屬于她一個人的世界末日。
傅希堯不會明白的。
夏小冉眼眶紅紅的盈滿了絕望的淚水,一直害怕地看着他,像只可憐的小白兔似的蜷縮着身體,還一邊哭一邊發抖,這讓他感覺很不是滋味,心裏本來就夠煩的了,她又怕成這樣,他也斷了迫她的心,板着臉說:“反正我不喜歡一身汗味的人躺我身邊,你自己洗也成,我在外邊等你。”他才走到門口夏小冉就忙不疊地爬過來想關門,仿佛這樣她就能安全了,哪知他又大聲說,“不許關門!還有你速度一點兒,不然……”
夏小冉被他一喝,立馬把放在門把的手縮了回去,五指緊緊地揪着衣襟,眼睛還是緊緊地瞅着他。
傅希堯冷冰冰地睨了她一眼,這才往外頭走去。
頓時,夏小冉整個人像被抽幹了力氣,軟軟地攤坐在地磚上,雙目無神地盯着某處,心裏反反複複地問自己,像她這樣戰戰兢兢看人臉色時時刻刻膽戰心驚地過日子,活着還有意義嗎?
而傅希堯一直在外頭的沙發上歪倚着,直到聽見了浴室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他才站起來,抿抿唇看去浴室的方向好一會兒,這才往隔壁客房踱去。
他悶聲洗了把冷水澡,火滅了,人也清醒不少,也想了很多的事。
比如最近生意上要收斂一些,免得上面大刀闊斧整治把自個兒給殃及了,劉雲天那事就是最好的示警,真要有點什麽事恐怕不用等人來拿,他父親直接就把他給果結了。他雖然不聽管教,可是傅家的名聲決不能毀在他手裏。
比如說自己那有點摸不着頭腦的反常,其實剛才從會所出來後他并不是直接回來,而是被周躍民那小子氣得跑去夜總會喝悶酒,經理一貫給他安排了人,被專門教過的幹淨的雛兒,哪知她挑逗半天他都沒什麽反應,最後人是被他吼得哭着出去了,離開那會經理還很含蓄地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他真想吼一句:操!去他姥姥的!小爺厲害着呢!
再比如說隔壁那個不識擡舉的女人,整一個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對她好她還不領情了,就知道哭!可自己怎麽就那麽犯賤,一碰她就有感覺,就像從前剛開葷那會兒一樣急躁難耐,靠!不會是中什麽毒了吧?
忽然覺着有點冷,傅希堯關了花灑,拿大浴巾擦了擦身,裹上睡浴袍又走回了主卧。夏小冉已經洗好換好衣服默默地站在那兒,看上去還是很緊張,捏着衣角不敢吱聲。
傅希堯冷冷地問了一句: “洗好了?”見她飛快地點了點頭,他走過去,撥撥她微濕的劉海,又湊近聞了聞,夏小冉厭惡地縮了縮脖子,這種被當做貨物般驗收的感覺并不好受。
只是她的動作激怒了傅希堯,他微勾起唇冷笑,單手擡高她的下巴,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反問:“怎麽?咱們也不只睡過一回了,現在才來裝清高是不是矯情了些?我這人耐性只有一丁點,全耗你身上了,你趕緊習慣習慣,不然以後你怎麽跟我處?”
夏小冉瞪大眼,抖着聲音問:“你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聽不懂?”傅希堯放開她,慢條斯理地走到床頭櫃那兒,拉開抽屜取了把鑰匙給她,“你用這把,以後你就住這兒了,會開車吧?車庫有輛 MINI,你可以開,去上課也方便些,要不喜歡那款式的話……”
“我不要!”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小冉大聲地打斷了。
除了家裏幾個長輩,傅希堯從未被人這般呵斥過,也沒人敢那麽做,今天,夏小冉做到了。
他一下子火大了,肝火心火怒火邪火什麽亂七八糟的都“騰”一下燒了起來,繃着臉陰測測地說:“你還給臉不要臉是吧?”夏小冉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他狠狠地壓在床上,像鐵鉗子般箍得她緊緊的動也動不了,粗粝的虎口還用力掐着她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你不要什麽?不要我的房子,不要我的車還是不要我的人?”
夏小冉拼命張着嘴,因為呼吸不了,整張臉都由紅轉紫,就在她快要受不了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傅希堯終于松了手,而他的表情也跟着冷靜了下來。他兩只眼睛虎視眈眈地俯視着她,拍拍她的臉詭異地冷笑:“難受嗎?那種接近死亡的滋味可怕麽?你試試再挑釁我,我有千百種方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比如你父母……”他頓了一頓,後面的話自然不言而喻。
她吓得面無血色,急着想說話可喉嚨被傷了又說不出半句話,啞着嗓子咿咿呀呀的,揪着他的睡袍撥浪鼓似的搖頭,眼裏是無助也是哀求。
傅希堯嫌棄地推開她,倒頭趴在床上,她動也不敢動,咬着唇縮在一邊,喉嚨火辣辣地痛着,卻再也不敢抱怨半分,他成功地拿住她的軟肋,她自己可以不要命,可是她不能連累年邁的父母啊。
等了半天見沒動靜,傅希堯不耐煩了,用腿
蹭了蹭她,煩躁地吼着:“你是木頭啊,還真踢一下動一下的?按摩總會吧?快替我捏捏!”他說完也愣了愣,早已習慣了別人小心翼翼的服侍,忘了夏小冉根本就不懂這些在床上讨好男人的手段,得他教她。不過讓一個白紙一樣單純的女人身上寫滿只屬于自己教的反應,比純粹的占有更加的有征服的快感。想到這裏,他又得意地笑了:“快點,離我那麽遠幹嘛?”
夏小冉捏緊拳頭,很快又松開,勉強挪到他身邊,軟嫩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毫無章法地捏揉起來,跟她冰冷的指尖相對,他的麥色的皮膚燃着高溫,空調的冷氣下竟還冒出密密的汗珠,在她連一般都算不上的按摩下,他的呼吸越來越沉,忽的抓住她的手低喃:“隔着衣服不舒服,你幫我脫了,還有按的力道大一點兒,不然沒感覺。”
她的下唇咬得死緊,忍住逃開的沖動,替他解開帶子,從脖頸處拉下睡袍,不過只褪到腰間她就停住了,那個位置是她能做到的極限。她也不知道哪裏是穴位哪樣的力道适中,閉着眼又捏又揉的,偏偏傅希堯很享受地指導着她:“對,就那裏,用力點,很好,很舒服……”這種蠱惑人心的慵懶調調,再配上房間裏暈黃的燈光,暧昧到了極點。
她不争氣地希望自己思覺失調,又或者突然聾了瘋了,那就什麽都無所謂了。
沒想到傅希堯還變本加厲,一點一點地誘着她:“再往下點,對,乖冉冉,再往下……”
她立馬停了下來,她不是不經人事的孩子,再往下是哪裏她豈會不知?
傅希堯正爽着呢,被突然打斷肯定不高興,側過頭正想說她兩句,見她淚汪汪地瞅着自己,臉蛋紅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他心裏一軟,随意拉了拉衣服,把她扯到身邊跟自己一塊兒躺下,溫和地說:“好啦好啦,不想按就不按,睡覺。”
雖然他比起剛才和顏悅色不少,可夏小冉還是害怕,身體繃得跟僵屍一樣。
他親了親她紅潤的嘴唇,手指愛憐地把玩着她柔順的頭發,輕聲道:“你也別跟我倔,好好跟着我,我愛你疼你都來不及了,還會為難你不成?”要不是顧着她嫩怕自己會弄傷她,他根本不需要忍得那麽辛苦,都快內傷了。
愛?他真的學過這個字嗎?
夏小冉閉上眼不說話,她又不是小紅帽,怎麽會相信大灰狼的甜言蜜語?
夜裏她睡着睡着就滾到了床沿邊上,他一發現就把她拉了回來,才過一會兒她又故态複萌,他繼續将她拉回自己懷裏,如是幾回,後來他不耐煩了索性手手腳腳都圈住她。他的體溫跟火爐一樣熱沉,她迷迷糊糊地喊熱想掙開他,被他的手指威脅似的往下探了探,就吓得什麽抗拒的小心思都不敢再有了,他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
傅希堯醒來的時候夏小冉不在房間。
他赤腳踩地轉了一圈,沒見着人,板着臉拉開房間門,沒想到會聞到煎蛋的香味,他依着味道找到了在廚房忙活的夏小冉。她穿了圍裙,握着鏟子翻轉着不粘鍋裏的雞蛋,不遠處的餐桌上已經擺了兩份三明治,牛奶……
那一刻,傅希堯的心裏湧上了一波無以名狀的滿足感,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小丫頭,終于懂得讨好你男人啦?”他想也沒想就從後頭抱住了她的腰,臉還擱在她脖頸間磨蹭:“好香啊!”早餐香,人更香。
夏小冉沒一點心裏準備,手一顫讓鍋裏的滾油濺到了手背上,疼得“呀”了一聲。
傅希堯立即伸手關了火,抓着她的手到洗手槽用冷水沖,又翻出燙傷藥給她塗了一層又一層,還一邊罵她:“你是笨蛋啊,怎麽會傷着自己的?”
夏小冉縮了縮脖子,又忍不住細聲嘀咕:“還不是因為你……”她的聲帶受了損,聲音有些難聽的沙啞。
傅希堯差點噎住,還惡人先告狀地板起臉說教:“你這麽粗心大意,以後別進廚房了,免得把房子都燒了。”想想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大妥當,改口說,“真要進廚房也得我同意,明白麽?”言下之意,你要煮,也只能煮給我吃。
傅希堯此時的心情顯然很好,他以為夏小冉終于想通了,擦藥的力道也柔得滴得出水來。
其實不是,夏小冉很早就醒了,費了半天功夫才無聲無息地從他身邊溜走,她當然想回學校,不,只要沒有他的地方,她就能喘口氣,可是他撂話說了不許她離開,她這一走不知道他會發什麽瘋,所以只能在房子裏轉來轉去熬時間,昨晚沒吃東西,走了幾個來回就餓了,她在冰箱裏找了僅有的幾樣食材,想做份簡單的早餐果腹,怕他起來見沒自己的份又生氣,這才做了兩份的。
夏小冉想了想,還是啞着聲答應:“明白了,你讓我做我就做。”她明白蚍蜉撼不了大樹,她明白她能做的只有屈服,她明白她要收起所有的不甘,她更明白,她的自由捏在傅希堯的手裏。
傅希堯拉着她到餐桌上坐下,明明面前是最簡單不過的早餐,他卻顯得很高興,把三明治塗滿了果醬咬了一口,舒心地眯起了眼睛,心念一起還遞到她跟前:“你試一試。”其實她跟前也有一份,可他非要她吃自己的那塊。
夏小冉搖搖頭,他卻固執地看着她,十足的霸王一個。
夏小冉無奈的尋了處他沒咬的地方吃了一口,甜得牙都軟了,忍不住抱怨:“太甜了!”
“越甜才越好吃,不識貨!”他滿意地收回手慢條斯理地品着。
夏小冉撇撇嘴,捧起玻璃杯喝了口淡奶想沖散嘴裏的甜味。
他忽然笑了笑,指指自己的嘴巴,夏小冉不解,愣愣地瞅着他,模樣可人極了,他猝不及防地越過餐桌吻住她的唇瓣,末了還舔吮一番,在她耳畔低語:“小花貓,今天的牛奶味道不錯,得賞。”表情語氣傲得跟古代的王孫貴胄一樣。
夏小冉立馬紅着臉低頭,索然無味地吃着煎蛋,本該是纏綿的調情,在她看來,是不得不從的折磨。
傅希堯以為她在害羞,哈哈笑出聲來。
吃完早餐以後,他心血來潮想去騎馬,便問她:“你會騎馬嗎?”
“不會。”夏小冉搖頭。
他咧開嘴笑,推她進了房間,敦促道:“快,換身衣服,我帶你騎馬去!”他說着自己轉身也去找衣服穿了。
夏小冉沉默了一陣,還是乖乖去換衣服。
中途傅希堯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下來電顯示,又斜眼看了看夏小冉所在的方向。然後避開她到了書房接電話,夏小冉聽見他走出去的聲音,覺得奇怪,又想着他陰晴不定的性格,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只是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方才那種輕松的笑容。
他沉着臉重新換上居家服,轉身跟她說:“我剛看了下天氣預報,今天是高溫黃色預警信號,還是不去馬場了。”
“嗯,那我……”能不能走?
她沒敢往下問,他又是用那種眼神看他,像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麽,像是不許她忤逆他,要把她吞了似的。
他表情淡淡的:“天這麽熱,咱今天哪兒也別去,就呆屋裏吧,涼快。”
“好。”除了這個字,她還能說什麽?
誰叫她遇到的,是個不可理喻的混蛋,霸王中的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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