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VIP] 第 64 章
第64章 [VIP] 第 64 章
“低溫蠟燭。”江雨濃哂了一聲。“不會痛的。我看測評說沒有感覺。”
她勾着曲明淵的脖頸, 半是誘惑半是試探。“試試?”
“或者,我先來也可以。”江雨濃把蠟燭往自己腿上放。
又拉着曲明淵的手,讓她接住蠟燭。
曲明淵顫了下。
想象中的燙沒有出現。
曲明淵手擺了下, 随後捏緊。
蠟燭摸着挺冰的。只有江雨濃剛剛碰過的地方帶了熱意。
若是不看, 很難想象這根蠟燭已經點着了。還滴着熱油。
熱油泛着脆桃的粉。如果凝固, 應該是和蠟燭一般的紅。
紅得像血水凝結。落在皮膚上,會有種別樣的美。
能誘發血性, 和埋藏很深的本能。
“來嘛。”江雨濃是抱着曲明淵的。
這不妨礙她的手靈活, 已經擺到曲明淵面前了。
“或者姐姐實在不喜歡就算了。”江雨濃頭搭在曲明淵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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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明淵略微側頭, 可以看見她低垂的睫毛, 眼眸中蓋不住的星子。
“也不是。怕你痛。”曲明淵後來把那些漫畫補完了。
漫畫挺刺激, 各種位置都有。
那個主角不會限制自己的上下,聽起來和她們還挺像。
主角自己說這種蠟燭如果只是滴在體表,是很安全的。
其實沒太多感覺, 還沒拍子痛。
就一調.情用處,如果蒙着眼會很刺激而已。
清洗也很方便,搓一下就掉了。
但曲明淵還是怕。
“還是小雨來吧。今天慶祝小雨完賽, 小雨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曲明淵把蠟燭還了回去。
“那我真開始了。不舒服要告訴我。”江雨濃将就着這個姿勢。
兩個人衣服都沒有脫。
“說了你會停嗎?”曲明淵想到之前的事, 對江雨濃已經沒了信任。“你還不是一意孤行的……”
“嗯……今天的不一樣。”江雨濃吻了吻曲明淵的耳畔。“今天怕傷着姐姐。”
她們算是第一次嘗試這方面。江雨濃心想她會謹慎的。
曲明淵撇着嘴沒有說話。身上倒是不再緊繃, 放松了不少。
江雨濃拉開一片,随後把蠟燭傾斜。
曲明淵的呼吸都緊了。
“放松, 姐姐。”江雨濃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好像逗人的風。
把曲明淵的心都撩癢。
“起伏太厲害的話, 我不知道會滴到哪裏哦?”江雨濃的動作挺緩。
兩句對話了, 蠟油都還沒有滴落。
曲明淵都能看見蠟燭的油凝結,正往下落。
啪嗒——曲明淵顫了一下。
其實真的沒什麽感覺。
廠商考慮過安全性, 蠟燭的溫度和洗澡水沒太大差異,甚至還要低一點。
可……或許是曲明淵被燭光晃得眼花。或許是這會兒四周太靜谧。
或許是江雨濃貼的太近, 她懷抱着曲明淵,給了曲明淵世界上最溫柔最溫暖的東西。
曲明淵真覺得皮膚有一點刺痛。
但不讨厭。好像江雨濃咬了她一下。
“還好嗎?”江雨濃說着去摳了下曲明淵身上凝結的蠟油。
“嗯……”曲明淵眼角泛淚。
她不必多說,江雨濃看得出她的動情。
“那,今天姐姐轉過去吧。”
這是和閉眼截然不同的感覺。
明明視野不受限制,曲明淵卻t怎麽都看不見江雨濃。
“小雨……”她只能不斷的喊着江雨濃的名字,獲得一點可憐的安全感。
她甚至不知道江雨濃拿出了什麽東西。
江雨濃搓着那個挺像海兔的玩意兒,聽見曲明淵的呼喚,拍了拍她。
“我在呢。”江雨濃在用觸覺同曲明淵對話。
“擡一下。”
曲明淵壓低了自己,匍匐着,背溜成滑梯。
或許也是因為看不見。別說江雨濃。
就是風、蠟油、拍子落在身上。
那種刺癢的感覺也比平日明顯。
而後一陣難以言說的感覺湧上心頭。
“小雨,寶寶……這是什麽啊?”曲明淵帶上了哭腔。
“是小海兔哦。”江雨濃感覺自己在做奶油蛋糕。
現在正在塗抹奶油,待會兒要澆淋面。
她要把愛人打扮成最完美的甜點。然後一口口的吃掉。
“它正在親你。”江雨濃感受到了曲明淵的顫抖,也不急着加速。
“這,這是親嗎……”曲明淵往前邁了一步,想逃。
“是啊。不喜歡嗎?”江雨濃找來了一條細長。
“臨陣逃脫的姐姐……很不乖呢。要挨懲罰的。”
曲明淵感覺腳腕一痛。
而後身上多了個重量,手腕也很難受。
“咬着。”江雨濃把一顆硬質的草莓遞給了曲明淵。
曲明淵含着淚看向江雨濃。
江雨濃不由分說的把草莓塞她嘴裏。
再點過自己的唇,把蜜膏往曲明淵的嘴上抹。
準備工作做好,江雨濃才把蠟燭放在了該放的位置。
滴落的蠟油沒有浪費,全點在曲明淵的腳掌上了。
曲明淵說不出話,只有眼淚替她表白,上下都是。
海兔和蠟燭l.番上陣,之後是一串劈裏啪啦的蠟油落在背上。
曲明淵看不見江雨濃勾勒的輪廓。只能感受到她溫柔的手指和狠辣的蠟油。
在之後的事,只剩火光搖曳。
……
江雨濃熾熱的表達把曲明淵折騰的差點散架。
翌日,曲明淵揉着腰,好不容易坐起來了。
“我今天還想去看你比賽。你這樣,啊……”
曲明淵話還沒說完就被江雨濃戳倒了。
她真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腳上、背上,還都是江雨濃留下的愛。
還好現在是冬天。還好今天不用參加什麽晚宴。
“老婆。”江雨濃一句話也把曲明淵的嘴堵上了。
“我昨天太高興了,沒忍住。給老婆道歉。”江雨濃邊說邊揉。
曲明淵被一句“老婆”收買,沒了脾氣,哼哼唧唧的接受了這次按摩。
“你不要每次都像想把我拆了一樣弄。”
去賽場的路上,曲明淵還挺不滿意的教訓着江雨濃。
江雨濃低着頭,哪兒敢反駁。
“下次一定不。”下次還敢。
曲明淵哪兒能看不出來她的想法。
“不要太過分了。”曲明淵怼着江雨濃的臉戳着。
“下次換老婆來。”江雨濃能給出最大的賠償就是這個。
“好吧。”曲明淵一句話還帶了鼻音。聽起來挺嬌縱。
江雨濃想到這兒笑彎了臉,伸手抱緊曲明淵。
這是她寵出來的好姐姐,天天耍小性子。
當然,她也被曲明淵慣得有點無法無天了。
什麽都敢做,都敢說。仗着曲明淵不會真生氣,天天折騰她。
“老婆~”江雨濃還蹭了蹭曲明淵。
“還是喊姐姐好。”曲明淵聽了幾次,對比了一番。
她還是更喜歡姐姐這個稱呼。聽起來更親。
“姐姐老婆。”江雨濃折中了。
到了比賽場館,江雨濃和曲明淵道了別,進了場館內。
曲明淵在看不見她的身影後斂了臉上的笑。
陳渚韻看着她這急速變臉,都被驚得往游從禮那邊退了一步。
游從禮挺受用的接住她。然後被她踩了一腳。
“我去收拾個人。”曲明淵瞄準了那個霸淩男,把提前準備好的披風換上。
陳渚韻目送她離開,默了兩秒。
“她要真殺人了怎麽辦?”
“……去監獄探望她。”游從禮無奈。
曲明淵很明顯是氣不過才那麽說的。陳渚韻怎麽就信了。
曲明淵在場館內蹿了幾步,把那個男人直接抓進了監控死角。
“你誰啊?不知道我馬上要參加比賽?別攔路。”
男人看見眼前一身黑的人,還挖了下鼻子,根本沒放在心上。
“李飛飛,二十二歲,靠着賄賂擠掉了競争者,進了斯羅德家。”
曲明淵不急不緩,把李飛飛的個人信息往外洩露。
李飛飛擰着眉。“你想幹什麽?勒索我?你有證據嗎?小心我告你诽謗啊。”
“進斯羅德家後也不安分,和斯羅德家的二少爺厮混在一起。說難聽一點——靠身體上位。期間仗着這見不得光的關系,欺負了三個同僚,逼得其中一個跳樓自殺。你們瞞得很好,他的家人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李飛飛的眼神終于變了。這件事不應該有第二個人知道。他就要動手——
曲明淵提前截斷了他的出招,兩下把他伸出來的手臂卸了。
一團布塞進他嘴裏,防止他大喊大叫。
“二少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葷素不忌,進他房間的人都得橫着出來。曾經錯誤判斷導致工地事故,時候僅僅賠償十萬,找了個替罪羊。”
曲明淵說一句話,李飛飛就急一點。
他額頭都沁出大顆的汗了。這個人,是怎麽知道這些消息的?
“你說,如果我以你的名義,去舉報這個二少爺,會怎麽樣?”曲明淵說着,手機也拿了出來。
李飛飛一下青筋暴起,想要去搶。
“或許你另一只胳膊也不想要的。”曲明淵也就給了李飛飛一個眼神。
李飛飛只覺得自己瞬間僵硬,渾身如淋冰塊。
“好了。你去參加比賽吧。期待你的表現。”
曲明淵把東西發完,李飛飛才發現她拿的就是自己的手機,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
而他不過眨眼,曲明淵便消失了。
全程,曲明淵沒有一句廢話,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
甚至,沒讓人看見她的臉。
李飛飛站不穩,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忍着痛自己把手接了回去,打開手機,想要删除剛剛曲明淵發的東西,卻無論如何都按不掉……
緊接着是一個電話。李飛飛不敢接,更不敢不接。接通後,他聽見對方的怒吼:
“Fanta Li?你在做什麽!!”
李飛飛張着嘴,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他只知道,他的豪門上位夢,碎了。
連是誰破壞的,都不知道。
曲明淵回到了陳渚韻和游從禮她們的休息室。
陳渚韻打量了她一眼。“沒血跡,這麽快,不像殺了人。”
“……姨姨,我那是氣話。”曲明淵也服氣了。
合着陳渚韻真以為她要去違法犯罪。
“斯羅德的事,你做的?”游從禮這會兒收到了消息。
兩件事時間太巧合。最近斯羅德惹江雨濃的地方不止一點。
“還早。”曲明淵變相承認了。
“現在還是狗咬狗階段。”等時間合适,她會把手裏的證據都放出去。
李飛飛不是個好東西,自然也要經歷一場霸淩,一次失敗才好。
她可不是什麽善良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直都是她的信條。
“你打算走海外?我記得你母親一直在接觸大陸,或許要去京城或者滬城。”
“親愛的大姨。”曲明淵給了游從禮一個笑。
“你是在套我的話嗎?”
游從禮閉嘴了。她們到底不能算一家人,就算她只是想關心一下晚輩,曲明淵也不會接受的。
* * *
場館內,等候區的人很多。
江雨濃快速歸隊,避着周圍人的目光。
“是不是很容易出事啊?每年這個階段。”
江雨濃躲在隊友圍出來的圈子裏,可算緩了口氣。
“明面上做不了太出格的。但你說得對。”喬依給她指了下。
“喏,斯羅德這個家族你聽過吧。他們的隊伍在那邊,你看那幾個人,不知道遭遇了什麽,看起來都快瘋了。”
江雨濃看過去,剛好看見那個昨天嘲諷他的小學同學。
瞧着男人幾乎瘋癫的狀态,江雨濃內心有了一個頗為大膽的猜測。
該不會,是曲明淵把那個男人弄成這樣的吧?
江雨濃又看了一眼。
看那個男人不停的抓着頭發,被團隊裏的人“踩”上一腳,流着淚聽他們謾罵。
江雨濃沒太多想法,收回了眼神。
暗爽肯定是有的。
但這也不是時光機。過去的痛苦沒法通過這點爽消解。
好在,或許是斯羅德家族吸引了火力。
直到個人答辯結束,江雨濃團隊都沒被誰刁難。
“晚上就有名次了。走吧走吧,我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阿曼一把摟住旁邊兩個人,把團隊趕着帶出了場館。
出了場館,江雨濃就看見了在門口等着的曲明淵,向她撲了過去。
而後和隊友們揮揮手。“我和我老婆約好要去吃飯,你們先走吧,晚上見。”
“姐姐姐姐姐姐。”江雨濃跟個小鳥一樣,叽叽喳喳的喚着曲明淵。
“這麽高興?”曲明淵摟着她,帶她上了車。
“那個斯羅德的誰,是不是你做的?”t江雨濃靠在曲明淵懷裏,比昨天還興奮一點。
報複仇人的爽快在見到愛人時才爆發開。
可惜今天做不了什麽。真要那什麽,也只能是她受着。
畢竟她答應曲明淵了。這可是賠禮,不好反悔。
“誰啊。”曲明淵還在裝傻。
“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呀。”江雨濃戳戳她的臉。
“我參賽前看見他好像直接瘋了,還被一群人圍着罵。我估計斯羅德這次比賽成績挺差的。”
直到江雨濃說了這些,曲明淵才終于承認。
“是。我給他說了點事。”曲明淵摟緊江雨濃。
“大概是說了他之前幹過的壞事。他就開始痛哭流涕,被吓瘋了。”
江雨濃挑了下眉。她不相信這種人能改得了自己的本性,聽個過去做錯的事就開始哭。
但……她也沒再繼續問。
“這樣算姐姐幫我複仇啦。謝謝姐姐。”
江雨濃說着就給曲明淵送上了一個吻。
曲明淵先接下了這個道謝。
然後才說。“這才哪兒到哪兒。他都沒來跟你道歉。”
“這就滿足了,寶貝你也真是的。”
江雨濃舒舒服服的往曲明淵懷裏貼。
“可能我就是很容易滿足吧。看見讨厭的人吃癟,就會覺得很開心了。呆在姐姐身邊,別的什麽都不要就可以很滿足了。”
“那不行。”曲明淵握住她的手。
“我的女朋友,要更貪心一點,再貪心一點,想要全世界才好。”
江雨濃本來想笑。
可她擡眼,看見曲明淵無比認真的眼,忽然卡殼。
一個笑凝固在嘴角。
江雨濃垂眸,審視着自己。
她是個沒人管的野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家。
是個空有天賦,沒有人帶的草根,最近才有了老師,有了隊友。
好不容易回去參加了比賽,獲了獎。
這樣的她……能奢望什麽?
她能把日子過好,就很好了啊。
可曲明淵太認真。
那雙眼仿佛想把全世界都給她。
江雨濃抿着嘴,把曲明淵的手往自己臉上放。
“那,我們要怎麽才能得到全世界?”
“我們一起努力。”曲明淵沒有說,她能給江雨濃。
她知道江雨濃不是這樣的人。
再困難的時候,也想着要靠自己的手。
“……好。”江雨濃終于把冰凍的笑開了出來。
“我們一起努力。我會試着,更貪心一點的。比如,比如……如果有錢了,我們可以買個郵輪然後去周游世界。”畢竟是姐姐要求的,江雨濃還真憋出了一個願望。
除了那什麽的時候,江雨濃也沒見過曲明淵對她有什麽要求。
她會試着去滿足曲明淵的。
“好呀。我是希望小雨過得更好。寶貝,你的快樂好簡單……簡單的我好心疼。”
只有一無所有的人,才會因為一點小事樂得仿佛中了五百萬。
江雨濃沒有說話,只是靠在曲明淵懷裏。
她的心好似被誰打開。
那裏蓄積的冷被捂化。
雪水流了一身,在冷意襲來之前,江雨濃得到了最溫暖的擁抱。
“我們以後會過得更好的。”半晌,江雨濃又開口。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郵輪也會有的。”她回過頭,給了曲明淵一個同樣認真的眼神。
“一言為定。”曲明淵偏頭,又給她一個吻。
……
晚上兩個人回到莊園。
幾個隊友把協會官網投屏了,她們都圍在客廳蹲成績。
“Rain,你不緊張嗎?”此時剛剛和女朋友約會完回家的江雨濃就像個異類。
“還好吧。我們盡力了。而且,也不知道別的小隊實力如何。”
江雨濃話音剛落,言婳祎從她身邊走過。
她徑直走向了客廳,看起來也是在等成績。
……江雨濃想了想,她可能真是個異類。
太容易滿足了,哪怕今天拿個銅獎江雨濃都會覺得很好。
盡管,如果真的只是銅獎,她會覺得對不起隊友。
但不至于對不起她自己。
“我洗漱一下來一起等。”江雨濃這下也不好意思繼續淡定,拽着曲明淵上了樓。
其實成績已經出了。
曲明淵都收到排名了。
她只不過沒有告訴江雨濃,沒有打破江雨濃和朋友一起等成績的經歷。
洗完澡,江雨濃牽着曲明淵,坐在隊友們給她們留的位置上。
游從禮在忙岑堤明的事,陳渚韻倒是得了空,這會兒也圍了過來。
“你們覺得發揮如何?”陳渚韻也不奢求。
今年岔子出的有點大,臨時改設計對她們肯定有影響。
所以陳渚韻心态也放平了。
反正都是她的人,明年還能再來。
等江雨濃這個潛力股成長起來,別的隊也不一定敢再碰她們了。
就像沒有人會不長眼的去針對言婳祎。
這回成績沒有個人賽時的幹擾,晚上九點準時放了出來。
九雙眼睛一起盯着網頁加載。
然後,在看見成績的時候爆發出了尖叫。
“啊——金獎!天吶,這樣還能得金獎,我感覺我們好厲害!”阿曼幫所有人叫了出來。
整棟別墅就充斥着她一個人的聲音。
“第二。也很好了。”雖然不是她們小隊歷年最高成績,分數也差了一截。
但好歹是個金。
團體賽一共就三個金獎。三十個各國各地輪輪淘汰出的隊伍裏排第二,很厲害了。
之前的金獎熱門,斯羅德家族的小隊都排到十幾名去了,空手而歸。
江雨濃松了口氣。
随後抱着曲明淵差點把她舉起來。
曲明淵感覺到騰空的時候差點慌了神。
好在下一瞬她的腳就落地了。
于是她回給江雨濃一個很緊很緊的擁抱。
“好了崽子們。去嗨吧,明天再複盤總結一回。”
陳渚韻一句話,把緊繃後爆開的氛圍收了回來,安撫了大家躁動的心。
“好好好,來嗨!”阿曼剛剛才尖叫完,這會兒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把準備好的飲料小吃抽了出來。
團隊裏只有她和技術隊友是歐美人,習慣這種party。整個莊園還算安靜。
一點過,客廳的燈終于熄滅了。
江雨濃靠在曲明淵身上,幾乎是被曲明淵抱着上樓的。
“姐,姐姐……”江雨濃喝了點酒,不多,但看起來已經醉了。
“好啦,要到房間了。給你煮個醒酒湯,喝了再睡。”
曲明淵穩穩當當的把江雨濃帶回了房間。
江雨濃抱着她的腰不放。
“姐姐。”也不說別的話,安安靜靜的。
和最開始相遇時喝醉了就壓着她親的模樣截然不同。
曲明淵順着江雨濃的頭發,想來這段時間江雨濃壓力沒有之前大,心情也一直平穩。安安靜靜的醉酒也好。
“我在。”曲明淵把江雨濃按到了床上。
“姐姐。”江雨濃又喊了一聲。
好像這兩個字怎麽也喊不膩。
又好像需要一直一直的喊,才能确定什麽,表達什麽。
“乖,我去煮湯。”曲明淵幹脆親了她一下。
江雨濃把手搭曲明淵脖頸上了。“喜歡你……”
“我愛你。”曲明淵揉着她的頭。
還以為江雨濃要說什麽呢。
“嗯……不要走。”江雨濃眼睛都閉上了。
“不走,我去煮湯。”曲明淵思來想去,還是把江雨濃拖着帶去了廚房。
喝醉了而已。
喝醉了,她們也要一起行動。
* * *
翌日江雨濃睜眼,意外的沒有感覺到宿醉的頭疼。
她仔細回憶,最後的記憶停在阿曼給她灌酒上。
後面就斷片了。
江雨濃翻了個身,看見身邊的曲明淵,安心感頓時從心底蔓延開。
她敢這麽喝,也是因為有曲明淵在。
她知道曲明淵一定會照顧她的。
江雨濃瞥到床頭櫃上的碗,了然。
姐姐昨夜肯定是給她煮了湯的。
那今天,換她給曲明淵做早飯了。
“寶貝。早。”早飯做到一半,江雨濃的腰被一雙手圈住。
“早啊姐姐。昨天謝謝你。”江雨濃自如的打着招呼,手裏的動作不停。
“還要謝我啊。”曲明淵把身子壓在江雨濃的背上。
“這不是應該做的?照顧女朋友這種事。”
“嘿嘿……”江雨濃把煎蛋翻好。“我高興嘛。”
“愛你~”她煎的蛋都是愛心的形狀。
然後得到了耳邊一口響亮的吻。
今天是她們在塞羅維亞的最後一天。
晚上就要坐飛機回港城了。
兩個人分工明确,曲明淵去收東西,江雨濃還要開複盤的會。
江雨濃開會前看了一眼手機。
岑堤明的事随着昨天排名出來,被一同爆了出來。
協會取消了他的獎,就當給江雨濃這樣未來可期的人才賣個人情。
把手機關好,陳渚韻開始對着錄像給大家複盤。
江雨濃聽得認真。賽後複盤才是成長的最好機會。
尤其陳渚韻是個極好的老師,還會給她們分析別的小組的作品。
開到一半,江雨濃收到了岑沂的消息。
【小姐妹,那個偷你作品的已經被我姐趕出岑家了。你是不是要離開塞羅維亞了,吃個飯?】
果然是岑沂她們做的。
江雨濃只能喊了暫停,去給岑沂打電話致謝。
“你們怎麽就出手了,我這邊其實沒事的。”
她也知道為什麽岑堤明的事t比鄧浩那次還容易。
“害,随手幫一把而已。我們是朋友吧?”
岑沂聽起來在郵輪上,周圍有派對和海風的聲音。
“那也是幫大忙了。我請你吃飯吧,确實今晚就要走了。”
“那今天中午有空嗎?也不是我急,主要是康康也找你們有點事。”岑沂按着披風,身旁多了個人。
——說了嗎?
康挽玫比着嘴型。
岑沂點頭。
“中午有。待會兒我讓白蘭姐姐給你們發地點。”
江雨濃還要開會,這種事也只能麻煩曲明淵了。
曲明淵已經收好東西了。
看着這個消息,還挺疑惑。
康挽玫急着找她們做什麽?
總不能是找她有事吧。她和康挽玫也不熟啊。
到了中午,曲明淵和江雨濃收到了兩份十分正式的請柬。
曲明淵這下明白了。兩個人要訂婚了。
“你們這麽快?”江雨濃回憶着,上次岑沂還說要個羅雲箋訂婚。
這連半年都沒有,岑沂和羅雲箋分了不說,還和別人訂婚了。
“商業聯姻。很早就在準備了。”康挽玫笑容溫婉。
兩個人看起來是有感情基礎的。
但不知道為什麽,康挽玫這個笑容讓江雨濃打了個激靈。
她忽然有些不确定康挽玫對岑沂是不是真心的。
就像之前覺得岑沂對羅雲箋沒多少喜歡,只是養寵物似的逗着玩一樣。
“先婚後愛?”曲明淵比她問的更直接。
“差不多。”康挽玫沒有多說。
岑沂看起來也沒什麽意見。
江雨濃還是把岑沂拉到角落,和她說悄悄話了。
“我知道她可能對我沒什麽喜歡。”離了康挽玫,岑沂表情也帶了些糾結。
“但就是……她對我還是很好的。哪怕是裝的,什麽都能給我。我覺得她這個人很有趣,和她在一起也很開心。”岑沂嘆息了一聲。
對着窗口,任風吹過自己的臉。
“我以為我喜歡羅雲箋。可真分開,我才發現我好幾個月都沒想起過她……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對康挽玫到底有沒有喜歡。但這樣或許也好,不會讓姐姐為難。”
“反正,也能離婚嘛。”岑沂還沖着江雨濃笑了下。
江雨濃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的酸楚。
岑家可能出事了。
無法無天的小公主,也要學着去長大。
“哎呀,謝謝你啦。我就說我們是朋友嘛。我沒事的,也沒有被誰逼。也許我确實喜歡她呢?”岑沂想的挺開的。
她和康挽玫還沒有做什麽。但上次被康挽玫科普以後,她回去做了那種夢。
夢裏,她是和康挽玫在翻雲覆雨。不是別人。
醒了以後再看康挽玫,她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而兩個人離開後,曲明淵和康挽玫面對面沉默。
暗流湧動着,氣氛就這樣凝結。
“敬你一杯。”是曲明淵先開動了,搖着茶,和康挽玫碰杯。
康挽玫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一點。
“早就聽聞曲小姐是人中龍鳳……如今看來,當真如此。”
“我記得,我們兩家的産業,沒什麽摩擦吧。”
康挽玫舉了下杯子,當酒一樣,把茶水喝下。
“是啊。”開過口後,曲明淵就放松了。
如果康挽玫真想做什麽,是不會回她話的。
“那這個訂婚宴……還請曲小姐務必賞臉。”康挽玫把請柬往曲明淵手邊推了推。
“我會以岑小姐朋友的對象的名義出席。”原來是想要撐場子的。
曲明淵不大有所謂。
康挽玫想讓康家在金字塔頂端站穩。
曲明淵還想直接把港城的格局清洗一遍呢。
“也好。足夠了。”康挽玫看着曲明淵把請柬收下。
“曲小姐可能不知道。最近港城不太平。”
康挽玫給曲明淵漏了點消息,想着還她來訂婚宴的人情,也是在試探曲明淵對港城消息的靈通程度。
“所以你們訂婚?”曲明淵沒有暴露一絲一毫。
“嘛……她們岑家有一點點麻煩。我也挺喜歡小公主,才這麽着急着辦訂婚宴。”
“至于婚禮,一個是小公主年紀不夠,一個是需要太多準備。”
康挽玫見打聽不出來,也就把話題往別的地方引。
“辦婚禮是需要挺長時間準備的。”曲明淵最近也在關注這種事,十分認同這句話。
她要想和江雨濃辦婚禮,起碼要提前半年準備。
她家親戚多,江雨濃也不能一個都沒有。
這方面的人,她也得幫江雨濃準備。
“你和那個小姑娘的事……”康挽玫點了點桌子。
“我記得,你身上是背了婚約的。原本婚約都落到你妹妹身上了。聽說等她十四,你們家就準備提前辦訂婚宴呢。”
話說到這兒,曲明淵聽見靠近的一個腳步聲頓了頓。
曲明淵回過頭。“聊完了?”
她神色自如,完全沒有被人抓包的尴尬。
江雨濃一瞬間失神,還以為自己剛剛聽錯了。
“嗯。”她慢吞吞的坐下,也好像真的沒有聽見一樣。
“怎麽樣?我不是壞人。”康挽玫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主動挑起話題,把江雨濃的注意力吸過來。
江雨濃一口水差點嗆出去。
“我是挺喜歡小公主的。要不要相信我?”
“喂!”岑沂先不滿了。
“又在外面亂喊!”她說着就去搓康挽玫的頭發。
她們兩個人鬧的時候,江雨濃終于忍不住了,低聲說了一個詞。“婚約?”
“子虛烏有的事。”曲明淵拒絕承認。
那又不是她想結。
她媽這麽想結,怎麽不自己結?
反正,她看她媽也是風韻猶存。
幹脆她媽和明玉的娘正式離婚,然後和大陸那個誰家的人三婚算了。
“……我相信你。”江雨濃松了口氣。
“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曲明淵也算放松了點。
她就怕江雨濃因為這個,覺得自己該離開或者怎麽。
江雨濃給曲明淵夾了菜。
心裏卻在想,她家姐姐都是能有婚約的人。
身份會簡單嗎?
她能承受得起白蘭的真實身份嗎?
一頓飯吃完,江雨濃去結賬的時候,曲明淵和康挽玫就這麽互相看着。
“幹嘛呢你倆,玩幹瞪眼呢。”岑沂捏了把康挽玫的臉。
“吃醋了?”康挽玫收回眼神。
她也不知道她說的時候江雨濃就在旁邊啊。
更重要的是,她也不知道曲明淵居然還沒有給江雨濃說自己的真實身份。
全港城的豪門圈都知道曲明淵的事了。
就曲明淵她女朋友不知道。
你說這事奇不奇怪。
曲明淵也不再看她。
婚約确實是她的心頭刺。
這次回港城,她最重要的事,就是解決這個不明不白的婚約。
回港城之前,江雨濃還接了個電話。
“誰的?”最後收點東西,曲明淵專注手上的活兒,沒看江雨濃。
“好像是和我談合作。我和她說我要回港城,等我有空撥給她。”
江雨濃也不知道和自己談合作的是什麽人。
“反正我打算接。陳姐跟我說,再幹兩個項目,又可以給我升職,提拔成她的直屬下屬。我也想趕快提升自己,親自接一單。”
曲明淵那想給江雨濃送項目的手頓了頓。
還是送彩票來得快。曲明淵想着自己之前列出來的偷偷給老婆送資源計劃,嘆了口氣。
* * *
回到港城。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坐得江雨濃腰酸背痛。
一旁的曲明淵跟沒事兒人一樣。
江雨濃這才意識到,她平時把她家姐姐折騰的多累。
“回家睡覺。”江雨濃看現在剛好是晚上,直接決定了。
“走吧。小雨,你手機是不是一直在響?”
江雨濃打開看了一眼。這個號碼的備注只有一個字:曲。
好像是那個送錢的叛逆小妹。
江雨濃也就接通了,沒有避着曲明淵。
“絲嗷……小姐姐!”曲明玉差點一句嫂子就喊出來了。
“你最近有沒有幫我找姐姐?”
曲明玉這會兒穩定下來了,謹記曲明淵給她的任務——給嫂子送錢。
“有。但我在塞羅維亞沒有看見白頭發的亞洲人。”
江雨濃還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的。
當然,曲明玉現在明白為什麽江雨濃就在曲明淵身邊,還找不到人了。
曲明淵染發了。
“那也行吧。總之謝謝小姐姐了。我再給你點感謝費。”反正錢也是曲明淵出。
曲明玉不肉痛,在轉賬後面随便填了個數字。
“不用不……”江雨濃看見了轉賬的數額:131400
“……”十萬江雨濃見過。三萬她也見過。
但這個數字……要不是對方年紀太小,她都要懷疑這個妹妹的用意了。
“總之再幫我找找啦,謝謝小姐姐~”曲明玉完成了任務,把電話挂斷。
和不會逼她看案例的好媽咪黏黏去了。
“你說這個小妹妹什麽意思?”江雨濃對着轉賬有點呆。
曲明淵看了一眼數額,也無語住了。
她妹是真的憨。
“可能,她去年十三,今年十四。”自己還得幫她找理由。
“好吧……”盡管江雨濃覺得這個解釋很勉強。
但也接受了。
回到家,江雨濃看了眼新聞,就看見那個李飛飛又被爆出了一堆惡劣消息。
“姐姐又動手了?”江t雨濃随意掃了一眼。
不愧是喜歡霸淩別人的渣。竟然還做過這麽喪心病狂的事。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嗯。時機差不多。”先造神在弑神,來得更痛。
曲明淵卡着李飛飛開始和人聯系事業的時間點,把這件事爆了出去,斷了他的全部後路。
斯羅德家族也被“李飛飛”之前發出去的消息毀了民心。股市暴跌。
原本這麽大一個家族,一次打擊而已,破産倒不至于。但曲明淵打算出手了。
“惡有惡報……不對,惡有我家姐姐報。”江雨濃摟着曲明淵就是一個親親。
“還有的是呢。”曲明淵和她貼着,“一個個的來。”
江雨濃在她懷裏輕笑。
現在,她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都是曲明淵帶來的。
入夢前,江雨濃迷迷糊糊的想。
她的現在這麽美好了。別再有什麽事把它打碎了。
她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真的不能再忍受失去的感覺。
她們休息的時候,岑堤明找上了剛回到港城的游從禮。
他被港*大開除,又被岑家毫不客氣的趕了出來。
他也是現在才知道,他偷過作品的人,是岑沂為數不多的朋友。難怪岑煊這麽果斷。
只有游從禮肯理他。岑堤明幾近瘋狂的抱着這條大腿。
游從禮嘛,也沒有拒絕。
“明天吃頓飯吧。給你介紹一個人。”她心裏想的什麽,岑堤明當然不知道。
岑堤明只覺得自己遇到了天使,當場要給游從禮跪下磕頭。
而游從禮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翌日中午。
岑堤明到的很早,換上了很正式的衣服,還以為游從禮要給他介紹什麽重要的商業大腕。
他等了十五分鐘,終于等到包間門被推開。
他站起來,臉上堆了奉承的笑。
然後看見了他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
江雨濃看見岑堤明也很驚訝。
游從禮只是說她們幾個人今天吃頓飯而已,沒說這兒還有個人啊。
“怎麽了?”曲明淵看江雨濃僵住,往前了一步,看見了發愣的岑堤明,瞬間明白了一切。
游從禮也不愧是個狠人。
這一招,殺人誅心,效果不錯。
“你,你怎麽……”岑堤明看着江雨濃和游從禮熟稔的姿态,再怎麽蠢也看明白了。
游從禮從一開始就和江雨濃認識。
根本就沒想過幫他,全程都只是在戲耍他罷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不幫我就不幫,這麽耍我有意思嗎?!”岑堤明心态崩了。
“誰說我沒幫你?”游從禮慢條斯理的坐下,就好像身邊沒有跪一個跳梁小醜一樣。
“你做錯了什麽,就應該付出什麽代價。喏,我把你債主帶來了。”
游從禮拍了下江雨濃的肩膀。
“沒事,游總。我也沒有很想要他的道歉。”江雨濃這會兒心裏也有點暖。
她也算苦盡甘來了啊。
如今出了事,身邊的人都在幫她。哪兒像從前。
岑堤明剛想開口,江雨濃又道。“道歉畢竟沒有用。他當年貶低我的作品,還偷我的作品,讓我晚了三年才獲獎,這個損失不是道歉能彌補的。”
她說到這兒,岑堤明其實才反應過來她是誰。
岑堤明怎麽也想不到。
三年前,他只是一如既往,在學生的作品裏看中了最有潛力的那一個,偷了占為己有,再和從前一樣,去随意貶低幾句,保證學生不會再去參賽。
三年後,回旋镖紮在身上會直接把他毀掉。
而他如今悔青了腸子也沒有用了。
他當年毀掉一個個學生的前途時,有想過放過她們嗎?
“再不走,我和服務員說有怪人闖入了。”
游從禮很禮貌的提醒了岑堤明一句。
岑堤明爬起來哪兒還敢逗留,頭也不回的“滾”了出去。
“真是難看。”曲明淵刺了一句。
陳渚韻這會兒才跟着三個人一起進來。“我說你為什麽讓我晚點來。”
游從禮摟過她的腰,拉着她坐到自己這邊。
“點菜吧,這兒的食物不錯的。”
而服務員進來收點菜平板時,和江雨濃對上了眼。
兩個人同時愣住。
而後江雨濃率先收回了眼神,其實心裏沒什麽想法。
和岑沂分手以後,羅雲箋已經落魄到來火鍋店打工的地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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