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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厄斯金博士所說的那樣，血清會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人的性格。善意會放大，就像史蒂夫·羅傑斯那樣。惡意也會放大，就像現在在改變的燕璇一樣。只是燕璇所注射的血清只是不完整版或者說是邪惡版的，對她的影響是緩慢進行，不如史蒂夫來的如此迅猛。

作為一名曾經近距離接觸過厄斯金博士的科學家，佐拉博士當然也知道這個，但他并不想将這個告訴燕璇，為了保證他所認為的實驗完整性。

他被抓走後實驗室留下的白大褂都是他的人，只是上次突然被抓一些事情就沒有交代，對燕璇的觀察也就停了下來。這次被帶回來，雖然只有一天時間，但是對于他最成功的實驗體——燕璇——他還是向助手們交待了一些事情。

比如他在和燕璇談過之後發現燕璇其實還是正常人的思維方式，但她現在又是九頭蛇的唯一領導者。

讓她成為九頭蛇另一個武器的想法就被他提了出來，避開燕璇，他告訴了他的助手，告訴了帶他回來的外勤。助手有些猶豫，外勤沒有反對，卻說要保留燕璇的領導地位。他想了想還是同意了，現在的九頭蛇确實需要燕璇這麽一個領導者。

所以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穿戴整齊的燕璇就被阿諾德帶到她常待的那個辦公室，桌子上放着她進入九頭蛇以來的她的所有資料。她的每一次暗殺行動，任務成功數，施密特對她的評價，她成為領導者以後每次下達的命令，都一一記錄在案。

現有的所有能找到的資料全都在這兒。

這是阿諾德的原話。

好奇的燕璇慢慢翻了過去，說實話她有點不敢相信這都是自己做的。她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她打心底裏覺得自己不太可能是這麽喜歡殺人的人，所以她對這些資料保持一個懷疑的态度。

最新的文件上說自己被敵對勢力埋伏帶走，準備進行營救行動。

“舊的情報會在這幾天送過來，之前為了營救您那些情報員一直在忙着搜集材料。”阿諾德淡淡的說。“如果您想盡快看到的話我可以去催一催。”

“先不要了……”

燕璇頭疼的翻看着文件，她現在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麽一個狀況，更別說旁邊其實還擺着一堆文件需要她去看。阿諾德說她之前沒有副手，所有文件都是她親自看的，但她現在根本不熟悉這些流程啊！

“你先給我講講基地的情況吧，先把工作解決完再說我的事情？”

阿諾德把燕璇面前的資料移開，再把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文件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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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基地有各基地的負責人在，模式不同所以燕璇原來的時候也不會過多的插手去管他們，她只要求對方聽話就可以。

各級情報員傳遞回來的情報，向各國販賣武器的情況，某些基地進行的大項目的進度。

全是一堆現在的燕璇看不懂的東西，她在翻了兩份文件之後就頭大的又把它們扔回那些還沒被她看過的文件堆裏去了。

“武器販賣這不應該是別的部門管理的嗎？比如財務部？”

燕璇頭疼的把文件推遠了些，她當初是怎麽才能看懂這些東西的啊。

“人手都被派到其他地方去了，去隐藏身份。”

這種更有活力的更多鮮活表情的燕璇阿諾德還是第一次見到，燕璇進入九頭蛇的時間比他早，等到他們熟悉之後燕璇就一直是一副生人莫近的偶爾笑一笑的表情。

“所有東西都要我來做嗎？”燕璇可憐巴巴的看着阿諾德，“我能交給其他人去做嗎？”

“……為了安全，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不可以的。”

“明明我是領導哎！”

燕璇把文件朝阿諾德推了推，用力有點兒大上面有幾份文件還滑落了下來。

“這些就交給你了！”

阿諾德手壓住文件，無奈的看着燕璇躲在門後面沖他揮手，然後門關上，她蹬蹬蹬的跑走了。

這個樣子的燕璇根本不能承擔起九頭蛇的一切，他都懷疑自己當初聽了佐拉博士的命令是自己腦袋抽了。不過現在這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他打開放在頂端的第一份文件，這是他特意放在上面的。

武器販賣。

冬日戰士的處理情況。

他的計劃之一。

蘇聯對他們之前賣出去的那些武器很滿意，想要從他們這裏再次購買一些武器，合作再進一步。所以他把冬日戰士的資料賣了出去，對方表示這個武器很有趣啊，可以把他賣給我們嗎？

再過幾天冬兵就會跟随關住他的罐子一起被運往西伯利亞某個地方，接下來他會被再次搬到哪裏就不是他們能知道的了。如果跟随他們的研究員能得到消息的話，倒是可以得到位置。

不過燕璇剛才看到這份文件的時候沒什麽表示，看來是真的忘了。

凍着冬兵的罐子就放在基地最深層的倉庫裏。

安靜的，陰暗的，很少有人踏足。

現在只有負責人才知道冬兵将來的去處，到時候會有研究員跟着一起走，負責他的手臂問題。

再過幾天這裏就空蕩蕩的了。

燕璇無目的的在基地裏游蕩，有人迎面走來的時候她還笑着和他們打打招呼，有些家夥對她行禮，有些家夥卻像是看見什麽驚悚片一樣擺出一副驚恐萬分的表情。

生氣了啊！

她長得明明沒有那麽恐怖吧？

腳步不停的繼續走着，她也沒什麽可以去的地方。最後卻在某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她有些猶豫的擡起手敲了敲門，沒有任何回應。

這是個空房間，但是被打掃的很幹淨。

燕璇站在門口，左右看了看，好像沒人會從這裏經過……她走進去，順手關上門，讓自己能好好打量這個房間。

可是什麽都沒有。

從床底下爬出來的燕璇灰頭土臉的什麽也沒發現，反而被推門而入的人吓了一跳。

“夫人……您在這兒幹什麽？”

燕璇呸呸呸的吐了幾下，她總感覺自己剛才爬進去爬出來的時候吃了一嘴灰。

“我還想知道為什麽你們在這兒？”

“阿諾德先生說要打掃基地的衛生，我們只是在打掃衛生而已。”

“這樣啊……”燕璇撓撓頭，沒去深究，“那你們繼續吧，我先走了。”

“好的，夫人。”

在燕璇離開後，那幾個人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剛才只是他們在扯謊，只有這間房間是被要求打掃的，但他們都知道這裏是冬日戰士的房間。

所以冬日戰士是去了哪兒？

雖然這個問題沒人會去為他們這些人解答。

在問了好幾個人以後燕璇才兜兜轉轉回了自己的房間，坐着坐着她就感覺很煩躁，不知道自己要去幹嘛。

剛才那個房間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雖然裏面空無一物，但是那種特殊的熟悉感讓她總忍不住去想自己原來在那裏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情。

手指無意識的輕點着空氣，一下一下又一下，好像她能碰到什麽。

應該是軟綿綿的，就像……就像她觸碰自己身體時的那種感覺……帶着些人體的溫熱，帶着人體觸碰時特有的感覺……

她之前是有過這種戳來戳去的動作，對象是誰？她想不起來了。

還有這個……

來自嘴唇的輕柔的觸感……

她和誰接過吻嗎？

似乎是的，因為一想到這個她整個人就有點興奮。

又坐了一會兒，燕璇覺得這樣不行，她一定要去找個家夥去問清楚！領導的八卦應該會有很多人喜歡讨論吧？

然後…………沒人敢說她的八卦，她就蹲在某個通道的交叉口等着人通過，每個被她拽住的工作人員說法一致。

她和某個士兵在一起過，但是那個士兵在出外勤的時候發生了點意外，任務失敗，他也沒能回來。

“喔。”

問到第十幾個人的時候燕璇實在忍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一腳把通道轉角處的牆踢成了碎石。不可能每個人的說法都是一樣的！總有人會是聽來的，八卦在傳播的過程中總會有些失真，怎麽可能每個人的說法都一樣！！！！！

“你給我想清楚了再說話！”

燕璇裝作惡狠狠的樣子提着對方的衣領，他的同伴都快縮到另一邊的牆裏去了，就害怕燕璇看見他們再把他們踢成牆的那種慘樣！

小年輕緊張的眨巴自己的眼睛，不時還朝旁邊瞥上兩眼，希望他的同事能幫他想想辦法。但是燕璇就是仗着個子高就要提着他不讓他回頭去看那些家夥。

“一，我想聽實話。二，之前有十幾個家夥給我的說法都是一樣的，我不希望再從你們嘴裏聽到一樣的話。”

躲在牆邊的人顫巍巍的舉手。

“我們能問一下之前那些人都說了些什麽嗎？”

“不可能！”燕璇用另一只手一個個點過去，“我記住你們的臉了！別想跑，就算你們跑了我也能找到你們！”

“夫……夫人，我…有點兒喘不過來氣……”

裝可憐失敗，燕璇冷笑着就是不把手裏的人放下來。

“說我剛才問的那個問題的答案，要不然就在這裏耗着吧！”

“……我們被下了命令不能說這個……夫人能不能體諒一下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東西要脫離我一開始設想的劇情……

我好想趕緊結束這個劇情，趕緊進入二十一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