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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實話，頭蓋骨都給你撬開。

聽到對方那麽回答她，燕璇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然後她就覺得這不是她自己的想法，正如她之前看她的那些所謂的資料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不是很喜歡殺人的人。

“不說實話的話我不介意割了你們的舌頭。”

不過還是威脅一下比較好吧？要不然他們根本不聽自己的。

“阿諾德先生會把我們殺了的……”

阿諾德？聽到了一個她今天剛知道的人的名字，燕璇有些好奇的把人放到了地上，準備好好聽他們說一說。小年輕轉頭看着正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他的同事，再轉回來看着燕璇，指着背後的位置表示自己想要過去一下。

燕璇松了手，就站在原地等着他們那些人商量出一個結果。最後出來的代表還是那個剛才還被她提在手上的小年輕。

“夫人……其實您那個情人兒沒有死……”背後的同事偷偷摸摸的讓他繼續說下去。“他被我們凍在罐子裏……您想去看一下他嗎……”

“這是你們向我隐瞞的東西嗎？”

“……是的。”

“只有這個嗎？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燕璇把手指關節捏的叭叭作響，聽的她對面的幾個人都心驚膽戰的。

“只有這個！我們只是研究員，整天整日的就待在實驗室，這些還是阿諾德先生告訴我們的！”

又是阿諾德……

燕璇皺着眉聽着這幾個家夥給她說這些事情，還是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我想去看看那個被你們凍起來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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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刺骨。

她單單把手貼上這個容載裏面那個家夥的容器就能感覺到這種深入人體的刺骨的寒意。

看不見裏面的情況，燕璇只能一遍遍的摸着外壁，好借此讓自己能夠想象出來裏面的人的模樣。

但只是徒勞。

“他被關在裏面多久了……不……”燕璇閉了閉眼睛，有點兒不想去知道這個答案，“他因為什麽被關進去的……”

“好像是您太關注他了……再加上上次任務失敗引起他的異常，我們就聽從了您的命令對他再次洗腦和冰凍。”有人站出來這麽告訴她。

“我的命令……？”當初是怎麽一個情況才讓我下達了這種命令……不對，我是什麽時候下達的命令？我不是剛被救出來嗎？

“是這家夥記錯了，夫人！是阿諾德先生給我們下的命令，冬兵受他管理的！”

燕璇眯了眯眼，她怎麽這麽不相信這幾個家夥的話呢！

而且阿諾德的話……如果這是他做的，估計不會把所有事情告訴她，尤其是在她不知道昏睡了多少天的時候。

“他的資料在哪兒？”

幾個家夥面面相觑。

“如果不是在檔案處的話……就是在阿諾德先生那裏……”

怎麽又是阿諾德？

“還有什麽要告訴我的嗎？”

“……他的手臂在送他離開前會進行最後的檢修，我們中的幾個會跟着他一起離開。”

燕璇回到房間後用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臉。

而且她也沒能在檔案處找到那家夥的資料。

她今天一天想的太多，找的也太多，她都迷

茫自己接下來要去幹嘛。

她應該是喜歡那個冬日戰士的……會有悸動……

但是現在一切她都不着頭緒……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那幾個家夥說過他們對冬日戰士進行了洗腦，那她的洗腦是不是也和他們有關，而不是那個所謂的敵對勢力？

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是周圍人都表現出一切正常的樣子……

她不想再在這裏待着了……

這是她現在唯一确定的想法。

“您想離開基地？”

坐在阿諾德旁邊的燕璇看上去很累，垂頭喪氣的樣子，就連說話的聲音聽上去都沒什麽力氣。

“或者把我凍起來……不想管事兒了。”

阿諾德把眼睛從文件上移到燕璇身上。

“您……是聽了什麽謠言嗎？”

“不是。”

“我知道您昨天去見了冬兵。”

燕璇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是她裝出來的。她從沒想過在現在這個情況下，昨天那些家夥不會向他告密。

“我做出這個決定是為了九頭蛇的未來着想。”阿諾德指的是他要把冬兵賣出去的決定。

“但我不想只為了九頭蛇着想了！我現在不是原來的那個我，我不想這樣做！”燕璇吸了口氣，讓自己不要那麽沖動。“你給我把槍放下。”

阿諾德還是維持着自己拿槍瞄準燕璇的動作。

“我突然很想知道我聽了佐拉博士的命令是對是錯。如果是之前的您估計在知道真相後會把我這個擅自做出決定的人給幹掉。”

“佐拉博士又是誰？”

“好好睡一覺，夫人。等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您就不會記得這個事情了。”

燕璇驚訝的用手擋住阿諾德開槍的動作，槍裏不是子彈，是特質的針式注射器。她以為對方不會真的開槍。

“特質的麻醉劑。”

阿諾德看着燕璇咬牙拔下插在她手上的針，這沒有用的，因為阿諾德對準她身體其他部位還開了槍。

“為您和冬兵準備的，畢竟你們兩個的體質不同于常人。”

“阿諾德！我要殺了你！”

懶得繼續裝下去的燕璇頂着昏昏沉沉的睡意把隔着兩個人的桌子掀了起來，巨大的聲響在房間裏回蕩，文件飛了起來，飄飄散散的。

阿諾德已經收起了槍，離燕璇遠遠的，就等着她自己倒下去。

“睡吧，夫人。”

燕璇讓自己靠着牆不讓自己倒下去，她要幹掉阿諾德！要不然之後她又會遭受什麽她根本不知道……頭好昏……

“睡吧，夫人，你會忘記今天和過去的一切的。”

“我要……”幹掉你……

“把她帶去實驗室，讓他們準備再次洗腦。”

九頭蛇再一次失去了領導者。

阿諾德嘆了口氣，他之前只是為了九頭蛇的未來着想，沉迷于無用愛情的燕璇會把資源向冬兵傾斜，從而忽略其他的利益。正好九頭蛇的另一個元老級人物佐拉博士來到了這裏，對方就向他提出為什麽不給燕璇進行洗腦呢？讓她更符合九頭蛇內部人士心裏的那個領導者的模樣？

第一次洗腦其實并不徹底，他們還想保住燕璇獨立思考的能力，所以才讓現在這種情況發生。

接下來的洗腦……徹底洗去燕璇的所有的記憶，然後像冬兵一樣冰凍起來，作為九頭蛇的資産之一。

他想的很美好，但是手底下的人卻不敢這麽做。白大褂們只敢給她進行洗腦，并不想把她像冬兵那樣扔進罐子裏去凍着。

“她是貓頭鷹夫人……卻要我們像對待武器那樣對待她……”

白大褂們都很尊敬燕璇的。

上次給燕璇洗腦的時候都有好幾個沒參與進去，現在卻又要對她進行洗腦。那幾個上次參與的在洗腦結束後都在實驗室自己罵自己，罵自己怎麽能對燕璇出手，罵給他們下達這個命令的阿諾德和佐拉……

燕璇是外勤出身的領導，可又不像其他長官一樣。她不懂科研工作，所以從來不會對他們的工作指指點點。有什麽資金要求她也會給他們很快批下來，一點兒都不拖延時間。所以他們才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她，有燕璇這個領導在真好！

誰都不知道沒有燕璇之後他們的日子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麽好……

“你來告訴我怎麽操作！你們不願意做我來做！”

阿諾德粗暴的扯着一個白大褂來到還沒啓動的裝置前，燕璇就躺在不遠處的實驗臺上，等待一個被冷凍的結局。他就咬着牙把燕璇扔進去，關上了所謂的裝置的門。冷氣逐漸充滿內部，連站在旁邊的阿諾德都感覺到了微微的涼意。

“搬去倉庫……”阿諾德疲憊的揮了揮手，讓他們趕緊把這個擡走。“和冬兵的放在一起吧……”

沉重的裝置被外勤擡上推車，輪子轱辘轱辘的走遠了，帶着承載着笨重物體的聲音。

“作為領導或者說參與超級士兵血清項目和人體機械項目的你們。”

阿諾德正視着在場的所有白大褂。

“第一個問題，你們是否還想繼續研究這兩個項目。”

基本上全部人都點了頭。

“第二個問題，你們是否想要離開這個基地去到另一個你們不熟悉的基地？”

這次有一半的人點了頭，有幾個還有些遲疑。

“第三個問題，作為唯二兩個成功的實驗體，貓頭鷹和冬兵都要被送到西伯利亞，交由蘇聯。你們有人願意跟過去嗎？”

有人想點頭卻被身邊的人拉住，蘇聯的情況他們根本不明了，就算想要追尋燕璇也要好好想想後果。

阿諾德不去管他們。

“明天之前交給我一份名單，我需要十個科研人員跟随冬兵和貓頭鷹一起去西伯利亞。”

白大褂全都在沉默。

“記住明天之前名單拿過來。”

白大褂的反應他都看在眼裏，他們對燕璇的尊敬會暴露他們，如果燕璇還留在九頭蛇的話。燕璇只是懶得動腦子，這不代表她不會去思考問題。

而之前那幾個問題完全只是阿諾德的私心。如果只有冬兵賣出去他只會派兩個人跟着過去，但是加上了燕璇……最後的情分吧……好歹也是九頭蛇的人……

冬兵還和她在一起，只是兩個人都不記得對方。

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樣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