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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林逸又不是變态,怎麽可能真的給一個小崽子看自己的馬具,他作為赤兔的師父,難道連一點威嚴都沒有?
他拒絕互動,沒大沒小,他以後要和赤兔保持一個适當的距離,不然這小崽子還真以為他脾氣好。
他警告赤兔:“不該有的心思別有,不然小心我揍你。”
很好,就這樣一個舉動,導致赤兔生氣了,他直到第二天都沒理林逸。
馬夫來添料草,發現馬槽裏有糞球球,還及時清理了,但赤兔就是拒絕進食。
他甚至不看林逸一眼,就呆呆的在那裏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林逸不得不讨好他:“生氣了?你怎麽這麽容易生氣?因為我沒給你看我的居居?”
赤兔冷眼瞥他:“居居是什麽?”
林逸用嘴指了指赤兔的肚子:“就尿尿的那玩意。”
赤兔冷哼一聲:“有什麽好看的,我只是覺得你這個師父不講信用罷了,你明明答應我,給我看的,可是昨晚你又出爾反爾,這讓我覺得沒有安全感。我生氣不是因為沒看到,而是你的欺騙讓我難受。”
林逸一聽頭都大了:“行了行了,我哪會騙你,就是我這匹馬比較有尊嚴,不是給誰都能看的,我并不是不給你看啊,是我有羞恥感。”
赤兔仰頭指了指疾影,又指了指那上百匹戰馬:“他們都沒事,就你覺得有事,你真把我當小崽子騙啊。”
林逸無奈了:“行吧,等今天将軍帶我出去,趁他忙的時候我給你看,不然疾影要是看到,又得瘋了。”
赤兔的心情這才好了點,他又看了看馬槽道:“我不吃你的糞球球,你想辦法讓馬夫給你換馬槽吧。”
林逸:“……清理幹淨了,還刷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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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兔就是拒絕進食:“不吃,我們關系還沒好到那個地步。”
林逸算是見識到了赤兔的臭脾氣,疾影人家是汗血寶馬都沒他那麽矯情,這赤兔是真矯情。
但這孩子總歸是為了他才來軍營受苦的,林逸總不能讓他受委屈。
所以林逸決定想辦法讓馬夫給他和赤兔換個馬槽。
他走到馬槽邊,看向正在整理料草的馬夫,卻發現馬夫把被糞球球的污染的料草,篩選了一下之後,倒在了洛倉的馬槽裏。
洛倉迅速進食,吃的可香。
林逸看着洛倉沉默了:“……”
洛倉覺得有道視線在看他,擡頭望去,只見銀槍正瞅着他。
洛倉一邊吃料草,一邊問銀槍:“怎麽了?沒給你添料草嗎?”
林逸頓時搖頭:“沒有沒有,就是看你吃的挺香的……”
洛倉回答:“就是有股馬糞味兒,不過特殊時期,能有吃的都不錯了,你也別挑食。”
林逸心中感慨。
【是啊,在糧草緊缺的情況下,有一口吃的都不錯了,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麽樣,洛倉雖然是名馬,但也是受過苦的,但作為戰馬,哪裏不會受苦呢?都一樣的。】
林逸回頭再次邀請赤兔:“烈焰,吃啊,馬槽都刷過了,你別鬧脾氣了。”
赤兔就不:“我哪裏受過這委屈?董健邱老賊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他從不在這種事情上讓我難受,給我吃上等的料草,馬槽一天一刷,可自從跟了你,我每天吃的都是什麽?這就罷了,還讓我吃糞球球草料,不吃。”
林逸:“……”
見赤兔哄不好了,林逸看了看疾影的方向。
馬夫已經添完料草離開了,林逸索性用嘴解開了自己的缰繩,觀察一下四周,也解開赤兔馬的缰繩,用嘴咬着赤兔馬的缰繩,把他帶到疾影的馬廄去了。
疾影見銀槍過來,可激動了,但赤兔鼻子發出一陣恐吓的聲音,給疾影吓得沒敢動。
林逸把赤兔拴在了疾影的馬槽邊,又解開疾影的缰繩,把疾影牽到了他的馬廄裏,拴起來了。
他看向赤兔:“可以吃了嗎?”
赤兔:“……”
疾影可開心了,在林逸身上蹭來蹭去:“銀槍,你是不是想我了?”
林逸躲開他的親熱,只說:“我昨晚把糞球球拉馬槽裏,赤兔嫌髒,不肯吃,可我的糞球球也都是草,沒味道啊,他這麽嫌棄我?”
疾影一聽銀槍受委屈了,低頭就啃了一口料草:“不會不會,他嫌棄銀槍,我不嫌棄,我吃,可好吃了。”
林逸看着汗血寶馬低頭吃他和赤兔的料草,心裏感慨:【還是疾影好啊,疾影多可愛,可惜了,我沒辦法回應疾影的感情,可是他真的好可愛,嗚嗚嗚。】
赤兔更沒有胃口了,一早上一口料草都沒吃,今天霍起帶林逸出去,赤兔也沒跟。
林逸還喚了他半天,他就是沒有回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生氣,尤其是看到赤兔和疾影在一起的時候。
他倆蹭在一起,赤兔心中怒火直往上升,他不僅想和白馬打一架,他更想和疾影幹一仗。
這個疾影,仗着自己毛發顏色和他有幾分相似,就霸占他的位置。
疾影以為白馬是真的喜歡他嗎,不,白馬喜歡的是他赤兔,不是疾影。
疾影因為毛發也是漂亮的紅棕,才能讓白馬多看幾眼。
不然他以為他是誰?
見銀槍被霍起帶走了,赤兔這才暴露本性,他警告疾影:“不該有的心思別有,你以為我師父會喜歡你嗎?不可能的,他跟我說過,他心裏有對象,但不是你。”
疾影第一次被赤兔馬敵視,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們之前壓根沒有任何交集,要不是銀槍,誰認識赤兔是誰?
疾影在沒喜歡銀槍之前,一直都是一匹沉默的戰馬,但自從喜歡銀槍之後,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銀槍。
所以赤兔的恐吓根本對他沒用:“你才兩歲半,你懂什麽?只要我在他心中記憶深刻了,他不會再忘記我,那我就是贏家,我不管他心裏是誰,但現在他在我身邊,我就是喜歡他,誰來都沒用。”
赤兔冷嗤:“你死了,他的記憶就深刻了,只有死去的那個,才是他心中的永恒。”
疾影說:“赤兔你好歹毒,不愧是跟董健邱的,我本來是有讓他銘記的機會,可是我并沒有選擇死去,而是選擇争分奪秒給他時間,救他,我不相信死了就能成為他心中的永恒,我只相信把握現在,才是我該做的。”
赤兔沉默着。
疾影又說:“你也別敵視我,如果銀槍接受我,那我和他一樣,也将成為你的師父,都是你的前輩,我們以後更會是戰友,上戰場的時候,還要依靠彼此呢。”
赤兔不為所動:“我不需要任何戰友,我一個也可以孤軍奮戰。”
疾影一聽這家夥還是太年輕,不知道團隊合作意味着什麽,只知道單打獨鬥,看來以後銀槍要教赤兔的還有很多啊。
他也不跟小崽子計較了。
林逸跟着霍起出去巡視一整天,回來時發現赤兔馬還沒有吃一口料草,他還在疾影的馬廄裏,連一顆糞球球的都沒拉。
林逸擔心他一整天,回來後看到這樣的結果,心裏也是不好受,他只能跟赤兔道歉:“對不起,師父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會注意的,不會往馬槽裏拉糞球球了。”
赤兔見白馬師父到現在沒意識到他生氣的點,只覺得又餓又難受。
“我是怪你這個嗎?我是怪你言而無信。”
林逸終究是妥協。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今晚給你看,給你看,哎唷多大點事,我不就随口一說。”
可赤兔不是随便一聽啊。
他把白馬的話都當真。
“你是随口一說,可我一直把你的話當真,你這樣騙我一次,我以後還怎麽信任你?”
林逸打斷他:“行行行,你先吃兩口好吧,晚上給你看,真給你看。”
赤兔郁悶了一整天的心情,這才好點了,他低頭吃了一口料草,只覺得肚子快餓扁了。
林逸可算是知道赤兔馬的脾性了,原來三國真沒有騙他,赤兔馬還真動不動就絕食,這可太難養了。
環境不舒服,不吃。
料草不幹淨,不吃。
欺騙了他,也不吃。
還真是難伺候的祖宗。
也怪不得統子說這是個難馴的家夥,要想把他馴的跟其他戰馬一樣溫順,看來不容易啊。
任重而道遠。
他随口一句開玩笑的話,赤兔都當真,還非要他兌現才行。
可是作為公馬,大家的馬具都一樣,有什麽好看的?
赤兔這小子行為很怪異啊,他才兩歲半,難道就有這樣的心思了?
林逸覺得有點可怕,他下意識看向赤兔,心想這家夥不會想gay他吧?
【不可能吧,他看起來那麽正經,脾性還捉摸不定,剛開始很讨厭我,要不是我救了他,他都不會幫我。可現在是為什麽?好奇怪,難不成我還真得給他看?他不會喜歡我吧?】
心裏剛懷疑完,就聽到赤兔的回應:“放心,我不是疾影,對公馬沒興趣,就算成年,迎來發情期,幻想對象也不會是你,隔壁太子名馬那麽多,随便一個都比你年輕,有活力。”
這倒是實話,聽到赤兔這樣的回答,林逸心裏安定了。
是他想多了。
晚上的時候,疾影回來了,程郢要把他牽到赤兔那裏去,但疾影走到林逸的馬廄旁就不走了,一個勁往林逸的馬廄裏鑽,程郢覺得疾影搞笑。
“你不會真的喜歡銀槍啊?你們兩匹公馬能做什麽?別鬧了,去你自己的馬廄。”
林逸也安撫疾影:“寶貝別鬧,把赤兔換過來,那家夥脾氣不好,我怕他傷到你。”
疾影可太感動了:“銀槍你對我真好,我真的太喜歡你了,好想和銀槍貼貼啊。”
林逸只得和疾影貼貼,讓他乖一點。
程郢把赤兔牽了過來:“赤兔還是跟銀槍待着,這家夥脾氣可不好,我怕它傷到我的疾影。”
赤兔鼻子裏發出哼聲,顯然是在不屑。
他确實心裏不爽,都是戰馬,但待遇完全不一樣。
他比任何戰馬都厲害,卻從未得到過主人這樣的關懷。
就疾影那種戰馬,腳程還不及他的一半,卻被主人如此珍愛。
他生來就活該被踐踏嗎?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心裏不爽,也讓他覺得不公。
林逸見他一整天就吃了幾口料草,這會兒鼻子裏還時不時出長氣,就知道赤兔還在生氣。
林逸大着膽子蹭了蹭赤兔的腦袋,被赤兔躲開了。
“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安慰,你離我遠點,你喜歡疾影你就跟他處在一起好了,不用管我。”
林逸愣住了:“我哪裏喜歡疾影,我和他是朋友罷了,我要是喜歡疾影,我早和他搞上了,還需要天天躲着他?”
赤兔不信:“你每天都會和他蹭在一起,那和喜歡有什麽區別?”
林逸出口長氣,他可真是太難了,他要怎麽樣才能讓一個動物懂他和疾影之間的感情呢?
想了想,還是算了,不解釋,小崽子壓根聽不懂。
赤兔也沒想明白,自己從昨晚到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處處針對白馬和疾影?
明明之前雖然看着不舒服,但不會太在意,也不會這麽生氣。
他今天為什麽這樣?還為了白馬一整天沒吃東西。
他是瘋了嗎?
他不知道,可白馬跟其他戰馬好,他就是生氣!
他只有這一個朋友,可這一個朋友四周卻全是好朋友,在白馬眼中,他和周圍的戰馬是一樣的,他甚至不如疾影在白馬心中的地位。
他不是認白馬當師父了嗎?為什麽還不能在他心裏特殊一點?
白馬不在乎他啊。
白馬真不在乎他,那他回來幹什麽?
他自作多情了。
白馬根本不需要他報恩。
這裏全是白馬的朋友,或許和這群朋友待在一起,白馬才是開心的,可他卻想着怎麽幫白馬退休,心疼他一把年紀不容易。
可又能怎麽樣?他的一片苦心,白馬又怎麽知道。
那不如趁早走了吧。
回他的野外去,追求屬于自己的自由和潇灑,橫豎比被困在軍營強多了。
晚上夜深人靜,赤兔意外的卧在地上睡覺,耷拉着腦袋。
林逸躺在那裏,四個蹄子擺在一邊。
赤兔一直沒進食,可能還在生他的氣。
林逸準備豁出去了,他伸蹄子碰了碰赤兔。
赤兔回頭瞥他一眼,沒答話。
林逸小聲道:“你還想不想看了?來看師父父的雄風。”
赤兔一聽,頓時精神了。
他轉頭去看林逸的肚子,其實也很好奇這匹老馬的那根和其他戰馬的一樣嗎。
師父的馬具用過幾次?
生過幾個崽崽?
他都好奇。
目不轉睛盯着白馬的肚子,可半天沒見白馬伸出來。
赤兔的聲音也小:“沒有就別勉強了,畢竟我知道你老了,功能不行。”
林逸一聽可來勁了:“你仔細瞧着,師父就讓你看看,什麽才是公馬!”
正努力醞釀讓自己有感覺,卻怎麽都想不出一個讓他有感覺得場景,于是他想到了上一世的小美。
想到作為獅子時,被小美拖進灌木叢強淦的樣子。
很好,不一會兒他就有了感覺,果然還是小美的殺傷力比較厲害,光想着他就立起來了。
馬具有在黑暗中探頭的趨勢,赤兔認真的盯着他的肚子,林逸覺得他倆之間這樣的行為好像很不對勁,但他不給赤兔看的話,赤兔會絕食到底。
所以關二爺死後,赤兔馬絕食而死一定是真的。
這犟種的脾氣真的絕了。
馬具剛在肚子下探頭,結果對面的馬廄裏突然混亂起來,戰馬放聲嘶鳴!
林逸吓了一跳,剛醞釀出的感覺也被吓回去了。
赤兔也迅速起身,只見對面馬廄裏出現滾滾濃煙,林逸被吓到了。
此刻正是深夜,大家都深眠的時候,就連巡邏的士兵都開始休息打盹了。
戰馬的咆哮并沒有引來太大的注意,林逸剛爬起來就看到太子的馬廄裏燃起熊熊大火,白雪公主的聲音憤怒而尖銳。
洛倉急壞了,嘶鳴着呼喚公主,林逸見狀也管不得那麽多了,迅速将自己的缰繩解開就奔向了太子的名馬馬廄。
馬廄已經起了火,很快就要燒到戰馬堆裏,但太子的名馬都很危險。
林逸沖進去就開始解名馬的缰繩,但那些名馬受了驚吓,完全不會配合,導致林逸的解救工作難度增加。
他安撫名馬們,見安撫不下來,他先去解了白雪的缰繩,白雪一掙脫就沖出馬廄,朝着軍營的方向嘶鳴,試圖引起軍營的注意。
林逸太難了,大火已經要燒毀了名馬的馬廄,他才解開了一兩匹,好在白雪跑出去到處嘶鳴引起了巡防士兵的注意,他們開始敲鑼打鼓,奔走相告。
“馬廄着火啦着火啦!”
軍營那邊都亮了起來,很快就有人前來解救戰馬。
可是火勢已經燒到對面馬廄了。
上百匹戰馬危在旦夕,濃煙已經嗆到了赤兔馬和疾影,很快就将赤兔遮掩了。
赤兔不斷的咳嗽,嘶鳴,但他還被拴着,完全沒有任何人來解救他。
程郢第一時間解開了疾影的缰繩,周圍太亂,濃煙太大,他牽着疾影跑了,并沒有注意到赤兔。
可疾影在路過赤兔的時候,嘶鳴着不肯走,程郢怎麽拽都拽不動他。
拽了半天,程郢才明白疾影的行為,銀槍還在馬廄裏。
可是銀槍的馬廄已經被濃煙覆蓋,看不到任何東西。
程郢還是跑進去,冒着生命危險,将裏面唯一的一匹馬給解開了,拉出去後才發現是赤兔馬,銀槍不知去向。
赤兔馬已經被熏的嚴重了,走路都不穩,四肢打顫。
程郢也被嗆得不輕。
霍起指揮士兵們滅火,林逸從戰馬堆裏出來的時候,發現他的馬廄已經被燒起來了,火勢之大,簡直驚悚,他才想起來赤兔還在裏面!
他匆忙往火堆裏跑!
霍起在後面喊他:“銀槍危險!別去!”
可銀槍還是不顧生命危險,朝着馬廄沖進去了,也不知道因為什麽。
連霍起都阻攔不住。
赤兔馬本來已經被濃煙嗆得不輕,正在大口呼吸,更換肺部的空氣,就聽到霍起的大喊,他朝着馬廄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匹白馬的身影毫不猶豫的沖進了大火中的馬廄。
赤兔馬的心一瞬間沉了,他也顧不得自己現在是什麽狼狽樣子,嘶鳴一聲再次沖向了大火。
一時間疾影也急了,嘶鳴不止,扯着程郢往大火的方向跑。
赤兔的心都要梗住了,白馬肯定以為他還在馬廄裏,所以才選擇沖進去,可那大火已經要把馬廄燒毀了!
赤兔馬沖向大火,正準備往裏撲,突然看到一個帶火的身影又從馬廄裏沖了出來。
白馬全身的毛發被大火點燃,嘶吼着從大火中沖出來了,赤兔那一瞬間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
這個家夥怎麽總是為他冒險啊?
再這樣下去,他是真的離不開白馬了。
白馬每次都為他拼命,這白馬到底是什麽來頭?
赤兔不知道,但當看到白馬沖出火海的一瞬,他出了口長氣。
白馬一沖出來,霍起就往他身上倒了一桶水,白馬身上的火被撲滅,可毛發卻都被燒成了黑色的。
難看極了,漂亮雪白的毛發不見了。
可赤兔覺得他比任何時候都漂亮。
林逸被大火燒的灰頭土臉,也幸虧他反應快,不然就死裏面了。
看到赤兔沒事,他的心也算是回到了肚子裏,就是他的毛發被燒的難看極了,希望赤兔不要笑話他才好。
林逸出口長氣,語氣欣慰:“你沒事就好,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赤兔心裏五味陳雜:“你為什麽這麽在意我?”
難道真的不是喜歡他嗎?
肯定是因為喜歡他吧,不然怎麽能為他拼這麽多次命?
白馬沒想過自己會受傷,或者會死嗎?
他是笨蛋嗎?
赤兔不明白,但赤兔心裏好暖,又好難過。
白馬師父一定是喜歡他吧。
果然,他聽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因為我是你唯一的朋友,那我會把你放在第一位,疾影和洛倉他們雖然是我的戰友,但他們朋友多,不缺我一個,那我會多在乎你一點。”
赤兔對白馬的心,這一刻真的毫無防備了。
他以前總不喜歡白馬的蹭蹭,因為他不習慣,他不喜歡。
可這一刻,他主動蹭了蹭林逸被燒焦的毛發,難聞的氣味染了他滿身。
林逸心下也是柔軟,赤兔本身是個好孩子,這孩子感恩的。
林逸和他蹭了蹭:“好了,你漂亮的毛發都被蹭髒了,我現在全身都髒。”
赤兔破天荒的回了句:“不髒,挺好的。”
林逸覺得真溫暖,赤兔今晚是開竅了嗎?
一群馬都被轉移到了校場裏,霍起勃然大怒,讓人徹查軍營,到底是誰放的火。
一時間,夜晚熱鬧極了。
林逸有輕微燒傷,但不嚴重,只是細微的疼。
他和赤兔被拴在一起,實在是難受,他就躺地上打滾,試圖用泥土将身上的傷覆蓋一下。
赤兔這次是真心疼了,也趴下來,看林逸不安的滾來滾去,就是翻不了身。
他問林逸:“需要我幫忙嗎?”
林逸回答:“不用,我就是覺得癢,又有點疼。”
赤兔愧疚:“師父,以後我會對你好一點,我會聽話一點。”
林逸欣慰了:“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最棒了。”
赤兔蹭蹭林逸的肚皮,只覺得毛發燒焦的味道極其嚴重:“那師父以後能不能只對我好,別和疾影走那麽近了?”
林逸一邊吭哧吭哧滾土,一邊回答:“等霍起整頓好了軍營,我就要開始帶你訓練了,沒有時間和疾影膩歪,放心吧。”
赤兔嗯一聲:“我不喜歡他老粘着你。”
林逸問:“為什麽?”
赤兔不答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是不舒服。
心裏很怪異的一種感覺。
林逸終于感覺舒坦了,死了一樣的躺着。
赤兔提醒他:“你不能總這樣躺,死了的馬才會這樣。”
林逸不想動:“可是這樣真的很舒服。”
赤兔再沒回答,繼續用嘴蹭着林逸,林逸身上裹滿了校場的土,可赤兔還是發現他被燒傷的皮毛。
他一直蹭,林逸也沒管。
直到他蹭到林逸的肚子上,聞到了濃烈的公馬氣味。
赤兔幾乎在一瞬間就立了,只是他趴卧着,所以才沒暴露。
林逸閉着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兒,他還喃喃道:“徒弟,睡覺,睡醒了還有事情要做。”
赤兔毫無睡意,他不知道因為什麽,聞到師父的氣味,會這麽上頭。
也可能是因為師父不顧生死跑回馬廄找他,讓他感覺到了被重視,從而改變了師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就覺得自己對白馬的感情很奇怪,不願意看到他對疾影好。
原來他和疾影的心思是一樣的?
他聞着師父的氣味,立了。
他用嘴扒拉林逸的肚子:“師父,我要看,你還沒給我看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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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