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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去,刺激了,霍起和周潋不是舅舅外甥嗎?!”
“前有養子上養父,後有舅舅上外甥,這個世界如我想象的癫了。”
“主播解釋過了,不是親的,霍起是霍家養子,是太子母親的哥哥。”
“啊啊啊這吻戲比電影刺激多了,他們伸舌頭!”
“看得我都發情了,手都摸到肚臍眼了,才發現我是男的。”
“噗哈哈哈,你們別搞笑!”
“不是,銀槍和赤兔馬在幹什麽?怎麽咬着嘴不放?”
“不會是學兩人類吧,哈哈哈哈笑癫我了,好好好,你們這麽玩是吧?”
“自從看了這個直播,我每天的精神狀态都穩定多了,一直在哈哈哈。”
“乳腺結節又少了幾個,哈哈哈哈!”
林逸被赤兔咬的嘴皮子生疼,掙紮了半天才從那殘暴的紅鬃烈馬口中把嘴“救”了下來,他在一邊疼的龇牙咧嘴嘶鳴,霍起和周潋在一邊親的難舍難分,有就地滾的跡象。
可那兩人似乎看不見他和赤兔,任由他被赤兔咬住不放開,林逸真的無語,赤兔馬是腦子壞掉了?說咬就咬?
林逸忍着嘴上的疼痛,怒斥赤兔馬:“你突然發什麽癫?我說的那是人類,人類親嘴是為了增進彼此感情,不是你這個動物!你別太高估自己了好嗎,你個鼈崽子,就算你想和馬親嘴增進感情,你也不能選我啊,我現在是你師父!”
赤兔馬眼神冷靜清澈:“不是你自己說的增進感情?我覺得我倆之間的感情需要增進一下,不然總覺得我們不太熟。”
林逸一聽就知道這家夥理解錯了,也怪自己沒解釋清楚,他兀自把腦袋躲在一邊,不看霍起和周潋,也不看赤兔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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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着疼痛不已的嘴皮子不斷哈氣:“你理解錯了,烈焰,人類親嘴是建立在相互喜歡的基礎上,才會有這樣親密的舉動,我忘了沒解釋清楚,你別學什麽試什麽,這很容易出問題。況且你是一匹馬,你又和我親不了,你只會咬我。”
赤兔聽到這話愣住了:“建立在相互喜歡的基礎上?什麽是相互喜歡?像他倆一樣黏在一起不分開嗎?”
林逸解釋:“人類是這樣的,但對于我們馬兒而言,相互喜歡的關系就像洛倉和白雪那樣的感情,不過作為馬兒,又怎麽會有人類的感情呢?即使洛倉和公主進行了配種,那也只是順應了本能,可能并沒有多少感情。”
赤兔回答:“那不一定,萬物有靈,我們也有感情,只是被人控制着,難以去自由表達罷了,如果沒有感情,那我早就在那天晚上離開了,何必又回來找你。”
這倒也是。
赤兔又說:“疾影就很喜歡你,看得出來,他看到你就很開心,你不能說他完全沒有感情吧?”
林逸竟然被一匹馬教訓了,他不服,但他憋着,他嘴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相互抱着啃的人類終于停下來了。
霍起幫周潋整了整淩亂的衣衫,撫平被他揉皺的地方,控制住自己奔湧的情愫。
他叮囑周潋:“在軍營莫要這樣,會害了你。”
周潋乖巧的點頭,唇上水光潋滟,鳳眼含春,偷偷的打量霍起。
霍起牽了馬來,再次将周潋抱了上去,他則去騎赤兔馬。
大概是剛才他倆之間太激烈,導致他一翻身上馬就讓赤兔感覺到了不舒服。
林逸有馬鞍,但赤兔沒有,赤兔光着背被騎。
一瞬間他就感覺有什麽東西硌着他的背,他想跳,想把霍起甩下來,可霍起就是不肯下,一邊驅着他往前跑去,還一邊回頭跟周潋說:“這赤兔馬果然難馴,就是不好騎,銀槍認識你,你騎着銀槍,我和赤兔先在前面開路。”
周潋應着,看着霍起和赤兔馬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林逸馱着周潋追上前去,沒有了霍起,這周潋的體重倒是很輕,林逸輕輕松松。
一路跟着赤兔馬來到了城內,只見城內的建築多數被毀壞,街上都是重傷的百姓,哀嚎聲痛苦不堪。
城內本來就沒剩多少百姓了,留下的也都是老弱病殘,有能力跑的都已經離開了水秀城。
董健邱縱容部下對大周百姓屠殺,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
赤兔跟着他的時候,還以為這是人類的常态,互相殘殺。
直到看到霍起跪在地上抱起一個快要死去的小男孩,自責的痛斥自己無能,沒能救下城中百姓時,赤兔才明白,原來人類也不是全都互相殘殺的。
那小孩看起來才十歲左右。
林逸馱着周潋追上霍起的時候,就看到他跪在街上,看着一街被燒了家園和失去親人的百姓,失聲痛哭。
他懷裏抱着一個失去胳膊和腿的小孩,小孩還沒死,但被痛苦折磨着,雖然有郎中幫小孩子包紮了傷口,但小孩活不了了。
傷口在往外滲血,可他卻一點都沒哭。
霍起的心痛到了極點。
可那小孩卻還伸手幫霍起擦眼淚,幹裂的小嘴在顫抖,但沒有哭。
他說:“我就知道将軍會來救我們的,阿娘說,只要将軍來了,咱們就有救了,我終于等到你了。可是我阿爹阿娘……”
他抿了唇,将霍起臉上的眼淚擦拭而去,童真的聲音這一刻仿佛得到了救贖:“你來就好了,你來我們就都不怕了,将軍會打跑壞人的,我們都知道。”
霍起無聲的點頭,可他終究是讓邊城的百姓受到了無法挽回的傷害,如果五年前他沒有從邊城離去,繼續駐守在這裏,那這一切可能都不會發生吧。
越能共情的人,受到的傷害越多。
越是善良的人,內心越是掙紮。
這一切不是霍起造成的,可他的部下投敵叛國,導致邊城百姓遭遇了如此大難,那就是他的錯。
小男孩在霍起懷中漸漸失去溫度:“等我長大後,我也一定會成為像将軍一樣的人,像個英雄一樣,保護大周,保護……”百姓。
可他終究是沒機會了。
他死在了霍起懷裏,這也更加堅定了霍起整頓邊城的決心,只要他不死,他必定要守住大周的大門,不讓敵軍再進一步。
周潋下馬,純淨的杏色衣衫跪在霍起身邊,什麽都沒說,就那樣靜靜陪着霍起,直到霍起放下懷中的小孩起身離去。
一街道的老弱病殘都盯着霍起哭,在霍起駐守邊城的日子裏,百姓們安居樂業,家庭幸福。
霍起是他們的信仰,他們以為只要霍起在,他們就不會有危險。
曾有多少次,敵人想打開大周的大門,都被霍起反擊回去了,可後來霍起班師回朝,再沒來過。
他的部下叛國,将水秀城的百姓當成畜生一樣,給北利屠殺。
殺的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
戰争是沉痛的,到處都會流血,百姓流離失所,沒有一個安穩的家,他們活的很艱難。
林逸站在赤兔旁邊,看着這一切。
心裏也無比沉痛。
那些老弱病殘都不斷喊着“霍将軍”,可霍将軍都快要痛死了。
他曾用命守着的一群人,均已成了敵軍刀下的冤魂。
林逸深深的嘆息一聲。
赤兔倒是冷靜,他問:“很殘忍嗎?”
林逸問:“難道不殘忍嗎?這座城埋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赤兔才兩歲半,他不到一歲失去母親,董健邱把他養大,他親眼目睹董健邱的部下屠殺人類,他以為這是正常現象,人類都是喜歡互相屠殺的,不然為什麽會有戰争?
今天他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人都那樣,霍起不會屠殺百姓,而那些百姓也都不怕霍起,甚至看到他跪在那哭的時候,紛紛上前來關懷他。
赤兔問:“師父知道為什麽那些人不讨厭霍起嗎?”
林逸看了一眼霍起和周潋,以及圍上去的百姓,他給赤兔解釋:“這個世界有好人有壞人,對百姓好的人,百姓自然會記住他,愛戴他。霍起是個好人,所以百姓都喜歡他。”
赤兔又問:“好人的定義是什麽?”
這給林逸難住了,便随口一說:“不要做壞事,不要傷害別人,就是好人吧。”
赤兔沉默會兒:“那你覺得我壞嗎?我跟着董健邱打過幾次仗,見過他殺人,也救過他,那我和他是不是一類的?”
林逸聞言,蹭了蹭他的毛發:“不,你和他不是一類的,你只是作為一匹馬,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罷了,董健邱養大你也是為了把你培養成一個優秀的戰争工具,他控制你,這和你沒關系,你不是最後逃離他了嗎?你很棒的,徒弟。”
赤兔“嗯”一聲:“那我跟了你,認你做師父,也要被培養成一個優秀的戰争工具,不是嗎?”
林逸否定他:“意義不一樣徒弟,有的人為正義而戰,有的人單純天生壞種。而我們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即使以後要上戰場,那我們也是為了維護更多好人的利益,我們跟壞人開戰,也是為了不讓正義被吞噬。這世界要是沒有了正義,那将水深火熱,毫無生路。”
赤兔似懂非懂,但他這一刻覺得白馬有個師父的樣子了。
他沉默會兒:“你要是一直這麽正經的話,其實還挺好的,大道理挺多,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我覺得你是對的。”
林逸苦笑:“你要是能懂我的話,那你肯定不是一般的赤兔馬,你到現在抗拒霍起,不讓人騎,是因為你不喜歡他嗎?”
赤兔馬只是回答:“以前和他是敵對方,現在卻又要認他當主人,你不覺得別扭,我覺得別扭,我自出生以來,就跟着董健邱,還不太适應和別人配合。”
林逸都懂:“所以我也不逼你,你能留下來就已經很給我面子了,徒弟。”
赤兔再次嗯一聲,他能留下來可不就是給白馬面子嗎。
不然他怎麽可能看得上霍起,哪怕霍起是個好人,但在赤兔眼裏,人類都一樣。
作為動物,對人類的好壞界限并不清楚,被人類控制,他也只能聽從人類的安排,不然下場會很慘。
他沒有選擇的餘地,所以他才會堅持逃離董健邱,即使受了重傷,也要擺脫這控制。
可如今呢,他違背了自己當初的意願,也違背了母親的叮囑,他為了一匹白馬,留在了人類的軍營中。
因為白馬是他現在唯一的朋友了。
他不會讓白馬死的。
霍起回到軍營後,派了人手去給百姓看病療傷,安葬百姓屍體。
要開始建設新邊城了,等整頓軍營的事情告一段路,将城內攻防系統加固,便要努力幫百姓謀福了。
城內糧草緊缺,他将太子帶來的糧草分給了城中百姓,留下來的百姓們終于看到了希望,他們真的不希望霍起再離開了。
周潋雖然從小養在深宮,但也是個好學的人,人也聰明,邊城的一切事宜都交于霍起打理,他則協助霍起。
霍起幹什麽都帶着他,畢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陪着太子,他要把太子培養成一個能夠靠自己的男人,這樣以後扶他上位的時候,霍起才能放心。
周潋從小被母親教的很好,為人善良,就是性格有點弱,和他那個父皇不一樣。
周乾已經瘋了,遲早要被反噬。
-
疾影好幾天都沒見過銀槍的面,銀槍一早就被将軍牽走,他又要跟程郢去巡視,很久沒好好和銀槍蹭蹭了。
他想銀槍想的不行,在外溜達的時候,還時不時關注周圍,看銀槍會不會出現,可始終沒見過面。
看到他和赤兔一同回來,心裏又酸又羨慕。
他也好想和銀槍一同出去啊,可他和銀槍的主人不同,只能分開工作。
這天,銀槍和赤兔馬又傍晚了才回來,疾影老遠看到銀槍就激動。
程郢剛來給汗血寶馬刷過身體,害怕他在大夏天中暑,也怕汗血寶馬對環境不适應。
一整天都情緒低迷的寶馬,在看到銀槍回來後,激動的嘶鳴,并不斷的剁蹄子,程郢覺得神奇,他嘿了一聲,摸着赤兔馬順滑的毛發,問:“疾影你不會喜歡銀槍吧?它可是公馬,你看清楚了。”
疾影比誰都清楚銀槍是公馬,可就是喜歡啊,銀槍好久沒蹭他了。
小赤兔馬總是跟着銀槍,疾影真擔心赤兔和銀槍發生什麽。
但轉念一想,赤兔馬才兩歲半,還沒有成年,他懂什麽啊?
是他想太多了。
他激動的扯着缰繩,程郢還怕他跟烈馬打架受傷,便主動解了繩子牽着疾影過去找銀槍。
霍起親自來拴馬,見疾影如此暴躁,還問程郢怎麽了。
程郢哈哈大笑道:“可能是一整天沒看到銀槍,發脾氣呢。”
霍起也有點小驚訝:“疾影現在不排斥銀槍了?它之前很不願意和銀槍玩。”
程郢也疑惑:“大概是上次銀槍救了我和它,所以疾影改觀了。”
果不其然,疾影一碰到銀槍就使勁蹭銀槍的毛發,剛洗過的身體,還沾着水珠,蹭到了銀槍的身上。
銀槍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場地太窄了,被汗血寶馬蹭了個徹底。
疾影太親熱了,林逸躲避着他的蹭蹭:“寶貝,別蹭了,你蹭濕我了。”
疾影就不停下:“一整天沒看到你,好想你啊,銀槍,我想你。”
林逸轉頭将腦袋塞在霍起懷裏,躲避了疾影的攻擊。
兩個人類還在哈哈大笑,完全不知道解救他一下。
赤兔是越看這個疾影越礙眼,也不知道為什麽。
他以前不這樣的,可他現在只想白馬對他好,不想白馬對其他戰馬好。
赤兔又蹶了白馬一蹄子,給白馬驚到了,掙脫了霍起的束縛,林逸一蹦十幾米遠。
他吃痛的朝赤兔叫嚣:“你這小崽子是不是找死啊?老踢我?我惹你了?”
赤兔聲音冷靜:“對不起,師父,剛才我是準備蹄疾影的。”
林逸:“……”
疾影:“???”
霍起又去牽了林逸來,帶進去拴在馬廄裏,讓馬夫添了料草才離去。
疾影又被帶走了,他急的團團轉,可赤兔和銀槍就在一個馬廄裏,吃住都在一起。
疾影嫉妒羨慕恨。
赤兔看着要發狂的疾影,心裏樂了。
他可能真的有點什麽惡趣味吧,要攪黃了白馬和其他戰馬的好事才行。
洛倉和白雪公主終于有了結果,白雪公主懷孕了,洛倉知道媳婦懷孕後,可驕傲了,馬場裏都擡着頭,太子殿下名馬那麽多,卻沒有一個名馬成為公主的配偶。
但他成了,這一切說起來還得感謝銀槍,洛倉去找銀槍道謝,并分享了這個好消息。
林逸也恭喜他,終于要當爹了。
洛倉開心極了,他現在又要有崽崽了,已經不和沒崽崽的戰馬玩了,他要去找媳婦。
林逸覺得這是好事,可赤兔不覺得。
赤兔總是悲天憫人,态度消極,他對待生活的态度和林逸不一樣。
看着洛倉那開心的樣子,赤兔只說:“有什麽好開心的呢,他只是一匹戰馬,即使崽崽生下來了,他也沒時間照看,帶崽是他媳婦的事情,和他沒關系,他只需要跟着主子戰死就行了。”
林逸一聽這孩子态度這麽消極,對生活完全沒希望啊。
他要矯正這孩子的想法才行:“可是幼崽代表着希望,是血脈的延續,因為知道血脈延續下去了,所以洛倉開心,即使他以後戰死,這世上也有流着他血脈的孩子,那他會覺得無憾了。”
動物一生之中,最大的任務不就是繁衍嗎?
可赤兔依舊不以為然:“我不會在這個世上留下任何血脈,我的血脈就已經決定了他以後的生活走向,我不需要他再重複我的老路,就像母親不希望我重複她的老路一樣,可她始終生下了我,而我作為被人類豢養的馬,我始終鬥不過人類。”
林逸真覺得這赤兔馬不簡單,他的一些想法有時候連林逸都恍惚他是不是人變的,可是赤兔馬又不懂人類的規矩。
可能是從小父母的經歷讓他才有這種感慨吧。
林逸也不和他頂嘴了,順着他的意思:“你的想法也是對的,因為你稀有,所以才注定不平凡,不過作為動物,只要被人類控制着,就是悲催的,你不留後是對的。”
赤兔馬嗯一聲:“不如別出生,對誰都好,免得重蹈覆轍,面對這樣殘酷的環境。”
林逸嘆息一聲,心裏感慨赤兔年紀輕輕,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生為動物,真的為難你了,小徒弟。】
赤兔聽見了林逸心中的感慨,心中動容,果然白馬是心疼他的。
也只有白馬心疼他了,不然他為什麽要跟着回來。
第二天銀槍又跟着林逸出去了,霍起帶着太子殿下熟悉環境,在城裏走了一圈。
本來騎着一匹馬的兩個人,最後還是分開了,霍起再次騎上了赤兔馬。
可每次赤兔馬都光着背,沒有馬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感覺到霍起硌他的背了,他不明白是什麽東西硌着背,讓他很不舒服。
赤兔覺得白馬應該知道,于是這天晚上回去,他就問白馬:“霍起每次騎我背上的時候,我都感覺他硌着我,這是為什麽?他在那裏藏了什麽?”
林逸一愣:“什麽玩意?”
赤兔問:“你沒感覺到?”
林逸自然感覺不到啊,他有馬鞍。
聽赤兔描述了半天,林逸才知道是什麽意思,合着霍起和周潋騎一匹馬的時候,就不行了,怪不得和周潋分開,看來這霍起也是個悶騷的人。
對着周潋很有感覺,卻還裝矜持,兩個人都親的死去活來了,還不肯突破那最後一步。
不過讓林逸疑惑的是,這霍起後來為什麽瘋魔,是遭遇什麽打擊了嗎?
看他現在對周潋的态度,很好啊,兩個人關系也很親密,不像是會反目成仇的人。
而且看霍起那樣,也不像是會欺負人的人。
那後來為什麽瘋魔,轉折會是什麽?
周潋做了什麽,才會讓霍起瘋魔?
肯定是因為感情。
所以這世上的感情啊,是最折磨人的。
霍起那樣的人,無愛自然神啊,是個英雄。
林逸沒回答赤兔的疑惑,赤兔沒等到答案不罷休,非要林逸給他解釋。
林逸無奈,只能打比方給他解釋:“霍起那狀态,就跟我們作為馬而發情一樣,像洛倉,遇到白雪就會那樣,因為他想白雪配種,所以平時藏着的玩意就出來了。”
赤兔有點驚訝:“那你的霍起将軍,想和那個太子配種啊?他看着挺正經一人,竟然也這樣,董健邱老賊就不會。”
林逸無言:“霍起才三十多歲啊,正常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發情不是很正常嗎?至于董健邱老賊,他都五十多歲了,他哪能跟霍起比。”
赤兔依舊似懂非懂。
他問林逸:“你發情的時候什麽樣?”
林逸:“……操,這是你一個當徒弟的該問的?我沒發過情。”
赤兔不信:“你說你有一個兒子,和我一般大,那你肯定和母馬生過崽崽,那你現在為什麽不發情了,是和董健邱老賊一樣,老了?”
林逸:“……你可真是個聰明的大寶貝,會舉一反三了,你師父我,壯年,知道什麽是壯年嗎?就是馬一生中,最強壯的時期,我不和公主配種,那是因為我不喜歡她,但并不代表我不行啊!”
赤兔不以為然:“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
林逸震驚:“看什麽?”
赤兔依舊冷靜沉穩:“看看你的雄風,我記得你是軟的,軟的是不能配種的。”
林逸:“……”
赤兔刺激林逸:“我的師父不會真的連洛倉都不如吧?怪不得疾影想爬你的背,合着你只能被爬。”
林逸:“……”
赤兔:“你怕我?我又不會嘲笑你,你是我師父,我只會幫你保密。”
林逸忍無可忍:“小崽子,你惹怒我了。”
赤兔哦一聲:“惹怒又怎麽樣,反正你不行。”
林逸生氣:“再造謠我可就咬你了,晚上給你看!吓死你!”
赤兔冷嗤:“又不是沒見過。”
-
夜深人靜後,林逸想上廁所。
可剛有苗頭,就被赤兔打斷了。
赤兔說:“你去那邊拉,別拉在我睡覺的地方。”
赤兔習慣站着睡覺。
林逸:“……”
林逸只得把屁股變個方向。
可缰繩的長度限制了他,他只能這樣了。
結果那個方向對着疾影,林逸也沒在意。
誰知道剛努力拉出幾個糞球球,就聽到疾影的鼻子發出哼聲傳來。
他說:“銀槍你拉的糞球球好可愛啊,又大又圓,你怎麽這麽吸引我,拉的糞球球都和其他戰馬不一樣,我喜歡。還有啊,我沒見過你撒尿的樣子,我想看看你的和我的有什麽區別,你讓我看一眼。”
林逸吓得頓時縮住了尾巴,肚子一緊,靓馬無語:“……不是,你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覺,看我拉糞球球?”
疾影狡辯道:“沒有,聽到動靜剛好醒了,就看到了你,好喜歡你。”
林逸:“……”
疾影化身癡漢:“真的,你全身上下我都好喜歡啊,想和銀槍在一起。”
林逸無言了。
他現在也不敢對着疾影拉了,這可怎麽辦?
這邊是疾影,另一邊是赤兔,他拉個屎都左右為難。
別的馬就不會有這麽多煩惱,想吃就吃,想拉就拉。
他太難了,可是不拉又憋不住。
活馬總不能被糞憋死。
想了想之後的林逸,索性180°轉身,尾巴對準了馬槽,暢快淋漓。
赤兔覺得不對勁,微微睜眼就見白馬屁股對着馬槽,一個個糞球球落在了還有料草的馬槽裏。
與師父共用一個馬槽的赤兔:“……”
赤兔忍着脾氣,走向林逸:“來,該給徒弟看看你到底行不行,伸一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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