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45章

不管赤兔造不造謠,反正疾影就是喜歡銀槍,無關他的任何功能,就是單純喜歡銀槍。

疾影長這麽大了,也沒有經歷過那種事情,雖然是成年公馬,但沒有進行過配種,主要是因為他太稀有了,和普通的雜種馬配種的話,浪費他的基因。

又加上常年都跟着程郢混跡在軍營,訓練,打仗,也沒時間去想那些事情。

雖然有時候本能會讓他對那種事好奇,但對于一個被控制在人類手中的戰馬而言,他也只能控制自己,盡量不讓自己對那方面上心。

銀槍沒說出他喜歡公馬之前,疾影都是抱着觀望的态度,也不頻繁和銀槍互動。

銀槍沒救他和主人之前,疾影都不主動和銀槍互動的,而且銀槍眼高于頂,因為主人是将軍,所以也對他們這些戰馬瞧不上。

可疾影鼓足勇氣和他互動了之後,卻發現銀槍真的很好玩,也不是那麽難相處,将軍還怕他們打架,非要把他們和銀槍分開關。

其實關在一起挺好的。

疾影喜歡銀槍。

所以聽到烈焰那樣說銀槍後,疾影也不在意,只說:“沒關系的,我喜歡銀槍又不是為了和他做那種事,我就是很喜歡他罷了,能跟他待一起就很開心。”

林逸了然了,疾影是純愛戰神,這麽可愛的汗血寶馬,怎麽能把一腔熱血放在他身上?

林逸會覺得過意不去的,于是為了不耽誤疾影,也為了不給孩子造成不好的錯覺,林逸便攤牌了,不裝了。

“疾影你是個好寶寶,你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種馬身上,不值得,我這麽跟你說吧,其實我以前有相好,但我相好死了,所以我也不準備再愛了,我雖然喜歡公的,但我也不花心啊,我其實跟你一樣,也是純愛戰神。”

疾影不太明白銀槍的意思:“什麽是純愛戰神啊?”

林逸解釋道:“比如你喜歡我,就只是喜歡我,并不想和我發生什麽亂七八糟的關系,而我的存在能讓你精神感覺到愉悅,這就是純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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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影否認:“不不不,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樣的,我喜歡你,自然是想和你發生點什麽,比如蹭你雪白的毛發,像洛倉和公主那樣,但我又不知道,我們兩匹公馬要怎麽樣做才能有那種效果。”

林逸:“……”

疾影用冷靜天真的語氣,說出讓林逸崩潰的話:“銀槍你知道公的怎麽做嗎?你教我,我什麽都聽你的。”

林逸對疾影乖寶寶的濾鏡碎了:“你怎麽能這麽想?我的寶,公的怎麽能和公的在一起呢?對吧,我之前就是胡說八道騙公主的,你不要當真。”

疾影很認真:“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喜歡你,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不做那種事都可以,但你要答應我,和我在一起,我們兩個都是戰馬,會一直在一起對吧?”

林逸還是拒絕:“真的,心裏有對象,但不是你,疾影寶寶,別為難我哈。”

疾影一聽林逸心裏有對象,本來還有很多話要表達的,但選擇了閉嘴。

他再沒強迫林逸,只說:“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為此感到為難,就像我說的,我能看到你就很開心。”

這倒是實話,他每次從馬廄出來,就先找銀槍,看到他之後,心就會怦怦亂跳,即使不和銀槍蹭蹭毛發,他心裏都是開心的。

林逸也沒想到自己撸馬的行為會撥動一匹汗血寶馬的心扉,他之前只是覺得汗血寶馬也太稀有,所以總是貼疾影。

可是疾影的毛發就是很好貼啊,身上的毛發順滑,又不髒,每當在太陽底下冒汗,那身上就像有鮮血在流動。

确實漂亮。

這次戰鬥增進了戰馬之間的感情,尤其是幾匹名馬之間。

當然更讓人震驚的是赤兔馬竟然跟着來再也沒有離開。

這倒是讓軍營的大家都好奇起來,他們不知道赤兔馬為何不跑了,明明上次已經跑掉了。

林逸也想不明白,但赤兔馬拒絕和他溝通,林逸為了也不說,那林逸就不問了。

只是啊,看着赤兔馬被人類套上缰繩,囿于一隅,林逸總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見疾影走了,林逸再次發問:“烈焰,你是不是為了我回來的?”

赤兔馬低頭吃草沒理他。

林逸咬了咬他的尾巴,赤兔又差點沒忍住蹶他一蹄子,但在後腿剛揚起來,便收回了。

他緩緩放下自己的後腳,依舊沒理會。

林逸又蹭到前面來,在他光滑的毛發上蹭來蹭去。

“可赤兔馬不是紅鬃烈馬裏面性子最剛烈的馬嗎?你為何變得如此溫順?這都不像你了。”

赤兔覺得自己要是不告訴白馬,白馬可能會煩死他。

他承認:“确實是為了你回來的,因為不想看到你死在戰場上,所以我返回來了。”

林逸就知道是這樣,畢竟他救了赤兔一命,赤兔感恩在心,不是嗎?

這熊孩子總是不講實話。

林逸心裏舒坦了:“這就是所謂的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總會有回報對嗎?”

赤兔沒理。

林逸還在問:“那事後你怎麽還不跑?還認我做師父,你不要你的自由了?”

赤兔這才停下吃草的動作,擡起頭來:“我想了想,我逃到野外去,也不一定會安全,我也不知道哪裏才是我的栖居之所,我沒有朋友,在認識你之前,我一個朋友都沒有。”

林逸懂了:“那你留下是把我當成唯一的朋友了?我就知道。”

赤兔沒反駁,可能是這樣吧。

他感受到了久違的關懷,有點不想失去這點友情。

他性子冷漠,對誰都沒興趣,連舊主子都可以抛棄的他,選擇留在了白馬身邊,當他的徒弟。

他也知道很好笑,可覺得還不錯,每天有個花心搞怪的家夥陪他玩兒,日子過得倒也不是很無聊。

林逸和赤兔的師徒關系算是正式建立了,只是林逸是戰馬中的團寵,跟哪個戰馬都能蹭會兒。

當然,疾影是最喜歡和他貼的,一貼就是半天。

洛倉還在為追求公主而傷心,他想贏下白雪再次的配偶權。

可白雪死活就要銀槍,可銀槍不幹,這尴尬了不是。

因為邊城剛經歷過戰争,百廢待興,所以戰馬的馬廄也都是露天的。

但林逸和赤兔被拴在一起,疾影單獨拴着。

白雪公主再次迎來發情期,非要找銀槍,不是銀槍不給幹。

洛倉都快急冒煙了,當然疾影也急,他怕銀槍真跟公主好上,那他就沒機會了。

太子殿下中意的也是銀槍,畢竟公主也是的盧,大周就這兩匹的盧了,還指望他倆繁衍出純種呢。

但太子殿下現在守着霍起,壓根沒時間管他的馬。

林逸又故技重施了,他把洛倉又給公主牽了過去。

公主雖然不願意,可被發情期折磨的她,只能收下洛倉。

洛倉這次也沒讓她失望,一連配了好幾次。

林逸看着倒是沒感覺,可即将步入成年期的赤兔馬,卻看出感覺來了。

疾影也在一邊看暴躁了。

這下好了,一時間大家都別好過了。

這畫面實在辣眼睛。

“馬是真逆天啊,怎麽能那麽長?”

“我天,我看到了什麽,馬具開會?赤兔你怎麽也不行了?”

“銀槍你幹的好事,哈哈哈哈,笑發財了。”

“疾影,嗚嗚嗚,你怎麽能這樣,我對你汗血寶馬的濾鏡破碎了!”

“疾影是汗血寶馬,又不是和尚,哈哈哈!”

“和尚看到這場面也不一定能把持住,疾影這屬于正常現象。”

“不是,這大家都出來了,銀槍你不出來露個面禮貌嗎?”

“是啊,為什麽只有銀槍沒有?它是太監馬?”

“哈哈哈太監馬可還行?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老了?”

林逸正看得起勁,發現這無論是人還是動物,繁衍都是要做這種事的,他就覺得很神奇。

這有什麽不能看的?

動物的能看,人的為什麽不能看?當然未成年除外,可不能荼毒祖國的花朵,他們要好好學習,建設祖國。

但他是成年人了,女朋友沒有就算了,連看愛情啓蒙片都得偷偷摸摸。

這不是很偉大的事情嗎?

那些片為什麽不能光明正大給他這個成年人看,他偷摸看了還要被打電話警告?

成年人的世界連一點色彩都沒有。

正在胡思亂想,赤兔馬突然咬了林逸的鬃毛一嘴,給林逸咬疼了,林逸罵了聲:“你他媽沒事咬我幹嘛?”

一低頭,卻見小赤兔也“出來了”。

林逸:“……”

赤兔雖然大家夥出來了,可還是很冷靜:“這就是你做師父該教的?其他的本事不教,教我配種?”

林逸也沒想着教赤兔啊,但赤兔作為公馬,以後說不定還真得配種。

林逸活動了一下脖子:“好好看好好學,萬一以後用得着呢。”

赤兔:“……”

林逸:“你也快成年了,等你有了心儀的對象,你就不用恐慌,像洛倉那樣上就行了。”

赤兔:“……”

疾影受不了,呼喚林逸:“銀槍,你過來一點。”

林逸以為他怎麽了,誰知轉個圈望向疾影,只見疾影的大可愛也出來了。

好家夥,一時間周圍的名馬都發情了,只有林逸正常,林逸在心裏感慨:

【果然哥和你們是不同的,就這場面,誰見過?也只有你哥我,看到這場夢比較淡定,不過疾影為什麽是粉的?】

赤兔聽到林逸的心聲,往疾影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還真是。

赤兔的情緒有點難言,他将視線移開了。

林逸讓疾影把家夥收一收:“你也想讨媳婦了,疾影,太子殿下的名馬裏好幾匹小母馬,你看上哪個直接上。”

疾影否認:“不想要那些馬,就是也想像洛倉那樣,爬銀槍的背。我只想要你啊,銀槍。”

林逸:“……”

好你個疾影,平時一副乖順又可愛的樣子,結果是個攻,老子真是看錯你了。

林逸罵了疾影:“我又不是母的,你爬個毛,滾啊!”

雖然他被一頭雄獅掰彎了,可他搞基那僅限于不要臉的雄獅,當那雄獅不在了,林逸覺得自己還是當初那個死要面子的直男。

直男愛一個雄獅,應該沒啥大事?

【呸,可我現在對異性對美女都沒感覺了,我還直得起來嗎?動物世界發癫誤我終生!】

林逸又轉回赤兔身邊,見赤兔很快就平息了他的躁動。

果然只有赤兔是正常的,林逸有點欣慰,幸好和他一直相處的是赤兔馬,這要是換了疾影,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把他給禍害了。

作為紅鬃烈馬之最,赤兔暴躁起來,那是誰都攔不住的。

但這匹赤兔馬,性子冷冽,也不易暴躁,就是難馴。

烈焰的剛烈中帶着一點柔情,其他馬匹和人類可能感覺不到,林逸卻感覺到了。

就一個正常善舉,就讓這匹烈馬為了他放棄了自由,甘願前來當一匹戰馬,其實這孩子還是很容易被感動的。

他就稍微做了點什麽,就給孩子感動的不行,自由都不要了,跑來報恩。

能說什麽呢,只能說孩子挺好騙,心思其實很單純。

也可能是把他當成唯一的朋友。

【平時看着一副拽屁的樣子,其實內心很善良,又怕我死在戰場上,又怕我被主人打,他到底多操心我的事情?明明那麽可愛,非要裝深沉。既然都跟我來了,那放心吧,以後師父罩着你。】

赤兔看向白馬,他發現自己好喜歡白馬身體裏發出的聲音,那聲音和白馬本音不同。

是只有他能聽見,還是其他馬兒都能聽見?

他不知道,可是好神奇。

白馬到底用哪裏在說話啊?好像是從心底發出的,那些話他都聽見了。

他并不是裝深沉,而是真的融入不了這樣的環境,第一次和這麽多戰馬相處,而且沒有一個欺負他的,讓他覺得生活有了一點改變。

可他不會主動靠近其他的馬匹。

他只靠近白馬,在這裏,也只有白馬是他的朋友。

其他戰馬他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可是這群戰馬的日子又好平和,從不內鬥,不像他舊主子的戰馬……反正他這輩子都不想回董健邱身邊了。

-

昏迷了半個月,霍起終于活過來了,這可高興壞了所有人。

當聽到霍起脫離了危險,林逸也開心,一掃戰争帶給他的陰霾,他吃草都歡樂了起來。

當戰馬這條路是艱辛的,時刻都要準備戰鬥,負重前行,想想都覺得累,但一想到有這麽多同伴,還有肩負重任的英雄,他就覺得也不是多可怕。

林逸問赤兔:“你不怕戰場上堆積如山的屍體嗎?”

赤兔問:“怕又如何?”

林逸想了想:“我記得你說過,父母死在了戰場上,所以不想當戰馬,可你為了我回來,你覺得值嗎?”

赤兔沒理會林逸的問話。

就是因為怕白馬的下場和父母一樣,他才選擇回來頂替白馬的位置,那樣的話,他就不用再看着自己唯一的朋友死在戰場上。

他這一生反正身無長物,也沒有一個對他好的主人,只有白馬一個為他着想的朋友,那他就幫白馬一次。

至于自己以後會死在哪裏,那就不知道了,死在戰場上那就當他報了白馬的恩,如果能幸運的活到退休,那就說明他命不該絕。

白馬這家夥真的是煩,很聒噪,他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已經決定留下來了,還問那麽多幹什麽?

林逸見赤兔不理他了,讨了個沒趣。

這赤兔果然和其他戰馬不一樣,拽屁得很。

霍起蘇醒後第一件事就是開始整頓城內,周潋請纓來守邊城,對于霍起而言算一件好事。

他算是看清狗皇帝了,只能保住這唯一的希望,以後殺個回馬槍,搞死狗皇帝,扶周潋上位。

他能把周乾扶上去,他也就能把周潋扶上去,這狗皇帝這次趕盡殺絕,讓他一顆忠心涼徹底。

不過現在也好,撿回了一條命,他就可以為太子謀劃了,還有程郢和範瑾,他們必成大事。

終于下床的霍起,帶着太子前來參觀赤兔馬,也讓林逸見到了傳聞中的太子殿下。

老遠就看到一抹杏色長衫,和霍起常年樸素的行軍服形成了鮮明的對白,好似在一片黑白中,開出了一朵杏色的花朵。

他玉冠束發,面若桃花,鳳眼桃腮,唇紅齒白……

林逸一時間看呆了,一個男人怎麽能貌美成這樣?

一看就是柔弱需要保護的主。

常年養在深宮中,導致他的皮膚都白的發冷。

林逸感慨了:【一個男人美成這樣,一定會出事的吧,所以霍起是不是喜歡他?不然為什麽為了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太子,甘願赴死?】

林逸趕緊敲統子:“9484你告訴我,霍起是不是和太子有瓜啊?我好想聽!”

9484無言:“你好像很熱衷于吃瓜,你作為霍起的戰馬,有什麽事你不都最先知道嗎?”

林逸什麽都不知道了,他控制不住的八卦之魂。

“你就告訴我,霍起是不是把他外甥荼毒了!”

“霍起不是那樣的人。”

“那為什麽都三十多歲了,還不娶妻生子?”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林逸覺得自己絕對沒有猜錯,他把這個大膽的想法和赤兔分享了。

赤兔馬興致缺缺,他對人類的那些錯綜複雜的感情沒興趣。

可白馬卻異常激動:“烈焰,快來吃瓜!”

烈焰:“?”

林逸興奮的看向那漂亮少年:“這也長得太好看了,我要是霍起,我得死在他身上!”

烈焰:“……”

林逸越看這兩人越興奮,都差點激動的跳起來。

關鍵漂亮少年看到他之後,有點開心:“銀槍,我來看你了。”

他漂亮的修長手指撫上了林逸的脖頸,林逸激動的發抖。

“嗚嗚嗚,烈焰,他摸我了!”

林逸也不閑着,蹭着美人就是一頓親熱,烈焰算是看明白了,這白馬是不管漂亮的馬還是漂亮的人,他都喜歡。

一點矜持的樣子都沒有。

可這些人在赤兔眼裏,都長一個樣,沒什麽差別。

可白馬卻激動異常,蹭着太子不放開。

要不是太子注意到他身後的赤兔馬,離開了他,林逸還能蹭幾個來回。

在看到赤兔馬之後,少年的眼神明顯亮了:“這就是傳聞中的赤兔馬?好漂亮!”

霍起在後面跟着,比少年高了一個頭。

他的眼神溫柔寵溺:“知道你喜歡,本來就是打算送你的,可意外頻發,好在赤兔又回來了。”

太子想摸赤兔,但赤兔顯然不願意,一直往後退。

霍起見狀,便将太子拉開了:“別碰它,性子烈,小心傷到你。讓銀槍先帶帶,把它的性子磨一磨,馴好了再給你。”

少年語氣欣喜,像得了糖的孩子。

“謝謝舅舅。”

太子自然而然退到霍起身後,霍起高大的身影将他遮掩。

霍起将林逸的缰繩解下,拉出去之後,邀請太子一同出去。

“我要去城內走走,看看現狀,城內百姓還剩多少,這些都要統計,軍營的事情交給了程将軍,你同我一起去,以後你駐守邊城,需要做的有很多啊。”

周潋應着,但一直在看赤兔。

霍起便讓人把赤兔也解開,讓赤兔跟着銀槍。

給銀槍裝好馬鞍,兩人兩馬出了軍營,霍起翻身上馬,拉着周潋坐在前面。

林逸頓時感覺壓力山大,身後的赤兔空着身子,卻不見有人去騎。

林逸在心裏罵娘。

【兩個成年男人,騎一匹馬,你家是沒馬了嗎?太子那麽多名馬,怎麽不拉出騎?就知道欺負我!】

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被人騎着,還要聽人打情罵俏。

兩人騎馬慢悠悠走着,結果周潋卻在馬身上轉身,一把抱住了霍起。

霍起也是一怔,但沒推開周潋。

下一秒,林逸就聽到周潋的聲音壓的很低,有點要哭的架勢。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霍起安慰他:“這不是見到了?別哭了。”

周潋就不:“我不要和你分開了,你以前不接受我的心意,那是你嫌我小,可我現在長大了,你總不能再拒絕我?”

霍起沒答話。

林逸倒是馬身一震,看來他的猜想應驗了啊。

這兩人關系果然不正常,正想着會如何發展時,突然覺得氣氛莫名不對,他感覺霍起把周潋推開了,但周潋不樂意,感覺又要哭了。

“你幹嘛又推開我,我來找你了,我就沒打算回去,那皇位誰愛要誰要,我只要你,我不想要你死,我要你。”

林逸和霍起的沉默都震耳欲聾。

周潋見霍起不答話,又在林逸身上轉個身,奪過霍起手裏的缰繩,驅着馬去了僻靜的野外。

他下馬後,一把将霍起拉下去,冷着一張倔強的漂亮臉蛋,用命令式的口吻命令霍起:“我現在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你,霍起,親我!”

林逸整個馬臉都震驚了,目不轉睛的看着這一幕。

赤兔站在他身邊,不太懂那是在幹什麽。

只見霍起不動,周潋兩只手拽住霍起的衣領就親上去了。

霍起僵在那裏,沒有回應,也沒有推開。

林逸看的心驚膽戰,他心想,接下來不會發生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還有這福利?

刺激了!

林逸心情激動,盯着兩人黏在一起的嘴。

霍起是喜歡周潋的吧,不然為什麽不推開!

【我就知道有問題,不然霍起為什麽那麽為太子着想?他倆要是清白我就自戳雙眼!果然啊果然……】

兩人親的水漬聲都溢出來了,可霍起始終沒動作。

都是周潋在主動,但霍起那眼神,有種想把美人吃掉的感覺。

林逸直冒雞皮疙瘩。

這就是人,把動物不當回事,什麽都被看完了。

林逸問統子:“這一幕播出去了嗎?”

統子倒是回答的很鎮定:“播出去了,直播間的人快瘋了。”

林逸覺得好笑:“丢臉的終于不是我了,哈哈哈!”

他轉頭看了看赤兔,見赤兔也看的認真,就是不知道那是在幹什麽。

赤兔問:“他們在幹什麽?”

林逸随口回答:“親嘴。”

赤兔又問:“親了能幹嘛?嘴不是用來吃東西的嗎?”

林逸想了想,解釋道:“在人類的世界,如果喜歡對方,就會這樣,也算是在繁衍之前的一個增加感情的方式。”

赤兔似懂非懂:“增加感情的方式?會讓彼此快速親近嗎?”

林逸點頭:“算吧,親了嘴之後,他們的關系就更深一層了,會突破原來的關系,不過有時候會尴尬。”

赤兔不知道為什麽會尴尬,但他沒問,可是那兩人的嘴黏在一起,相互啃着。

霍起終于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少年的腰,少年眼神流轉,眸光潋滟。

小嘴被親的發紅。

林逸都感覺害羞了,他移開了目光,轉頭靠着赤兔,不看這兩不害臊的東西。

可赤兔突然湊過來,在他嘴邊聞了聞,一嘴咬住了他的嘴,死死不放開。

林逸懵住,吃痛的大罵:“烈焰你死開,你幹嘛?好痛啊!嘴疼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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