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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赤兔直接被疾影吓到心梗,他只是猜測啊,他可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師父生的幼崽真是他的!
他只是分析了一下而已,這疾影不會真的那麽嘴碎把他幹的那些事抖出去吧?
赤兔趕緊追過去,大聲嘶鳴打斷疾影的“施法”:“疾影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可是他師父已經聽到了疾影的呼喚,神色凝重的朝着他們這邊望了過來,赤兔的心一時間懸起來了,這要是讓師父知道他之前做了什麽龌龊事,他的好孩子形象要在師父心中大打折扣了。
搞不好師父從此以後不再理他,甚至恨上他,那可就麻煩了。
他可不想跟師父生疏,尤其是師父生了崽崽以後,他本來就不受寵了,這要是再出點問題,還能好嗎?
赤兔的心都要因為疾影的一句話跳出來,眼看師父回頭看着他們半天,帶着小馬駒朝着他們走過來了,赤兔吓得喉嚨發緊,鳴聲都不利索了。
他趕緊警告疾影:“你個老小子別亂說話,我只是猜測,我沒有證據證明師父生的是我的崽崽,你別挑撥我們師徒的關系成嗎?別因為你喜歡我師父,你就造我的謠。”
疾影回頭看他一眼,聲音冷靜:“剛才分析的頭頭是道的不是你嗎?你還怕你師父責怪你呢?不是說好你倆相愛了嗎?”
赤兔結結巴巴:“都跟你說過了相愛是一回事,生崽是另一回事,你別老想坑我。”
疾影又問:“可是如果相愛不生崽的話,那又有何意義?這說明你師父并不喜歡你啊。”
赤兔:“……”
疾影看着他道:“難不成之前的所有事都是你在騙我?烈焰,你喜歡你師父,但你師父不喜歡你,所以你才想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理由來阻止我追銀槍?”
赤兔反駁:“怎麽會,我師父最喜歡我了,不信你過會兒問他。”
疾影才不信赤兔的話,他定然要跟銀槍問個明白,如果銀槍真的喜歡赤兔,那他也就罷了,但如果銀槍不喜歡,那他絕不會就此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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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影隐約覺得自己被騙了,赤兔這個心機馬,這一年來真是騙的他好苦。
林逸帶着小馬駒過來找他倆,三匹馬隔着一根作用并不是很大的繩子。
林逸問疾影:“你剛才說什麽?”
赤兔急的都想咬疾影的尾巴,真怕疾影一不小心把他的那些黑料抖出去,他以後可能就不能跟師父友好相處了。
赤兔在旁邊警惕的看着疾影,只要這老小子一開口,說不利于他的話,他就開幹!
哪知道疾影話鋒一轉,看着他師父,說的卻是:“我說我知道誰是小馬駒的父親了,銀槍,我覺得小馬駒很像我,有沒有可能是我的?”
認真聽他講話的林逸:“……”
準備挽救自己的赤兔:“……”
這等于聽了個寂寞,林逸甚是無言,但他沒有責備疾影,只是說:“知道了,去玩吧。”
疾影一愣:“你難道不感覺震驚?或者驚喜?”
林逸自己跟哪匹公馬搞過,他還不知道嗎?
總不能他之前總喜歡和疾影貼貼,這就貼個毛發他就懷上了?沒那麽神吧?
壓根不存在的事情。
“疾影,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可我到底跟誰搞過,我自己心裏清楚,你沒必要背鍋哈。”
“我不是背鍋啊銀槍,我真想做小馬駒的父親,我好喜歡他,跟我長得很像呢。”
赤兔在旁邊煩躁的嚎一聲:“夠了啊,我還沒死呢,怎麽可能輪得到你當父親?要當也是我當。”
林逸白了赤兔一眼,低頭啃草。
見林逸的态度淡漠,疾影真的失落:“銀槍,你真不打算跟我好啊?你和赤兔應該沒什麽吧?”
林逸早就知道這兩家夥雖然在一起了,但沒有一個收心的,他告訴疾影:“你要想和烈焰談,你就好好談,別朝三暮四的,何況我現在還生了個崽崽,雖然不知道崽他父親是誰,但我始終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了,我要帶崽子。”
疾影不罷休:“那你到底喜歡烈焰嗎?”
林逸回答的坦然:“喜歡啊,我都把他當自己親生的對待,那自然喜歡。”
疾影挺失落的,聽到銀槍這樣回答,頓時戳穿了赤兔這一年來的謊言,他冷冷的看一眼赤兔。
赤兔依舊一副他沒做錯的樣子:“看我幹什麽?師父這不是承認喜歡我了嗎?”
疾影幫他解釋:“你師父只是把你當崽子,沒把你當成一個成年公馬,你還嘚瑟上了,以後要是還敢騙我,我弄死你。”
赤兔:“……”
林逸又懵了,他問疾影:“你不是和赤兔在談嗎?”
疾影回答:“沒有啊,我不喜歡他,是他一廂情願。”
林逸:“……”
赤兔在旁邊實在太尴尬了,生怕疾影把他這一年來對師父做的事情抖出來,他趕緊用腦袋推着疾影就走:“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你趕緊走吧,求你了,別打擾我們一家三口。”
疾影就是不肯走:“既然你師父都承認對你沒感覺,那赤兔你就不能總是那麽自私,我們公平一點,憑本事追他。”
林逸聽的雲裏霧裏,直到赤兔把疾影趕到一邊去,又來找他,林逸才問:“你倆怎麽回事?”
赤兔神色惋惜,低下頭去觸碰小馬駒,被小馬駒躲開了。
他說:“還不是因為看師父不喜歡疾影,我才想到這個方法讓他死心,我跟他說你喜歡我,不喜歡他,讓他別糾纏你,誰知道他當真了。”
林逸點頭:“然後呢?”
赤兔解釋:“然後就為了讓你省心,我就假裝和他好了,誰知道你竟然懷孕了,這下我也沒法僞裝下去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師父,我知道師父不喜歡公馬,會感到煩躁。”
林逸覺得确實是這樣,看來還是赤兔有心了啊,竟然為他想了這麽多,真是他的好徒弟啊!
見師父不回答,赤兔小心翼翼問:“師父不會因此讨厭我吧?我只有師父了,不想失去你。”
林逸看了看好奇觀望四周的小馬駒,回答他:“放心吧,我沒那麽絕情,以後咱們三就好好過吧。”
赤兔從繩子下鑽過去,蹭蹭林逸的毛發:“還是師父最疼我了,我要是沒了師父,我可活不下去。”
林逸呸了一聲:“說什麽屁話,你還小,要走的路還很長,別做這種不吉利的打算。”
赤兔說:“真的,師父,我沒開玩笑,如果哪天師父消失了,我會瘋的,要是你比我先死,我就為你絕食。”
林逸聽到這話腦袋都大了,他再次警告赤兔:“不管是我死了還是霍起死了,你都不準做這種打算,不然我做鬼不會原諒你。”
現在想想三國裏赤兔的下場,還是怪可怕的。
世人只道赤兔忠心侍主,卻不知道主子最希望的卻是讓他活下去。
林逸也不想有一天他或者霍起死了,引得赤兔絕食而死。
這樣的悲劇,他不想看到。
然而在赤兔心裏,是因為有師父,所以有霍起。
師父想保護霍起,為霍起效力,那他自然會随了師父的願。
霍起的死活對于他而言不重要,師父才重要。
但他沒法讓師父知道他的這種心情,他也不太會表達,而且師父也不願意看到他那樣。
赤兔就想,等時間久了,師父自然就明白他的心意了。
他最希望的還是師父愛他,但他比誰都明白,師父不會愛他。
可是不愛又怎樣呢?他始終是師父心中重要的存在。
赤兔問林逸:“師父,你以前說你有過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崽子,是師父生的嗎?”
林逸回答:“不是,在這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會生崽子。”
赤兔了然:“那是別的母馬給師父生的嗎?”
林逸随便嗯一聲,總不能讓徒弟覺得他都十幾歲了,還沒有跟母馬生過崽崽吧?
赤兔一定會笑話他。
但赤兔并不在乎以前師父跟誰好過,和誰生過崽崽,他只在乎師父以後會不會和他一直在一起。
師父的小馬駒太可愛了,長得好漂亮,看得出來師父對小馬駒很上心,小家夥長腿長腳的,新新的毛發順滑漂亮,在太陽下會閃金光。
連林逸有時候都覺得,小馬駒的顏色和他第一次見赤兔時很像,那種在陽光下被照耀散發金棕光芒的顏色,仿佛鍍上了一層鎏金。
可是他又無比清楚,他和赤兔什麽都沒發生過,這崽崽絕不可能是赤兔的。
他想:【可能棕色小馬駒小時候都是這樣的,白雪生的小白馬也一樣,也是長腿長腳,不過那腿腳比我崽的要稍微粗一點,我崽的腿腳真的很纖細,雖然纖細,但有力量,跑的可快了。】
他要想确定崽崽的父親是誰,只能等崽崽大一點了,腿腳開始發育,才能确定。
現在太小了,确認不了。
可是一回頭,見赤兔和小崽崽正在嘴對嘴确認着什麽,林逸又有瞬間恍惚,他倆長得真的很像啊。
小馬駒聞着赤兔,小嘴一直在赤兔嘴邊嗅着,時不時咬一下,他好像很喜歡赤兔。
林逸看着這一幕,忘記了身處哪裏。
他想:【好惬意的畫面,這樣一看,赤兔和崽崽都好漂亮啊,如果這一刻能定格,絕對是最好的一幕了。】
如果沒有戰亂,沒有身負重任,這樣的安寧和幸福,是林逸覺得可短暫停留的。
可是他又比誰都清楚,每個世界都只是昙花一現,對于他而言,他只是個誤入三千世界的任務者,從不會為誰停留。
不會為亞爾維斯停留,更不會為赤兔馬烈焰停留。
霍起給兩個小馬駒分別取了名字,林逸的小馬駒取名“驕陽”,白雪的小馬駒取名“夜昙”。
不出意外,這兩小馬駒以後都将成為戰馬中的佼佼者。
但對于林逸而言,他更希望他們這一輩把所有的仗都打完,讓孩子們安穩度過一生。
如果他的孩子出生即戰馬,那還不如不出生。
連赤兔都感慨:“一出生就成了戰馬,驕陽,真不知道該為你感到開心,還是悲哀。”
林逸讓他想點好的:“徒弟,你就不能想着我們這一輩把仗打完嗎?”
赤兔應着:“好,我幫你把仗打完,以後不用師父的崽崽上戰場。”
林逸點頭:“這才對。”
可是在他眼中,赤兔也還是個孩子啊。
大概是相處時間太長,他連赤兔什麽時候變聲以及成年的都不知道,只知道一轉眼,那個排斥所有人和馬的赤兔,已經成為了軍營獨當一面的最高級別戰馬。
林逸心中諸多感慨。
北利這次被霍起重創,鐵騎直接被撕裂,損傷大半,再也不敢貿然進攻。
大家也再次見識到了霍起的勇猛,周乾終于不敢再明着有什麽小動作了,可霍起要謀逆的流言還在繼續。
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不管其他城池的百姓信不信,反正水秀城的百姓是不信的。
借着北利被重創的時機,水秀城大力發展經濟,和其他城池開始通商。
霍起開始四處招賢納才。
很多人慕名而來,被範瑾養為食客。
平時沒事的時候,範瑾就去和這些人談詩論詞,分析當下局勢,有能力的人範瑾會直接舉薦給霍起。
一時間,水秀城的人口數量在增長,之前逃難出去的百姓們,聽聞霍起再度守住了水秀城,都紛紛趕來和家人團聚。
他們眼含熱淚問守城門的士兵:“霍起将軍這次不會再走了吧?他要是再丢下我們,我們可就沒活路了啊!”
恰好碰上霍起巡城,聽到百姓都這麽問,霍起親自下馬去給他們承諾:“這次就算讓霍起戰死,霍起也不會再丢下你們了。”
周圍百姓都圍了上來,年輕的男人們聲稱要去參軍,幫助霍起守城。
一時間,征兵處也是熱鬧極了。
水秀城好久沒有這種盛況了,一個面臨倒塌的城池,在霍起手中起死回生。
對于霍起而言,他在意的人,在他身邊,他守護的百姓,就在他的城池裏。
他哪裏都不會去了。
至于霍家,他深信,周乾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謀逆,就還不敢動霍家,因為朝中有八成的武将大臣,皆是霍老将軍的門生和部下,周乾想要動霍家,還要問問其他大家族答不答應。
這也是霍老爺子這些年沉澱下來的關系人脈,周乾需要霍家支持。
霍起便不去擔憂霍家。
林逸自從生了崽崽之後,很久沒出門了。
霍起讓他在軍營裏養身子,也不帶他出門,赤兔倒是忙起來了。
師父在帶崽,那他只能承擔起師父的責任。
不過他發現,城中百姓真的很愛戴霍起,霍起牽着馬在觀察城中集市,擺攤的小販看到他,別提多熱情,有什麽給什麽。
即使霍起拒絕,他們也不罷休,非要霍起收下才好。
霍起一個集市出來,一分錢沒花,收獲很多食物的投喂。
到最後,這些食物全部歸于城中沿街乞讨的老人。
運氣好的話,赤兔也能吃上一點人類的食物。
看到霍起這親民的一幕,赤兔再次覺得這個人和董健邱是不同的。
回程的時候,霍起去買糖人和糖葫蘆,那老爺爺見是霍起,非不要霍起的銀子,可霍起走的時候,還是将銀子丢給了老人。
他說:“老人家,生活不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銀子你拿着,等霍起有難了,你再接濟不遲。”
老人家看着霍起遠去,撿起銀子,擦擦眼角,兀自長嘆:“霍将軍辛苦咯,一個人守這麽大的一個城,不容易啊。”
-
霍起帶着糖人和糖葫蘆繞過了守衛的視野,來到了周潋的帳下。
赤兔在外面等着,就聽到周潋的聲音有點開心:“給我買的?”
霍起嗯了一聲:“知道你饞,想去街上,可現下城內人雜,我怕有危險,所以不讓你出去,希望子和不要生氣才好。”
自從知道霍起在為他謀後路後,周潋也不覺得霍起讨厭了,反而天天等着霍起來找他,可霍起太忙了,夜晚都不見人。
不是在和範瑾謀劃以後水秀城的發展藍圖,就是在和程郢商量如何将水秀城的防禦系統加強,鞏固。
其次又在招賢納才,面試範瑾最新舉薦的食客。
就一兩個月,範瑾就養了食客好幾百人。
周潋便知道,舅舅這次是真的打算拼了。
他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只在書上見過,理論上都看得他頭疼,更別說親身經歷了。
可他舅舅霍起正在用書上寫的那些方法,尋求出路。
怎麽能不累呢?
周潋吃了一顆糖葫蘆,感慨道又酸又甜,問霍起吃不吃。
霍起說他不吃,那是小孩子愛吃的東西。
周潋一聽霍起還把他當小孩子,又不依了,和霍起打成一團。
打着打着氣氛就變了,赤兔隔着一道簾子都聽到了裏面熟悉的聲音,他們又親嘴了。
赤兔真的是無語至極,他跺了跺蹄子,見霍起還不出來,索性自己走了。
他要去找師父,見不得這倆癫公前一秒還在親嘴,相互連接,下一秒就開吵的局面。
赤兔的忙碌給疾影造就了機會,這幾天疾影的主人程郢忙着征兵,征兵處又離軍營不遠,所以疾影閑着沒事幹。
一有時間他就去找銀槍獻殷勤,試圖讓銀槍下一胎生他的崽崽。
但又怕自己太心急,惹得銀槍心情暴躁,所以他要耐心,循序漸進。
他也不靠銀槍那麽近,以前他倆總是貼貼,但現在銀槍有了崽崽,對誰都充滿警惕,疾影也不好太心急。
他就陪銀槍聊聊天啊,和他分享分享自己的小故事,然後又提起一年前的一場大戰,他說感謝銀槍救了他。
林逸不明所以,問他為什麽。
疾影想了想,就說:“因為我怕我速度慢了,給不了你時間,和你錯過。因為你支撐着我,所以我活下來了。但好在,我們并沒有錯過,對不對?”
林逸嘆息一聲:“何苦呢疾影,你沒必要為我這樣,我哪裏值得你對我這麽好?”
疾影回答:“就是值得啊,我不管你覺不覺得,反正我覺得很值,雖然你不接受我,但我知道你也沒接受其他的戰馬,那說明我還有機會。”
林逸都說累了,不想說了。
他保持沉默。
可疾影又說:“銀槍不和我在一起也沒關系,但下一胎,能不能和我生?”
林逸:“……”
疾影看似很期待的樣子:“你看你和一匹不認識的戰馬都能生,就不能和我生嗎,銀槍?我和你的崽崽,一定也很可愛。”
林逸拒絕:“生不了一點,這個是意外,我真沒想過生崽子,疾影你放過我,求你了。”
疾影失落道:“沒關系,等你想生了,可以找我,我願意效勞。”
開什麽玩笑,他都算一匹老馬了,生這一胎都是老樹開花,還讓他生二胎,他還不如就此嗝屁離開呢。
他明确的拒絕疾影,但疾影不罷休。
這幾天赤兔很忙,天天跟着霍起出去,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林逸好久沒見他了,晚上赤兔也不會被牽到他的馬廄裏,赤兔和疾影待在一起。
今天赤兔沒等霍起出來牽他,自己跑去找師父,沒想到看到疾影在和師父親密的頭對頭吃草。
赤兔怒火攻心,他就知道他不守着師父,疾影這小子就趁虛而入。
赤兔氣沖沖的跑過去,身上的馬鞍都還沒卸下,就想和疾影開戰。
疾影躲開了,覺得赤兔莫名其妙:“你發什麽瘋?小心你主子看到你做壞事,抽你鞭子!”
赤兔朝着疾影嘶鳴:“離我師父遠點啊,你這個心懷不軌的老東西!”
疾影一聽,脾氣挺好的戰馬也怒了:“你說誰老東西呢?我今年才六歲,你知道什麽是六歲嗎?就是正值壯年,壯年你懂個屁!”
赤兔就是不服輸:“我才三歲半,我更年輕,我師父就算要選也該選我,你都六歲了,老了疾影叔叔!”
疾影被氣到了,第一次和赤兔“大打出手”。
“我今天要是不咬碎你那破嘴,我就不叫疾影!”
兩匹戰馬在馬場裏咬起來了,林逸為了不讓這兩幼稚的東西傷害到自己的小馬駒,帶着小馬駒跑到白雪的馬場去了。
一馬場的戰馬聽到這兩家夥打架,紛紛朝着他倆投來目光。
霍起也被馬場的動靜吵到,出了營帳前往馬場查看情況,便見疾影和赤兔兩個打起來了。
霍起疑惑:“疾影和赤兔有什麽好吵的?這都相處一年多了,第一次見它們打架啊。”
周潋依舊在吃糖葫蘆,可殷紅的唇表明他剛被人怎樣“狠嘗”過,他含糊不清道:“公馬嘛,好勝心強,打架也是不可避免的。”
霍起搖頭,又看了看自己的的盧馬,他猜測道:“有沒有可能是為了銀槍的崽崽打架?這倆家夥全都染指銀槍了?”
周潋眨巴眨巴眼睛:“舅舅,銀槍沒那麽……花心吧?”
霍起覺得還真有可能:“看銀槍的崽崽,不是烈焰的就是疾影的,這赤兔馬和汗血寶馬,沒一個好東西,回頭我就叫程郢閹了它倆。”
周潋:“……”
當事馬林逸,怕兩匹戰馬打架殃及到自己,早跑遠了。
他倆這樣鬧一定會驚動霍起。
果然沒多久,赤兔和汗血寶馬就被霍起牽走了,林逸有點擔心,他倆不會挨打吧?
他看着霍起把兩匹馬拴在樹上,讓人去叫了程郢來。
林逸站在那裏看着這一切,只見那兩人在說着什麽。
可是沒多久,兩匹戰馬都開始掙紮起來,也不知道因為什麽。
霍起和程郢說了什麽,讓他倆這樣驚恐?
林逸不知道,他好想知道一下。
而疾影和烈焰也沒想到,他倆就單純打個架,就被霍起牽出去了。
他們起初沒當回事,直到程郢回來,霍起指着他倆給程郢說:“你有時間給這兩個家夥做個絕育。”
程郢問這兩家夥怎麽了,霍起指着自己的的盧馬:“銀槍的崽子不是赤兔的,就是汗血寶馬的,這兩家夥趁着我忙,把我的純種的盧馬糟蹋了,這筆賬我給它們記着呢。”
赤兔和疾影聞言大驚失色,他們開始哀鳴,為自己辯解!
烈焰:“疾影是不是你幹的?你幹的你就承認啊!你幹嘛拉我下水啊,我可沒有讓我師父懷孕!”
疾影怒罵:“烈焰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把你師父搞懷孕了,現在來賴我,該被閹了的是你!”
赤兔和汗血寶馬都掙紮着,生怕下一秒他們的蛋就沒了。
赤兔發出嘶鳴朝師父求救:“師父,真不是我啊,救命啊——”
疾影叫的更慘:“銀槍救我啊,我真沒有,信我,救命啊——”
林逸聽着兩匹戰馬的哀鳴聲,陷入了沉思。
【霍起怎麽就對他倆進行教育,難不成我懷的真是他們其中一個的?】
林逸自然是不敢想赤兔的,多大逆不道。
那剩下的可能就真的是疾影了。
那疾影什麽時候,把他給……上了?
林逸不知道,但他覺得疾影的可能性最大。
想到這裏,林逸覺得自己得想個辦法确認一下,如果崽崽真是疾影的……他就咬死疾影啊!
哪怕疾影多可愛,哪怕他是汗血寶馬,但糟蹋他,罪無可恕!
霍起還是放過了赤兔和疾影,他把這倆家夥關在一個馬廄裏。
兩個犟種差點被主子嘎了,到了馬廄還在吵鬧,拌嘴。
林逸讓他倆別吵了,赤兔氣不過,他找林逸訴苦:“師父,你就說氣不氣吧,霍起竟然懷疑崽崽是我的,我是那種馬嗎?”
疾影也不甘示弱:“你不是,難道我是嗎?我多冤啊,我連銀槍的尾巴都沒碰到過,卻說崽崽是我的,非要閹了我,我惹誰了?倒是赤兔你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赤兔轉身咬回去了:“你閉嘴,我師父不想聽你說話。”
疾影怒斥:“你小心我把你幹的好事抖出去啊!烈焰你別過分!”
赤兔不認輸:“我做什麽了?我什麽都沒做,我還這麽小,我懂什麽?”
疾影氣結:“你……”
還沒說完就被林逸打斷了,林逸被他倆吵得疼痛:“行了,別吵了,都要被閹了,還那麽能吵,人類又聽不懂你們說什麽,安靜點安靜點。”
赤兔委屈道:“師父你信我嗎?”
林逸回答:“信。”
疾影問:“銀槍你信我嗎?”
林逸再次回答:“……信。”
很好,這說明他倆都排除在外了。
該被閹的另有其馬。
前一天這倆家夥還都在為了誰是崽崽的父親,誰該被閹的事情打的不可開交,讓林逸頭疼不已。
第二天林逸就知道結果了,當知道結果的時候,林逸也是懵住了。
又是大太陽的一天,依舊是馬草茂盛的半坡馬場裏,戰馬們被分成了幾部分,啃草中。
林逸因為昨晚兩匹戰馬的吵鬧,壓根沒睡好,又加上要時刻關注小馬駒的動向,他基本上沒合眼。
所以在馬場吃了會兒料草之後,他就開始犯困,他這匹馬和其他戰馬不一樣,其他戰馬睡覺都是站着,可他習慣躺着,那樣比較舒服。
他把自己的崽崽哄着和他一塊在陰涼處躺下,就想睡會兒。
父子倆連睡覺都如出一轍,躺着好像死了一樣。
林逸睡得迷迷糊糊,不敢睡太死,生怕自己的崽子出事,他基本上閉眼幾分鐘,就睜開眼睛看一次。
見崽崽躺在他身邊,和他躺着的姿勢一模一樣,他還在感慨自己的崽子就是與衆不同,真可愛啊。
剛想着,就感覺身邊來了個黑影。
林逸想起身,還沒來得及睜眼,卻感覺那家夥從他身後躺下了。
林逸還想,會是誰?
怎麽悄無聲息就過來了?
他想幹什麽?
林逸在思考,只覺得那家夥還在他身上嗅來嗅去,林逸也在同時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剛想着起來打招呼,就感覺有什麽東西探進了他的尾巴,小心翼翼的,好像怕吵醒他一樣。
随即他脆弱的地方就被什麽觸到了!
林逸馬身一抖,霎時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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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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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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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