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心生疑
029:心生疑
這幾日大街上傳得最多的是活菩薩的故事。
這活菩薩并非天上的那尊菩薩。而是用在了白元裳身上。
自婚後,外頭就開始傳惡棍和菩薩結合令人多麽多麽惋惜。可不過是過了不到十日,外頭的風向突然就變了。人們傳的話成了菩薩拯救惡棍的故事。吃來的,加上自編的,這幾日加起來能編個兩三個話本子了。
而今大夥兒說起岑晉懷竟也沒那麽排斥了。畢竟自從他身來了白元裳,就成功感化了他。讓他往好人的方向引進。
這些話月彩也是一字不落的複訴給主子聽。白元裳倒沒什麽,向來她的明聲都是極好的。并且她那些年雖然沒有什麽本事,近三年又是吃了躺,躺累了吃。倒是從來沒幹過什麽得罪人的事。姑娘家清白名聲很得人心。加上才學方面,她算是京都城中父輩們眼中最理想的兒媳婦兒人選。
如今“拯救”了京都城中曾經最壞的人。這功勞更是可歌哥泣。
外頭更在傳許多之前想與白均聯姻的大戶,因白均降官一事而放棄後悔莫及。
“月彩,風風雨雨的總歸不好。無論如何要懂得避嫌。不論外頭如何傳,我們阻止不了。但從今以後在人前,我們都要更加小心謹慎些。”
樹大招風的道理她懂。所以未預見的許多禍事能避剛避。這是常識。
白天給公婆請過安以後,她就回娘家去與姐姐們團聚。這幾日岑晉懷都沒有跟過去。倒是有些不習慣。
傍晚,用晚飯前她回到相府。又是一整日沒有見到岑晉懷,她突發奇想要去找他。她知道這幾日岑晉懷并沒有出門。所以直接就去往他的書房。
剛走進院子,原本在樹下打磕睡的令榮顯得有些驚慌失措。還故意大聲說話問侯夫人的到來。
這麽明顯的往書房裏傳話的伎倆,連月彩都看出來了。
“夫人,他們怎麽這樣?”
白元裳也打消了走過去的念頭。雖然心裏不太舒服,但她沒有理由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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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走錯了。”
她笑了笑,轉身帶着月彩走了。
“夫人……”
白元裳不理會。也不想去追究他們在幹什麽。嫁進相府前她聽說過太多岑晉懷的風流韻事。所以即便今日他的書房裏有個女人,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晚飯吃得不多,她早早回房,泡了澡後也早早的躺下。岑晉懷沒有回來,似乎吃過晚飯後他又去了書房。
她沒問,也沒說什麽。交待下人她要先睡覺,不準人再進房間打擾。之後她将一床被褥放到床前的地上,便睡覺去了。
或許是身邊有了丈夫,心裏便也會有這個人的存在。她翻來複去的想,睡也睡不覺。只知道自己有了困意熬不住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一覺到天亮,可今日起床卻令她吃驚。因為地上并沒有從來都比她晚起的岑晉懷。看被褥的樣子也沒人動過。她眉頭一皺,已然知道昨晚一整夜岑晉懷沒有回來過。
更令她奇怪的是,今日丫鬟将早飯端到了她的房裏,并且告訴她今日她不用去給公婆請安。因為相爺和夫人有事一早就出門了。
既如此,用過早飯後她就直接出門去了莊子。想着早些去,下午也能早些回來。
今日的街道有些異常的熱鬧。不過她知道今天是殿試的日子。多少文學子弟就靠着今日一試改變命運。
“那不是令榮嗎?”月彩眼神也是好,從馬車窗子看向外面時,正好看到遠處的令榮。
白元裳順着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是令榮沒錯。
令榮正往人群外走,身邊并沒有主子岑晉懷。
白元裳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催促車夫趕快出城。
月彩發現主子從昨日開始就心情不太好。确切的說是從昨日去書房看公子并未見着之後,她就有些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夫人,奴婢一直有個疑問。今日想請夫人替奴婢解了。”
白元裳擡眉,輕輕舒展,“是何疑問?”
月彩悄悄吐出一口氣,說道:“岑公子以往風流作做……被人稱為京都城四害之首。确也如此,他如傳言那般令人厭惡。”
下一刻她話鋒一轉,又說道:“可是,那日在街上我們遇見所知。岑公子雖明面上保持他的手段和作風。但他利用這不雅的行徑掩蓋了他所行的善事。并且自那之後的這兩個多月裏,再沒有岑公子新的禍事傳出來。所以,夫人定是也察覺了的。但不知夫人心裏可有什麽想法?”
白元裳驚慚色了一下,倒是真沒有想到月彩會有這樣的發問。
“真是難為你了。但不知你為何要來問我的想法?”
月彩咳了一聲,避開目光,“那個……奴婢說實話。奴婢發現現在的公子對夫人是真心實意的。并且,奴埤還發現,夫人應該是已經喜歡上公子了!對不對?”
這個喜歡定義,讓白元裳驚得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在一絲絲疼痛中,她無法否定月彩的猜測。
她想過像自己這樣攜帶前世記憶,應該是最能看淡男女感情的。畢竟前世經歷了萬般折磨和痛苦,直至絕望自溢。按說該經歷的都已經經歷過了一遍。而今自己不該再會心動才對。
可是好像老天爺總是在想方設法的彌補她一樣,讓她再經歷一次,要給她一個圓滿。
她的沉默,月彩在偷笑中肯定了答案。
今日去地裏察看冬菜生長情況時,她總是有些心不在焉。具體也說不上來因為什麽,只感覺心裏不太舒服。還因為這,她一腳踩下去時從田坎上滑到地裏去,腳踝被石子兒擦傷,還流了血。
月彩和林平安勸她先回城裏,但她堅持把地看完。最後把地裏的情況跟林平安交待完畢,她才上馬車回城。回到相府已經是申時末了。
她也不讓月彩聲張,畢竟不是大傷。用溫水擦拭了傷口,将凝結的血跡擦幹淨後,自己塗了藥膏。只因為心情不太好,加上腳上的傷,她更加不痛快。
她又交待月彩,晚飯不用叫她吃,便回房間躺下。即便閉上眼,但由于郁悶,總是盡神不安,無法入睡。
時間像是很漫長,似乎過了許久許久那般,房門被推開時發出聲音,她睜開眼輕嘆一聲,正打算翻個身往床裏側去,便聽到一聲小裳。
岑晉懷焦急的往裏走,看到正坐起身來白元裳。他坐過去,雙手握着她的雙肩上下仔細的看。看到她身上無事,才松了一口氣,說了聲還好。
“讓我看看你的腳!”
他也沒等白元裳說什麽,便掀開被子,一眼就看到一塊巴裳大的紅腫,隐約可見一條條細細長長的刮傷。
岑晉懷眉頭一皺:“一定很疼吧!小裳,你怎能如此大意?幸好我回來得及時。剛剛我在院裏碰到月彩,她都跟我說了。你回來後該第一時間讓大夫來看看的,怎麽能自行處理呢?唉,也怪我,都怪我,我應該陪在你身邊的……”
“不怪你!”白元裳截斷了他的話。“這怎麽能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細心的岑晉懷從她的話裏和她閃避的眼神裏看出來了她的小心思。她哪是不怪,她在怪她自己呢!
他将被子完全打開,讓她受傷的那只腳露出來,一邊說:“咱府裏就有大夫,姓陸。我習慣叫他老陸。他醫術還是不錯的。以後但凡有什麽頭疼腦熱的事你就差人去叫他。別自己硬扛。你看,你把受傷的腳悶在被子裏,這就是不對的。這種傷你得晾一晾,然後擦藥。不然就會像現在這樣逐漸形成淤血塊。慢慢的這裏一大塊就會變成紫青色,還不利于恢複……”
他動作輕柔,溫聲細語,更像是在安慰她。
或許是因為這傷刺激了腦神經,白元裳總感覺離上次見他已經過去了很久。此時此刻這種感覺讓她高興,也讓她歡喜。
慢慢的,她心裏的煩躁正在一點一點消失。
陸大夫診斷過後,将一個白瓷瓶交給岑晉懷,叮囑他每日擦三到四次。再配合一副調理的藥煎水服下,頂多五日就能恢複如裳。
他又吩咐下人去父母那裏支會一聲這邊的情況,又從月彩口得知白元裳不打算吃晚飯。他捏了一下她的手指以示懲戒,轉頭就讓月彩把兩人的飯菜端到房裏來。
月彩高高興興按吩咐去辦,将可口的飯菜擺滿房間的桌子,然後将其他下人都帶出房間,可不好打擾夫人和姑爺的二人世界。
吃了一口軟軟肉蒸豆腐,白元裳怕太安靜,便猶猶豫豫之後問道:“這幾日都沒怎麽看到你。你似乎都很忙。”
岑晉懷用湯匙往她碗裏放了一塊勺她愛吃的豆腐,才回話道:“正因如此才疏忽了你!我挺自責的。所以後來的事我決定放棄。”
“放棄?何事要放棄?”
“既已決定放棄,便不同你說了!不過我倒有一個好消息想說與你聽。本來一回來我來找你便是要報喜的。但一聽到你受了傷,我這喜不報也罷。”
白元裳神情微滞,心想向來所報關于岑晉懷的事該都是糟心事,今兒怎會有喜事?
“你不信啊?”岑晉懷問過之後又神氣的補話,“不信就對了。說實話起先我也不信!但是你夫君我今日真的做到了。”
白元裳眉頭跳了一下,“你做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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