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耍酒瘋
耍酒瘋
吳钊笑靥如花,“讓我們好好喝酒聊聊。”
“钊,不用啦。我和江赤就是過來打個招呼,我們在那邊喝了不少酒了。”文樂想委婉拒絕。
“死去一邊,我又沒跟你說話。”吳钊邊說邊悄悄朝丁一淩遞了個眼神,後轉向江赤,“江赤,你沒那麽小氣吧。都過來了不喝酒,那得多掃興。”
丁一淩一時難以說清心中情緒。某方面上,吳钊是個絕好的助攻隊友,可……自己對江赤好像還沒有那種意思。
“不就喝個酒,有啥好磨叽的。“江赤突然教育起旁邊的文樂同學,“你還是不是個爺們!”
“哎呦,江赤,我雅兒挺你。多爺們吶。”話畢吳钊的嘴掉了個頭,“不像某些胳膊肘往外拐的。”
“我錯了我錯了。小的剛才說錯話了,請小姐姐原諒。”文樂連忙道歉。
“行吧,你過來我這邊坐,順道給我捶捶肩。”吳钊見文樂要在丁一淩旁邊坐下,立馬出聲,随即又給丁一淩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唉。
丁一淩在內心嘆了口氣。他的出現已經使小說原有的劇情出現了變化,現在發生的事對他來說是未知的,因為他沒在書裏看過這段情節。
既來之則安之吧。
下一秒,江赤靠着丁一淩的肩膀入座。丁一淩瞬間覺得好擠,他的鼻子都能聞到江赤身上的酒味。
“寶貝,有沒有想我?”江赤又悄悄作祟,以兩人之間能聽到的距離開口。
熱氣噴在耳垂上方,丁一淩一頓驚顫,好在他緊掐手心忍住,沒被江赤發現異端。
“有啊。”丁一淩冷靜淡定,發出逗狗聲,“十分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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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赤一把攬住丁一淩的肩膀,“好啊你,把我當成狗了是吧。”
丁一淩啧了一聲,“你的手給我放下。”
“不放。”江赤一副死不要臉的模樣,“主人,我要一輩子粘着你。”
“……”
丁一淩被無語住了,或者說被惡心到了。他朝江赤比了個中指。
“單喝酒沒意思呀。江赤,玩不玩骰子?”
吳钊有意玩江赤的心思,他壞笑道,“輸的要喝混合酒。”
“當然玩啊。”江赤爽快接受。
“還有誰要玩?”
丁一淩無意間打開手機,幾分鐘前吳钊給他發了條微信。看完之後,丁一淩也喊了一聲,“我。”
那條微信內容是:
【等着看好戲,姐幫你灌醉江赤。提前祝你今晚跟江赤有個美好的夜晚~】
雖然說吳钊對朋友很仗義,但丁一淩又覺得他有些傻氣。
其實丁一淩在現實生活中也是酒量很好的一個人,玩骰子更是高手,他只能說他現在手瘾犯了,也想玩玩。
“你行嗎?我都沒見你喝過酒。”吳钊蹙眉疑問,那瞬間他真覺得自己遇上了豬隊友。
“肯定行。”丁一淩給了個肯定的眼神。
江赤轉身面對丁一淩,挑了下眉,“沒想到你還會喝酒玩骰子呢。”
“咋了,是我之前太純潔像朵白蓮花,讓你緩不過來是嗎?”
“只能說人不可貌相啊。”江赤假裝哭唧唧道,“你看看你現在咄咄逼人的樣子。”
丁一淩翻了個白眼,他說,“好惡,你讓我有些反胃。”
“走着瞧。”江赤哼了聲。
玩骰子的過程十分激烈,開局吳钊和江赤就輸給丁一淩,他倆連續喝了幾杯混合酒。
“丁一淩,你……你什麽時候背着我們偷偷學會這玩意的?”吳钊喝酒喝到有點大舌頭。
“深藏不露啊。”江赤歪頭“審視”着丁一淩。
丁一淩撇了撇嘴,此時此刻他能感覺到自個的手感很好。果不其然,接下來他只輸了兩把,其餘把吳钊和江赤贏得叫苦連天。
“淩哥,我服你。”吳钊喝得披頭散發,眼睛眯着,一臉醉醺醺。
江赤笑嘻嘻道,“我小看你了。”随後他爆了聲國粹自責,“草,我咋就贏不了……”
丁一淩打算收手,這兩人他已經贏麻了,他好心勸說,“就到此為止吧,不玩了。”
結果兩人異口同聲,“不行!”
“……”
“再玩沒意思。”丁一淩起身拍拍屁股,冷聲道,“時間也不早了。”
“你好狠啊。”吳钊已經喝醉,“姐姐還為你着想人生大事,你變了,變得我有些不認識。相當初,我們還在學校頂樓喊【時代姐妹花,永遠不分家】。”
丁一淩有些被雷到,他好想堵住耳朵。
一旁的江赤也不放過丁一淩,說出更雷的話,“主人,你帶我回家。”
丁一淩趕緊替自己撇清關系,扶額無奈道,“這兩人都喝醉說胡話,大家別當真。”
剛好衆人也提議到點離開,于是文樂跟丁一淩說,“一淩,你能順帶江赤一塊回去嗎?剛好你們一個宿舍的。不然我怕我弄不過來。”
文樂說完指着旁邊昏睡過去的吳钊。
丁一淩點了點頭,“辛苦你了。有時間再見。”
他彎腰把左手放在江赤的腰上,讓喝醉的某人能靠在他身上,略顯吃力地拖着人家走出酒吧門口。
但要命的是,江赤跟沒有骨頭似的,整個人軟巴巴跟條毛毛蟲一樣。他耷拉着頭,呼出的氣體正好都噴在丁一淩的耳垂和脖子側邊上。
丁一淩痛恨這具身體的高度敏感性,他整個人顫的不行。于是他擺正江赤的頭,“你給我安分點。”
“我……我不……都輸了。”江赤也是醉得連說話都變得大舌頭起來。
他嘴裏濃重的酒精味,齁得丁一淩整張臉都萎了。
奇怪的是,江赤說完話就開始打呼。丁一淩算是松了口氣,另一邊他打的車剛好到了。
車內相安無事,下車回宿舍的那段路上也相安無事,丁一淩慶幸自己沒遇到麻煩,連帶看江赤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不過很快,他就會意識到他高興得太早了,若有機會他真恨不得能一頭撞牆昏倒過去,因為現在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丁一淩扶着江赤到他自個的床上,然後收拾衣服簡單洗了個澡。洗完回到房間吹頭發,這時一切還正常。
他們雖住一個豪華宿舍,但也只能一間房兩個人睡,沒有單人房。丁一淩覺得這簡直就是個弊端。
“我……我要……飛得……更……高。”猛獸蘇醒,他顫顫颠颠地從床上爬起。
“江赤你喝醉了,安分點。”丁一淩道。
“我哪醉了……我要飛。”江赤歪歪扭扭走到丁一淩的床邊,然後站了上去,開始彈跳。
“……”
丁一淩兩眼發黑,“你快下來。待會撞到天花板吃痛,那就不關我事。”他把吹風筒收好放進櫃子裏,連忙過去。
“我……我才……不會。”
床板發出吱吱吱的聲音,丁一淩有些絕望,“你要跳就去你的床跳,下去!”
見對方不聽勸而且變本加厲,丁一淩實在忍無可忍,他一站上去就把江赤癱倒在床上,世界好像安靜了一點。
“丁一淩,你……怎麽娘……這樣。”江赤紅着臉嘟囔着。
丁一淩喘了口氣,按着性子耐心道,“快睡快睡,早睡早起身體好。”
江赤脫口而笑,“我……才不睡。明天又……沒早八,你甭騙我……”
“好熱。”江赤突然一把頂開丁一淩,“男女授受不親。”
這倒是丁一淩第一次見有人耍酒瘋能耍到這種程度,他快被整不活了。
“我……好熱。”下一秒,江赤就開始脫自個的衣服,沒一會背心就被他脫了下來。
丁一淩冷漠無情地看着他身上碩大的腹肌與胸肌。
接下來,江赤輕車熟路地脫掉短褲和襪子,一氣呵成。但就是不□□。
“你怎麽不□□?”丁一淩納悶道,要脫就脫全套。
江赤哈哈大笑,很得逞道,“我……知道……你看……才不……給你看。”
“七號電池大小,鬼才看。”丁一淩憑借多年經驗,用他的眼睛量着那一包得出結論。
“什……麽!”這實在有辱他的男性尊嚴,江赤不爽想起身反抗,沒一秒又倒下去。
丁一淩看他安分了點,好心給他蓋了床被子,“快睡。”
“不睡……不睡……嘔……”
“……”
丁一淩石化住,江赤竟然吐了,還吐在他的被子上!
酸臭味萦繞在空氣中,久久難以散去。丁一淩無奈把被套拆掉扔進垃圾袋裏,然後又拿了濕紙巾替江赤擦嘴。
“我快瘋了。你再鬧就把你炖了。”丁一淩收拾完殘局給江赤提出一聲警告。
出乎意料,丁一淩沒想到江赤還有精力鬧。
江赤張開嘴巴,“汪汪汪汪汪汪……”
服了你個……
一百只草泥馬從丁一淩的頭上經過,他忍不住掏出手機打開錄像模式,鏡頭緊緊貼着江赤的臉。
江赤果然沒讓人失望,還在狗叫。
為了更好的拍攝效果,丁一淩在四周走動,順便給江赤拍了個全身照。
好在最後人家叫累了,徹底閉上了嘴。丁一淩也累到不想動,直接走到江赤的床上躺下,今晚他真是做了一晚的保姆伺候一個耍酒瘋的人。
就這體育生直男,誰要誰拿去吧,他可消受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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