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樂靈
樂靈
“怎麽看不到這裏的人?”他們走了一路,沒看見一人。
空曠的街道并不寂靜,叮叮作響的各種樂器聲充斥耳邊,反而讓人覺得這裏吵鬧非凡。
無人的街道,漫天飛舞的樂聲,三人站在路中間,陰風陣陣吹過,不得不讓人多想這裏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朝寒走近一家門前,拿起門前挂的用天然果實制作而成的果實搖鈴,許多個橢圓形的果實串在一起,像葡萄一般。
他仔細看了看,果實搖鈴的色澤鮮豔,聲音聽着還算清靈,按時間推算應當是不久前換上的。
說明這裏是有人住的。
他放下手中的果實搖鈴,眸光微閃,打量眼前的木門,突地伸出手一把推開門。
靈秀在後面喊他:“朝寒,我們這樣不太好吧。”擅闖他人私宅,搞不好被抓起來。
朝寒步伐不停,直接進去,冷冷回她:“你也可以選擇在外面一直站着。”
“要不,我們也進去?”荷雨小手指指朝寒的方向。
風吹得人睜不開眼,奇奇怪怪的聲響叫人心慌,幾乎沒有猶豫,靈秀說:“同意。”
二人急匆匆進去。
到了屋裏,看到朝寒四處轉來轉去,最後視線停留在一把琵琶上。
琵琶上沒有一點灰塵,靜靜躺在木床之上。
“床上放把琵琶?”靈秀開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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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樂靈,琵琶是它的本體。”朝寒說,“靈體在樂器內。”
朝寒釋放出威壓,逼迫樂靈現身。
他一點一點加大釋放的威壓,不一會兒樂靈承受不住,一團藍色熒光從琵琶中彈射出來,落到地上,現出人形。
是個曼妙身姿的女子,頭發高高盤起,簪幾朵嬌豔的花朵,留下一部分黑絲斜放在左側,手放在上面來回捋,一襲粉色的抹胸長裙,外罩淺粉色的透明紗衣。
“公子,手下留情。”煙歡扭捏着柔軟的軀體,朝朝寒抛了個媚眼。
朝寒見她肯現身,不再釋放威壓。對她的勾引視而不見。
靈秀看着眼前半露兩個波霸的美女,根本不舍得移開自己的眼睛,老天,這麽大!
正想着,煙歡見朝寒如此豐神朗俊,将大半個身子往他身上靠去。
靈秀見狀,一把捂住荷雨的眼睛,“小朋友不能看這些。”
荷雨額頭出現幾條黑線,到底誰才是小朋友啊,長得小不代表年紀小。
不過她也沒掙紮,乖乖任她捂着。
還沒等煙歡倚着身子靠在朝寒身上,朝寒直接移開,緊挨靈秀。
煙歡“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靈秀見美人摔倒,趕忙過去把她扶起來,“你別介意,他就這死出。”
朝寒見靈秀這麽評價自己,很不服氣的在心裏哼了一聲。
他很潔身自好的好吧。
煙歡被人拒絕,也不生氣,她向來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她攙着靈秀的手起來,對她友好笑笑,“謝謝你啊!”坐到桌子邊,一一拉開椅子,讓他們坐下。
靈秀他們坐下,煙歡給他們斟茶,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叫靈秀嘆為觀止。
“好喝!”荷雨和靈秀異口同聲,朝她豎起大拇指。
煙歡笑得柔媚,用手絹半掩口鼻,好不嬌羞。
朝寒不看她,把玩手裏的茶杯,整個人看上去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喝完茶,靈秀問起她的名字。
“煙歡。”
“我叫靈秀,她是荷雨,他是朝寒。”靈秀說。
又想起正事,靈秀問:“煙歡,你們這兒怎麽沒人?”
“三位來歷不凡,小女子也不好隐瞞。”煙歡遭受了朝寒的神威,明白幾位必不是尋常人。
“這兒的樂靈都躲起來了,只有傍晚時分才會出來活動。”煙歡提起這個,臉上挂起愁容。
“聽族中長輩說不知道為什麽,風洲五百年前突然狂風不止。我們靈界樂靈以樂為生,尋常無事時樂靈們會坐在自家門口彈奏,往往會有其他樂靈加入其中,樂靈們整日沉浸動聽的樂曲中。”
“可惜現在成日哀風怒號,我們根本聽不清彈奏樂曲的聲音,汲取不了其中的養分。”
“只有傍晚時分,風會變小,樂靈們便會出門一同演奏。”煙歡神情帶了幾分凝重和郁悶。
“你們是一定要聽音樂嗎?”靈秀聽了煙歡的話,有點不懂。
煙歡點了點頭,“嗯。靈界不止有樂靈,還有花靈、樹靈、書靈等等,每個靈種都有不同的生活特性。”
“樂靈便是通過經常聆聽美妙的樂曲或歌聲來維持生命,現在只能在傍晚時分才能彈奏。吸取的養分較之前想比嚴重不足,所以我們大多數為了躲避外面難聽的怪聲和保存生命力都會在白天進入本體休息。”
靈秀聽明白了,這裏的樂靈就和人一樣,人不吃飯會死,而他們不聽音樂會死。他們現在一天只能聽一次音樂,類似于人一天只能吃一頓飯,勉強茍活罷了。
“而且我們是樂器,聽不了難聽的聲音,也不能長時間不聽音樂或者不彈奏本體。否則我們會僵化的。”
“既然這樣為何不将挂在門前和屋檐下的樂器取下?”朝寒敏銳地找到漏洞,沉聲問道。
煙歡面露難色,似乎想說又不敢說。
靈秀輕聲安慰:“煙歡,你們這裏出了點問題,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還望你能将一切如實告知。”
她想了想,這幾位大有來歷,告訴他們說不定真的能幫助風洲擺脫困境。
煙歡緩緩開口:“其實,五百年前我們這裏也挂這些樂器,不過都是自願的,也并不是每家每戶都會懸挂。可是後來,我們這兒的靈女無故失蹤,說是失蹤,不過是給死亡換個說法罷了。”
“靈女?”荷雨臉上的嬰兒肥太多了,她覺得臉重,雙手托腮,聲音有些含糊。
煙歡見荷雨長得軟萌,聲音夾了起來,像讀睡前故事:“嗯,在風洲,我們會選出具有高超樂理天賦和美貌的妙齡女子作為樂靈的管理者,也就是靈女。”
“我是現在的靈女。”
“不過關于那位失蹤靈女的故事我也只聽長輩說過,知道個大概。”
朝寒擰眉,五百年前,靈女失蹤,時間地點剛好吻合,不可能這麽巧,裏面一定有什麽。
“五百年前的靈女叫——雲笙,十分受樂靈愛戴,只是後來她經常往後山上跑,一待就是許久。樂靈們猜測雲笙一定是和天生有殘疾的琴師泠風在一起了。”
“泠風不受其他樂靈們的待見,只因他的本體——古琴,天生琴身有裂痕,使他彈出來的琴音相比其他琴師來講過于獨特,他們将這種獨特稱為難聽,都開始排擠他。後來,泠風一人搬去東靈山住了。”
“之後,雲笙真的和泠風相愛了。有一次,他們像往常一樣約定在第二天的老地方見面,可那天,雲笙卻失約了,泠風站在原地等了許久,一直沒等到。”
“再後來,他不知為何突然下山,命令所有樂靈在門前和屋檐下全部挂上風鈴和果實搖鈴随風飄蕩發出樂聲的樂器。”
“樂靈們當然不肯幹,一個天生有缺陷的人怎麽能對他們指手畫腳。但泠風仿佛換了個人,氣質陰郁,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術法,讓樂靈們毫無招架之力,只得聽他的。”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風洲開始不停地刮風,唯有傍晚時分才會平息一些。”
“我就只知道這些。”煙歡說完,手向兩邊攤開,無奈聳肩。沒辦法,過去太久了,這些故事都是口口相傳,時至今日,也不知道漏掉了多少。
靈秀忍不住唏噓:“有情人難成眷屬啊!”
她随後又捕捉到一絲細節:“術法,你說那個泠風會術法?”靈秀探着腦袋追問。
“嗯。他們都這樣說的。”煙歡再次肯定回她。
會術法,他會不會與風之珠有關?靈秀擡頭與朝寒對望,顯然,朝寒也發現了這一點,朝她搖搖頭,示意她先不要聲張。
“泠風還活着嗎?”荷雨緊接着問。
“活着,不然我們早将門口挂着的東西摘掉了。不過我們靈族的壽命最長不過百年,倒是不清楚為何他會活那麽久。”煙歡說起這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可知他什麽時候會現身?”朝寒說。
煙歡回:“不知,他出來的時間不固定,短則幾天,長則隔個兩三年。”
“若你們真想找他,可以去後山找找。”煙歡給他們出主意。
“好,那我們今日先休整一番,明日再去後山看看。”靈秀說。
荷雨和朝寒點頭。
不知不覺太陽正在落山,暗紫的天色,不算太黑,不算太亮,剛好能讓人視物,更添幾分朦胧的氛圍感。
屋外的風聲果真如煙歡所說逐漸平息下來,空無一人的街道突然出現許多樂靈,他們抱着各式各樣的樂器齊聚在一起,許多樂器靈秀見都沒見過。
煙歡走到床邊,拿起琵琶,笑得風情萬種:“守樂要開始了,諸位可以随我一同前往。”
靈秀狂點頭,荷雨自然是樂意的,朝寒沒說什麽,跟着她們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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