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趙榮華杵在原地,沒動。
容祀松了手,擡腿一腳踹向那人肚子,将他踢翻在地。
你完了,”他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口,扒着門框咬牙切齒,“等老子找人過來,非打死你個小白臉!”
容祀一擡眼,冷笑着勾了勾手指,“我耳朵聾,你過來再說一遍。”
宋吟,你也等着,日後你們宋家別想在臨安城安生!呸!”他叫嚣着要挾,唾沫星子橫飛四濺。
宋吟蹙眉,卻并未與他還嘴,只瞧了眼身邊人。
他長相極好,渾身上下充滿了清高桀骜的氣質,看衣着打扮,不像尋常人家。
尤其是他眉眼中流露出的冷意,想必出身望門。
只是強龍難壓地頭蛇,來到臨安地界,還是要低調行事。
這位公子,你莫要與他一般見識,”畢竟是為着自己,宋吟不能置身事外,“他不過是個家奴,你若是同他動怒,便是折了自己身份。”
家奴?”容祀笑笑,眉眼噙着狠辣,“一條狗也敢如此狂悖,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他慢慢踱步到門口,居高臨下睨着他,“如果我非要跟他一般見識呢。”
你,你敢,你知不知道我是…”Wwω.á⑥Kδω.Cóm話沒說完,容祀一把抓住他的四指,往後用力一掰,幾聲清脆的“咔嚓”聲,那人痛苦的佝偻起來,抱着折斷的手指連連呻/吟。
我管你是誰。”話音剛落,腰間短刀出鞘,劍尖從他額頭橫穿眼睛,劃開一道,皮肉翻爛。
啊!”凄厲的尖叫聲驟然響起,成衣店中所有人都止了呼吸。
然後容祀旁若無人的擦了擦劍刃,重新插回劍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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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衣服包好沒。”
他回頭,卻見掌櫃的一臉煞白,愣了片刻後,連忙小跑着把衣裳拿過來。
趙榮華胃裏翻江倒海的惡心,她嘔了嘔,還是沒忍住,連忙匆匆出了鋪子。
容祀本想帶她繼續逛,卻因為她神情恍惚,不得不臨時改了計劃。
孤對你,好不好?”
兩人坐在馬車內,外頭便是喧嚣的市集。
容祀兩臂壓在膝上,往前探身,仰面看着趙榮華低下的小臉。
她睫毛眨了眨,瑩白的腮頰玉瓷般滑膩,黑眸一暗,她撐着手臂,往旁邊坐過去。
避開容祀的對視。
容祀面上不急,心裏卻有些毛躁。
轉眼就過了半日,瞧她模樣,也不知是矜持還是有心事,從上車到現在,連眼皮都沒擡過。
不得不說,出宮後的趙榮華,脾氣漲了不少。
偶爾也敢忤逆他了。
容祀往後一靠,目光落在小幾上。
四個檀木匣子,裝的是今日掃蕩的珠釵首飾,還有一個綢緞包袱,除了那件流光溢彩的美衣,他還跟掌櫃的要了幾件頗有閨房小衣,上面挂的,下面穿的,很是巧妙,據說有助房/事。
這般想着,他那眼睛便愈發不老實起來。
趙榮華身段極好,她雖纖瘦,卻不是一馬平川,前面的白膩酥軟且有彈性,因着細腰,臀部便顯得愈發圓潤,那兩條腿也是極好的,又白又長,勾在肩上的時候,能看見滑軟的起伏。
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這些東西,你不喜歡?”
喜歡。”
口不應心,明明都沒看過。
那你怎麽謝孤?”容祀裝作不知道,厚着臉皮睜開眼。
趙榮華低着頭,又不說話了。
鞋子好看嗎?”容祀坐起來,說罷就彎腰一手握住她的腳腕,擡起來放在自己膝上。
讓孤也看看。”
他說的理直氣壯,半點沒有臉紅。
他好像從未看過她的腳,即便剝了衣裳,那腳總是藏在裙子下頭。
容祀攥住她的腳踝,看她氣急敗壞的羞紅臉,愈發起了興致。
還真是好看。”他撫着鞋面,指肚停在腳尖,擡頭,望着她堆滿水霧的眼睛,輕笑着将她扯進自己懷裏。
香氣襲人,他趴在她的頸邊,溫熱的呼吸透過衣領竄入內裏。
趙榮華抖了下,咬着唇想要起來。
孤就看看,你別動。”
雖是哄她,眼睛卻一直盯着她的腳。
在趙榮華推拒的時候,容祀輕而易舉地脫了她的鞋襪,丢到對面榻上。
那只腳比他想象的要好看很多,白白的似藕段一般,指甲粉粉嫩嫩,她的腳尖繃的緊緊地,大約是因為害怕在他懷裏顫的厲害。
容祀捏了會兒,倒把自己捏熱了。
馬車停下,他意猶未盡的松了手。
趙榮華解脫一般,連忙坐去對面,撿起鞋襪穿好後,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晚膳容祀多用了兩碗,也是怕夜裏消耗過多,損傷元陽。
他伸了個懶腰,見宓烏從外頭進來,将桃木小劍拍到桌上。
容祀臉就變得難看了些,他捏起小劍,确認是自己雕刻的那把後,陰沉着臉看向宓烏。
從哪撿的?”
客棧後院馬廄旁。”宓烏喝了盞茶,又道,“許是不小心掉了。”
容祀嗤了聲,“肯定是不小心掉的。”
他親手刻的東西,她怎麽舍得丢。
去哪?”宓烏見他起身,不由跟了過去。
找她。”
容祀瞥了眼床上的衣裳,心下一動,“待會兒孤辦事的時候,叫你的人離遠點。”
有件小衣面料極少,幾乎只有兩條細細的帶子,通體用珍珠鑲嵌,尤其是前面位置,各自挂了顆渾圓的東珠。
瑩潤而有光澤。
若是她一/絲/不/挂穿在身上,珍珠映着膚色,溫涼相接,不知有多誘人。
他正經的咳了聲,将要擡腳,就被宓烏喊住。
我覺得,你不如再等等。”
你不明白孤的心情,一日吃不着,一日便睡不安穩。”容祀籲了口氣,“再等下去,孤就廢了。”
若她不同意呢。”
可能嗎?”容祀匪夷所思的瞪他一眼,“孤都對她低聲下氣了,她還想怎麽着。”
劉掌櫃說了,天底下沒有女人能經受住男人的妥協。
他今日已經夠憋屈了。
由着她使了一路性子。
夜裏都得讨回來。
他從二樓長廊繞過,走到樓梯口,便看見那抹曼妙的身影急急跑了出去。
來不及多想,他悄悄跟在她身後,一路尾随,最後來到一處宅院前。
這裏光線昏暗,只有兩個燈籠欲滅不滅的懸在門檐上。
隐約能看清“宋府”二字。
趙榮華站在門口,不知躊躇什麽,她盯着兩扇大門看了半晌,又默默低下頭,黑漆漆的光影裏,他仿佛能體會她此時的心情。
酸。
趙榮華終究沒有勇氣去叩門,一轉身,被後面的人吓得險些驚叫起來。
殿…殿下,你怎麽在這?”
她撫着胸口,驚慌的望着他。
怯生生的眼睛裏,藏不住的失望與落魄。
容祀擡頭瞥了眼門匾,這處宅院位置一般,在臨安城頂多算是尋常富戶,院門上題的字倒是有些風骨,想來主家也是讀書的。
你跟宋吟認識?”
他想起日間在成衣鋪子見到的男子,文質彬彬,斯文儒雅,倒是與程雍有點像。
殿下胡說什麽,奴婢不認識。”
趙榮華轉身就走,容祀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扯到懷裏。
說謊。”他盯着她的眼睛,看她不斷躲閃游移,心裏就像紮了根刺,讓他很不舒服。
你說不認識,那咱們現下進去認識一下。”
說罷,也不管趙榮華反抗,拖着她走上臺階,砰砰砰的敲起門來。
趙榮華氣的直哆嗦。
你跟宋吟有奸/情?”
你!”趙榮華一時間不知如何罵他,瞪大的雙眼先是蓄滿憤怒,惱火,繼而又因為無計可施,慢慢熄滅下來。
她鼻尖通紅,生氣的時候眼睛像是一汪清水。
甚是惹人憐愛。
容祀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唇湊過去,“若是讓孤知道你跟別的男人有染,孤就…”
趙榮華猛地擡起頭來,掌中的小臉倔強的繃着。
孤就脫了你的衣裳,把你的手綁在床頭,腳綁在床尾,孤要日日夜夜寵幸你,直到你身上只有孤一人的痕跡。
孤還要…”容祀挑起眉眼,陰詭的笑容爬上嘴角。
趙榮華使勁掙了下,卻被他捏的更緊。
你弄疼我了!”
淚珠啪嗒啪嗒滾落,滴到容祀的手背。
他垂下眼,拇指撚上那片濡濕,輕笑,“知道疼就好。”
手一松,傳來開門聲。
是你們?”
開門的人正是宋吟。
他換了一襲素色錦衣,清隽斯文的站在門口。
兩位可是遇到麻煩了。”
白日裏得罪的那個人,背後的勢力根深蒂固,在臨安城早就是出了名的惡霸。
受了那樣的羞辱,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兩個。
容祀掃了眼他身後,看見院中亮着燈火,微微一笑。
不請我們進去喝口熱茶嗎?”
明明沒有來過這裏,趙榮華卻覺得院中的一草一木都像是在哪見過似的。
她跟在宋吟身後,走過僻靜的游廊,又轉進清雅的花園,最後來到前廳。
兩位請。”
宋吟在他們進門後,又吩咐下人做了茶食,這才坐下。
容祀瞧着宋吟神色,坦蕩從容,倒不像與趙榮華相識。
反觀趙榮華,從進門的時候,便像揣了只小兔一樣,四處打量,直到落座後,也多次偷偷去看宋吟。
落在容祀眼裏,那就是少女懷/春。
兩位深夜前來,必定有什麽要事要說。”
故而宋吟遣退了下人,只留他們三個在廳裏。
是有些事情,比較棘手。”容祀故意拉過趙榮華的手,握在掌中揉了兩下,又漫不經心的對上宋吟不知何意的眼睛。
宋公子不認識她嗎?”
趙榮華擡起頭來,有些期待又有些激動,她望着那個人,就像隔了千山萬水。
記憶裏模糊的樣子漸漸彙聚成眼前的臉。
宋吟擰起眉,認認真真注視着趙榮華。
複又有些不确定,“你們是…”
我們是京城來的。”容祀把右腿疊到膝上,摩搓着趙榮華的手背,“京城趙家。”
宋吟猛地站起來,冷不防撞翻了茶水。
滾燙的茶澆了他一手,他全然不顧,只是盯着趙榮華的臉,看了又看。
趙榮華慢慢直起身來,通紅的眼睛裏閃着點點水光。
睫毛一眨,淚珠便沿着兩頰簌簌滾落。
你是…”宋吟往前走了兩步,似難以置信一般,“你是淳淳?”
趙榮華咬着嘴,吸了吸鼻子,喊他,“三哥哥。”
三哥哥?
容祀詫異的看着兩人。
宋吟先是愣在原地半晌,旋即露出喜色。
他走上前去,伸出手,望着她那烏黑柔亮的頭發,輕輕摸了摸。
然後忽然垂下手臂,鼻子一酸,熱淚湧了出來。
淳淳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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